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苏心和苏协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将马车借回来,指不定就是因为二房不愿意。他们肯定早就巴望着咱们兰泽出事了。”岳氏边哭边数落二房的不是。
叶苏心和叶苏协听自家老娘到现在还对二房不满,兄弟两个站在门外顿时尴尬不已。
“娘,你不要胡说。二弟和三弟肯定会借来车。外面这么黑,又是半夜时分,谁家没有睡下?他们才过去多久,哪能这么快回来?”没等叶苏心和叶苏协向叶良禄解释,屋子里就传来叶苏同不高兴的反驳声。
“你们兄弟三个全都被三房给迷糊住了,连我这个亲娘的话都不放在心上是不是?”岳氏哭得声音更大了。
“再嚷嚷就滚出去。人还没有回来,你就瞎说。就算借不回来马车,也还不是因为平时你成天作的后果。老二他们又不欠你任何人情,你成天摆着个脸色给谁看。你也不看看,苏协他们能攒下银子,是谁的功劳。”陈氏气得破口大骂。
陈氏的态度倒是让叶良禄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私下里,陈氏居然会向着二房。
陈氏一开口,岳氏的声音也就小了下去。
“二叔,我娘她见识少,你别放在心上。”叶苏协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进去吧。”叶良禄很清楚岳氏是个怎么样地人,还真没有将她的无理取闹放在心上。
“祖父、祖母,我们回来了。二叔也过来了。”叶苏心板着脸将院门推开。..
“马车呢?”岳氏第一个跳出来问。
“没借马车。”叶苏心不高兴地回答。家里有了不省心的老娘,他心里也不好受。
“老二,你也太狠心了吗?就算你对我和你大哥不满,也不应该见死不救呀。怎么说,兰泽也是你的亲侄女,你咋这么狠心呢?”岳氏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叶良禄就是一顿训。
“娘。”叶苏心的声音比起叶苏同的声音,要高得多。
自从叶苏心赚回来的银子多了以后,岳氏对这个儿子就有些惧怕。他的声音一高,岳氏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老二。”陈氏看到叶良禄,眼神里带着各种各样复杂情绪。
“兰泽烧的厉害,不能再耽搁。”老爷子叹口气说。
“子衿身边的玉衡懂些医术,所以她特意过来给兰泽看看。”叶良禄面对老爷子,还保持着儿子的恭敬。
“奴婢见过老爷子。”玉衡的行礼也挑不出任何错。
老爷子认识玉衡,他也知道叶子衿对容峘的重视度,所以他冲着玉衡点点头,“那就劳烦你给兰泽好好看看。”
“她又不是真的郎中,她能行吗?爹,兰泽烧得厉害了。”岳氏不放心,警惕地盯着玉衡看。
“老爷子,要是大太太对奴婢不放心的话,那就另请高明,还是将兰泽姑娘送到镇上好了。”玉衡似笑非笑地看着岳氏说。
“滚一边去,你知道啥?”陈氏气得要命,她陪着笑脸看着玉衡,“你尽管看,别听她的。”
岳氏张嘴还想说什么,陈氏眼睛一瞪,“再啰嗦的话,就滚回娘家去。”
“娘,你就少说几句吧。”叶苏协见叶苏心和叶苏同的脸色都不好看,立刻过去拉住了岳氏。
岳氏气得半死,敢情一家就她一个坏人?
“大嫂,二哥都说玉衡姑娘懂医术,你看看兰泽烧的这样厉害,再拦着不让人瞧,别把人给烧糊涂了。”秦氏在一边帮腔。
岳氏用眼睛瞪着她,哼,兰泽不是她的女儿,所以才如此做好人吧。
玉衡心里惦记着叶子衿,也不想继续在老宅子耗着,她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伸出手指搭在了叶兰泽的手腕上。
接着她又从篮子里拿出布包,从里面抽出银针,在叶兰泽身上扎了几针。
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
“随我回去抓一些药回来,喝下去的话,明日一早就会好起来。”玉衡收回针,淡淡地说。普通的风寒,居然还要她出手,简直是大材小用。
“多谢姑娘。”叶苏心对她拱手。
“老爷,既然这儿无事,还是回去吧,省得夫人担心。”玉衡看着叶良禄说。
叶良禄见叶兰泽脸上的红晕退下不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爹、娘,你们先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明日还要上工了。”老爷子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我随姑娘回去抓药。”叶苏心急忙跟上。
玉衡没有说话,算是默默地同意了。
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又回去了。
到了宅子里,玉衡给叶苏心抓了一些药,让她带回去。
叶良禄回到屋子里,马氏还没有睡下。见他回来,马氏急忙问,“那边怎么样呢?”
“玉衡给她扎了几针,已经开始退热。刚刚玉衡又给他们抓了药,说是明日一早就可以好起来。”叶良禄解释。
“爹娘他们没说什么吧?”马氏又不放心地问。
“没说啥。”叶良禄不想她为老宅子那边操心,也就没有提及岳氏对他们的不满,“别想了,还是睡吧。明日作坊里还有一堆的事情了。眼看着再过几日就要放假过年,作坊里忙得很。”
“没事就好。”马氏放心了,这些天太忙,又到年关,家里的事情也多,她忙得团团转,还真没有太多精力放在老宅子那边。
叶子衿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叶兰泽生病的事情。
第189章 年前小事(一)
“不是说脑子不好的人,不会受风寒吗?”叶子楣笑眯眯地说,她也是今天吃早饭才听说叶兰泽生病的事情。
“呵呵。”叶苏凉也想跟着叶子楣说几句风凉话,可是马氏的冲着他瞪了一眼,他只好装疯卖傻,笑两声糊弄过去了。
“玉衡给她开了药,她今天肯定又变得活蹦乱跳。”叶子衿不以为然地说。
这话比起叶子楣所言要中听多了,马氏和叶良禄欣慰地点点头。
“子衿,眼看着就要过新年,你看什么时候给作坊上工的人放假呢?”叶苏离问。
“香肠今天差不多就能灌好,熏肉也做的差不多了。下水和猪肉、排骨什么的全都留着了。明日要不要分呢?”陶杏儿也跟着问。
“留三头猪,自家留下两头,剩下的肉也分了吧。”叶子衿说,“此外每一人再添二十粒糖果,两板白玉糕、二斤果子、二斤麻花和下水,年终奖的话,就多分半个月的工资。”
“作坊中管事,要怎么给?”叶苏离帮着打理作坊,问的十分详细。
“管事每个人六两银子。”叶子衿很大方。
“有你的话就好。”叶苏离放心了,“明日我们就分了。”
“明日干结束,也放工吧。提前放工后,大家也能准备一下家里的年货。开年的话,几个作坊初八就得开工。”叶子衿将开工的日子也定下。
“那我的豆腐坊里也得跟着一起发放。”马氏手里有银子,底气很足。
“娘,记得过年的第一天给我们几个准备压岁钱哈。”叶子衿和她开玩笑。
“这么大人还要压岁钱?”马氏瞪了她一眼。
“要,对了,别忘记还有容峘那一份。”叶子衿很不要脸的讨要。
容峘见她还不忘自己那份,暗暗高兴,他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马氏一眼。
马氏无可奈何地答应,“有,全都有。”
“二哥、姐,你们两个单身狗亏大了。”叶子衿摇着头看着叶苏凉和叶子楣说。
叶苏凉和叶子楣没想到话题说着说着,就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两个人立刻低头装哑巴。
这话却说中了马氏的心思,她愁完老大的亲事,现在又开始为叶苏凉和大闺女的亲事发愁。最最担心的叶子衿倒是闷声不响就订了亲,剩下的这两个可怎么着哟?
“二哥,你有没有看中的姑娘?”叶子衿龇牙笑着看着叶苏凉。
马氏一听,心思一动,火热的目光顿时也落在了叶苏凉的身上。
叶苏凉浑身一冷,“我年纪又不大,才不急找媳妇了。”
“还不大。”马氏不乐意了,“村里比你小的都成亲了,有的还有了孩子。你还不大,难道你想七老八十再去找媳妇?哼,等到七老八十的年纪,好姑娘全都被人挑走了,到时候有的你哭的时候。”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气得恨不得直接给叶苏凉脑袋一筷子。
叶苏凉苦哈哈地看着叶子衿,希望叶子衿能将他从苦海中解脱出来。
可是叶子衿这一次坏透了,马氏一骂,她就扭头看着容峘,根本不搭理他。
于是叶苏凉又将目光落在了叶苏离和叶子楣身上,叶子楣放下筷子,很淡定地离开桌子,“我先去作坊看看,最后一批熏肉,可不能出了岔子。”
叶苏离和陶杏儿则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叶苏凉一眼,叶苏凉差点儿哭了。这叫什么事情,他才多大,老娘居然想到他七老八十的年纪?
“娘,我吃饱了,先去称一下肉,再去账房里出一笔银子,年终奖总不能让子衿帮着出了。”叶苏凉他赶紧找了一个借口出去。
“等等,我也去。”叶苏离一听,也放下了手里的饭碗。
马氏见状,也不好再逮着儿子不撒手了。叶家兄弟姐妹几个都是有各自的土地,今年开河挖渠,他们各自也出了银子,承包了一部分。这些土地和河道,目前都要有人打理,既然手里有钱,他们自然不会让子衿为他们出银子打赏工人。
“容峘,咱们也对对账目吧。”叶子衿见大家都有事情忙,反而显得她无所事事。于是,她找上了容峘。..
容峘对账目并不在意,不过他喜欢和子衿在一起的感觉。“好,今天我们一起对账。”
“定州城修筑城墙,外面开河挖渠,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在村子里闲转,你就那么放心吗?”叶子衿碎碎念。找了一个十分黏人的相公,还真烦人呀。
“我养了那么多人,如果事事都要我亲自出面,还要他们干什么?”容峘淡笑回答,“我听了你的意见,凡是负责修建的城墙和河坝的人,都在青砖上刻上了他们的名字。”
“承包到户?”叶子衿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提,容峘还真上心了。
“嗯,算是吧。”容峘笑起来,“最起码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敢糊弄。”
叶子衿二话没说,直接对他竖起大拇指给了一个赞。
从某种角度上说,古代人比现代人更在乎名声。一座城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少说要存在百年的时间,哪怕是普通人,能在城墙上留有百年的名声,也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
“所有的河坝都修建在几个村的相交之地,除去有本王的人监控,各村也会有人过去督查,而且尽可能的也是用到各村的人。在建坝之前,我早就让人对各村人宣传了河坝的重要性,以及出了意外,会带去的后果。他们为了子孙后代,也不敢在河坝上动手。”容峘笑眯眯的解释。
马氏和叶良禄对政事上不懂,但容峘的解释,夫妻两个全都听懂了。
自家闺女找了这么一个睿智聪明的相公,夫妻两个心中有说不出的骄傲。
说起来,或许是因为偏心,容峘在叶家村附近修筑闸口的时候,用的全是他调集过来的人。附近几个村的人也都知道河坝和闸口的重要性,不过却没有人敢胡乱指手画脚,只是每过一段时间,几个村的村长或者族老可以代表村民过去看看,算是名义上的督促。
第190章年前小事(二)
不过,以容峘的身份,即使过去了,又有几个人敢对他们放肆呢?
“这一招高。”叶子衿再一次给他点了一个赞。
容峘淡笑不居功,“这要多亏王妃提醒,我才想到这些法子。”
“所以等会儿结账的时候,你得给我多留一些。”叶子衿斜睨看着他。
“好。”容峘答应得十分痛快。
马氏恨铁不成地看着她,生怕容峘为此嫌弃子衿是个市侩的姑娘。
“要不是到老宅子那边看看去?”马氏忽然想到还有麻烦事。
“玉衡开了药,这会儿兰泽想必已经好了。要是不放心的话,等会儿你派个人带点儿东西过去看看就是。”叶良禄不以为然地说。
马氏听了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好。她其实也不想去老宅子,她还担心过去吃力不讨好了。
这种琐事,叶子衿向来不会放在心上。
放下饭碗以后,她和容峘亲亲热热地一起去了后面作坊。
马氏看着他们靠在一起的背影,微微有些发呆。
“我也去后面了,你发啥呆?”叶良禄站起来准备离开,看到她眼神直直地看着外面,疑惑地拍拍桌子。
“当家的,我说,子衿和王爷是不是靠的太近呢?她这样会不会被人在背后说闲话?”马氏简直操碎了心。作为母亲,她担心自家门槛低,配不上容峘。另一方面,她还担心,叶子衿和容峘黏糊得太厉害,会遭人诟病。
“我看你是闲的厉害,才会瞎操心。”叶良禄跺了一下脚,直接走了。
她是子衿的娘,担心孩子,有什么错?
家里人全都出去了,她也不能闲着。“庄姑,你到厨房取一些点心送过去,看看叶兰泽身体咋样呢?”
“是,夫人。”庄姑答应一声。
安排好以后,马氏就去了豆腐坊。
家里的豆干生意也好起来,连带着她豆腐坊的生意也好转,特别是快到了年根,不少大户人家都特意过来定了豆腐和猪血,她得尽快安排好人去做。
庄姑去的快,回来也快。
“兰泽姑娘已经退热了,并无大碍。老奴将点心留下,那边也没有说什么。”她到马氏面前复命。
马氏听了点点头,“没事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一天在忙忙碌碌之中度过了。下午的时候,每个作坊都提前下工,大家排着队过去领东西。
村里人现在基本上都在叶家上工,原本品行不够好的人,也在几个族老和近支的担保下,去了地里干活,或者是去了河道上开河挖渠了。
因此,年终的时候,各家各户几乎全都领到了年礼。只是,有的人家到叶家上工的人多的,领到的东西也多,过去上工人少的人家,分到的福利也少。
年礼大家都一样,可是年终奖方面差距就打了。不同的作坊内,工人的工钱不同,导致大家的年终奖也不同。
拿钱多的人自然豪迈,钱少的人也不气馁。大家手里都有钱,今年不行,明年加油干,总是有盼头的不是。
可能是因为叶兰泽生病的缘故,老爷子和陈氏都没有过来。..
不过,杏儿还是将属于他们的福利让叶苏心带回去了。
“祖父祖母那份,就算了。”叶苏心不想将东西往回带。
“带回去吧。过来干活的人全都有,这也是子衿的意思。”叶苏离将东西又推回去,“明日我们回去老宅子送年礼。”
叶苏心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公是公,私是私,两者不会混为一谈。
他轻轻叹口气,还是将东西带回去了。
果然,回去后,二老一听这是作坊里福利,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哎哟,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看,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岳氏在一旁叫起来,“可这大过年的,他们就送了这么点儿东西给二老,也太不应该了吧?我看呀,爹娘在他们心中,还不如村里人了。”
“就你话多。”陈氏脱下脚上的鞋子,对着她就扔了过去。
岳氏没有堤防,被她一下砸中,立刻嗷地叫起来,“娘,你砸我干啥?”
“苏离说,凡是上工的人,都有府里。他们明日会过来送年礼。”叶苏心淡淡地说。
“二哥二嫂往年手里委屈的时候,也不会忘了爹娘。这会儿手里有钱了,他们咋会忘记爹娘呢?”秦氏笑呵呵地在一旁当好人。
“越有钱呀,才会越小气了。”叶冰清看不得二房好,逮着机会就给二房上眼药。
“他们要是小气,你手腕上的镯子又是哪里来的?”叶禾衣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他们那么有钱,给上工的人还多分半个月的工钱。子衿和子楣身上用的哪一件首饰不是金的,我们手上的不过是银镯,还说他们不小气。”叶冰清不以为然地说。
“你要是嫌弃,就将镯子送回去。”叶禾衣都快被这个愚蠢的妹妹气死了。敢情,这些日子,她对叶冰清说的话,全都耳旁风。
“你姐说得对,要是嫌弃的话,你就将镯子脱下来还回去。”陈氏大怒,老爷子也冷冷地瞪了叶冰清一眼。
“爹、娘,冰清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别和她一般计较。”秦氏气得要命,小闺女分明就是故意给她找难看,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和岳氏一样蠢呢?“你二伯二伯母又不欠你的,你咋还想和子衿子楣比吗?再说了,子衿的身份,是你能比的吗?”
叶冰清一听,眼泪顿时下来了。她怎么就不能和叶子衿比呢?论长相身段,她不比叶子衿差,论贤惠,叶子衿还不如她了。
叶子衿能被越清王看上,还不靠的是手段。
叶禾衣冷眼看到叶冰清的脸色,心里暗暗叹气。这个妹妹算是没救了,但愿叶冰清别扯她的后腿!
“白眼狼。”叶苏春冲过来对叶冰清做了一个鬼脸,“有本事你也挣份家产给我看看。我呀,最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没本事的人,才会叽叽歪歪说别人的不是。”
满屋子的人听了一愣,什么时候,叶苏春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第191章 年前小事(三)
三房的叶苏春,原本被秦氏惯得不成样,成天脑子里盘算着的就是吃。谁也没想到,他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的对。”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你好好在私塾里读书学本领,以后也为子衿她挣一份功名回来。”
“嗯嗯,祖父放心,我会好好习字练武,一定不给子衿姐姐丢脸,我也允许你给她丢脸。”叶苏春气呼呼地指着叶冰清训话。
叶冰清被他教训得一愣一愣,回过神以后,她冲着叶苏春大叫起来,“你居然帮着叶子衿,别忘记了,我才是你亲姐。”
“亲姐咋样?”叶苏春对她嗤之以鼻,“王妃是我的堂姐不假,可村里其他人和她半点儿关系没有,还不是照样用功读书练武,为的就是以后能为她撑腰。我还是她亲堂弟了,怎么着也比别人更亲吧。别和我提亲姐呀,要是你对她不好,我照样揍你。”
叶冰清被他气得目瞪口呆,叶禾衣心里也暗暗惊讶不已。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叶苏春居然变化这么大。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私塾里洗脑教育到底有多可怕。叶苏春开始的时候,对叶子衿态度也比较横,可是进了私塾以后,什么就由不得他了。
学文,先生会将敬重两字挂在嘴上,习武更可怕,直接就是以保护王爷保护叶子衿为己任。至于吃喝玩耍,更有人时时在他们的耳畔念叨叶子衿的功勋。
再看到村子里的变化,凡是在私塾里读书的孩子,无论是不是叶家村的孩子,在潜移默化之中,就将叶子衿当成了偶像。
偶像自然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因此叶苏春一听叶冰清说叶子衿不好,他立刻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