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了,绝望了,心也被伤了。

她知晓,自己很任性,明明是在未来的思想,怎能牵强的要求这个时空的人与她一样?

可是她的脾气就是这样执拗,她不愿意委屈自己。她活的那么辛苦,却为了一名男子委屈了自己,这岂不是可笑?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没想到心中突然没有那么气了,虽然不知司徒亦此时答应的,是不是只在哄骗她,但是仅仅听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心口就暖暖的。

在众多人目光下,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的内容是那样的让人震惊。

为了一名庶民女子,竟然许诺今生只娶一人!?这个司徒亦被安夜锦下了药毒害了不成?

还是这司徒亦本身就是个傻的?

司徒氏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晕过去,幸好被侍女扶住,这才站稳。

水月郡主本就被打得生疼,此时听闻如此,当即大嚷了起来:“亦哥哥,你在说什么!你你竟然愿意只娶她一人?你疯了不成?!

你是要娶我的!”这一句问得石破天惊,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声音没有控制,喊出这一句,竟然好似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声哀嚎一般。

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只觉得耳中疼看。

安夜锦微微垂下头,待水月郡主被人制服住,才又开口问道:“君可知,繁huā秋落尽,有人为你等?君可知,俏人依肩头,旧人泪纷纷?”她愿意陪他演完这场戏,为的不过是他方才那一句许诺。

“我知。”司徒亦答道。

“君不知。”“我已知。”“君不曾知。”

司徒亦抿唇轻笑,突然举起一只手来,说道:“我司徒亦对天起誓,我今生所负安夜锦的,定会用真心来偿还。今生只许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说得真诚,态度认真,那一瞬间当真晃了安夜锦的眼。

“君若只守夜锦一人,夜锦愿今生与君同,白首不相离。”她也许诺。

司徒亦先是一怔,随即笑得有些憨厚,似乎仍旧不敢相信。

盏乐扭头看向司徒亦,突然咧开嘴轻笑了起来,随即扭头去看安夜锦:“安姐姐,你终于碰到良人了呢。”

叫的是姐姐,并非娘亲。

凌瑶也大笑起来,手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这才说道:“当年你养盏乐之时,我就劝说与你,莫要说他是你的儿,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却不听。看吧看吧,今日惹出乱子了吧?不过也歪打正着,碰到了真正疼你的良人,你这二十年的洁身自好的痴等算没白熬,安姐姐你这回可真是要嫁了呢!”

说完她又大笑了起来,那种为安夜锦感到高兴的心情是发自内心,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原来她早已知晓。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不成?说不是就不是了,当我是傻的?!”水月郡主此时近乎疯癫,她竟然没有去计较凌瑶抽了她一鞭子,而是沉浸在司徒亦的许诺当中。

如此深情的许诺是她梦中都想要的,今日却亲眼看到他与别的女子说出来,那女子还不过是一介庶民。

她怎会甘心?

她怎么可能接受?

“哼!”凌瑶当即一声冷哼,翘起二郎腿,讽刺道:“你当谁都能预料到你这小气女子会闹到安姐姐这里来,我哪里有可能与他们串通好?盏乐这事我早就已经知晓,只是你不知而已。而且,这些乡亲们也是心知肚明,不然怎会一直叫安夜锦为安姑娘?你这般没脑子,还怨得了别人不成?呵当真可笑。你若是不信,大可让他们滴血验亲。”水月郡主这回是当真傻了眼,最后沉默了下来。

凌瑶所说并不像作假,如若当真滴血认亲,知晓这安夜锦的确不是盏乐的母亲,她可就是今日最可笑的人。

她眼眶热热的,却欲哭无泪。她很想骂人,却不知该去骂谁。这种郁结的情绪积压在心口,险些让她吐出一口血来。

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已经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够了”一直坐在一边看着的李潋之突然开口,样子有些不耐烦,顿了顿扫视了一圈众人,这才又道:“水月你今日也算做得仁至文尽了,这司徒亦脑中迂腐不堪,你也莫要再劝了,读书人都有着他们的执拗,他好赖不分你管不了,何必执意帮他呢?这女子贞洁与否,与你我并无关系,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们自己去查,是不是一生只娶一人,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的母亲都不担心开枝散叶之大事与你我更没有任何的牵连。依我看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也要回去了,出来了这么久也有些倦了。”

他这是准备帮水月郡主说话了。

司徒亦一头磕了下去,并未阻拦。

将水月郡主逼到了这幅田地,也该适时收手,不然真要是将水月郡主逼急了,说不得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凌瑶已经抽了水月郡主一鞭子了,也算是对她口无遮拦有了惩罚。最关键的是今日这事必然是会传出去的,对于水月郡主的名声影响很大,短时间内水月郡主是没办法出门了,该尽快回京才是,不然这风言风语能硬生生的将水月郡主给埋了。

“既然大人今日倦了,就先行回去吧,您身上还有残余的毒未解本是不该如此行动的。”安夜锦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清亮,带着一些愉悦在其中:“不过,民女有事相求,还请莫大人留下来做个鉴证让天下人知晓,我家夫君的正妻乃是一个清白的。”

莫凌一听,当即冷汗就下来了心说这个安夜锦怎么就认准了他呢?每次都从他这下手,让他做那个里外不是人的真不知是存心的,还是故意的,亦或者是真就恨上他了。

“咳咳…”莫凌干咳了一声,没回答。

此时李潋之有意为水月郡主开脱,同时带着水月郡主离开,虽然有些狼狈,却也不至于没脸。自己若是做了见证,直接就让水月郡主没了面子,若是不答应,这可就够安夜锦与司徒亦这两个三寸不烂之舌说他个体无完肤了。

李潋之侧头去看安夜锦,并未言语。

水月郡主却是直接被气哭了,梨huā带雨,身体踉跄着到了李潋之身边,一头扎入了他的怀里,一声呜咽溢出:“哥,这贱民实在是太得寸进尺了…”

这个时候总是李潋之比较可靠一些。

难得的小鸟依人让李潋之心中也有一丝心疼,毕竟这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如此被人算计了,他心中也有着气火。

再次看向安夜锦,对上了安夜锦平静的眸子,他突然一阵错愕,片刻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来:“你莫要再闹了,今日这形势对你不利,你随我回去,之后的事情我来替你解决。”他安慰了水月郡主,这才去看了一眼莫凌,示意莫凌留下,水月郡娄那里他会处理。

莫凌松了一口气,走向司徒亦与安夜锋,他竟然觉得,此时看一眼这对夫妻,就觉得脑袋疼,脖子疼,浑身疼!

安夜锦的确是个庶民,可是有些时候要比一名郡主还棘手,这恐怕也是司徒亦所倾心的理由。

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

“端碗水来。”莫凌吩咐了一句,又招呼安夜锦与司徒亦道:“二位请起,可跪坏了腿?”

“多谢大人关心,我几人乃是卑贱的出身,如此跪着并不会出现什么不妥。”司徒亦笑吟吟的走过去扶起安夜锦与盏乐,眼睛都不看莫凌的回答。

莫凌也不看司徒亦,生怕对视一眼他眼睛会疼得掉眼泪。

盏乐站起身来,抬头看了安夜锦与司徒亦一眼,分明的看到安夜锦的两根银针扎入了司徒亦的手背,司徒亦的肩膀也是徒然一抖,一眨眼,眼泪险些掉下来。

嗯,这两个人的感情好像很好呢。

第七十二章 该不会是…(二更求粉红)

滴血验亲完成的十分顺利,并没有任何的纰漏,确认无误,盏乐并非是安夜锦的儿子。

想来也是,当年安夜锦抱着仅有两个月大的盏乐从别的省城回来,一般的女子哪里会那么快就恢复身体的?

确认完,莫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司徒亦与安夜锦两个人也没有留他,送了几步就回了安夜锦的宅子。

走在已经有些破败的小院中,安夜锦心情莫名的有些糟糕。

她在这里也是生活过的,曾经整洁的小院,如今变成了这幅光景,安夜锦心情会好才怪。

凌瑶走了过来,见安夜锦有些落寞,这才开口:“安姐姐,他们弄坏了什么东西,我帮你添上就是,你缺什么尽管与我说,实在不行你还有这俊夫君呢。”

司徒亦这才得空与凌瑶见礼:“下官司徒亦见过凌瑶郡主。”“不必多礼,你是安姐姐的夫君,日后也算是我的姐夫,你我都是一家人。”凌瑶是个性子豪爽的,见到司徒亦这般护着安夜锦,心中不由得有一丝羡慕,尤其是觉得这司徒亦当真是俊雅非凡,她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这般俊的。

前些日子司徒亦的确有去过她府中见过她的父亲,不过那是官场上的事,她一名女眷未能见到司徒亦,今日得见,当真与传闻中一样好似仙人一般。

如此男子,世间罕见。

司徒亦客气的点头示意,看了一眼一脸阴霾的安夜锦,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是走过去扶自己的母亲。

他是孝子,这无人不知,今日母亲被气成这幅样子,他不会先去哄安夜锦。

凌瑶看着司徒亦到一边与司徒氏说话,就拉着安夜锦到了一边:“安姐姐,我来得晚了,让你受了委屈,你心中可愿?”其实她早就到了,只是在暗处躲着,想要知晓是什么样的情况,了解了情况她才会出现,不然贸然出现就有些欠缺考虑了,只是她没想到,水月郡主是那样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竟然动手打人,她这才现身。

安夜锦摇了摇头:“不怨的,你愿意远程赶来,我已经十分开心了。”“为什么我觉得你此时心情不是很好呢,是因为方才的事情?水月她就是一个没脑的,你不必在意。”

安夜锦没回答,只是伸手牵过了盏乐的小手,看着上面的伤口,露出了心痛的样子:“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有人欺负盏乐。”

凌瑶点了点,扭头看向一侧,最后叹气:“谁让你这夫君是个优秀的,若是没有人喜欢的糟老头,你也不会有如此多的是非。不过你也该庆幸,像你夫君这样的男人可是难寻了,竟然许诺今生只娶你一人。

你也是有福之人啊。”“但愿如此。”

凌瑶有些不解,却看到司徒亦扶着司徒氏走了过来。

“老妇见过凌瑶郡主,郡主万福金安。”司徒氏也是个有规矩的,见到凌瑶郡主说话十分客气。

凌瑶爽朗的一笑,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老夫人如今气色不大好,不如让安姐姐帮您把把脉?”安夜锦见到司徒氏,心中本就对她尊敬,知晓她也是被司徒亦算计进去的,这才未对她摆脸色:“民女见过老夫人。”

“夜锦啊,抬头让我看看,如今长大了,也标志了不少呢。”刚刚司徒亦与司徒氏已经说了,她也是明事理的,且一直尊重儿子的决议,如今司徒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誓,她不可能再去劝司徒亦背信弃义,当然是认了这门亲事。

安夜锦其实是无辜的,她也有些后悔今日闹到了这里来,若不是收到了司徒亦的信,知晓安夜锦是个不守妇道的,她也不会关心则乱,与水月郡主一起到来,闹出了这么一出来。

她心地善良,平日里也是与世无争的,这样的妇人,也只对司徒亦的事情颇为关心。如今知晓安夜锦就是她未来的儿媳,与她说话也算是和善,没有任何的架子,就与当年贫困之时对待安夜锦的态度一样。

安夜锦方才的心情还是极差的,听到了司徒氏这温柔的话语,突然的就是眼睛一热。

想起当年在那对屠夫打了她之后,那个将她温柔的拥进怀中,帮她擦干净伤口的妇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亲切来。

她前世是个孤儿,这一世从穿越起,便是身世不明,如今见到这亲切的妇人,竟然从她那里感受到了一丝亲人的温暖,她当即抬头,看着司徒氏,发现她面容有些衰老了,且脸色不太好看,略显沧桑,不过要比当年的妇人看起来富贵了不少。

本就是端丽的女子,如此看来依旧美艳芳华。

“的确是俊了呢,瞧瞧,俊得跟朵huā似的。”说完她突然咳嗽了几声,随即苦笑道:“今日让你受了委屈,也是我的过错,待日后我再补偿与你。我这身子不那么壮实了,今日我就先回去了,就让亦儿留在这里帮你收拾收拾院子,实在不行,你今日就上府上住去,都是我们司徒家未过门的媳妇了,不必在意许多。,…

安夜锦听着,心里暖暖的,她咬着下唇,迟疑了片刻,这才道:“婶子,你先等会,我为你抓几幅药去,你回去之后熬了喝了。”说着就快步走进了屋中。

盏乐看着司徒氏,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是也觉得这位婆婆人不错,日后安夜锦不会受什么委屈。

只是这宅中是安生的,恐怕这外界不会安生。

鼻是被那些人知晓安夜锦即将嫁给司徒亦,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这亲不好成啊。这司徒亦能不能自保都很难说。

“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司徒氏伸手摸了摸盏乐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司徒亦笑了笑,松开了司徒氏,说道:“我去与夜锦说几句话。”

“你且去吧好好安慰几句。”司徒氏点头应了,站在那里与凌瑶与盏乐说话。

司徒亦快步走入了屋中刚刚进入,看到脏乱的屋子,迟疑了一番才走了进去。

安夜锦注意到司徒亦进来,并未理他,而是继续在尚且还算完好的药柜中找药材。这药柜之中都是药物那些官兵大概看了几个抽屉就不会继续看了。

“你在生气?”司徒亦走过去,明知故问。

她依旧不理他,自顾自的抓药,分包。

他完全不在意她的冷冰冰,嬉皮笑脸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去摸她微微肿起的脸颊,问道:“还痛么?”她侧头躲开,依旧不理。

他抿了抿嘴伸手用力一戳她的脸颊又问:“是不是痛?”

这样戳一下肿起的脸颊,不痛才怪,她终于停下来去瞪司徒亦,心说他绝对是故意过来气她的。

见她有了反应,他嘿嘿一笑,伸手牵过安夜锦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这里也痛。”

她微微皱眉,想要收回手却发现司徒亦根本不愿意松开。

“小心我用针扎你。”

话音刚落,手就松开了,根本没有半点的执着。

她站在那里静默的看着他,他也心情较好的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沉默,最后还是司徒亦先开口:“我承认我是小人伪君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你想骂的我都替你说了。不过呢,你也该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吧?”“你当真想娶我?”她双手环胸,用一种怀疑的眼神去看司徒亦。

“当真,坐实妥妥的。”

“为何?你是想寻死吗?还是说你知晓我是夜辰的师妹,对烟国有所帮助,你想通过娶我将我留在烟国,同时帮助你上位?”

听到她这样问司徒亦突然一声冷笑:“我很感谢你将我想得如此伟大,可是我不过一介自私自利的小人,哪里会有那般舍己为人之心?

借你上位?若真是如此,我当真是傻了,与你一起,麻烦可是比名利来的凶猛啊!”

听到他这样说,她微怔,迟疑了一番,突然有些脸红,却还是不敢确信,只是有些窘迫的问出:“那是为何?”“为何?你说呢,我的娘子。”他说着,伸手捏住了安夜锦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掠夺的气息,就好似妖孽一般,贪婪的看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面容上印下自己的印记一般。

恍惚间,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男人俊得不〖真〗实。这种带着霸道爱意的眼神不〖真〗实。这种流窜着暧昧气息的氛围亦不〖真〗实。

心跳乱了几分,空气炙热了几分。

他轻笑着,笑颜如huā,尤比huā娇。

“你该不会…”安夜锦不确信。

“正是如此。”司徒亦回答的肯定。

“那你今日所说的…”“你只要记住你今日说的就好,今生与君同,白首不相离。”他说完,站在那里拉过安夜锦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轻揉,最后将一块绿油油的玉佩放入了她的手心,他再次开口:“待嫁吧,我的娘子。你我注定相守,就算他来了渝州省城,也不会改变。”

安夜锦一怔,不明白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司徒亦补充:“这几日李潋之在追踪夜辰,若是夜辰被抓了,他会来吧?”

听到这句话,她的身体都僵在了那里。

一《锦绣民国》作者15端木景晨的新书也上架了,《衣香》,咳咳,是衣香鬓影的意思,跟裁缝没有关系,很正统的宅斗古言,虽然才第一章,大家可以瞄瞄,喜欢就放到亲们的书架里吧

第七十三章 曾败过(一更求粉红)

他会来?

夜辰若是被抓,他会…,

安夜锦微怔,须臾,终于释然的笑了起来,他还是那样的多谋,如此一箭双雕之计,是夜辰想不出来的。

的确呢,他身份尊贵,若是不用这种策略,怎能继续登上高位?

他看似与世无争,其实骨子里面却是有着野心的,从当初他愿意娶那名女子为侧室就可以看出。

至于那庄氏,安夜锦与她斗过,竟然是节节败退,从那时起安夜锦就知晓,他娶的这名女子绝非善类。与庄氏的斗争,安夜锦惨败,就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扼杀,她知晓那个看似温婉的女子,有着狠辣的心,她很少会惧怕哪个人,她却怕了庄氏。

之后她软弱了,独自离开。她想躲起来,不准备再去爱了。

然后她救了一名苦命女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丢了猪笼。她的孩子,也就是盏乐,她毅然决然的将他救了回来,就连如今想来,依旧不后悔当年所做。

因为那名苦命女子与她熟识的人面容相似,因为那女子可悲的爱情让她动容,因为她心中的叛逆,让她想要逆天改命,她要与这世道斗争,然后她救了盏乐。

连夜奔逃,只为盏乐,她与盏乐相依为命,不想去在计较当年的事情。

如今却知晓他会来到这里。

她又想逃了。

司徒亦看着她的表情转换,最后叹息了一声。也是这一声叹息,

让安夜锦回神,她看了一眼司徒亦,心中突然微动,这司徒亦当真了得,就连自己心中的鼻子是谁他都能猜到,至于其中蕴含的谋略,他也该是看透了。

其实,对于这种什么事情都能看透的人,安夜锦会产生一丝恐惧,甚至不喜与这样的人亲近。

“你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只会让我确定我的想法,你这女子心思缜密,怎得一提起他来就会乱了分寸,中了我的试探,而我竟然觉得喉中酸涩…”司徒亦叹了一句,退后了一步。

不能急。

对于这种女子不可急于求成。

安夜锦却只是站着那里沉默,也不说话,最后跟着叹了一句:“就算猜测出了又能如何,我与他注定无缘,我不过是一名败者,且败得一塌糊涂。”

“极端的去饮毒药?”司徒亦开口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峻来:“那时的你当真冲动,明明说不为哪名男子让自己受委屈,却自己饮用毒药,你这简直是自我否定!”听到这句话,她并未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是释然的耸肩:“打赌输了而已,你当真以为那么自甘堕落?”

“呃…打赌?!”

司徒亦的脑袋有点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