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苦涩道:“你都知道了?”
“你真傻,”流云笃定道:“为了帝姬纳兰,赌气嫁的吧,这又是何苦呢!”
“师兄不知,”蒙泰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的一抹绿色:“情之一字向来都是害人不浅,我掌握不了她,离了她又不能,只好嫁人绝了那份心思,她呢,迅速相看了别个,就连平时不愿给我的兰玉都给了他,结果还不是一样,苏家的男人,贪恋的,可不都是权力?我以为我看着她伤了心里能好受些,可殊不知不见也苦见也苦…”
“苦的什么,”流云瞥着他叹息道:“好男儿就非要困在后院这一方天地么?你总觉得你苦,可不知黎民百姓多少人连温饱都不能,为人一生,总也脱离不了七情六欲,可三分留情,七分潇洒,才是道理,拘束于一个女子的情爱,岂不
是荒谬!”
“师兄说的极是,”蒙泰上前,仔细看着流云的脸,忽然道:“有个小摺。”
流云明白过来,走到镜子前面仔细查看自己的脸,镜中人仍旧是往日流云的模样,只面皮上耳边衔接处有一个不易人见的小摺,是他从宫中回去之后慌忙易容,不小心贴合的,因世间紧急,他连衣衫都没穿戴整齐,这会见了自己有瑕疵的脸皮,有些恼然,伸手揉了揉,轻轻一扯,竟是扯掉了张皮!
镜中美人惊现,此男子不似兰绯少年美色,不似蒙泰俊朗,不似苏锦衣那般纯净,却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俊美容颜,眸光流转,眉,眼,唇,光洁的肌肤因常年易容略显苍白,看着蒙泰,他一双美目似笑非笑:“你若怪她,师兄可帮你出气。”
蒙泰的心慢了一下,尽管对他的模样有所准备,但还是不禁惊叹,多少书上都写天人之姿,到了师兄这,只能说,此言非虚!
院中忽然有人叫嚷起来,蒙恬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准备好了吗,这是个充满着美男的世界!
话说到处都是倾国倾城啊,天人之姿啊,你以为你写小说呢啊!古代哪有那么多美人啊!
话说,这就是小说。
上等迷香
第六章
天色已晚,蒙恬缓缓睁开双眼,她四下打量着,床前一人伏在床边睡得正香,他整个脸都埋在双臂间,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即使不看这个人的脸,她也认得出来,是嘉怡小殿下。
一种复杂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尝试着动了动,牵扯到了伤口疼痛不已,蒙恬再不敢动,小声呼唤道:“兰绯?兰绯?”
兰绯霍然转醒,见她皱着眉头,目光清澈,知道她是真的醒了,不由得激动地扑了上去,一把将人抱住,口中已是语无伦次了:“太好了你醒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再不醒我表姐就让我给你偿命了!”黄昏之前,蒙恬醒了一次,蒙泰将屋中人都撵了出去,他隐约听着那大夫说是假醒,因是不屑偷听,也未上前,那个流云,竟带了帽纱,真是…
蒙恬好笑得推他:“快把我放开吧,你压到我的伤处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兰绯慌忙松开她:“我去叫蒙学士啊!”
“等等!”蒙恬忽然叫住他。
“怎么了?”
“嗯…”她不确定问道:“兰绯一直在床边守着我?”
“美得你!”兰绯白了她一眼:“还不是我表姐叫我来恕罪嘛!”
“那——”蒙恬犹豫道:“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兰绯不解道:“你问谁?”
“就是长得像神仙一样的男人啊,”她回想着迷糊之间看见的那人模样,眯起眼睛却怎么想也想不清楚他的样子,只当时稀里糊涂的睁开眼睛,脑中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正是没有意识的时候,他就进入了自己的视线里,当时闭上眼睛之前,刹那惊鸿…
他的样貌深深的刻画在脑海中。
“嗯…蒙恬!”兰绯回到床前看着她有点不自在:“你、你还怪不怪我?”
“哧~”她刚一动,疼得撇了下嘴,恢复了少女的俏皮:“你说呢!你差点杀了我!”
“那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他脸色顿时不好了!
“我哪里是胡说八道!”蒙恬低叫道:“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哥一有事你就有事!公主殿下那一次不是为了你弃我哥于不顾!你那点心事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哥哥另投花枝还怨得我表姐不要他了?女人是最容不得男人出墙,你自己说哪怨我了!”他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平日里那些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蒙恬顿时语
塞,哥哥的确是迅速嫁给了别人,她想起来,哼哼唧唧的直说疼,兰绯伤了人,本来是毫无畏惧的,但是平日里袒护他的表姐今日竟是真的想让他赔命,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和蒙恬几乎是一起长大,也都是被宠成性,说是青梅竹马,不如说是一对小冤家,一个极其爱粘哥哥,一个是极其爱粘姐姐,哥哥姐姐本来是要成亲的,结果没在一起,两人的关系也从好变成了坏。
一个是有意岔开话题,一个是有心补偿,兰绯喂蒙恬喝了点水,就出房叫人,蒙家人迅速占领了整个屋子,兰绯挤不到跟前,只好在一边呆着,等到了半夜,伺候蒙恬的人一大排,他更是无所事事,蒙泰不怎么待见他,一顶轿子送回了兰家。
兰家有事,纳兰自然是在兰家,兰绯安然回府是意料当中的,老家主见蒙家并未苛责他也是松了口气,兰小子从小娇惯,这一天绑也绑了,跪也跪了,折腾了一天,纳兰也早说了,没有原因他岂会对别人突起杀念?
也是纳兰回来之后通融过了,兰绯回府之后才免去了责罚,大家该干嘛干嘛,留姐弟两个说话,说实话纳兰也很好奇蒙恬到底说了什么刺激到了兰绯,他才失手伤人,问了兰绯,他自然是不肯将蒙恬的话说出来,他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
纳兰问不出个一二三来,知道他倔强不肯说就是不肯说也不勉强,又问了蒙恬的状况,先是淡淡听着,只听到兰绯不无讽刺地提及神仙哥哥时候,才微微皱了皱眉,联想着他说流云带了帽兜,是暗暗惊心。
***
次日早朝上,群臣分站两旁,纳兰垂帘在后,如意女皇钦点状元苏云载为御史大人,他跪拜谢恩,大殿上只听她低沉的声音优雅响起,如意刚要叫她平身,只听珠帘一响,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走到自己身旁,她大吃一惊,大姐轻易不会走上凤殿,此时见了竟是恍惚。
姬于纳兰分开珠帘,缓缓走上凤殿,她居高临下看着苏云载,声音不温不火:“抬起头来。”
苏云载依言抬眸,纳兰直直看向她的双眸,一双似笑非笑的美目中,是难懂的无所畏惧,
四目相对,纳兰挑眉笑道:“苏爱卿好相貌,这双眼流光溢彩,很是夺目那!”
“谢殿下夸奖,”苏云载微微欠身:“相貌都是天生,还要感谢爹娘生的妥当。”
“那不知苏爱卿的爹娘何在?”纳兰紧追不舍。
“在下爹娘皆已过世,”她不亢不
卑。
纳兰转身离去。
退出朝堂,些许臣子前来道喜,苏云载一一应了,榜眼秦倾更是起哄说要她请客去不归楼喝酒,初入朝堂,她也笑着应了。
不归楼是什么地方,看名字就寓意深刻,此乃京都一大青楼是也,许多头牌公子都是才情过人,楼里的酒色乃是一绝,实在是使人流连忘返,不知归家。
先前苏云载进宫,被君后叫去,无非是认亲,苏家是不会追究他的身份,他们认的只是苏字,也因此,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也亏得那日出宫之前,君后叫人给他塞了几千两的银票,这会才有机会进不归楼挥霍。
都是新晋的几个年轻人,尤其秦倾哄闹之声最盛,六七个年轻女子一起走进不归楼,便惹来爹爹的注意,那鸨爹迎出来是一脸笑意,按着她们的要求安排了楼上雅间,几人笑闹着走上楼去,一溜水的白衣女子,也是道风景了,不多一会儿,茶水和点心先被人端了上来,鸨爹带着十几个男子一并站开,苏云载微微抬眸,只见面前站着的小倌,可谓是各种模样的都有,清淡些的,美艳些的,瘦的高的矮的有二十几岁年纪大一些的,还有十几岁的羸弱少年…
她清了清嗓子:“今个我做东,你们随意。”
秦倾可不是第一次逛青楼了,她只扫了一眼就不满道:“别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糊弄我们,叫几个像样的来伺候着,伺候好了银两是少不了你的!”
鸨爹笑意更深,他挥挥手让几个人下去,不多一会儿又换了十几个,这次清一水的全是美少年,原来刚才只是试探而已,他见几人的目光都在少年身上打转,心里就有了主意,果然那个不满叫嚣的人开始对少年品头论足了。
其中有一个新进不归楼的,他一直看着苏云载,苏云载读懂了他眼里的渴望,留下了他,其余几个人也大大方方的叫了人,这一会儿酒菜上桌,少年陪酒,美色当前,女人们开始了新奇的体验…
东宫中,纳兰把玩着两个小印,听着宫人的禀报,知道秦倾已经将人带去了不归楼,心中暗暗得意,苏云载纵然她再会装模作样,恐怕也不会想到,世间险恶,岂是她耍点小聪明就能躲得过去的吗?
这一放心下来,就有心情看折子了,兰家与她提了几次的婚事,她都未放在心上,这会儿刚看了几本,就有人来传话,说兰家家主相看了一位大家公子,与她很是般配,人已经在兰府等候了,希望她天黑前能赶回去见
上一面,典型的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定然是兰家儿了,想必是哪家偏房所出,纳兰细细猜想着哪个大家公子,也是觉得自己真的该成亲了。
她和蒙泰本来是青梅竹马,自认为感情尚可,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两情相悦。可后来蒙泰过于强势又太敏感,一点小事就要闹上好一段时日,别别扭至极,原本纳兰以为自己能包容,但是他却连兰绯都不能容下,那孩子不过在她的床上午睡了一会儿,他竟是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气得她直接将人送回蒙府,许久也未去见他。
纳兰以为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男人了,可不曾想到他倔强到火速成亲,那天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最后骑着快马出了京城,就那几天她遇见了苏锦衣,等回到京城,蒙泰已然和那名入赘的女子和离了。
不同于蒙泰,苏锦衣对世事看得极淡,很对她的口味,但是她对他却一点欲望都没有,只有淡淡的欣赏,所以纵容他进入官场,因为要牵制苏家,所以将计就计给了他兰玉,想娶他,可结果,两个人仍是无疾而终…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谈感情了,纳兰无奈地揉着额头,刻意在天黑之后,才离开皇宫,心想这会儿人家公子还不早离开了去?
坐上马车,便觉困乏,她闭着眼睛养神,想自己的过往也是无限唏嘘,正是快要到兰府的时候,一道人影飞快地掠过马车,然后掉头而来,他衣衫凌乱,脸蒙白巾,跳起一闪身就钻进了车内。
“来~”
那车夫人字还未喊出声,就听见纳兰斥道:“休得慌张!”
她再不敢言语,车内人又吩咐道:“回公主府!”
车头调转。
车内又是一番光景,高高挂着的灯笼下,是淡定自若的纳兰,她的脖子上一把匕首烨烨生光,神秘人一身白衣,胸口起伏剧烈…
“苏爱卿,”纳兰闲闲道:“不如杀了本公主灭口呀。”
苏云载心中恼怒,他千防万防也没防住那青楼的上等迷香,药劲上来他差点把持不住,幸好仍有一丝清明,做了个假象,逃了出来,却是腿脚酸软再不能行走加剧药效了,没想到刚巧遇见纳兰,这可如何是好?
体内的迷香作祟,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眼前是她嘲讽的笑意,他却只盯着那双红唇,饥渴得只想扑上去…若是非要不可、的话,她样貌不错,就当是做一场春梦也未尝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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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纳兰不确定道:“中了迷香?”
他的回答是用匕首由上至下划开她的衣裙!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狗血的剧情我是怎么想出来的????
春风一度
第七章
“苏爱卿——”纳兰扑哧笑出声来,她一动不动任凭他挑破自己的衣裙,看着他已有些迷幻的眼神失笑不已:“你可知你现在犯了什么罪?”
“犯罪?”苏云载灼热的呼吸吐纳在她的耳边:“对帝姬犯罪,那可是要杀头的诶!”
“你也知道要杀头?嗯?”她漫不经心地将他推开了些,一点也不惧怕脖颈上的匕首:“爱卿男扮女装官居要职,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
“你说谁?”他嘿嘿地笑起来,只一扭身,便伸手扯下了脸上易容之物,再凑到她面前时,已是自己原貌:“还记得这张脸吗?哪里是你的苏爱卿?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流云那!”苏云载伸手挑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
这张脸,她见过,恍惚之间,救命之恩,的确是他。
纳兰叹息一声,伸手到他面前:“好吧,把我的兰玉给我,我允你出入朝堂。”
“我若说嗯…”他难耐地吞吐着粗气,□之物已经昂/首肿/胀,难受得绷紧了整个身体:“我若说我想要的不是出入朝堂呢!”
“那你想要什么?”她知道药效起了,他就快承受不住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难受模样:“你说,我帮你。”
身边的柔软不断刺激着他,即使她什么都没做,男人的本能也让他挨到了她的身上,破碎的衣裙间,雪白的肌肤袒露在外,苏云载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言语间已不能连续…
“你帮我…帮我…”
“我帮你什么?嗯?”纳兰清澈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貌美容颜:“本公主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撞到我手里,还想让我帮你?”
“吁——”车夫拽住了缰绳,公主府已到。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
不想车内却传来一声男人的□,吓了他一跳,纳兰吩咐道:“赶车去后院!”
他连忙应下了,车内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也是血气方刚,十分不自在,到了后院,赶紧停了车,也不敢打扰,一溜烟躲开了。
车内男人的声音越发的难耐起来,这是在自家的后院了,纳兰十分无语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抱着自己不断磨蹭,这会儿已经没有清晰的神智了,若是经过人事的,想来也知道怎么与女子欢/好,可
苏云载空有颜色,却是个处,他最后的神智就是抱紧她,□出声。
可不断□,不断的磨蹭,却是不得而入,更加需要填充的渴望不知如何缓解,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内,火热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身体,她也是许久没有男人了,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他样貌出众,戏耍算计她,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嗯…帮我…”他再次攀上她的身体,低吟出声。
“好,你别后悔。”纳兰抓着他探入底裤的手,抚向自己的□,他胡乱揉了两下,难受至极,他还什么都不懂,她使劲将人推倒,坏心地拿起掉落在旁的匕首,一下子将他半解的腰带挑开,那物已经挺立许久了,她伸手握住,只觉手中的小家伙又胀大了几分,她俯身将人压在身下,手中轻轻套/弄,只三两下,他紧咬的双唇便咿出一连串的□。
前世她是皇后,皇帝宠爱贵妃,钟情于他人,她犹如深闺怨妇,半夜渴望的时候常常寂寞难耐,重生之后她从不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欲,姬于纳兰的第一个男人,是青楼中的一个清倌,他的模样勉强称的上是清秀,她睡完就走,留下了赎身的银两,后来得知那小公子果然离开了京城再未回来,破身之前,她总还留有前世女子的心态,破身之后,就像是一个被破除了的诅咒,她真正成为了姬于纳兰,直到与蒙泰,两个人也算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曾经欢/爱缠/绵的日子,也是甜蜜至极,谁想到后来竟是没能成婚,等到苏锦衣的时候,她却是完全为了牵制苏家,对他再无半点欲/望,也正因为从未碰过他,他更是缺少安全感,做出背叛她的事实。
就像是压抑的欲/火,登时迸发一样,纳兰褪去罗裙,跨在男子身上,也无过多前戏,只对准了玉门,便一坐到底!
他刺入她体内的瞬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欢/愉冲上了脑际,凭着男子的本能,随着她不断起伏的身体,用力冲撞,两个人身上还都穿着破碎的衣衫,在那破布的掩映下,肌/肤相亲的动作越发的频繁,直到他第一次撑不住泄了身…
纳兰在他身上滑下,她有些懊悔碰了他,本来就是对他是男是女有些好奇,又想连遭算计恼怒在心,这会儿要了人身子,却是想不如将他压下天牢审个欺君之罪了。
苏云载身中迷香,泄身之后意识回复了些,可他身下之物片刻之后又挺立了起来,他从未受过这般对待,说不清的渴望在身体中叫嚣,他知道自己还想要,想若是她再次过来,也就装作不知神智依了
她,可偏偏她却面露懊恼之意,真是气死个人!
纳兰已经去拽那脱下的罗裙了,苏云载再顾不得其他,借着自己所谓的神智不清,一个动作就扑了上去,他学着她的模样将她压在身下,抱住她的腰身却是找不到玉门了…
“还想要?嗯?”纳兰失笑道:“看不出爱卿是这么撩人的男子,想要就自己来。”说着,不再动弹,任他动作。
女人特有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孔,苏云载本来是紧张至极,这会听见她说自己来,是也想要他的意思,顿时大胆放肆起来,他喘着粗气,先是亲了亲纳兰的脸颊,然后顺手将她仅剩的衣衫拽下了去,雪白的人赤/裸躺在身下,任其所为,这想法就让他十分刺激,身下的可是帝姬纳兰,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女子,他嫌身上破布碍事,三两下也脱得干净,两条玉腿软软地夹着他的腰身,却是用力一带,他刚跪直的身体顿时倒在纳兰身上。
她洁白如玉的双胸,傲人挺/立,苏云载无师自通,忍不住低头含住一个,轻轻啃咬,纳兰收起了嬉笑的模样,伸手在他的圆臀上捏了两把,调/戏道:“过来呀!”
哪里还等她发话,苏云载伸手扶住自己的小小云,一个挺身就将自己送进了玉门…
后院一个人都没有,车夫早就传出话去了,自家公主在马车内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谁不开眼的会去打扰?偶有远远经过的,听着车内不断传出的低叫声,却也是红着脸跑开了,也幸亏纳兰的马车足够大,两个人在里面翻来覆去的折腾这才没觉得地方狭小。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纳兰听着车外的蟋蟀叫声,只觉得内心空虚,男人赤/身/裸/体地睡倒在旁,她也觉得困顿,却是闻着车内欢/爱的味道觉得气闷。
“兰索!”她大声叫道:“给我拿件新裙子来!”
“是!”暗卫听了半晌的春宫声音,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车内有她平日穿的大斗篷,纳兰给苏云载穿上了亵裤,将斗篷给他裹上身子,等衣裙拿来了,三两下套上,便下了马车。
一男子模样的黑衣人静立在旁,见她这就要走,忍不住出声问道:“殿下?”
“嗯?”她挑眉:“怎么?”
“这个人怎么办?”
其实兰索想问的是这男人要不要禀报给兰家家主,但凡纳兰身边的男子,兰家老家主都要知道的,不曾想纳兰却直言道:“你给
他送我房里来!”
兰索是二话不说就将人点了穴道,直接送到了纳兰的床上,纳兰洗浴回来,看见自己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觉得十分可笑,她只是想让他住在塌上,兰索却直接送床上了,说起来她是有洁癖的,自己的床就连蒙泰都未住过,这会儿苏云载却稀里糊涂地成了她的男人,还上了她的床,可真是世事难料,侧身躺在他身边,先还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身体,不多一会儿,纳兰累了,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就是一夜,直到贴身小厮兰秀敲门叫她上朝,纳兰想起床上还有别人,一个激灵就醒了,可身边早就凉了,苏云载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走了。
天色微亮,她坐了马车,直奔皇宫,车内两个人留下的所有东西全都被换洗一空,纳兰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这个男人走得如此潇洒,若不是身体情爱之后的满足提醒着她,恐怕她真的以为是一场梦了…
兰玉在他手,纳兰忽然好奇起来,他会不会让她娶他呢?男人最爱看的贞洁,就这么不清不白的丢了,她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这个游戏结束了,管他是苏云载还是苏流云,管他是真的苏家人,还是假的苏家人,她都不陪他玩了。
皇宫在前,纳兰在宫人的搀扶下步下马车,只听宫内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护着一女童走过来,她顿足,如意穿着凤袍不紧不慢地走到跟前。
“皇姐先请!”
她这才缓缓点头,头也不回地进入了大殿,是的,她是纳兰,姬于纳兰,帝姬纳兰,从此回归圣位,即使是女帝,也只能在她身后,这条路已经不能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举报的人吃方便面没有调料!!!
卖糕点嘞
第八章
大殿之上,群臣皆跪,纳兰在珠帘后面懒懒靠在椅背上,透过圆珠的缝隙,可见下面众人百态,胖的瘦的一样的官服却是不一样的人,唯有苏锦衣,一身白衣依旧,她微微皱眉,目光穿过他,落在了苏云载的身上。
他并无异样,仍是平日女子的装扮,如意软糯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众爱卿平身!”
“谢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坐直身体,听着下面上奏的要事,一个个启禀皇上,却是看向她的方向,纳兰一直不做声,如意一一稳住了,不愧是天家人,也没枉费君后的苦心教导,应对入流,看样子是打算亲政清侧了?
不过君后的算盘打得不响,她暗自好笑,等着最后一道旨意宣读之后,忽然站起身来,珠帘外的宫人已经在喊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看着那人的脸,始终未曾抬起过,纳兰转身离去。
先一步回到东宫,站在东宫的门口忽然为自己片刻的心软皱眉,抬眸看着东宫上高悬的两个字,东宫,是为父君亲笔题字,父君曾说过,褪去铅华,站在权力的顶端,唯有宫之一字,他站在东宫,成功站稳了,兰家为此平安,苏家恨他入骨,就连那母皇对他父女也是有着莫名的恼意,一边是母皇的期盼,一边是失去夫君的苏家…
“传下旨意,”她定定看着牌匾:“御史大夫苏云载殿前失仪,罚其…”纳兰顿了一下,飞快说道:“罚其守卫城门!”
身后的兰秀沉声应道:“是!”
兰索愣了片刻,似不敢置信:“殿下?”
纳兰低喝道:“不许知会儿兰家!”
他明白她不想让兰家知道那男人的事,立刻闭嘴。
她走进东宫,无心做事,正是躺在小榻上面闭目养神,不出意料的,如意风风火火的来了,她摒去侍从宫人,跑到她面前,再忍不住扑到她身上…
“皇姐~”小如意撒娇道:“是不是还生我大表哥的气啊!”
“没有。”她睁开双眼,淡淡瞥着小女孩,稚气未脱的脸上是两个梨涡。
“怎么没有!”如意向上爬了爬抱住她的大腿:“分明是生气呢,还迁怒我新任的御史大人,还不是因为他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