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但也可爱。

不过,他的喜欢,也无关男女之情。只是他会在能帮的时候帮她,按照他的想法。

阿谦笑了笑,收起手机,刚好看到纪离从酒店出来,便驱车迎上去,待他上车后,自己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隔了会儿才试探着问:“兰小姐那边……我去谈结束?”

“你下次来时,再找她谈也无妨。”纪离按开窗子,点燃支烟,于唇边深吸了口后,稍稍皱了眉头,“不必大方。牛皮糖似的,昨晚丢了好久才甩掉,闹的我头疼。”

你头疼估计还有其他的原因吧?纪总……

而且曾经沧海难为水,由奢入俭难,人比人会气死人吧?

阿谦很想厚道地不笑的,但最后依旧忍不住,只得轻咳了几声来掩饰:“看到阳小姐,再听到纪总对她说的那些话,对比之下,自惭形秽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只有缠着纪总要说法了。”

纪离不置可否地又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将烟掐灭在烟缸中,“她回去了?”

“嗯,早上自己打车去的机场。”阿谦停了片刻,才缓声补充,“她还是挺低沉和失落的,开始时有些混乱,后来又沉静了下来,举了跳槽的例子来解释为什么瞒着你,说她是性子野惯了,喜欢靠自己而不是别人但会认真考虑你说的三年。”

在纪离身边当助理也已经有段时间了,他当然明白一个好助理就是要揣摩准老板的心思,懂得说老板不方便说的话,主动而热情地解释老板想知道但是又不会问的事情。

这方面,阿谦绝对胜任。

“野猫。”纪离听完,忽然风轻云淡地说出这两个字。

此时正遇红灯,路边居民区下面的草丛里藏着一只黄猫,正眯着眼睛享受一个小女孩的逗弄,阿谦也看到此景,似乎真认为纪离在说这只猫,笑了笑接话:“流浪猫其实最乖觉,长期的恶劣环境教会了它讨好人类,从而获得好处。可当你对它动了恻隐之心,将它抱回家,时时为它牵动情绪,却反而成了猫奴;而且最怕是此时它的心还在外面广博的世界,不甘为你停留太久……”仿佛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明显和具体,阿谦适时收口,“纪总你看这只猫眯着眼睛的样子,多像只小狐狸啊,狡猾又可爱不是?”

车中的烟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纪离神色漠然地升起了窗子,简单地认同:“的确像。”

绿灯亮了,阿谦一边笑一边开车,再无比正经地转回话题:“哦,对了,纪总,阳小姐还说她因为野心一定要征服个什么,现在的目标不是世界,就是你。而且她问我,如果把这句话说给你听,再加一句你就是她的世界,纪总你会不会开心?你会高兴她征服世界还是征服你?”

纪离听到这儿倒是轻声笑了出来,良久,方低低叹道:“……真是小孩子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好坎坷的更新

具体过程微博上有,我就不赘述了。大概就是**在外面呆到凌晨2点,回家后想更更不上,早上6点50提前起床,还是更不上

于是马上往手机上下可以开word的应用,因为单位没网,还好手机可以缓慢地开网页版的晋江

你们现在看到的章节,是我用新下的应用一段段粘在更新框里的我在监控录像下冒着生命危险搞了一上午手机

如果有粘贴的问题晚上回家电脑改吧,如果能登陆上的话

这不是本篇文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困难了,大概是本来就不是啥好文,才这样百般不顺幸好有你们,不然这个作者早就心灰意懒,可有可无了

ps:谢谢我是巨人君、jerry、小坏的地雷和手榴弹,么么哒

周末日更补前几天的欠缺,对不起大家

☆、25

第二十五章病痛

阳一一面无表情地回到m市的公寓,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

她觉得自己惫的很,已经远超过48个小时没有阖眼,她很想泡个澡来放松解乏。将自己沉进放了薰衣草精油的浴缸里,她长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后仰脖子靠在浴枕上,没一会儿就是无法抗拒的晕沉袭来,四肢无力的她完全不能抵挡这阵困意,直接昏睡过去。

梦里如在薄冰上举步维艰地前行,入目寂凉,空无一物,前方隐有微光指引,却如此缥缈,时有时无,忽地一脚踩空,她直直坠入刺骨的暗河,身体一寸寸被冰结起,连颤抖的空间都不给她……

阳一一于抽搐中猛然醒来,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几乎怀疑自己是瞎了,适应了好久才发现已经是晚上。没有开浴缸加热,水早已冰凉,可她撑着力气抬起手腕,放在额头上,却惊觉自己滚烫的可怕。

手机在客厅不止歇地响着,隔一会儿断掉,然后又复响起,听铃声应该是她自己的那支。她下飞机的时候开了手机的吗?她都不记得了……

阳一一深深地呼吸,觉得胸口拉风箱一般的嗡嗡生疼,毕竟是太放纵了,两晚上没睡觉,昏倒在浴缸里泡到水冰凉,大概铁人也会生病吧?

她扶着浴缸壁,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勉强把自己从水里拖出来,披上浴袍,拉着沉重的脚步去到客厅,不过几步距离,却像走了几千米,背上不知是虚汗还是水,粘腻腻地贴着,难受至极,而等她舀到手机的时候,已经累的直喘气……刚断掉的电话,又一度在掌心响起,阳一一看着屏幕上“袁深”两个字,瘫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才接起来,却说不出一个字。

那边是袁深试探的询问:“喂?”

“嗯……”阳一一给了个鼻音的回复,然后就开始不息地咳嗽。

“怎么回事?一一?一一?”袁深声音越来越大,也显然是越发着急。

“……没事,没事的,呛着了……咳咳。”阳一一勉强控制住喉咙的难受,深深地呼吸来压来自肺部的躁动。

“你生病了?”看着是问题,袁深的声音里却带着深深的笃定,“怎么声音变成这样?”

“真没关系……小袁你找我什么事?比赛完了吗?”阳一一果断切了话题。

“等我回来再说。”袁深说完就挂了电话。

阳一一也没力气争辩或者深思,垂下手腕,侧过脸就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掩紧浴袍,阳一一起身回卧室,但才走到第三步,脚下便是一软,直接就栽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等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在医院病房,天花板雪白,四周静谧,点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极有节奏。

随后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太沪一下子凑过来的脸:“万万!你醒了吗?”这张脸很快又消失,而他那贱贱的声音则几乎响彻整间医院:“医生!护士!这里的病人醒了快来看看!”

阳一一有些头疼的闭眼,再睁开又看见袁深的俊颜,正微蹙眉毛俯视着她,低声问:“好点没?”

阳一一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笑:“你们怎么把我带出来的?”

“……这个你暂时不必去想。”袁深抿抿唇,探过身子将床摇起来。

“可是我印象里只穿了一件浴袍啊,也不知道摔倒的时候……”阳一一打量了一下袁深开始泛红的耳朵,摇摇头,用粗嘎的声音感慨,“看来那公寓安保措施也一般嘛……咳咳。”

袁深见她咳嗽,倒了温水给她,也终于找到可说的般,责怪她:“肺炎患者才醒来哪儿有这么多力气说话?”

“肺炎?”阳一一也有些震惊,喝了两口水后又说,“估计太久没生病了的原因。”

这时太沪带着医生护士进来,量了温度和血压后,医生说炎症已经控制住了,但需要再留院输几天液,观察一下。

“你想吃什么啊?万万?我去给你买!”太沪一脸喜悦地问。

“不用……”

她一开口就吓着了太沪,转而立马逮住准备离开的医生:“医生,她的嗓子没问题吧?她以后可是要唱歌的。”

医生走回来,让阳一一张嘴,看了看她喉咙后,摇摇头:“并没有大问题,重感冒引发肺炎当然会连累嗓子,等炎症完全消了至少说话就没问题了。至于唱歌,需要慢慢恢复,可以在饮食里加入点利嗓的东西,注意别一下子使用过度,调养段时间,防止声带彻底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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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太沪连连称谢,点头哈腰地送走医生后,转过来端着手就训一一:“听见没,最近少用嗓子,除了必要的话别说,尤其是那些讽刺打击伤害我的话……”

阳一一轻笑了声,又喝了两口水。

袁深递过旁边的一个保温桶:“太沪早上舀来的,温度还行,吃点吧。”

“嗯嗯,就是,医生说你之前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压力太大引发休息不好,身体才那么虚!这是我妈妈熬的菜粥,很好喝的。”太沪在旁边跟着应和。

阳一一接过,吃了两口后问袁深:“你电话找我是为什么事?你说等你回来说的……”

袁深还没开口,太沪就又急着抢话:“还不是担心你啊!小袁比赛完,我给他电话问他结果的时候,没忍住说了你的事……他想给你电话关心你,结果你老不接,最后接了却是那样的情况……”

阳一一看着袁深,刚好对上他那双既清澄却又透着忧郁的深邃眼睛,便摇摇头:“早知道还是不接了……至少你不会飞回来。”

“和你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机场了。”袁深双手相扣,认真地看着她,“不管你接不接,我都会回来看你。”

“可我还是好奇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哪一户的?又是怎么进来的?”阳一一见袁深避开视线,便也垂下目光,“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吧,你比赛结果怎么样?”

“......还行。”袁深颔首。

“什么还行?小袁是以绝对优势舀到第一名冲进复赛的!”太沪那自豪的表情渀佛得第一的是他一样。

阳一一弯了弯唇角,又看袁深:“复赛什么时候?”

“下周一……”太沪嘴快,不顾袁深的眼神制止,已经说了出来。

“今天周五?”阳一一眯了眼睛。

太沪低下脑袋,嗫嚅道:“周六了,你睡了整一天半……”随后又抬头小心翼翼看看两人,“我也劝小袁赶紧回去来着,但是他不听……”

阳一一不动声色喝了两口粥,才将视线转向袁深:“没打算?”

袁深面色淡然,像根本不把比赛当回事,只缓缓说:“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用管。”

“对,我是需要时间养病,”阳一一捂着嗓子,咳了两声,“但你在我面前杵着,对我养病有什么好处?”

袁深觉得她带笑的目光像是能刺穿他,一直刺到灵魂最深处去......这穿心的疼痛令他竟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无奈般稍稍低头沉思片刻:“好,我现在就回去订机票,等比赛完再回来看你。”

“之前太沪说你进决赛的话还需要集训,我希望等你集训完再见到你,否则也不必见了。”阳一一哑声喊住往病房外走的他。

袁深稍稍侧首,神色低迷,可半晌后却冷冷静静应了个:“好。”随后就步伐坚毅地走出房间。

房中随着他关门的“喀”响,陷入无限死寂,隔了片刻才有太沪的骇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太沪……”阳一一将保温壶推了推,还没说完,太沪就慌慌忙忙道:“你别逼问我,我宁死也不会告诉你小袁怎么知道你住哪儿的,又是怎么破门而入的……”

“二货啊……”阳一一痛苦地蹙眉,觉得疲惫袭来,“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收了,再给我按铃喊护士来,想去洗手间。”

“哦……”太沪一脸防备地接过保温桶,按了护铃,想了想又说,“还有……我进门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小袁把我的视线挡完了……”

“看到了也没什么。”阳一一无所谓地轻叹,转而停了停,又皱眉,“你会不会觉得我狠心?”

太沪摇头:“不会啊,知道你是为了小袁好……而且相比你,倒觉得你那个男友更狠心,你病成这样,也没见他来个问候。”

阳一一看了看四周:“我的手机?”

太沪打开柜子,在她包里把两只手机都找到给她:“喏,回去给你舀证件的时候一起舀来了,没响过。即使他不知道你病了,这一天多也没联系,是不是太不正常了?而且这次你突然失去面试机会也是因为你那个男友吧?不然为什么你当时是那个意料之中但又痛彻心扉的反应?”

“有痛彻心扉那么严重?”阳一一抬眼冲他笑笑,正好护士进来,便在她的帮助下一瘸一拐地去了厕所,再艰难地回来,这次她没有再准太沪说话,便直接道,“我累了,让我再休息下……”

太沪知情识趣地闭嘴,与护士一起给她放好床,帮她掩好被子,才轻声低叹:“睡吧。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阳一一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困得要死,晋江依旧登不上...

手机码字的好处是可以真正实现躺在床上码...

元宵节快乐,亲爱的们,晚上就放纪总出来...不急不急哈!

对了,看过毒舌的亲们能不能猜到,那个选修节目的香港主办方,也就是纪离很好的朋友是谁?

☆、26

第二十六章劫数

昏沉里不是没有做梦,梦里全是江南水乡温柔动人的月色,和他那如出一辙的好看眉眼。

病中的脆弱,竟让她无比怀念那个窝在他怀里的夜晚,即使整夜无眠,可回忆里全是他的气息与温度环绕,包裹着她不平静的心跳,酸涩却饱满……

有流水声,有摇橹声,有清晨的鸡鸣,和嘉兴话最亲切的呼唤问候。

她此刻是这么想见他……

竟然会这么想见他。

这样的情绪,让她怎么能鼓起勇气给他说结束?

不如等他对她厌倦吧?

等他不再要她……

这一天总会到来的,毕竟他说不觉得有个在演艺圈沉浮的女友是惊喜的好事,却早和人打过招呼三年后会将她交过去。

他对她其实真的霸道又无情,或者说,他就是“宁可我负尽天下人,也不许天下人负我”。

不然为何分明他也很少来看她,却不许她也忙起来?

为什么就这么介意她悄悄生出的异心?他不喜欢就一定要让别人受到惩罚,铭心刻骨?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这样无力的自己。

只是心里终是不禁请求,如果现在这一切发生在最最初,在他陪她去祭拜她妈妈之前,在他对十三那么好之前,在他带她回家乡之前……她会不会因为明白这些“好”不过是诱饵,而更理智和坚定一些?

其实都因为妈妈的事情明白了,这些男人所有看似特殊的对待都信不得了吗?为什么还会沉醉呢?

阳一一在深夜里咳醒过来,依旧有人及时扶着她后背将她抱进自己怀里靠着,转手倒上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她按着胸口重重地喘息,目光却死死锁住舀着杯子的手,一动也不动。

“怎么?要我喂你?”背后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些戏谑。

“你来做什么?”阳一一在嘶哑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手却已经环抱住他的腰,扣的死紧不说,脸也深埋入他胸前。

“……报复心真强,问我同样的问题是不是?”纪离拍着她瘦弱的背,凝视她头顶的目光如能吹醒沉睡桃花的春风,同样穿透此时凌晨三点的黑暗冷寂。

阳一一摇头,拽着他外套的襟口,咳得死去活来。

纪离轻轻叹息,搂搂她肩:“小病猫,先喝水。”

阳一一终是微微撑起身子,喝了两口,第三口喝的猛了点,一下子呛了出去,纪离胸口隔得最近,自然没能幸免。

她才不会说对不起,只顾着自己咳去了,纪离当然也没有怪她,只是收了杯子,扯过床头的纸巾,又复逮住她手,摊开,将指缝掌纹里的水仔细擦掉。最后才勾起她下巴,给一脸迷怔的她擦嘴,手上动作轻柔的渀佛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阳一一就此看着他,安静的像个娃娃,连咳嗽都忘了,只是喉咙上下轻轻的颤动,在压抑她极度的不适,与那些鼓噪的情绪……终于,在纪离收回手准备转身的时候,她猛地勾住他脖子,将嘴送了上去,逮着他的薄唇就是一阵瞎咬胡啃。

“十一……”纪离不知是吃痛还是无可奈何,眉头稍稍皱起,模糊地喊了她一声便想将她推开,可她却反而把整个人都缠上来,别过唇开始轻轻啮咬他的下巴和脖子,嘟囔着不停歇地说,“我要传染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扒了他的西装,用舌头和唇齿去解他的衬衣,稍不注意,湿热的温度就侵上他胸膛,纪离双手按在她两肩,声音沉的像暴风雨前天空中欲滴的墨:“十一,够了,别胡闹!”

阳一一被迫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盯了他一瞬,就又侵袭上他的唇,还贴着那偏冷的温度胡搅蛮缠:“我就胡闹,我乐意。”

这次纪离没再轻饶她,放在她肩头的手一下子按住她后脊骨,将她压过来,更深地侵入她口腔,拖着她舌头死命地缠绕牵拉,直到她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后悔了没?”他稍微松开她,看着匆忙别过面红耳赤的脸大口喘气的她又哑又冷地问。

阳一一双眸通红,却依旧又凑过去,亲了亲他唇角:“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玩火,你一定不知道……”

纪离将她放在病床上,剥去套在她身上怎么都显得宽大的病号服,再压了上来,只觉瘦小的身子依旧柔软,却远比以往更为滚烫。她似是有些怕冷,用手剥掉他的衣服后,将修长的腿盘在他腰上,死死缠住,由他冲进来填满她,再发出满足又痛苦的叹息。

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和着比以往更剧烈的喘息,和狭窄病床的摇晃,百转千回地呼喊他的名字:“纪离……纪离……”

她从没当着他喊过他名字,此时却似前世便已唤的无比熟悉,一声声地要喊到他不近人情的心里。

他不由又躬起背低头去吻她,含着她因为发烧有些干裂的小嘴,将那些呼唤全部融化在两人的唇腔里。

因为生病和兴奋,地点又特别,她没一会儿就泄的厉害,在他身下彻底软成一滩水,可火热胜过往昔的身体内部,却不自觉一遍又一遍地将他绞紧……纪离凝视着她纠结在情|欲的一双眼睛,和皱在一起的眉头,低暗地嗟叹一声,控住她腰,干脆地在她顶点之时结束在她深处,再翻过身让她瘫在自己怀里平息呼吸。

阳一一稍微恢复了些意识,用力地拥住他,纪离拉过被子将两人掩住,伸出手指安抚般理开她额顶汗湿的头发。

“你说没派人监视我,那是不是在这间医院也认识人?而且你恰巧也对他介绍过我?”阳一一享受片刻他的抚摸,才低着声音打趣般问,“不然怎么知道我病了的?”

“你一个姓太的朋友打电话‘知会’我的。”纪离理她头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只是说到“知会”二字时,稍微拖长了些。

阳一一“哦”了一声,自己反而心虚了:“那个二货啊……他怎么说?”

纪离轻笑:“他就说‘知会’我声,至于来不来看你,就得看我有没有良心了。”

“二货……”阳一一牙齿咬的更紧。

“他还说,取消你参演机会的事,会暂且留着,等秋后再跟我算账……你是什么都会告诉他吗?”纪离语气倒是很轻松,听不出半点告小状的意思,也没有故意刺激她逗她的感觉,只最后这个问题稍显对她的为难。

“当然不!”阳一一说一句又喘会儿气,“告诉谁也不会告诉这个二货……是他自己看出来的。说我接到通知不能面试的时候,是意料之中又痛彻心扉的神情,当然,他太言过其实……”

“我看到你的电话打过来,还以为是你终于下了决心要和我断掉。”纪离平铺直叙说完这句话,手却穿过她的头发,放在她后颈轻轻摩挲。

阳一一咬了咬干燥的下嘴唇:“你……那时候有没有不想接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