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担心,犬犬会不会被警察叔叔们炖了狗肉?
等他们终于回来的时候,我才放下了心。可是他们却自始至终没告诉我结果怎么样,我当然没有问他们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看到犬犬搭拉着耳朵地沮丧模样。我就知道了会是怎么样地结果。
还不用听蚊子有气无力地感叹:“他娘地。档案室地档案咋这么多?比得上月老地红线馆地档案了!”
他还感叹:“还是学学电脑好啊!”
我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本来准备一直呆下去。可是。倪鱼串却在半夜里打了一通电话给我。口气极阴森:“桑眉。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来。你就要看到我悬挂于半空地仙尸了…”
我从床上坐起。寒风从窗口直吹了进来。吹得白色地窗帘在半空中飘荡。我暗骂。窗帘就窗帘吧。为什么挂个白色地?
我大骂:“倪鱼串。半夜里吓人。要吓死人地。你有毛病啊?”倪鱼串继续阴森:“桑眉。你再不回来。我就从地下冒出来找你!”
我无语,望着那白色的窗帘,心想,明天一早一定让母亲把它给换了,TMD,这也太像恐怖片里的情景了。
我道:“我不是告诉过了,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加不要找我吗?你就当我位列仙班。回去了。不行吗?”
倪鱼串终于不再阴森,很有些颓废。开始向我抱怨,无非就是王母娘娘挟私报复,以权谋私,让她自始至终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经纪人又要她去跳舞了,税务部门又上门来查税了,策划人要她穿露背装了,等等。
她一句也没提起秦玉,看来,正如我所料,她已经把她暗恋过地对象忘到了脑后。
我被他一唠叨,被那白窗帘一惊悚,睡意全无,呆呆的坐在床上,心想,她的还有人听她发牢骚呢,可我呢?以我这么内向的性格,自然是不能向倪鱼串抱怨的。
有读者就迷惑,你这样的性格,还内向?
倪鱼串得到了我的保证,过几天一定回去,才恋恋不舍的准备放下电话,我也准备放下,继续补觉,可在她将放未放之际,她却忽然间大叫:“喂…”
我被她一声大叫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忙问:“倪鱼串,你怎么啦?有人入室抢劫?劫财不财色?”
倪鱼串纠结的道:“没有没有,就是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怕你挂了电话…什么叫劫财不财色,我的色很差吗?”
我诚恳地道:“你还是很有市场的,女人喜欢你,因为你长得中性,有**倾向的男人也会很喜欢你这种类型,因为你符合他们心中地美男子要求,总之,男女都喜欢你,要不然,你咋那么红呢…所以,我总结来说,凡不正常的,有百合**倾向的,都会喜欢你,而我则更喜欢你,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朵奇葩,外表是女人,内里是长着白胡子的老神仙,多么的珍稀啊…”我停了停感叹,“可是,劫匪们虽说作奸犯科,但是,取向问题一般还是挺正常的!”
倪鱼串听我这么一说,更加纠结:“王母娘娘真是狠心啊,居然找了这么一朵奇葩让我上身…”
估计王母在天上听到了,会从睡梦中笑醒。
与她胡扯了一会儿,显然,她被我扯得全忘记了初衷,是要告诉我一件什么事儿来着?
直至最后,我提醒她,她才恍然记起,却又吞吞吐吐起来,我很不耐烦,白色地窗帘被风吹得呼呼拉拉直响,我的睡意也呼呼拉拉直往上冒。
我道:“倪鱼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放的话,我要睡了!”
她又停了许久,才小心的道:“桑眉,本来吧,我不应该对你说的,但是,如果不说,又对不起我的良心,算了还是告诉你吧!”
老神仙吊人胃口的本领还真练得炉火纯青!
我正准备挂了电话,她道:“你知道不,孟宇进了医院了…”
我心中咯登一跳,想说,不关我什么事,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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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的道:“不是说他也是神仙下凡的吗?进个把医院,应该如进超市一样的吧?”
老神仙一阵沉:“他对你说了?”
“对…”
“桑眉,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七情六欲样样俱全?桑眉,他不比你,他是没有前世记忆的…”
“你不是说要帮他解什么封印吗?解了,不就行了?”
倪鱼串沉默半晌,忽然间大骂:“不识好歹的人多了,但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我天上人间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不错,解了封印之后,他的确比一般凡人强,但是,当我告诉他,有可能伤害到你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愿意解,桑眉,虽然解与不解,能不能伤害到你,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但是,他却连一丝伤害到你的苗头都不愿意,桑眉…”
她道:“桑眉,我主动找过他,他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告诉我了,桑眉,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他拿那张照片,或许是为了保护你呢?”
“是吗…?”我心潮起伏,“他跟你说了什么?”
倪鱼串叹了一口气道:“桑眉,如果你想查明真相,又何必和他把关系搞僵?这么一来,你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查明真相了吗?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他吧…”
倪鱼串想让我与他虚与委蛇,保持良好的关系,然后弄清楚这张照片上隐含的一切?我想,还是老神仙有政治头脑,够慎定,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还是我根本不愿意以此来查明真相?
倪鱼串道:“桑眉。你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一想到孟宇欺骗了你。你就不能控制自己地情绪。不能理智地分析问题。桑眉。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对他与别人不同?”
经过长达十几年地洗礼。他对我地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人一旦沉溺于这种好。就特别害怕失去。所以。我地反映才这么地激烈吧?
现在想起来。我单凭司徒敏地话。就判了他地死刑。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倪鱼串极快地报了一个医院名。然后。不等我答话。极快地放下了电话。
我手拿听筒。许久。才缓缓地放下。
我喃喃的道:“真要去看他,他还愿意见我吗?”
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可我地内心却又有了那种愧疚的感觉?
蚊子在一旁插嘴:“去吧,去吧,我想,不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愿意见你地!”
蚊子真有一颗纤细而敏感的
犹豫了很多天,我终于告别了母亲,回到了这所城市。我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徘徊了很久,来这里的人,本应该满脸病容的,可因为他们有亲人相陪,所以,他们能病得从容。
孟宇会病得从容吗?
如果他若无其事地望着我,仿佛望着一个陌生人。我会有勇气面对他吗?
我从医院大门口。又徘徊到孟宇住的那幢大楼,我想。楼底下的草坪,想必被我这么的踩,已经踩出一条小路了吧?
犬犬跟着我的脚步,迈着四条小腿儿,也踱着方步踩。
蚊子在我地头顶盘旋,来回的飞。
短短的一个路程,居然用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
还好,这一蚊一犬都没有催我。
他们很有耐心。
忽然间,我看见大楼里走出一个人,忙携了犬犬,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那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西装笔挺,眼神冰冷,是潘哥。
我看见他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在找谁,我忙躲在柱子后面,对这个人,我有点害怕…他总是一幅死人脸。
尤其是对我,从来不露笑脸的。
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上前,与他亲切的交谈,他却心不在焉,左右的望着,看来,他要找地人没有找到,与那白大褂走入了那幢大楼。
我暗暗吐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就此打道回府,还是怎么样?
蚊子却哼了两声道:“桑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连见个人的胆量都没有,何其胆细,桑眉,你是胆小鬼投胎的吧?”
人年青,火气就是大,我被他这么一鼓捣,火噌噌噌直往上冒,心想,又不是我对不起他,而是他对不起我,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吗?
走入这幢大楼,向服务台的护卫询问孟宇住的病房,她们的眼神顿时不同,掺杂了少许异样,这种异样,我见得多了,崇拜尊敬羡慕等等。
我走上三楼,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如此,孟宇,居然包了整整一整楼,他的病房走廊上,摆满了鲜花,鲜花上水珠欲滴,病房如春天般地温暖。
我走在这花地海洋之中,心中忐忑了又忐忑,不安了又不安,如此温暖而温馨的病房,多一个我太多,少一个我不少,我转了身,回头准备向出口走。
蚊子自然是哼哼又唧唧。
却听见背后房门呀地一声打开:“小姑娘,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吧!”
这个潘哥每一次都叫我小姑娘,叫得我矮了很多,嫩了很多。
我回过头,潘哥站在我身后,那病房的门又呀的一声关上了,我勉强的笑了笑:“潘大哥,我还是不进去了,你把这个交给孟宇,我祝他早日康复…”
潘哥望了望我手中提的苹果,我这篮苹果何其的小,与那走廊上茂盛的鲜花满当当的鲜嫩水果相比。
我感觉有点惭愧。
他道:“祝福的话还是自己当面讲的好,进去吧,孟宇刚刚醒…”
说完,也不理我伸直的手,以及提着的那篮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