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群人平日里绝对不敢聚在一起喝酒,因为大家得顾忌到皇上。但今日不同,他们几个算是奉旨到护国公府来探病,这么好的机会,傻子才会错过了。
不但如此,当朝几位成年的皇子中,除去五皇子外,其他几位皇子也都在。加上三公和翎王一直保持中立,所以说,他们也不怕别人说他们拉帮结派。
“三桌也坐不下?”霍七七不高兴。
她又不是厨子,凭什么要亲自给大家做菜?
当然,这会儿她有些后悔在大殿上嘚瑟过头了。
“人已经上了门,总不能将人往外赶吧?来的又是朝中老臣,还是奉旨带着重礼而来。皇上对护国公府的恩宠外人看在眼中,这时候就更不能将客人往外赶了。你已经做了几道菜,其余的菜,让厨房的人安排即可。”霍易安向来稳重,他的解释,总算是安抚住了霍七七。
三桌的客人太多,最气人的就是缺少佛跳墙。霍七七也不管,反正她没打算请那些人的。
虽然霍七七嘴里嫌弃得不行,不过客人上门来,她做事还算靠谱,这种靠谱表现在美酒的供应上。只不过让人气愤的是,霍七七似乎没打算让众人吃上佛跳墙。
“七公子呀,这样不对吧。上门就是客…”翎王厚脸皮开口。
“上门是客不假,我这不是提供了好酒好菜吗?”霍七七笑嘻嘻地回答。
“可这佛跳墙…。”三皇子开口。
“杂菜不值一提,就不端过去献丑了。”霍七七飞快地回绝。
众人闻言,忍不住看了一眼桌子上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佛跳墙,我去,佛跳墙可不就是杂菜,众人盯着坛子中的干贝、鸡鸭、肉,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食材彻底无语。
不是他们孤陋寡闻没吃过好东西,而是因为霍七七本人是个奇葩,这道菜中用到的食材,有些还真是市面上没用到的。
这道菜包含了各种山珍海味,天上飞的,水中有的,地上跑的,几乎都用上了。经大火烧制又用小火炖,上百年制的酒坛中被荷叶封口,一打开,那股香味,简直能馋死个人。
“护国公身体抱恙,哪能吃杂菜。换给我们,还是让护国公多吃一些清淡爽口的。”翎王很不要脸地提议。
护国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很欠扁地说,“这道菜是七七给我做的药膳。”
药膳什么的也不成,香,实在是太香了。所有人垂涎欲滴地盯着菜。
“如果众位大人不嫌弃,我们这边的佛跳墙端过让人端过去如何?”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表姐。”霍七七叹气。
顾锦珮轻笑起来,“我们不用喝酒,吃的又少,还是端过去吧。”
众位官员虽然脸皮厚,脸皮还是红了。和女子抢食,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脸呢?
不过,没等他们说话,三皇子就谢过那边。
那边也很快将否跳墙送过来。
这下,一众人顿时满意了。
一场晚宴吃了一个时辰才结束,最后个个虽然没有喝到醉,不过个个也都是心满意足。这一趟来的真直了!
霍易安一一将客人送到府门外才回去,各府早就派了马车在府外守着,很快大家就各自散去了。
三皇子出门时看到顾锦珮上门,冲着她挑挑眉笑起来。
顾锦珮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还是礼貌地谢过了。
宫中太医医术很不错,王太医给努尔敦开了几服药,第二日努尔敦猪头脸就消失了。
但他咽不下这口气,成天派人去骚扰大皇子和李元白,催着问他们何时能拿到真凶。
李元白和大皇子也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敷衍他。努尔敦被他们气狠了,一生气,驿站中的瓷器就遭殃。
与此同时,宫中也更加忙碌起来,各府也得到重要的风声。
“惜时,你在宫中走动,一定要想法子在太后和皇后面前多露脸。”这一日,安夫人趁着江婉和江亭不在安惜时房间中,她连忙拉着安惜时说说知心话。
虽然这个女儿打小没在她身边长大,不过母女连心,她对安惜时的疼爱却并不少。
“女儿只是在太医院中制药罢了。”安惜时无奈地看着她回答。
安夫人见她敷衍自己,忍不住叹口气。闺女什么都,就是太单纯了。也是,惜时多年待在神医谷,哪里在意这些俗事?
“神医谷的药丸,即便是一颗,也是千金难求。你不但是神医谷的弟子,也是大云国的子民。你能为皇上分忧,娘很高兴。不过,就便是为君分忧,方法也有很多。”安夫人见她不开窍,干脆挑明了说,“宫中传出消息,皇上和太后有意在太后的寿宴上为几位成年的皇子指婚。我儿有才有貌,机会很大。娘知道你心高气傲,可女人呀,这辈子都是要嫁人的。放眼整个大云国,又有几人能配得上我儿呢?”
安夫人说的消息并不算是秘密,太医院中也有人在暗处嘀咕,安惜时其实早就知道。
她心中早有人选,不过她不会像安夫人表现得那样急于求成。
“皇上圣明,女儿目前不会多想别的,只想做好手头的事情。”她轻笑回答。
话虽然委婉,不过也没有拒绝。安夫人听了轻笑着拍片她的手背,“你心中有数,娘就安心了。你和娘说说,几位皇子中,你中意的到底是哪一个?”
第一卷 第504章 风头
中意的是哪一个,还用说吗?随着安夫人话音落下,安惜时脑子里立刻浮现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扎根了。
安夫人见她发呆没有回答,还以为她害羞或者没想好,女儿心思还是太单纯了些呀。她叹口气接着说,“五皇子的性子有些暴躁,母妃的身份在后宫之中不高不低,有些尴尬,三皇子不错,淑妃娘娘虽然不是六宫之首,但这些年来,皇上对她却是盛宠不断。九皇子也不错,可上面有大皇子和势头强劲的六皇子压着,想要出头估计很难。”
因为话题涉及到了皇家事,即便她说的是大实话,安夫人还是禁不住压低了声音。
她见安惜时没有出声,顿了顿又说,“娘和侯爷的意思,要偏向大皇子一些。大皇子乃是皇后嫡出,又在皇子中最大。只是你也应该听说了,大皇子已经有了正妃。”
那意思很明确,安惜时如果选择了大皇子,她条件再好,也只能做侧妃。
别说安惜时心中已经有了李元白,就算没有李元白,她也不会愿意给大皇子做侧妃。
她在神医谷待了多年,高人一等的傲气早就深入她的骨髓。
面对安夫人的试探,她颇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女儿倒是觉得六皇子不错。六皇子乃是大云国的战神,无论是才学还是武功都是那么出众,女儿早就对他仰慕不已。”
安夫人没想到她看中的居然是李元白。
李元白固然出众,只可惜那性质却十分难以捉摸。这些年来,六皇子在朝中和民间的名声很好,不过他私下里却从不和任何大臣走得太近。
说得好听的是,他行的端坐的正,实际上,说白了,李元白就是一个冷心冷肺不近人情的人。
安夫人作为妇人,虽然说没有和李元白打过交道,但侯爷私下里曾多次感叹过,如果六皇子为人再温和一些,再圆滑一些,武义侯府绝对毫不犹豫站在他这边。
想想,如果真的让闺女嫁给李元白那样的人,只怕今后武义侯府真的遇上什么事情,李元白也不会愿意出手相助。既然如此,以安惜时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去另攀高枝呢?
“宫中也只是传了风声,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女儿,你可以再好好想想。”安夫人看到安惜时脸上的认真神色,她心里忍不住叹口气。
怎么办?不行,她还得回去和侯爷好好商量一番。毕竟,侯爷是选择站在了赵家。
安惜时微笑着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不过,她已经暗暗地盘算开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只要让皇上和六皇子看到她的用处,相信很快她就可以达成所愿。
安夫人则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安惜时的院子。
武义侯在得知安惜时的想法时,脸色顿时沉下来,“儿女亲事,当然应该听父母之言。这事由不得她。”
“女儿在神医谷长大,学的一身本事,却很我们做父母的不亲。我看她主意大,侯爷要是逼急了她,只怕她…”说到这儿,安夫人欲言又止。
“怎么,难不成她还能和我们翻脸,不认我们这做父母的?”武义侯发怒。
安夫人眼睛顿时红了,“如果她再跟着神医谷的人走了怎么办?照着我说,六皇子也未必比大皇子差,侯爷也别担心六皇子冷情。要是咱们女儿真的得偿所愿,即便是他不愿管,难道咱们地闺女能眼睁睁看着侯府没落吗?再说了,到了那份上,我就不信六皇子不想要个可靠的助力。大皇子虽然好,不过他已经有了正妃,就算以后惜时可以母凭子贵,可谁又能看到真的会如此?倒不如嫁给六皇子做个正妃,也不用看别的人脸色。”
武义侯想了想,叹口气,“妇人之见呀,成,横竖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先看看再说。”
群臣之间的利益,向来诡异,哪是那么容易解开的,而且对于六皇子,武义侯更加偏向大皇子。无论如何,大皇子才是嫡出,是皇后所出,按照规矩,大皇子才是正统。
自家闺女将来可是要母凭子贵的人,说不定就能统管六宫,至于做个王爷的妃子,说实在话,他半点儿兴趣也没有。
只是这话,他不能对安夫人说罢了。
安惜时想刷机会,机会很快就摆到了她的面前。
“安姑娘,两位神医谷的姑娘,宸王府世子身染重病,你们能否愿意出手为世子看诊?”这一日,皇上将安惜时和江亭、江婉请到了大殿之中,此外,霍七七也赫然在场。
霍七七正发呆,安惜时她们进来,她也没有看一眼,她眼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安惜时不敢偷看皇上的表情,心里却在暗暗猜测皇上的用意。作为官家子女,她私下里当然也知道宸王的为人。
宸王可算不得什么好人,当年…
皇上请她们师姐妹过来,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江亭和江婉却有些不高兴,她们又不是太医,更不是府医,凭什么宫中一出事就找她们过来?
神医谷的人向来有自己的骄傲,因此江婉气得刚要当面说出自己内心的不满。
安惜时却抢先开口,“能为皇上分忧,小女愿意试试。”
江婉想说的话顿时被堵在了胸口处。
“七七,你也不能推辞。”皇上见她识趣,又笑嘻嘻地看了霍七七一眼。
霍七七叹口气,“草民也愿意为皇上分忧,不过皇上,草民才疏学浅,世子的病,草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宸王、世子,我说得可对?”
“话都是你一个人所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李元珏当着皇上的面,冷冷的反击回去。
宸王也瞥了霍七七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有神医谷与之的人在,说不定霍七七详谈过后,就能找到法子解。”
这叫什么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霍七七真想喷他一脸。见过不要脸的人,还从没有见过像宸王父子这样不要脸的。
霍七七心里明白,宸王和李元珏这是在试探她,试她有没有发现李元珏身上其实种的是母蛊。
想到这儿,她也故意摆出往日目中无人的态度,眼睛望天,直接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
第一卷 第505章 尴尬
宸王漫不经心的话顿时挑起了江婉心中的好胜心。
本来,经过狩猎场一幕,她心中对霍七七的看法已经有了改观,但如今霍七七的态度,又激起了她心中的不满。
就说狗改不了吃屎!霍七七的性子这辈子就这样了,她们注定成不了朋友。
相比之下,江亭则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虽然单纯,但并不傻,也不像江婉那样嫉恶如仇和冲动,她怎么听出宸王的话中有挑唆之意呢?
“安惜时,你先给世子看看再说。”皇上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宸王的态度,很有天子的容人度量。
“小女遵旨。”安惜时此时更拿出了君臣之礼,她这是在给皇上示好,也是在无声地告诉宸王,她愿意出手,乃是因为皇上的旨意,显然,她并不愿意和宸王、世子之间有什么牵连。
她走到李元珏面前,李元珏却不愿意配合她,冷冷地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珏儿。”宸王脸上有些尴尬,人是他求到皇上面前找来的,儿子却因为性子太坏而不愿意配合,甚至还摆脸色给人看,如果是私下里的事情,倒也罢了。可这会儿还当着皇上的面了!
李元珏看到宸王脸上露出怒意,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手腕伸出去了。
江婉在一旁气得脸色铁青,哼,不愿意让安姐姐看诊,她们神医谷还不愿意伺候了。
如此之下,李元珏成功超过霍七七在她的心中的位置,荣升为她最讨厌的人。
安惜时没有计较李元珏的态度,宸王父子不能在京城逗留太久,对于她来说,以后不过是陌生人而已,李元珏什么态度,她没有必要太在意。
过来好一会儿,安惜时的手指也没有从李元珏的手腕上收回,不过,她的脸色倒是变得越来越凝重。
皇上一直坐在上位淡笑注视,宸王则显得忧心忡忡,而李元珏却是越来越不耐烦。
霍七七也不耐烦,她太无辜了。
她都声明过,李元珏这毛病她看不好,为什么还要将她拖来?时间很宝贵,知不知道耽误别人的时间,就等同于谋财害命?
反正,这会儿她脑子里天马行空想得很多,就是没想怎么去给李元珏治病。
就在李元珏的怒火要爆发的时候,安惜时终于收回了手,她抬头轻轻对江亭说,“师妹,你也过来试试。”
“懂医否?”李元珏见自己被她们当成了小白鼠,顿时恼了。“不懂就别出来招摇撞骗。”
“谁招摇撞骗?”江婉被他骂得火起,她激动得忘记此刻她是在皇上面前,她决不允许别人看轻甚至侮辱神医谷的名声,“可不是我们主动过来给你看病,如果不是因为皇上旨意,谁爱理你?”
李元珏在封地就是当地的土皇上,从没有被人摆过脸色,此刻被人如此嫌弃,脸上的戾气顿显。
“珏儿。”关键时刻,宸王又呵斥了他。
“师姐,咱们走。”江婉也开始不依不饶,谁还没有个脾气的时候。
李元珏的脸色再次黑了。
霍七七作为医者,看到神医谷和李元珏之间的对峙,一点儿没有同盟者的同情,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忍不住想笑。
哈,看吧,并不是她一个人不待见神医谷的人。
大殿中,人虽然不多,但心思却各异,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婉儿。”江亭还算靠谱,她皱着眉呵斥了江婉一声,安惜时也无奈地盯着江婉微微叹息。
她终于冷静下来,冷冷地白了李元珏一眼后,才将脑袋扭过去看着别处。
又过了一会儿,江亭也收回了手,她和安惜时对视一眼后,微微颔首。
安惜时顿时明白,她自己的看诊并没有错。
“世子的身体很棘手,我们无法为他医治。”安惜时柔声对宸王说明。
“原来神医谷的人就是这样沽名钓誉。”或许是一句无法为他医治刺激到了李元珏,李元珏再一次失控。
宸王却苦笑不已,“几位姑娘是神医谷的高徒,你们没有好办法医治,能否请几位师长试试?”
江婉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宸王父子真够无耻,儿子一边骂神医谷,老子一边想通过她们去找神医谷,他们怎么好意思?
霍七七也才恍然大悟,原来宸王请安惜时她们的用意是搭上神医谷。不过李元珏这态度却又让人有些玩味,难道是做给皇上看吗?
“王爷,世子身上被人下了蛊,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有数。”安惜时没有应答,而是苦笑着解释。
宸王略显尴尬地点点头,“本王的确知道。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连神医谷的人都束手无策,那天下还有何人能解?”
说着,他怜惜地看了李元珏一眼,那眼中的宠爱显而易见。
当年他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后来他虽然死里逃生,却再无法得到子嗣,随意这些年来偌大的王府中,他也只有李元珏一子,他如何不宠溺?
“王爷,神医谷只对治人救命有兴趣,至于解蛊并无有人涉及。就算是请谷中长老出手,同样也没有办法。”与其说安惜时是在解释给宸王听,还不如说她其实是在说给皇上听。
“中蛊?世子怎么中了蛊?”皇上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个个都是戏精呀,霍七七才不相信皇上这些年会不知道宸王府那边的情况。
宸王听了安惜时的解释,脸上顿时露出颓唐的神色,眼中的绝望也显而易见。
霍七七观察到安惜时并没有说谎,她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因为江婉几个人,她也找到一些关于介绍神医谷的手札,神医谷当年也涉及很广,可惜后来毒医分裂出去后,谷主就太过固执,他禁止谷中弟子涉及到有关毒的东西,否则以叛徒处置。
霍七七对立下规矩的谷主做法完全嗤之以鼻,医毒不分家,居然为了意外而立下那样的规矩,也难怪神医谷每况愈下了。
“七七,你也看出世子中的是蛊毒?”皇上见她还敢分神,立刻坏心眼地一本正经问她。
“是呀。”霍七七没有否认,而是笑眯眯地点点头,“不过,我也只能看出来,同样没有办法为世子排忧解难。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向王爷和世子推荐了安姑娘。”
第一卷 第506章 无辜中枪
什么,是霍七七向宸王推荐了她们师姐妹三人?
安惜时和江亭有些惊讶地看了霍七七一眼,至于江婉差点儿没被霍七七气死。该死的霍七七,肯定是故意那么做,好看她们神医谷出丑。
“霍七公子的医术高明,为何妄自菲薄贬低自己,向王爷推荐我们呢?”安惜时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讥讽,显然,她对霍七七的做饭十分不满。
“安姑娘问得好,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医术不错。可惜师父他老人家看不上我,我没有医证不说,关键是我只是学了一点儿皮毛,师父他老人家就翘辫子了。所以为了不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乱来的。”霍七七满嘴胡话,江亭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霍七七,既然你觉得自己医术不错,为何又推辞?”皇上见宸王脸色不好看,也不禁板脸质问霍七七。
“回禀皇上,草民话还没有说完了。”霍七七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不瞒各位说,对于金疡术,我倒是懂得一些。但论起疑难杂症,我是真的学艺不精呀。”
她搓着手露出十分遗憾的神色。
“既然疑难杂症不精通,又是怎么看出世子是中了蛊?”江婉咄咄逼人。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吗?”霍七七嫌弃地白了她一眼,“世子的脉象很像是中蛊,以前我听师父提过,不过解蛊的方法,他还没有来得及交给我。”
安惜时和江亭暗暗吃惊,她们暗暗猜测霍七七的师父到底是哪位高人,按理说,此人的医术如此高明,绝对不会如此默默无名。
而天下真正的名医,神医谷中都有记载。她们暗暗推算一下,却没有一个名医是符合霍七七提到的尊师,这就比较奇怪了。
“我本以为像我这种半途而废的半吊子不懂,没想到连你们神医谷也没有法子。早知道,我也不会如此多事。王爷、世子,你们可千万不要怪罪于我,我本来也是一番好意来着。”霍七七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宸王是李元珏。
神医谷三人差点儿气歪了鼻子,霍七七根本是当面讥讽她们。可她们还真霍七七无法,谁叫霍七七脸皮那么厚,天天将没有出师挂在嘴上。
换成别人,要是没有出师,早就无地自容,不愿被人提及。到了霍七七这儿倒好,没有出师,好像成了一件十分骄傲的事情。
她们还能如何再去打击霍七七,总不能暗地里将霍七七打一顿出出气吧?不过,以霍七七的身份,只怕她们能不能揍到霍七七还难说,就算是真的打了霍七七,估计她们也得遭一番罪。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
宸王虽然很失望,不过他倒是没有责备霍七七,反倒是对霍七七客气了几分,“霍七公子也是一番侠骨柔情热心肠,只可惜,世子…。”
话没有说完,他就长长地叹口气。
李元珏则阴狠地瞪了霍七七一眼,好似对霍七七十分不满,谁也不知道,霍七七什么地方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