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庄子真的能赚钱,家里的生活也要好过起来。毕竟在京城里生活,光靠老爷那点儿俸禄肯定是不够的。
男人清高不需经商,可各府的夫人都在打理铺子,心照不宣的事情而已。她也想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毕竟他们高府并没有其他三府的底蕴深厚。
“鸡鸭鹅吃什么长的最快,当然是活食了。可大批量的活食哪里来?”叶惊鸿问。
几个女人一致摇头,她们哪里懂?
“没有,我们可以自己养殖。在鸡鸭鹅的粪便中多养殖一些蚯蚓,就可以解决了。而养殖过蚯蚓的粪便加上其他的成分,就是最好的土地肥料。同时,要是有果树或者是桑树更好,可以直接在里面养鸡,散养的鸡可以吃虫子,果园就不怕生虫子,而且还省了养鸡的成本…”叶惊鸿就着循环养殖讲了一些,听得几个女人激动万分。
照着叶惊鸿的话去养殖种庄稼,一算起来,一个庄子的收入就不会少。
干不干?当然干,不干才是傻子了。
“多谢王妃,你看后天派人过去可好?”程念心大喜,她陪嫁的庄子足有三个,而且程家也给了她两个,现在算起来手里就有五个庄子。
那得多少收入呀,想想就兴奋。
“好。”叶惊鸿点点头,“人过去说一声就行。”
“我明年打算种植棉花,几位有没有兴趣一起?”叶惊鸿又问。
“行,王妃种什么,我们派人跟着照做就是。还有,那个果园,我也有山头,让人专门整理一下,就种果树。”周夫人笑着说。
“要是几位庄子里种了红薯和白菘之类蔬菜用不完的,可以直接卖给我的庄子。冬天,我还会收牲畜和家禽。”叶惊鸿笑着说明,给自己庄子招揽生意。
“好,这些都不是稀罕东西,想要的话,让人送过去。”安氏笑着答应了,其余几个也附和着同意。
由于叶家事情多,几个人说定了事情以后,程念心几个就告辞回去了。每一个人回去时,都是满脸春风。
小胖子几个则死活赖在这儿吃了午饭才各自回去了。
再过几天,叶彦宁望舒和承德在神医谷几个人调理下,个个恢复得很快。
特别是承信,他一醒过来看到自己妹妹守着自己,立刻将她训斥一顿,催着望月回到了叶惊鸿身边。
叶家后院中有金嫂子管着,外面的事情有金海生和承信照顾着,叶惊鸿并不用操心府里的事情。
她整个人又扑在了庄子里。
庄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叶惊鸿干脆将出了南京门以外所有的荒地全都买下了。
秦羽陌和秦篱落看到了,两个人不甘示弱也跟着买了。不过他们囤积的土地是往更远处一些。
太子皇上等人得到消息后,都吃了一惊。
“开垦荒地?难不成这个定王妃是真的要做农妇?”五王爷嘲笑地说。“老六竟然还怂恿着。”
他们还不知道叶惊鸿打算将所有的厂子就建立在离京城不远处,离京城也就二十多里的路程。
叶惊鸿觉得这样来往比较方便。
“她?照本王来说,这种女人就该休了,丢人显眼。”五王爷十分对叶惊鸿的感情还十分复杂。人是对手的媳妇,她做下的蠢事,他自然高兴,可高兴之余,看到叶惊鸿赚了那么多银子在手,他又十分嫉妒。
太子却不这么认为,太子妃娘家的绣庄其实是为他囤积银子,前几日陆秉之过来就说过,一品绣庄已经将江南所有的蚕农收拢了,只怕今年的布料会涨价很快。
听到那个消息以后,他第一个要问的就是叶府的动向。
叶惊鸿那样一个聪明的人,不会坐以待毙。
果然陆秉之说了,叶惊鸿已经派了人到锦州一带和蚕农定下协议。
似乎他们要想在这一次价格战中取得生存的话,就要花大力气去找到货源。
好在一品绣庄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形成了自己进货的渠道。比如说江南一带并不是全被柳家垄断了,他们原来的供货商哪里敢得罪太子妃娘家?
太子听了陆秉之的分析,再加上他的人搜集来的资料,一下子明白这一次柳家行动,完全是针对叶惊鸿这个人的。
陆秉之建议,趁机暗中去收购其他零碎的蚕丝,暗中推波助澜,最好能逼垮了叶家布庄。毕竟叶家的布庄在,他们布庄生存的也比较艰难。
柳家实力不凡,再加上他们的暗中支持,没有货源的叶惊鸿,呵呵,看她要怎么扭转乾坤。
“太子,既然定王圈住了城南的第荒地,不如我们就买下城北城东的荒地。”齐王说。
“买了荒地不划算。”五王爷说。“荒地前五年不用税收,可后要怎么办?你真打算学那个叶惊鸿去当农夫不成?”
“买,当然要买。”太子却不管他说的话,一锤定音,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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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利用
五王爷不解地看着太子。
七王爷却一下子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城外的地就在京城不远处,如果我们在那儿建立了庄子…”
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可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
“立刻托人去买。”太子心里有些焦急。
既然自己这边得到了消息,那么老八他们那边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自己总不能下手迟了。
他拍拍手,立刻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过来,“将城东和城北的所有荒地全都买下。”
“是,太子,奴才这就去。”过来的人低头恭敬地说。
于此同时,秦羽陌却被皇上给传到了宫里。
秦羽陌跟随德公公进了御书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章。
“儿臣参见皇上。”秦羽陌淡淡地说,给皇上行礼。
德公公站到了皇上身边,看到皇上不说话,定王就冷冷地跪在下面,他脑门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可他还不能主动提醒皇上,只能眼巴巴看着。
“起来吧。”终于,就在德公公焦急不安的时候,皇上出声了。
秦羽陌站起来,低头还是不说话。
皇上见到了,气就不打一处来,“知道朕找你来干什么吗?”
“臣不知道。”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皇上听了气的一把将桌子上的扇子给扔了,好个定王,一会儿工夫,称呼又改了。“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还不知道错吗?”
“不知臣的媳妇怎么惹怒了皇上?”秦羽陌冷然地问。凡是牵扯到叶惊鸿,他的脾气就不好。“要是她做错了什么,臣愿意替她受罚。”
“她在京城外囤积大量土地,还招募以前的征兵,定王你能说说理由吗?”皇上怒气冲天,“当真以为朕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
“王妃说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想要惩罚本王,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秦羽陌不冷不淡地回答。
“你倒是聪明。”皇上气呼呼地讽刺。
“多谢皇上夸奖。”
“你?”皇上气的又想扔东西,德公公赶紧出面当和事老。
“皇上息怒,奴才认为定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他那么做,肯定是有缘由的。”
“是吗?朕倒是想好好听听。说吧。”皇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秦羽陌。
“那些征兵老弱病残,他们曾经为国立过大功,可是回去后他们因为身体的残疾却生活得穷困潦倒。臣不过是回报他们一下而已。也算是为皇上解决了一些难题。其次,城外的土地,算不得囤积。”秦羽陌和叶惊鸿私下里交流过,对皇上的质问当然是侃侃而谈。
“怎么说?”皇上其实很好奇。荒地的开垦,平允国是允许的,而且他还算是个明君,为了鼓励百姓开垦荒地,他还定下了开垦荒地五年不纳税,再给三年交半税的法令。可就是这样,愿意开荒的人还是很少。因为荒地需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土质很难改变。没有多少人费那个工夫。
所以他才特别好奇秦羽陌买下那么多的荒地要干什么。
“大部分的土地我们会种上粮食蔬菜果林,包括周边的山头也会合理利用起来,其次臣还打算在那边建立厂子,然后才能养活那些伤残的士兵。”秦羽陌说完了。
“人多嘴杂,你就不怕别人对你非议?”皇上瞪了他一眼问。
“清者自清。”秦羽陌回答,“而且臣觉得做了一件大好事。开荒种地办养殖场,是需要很多人。这样一来,臣就会安排一些流民或者是周边贫困的农户上工。百姓有吃的,自然会安定下来,往大处来说,臣也是为国家的安定做出了贡献。”
“说得好听。难不成你还想做一个农夫?”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恨铁不成钢。
要是定王真的跑出去种田,他都没处哭去。
“做农夫并不丢人。”秦羽陌回答,“民以食为天,如果百姓生活安定了,谁又会骚动闹事呢?”
“朕听着怎么觉得这些话不像你说的。”皇上盯着他问。
“前面理由是王妃告诉我的,后面的话是臣自己的感慨。”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你张口闭口都是王妃说的,传出去就不怕人家说你惧内?”皇上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儿子这么窝囊,身为皇室子弟,竟然还怕媳妇,真丢人。
“臣不怕别人议论。”秦羽陌的回答差点儿让皇上暴走,“王妃事事也是为了臣好,妇唱夫随也罢,还是反过来,都是夫妻相互之间的关心。而且臣觉得她说得十分有理,所以臣愿意帮她。”
得了,这一位惧内,还说得理直气壮的,皇上都给气乐了。“看样子,定王妃是要好好学一学女戒了。”
他故意使坏,想看看自己儿子的反应,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副面瘫的模样,看的他肉痛。
“皇上还是省省心好了,臣的媳妇自然有臣护着,即使礼仪方面有所欠缺的话,只要臣不觉得累就行。”秦羽陌的语气更淡了,还有一丝的不耐烦。
皇上听了脸都黑了,感情他在儿子眼中,就是一个恶人。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告退。”秦羽陌拱拱手说。
“对了,上一次你媳妇给朕画的画还没有盖上印章了,什么时候你带着她的印章过来?”皇上每一次看到那些画,就觉得没有印章的画是带着小瑕疵的。
为这件事他都嘀咕好几次了。
可是这个儿子每一次都装作不明白,害得他还要明说了。
“王妃在厂子里,没空。”秦羽陌眼皮都每抬就找了一个理由。
“那你带回去,顺便给朕盖上了。”皇上吩咐。
“如果皇上不怕臣弄丢了…”秦羽陌答应的很爽快。
皇上一听心里立刻犯了嘀咕,“算了,还是哪一日让小德子去跑一趟吧。”
他还真的怕秦羽陌给弄丢了,或者是不还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画,他宝贝着了。
“臣告退。”秦羽陌客气一句,直接走人了。
皇上坐在椅子上直叹气,这个儿子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幸亏自己是个明君(有些不要脸的自夸),要是换了别人坐在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儿子,也会人头落地了。
“小德子,你说朕是不是太依顺定王呢?看看,他现在竟然连朕都爱理不理的,在人前也不知道多少次打了朕的脸面。”皇上问身边的德公公。
德公公可不敢顺着他的话来说。
定王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别看定王打了皇上的脸,时常和皇上闹矛盾,可德公公却是知道,皇上说的这些话就是抱怨,甚至还有显摆之意,言外之意就是看看他的儿子是多厉害,连他这个做皇上的老子都不怕,就是和别的儿子不一样。
要是德公公真的顺着皇上的话,德公公怕自己只要一句话,肯定就会惹了皇上大怒。
“皇上是舐犊情深,定王心里有数,才愿意对皇上说出心里话。”德公公说。
果然德公公话音刚落,皇上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可他还是一个怕媳妇的,要是传出去,也不怕难堪。”
忧心忡忡!
“正如定王所说,天下惧怕媳妇的也不是他一个。再说,定王和王妃之间是伉俪情深,绝对不存在惧怕二字。”德公公是个人精,句句都说到了皇上的心思。
“明明是个才女,怎么就变成的财女?”皇上再感叹。
“别的皇子背后都有母妃扶持,只有定王这么多年来孤单在外,也没有个帮扶的人。定王一心为国,整日都忙碌在军营中,再说男子也很少能顾得上府中的。这些年来,王爷过的日子比任何皇子都要辛苦一些。现在有了定王妃,想必这样辛苦的日子会很快就过去了。”德公公微笑着回答。
“说得倒是。”皇上微微点头,心里那点儿对叶惊鸿的不满总算是减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朕也不管他们了。”带着赌气的语气,皇上掩饰了自己吃醋的心理。
“皇上圣明。”德公公微笑着说。
“小德子,明日你带着字画去定王府堵定王妃,一定要将朕的字画上盖上印章。”皇上忽然发狠。
“遵旨。”小德子笑眯眯地回答。
他也看出来了,要是这两幅画再不盖上印章的话,皇上都要寝食难安了。
与此同时,在太后的寝宫里,楚清流也在不动声色地给叶惊鸿上眼药膏。
“太后娘娘。”楚清流轻轻地给太后捶打着腿儿,欲言又止。
“你这丫头,是不是有话要对哀家说?”太后看了她一眼笑着问。
“没有。”楚清流淡笑着回答。
“还说没有,你看什么都写在你的眼睛里了。”太后慈祥地打趣。
“就说什么都瞒不过太后你老人家的眼睛。”楚清流笑眯眯地说,“也不算个大事情,只不过外面的人都在传言…”
“传言?什么传言?”太后饶有兴趣地问。
宫里的生活本来就枯燥,平时宫女太监只要不是议论主子是非的,大家偶然八卦一些也是允许的。
“大家都在夸赞定王妃能干了。”楚清流说,今日就利用太后去给叶惊鸿添堵去。
“哦?”太后疑惑地看着她,“定王妃又做出什么事情让大家这么夸赞她?”
“听说定王妃在京城里开了好几家的店铺,个个铺子都是日进斗金。据说光是那个卖化妆品的铺子,一日就不知道有多少银子进去呢?”楚清流漫不经心地说,似乎真的就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太后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了。
当初叶惊鸿送给皇后太子妃一套化妆品的时候,她看着就有些眼馋。不过,因为得了叶惊鸿一瓶好药,所以她也不好张口要。可这丫头现在开了铺子,手里有那么多的货,怎么也不知道孝敬她老人家一套?
叶惊鸿分明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觉得自己被忽略的太后,此刻心情要是能好才怪呢?
楚清流眼皮子都没有抬,她都能感觉到太后娘娘此刻心中的不痛快。
太后什么不缺,却非常在意儿孙对她的孝敬。
因为她时刻都在和太妃斗,而且还是两姐妹的斗争,从年轻时争宠父母,进宫后争夺先皇,到现在的显摆儿孙,可以说太后是十分好面子的人。
楚清流在太后身边这么久,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喜好呢?
叶惊鸿抢了她的男人,她自然也会让她的好日子不好过。
“开张的时候,明昭公主过去了,定王妃还送了她一套,就是安乐郡主也免费得了一套。化妆品的效果好,京城里追捧的贵人很多,昨日齐王妃进宫以后,清流看了她的脸色,就像剥皮的鸡蛋一样嫩滑了。”像是没有看到太后的脸色,楚清流说得十分欢快。
太后身边的季嬷嬷看到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里暗暗焦急。
对于楚清流这位太后身边的红人,她却也是不敢怎么得罪的。
“定王妃十分能干,京城里很多人都羡慕着了。”楚清流说,“听说她还将城南所有的荒地全都买下了。”
“一个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时时刻刻往外跑做什么?有什么好羡慕的?”太后冷冷地说,原先的好心情也全都消失了。
楚清流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请太后责罚,清流不应该这么多嘴让太后娘娘不快。”
“你何罪之有?要说该罚的人也应该是叶惊鸿才对。”太后心情是真的不爽。
楚清流心里暗喜。
“定王殿下到。”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
太后一愣,今天这个孙子过来干什么?定王这个孙子比任何人都难相处,一年到头都难得到她这儿一趟了。
今天吹得是哪一阵风?
楚清流听了却是心花怒放,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整日陪在太后身边,外人只羡慕她得到了太后的亲睐,看到了她表面的风光,却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楚?
跟着太后吃斋念佛,生活毫无生趣。眼看着她的年纪又大了,可是姻缘却毫无头绪。而且打小她喜欢的人就是秦羽陌,别的男人,她根本就没有看上眼的。
可是叶惊鸿却抢走了她心仪的人,所以她特别恨叶惊鸿。
“参见太后娘娘。”秦羽陌进来淡然地行礼。
“过来。”太后高兴地招招手。“哀家都难得看到你一次。”
秦羽陌也不理会她的抱怨,吩咐跟进来的疾风将几个盒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