“凤后那里怎么了?”江若梓突然想起当初昏迷时似乎隐约听见凤后宣召墨尘,只是一直没有下文了,所以她才没在意。

何况,原来的太女竟然是被人毒死的?那她这个太女岂不是当得很不安稳?毕竟有一就有二,谁敢说下手的人见“江若梓”没死,不会再下一次毒手?

“没什么,两年前…”秦心刚说出口,似乎又觉得不对,立即又收了回去,转口道,“秦心毕竟是…希望殿下好好问问自己的心,对墨尘的感情,是否只有怨恨。”

说完,她也不管她还在发呆,就自顾走了。

江若梓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凤后可不会把墨尘找去闲话家常啊,不过如果自己问的话,墨尘是绝对不会说的。两年前?秦心没有说出口的话里究竟还有什么秘密?两年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还有,前太女被毒死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毒手?

前一件关系到她的终生幸福,后一件更关系到她的小命,一定得弄弄清楚!看来晚上还得去一趟栖凤宫。没办法,她能问的人也只有那个苏涵清了。

想通了这些,江若梓干脆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回到殿内,在床沿坐下来。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着,让她有一种想伸手抚平它的欲望。

想起秦心的话,她不由得有点心动,忍不住拈起一缕散落在枕上的青丝,任由它缠绕在指尖,然后慢慢地滑落。

墨尘大约是被累坏了,任由她这般摆弄也没有醒过来。

江若梓紧紧地盯着他微张的薄唇,脑中回想起刚才那个吻的滋味,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真的是…非常美味啊,不知道其他地方尝起来是不是也一样可口呢?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十三章 涵清风姿

黄昏时,江若梓又一次来到栖凤宫后花园的湖心亭。

夕阳的余晖将湖水镀上了一层金色,微微地翻腾着,闪闪烁烁,美轮美奂。

虽然没有约定,但苏涵清却仿佛知道她要来似的,早已在亭中等候。

一壶茶,一炉香,琴音袅袅,完若仙境。

江若梓自问不是知音的钟子期,此刻更没心情听琴,但那人却背对着她,丝毫没有停下来听她说话的意思。没有任何犹豫的,她走上前,一把按住他抚琴的双手。

“铮——”古琴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

“不知殿下找涵清有何要事?”夕阳下那恬静幽雅的男子抬起头,淡淡地问。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还需要问我有什么事?”江若梓恶狠狠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惯那张脸上平静得好像万事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我又不是神仙。”苏涵清一声哂笑,轻轻地把手从她掌中抽出,起身到了湖边。

“我以为你就是呢。”江若梓没好气地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坐下,顺手翻开一只茶杯,倒了杯茶,一口喝干。

“像你这般牛饮,真是浪费了我这好茶。”苏涵清无奈地摇摇头。

“不能用来解渴的话,喝茶干什么!”江若梓从来不是个有艺术细胞的人,对于茶道什么的更是不感兴趣。对她来说,能喝的、能解渴的就是好茶。那啥西湖龙井、碧螺春、君山银针什么的,苦苦涩涩的,在她看来还不如三块钱一瓶的康师傅绿茶味道好呢!

“蛮女!”苏涵清一声轻嗤。

“我本来就不是雅人。”江若梓冷笑着反驳。

“可你现在是太女,就得有太女的风度。就算你以前是野人,从现在起也得给我学会附庸风雅!”苏涵清斩钉截铁地道。

“附庸风雅?太难听了吧!”江若梓不满地撇撇嘴,“算了,现在我不和你争这个,我来是有两件事问你。”

“说。”苏涵清似乎总喜欢用背对着她。

“以前的太女是怎么死的。”江若梓一字一句地问,同时眼睛紧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太女?”苏涵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题似的,“你不就正站在我面前吗?”

“你知道我的意思。”江若梓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和这个人说话,真是比打架还累!

“用点脑子就可以知道了吧。”苏涵清叹了一口气,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想想看,太女要是死了,最大的得益者是谁?可以名正言顺继承那个位置的人并不多。”

是的,是不多,就算用她少得可怜的情报判断,也可以确定是她的“三皇妹”,凤后嫡出的皇女。但是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或者说,不止是这个!

“你可以放心,他们刚杀过太女一次,暂时不会有行动的。毕竟这种事要是东窗事发,也不是那么容易搪塞过去的。”苏涵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想才补上一句,“至少在边疆军奏送来之前吧。”

“哼!”江若梓对他的说法很不满意,但又偏偏无可奈何。

“你死了徒然使得西夏大乱,于我有何好处!”苏涵清哑然失笑。

江若梓不说话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

“另一件事呢?”苏涵清似乎也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年前,太女殿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江若梓沉思许久,才决定从这个地方问起。

“咦?”那向来处变不惊的男子竟然露出一丝讶色,显然没料到她问的是这个,“你问这过去这么久的事作什么?”

“怎么,不能问?还是说,你也有不知道的事?”终于看到他的神情变化,江若梓竟然莫名地有点兴奋。

“只是有点意外罢了。”苏涵清淡然道,“不过就是一场行刺事件,宫里每年都会有几次,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

“有人死了吗?”江若梓心里有事,也没在乎他语气中的嘲讽。

宫里有人行刺的确很正常,但是秦心特别对这次讳莫如深的样子,让她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嗯,死了一个太女的宠妃。”苏涵清回忆了一下才道,“但是那群刺客则是全军覆没,没留下一个活口。哦,下手的只是你的暗卫墨尘一人,也是那一战后,他才被称为暗卫中的第一高手。”

“还有呢?”江若梓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继续往下说,忍不住插口。

“没了。”苏涵清干脆地道。

“没了?”江若梓一声怪叫,“就这样?过程呢?”

“也许不止是这样吧。”苏涵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波澜不惊地道,“第二天,太女殿中除了墨尘和另一个叫秦心的女官,所有的宫女、侍从、侍卫全部被女皇下旨撤换了,而且…以后再没有人见过那些人。”

杀人灭口!江若梓顿时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太女殿的下人加起来少说数百人,居然…而牺牲了那么多人,要隐藏的秘密,绝不止是一场行刺事件而已!

一时间,江若梓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耳中也仿佛听到了无数的惨叫与哭嚎声。

“吓到了?”苏涵清一挑眉。

“怎么可能!”江若梓一声冷笑,几步靠近了他。

苏涵清微微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奈身后已是湖心亭的扶栏,再后面便是一片碧波。

江若梓也发觉了他的不自在,恶作剧的心一起,故意贴了上去,双手撑在扶栏上,将他困在扶栏和自己的身体之间狭窄的空隙里。

苏涵清本可用武功迫开她,然而,刚一运功,他却发现自己的内力运转似乎停滞了一般,竟然用不出来!

“仔细看看,其实你也很漂亮嘛。”江若梓笑眯眯地抬手,轻佻地勾起了他的下巴。

她不明白以苏涵清那冷清的性子为什么会容自己如此靠近,不过…有便宜不占的是傻瓜!何况,被他压制得多了,有机会出出气总是好的!

苏涵清活了二十多年,素来静如止水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慌乱,赖以生存的武功怎么会在这当口失灵的?鼻中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生平从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大胆地触碰过他,而这个混蛋竟然敢!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十四章 乐极生悲

江若梓也察觉出苏涵清的反应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可是…难得有机会看他变脸啊!本来还以为他的表情是不是画上去的呢。

一边想着,指尖已爬上了他的脸颊,微凉的肌肤触感很好,让她忍不住想捏两把。

苏涵清努力调匀气息,无奈丹田中的内力就是懒洋洋地不听使唤。

鼻中闻到的幽香除了女子的体香,似乎还混杂着什么别的味道?

“你…你身上带着什么?”苏涵清皱着眉道。

“什么?”江若梓愣了愣。

“你身上带着什么药?”苏涵清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药?”江若梓莫名其妙,难道他这个样子是因为中了药?可转念一想,要说身上能和药扯上关系的,恐怕只有…

“你说这个?”江若梓拽起挂在腰带上的一个精致香囊,“秦心给我戴上的。”

“秦心!”苏涵清的声音简直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这香囊有什么不对吗?”江若梓晃了晃,空气中的香味就更浓了。

“拿开!”苏涵清腿上一软,不得不用手撑住了扶栏才没倒下去,狼狈地吼道,“拿开!”

“这个有毒?”江若梓好奇地打量着香囊,秦心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把散发毒气的东西挂在身上吧?而且她一直闻着这香味,只觉得神清气爽,没什么地方不对啊!

“那是清宁香。”苏涵清愤愤地道,“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有提神静气的作用,但内力深厚的人闻到则会被封了丹田…秦心那个毒女!”

“噗——”江若梓忍不住笑起来,看来秦心是为了给她护身用的,想必墨尘是服了解药的,其他人嘛…免得有心存不轨的人靠近她。

不过,虽然整到苏涵清很好玩,但让他一直这样就不好玩了,毕竟现在他们是盟友呢!

干笑了几声,她一脸无辜地问:“这什么清宁香要怎么解?”

“滚!”苏涵清瞪了她一眼。

“啥?”江若梓一愣。

“滚出去!只要不闻到这个香味,一会儿就好了!”苏涵清道。

“哦。”江若梓一笑,忽然低头,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干什么!”苏涵清一惊,苍白的脸庞瞬间浮起一丝红晕。

“定金!”江若梓一挑眉,“你不是答应嫁给我的吗?”

“你…”苏涵清顿时气结。

这个女人一定是他的魔星,专门生来克他的!还有那个秦心…他几乎是百毒不侵之体,能用药物毒到他的,数变西夏也就只有那个魔医传人秦心了!

“我走啦,三天后见,不要太想我!”江若梓潇洒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栖凤宫。

抬头,天边残留着最后一丝晚霞。

残阳似血。

可江若梓的心情很好!终于在和苏涵清的对峙中扳回一局,虽然大半是秦心的功劳…

可惜想问的事还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唉,不管了!先回去再说,太女殿里还有她惦念着的人呢。不知不觉,她已加快了脚步。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设计建造这座皇宫的人还真是非常喜欢水,而池塘湖泊太多的直接后果,就是让人不得不绕着湖边的九曲回廊多走不少路。真是很没效率的设计啊!

一队巡查的侍卫迎面走来,看到她,连忙闪在一边行礼。

江若梓点点头,大刺刺地从她们让出的路中间走过去。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殿下,可要属下护送?”看似首领的军官恭敬地问。

“不用,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江若梓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去巡逻。这两天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正想一个人走走,清静清静呢。

等她走远,侍卫才重新列队,往反方向去了。

皇宫中人很多,但再多也填不满如此宏大的皇宫,再遇到两队侍卫后,江若梓又成了一个人。

右边是精致的花园,左边是清澈的湖泊,隐在其中的这条回廊幽静雅致,迎着湖上传来的阵阵晚风,让她的心情很是舒畅。

来到这个世界几天…好吧,和她原本想象的昏君生涯还真是有不小的差距,不过…墨尘,秦心,苏涵清…一个个也有血有肉的人,让她清楚地知道,她是回不去了,从此以后,她就是西夏国的太女江若梓。

夕阳把回廊和花草的影子拉得很长,江若梓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的影子和花影一次次重叠。

忽然间,她心中冒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但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压抑起来,猛的停下脚步,蓦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巡逻的侍卫队了。

绝对不正常!

正在这时,回廊的横梁上惊起一道明亮的光芒!

美丽得如梦似幻,却带着凌厉无匹的杀气。

幸好江若梓提前停下了脚步,不然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不过,就算如此,眼睁睁看着迎面而来的凶器,她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无法移动。这个…不是电影,不是小说,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行刺耶!

但好笑的是,这一瞬间,她感受到的不是恐惧,不是不甘,而是一种幸灾乐祸!

苏涵清,就算你是神,终于还是猜错了一次吧?什么边疆军报送来之前?看看,立刻就有人来行刺了!

不过是一闪念的工夫,冰冷的剑锋几乎已经贴上了她的脖子。

原来她的第二次生命竟然只有几天?还真是够短暂的!江若梓无奈地苦笑,不知道老天还会不会给第三次机会?如果可以自己选的话,她可不可以不要当皇帝了,就做个太平的员外郎,金银财宝堆成山,春宵夜夜到天明…

第一卷 昏君难为 第十五章 危机四伏

没等幻想完,江若梓就觉脚下一轻,竟已离开了地面,朝后摔了出去。

“哎哟!”挣扎着爬起来,却见眼前一白一黑两条人影打得正激烈。

墨尘?江若梓不禁目瞪口呆。那穿着白色便服的人不是墨尘是谁?

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经历过几次谋杀,没有谁敢再放心让太女一个人独处了吧?墨尘八成是在她离开时就跟着了,只是她不会武功,察觉不出来罢了。

想到这里,江若梓立即吓出一身冷汗,如果墨尘一直跟着,那自己是冒牌货的事他岂不是知道了?不过…栖凤宫里有个深不可测的苏涵清,要是墨尘跟进去了,苏涵清不会没有察觉的吧?这么看来他应该只是在外面等候罢了。

“殿下,快走!”耳中传来一声墨尘的轻喝。

江若梓一省,这才发觉,刺客还在眼前,而她却在发呆!

不过墨尘的叫声同时也提醒了刺客,竟然不顾自己安全向她扑过来,打的却是一命换一命的主意!

天,这样的死法太亏了吧!江若梓想跑,但忙中出错,左脚绊着右脚,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栽了下去。然而,错有错着,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剑锋是贴着头皮削过去的。

但愿不会被剃成秃子…不然就难看死了。

“殿下!”

“扑通!”

——在墨尘的惊呼声中,失去平衡的她干脆利落地——掉进湖里了!

“好冷…”江若梓只感觉到身子不断地下沉,口鼻都被冰冷的湖水包围。虽然生长在江南水乡,但她却是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

唉,难道她江若梓没被雷劈死,没被刺客砍死,却要被水淹死?可是听说溺水而死的人死相会很难看…

但奇怪的是,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对死亡的恐惧,只是有些遗憾,不知道我死后有没有人会伤心?苏涵清大概会头疼到哪儿再去找一个太女来顶替,秦心也许还是没心没肺的,墨尘呢?是不是会为她而流泪?意识渐渐地离我远去,朦胧中,她仿佛听见有人焦急的呼喊。

到底是谁…

&8226;

太女殿。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宫里不安全,却总认为自己一个人足够。”墨尘一脸的憔悴与自责,虽然已换过一身衣服,但乌黑的湿发并没有擦干,紧紧贴在苍白的脸上。

“你放心,太女殿下只是轻微溺水,幸而营救及时,并无大碍。待我开几副安神调理的药,殿下喝了保准无事。”秦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暗卫,三番五次让殿下陷入危险中。”墨尘低声道。

“这也不能怪你,我们这位太女殿下实在难伺候。好在…她暂时失去记忆后似乎变了许多。”秦心叹了口气道,“好了,殿下醒来要是看到你这样子,一定会生气的。你还是先去梳洗一下吧!”

“我没关系,一会儿就干了。”墨尘摇摇头,把湿发拨到耳后。

“你啊!”秦心无奈道,“你要是不输给她七成功力,对付一个小小的刺客哪里会拖这么久?真是的!”

“我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复原,谁知道…”墨尘紧锁着剑眉,“不过她们也越来越过份了,上次的下毒事件才过去没多久呢,照理不应该…她们也真不怕陛下回朝后彻查?”

“有什么奇怪的!”秦心耸耸肩,一脸的鄙夷,“陛下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回还不顾满朝反对坚持亲征,回朝时…恐怕就要考虑退位的事了,狗急跳墙,这时候不干就没机会了!”

“这话不能乱说!”墨尘惊道,“还有,陛下身体不好你怎么知道?”

“放心,附近没人。”秦心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上回陛下驾临,我故意上前搀扶了一把,装作不在意地搭了一下她的脉,陛下早就病入膏肓了,太医院恐怕只是不敢外传而已。”

墨尘闻言不禁默然,魔医传人秦心的诊断自然是不会有错的,看来,这西夏是真的要变天了…

“对了,你觉得是哪一位出的手?”秦心又道,“那个刺客什么都不肯说吗?”

“我还没来得及问,先把人打下天牢了。”墨尘苦笑着摇头。

“也罢,既然有胆子进宫行刺,自然是无惧生死了,恐怕问也问不出什么的。”秦心也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样,总要尝试一下的。”墨尘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一会儿我来审问。”秦心慢慢地勾起了唇角,眼中也流露出一丝邪气。

“你别把人整死了!”墨尘皱眉道。

“有我秦心在,就算她想死也死不了!”秦心的声音很冷,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冰渣子似的,听在耳中,彻骨生寒。

&8226;

与此同时…

“气死我了!”娇纵的少年狠狠地将手里价值不匪的茶杯摔得粉碎。他堂堂宁欣王府的小郡王,凭什么要嫁给那个传说中废物一样的太女?他绝不甘心!

“生气也没用,宫里的那位也看不见。”一旁的三皇女江若梅依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楚玉,成大事者,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忍字。”

“忍忍忍,我们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楚玉依旧怨气冲天。

“快了…”江若梅眼中射出一种嗜血的狂热,那张和江若梓有五分神似的脸庞上却多了江若梓没有的煞气。

“你每次都说快了!”楚玉没好气地道,“上次一直说那个药灵验得很,定能杀她于无形,结果她只是在床上躺了两天,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