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纳兰让没有回答楚珂的问题，反倒是关切的看向楚珂，想要靠近楚珂却碍于她手上的那绣花针，只能够站在原地急切的看向楚珂，见一边的姑娘欲要出声，纳兰让直接手一扬，强劲的内力直接将那姑娘卷了起来，往一边撞去，那姑娘便晕了过去了。
“嗯！”楚珂被巨大的痛楚淹没，紧紧的抓紧胸口的衣服，脸色痛到要发青了，却依旧死死地捏住手中的绣花针，十分警惕纳兰让，大有他走前一步就用绣花针招呼他的意味。
纳兰让顾不得楚珂手中的绣花针，大步的走向楚珂，楚珂的眼神一冷，虽然看不见纳兰让的模样，但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他所站的位置的，当即直接将手中的绣花针射向纳兰让，纳兰让一闪，那绣花针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不顾楚珂的挣扎，直接将楚珂搂入怀中。
在纳兰让抱住她的那一瞬间，楚珂似乎闻到了一股干净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即脖子一痛，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当中。
搂住楚珂，纳兰让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因为尖锐的痛楚而不断颤抖的身子以及那被汗水浸湿了的衣服，纳兰让心急如焚，对着窗子外面低吼一声：“苏定阳，马上进来！”
在外面呆着的苏定阳等人听到纳兰让的声音，连忙跃了进来，看到楚珂那副哪怕已经陷入昏迷也痛苦难忍的模样以及纳兰让那阴沉的脸色心里忍不住一惊，苏定阳连忙走了上去，纳兰让深吸了一口气，道：“看看她怎么了？”
“是，公子！”苏定阳点了点头，随即飞快的探上楚珂的脉搏，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了，抬头看向纳兰让，说道，“公子，楚小姐中的是断魂，而且中毒已深，已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不过似乎很久没有服食过解药了！”
纳兰让的脸色难看至极，强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怜惜的看着怀中哪怕晕过去也被痛楚折磨得浑身发抖的楚珂，冷声对苏定阳说道：“有没有办法暂缓她的痛苦？”
“没有！”苏定阳摇了摇头，看到纳兰让那要吃人的眼神连忙解释道，“这断魂是一种极其特别的毒药，若是乱用药物暂缓毒性的话，怕是会当场魂归黄泉，除非有真正的解药，否则一切空谈！”
“你的意思是现在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痛下去？”纳兰让面露焦虑的说道。
“只能够如此！”苏定阳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公子，这断魂早已失传已久，如今在楚小姐的身份出现，楚小姐的身份…不会简单！”
“定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谨言上前拍了拍苏定阳的肩膀，看到纳兰让那焦虑的神色出声说道，苏定阳叹了口气，随即退到了一边。
纳兰让的脸色难看至极，随即抱紧了怀里的楚珂，柔声说道：“阿珂，再忍忍，我一定会为你寻来解药的…”
也不管怀里的人是否听得到自己的话，可是纳兰让就是不断地说着一些安慰楚珂的话，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让楚珂好受一些。
这种尖锐的折磨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那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才慢慢地消失，纳兰让可以够感觉到楚珂的气息慢慢地有序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看到楚珂没事之后，纳兰让才松了口气，一阵清风吹来，纳兰让才惊觉自己的背后湿了一层冷汗，不由的苦笑一声，看向怀中的楚珂。
往日里哪怕是被敌军逼得走投无路他都面不改色，如今竟然被吓出一身汗来了，还真是拜楚珂所赐啊！
“公子！”见纳兰让的脸色转好之后，慎行才走了上来，低声对纳兰让说道，“今晚楚小姐出府之后，我就发现有两个黑衣人一直跟在楚小姐的身后。”
“可知道是谁？”纳兰让依旧抱着楚珂，伸手替她擦干脸上的冷汗和眼泪，整张小脸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绯红绯红的，像个红苹果似的，诱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是杀手组织的人！”慎行的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这两个人从楚小姐一出府之后就一直跟着了，我看他们没对楚小姐出手就没有理会他们，我发现他们不像是要楚小姐的命，但是却一直跟着她，绝对意图不轨！”
纳兰让的眼神一冷，对易天和谨言说道：“你们两个去把他们抓来，记住，留活口！”
“是，公子！”谨言和易天两个人点了点头，立即闪身离开了房间。
易天和谨言离开之后，纳兰让依旧抱着楚珂，仿佛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唯恐捏碎楚珂一般，纳兰让的眉头忽然皱了皱，刚刚还不觉得，现在将楚珂整个儿都抱起来才发现，她似乎太轻了，轻的没有一点儿重量。
不久之后，谨言和易天一人提着一个黑衣人从窗子跃进了包厢里面，两个黑衣人已经被易天和谨言两个人捆起来了，现在根本就动弹不得。
纳兰让的眸光变冷，随即小心翼翼的将楚珂放在椅子上，“撕拉”一声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紧接着就绑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以下的模样，看到苏定阳他们一脸的诧异，轻咳了一声，道：“你们也把脸蒙起来，快！”
苏定阳他们虽然不知道纳兰让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的话却不能不听，当即每个人都在衣摆上撕下一块布将自己的脸给蒙起来了，看到他的人都把脸蒙起来之后，纳兰让便伸手在楚珂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楚珂闷哼了一声之后便幽幽转醒…
楚颜如玉 第三十四章 揪出黑手（求收）
楚珂醒来之后便看到五个蒙面的人，面前还有两个身穿黑衣的黑衣人，眼神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眼底一片清亮凌厉，身体在一瞬间绷紧，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眼角扫到身旁小桌子上摆着的一个茶杯，快速的拿起它之后果断的往桌子上一敲，瞬间变得粉碎，楚珂不顾流血的右手，将那些碎片握在手里，冷声问道：“你们是谁？”
虽然才刚刚清醒，可是楚珂却没有刚刚清醒时的迷蒙。
看到楚珂居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纳兰让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想要上前去替楚珂包扎，但是一看到楚珂那警惕凌厉的眼神，纳兰让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了，他可没有忘记楚珂可不是什么温顺的猫咪啊，上次见识过那她一招“很黄很暴力”的招式之后便知道了。
“我们没有恶意的！”纳兰让开口说道，“这两个人想要对你不利，我让人给你抓来了。”
楚珂听了纳兰让的话，便转过头去看向那两个黑衣人，眼底的寒光更冷了，只是，楚珂仍然不相信纳兰让，不过对于纳兰让帮她绑来这两个人，哪怕她不需要，但是她还是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谢谢！”
虽然是道谢，但是语气里却完全没有谢意，反倒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纳兰让听到之后也不恼，反倒是略带几分笑意的看向楚珂，可是纳兰让不在乎不代表易天他们不在乎了，心想着，这姑娘也太不厚道了吧，公子都帮你至如此了，说一句真心诚意的谢谢会如何？
“没点诚意！”易天小声的嘀咕道，但是这里除了楚珂之外，个个都是练家子的，怎么可能会听不到？而楚珂虽然不是练家子没有内力，但是听觉却是十分敏锐的，听到易天的这句话忍不住冷笑一声，看向易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却也含着最凛冽的寒意，说道，“诚意？我可没有死缠烂打的求着你们要帮我，要知道你们这么做不但帮不了，反倒是打草惊蛇，怎么，还想要我诚心诚意的谢你们？你们受得起吗？”
楚珂说这一番话完全没有给半点情面，直白的让人难堪，而易天被楚珂的这一番话呛了一声之后，只好站在一边闭嘴不言。
纳兰让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好心办坏事了，当即有些尴尬的看向楚珂，嚅嗫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会给你添麻烦的！”
纳兰让现在是说不尽的懊恼和后悔，本以为替楚珂干了一件好事，哪知道只是好心办坏事罢了，现在心里别提有觉得多丢人了。
“公子，你何必跟她道歉？”易天实在是看不惯纳兰让这副被人欺负的模样，出声说道，“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想要她的命，不将他们两个抓来，如何知道他们的意图是什么？难不成按照她的身手可以将这两个杀手组织的杀手给制服？”
楚珂听到易天的话，双手环抱着胳膊，脸上的微笑之中含着一抹冷意，看向易天，淡淡的说道：“这两个人自然不是为了杀我了，他们奉了某人的命只不过是想让我颜面扫地，清白不保罢了！”
纳兰让等人都知道楚珂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并不觉得那句“清白不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苏定阳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你又不曾问过他们，又如何知道的？”
“他们跟我已经有一段时间，若是说碍于有路人在旁不方便出手的话，那么我进入新雅阁之后他们也不曾动手，那么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想杀我，若是不是因为杀我，那么他们跟着我那么久，肯定另有所图的了，我无权无势，你说他们可以在我身上图得什么？”楚珂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顺便在那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搜出了一包药粉，打开一看，一股诱人而浓烈的香气便扑面而来，楚珂瞬间将它握紧在手里，随即递送到苏定阳的面前，微微一笑道，“你若是不信，闻闻看？”
苏定阳是学医的，自然知道楚珂手中的那包药粉是让人变得放荡的药物了，当即看向楚珂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
他没有想到楚珂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分析能力居然如此之强。
易天不相信楚珂居然能够未卜先知，但是看苏定阳的样子又不像是作假，随即抬头看向楚珂，似乎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楚珂，有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来，哪怕是跟随着纳兰让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但是在楚珂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前，仍然有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忐忑和心虚，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他有一种无法逾矩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楚珂，纳兰让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看向楚珂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温柔。
楚珂将视线扫了一眼那两个黑衣人，却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衣摆下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眉头一皱，连忙蹲下身子伸出手将他衣摆拿在手上，黑色的衣摆上有用深色的线缝了一个马字，若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猛地回头，楚珂看向易天，眼神有些发冷，吓得易天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看到易天居然被楚珂给吓得这副模样，谨言等人忍不住低头偷笑起来，而易天听到他们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后忍不住脸上一红，轻咳了一声看向楚珂，却颇有几分心虚的表现，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看着我做…做什么？”
“你刚刚说，他们两个人是杀手组织的杀手？”楚珂的脸色有些凝重的问道。
“是啊！”易天点了点头，老实地说道，“他们身上有杀手组织的令牌！”
虽然易天心里面对楚珂这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有很大的不满，但是却在无意识之中慢慢地被楚珂牵着鼻子走。
楚珂起身去到另外一个黑衣人身边，发现他的衣摆上也绣有一个马字，一字一字冷冷地吐出：“他们不是杀手组织的人！”
楚颜如玉 第三十五章 两个人情（求收）
那两个原本死气沉沉的黑衣人听到楚珂的这句话之后慌乱的将脑袋垂得更低，心跳声忍不住加快。
“不是杀手组织的人？这怎么可能？”易天第一个大惊小怪的说道，“在他们身上搜到的令牌可不假！”
楚珂轻笑，看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不仅不是杀手组织的人，而且受命之人也不会是二小姐，对吧？”
那两个黑衣人身体一颤，冷清的嗓音继续响起，楚珂笃定的说道：“你们是大夫人派来的！”
猛地抬头，那两个黑衣人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知道？
楚珂冷笑一声，心里却暗暗心惊，原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远在寺庙的大夫人马氏操纵着，宁落雁自然是帮凶，可大夫人马氏才是主谋，想要利用宁落雁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若不是今日发现这两个黑衣人身上的马字，楚珂怕真的会以为宁落雁才会是主谋，却没有想到大夫人马氏更加深谋远虑啊，为了让自己没有嫌疑，居然早在几个月前便开始打定主意了，她人在寺庙，楚珂若是在宁府出事了，就算查起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了。
宁落雁怕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若是大夫人马氏心狠手辣的话，在除掉楚珂之后，宁羞花自然是要下嫁那个清贫的沈公子的了，到时候大夫人马氏再随便找两个替死鬼出来冒充杀手组织的人，那么就可以也将宁落雁拉下水，一次性解决掉三个眼中钉，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那两个黑衣人见事情已经败露了，当即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找到视死如归的坚定，哪知道楚珂却快他们一步，那双素手分别捏住两人的下巴狠狠地用力，直接将两人的下巴给卸下来了，那疾快的速度看的苏定阳等人一阵傻眼，老天！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内力的姑娘啊！
“怎么？想服毒自杀？”楚珂笑着看向两个黑衣人，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这么轻松的，你们是想投躯报明主吗？不，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楚珂的笑容有些阴冷，随即转头对纳兰让说道：“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说！”纳兰让点了点头看向楚珂。
“帮我看着他们两个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死掉！”楚珂微微一笑道。
纳兰让回头看向易天等人，道：“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若是出事了，杖责一百！”
“嘶！”易天等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杖责一百？那还不丢掉半条人命啊？于是谨言等人有些哀怨的看向纳兰让，无声的说道：“公子，你就算要讨好楚小姐也别拿兄弟的命来玩儿啊！”
纳兰让直接无视苏定阳等人的眼神，依旧笑容温柔的看着楚珂，典型的见色忘友！
“刚刚的事情…抱歉！”楚珂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真挚，道，“还有…谢谢！”
这是楚珂第一次对纳兰让露出真心的笑容，她可以感受到纳兰让的善意以及好意，从前她所从事的那个行业便是有恩必报。
“不…不用客气！”一向淡定自若的纳兰让在面对千军万马时都不曾紧张，但是一面对楚珂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方寸大乱，看到楚珂那抹动人美丽的笑容，纳兰让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脸上也慢慢地浮上几片红晕。
看到纳兰让这个模样，苏定阳等人不忍再看，纷纷扶额闭眼长叹：“公子，你往日的风行雷厉英明神武跑哪里去了？”
“今日之事，我欠你两个人情，他日有需要，我定尽力帮忙！”楚珂微微一笑，道，她从不喜欢欠人东西，更不喜欢欠人人情，今日纳兰让出手帮了她两次，她自然需要还回给别人了。
见楚珂要走，纳兰让忍不住出声说道：“等一下！”
楚珂回头，略带疑惑的看向纳兰让，出声问道：“有事？”
纳兰让看了楚珂一眼，有些局促的说道：“你身上…中了断魂，你知不知道。”
“断魂？”楚珂沉吟了一声，随即轻笑一声，道，“原来它的名字叫做断魂！”
那般随意那般洒脱，似乎那断魂并不在她的身上一般，却让纳兰让忍不住心疼起楚珂，心疼她小小年纪便要受此苦难，更心疼她将这苦难当做是习惯，若非早已习以为常，又怎么会露出如此轻松随意的神情呢？
“你知不知道是谁将断魂下在你身上的？”纳兰让开口说道，有些焦虑，“而且你已经很久没有服食解药了，那你岂不是每次毒发都痛不欲生？”
“还好。”楚珂并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的人，但是纳兰让有恩于她，再加上看他关心的神色不像是假，便微微一笑应道，“忍忍就过了。”
纳兰让没想到楚珂居然如此轻描淡写自己所承受的那非人折磨带来的痛不欲生，心中对她的好感和怜惜又深一层。
“这个你拿着。”纳兰让忽然伸出手来，手中放着一块玉佩，玉佩呈半月牙状，它的成色绿的纯粹，而玉质也清雅温润，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楚珂没有接过，而是略带几分诧异的看向纳兰让。
纳兰让有些紧张和不安，连耳根处都是一片通红，嘴上乱七八糟的说道：“你不是欠我两个人情吗？到…到时候我到哪里去找你？这块玉就当做是信物，我，我…”
苏定阳等人此刻的脸色已经扭曲到一个惨不忍睹的阶段了，公子，你的聪慧敏锐精明能干跑到哪里去了？这，这，这…这分明应该是楚小姐拿信物给你才对的啊！
楚珂的眸光一动，再次抬眸便对上了纳兰让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瞧见少年这副紧张急切的模样，忍不住一笑，给漂亮的脸蛋增添了几分美色，楚珂知道，他这是在帮她，看那月牙玉便知道不是常人所能拥有之物，他愿意将月牙玉交到她的手上，那便是给她找了一个靠山了，虽然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但是看他那言行举止无意之间便透出一股上位者的霸气和尊贵，想必身份也不会低。
哪怕两世为人，楚珂对于男女之事却也是一知半解，并未想过纳兰让对自己存有心思，再加上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便更往不到那个方向想去了。
“该是我拿信物给你才是。”楚珂微微一笑，她已经接受了纳兰让的两个人情了，若是再接下这个玉佩的话，人情怕是更加换不清了，当即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楚珂的这块玉佩比起纳兰让的那一块可就逊色许多了，将那玉佩交到纳兰让的手中，笑道，“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便拿着这玉佩到…”
楚珂说到这里，却是一愣，她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么该让纳兰让到何处去寻她呢？
许是察觉到楚珂的难处，纳兰让开口说道：“这样吧，如果我有事找你，就在七里巷那里放一束烟火，你若看见了便过来，如何？”
楚珂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七里巷其实算得上是冀北皇朝的贫民窟，那里居住的皆是社会最底层的百姓，常常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纳兰让伸手握住楚珂手中的玉佩，不经意间却连同楚珂的手一同握在手里，但觉得柔软若无骨，握起来十分温暖和舒心，竟让纳兰让有几分不想放手的冲动，但又怕吓着楚珂，只好慌乱的收回手，却也不忘将楚珂的那块玉佩一同收了回来。
楚颜如玉 第三十六章 十三太保（求收）
握在手中的玉佩有些硌手，和楚珂的那小手比起来自然是没法比的了，纳兰让忽然有种想要将楚珂的小手重新握回手里去的冲动。
楚珂前世接受高等教育，自然觉得这男女之间握个手没什么的了，便没有放在心上，对着纳兰让微微一笑之后，再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塞在那晕倒的姑娘的手上，随即从窗子往下一跃，吓得纳兰让的心里一惊，这里可是二楼啊，可是当走到窗边之后，却发现楚珂身手利落的滚落在草地上，毫发无损，随即悄声无息的离开了新雅阁，那奇怪的身手看的纳兰让心里充满了好奇和讶然。
“公子，你刚刚为什么不向楚小姐表明身份啊？”易天敲昏了两个黑衣人之后才扯下脸上的布，有些奇怪的问道。
“公子既然不向楚小姐表明身份，自然是不想让楚小姐知道公子的身份了！”慎行也扯下脸上的布，笑着说道。
“那多可惜啊！”易天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觉得她是那种因为我的身份而和我一起的人吗？”纳兰让看了一眼易天，随即说道。“若是如此，她刚刚就不会拒绝我的好意。”
想到这里，纳兰让将自己的月牙玉和楚珂的玉佩一同握在手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纳兰让将两块玉佩都挂在腰间，随即转头对苏定阳等人说道：“带上他们两个，走吧！谨言慎行，你们继续跟着她，切记不许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是，公子！”苏定阳四人点头，谨言和慎行两个人连忙追上楚珂，而易天和苏定阳则一人拎起一个黑衣人准备离开，纳兰让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苏定阳诧异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纳兰让摆了摆手，随即靠近那堵墙，隐约能够听到有几个人在说话。
“主子，刚刚有几个人闯进了我们新雅阁，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怀疑我们新雅阁，所以才派人前来一探虚实啊？”一道低沉的女声说道，赫然是刚刚在新雅阁大厅的黄妈妈，而她口中所说的主子，却是一个妙龄少女。
那少女的身姿柔弱，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衬得她愈发温婉动人，头上戴着一顶纱帽，微风一吹，稍稍露出了少女那绝世姣好的月容，但很快就被少女拉低了纱帽，再也瞧不见少女的半分模样，少女开口说道：“暂且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前几日十三太保等人再次设宴，可有打听到什么有利的消息？”
“主子，这十三太保等人十分警惕，设宴时不让任何姑娘近身和陪伴，外面更有不少的侍卫把守，根本就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黄妈妈一脸严肃的说道，与在新雅阁那副谄媚妖娆的模样大不相同。
“废物！”少女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阴冷，“既然不能够一网打尽，那便逐个击破，我就不信他们完全没有弱点，记住，这十三太保等人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也绝对不能够为他人所用！”
“是，主子！”黄妈妈单腿跪地，道，“主子放心，玉奴定不负主子所托，另外主子，十三太保等人今晚临时改变主意不来新雅阁，那么柳柳姑娘她是否还要继续登台？”
“嗯！”少女应了一声，随即说道，“柳奴今晚继续登台，若是取消的话，怕是会惹来十三太保等人的怀疑，记住，一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是，主子！”黄妈妈点了点头。
……
纳兰让听到最后，脸色愈发的凝重，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十三太保等人的身上了？看来这个新雅阁似乎内有乾坤啊。
“走！”纳兰让低声说道，“另外，通知程衡让他将十三太保等人的资料全部给我找来。”
“好的，公子！”见到纳兰让如此凝重的模样，苏定阳和易天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的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跟着纳兰让的脚步飞快的离开了新雅阁。
————
楚珂离开新雅阁之后，想到了容乐郡主交到自己手上的那个哨子，于是从腰间上取出，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哨声在寂静的小巷里面显得十分刺耳。
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忽然凭空出现了数十名黑衣男子，在楚珂错愕的眼神中，那数十名黑衣男子纷纷跪在了楚珂的面前，齐声喊道：“五十名暗卫见过主子，主子，有何要事吩咐？剩余的九百五十名暗卫将会在最快的速度赶到主子身边。”
暗卫？
楚珂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容乐郡主居然将荣亲王府的一千名暗卫交到她的手上？
握紧了手里的哨子，楚珂的心里一阵感动和温暖，容乐郡主是真心待她的，咬了咬唇，楚珂开口说道：“只留一人带我去荣亲王府，其他的都退下吧！另外通知其他的暗卫不必前来。”
“是，主子！”暗卫是认哨子不认人的，所以哨子在谁手，谁就是荣亲王府暗卫的主人。
“得罪了，主子！”其余的四十九个暗卫一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人，那暗卫对楚珂拱了拱手之后，搂住楚珂的腰便往荣亲王府的方向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