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见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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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泠站在那里,个子不高,还戴着一个大大的纱帽,本该显得笨拙,偏生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视。
她轻笑一声,退后一步,让那孩子离开自己,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对孩子说道:“说说看,你何德何能,要我来帮你。”
她说的语气傲然,根本不留任何的情面,她只是那样的说,将她与那个孩子的距离拉远,却不离开,似乎是在等他的答案。
那孩子本以为碰到君倾泠这般的好心人,没成想,她却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可是看到自己正在被殴打的父亲与舅舅他还是勇敢的开口:“我觉得,您是个好人。”
君倾泠一阵大笑,然后道:“多谢你抬举了。”她说着,抬步走进了这家客栈,坐到了其中一桌,看着那边的人。
那里坐着一批人,不难看出,其中正中的一桌是他们的头。
那里端坐着三个人,一名胡须与头发皆白的老人,看得出是一名儒雅之士,很有才学。
另外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发丝黑白参半,面相颇为正气,嘴角向下抿,看得出是个十分严谨的人,并不好交。
最后一名是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六、七岁男孩,他端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正十分有大家风范的坐在那里品茶。粉雕玉琢的模样,就好像一件工艺品。
这些人都只是坐在那里,理都不理君倾泠,只有那些侍卫模样的人堤防这君倾泠。
君倾泠坐在那里,看向那个跟进来的孩子,问道:“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爹爹不过是…是撞到了他们,他们就动手打人…”那男孩十分委屈的说道,似乎很是无辜。
君倾泠点了点头,并不着急回答,只是那样静默的坐在那里。
场面陷入了安静之中,外面两名汉子求救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那孩子终于听不下去,又说了一句:“姐姐,救救爹他们吧。”
“我可以答应你救他们,不过你若是敢说谎,我会亲自派人割了你的舌头。”君倾泠开口说道。
那男孩吓得身体一颤,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与舅舅,当即跪在了地面上,恳求道:“姐姐,救救父亲他们吧!”
君倾泠摆了摆手,问旋与问玉当即点头,将东西放在一侧,过去阻拦。
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人拦了下来,那些衣着华贵的人过来问两老一少:“大人,这事…”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那少年抬起手来,示意那些人不用再问,就这般作罢了。
那孩子则是连连磕头,说道:“谢谢姐姐。”
他说完,就要扶两个人走,却被问旋拦住了。
君倾泠坐在那里,看着那边的三个个人说道:“以官为威,以法为机,求利逆暴,譬无异于操白刃而劫人者也!”
这是在指责那边的人了,救了人还不算,还准备责备一番。
问旋与问玉两个人对视一眼,生怕小姐惹出什么乱子来,便都站在那里,随时防备。
坐在那里的三个人同时乐了起来,那小孩扭过头看向君倾泠,然后开口道:“斯以为,此事为何?”
“仗势欺人。”
他冷笑了一声,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看了那边的华服侍卫一眼,那人会意,当即回身,从那两名的汉子的袖子里抽出了六七个钱袋来,丢在了地面上,仅仅从面料看,就可以看出这种极好的刺绣布囊不属于他们。
“偷一个,我们尚且可以容忍,可真当我们是傻的吗?如此贪得无厌,如此看低我的将士,不打还留之不成?”小孩说得掷地有声,接着叹了一句:“人心可谓啊…”
君倾泠当即看向那个求饶的小孩,那孩子如今已经抖成了一个筛子,显然是极度惧怕的。
“点到为止也可以吧?”
“如此世道,还如此仁德之人,是可贵,还是可笑?”那男孩坐在那里,依旧高雅,笑颜如花,他转而又道:“你可听闻一句话,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君倾泠当即站起身来,拳头握紧,发出噼啪之声,她从后背突兀的拔出自己的大刀来,走向了那个小男孩。
他身边的侍卫当即防备起来,那孩子依旧泰然不动。
谁知,君倾泠只是将大刀往前面的一丢,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羞辱我!”
大刀落下,砍中长椅,长椅顿时断裂成两半。
她处事经验不多,听信谗言,如今帮偏了人,她无话可说,她在君家的骄傲,让她懒得狡辩。可是,这种高傲不能被人侮辱!
她看着那小小的孩童,拳头紧握,背脊却挺得笔直。问旋、问玉当即挡在她的身前,一派誓死保护的模样。
那男孩一怔,随即抬头看着她。
隔着纱帽,他看不到她的容颜,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身体,从声音与身形上断定,她年岁不大,该是未出阁的女子。
那白发老者当即笑道:“盏乐,你可觉得这孩子的性情有趣。”
听到这个名字,君倾泠与问旋、问玉都是一怔。君倾泠后退一步,脚步一个踉跄,握紧的拳头随即放开,她当即扭头就跑,然后对问旋吩咐:“给我割舌!”
说完,已经踏着轻功离开。
她走得这般匆忙,让盏乐有些不解,接着他看着地面上的大刀,下意识的站起身,走过去,刚刚握住刀柄就是一怔。
好重!
“问旋,这刀…”问玉迟疑着问。
“丢了吧,八成拿回去小姐也不会要了。你拿着东西先去追,我随后就到。”说着,从自己的袖中取出断刃来。
问玉快速跟了出去,问旋刚刚要动手,盏乐便再次开口:“罢了,他不过是要救家人。”
那女子看着盏乐,点了点头,接着提着剩下的东西,就要跟出去,却听到盏乐开口问:“你们是哪家人?”
“不便奉告。”问旋回答,接着快速跃了出去。
君家的名号,向来不告诉谁。
盏乐站在那里看了片刻,又试着提刀,接着一脸好笑的表情叹道:“什么怪女子,怎么这般大的力气?真真是…”
真真是怪啊…
君倾泠刚刚回到他们之前的客栈,就一头扎进了房间里面,躲在被子里面不肯出去。
丢人了…
今天丢人了。
她原本对安夜锦的义子十分好奇,觉得自己可是父母带大的,怎么的也会比盏乐厉害吧?可是今日呢,第一次见到盏乐的面,就被盏乐说了一通,就算是没被他看到容颜,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被盏乐羞辱了一把。
这简直就是齐天大辱,这孩子比她小三岁半呢!
这般怨念了半个多时辰,安夜锦才过来敲她的房门,唤了一句:“倾泠,不来吃饭么?”
“我不想吃。”
“我进来咯。”安夜锦推门走了进来,步态很缓。
她已经从问旋、问玉两个人那里听到了些许消息,听闻倾泠被盏乐欺负了,她还是该当和事老的。
“是觉得气恼,还是觉得屈辱?”安夜锦伸手轻抚君倾泠的头发,问道。
君倾泠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小姐,多少有些小任性,还有些娇生惯养的贵气,被人这般说了,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谁知她欲哭无泪的抬头,看着安夜锦道:“姐,你那义子好讨厌。”
“嗯,他的确有些过分。”
“他是讨厌。”
“我让他与你道歉?”
“胜之不武!”
安夜锦颇为无奈的看着君倾泠跟盏乐斗气,当即说道:“盏乐如今在楼下,说是要启程了,过来将你的刀送过来。”
君倾泠当即一惊,大声道:“马上入夜了啊!”
“他是一国太子,不能耽搁。如今他们已经算晚到了,当然要赶路。”
君倾泠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蓬头垢面的就小跑出了屋,却被安夜锦叫住,然后指了指头顶。她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与头发,然后下了楼。
楼下有人锦衣华服的人等候着,十分引人注意,君倾泠缓步走下去,看着坐在那里的半大点的孩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盏乐抬头看了君倾泠一眼,然后温和的笑,弄得君倾泠当即红了一整张脸,脚步一顿,接着快步走了下去说:“这刀我不要了。”
他歪了歪头,问道:“那你这是要送我?”
君倾泠一噎,当即怒骂:“谁送你啊,我是不要了!”
他也不反驳,而是笑呵呵的看着她,态度温和。
君倾泠竟然有些慌张无措起来,最后回头看向楼梯上站着的安夜锦。
安夜锦缓步走下来,上下打量盏乐,突兀的眼睛通红。
盏乐看到安夜锦,并没有一眼就认出来,他只是对安夜锦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
安夜锦走下来,看了盏乐片刻,这才开口:“这位公子…可是惹到我妹妹了呢。”
听到这声音,盏乐的身体一僵,当即诧异的看向安夜锦。
安夜锦也看向他,最后也只是抿了抿唇,又道:“若非是我们不想太过奢华,恐怕是会去寻你算账呢,待到五国聚会之时,我们再说此事。”
盏乐愣愣的看着她,握了握拳头,随即松开,他又看了看君倾泠,这才含泪点头道:“好啊,我恭候大架。”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见盏乐
君倾泠站在那里,个不高,还戴着一个大大的纱帽,本该显得笨拙,偏生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视。
她轻笑一声,退后一步,让那孩离开自己,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对孩说道:“说说看,你何德何能,要我来帮你。”
她说的语气傲然,根本不留任何的情面,她只是那样的说,将她与那个孩的距离拉远,却不离开,似乎是在等他的答案。
那孩本以为碰到君倾泠这般的好心人,没成想,她却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可是看到自己正在被殴打的父亲与舅舅他还是勇敢的开口:“我觉得,您是个好人。”
君倾泠一阵大笑,然后道:“多谢你抬举了。”她说着,抬步走进了这家客栈,坐到了其中一桌,看着那边的人。
那里坐着一批人,不难看出,其中正中的一桌是他们的头。
那里端坐着三个人,一名胡须与头发皆白的老人,看得出是一名儒雅之士,很有才学。
另外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发丝黑白参半,面相颇为正气,嘴角向下抿,看得出是个十分严谨的人,并不好交。
最后一名是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六、七岁男孩,他端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正十分有大家风范的坐在那里品茶。粉雕玉琢的模样,就好像一件工艺品。
这些人都只是坐在那里,理都不理君倾泠,只有那些侍卫模样的人堤防这君倾泠。
君倾泠坐在那里,看向那个跟进来的孩,问道:“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爹爹不过是······是撞到了他们,他们就动手打人······”那男孩十分委屈的说道,似乎很是无辜。
君倾泠点了点头,并不着急回答只是那样静默的坐在那里。
场面陷入了安静之中,外面两名汉求救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那孩终于听不下去,又说了一句:“姐姐,救救爹他们吧。”
“我可以答应你救他们,不过你若是敢说谎,我会亲自派人割了你的舌头。”君倾泠开口说道。
那男孩吓得身体一颤,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与舅舅,当即跪在了地面上,恳求道:“姐姐救救父亲他们吧!”
君倾泠摆了摆手,问旋与问玉当即点头,将东西放在一侧,过去阻拦。
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将人拦了下来,那些衣着华贵的人过来问两老一少:“大人,这事…”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那少年抬起手来,示意那些人不用再问,就这般作罢了。
那孩则是连连磕头说道:“谢谢姐姐。”
他说完,就要扶两个人走,却被问旋拦住了。
君倾泠坐在那里看着那边的三个个人说道:“以官为威,以法为机,求利逆暴,譬无异于操白刃而劫人者也!”
这是在指责那边的人了,救了人还不算,还准备责备一番。
问旋与问玉两个人对视一眼,生怕小姐惹出什么乱来,便都站在那里随时防备。
坐在那里的三个人同时乐了起来那小孩扭过头看向君倾泠,然后开口道:“斯以为此事为何?”
“仗势欺人。”
他冷笑了一声,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看了那边的华服侍卫一眼,那人会意,当即回身,从那两名的汉的袖里抽出了六七个钱袋来,丢在了地面上,仅仅从面料看,就可以看出这种极好的刺绣布囊不属于他们。
“偷一个,我们尚且可以容忍,可真当我们是傻的吗?如此贪得无厌,如此看低我的将士,不打还留之不成?”小孩说得掷地有声,接着叹了一句:“人心可谓啊…”
君倾泠当即看向那个求饶的小孩,那孩如今已经抖成了一个筛,显然是极度惧怕的。
“点到为止也可以吧?”
“如此世道,还如此仁德之人,是可贵,还是可笑?”那男孩坐在那里,依旧高雅,笑颜如花,他转而又道:“你可听闻一句话,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君倾泠当即站起身来,拳头握紧,发出噼啪之声,她从后背突兀的拔出自己的大刀来,走向了那个小男孩。[]
他身边的侍卫当即防备起来,那孩依旧泰然不动。
谁知,君倾泠只是将大刀往前面的一丢,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羞辱我!”
大刀落下,砍中长椅,长椅顿时断裂成两半。
她处事经验不多,听信谗言,如今帮偏了人,她无话可说,她在君家的骄傲,让她懒得狡辩。可是,这种高傲不能被人侮辱!
她看着那小小的孩童,拳头紧握,背脊却挺得笔直。问旋、问玉当即挡在她的身前,一派誓死保护的模样。
那男孩一怔,随即抬头看着她。
隔着纱帽,他看不到她的容颜,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身体,从声音与身形上断定,她年岁不大,该是未出阁妁女。
那白发老者当即笑道:“盏乐,你可觉得这孩的性情有趣。”
听到这个名字,君倾泠与问旋、问玉都是一怔。君倾泠后退一步,脚步一个踉跄,握紧的拳头随即放开,她当即扭头就跑,然后对问旋吩咐:“给我割舌!”
说完,已经踏着轻功离开。
她走得这般匆忙,让盏乐有些不解,接着他看着地面上的大刀,下意识的站起身走过去,刚刚握住刀柄就是一怔。
好重!
“问旋,这刀…”问玉迟疑着问。
“丢了吧,八成拿回去小姐也不会要了。你拿着东西先去追,我随后就到。”说着,从自己的袖中取出断刃来。
问玉快速跟了出去,问旋刚刚要动手盏乐便再次开口:“罢了,他不过是要救家人。”
那女看着盏乐点了点头,接着提着剩下的东西,就要跟出去,却听到盏乐开口问:“你们是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