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讪讪地不敢看他,他转过身望着前方的水面,波光莹莹,金光点点,温暖和煦的光芒照在他的面庞上,一身洁白的宽大华袍上绣着金色的云海图,更衬出他的华贵气度,她在他身后看到的是白衣翻飞,黑发如瀑,"也许是你在虎门关山崖处纵身一跃,也许是在青州你一身鲜血驻守万象楼之时,也或许是在青顶楼看你肩胛上那两道疤痕时,我自小见过的女子不是娇柔温良的就是体贴娴静的,她们不是迷恋我的外貌就是迷恋我的地位权势。我以为女人不过就是如此。
我还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坚毅忍耐,心思缜密,杀戮果伐,竟然还有女子不在意容貌,不惧生死,更不期待感情归宿的?也许就是这样的你让我------"
她听进耳中的是他终于坦言他在青州时趁她昏迷看过她身子了,心中愤愤难平,"就因为这样?"白锦衣回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她,小七,退后一步看着他说到,"我改还不行吗?"
眼前白锦衣如墨的眸子渐渐染上怒意,一把上前,她还想退后,他一把捏住她的双肩,摆正她的头逼得她与他对视,"你是想挑战我对你的耐性?"
小七缩了缩,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低声说到,"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好,那你就说说,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哪里配不上你了?"
小七真是无语,"是我配不上王爷,就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休想,我白锦衣看上的人我倒要看看天下哪里能容得下她?"他冷冽凌厉的气势蓄势待发。
小七看着他终于软下声来,"你别这样逼我好吗?我现在乱的很。"
"好,我现在不逼你,但你给我想清楚了,三天后我来要答案。"
白锦衣拂袖离去,心中郁闷气恼不已,刚刚那样算是袒露心迹表白吧!
再他将近二十四年的生命中还真没试过如此低声下气,一求再求的,那人不但不感动,受宠若惊,竟还------
唉,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声长叹,想不到他白锦衣也会有这一天!
空气中有剑拔弩张的味道。
"谁?"小七惊觉一声低斥。
金甲银枪,是上官。
"王爷刚走。"
"我不找王爷。"
"那就是找我了,什么事。"
小七看着他平静地说到。
"我只想告诉你,从我幼时见到王爷到现在他还从未为什么事情和人而困惑,制肘过,也更未见到王爷如此费尽心力去了解谁,讨好谁。"上官面色沉静,眼中却是深深的怨意。
"说完了?"小七问到,"那我有话问你。"
"你说。"
"王爷派你去庐州是不是去查探上京时再庐州箭弩攻击车队的事情?"
"是的。"
"庐州官府里是不是有圣教的人,或是和圣教勾结?"
"你所说不错,王爷已命我暗中审讯庐州知府,他已经交代,我也已剿灭殆尽。"
"那就好。"
"庐州赵家王爷可有安排。"
"王爷已经重重抚恤,并封了赵老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
"恩,谢谢。"说完小七就要告辞离去。
上官一愣想不到她问完想知道的就要离去,毫不在意他刚刚说的话,却下意识地挡住她的去路。
小七脚下一滞,和他保持一尺的距离,"还有什么事?"
上官红着脸终是气恼出声,"你就不想多知晓些王爷的过去?"
小七无波无澜地看着他说到,"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自小坚毅果敢,心怀大气,除了对剑术和政事以外对任何东西都冷清冷心,自成年对男女之事亦是寡淡,他就象是一具高贵而又冰冷的旨意存在着,直到遇到你,他才渐渐开始转变,变得有血有肉,有喜有忧,我想你必须属于王爷,也只能是属于王爷,这样王爷才是个人,而不是个神。"上官说完眼中恳切地看着小七。
她却一贯地沉默了。
上官却急了,"你凭什么不理会王爷的心意?"
小七难得没有发难,也没有不悦,仅是依旧淡然地沉默着,思绪似遥远又似就在当下。
上官猛地跪地,"小七,我求你不要再折磨王爷,王爷他为了你的名字能加入皇家玉碟在皇家宗祠受了整整六十鞭,跪了三天三夜。"
"为什么?"小七这才一惊。
"大燕皇室白族历来就有规矩,皇族血统不得与外族血统结合。"
小七心中百味俱全,他一面说会放自己离开,一面对她紧紧相逼,另一面宁愿受罚也要将她名字写上皇家玉碟与他生死不离。
三日的时间不过转瞬间,小七却是备受煎熬慌乱,不知道自己的心绪,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立刻逃得远远的,一会儿又觉得白锦衣会天涯海角地搜捕她,囚禁她和所有认识她的人。
第三日傍晚时分,她背对身后的花园,望着前方辽阔的湖面静坐,脑中过电影似的一幕幕穿插着她来到这个世上的点点滴滴,白锦衣的风姿卓影阴魂不散。
"在想我?"
白锦衣已然近身,却为她所不察,他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身,下颚搁在她的肩头,"不用想那么多,你是女子,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现实,无论是江湖还是宫廷,无论是杀戮还是战火,你只要紧紧跟在我身边,有我为你撑起一方天地,在我身边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不好吗?"
黄昏渐近,几丝暖阳还残留在屋内,将两人的身影垃得老长,最终交叠在一起,那影子和白锦衣低沉磁意的声音仿佛融在了一起,她忽然觉得此刻有一种叫她心动的平静和美好。
她转过脸看向他,他神情疲倦中完美得有些泠冽的五官却因为看向她的目光沾染了些笑意而显得柔和俊逸,看上去有眉如远黛,目似烟波的意味。
那黢黑的瞳仁深处是灼到她心底的光芒猎猎,仿佛两团火焰热烈地燃烧,将她尽情地燃尽,炫丽宏大的表象和清冷如雪的内里冷热交错,最终化作一只温情的手,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
仿佛是等待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肩处,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身后从他的胸膛传出的是他声如擂鼓的心跳声,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上扬。
他清新干净的气味扑面压来,还有浓烈深重的欲,望气息在鼻尖交织侵扰,直到消瘦的蝴蝶骨传来微微的刺痛,那刺痛中生出的丝酥麻更加分明,胸前一凉一紧,他已埋头在她胸前肆虐,她勉强站立着却簌簌发抖,艰难出声,"白锦衣,别,别在这!"
白锦衣完全沉浸在她胸前的美好之中,唇舌始终不理红果,贴着她准备弯身抱她,她推着他厚实的肩臂,一手慌乱地掩住衣襟,"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来。"
"调虎离山之计?"他埋在她怀里隔着衣衫蹭着,声音暗哑。
"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我还没准备好!"她声音惶恐中却有着决然的坚定,白锦衣渐渐松开她,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在寝殿沐浴更衣等着你,你要不来我今晚就把你撕了!"
"你先回去,我一定来。"
直到他恋恋不舍离去,她大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脸红心跳得厉害,再也无法平静。
她重新坐到水边草地上,认真地回想上一世的隐痛,她还是个十二岁刚刚初潮的小女孩,男人带给她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绝望,她自此再不愿意男人接近她半分,除了似水,她挣脱情爱,无欲则钢,她用杀戮和鲜血来祭奠和埋葬曾经的隐痛和绝望。
而白锦衣总是这样强势而残忍地逼着她正视她的隐痛,而她却似乎在他的不依不饶,抵死纠缠中渐渐愈合。
她迎着夕阳立起身来,心下坚定,女子之身只有挣破才能破茧而出。
当夕阳沉没的时候,光华尽收,她慢慢走上绿影重重的小路蜿蜒向未央宫处。
青纱黄裙的宫妆仕女小路上见到她纷纷退让行礼。
"流年。"
她心中一惊,看向那个低眉顺眼的中年宫女。
"你叫我什么?"她紧紧盯着她。
"流年,你的姐姐流水在等着你呢?"
"你是谁?"小七后背冒汗,她竟不知连白锦衣都不直到她的这个秘密竟然在这深宫之中有人知晓。
"我是谁不重要,我家主子说了,要流年姑娘拿了白锦衣身边的锦囊十五天后去庐州方柱村换你的姐姐。"
"什么锦囊?"
"他从不离身的锦囊。"
"既然他从不离身,我又如何能得?"
"当然只有姑娘你能得,今晚就能得!"那宫女说完匆匆离去。
小七跟在身后一直看着她进了后宫,难道她的主子是后宫中人?
沉沦
第三十八章沉沦
小七后背上全是冷汗,那人既知道她和她姐姐的事,又知道她和白锦衣之间的事,会是谁呢?
后宫除了太后,尚明公主还有皇后,谁会有这样的势力呢?
她就地盘腿坐下,细细回想分析,那人想要的白锦衣随身不离的锦囊其实里面装的正是小七所纪录的炼钢之法和黑火药制法,而那人知道白锦衣对她的情意,并且知道她答应他今晚的索取,最大的可能就是白锦衣和她水边纠缠被人看见也是极有可能的,那这个人的武功就深不可测,连白锦衣都没有察觉。
是这样,那水边身后就是花园,四面空旷,只有花园中心一座假山,那个人若不是潜伏在水中就是藏身在那假山之中。
从京都赶往庐州方柱山骑马飞奔十五天也是满打满算的,她必须今夜就走才能来得及。
她心下渐渐明了,有了盘算,这才起身快速回宫,直接进了浴房,沐浴更衣了好一阵子,换上一身干净的黑缎子广袖薄衫,走到寝殿窗下,顿脚看到窗内透出温情的床灯,光芒柔和和恬淡,她心头忽然一下子宁静了下来,仿佛岁月静止,而她心沉如水,最后终是推开寝殿的房门,抬脚踏了进去。
白锦衣从房门那吱呀一声轻响,心下终于尘埃落定,狂喜取代之前的忐忑焦虑,她终于来了,在他貌似平静沉着却心思备受煎熬中到来,伴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和气息。
床边光晕中他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软缎寝袍,衬着袒露的脖颈和前胸唇若涂丹,肤如凝脂,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中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淡淡温静的神情,纾徐萧散,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一步步向他走近。
一臂之遥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终于搂住裹在怀中,仿佛生怕她溜走。
他片刻停留后直入主体,不容她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剥开她的衣衫。
她感到他热切的吻就这样劈头盖脸而下,湿热的东西撬开她的唇舌温柔地挑逗着她的不安和羞怯,他被深深地吸住,她被他深深地搅动,灵巧的舌舔舐着她敏感的上颚,滑过她的唇齿,寸寸肌肤前行,一口含住她小巧透红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不来吗?"
她头脑昏晕,他在她耳边的声音,摸索的双手,唇舌,都象是有着不容抗拒的魔力,挑起她的深深的颤栗,直到她衣衫垂落脚下,坦呈在他面前,她开始警醒和抗拒。
他静静搂着她,温情地吻她面颊,额头,腮边,"别怕,我会让你喜欢的。"
他的耳语伴随着他将她拦腰抱起,两人一起陷进高床软枕。
白锦衣锦袍滑落,露出精壮洁白的肩臂和胸膛,双手撑在小七身旁,悬在她上空,"睁开眼睛,看着我!"
小七缓缓睁开双眸,眸色里水光连天。
她看到上方的他忍得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英俊的五官在灯光下深刻而又立体,红唇紧抿,眼中确实光华琉璃,衬着那一层薄汗看起来性感隐忍,眸深似海,她在那闪亮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光洁的身体和他灼热的急切,她掩住胸口就要从他身下逃离。
此刻他又怎肯让她退缩,白玉冠委地无人问,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蜿蜒与她的长发相接,无分彼此,呷住她的唇舌,深度吮吸得她头昏脑胀,那唇舌舔过她的纤细如白天鹅的喉脖,蝴蝶翩跹的锁骨,再是盈盈一握是双胸。
他的肌肤紧实柔韧,每次狎磨都是诱哄,他的指尖潜藏着欲望的源头,每次动作都是撩拨,让她无所适从的陌生和酥麻,迷迷糊糊中渐渐从身体最隐秘处升腾出些什么让她惶恐不安。
他极有耐心地开垦她的身体,从胸前慢慢拂过腰身,平坦的小腹部,坚实的大腿,她全身骨架均匀,骨肉匀称,他仿佛在一一丈量。
他的灼热终于抵上她的隐秘,他的刚硬终于对上她的脆弱,她惶恐扭动着想要逃离,他炽热的汗滴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将她惊烫。
"别害怕,相信我!"他的声音因隐忍而暗哑撕裂。
她终于安静下来,眼中的神色渐渐染上坚毅和壮烈的色彩。
渡过忘川,没有过往,才能没有阴影。
他慢慢调试着,探寻着,终于找到归宿般进入,一切的惶恐和忐忑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得偿所愿,为她的温暖和紧致包裹,吸住。
她冲破桎梏,思绪跟着他的微微一动就明明灭灭,只有那一处的感觉异常的灵敏,疼痛,酥麻,痒疼全部向袭来。
"疼吗?"白锦衣看她面上僵着,连忙忍耐着一动不动伏下吻在她的唇边。
她看着他摇摇头,哪知下一刻他刺激着抵得她更深。
她一声呜咽换来他的轻笑。
带笑相看,玩味目光停在她脸上流连不去,小七顿觉自己是砧板上的鱼,几乎每一片磷下的隐秘都要被他看了去。
浓烈而绝望的情感,终于要急切地挣破日复一日厚重窒息的桎梏,喷薄而出。霸道征服每一处柔软,吮吸怀中之人的挣扎,震惊与不安。
得偿所愿的欣慰让他追逐着再他身下令他迷醉的身体,身下纤细洁白的身子随着他的撞击不停摇晃,如波浪里灵巧活泼的鱼,影影绰绰晃花了他的凤眸。
她放弃了抵抗,战栗着直面以对,勇敢地承受着这一切狂风暴雨的感觉,终于沦入那销魂蚀骨的幻境。
烛影摇红,纱帏四垂,浸一室潋滟流光。
白锦衣激洒在她体内时,小七忽然睁开眼眸,却发现白锦衣神采熠熠地看着她,她终是抬抬举起的右手,颓然地又放了下来,任由白锦衣抱着她下床走向暗室浴池。
月光投在暗室的水面上光华泠然。
白锦衣抱着她细细擦拭,小七一直合着眼睑。
他将她再次抱回床上时就这样赤身,拥着她,从背后紧紧环着她的腰身,那修长的手指在她胸腹上慢慢滑索,小七动了动,背后立即被刚硬和灼热再一次抵上,她顿时身子一僵,他抬起上身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含弄半晌,那底下的坚硬和灼热更甚,终于白锦衣哑着声轻轻问到,"还受不受得住。"
她没有说话,在黑暗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关键不是她受不受得住,而是他受不受得住吧!
她挪了挪腰身,白锦衣再也忍耐不住,从后面一下贯穿,唇齿头脸紧紧埋入她的耳后,从背后拥着她挺入耸动,她不由自主地仰脸,那欢愉一波一波汹涌袭来,迎上一丝一丝酥麻绵密她终于溢出一声轻吟,在春夜中绵长回荡,听得她一阵心惊。
白锦衣双眸晶亮,只觉这一刹那,情潮倾奔而出再无可收挽,让人几欲发狂,意识如一叶扁舟,在浪尖一个翻滚挣扎,便被彻底噬没,深入浅入,奋力开垦------
风雨皆收之时,白锦衣终于掩不住倦意,全身松懈就要翻身躺倒,小七迅速睁开双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迅疾出指,手臂颤动,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尚未换过,已点完白锦衣任脉各穴,他就那样赤身僵着不能动弹,也无法出声。
白锦衣面色阴沉得可怕,眼珠随着小七的一举一动转动。
小七看都不敢看他的脸色,坐起,下床捡衣服,却在刚一站起时,双腿一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幸好离床不远她一把扶住,背后白锦衣眼中顿生笑意。
她进去暗室洗漱,迅速出来,拿了毛巾红着脸都不敢看地给白锦衣擦拭完,又给他穿上寝衣,使了暗劲儿抱起他按到床头的按钮,显出密室入口,进入后她将他放在寒玉床上,想想又拿了被子给他盖好,才点开他的哑穴。
他已能出声就说到,"趁我为你神魂颠倒的时候点我的穴想干什么?"
小七面色赤红也不回答,直接说到,"我一会儿要出宫。"
"你还是要离开我?"白锦衣声音凌厉。
"我只是有点事情暂时离开,若是还活着自会回来。"小七看着他说到。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活着就要回到我身边,寸步不离。"白锦衣忽然面色轻松许多,小七并未在意,稍稍奇怪继续说到,"你的穴位三个时辰之后就会解开,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叫人跟着我,否则刚刚的承诺作废。"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谨记,你现在从内到外都是我白锦衣的人了。"
她看着他有些无语,最后想想还是说到,"宫中还有圣教的人,武功于你相当。"
白锦衣却似乎并不惊讶,只是贪恋地看着她说到,"床头有一小瓶药带上,本来药是要亲自给你搽的,现在既然你要离开一段,就自己搽吧。"
小七始终觉得白锦衣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来不及多想,匆匆出了密室掩上门,看了床头真有一小瓶药,一闻那味道,小七就脸红了,这要是事后搽那处的,她哼了一声还是揣在了怀里,拿了床头白锦衣那个锦囊和出宫令牌就直奔宫门而出。
入觳
第三十九章入觳
密室里,白锦衣凝神静听直到确定寝殿内再无他人,灵巧地起身站立,哪里还有刚刚被点穴的僵硬。
他出了密室再床头察看一番,见那药已被拿走,轻轻一笑,探手枕边,果然锦囊和令牌不见了,慢慢穿上外袍,对了室外一声暗哨。
一个灰色身影陡显,伏地,"王爷!"
白锦衣的暗卫白一。
"能有什么让她冒险点我的穴?"
"必是她最珍视的人或物。"
白锦衣凝神片刻,"派人再去细查尚明公主已逝生母谦贵人的身世!"
白一退下后,他再次进入密室,在石壁上摸索着按下一块石头,闪现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小门,他走了进去,那门在他背后慢慢合上,再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