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飞则相反,语气中满是结交朋友的喜悦:"我是钱小飞。"
"在下孔萧,一江湖游侠是也,不知二位师从哪里?"孔萧双手抱拳,甚是豪爽。
师从哪里?钱小飞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硬要说个门派似乎只能是"春风门"了,但很明显这又是说不得的。
看着钱小飞着急的模样金寒觉得实在是多余,说自己也是游侠初出江湖不就得了。这样想着的他正要开口,那边的钱小飞已经说出了足以囚禁金寒一辈子的牢笼:
"金钱帮!"
"金钱帮?"反复咀嚼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词的孔萧在思考一会后全然了悟,"一金一钱金钱是也,呵呵,还真是寓意深远的好名字啊。"
金寒没有理会孔萧的调侃,在乍一听到那名字的刹那,他的周身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简单的三个字就将他之前一切企图和钱小飞划清界限拉开距离的努力都抵消了,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会像那个名字一样与钱小飞一直纠缠下去,直到再也分不开。
再也分不开......这在金寒看来是一种很可怕状态,说他讨厌不如说他害怕,害怕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
钱小飞却没有注意到金寒的心思,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孔萧的赞美吸引过去了:"好名字是吧,嘿嘿,我忽然想到的呢,我决定以后就用这个名号闯江湖了,如果哪天孔萧你听到金钱帮,可一定要想起我们啊!"
"那是自然。"孔萧笑,"只有两个人的金钱帮,想忘记都难啊。"
孔萧对于钱小飞不称呼自己少侠或者别的而是直呼大名这一点感到莫名的痛快,他也讨厌那些千篇一律的称号,什么少侠、侠士、大侠、壮士之类,一听就没啥美感,还不如听自己的名字来得痛快。
"这样看来,二位是决定以此名号去参加十月初九的庆功宴喽?"
"当然。"钱小飞猛点头,好不容易想到的好名字,自然要马上使用。同时也可以掩饰金寒的身份。
"如果这样的话......"孔萧闻言皱了皱眉头,提出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你得到的这张请帖恐怕就不太合适了。"
二人瞬间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是哪个小门小派还好说,但要是他们拿着妙空空的请帖去赴宴则很有可能穿帮,虽说没有人见过妙空空,想骗过其他人不是难事,但难保妙空空本人不会想尽办法揭穿;退一万步讲,就算妙空空不揭穿他们,他们也会因这神偷的特殊身份倍受关注,而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钱小飞为忽然出现的问题烦恼起来,金寒却从孔萧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孔萧兄既然会这么说,想必已经替我们想好对策了吧。"
孔萧对着金寒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道:"金寒兄果然智慧过人,在下这里正有一计,不过能否成功还要看二位这小小金钱帮的能耐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钱小飞有些着急。
孔萧道:"这请帖虽说极尽奢华,但却并非天衣无缝,既然妙空空的名字是锈上去的,二位何不找人将之拆下重新绣制,使之为金钱帮所用呢?"
"你说的容易,可是......"钱小飞仔细观察起请帖,他发觉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极其缜密和精致,根本不是说拆就能拆的,更别说是仿绣了。
金寒知道孔萧既然出此计策定是考虑周到了,所以没有出声而是等待男人的下文。
果不其然,孔萧在听到钱小飞的抱怨之后只是微笑,继续道:"对于普通的绣女来说这自然是天大的难事,但如果让‘逝影针'聂晓雅来做,那便小事一桩了。"
"‘逝影针'聂晓雅?"钱小飞重复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名字,觉得新鲜,"这又是什么人?"
孔萧道:"据闻此人绣功独步天下无人能及,所绣之物皆空灵鲜活栩栩如生,但却不轻易出手,江湖传言她只给特别的人刺绣,至于这特别的标准......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此人交友异常广泛,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路边乞丐都有涉猎,江湖上的朋友更是数不胜数,可以说她的身后有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算是江湖一奇女子。"
这是金寒和钱小飞今天听到的第二个江湖人,且又是一奇人。他俩开始觉得江湖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仿佛随便一个什么人都有着不可小觑的独到之处。钱小飞现在的感觉像是在玩那款养成游戏《仙剑客栈》,店主李逍遥从来没想过那些来店里投宿的他认为普通的平凡人其实都不一般,随便哪个都能让江湖颠覆或者天下大乱,而无数这样的人却都聚集在他的那间破旧的小店里,天天正常吃睡看不出一点特殊。而钱小飞就是无意踏进那里的普通人,每天都将在新奇和意外中度过。
现在的钱小飞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多年之后他和金寒也成为了这江湖中不可小觑的一员,成为无数江湖菜鸟口中的传说和神话。因为他忘记考虑了一点,那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不一般的人相处时间长了,也会变得不一般的。
金寒一直在听孔萧说话,所以当他说完之后金寒马上道:"听起来那聂晓雅似乎不轻易给人刺绣啊......"
"所以我说能否成功还要看二位这金钱帮的能耐了。"孔萧笑,"我没和她打过交道,只能言尽于此,如果二位觉得在下这个办法可行,那就到北面二百公里外的绣蓝镇,聂晓雅便住在那镇上的仙月楼里。"
"多谢孔萧兄指点迷津。"金寒也是双手抱拳。
钱小飞很看不顺眼,明明一个现代人干嘛搞得跟几百年前的人一样,他决定有空一定要教会金寒更有时尚感和美感的现代人的感谢方法。例如......
"THANKYOU!"钱小飞很有风度地上前与孔萧握手。
"这......?"孔萧疑惑且无助地看向金寒,预计是把金寒当做唯一能解释眼前情景的人了,毕竟在他看来金寒怎么说也是金钱帮的另外一半,至少能够理解钱小飞的某些举动。
很幸运,孔萧猜对了。只见金寒无力地翻翻白眼,道:"那是他在感谢你。"
"哦,"孔萧一知半解,只能顺着钱小飞的动作道,"不用谢。"
金寒看着眼前的情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正在这时,孔萧像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望向窗外,金寒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惊讶,不过他很快回过头来,道:"二位如果想要赶上庆功宴那就得快些去找聂晓雅,在下还有事要恐怕先行告辞了。"
"珍重。"金寒淡淡道。
而钱小飞则是很自然的摆摆手:"再见。"
孔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里,桌上只剩下了金寒和钱小飞。
"那我们也走吧,"钱小飞回过神来道,"刚才孔萧不是说再不去找聂晓雅就赶不上庆功宴了吗。"
"确实要尽快了......"金寒沉吟,然后他眼神奇怪地看向钱小飞,"不过也不在这一时,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偷来了妙空空的请帖......"
"其实也不是全凭技术......"钱小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既然外人走了他也没必要隐瞒,只见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手艺是软件,但硬件也很重要,我能偷盗成功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它们啦......"
出现在金寒眼前的是琳琅满目的各种袖珍工具,刀片、镊子、吸铁石之类他可以叫上名字的,但更多的是他见都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就像科幻小说里面描写的近未来机器人的多功能触手,复杂且精致。
"这里面有老大给我的,有我从弟兄身上摸来的,还有很多珍贵的是我花钱从黑市买来的,可以说所有尖端的近距离偷窃工具全在此啦......"钱小飞的语气中难免有些自得。
金寒点头,他相信有了这些东西估计世上就没有人的钱包能逃过钱小飞的魔掌了。
忽然之间,他有些同情起那素未谋面的妙空空来,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败在了二十一世纪的尖端科技手中,不晓得是会欣慰的微笑还是不甘的吐血。
第14章
绣蓝镇地方不大,但却异常繁华,这里的繁华和天宝真的热闹不一样,天宝镇是因贵为中转枢纽而热闹非凡,这里则是明显的百姓富足,街上四处可见高档的古玩店、丝绸店等奢华之处。这里的百姓似乎格外喜欢绸缎,且偏好刺绣,因为几乎每一个人的衣服上有有那么一两处绣功。
"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带动整个城镇的经济增长?"钱小飞忽然道。
金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那异于常人的脑袋又想到什么了?"
此刻的二人正游荡于绣蓝镇的街头。他们花了半天的时间雇马车赶到这里,现在距十月初九还有五天。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什么逝影针确实挺厉害。"钱小飞道。
金寒闻言奇怪的挑眉:"还没见面就觉得?我以为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
"是人都有啦,"钱小飞有些生气,"只是我比较敏锐!"
"原来如此......"金寒摆明不信的态度让钱小飞更火大。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再争吵,因为眼前出现的招牌打断了他们的脚步,那是一块很特别的牌匾,与其他木制绘漆的牌匾不同,这块匾周身用淡蓝色绸缎包起,上面则是用黄色丝线绣成的三个飘逸字体--仙月楼。
"我想我们到了,"金寒低声道。他刚准备迈进大门,却觉得手臂被一股力量扯住了,他奇怪地看向拉住自己手臂的钱小飞,"怎么了?"
"就这么进去不大好吧......"钱小飞有些迟疑。
金寒挑眉,等待下文。
"我总觉得......像是妓院......"钱小飞继续道。
金寒无语,他只能发泄地轻捶钱小飞那不大灵光的脑袋,然后道:"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一听见什么楼一概全是妓院?瞪大眼睛看清,这分明是绣庄!"
钱小飞顺着金寒指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见几个伙计在里外忙活,还有一些女人在哪里挑选绣品--敢情在门口是可以看见大堂的。
金寒不再理会,直接走进,感到冤枉的钱小飞只能快步跟上,同时嘴里嘀咕:"谁让她起这么引人遐想的名字嘛......"
看见店里又来了客人,跑堂的马上迎来,笑道:"二位客官,想要什么样的绣品呢?如果这里没有中意的我们也可以按照客官的要求来绣。"
"我们想找聂小雅。"金寒倒是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跑堂的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们老板从不轻易见人,更不轻易给人刺绣。"
钱小飞闻言心想,敢情那聂小雅是这里的老板,啧,果然是女强人型。
金寒则不慌不忙,道:"不轻易就代表我们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跑堂也笑:"当然,见与不见全在老板,我只是多言提醒二位罢了。客官稍等,我去去就来。"跑堂的转身上了二楼,估计是禀报去了。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见我们......"钱小飞与其说是问金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金寒也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望着二楼。
现在的两人其实心里都没底,江湖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虽说金寒已经在春风门呆了四年。现在的他们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这是非圈,却还不知道江湖人都是些什么习气,有些什么古怪的规矩,弄不好小命就搭上,还肯定不会名垂青史。
跑堂的很快就走了下来,将手中的宣纸递到两个人手里,道:"这是我们老板出的问题,她说如果二位的回答让她满意,就会与二位相见。"
跑堂的说完将两个人领到偏厅的书桌前,磨好磨,就离开去招呼客人了,留下金寒和钱小飞大眼瞪小眼。
钱小飞看着摊开在桌上类似于卷子的东西有些胆怯:"我从小到大还没答过卷子呢。"
看来对于考试的恐惧不只在学生。
二人走近将问题看清楚,题目并不多只有三道--如何对待负心汉、如何对待痴心汉、如何对待负心的痴心汉。
"这是哪门子问题啊,咋看着跟绕口令似的!"钱小飞有些晕。
金寒也不语,看来这问题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女人就爱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钱小飞还在抱怨。
金寒终于开口:"我们时间不多,要抓紧。"
钱小飞闻言马上坐到桌前,可迟迟提不起笔:"这问题要怎么回答啊!"
"怎么想怎么说吧,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金寒道。
"别的办法......"钱小飞疑惑地看着金寒,"我们还有吗?"
金寒神色自若,吐出的话却让钱小飞头皮发麻:"我不排除用暴力的可能......"
钱小飞瞬间想到了金寒身上不知某处潜藏的无数银针......恶寒~~为了生命,那个女人最好还是见他们吧。阿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就问题的答案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但仍未达成协议。钱小飞的答案是"忘、爱、等",金寒的答案是"杀、嫁、空白"。按金寒的话说就是最后一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故弃权。
看着两个人的答案,只可能产生一个感觉--这才是简答题的精髓啊。
试卷只有一份,答案总归是要统一,最后经过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较量--剪刀、石头、布,答案终于出炉。
忘。嫁。等。
答案出来,只剩下书写的问题了。只见钱小飞撸胳膊挽袖子特有气势的拿起那杆上好狼毫,然后停在了那里:"我没上过学,这回答试卷的格式是什么啊,要不要写个答再加个冒号?"
金寒受不了道:"就三个字还讲什么格式啊!"
钱小飞不认同:"这是一种美感啦,真是的,快点告诉我!"
谁知金寒眼神一黯:"不知道,我也没上过学......"
提起笔的手就此定格,冷风吹进窗子让狼毫上的墨汁急欲坠落。
钱小飞终于认命不再纠缠格式,只是在下笔的同时仍不忘抱怨:"什么普及义务教育,根本是瞎扯......"
跑堂的把两人的答案送上二楼不过几分钟,就下来告诉二人老板要见他们了。
出乎意料的简单让钱小飞一时间还不太适应,他以为那个聂晓雅会因为答案的简洁而觉得他们敷衍从而拒绝见面呢。
跑堂的把他俩带到二楼的一件雅阁门前,就离开了。同时里面传来女人温柔的嗓音:"来者是客,请进。"
二人推门而入。房间布置的略显朴素但不失典雅,墙壁上满是精致的绣品另人瞠目。房间的正中是一台绣架,上面还有未完成的绣品,而那女人正坐在绣架前。
鹅蛋脸,细眉,翘挺的鼻子和略显苍白嘴唇,这个女人不算绝色,只是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味道。按理说这样的女子不会让男人在见面的瞬间就产生什么异样的感觉,但事实是从进门开始钱小飞和金寒已就觉得站着很不自在,原因便是女人的眼神。
怎么说呢,女人此刻正以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紧盯二人,那眼神在钱小飞看来就像是街坊的三姑六婆听到菜市场降价狂奔而去结果发现根本是谣传并且还比平时贵的时候的表情。
"这位大姐,我们......有什么不妥吗?"钱小飞被看的实在是难受,终于忍不住开口。
"大、大姐?"女人很明显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原来不论什么年代女人的年龄都是忌讳的。
第15章
钱小飞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道:"不、不,那个......恩......是尊称,对,就是这样,我们有事相求嘛,自然要用尊称了。"
看着女人的脸色逐渐缓和,钱小飞暗地里抹了把汗,同时又觉得很冤,眼前的女人少说也快三十了,虽然看起来并不老但却绝对成熟,所以他觉得叫大姐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没想到......
"请问是‘逝影针'聂晓雅吗?"金寒很聪明地省略掉称呼,直接以名号代替。
"你们刚回答过我的问题,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聂晓雅淡淡地讽刺。
金寒倒是不以为意:"我们时间不多,所以希望能尽快得到你的帮忙。"
"先别急,"聂晓雅打断金寒的话,"我还有些问题要弄清楚。"
还有啊!钱小飞在心里哀号,金寒的脸色也不大好。眼前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活体的"十万个为什么"小朋友。
聂晓雅自然不知道二人的心思,即使听到恐怕也无法理解何谓十万个为什么,她只是继续道:"刚刚送上来的是二位谁的答案呢?"
钱小飞马上回答:"综合的。"
聂晓雅挑眉,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道:"我很欣赏你们的回答,简而精,又不乏深意。"
钱小飞和金寒只能陪着干笑,因为之所以回答如此简单的原因只是他俩都不会毛笔字,怕写多了出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他俩有自知之明吧。
聂晓雅接着说:"看了二位的回答,我以为来者是姑娘家,没想到却是两个大男人。"
有很明显的感情色彩,正常人都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厌恶。
钱小飞这才知道原来一进门聂晓雅脸上的吃惊表情源于猜测错误所受到的打击。
"我自从开了这仙月楼,接待的男客就寥寥无几,你们也算是幸运,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聂晓雅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金寒正想说出来意,钱小飞却抢先一步开口:"女人要经常保持愉快的心情才会年轻哦。"
意外的聂晓雅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对钱小飞感起了兴趣:"你这话怎么讲?"
钱小飞倒也大方:"人一生气,身体就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延缓新陈代谢的物质,加速衰老,对女人尤其有影响。我这是在一本科普杂志上看到的,所以是有科学根据哦。"说到这里钱小飞才想到自己似乎使用了过多的未来词语,所以又开始名词解释:"这新陈代谢就是指......"
"你说的我大概可以明白,"女人打断了钱小飞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理解......"
"明白就好。"钱小飞笑道,"所以说,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希望所有的女人都年轻漂亮不要生气。"
"呵呵,所有的女人?"聂晓雅终于露出了见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小小年纪就如此,将来肯定是个薄幸郎。"
金寒看着眼前明显偏题的二人,觉得有必要按摩一下太阳穴了。钱小飞似乎对上了年纪的女人很有一套,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刚刚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你的吗?"聂晓雅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钱小飞惊讶。
聂晓雅淡淡地瞥了金寒一眼,道:"我想,你旁边这位恐怕连问题都没有读懂吧。"
这次钱小飞更惊讶了,惊讶到连为什么都忘了问出口。
聂晓雅继续道:"男人分为可以交流和不可以交流两种,而你旁边的这位很明显属于后者。"
金寒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也很庆幸自己是无法和聂晓雅交流的那一种。
这个问题就此打住,聂晓雅也不再纠缠,而是把头转回到钱小飞的方向:"能告诉我为什么是‘等'吗?"
钱小飞知道聂晓雅在询问第三个问题,于是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思考过程和盘托出:"因为既然同时存在痴情和负心两种性格,那必然是正面性格最终要强过负面性格,这是人的本性,所以这个人最终一定会选择痴情,既然这样当然就要等喽。"
听见钱小飞的回答,金寒开始皱眉。谁说正面性格一定会战胜负面性格,哪本书又说过这是人的本性?钱小飞这家伙又开始四处宣扬他的人性本善论了。
不过聂晓雅倒是听得异常认真,只见她若有所思,许久,才道:"最终会是痴情吗......很让人喜欢的结论呢......"
钱小飞猛烈点头,以此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聂晓雅终于深呼一口气,仿佛要一次性把心地积压已久的什么东西释放出来,良久之后,正色道:"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金寒不再说话,他认为钱小飞已经成功的播种、施肥、喷农药,而自己只要等着收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