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蔚微微一笑,“不过我目前对大家还都不熟悉。这样吧,班里有和我一个姓的同学吗?”
不少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角落里的庄陌身上。正在神游的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庄子蔚走到她面前,问她,“你姓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装腔作势!庄陌又窘又气,嗯了一声。
“那好,我的课代表就暂时由这位女同学担任。”一锤定音,“下课了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不少女生满怀妒意地看过庄陌。唉,谁让人家姓庄呢!谁让自家老爸不姓庄呢!
下了课庄陌胆战心惊地跟着庄子蔚去了他的办公室。庄子蔚在前面走着,她垂着头跟在后面,两个人大概前后间距一米左右。
庄子蔚一个人一间办公室。刚开门,他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右腿随意地搭在左膝盖上。
“庄陌。”他喊她。
庄陌心里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庄子蔚看见她的反应,心里一片苦涩,她居然这么怕他,把他当成强jian犯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可不就是吗?还是血亲相jian。有些自嘲地,庄子蔚无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角。
“课代表的工作不多。主要是通知调课时间、换教室之类的琐事,还有就是提醒他们做好实验准备。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好了,没事了,你走吧!”庄子蔚没有看她,挥手示意她离开。
庄陌松了口气,退出他的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庄子蔚看着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情愈加苦闷,他的脸色就像被锈迹腐蚀的铁器,非常难看。
庄陌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心情却又陡然沉重起来。他已经把她看成一个没甚关系的人了吗?他竟然能毫无芥蒂地给她安排任务?不对不对,她怎么能这样想?难道她的心底还在期盼着什么吗?她在期待他吗?
庄陌痛苦地捂着头,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应该恨他吗?我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啊!我这样和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什么区别?
办公室里,庄子蔚保留着原来的姿势已经很久了,终于,他动了一下,摸出手机,“在房间等我!”
景漾漾接到电话,连忙赶到宾馆洗了澡。说实话她不太喜欢那种沐浴露的味道,太清洌了,洗发水倒是不错,是她喜欢的水果甜香。
她刚洗澡出来,庄子蔚已经坐在床沿上了。她有些拘谨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干什么,庄子蔚眯起眼睛,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扯下她的浴衣,就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肩肉。景漾漾吃痛忍不住叫唤起来,
“不准叫出来。”庄子蔚低沉地警告她,又伸手关了房间的吊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寂。
庄子蔚半立在床上,看着床上年轻的肉体,一样的玲珑有致,一样的雪肤乌发,就连味道都是一样的,海洋风情的沐浴露的沁凉和蜜桃味道洗发水的甜香混杂在一起。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疯狂地涌动起来,他从床头柜上摸出安全套戴上,便骑坐在景漾漾两腿之间,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开来,景漾漾觉得浑声酥麻不堪,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庄子蔚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不准叫出来,你没有耳朵吗?”
景漾漾吓地闭了嘴,将呻吟死死关在嘴巴里,心里面却直嘀咕,桑姐不是说男人最爱听女人□的声音吗?自己的嗓音又娇又媚,真是可惜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不过白白做了庄陌的替身。无论庄子蔚怎么折腾,庄陌一直都不肯松口,每每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庄陌的声音清软无比,和她的娇嗲完全是两码事。只要一开口,事实就像无情的耳光扇在庄子蔚的脸上,他身下承欢的不是庄陌,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一夜的激情。庄子蔚疯狂地索要了一次又一次,状若疯癫。景漾漾觉得腰都要断了,竟直直睡死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
庄子蔚正在扣纽扣,她喊了一声“早”。庄子蔚看她一眼,很快别过脸去,脸上看不出表情。
“昨天晚上套子可能破了,你知道吃什么药吧!我不喜欢麻烦。”
“知道了。”景漾漾安分地回答道。
庄子蔚离开后,景漾漾又睡了一会儿,换上衣服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她不太好意思在药店柜台买,只想找个药品超市拿了药付钱走人。
这样走着竟然走到了离H大南门不远地一个药店,门面不算大,她快速闪身进去,装模作样地在感冒药的货架上扫视了一下,又随手拿了两包感冒冲剂,这才蹲下身子,在最下面一层的货架上迅速拿起一个圆柱小瓶子,捏在手心里,准备去付钱。
刚起身就听见一个温和的男声在他背后喊“庄陌”。她不由回头,却看见一个高挑的男生,穿着格子短袖衬衫,五官并不算多出众,但配合在一起偏偏熨帖无比,气质高华而清澈。男生正是俞珃,舍友感冒,他帮忙过来买药的,结果看见一个侧面极似庄陌的女生,忍不住脱口喊她,不料却认错了人。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俞珃很客气地道歉。
庄陌,又是庄陌。走了一个周仲言,她倒是很快就又搭上了一个帅哥。
转念想到自己,又是一阵自怜自伤。
当下她不客气哼了一声,一扭腰,昂着头付账去了。
俞珃无奈地一笑,确实蛮像,不过庄陌比她可爱多了。
出了药店,景漾漾看着路边玻璃门上自己的影像,高中的时候就有人说她和庄陌长的像,不过她可不这么认为,自己可没有庄陌身上那种装清高的假道学气。如今自己遭逢家变才不得不收敛了性子作低伏小,衣服也不似过去那般张扬,怕真落到和她有几分相似了。想到这里,景漾漾有些恼火地踢着路边的石子。
怎么办呢?我才不要和她相像呢!
对了,我可以去换一个造型。景漾漾决定去著名的格调芭莎换个发型。
几个小时后,景漾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笑了。原本顺直的长发变成了栗色的□浪,非常有女人味。这下肯定没人再说自己和庄陌像了吧?
不解相思惨虹霓
庄子蔚从未觉得如此为难过,他为人做事,只求结果,素来不顾忌什么手段方法。但是对庄陌他不敢,他不仅要她的人,他还要她的心,要她完完整整地一颗心。所以他不敢,他怕失去得到这颗心的机会。上两次强要了她之后,她那种羞愤欲死的表情如同利刃,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真地不想再看见她仇恨的目光了。
这段时间,他晚上基本不回家睡觉,就待在办公室里。天知道他有多想回去,将她抱在怀里,就像在老宅的那晚一样,那样柔软清香的身体,想起来都让他忍不住浑身发颤。
那样的亲密无间,那样的全心依赖就这样被自己毁掉了吗?
不,不会的。庄子蔚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庄陌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社团了。庄陌素来是个懒人,自然对此类事情敬而远之。她自认为低调,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们生物系男生已经将“系花”的桂冠戴到了她的头上。因此不断有社团负责人来堵她,希望她参加什么文娱部啊,艺术团啊,模特队啊什么的。
她也不好过分扫了学姐们的面子,无奈之下,只得参加了一个感觉最清闲的模特队。她不知道所谓的模特队其实就是选一些身材高挑面目姣好的女生在各种晚会上穿上红色的旗袍扮演迎宾小姐罢了。
九月底的时候院里举行迎新晚会。庄陌本以为自己只要安分守纪地当好围观群众就行了。不料她们队长却硬是把她的名字报了上去,让她代表本院参加几个兄弟学院联合出的一个走秀节目。
庄陌起初不愿意,结果队长很阴险地吓唬她,说如果她不参加的话就让她穿那种高开叉的大红色旗袍,专门给院里的老师们端茶递水,还说曾经有女生被某个猥琐的院领导无耻地摸了大腿。庄陌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只得乖乖去参加训练去了。
结果去了学校文体活动室里的体操房,才发现俞珃居然也在。
“你也走秀?”庄陌没想到还有男生。
俞珃永远都是那么温柔的样子,朝她微微一笑,“没办法,被抓壮丁来的。”
给他们指导的是一个艺术学院的老师。她将十二个人分男女站好,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品貌气质,再重新配成六组。庄陌和俞珃分在了一组。
因为俞珃是那种贵公子的气质,而庄陌的气质比较清冷凛冽,两个人感觉比较搭。
十二个人里面有一大半都没有任何走台步的经验。所以训练还是比较辛苦的。
因为女生是主要走秀人员,男生不过是背景罢了,故而女生的训练强度远远大于男生。老师要求女生们穿上7厘米高的高跟鞋,牛仔热裤,随着音乐练习台步。
庄陌腿本来就不短,配上热裤高跟鞋越发显得两条腿又直又长。
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她已经掌握了这种程式化步子的规律,行进时左右脚轮番踩到两脚间中线的位置,或把左脚踩得中线偏右一点,右脚踩得中线偏左一点。
因为走地颇为不错,她被安排在第一个出场。
正式晚会那天。走秀是放在前面的。
庄陌在后场偷偷看了来宾名单,庄子蔚不来,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今天她穿了一件一字肩的黑色紧身上衣,下身是银色带黑色绣花的超短裙,脚上穿着黑色的高跟皮靴。凫蓝色的眼影如同一个黑洞吸引着在场所有男生灼热的视线。俞珃则是一件鹅黄色轻薄衬衫,光泽感白色铅笔裤,米白色的皮鞋,黑色复古腰带,一派优雅的贵族气质,站在台上就如同旧时在自家庭院里看睡莲的公子。
走秀时间并不长,不过走一两个来回,再摆几个造型也就散了。
庄陌换了衣服,也不继续看节目,便回去了。俞珃本来还想请她出去吃宵夜的,这下只得作罢。
到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她心中无端地一阵失落。又不在家,这一个月他轻则晚归,重则不归,是在忙实验吗?还是…
胡乱吃了一包泡面,庄陌心头乱糟糟的,她对自己这种状态感觉分外惊恐,在她看来,这是一种逐渐丧失自我的表现,她的情绪怎么能受到别人如此大的干扰?
不行,一定要自我调整。我对他不过是一种依恋和倾慕罢了。就像小鸭子刚出生看见的第一个会移动的物体会被它追随一样,在我失去一切时是他拯救了我,所以我才会对他如此依赖。
这样一解释,庄陌才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
庄子蔚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周围全是静寂,只有风穿过树枝的簌簌声,也不知道庄陌在干什么?她睡着了吗?现在的她怕是不会等他了吧?
实验也做不下去了,收拾了一下器具,庄子蔚匆匆驾车赶了回去。
到了家,一片漆黑,他只开了壁灯。庄陌的房间虚掩着门,他轻轻推门进去,才发现她竟然很安恬地睡着了。
看吧!没有他,她一样睡地如此安稳。也许,他真地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呢!
庄子蔚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叹了一口气,连自己的房间都没进,又拎着车钥匙出去了。
坐进车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景漾漾,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景漾漾正睡得迷糊,一听见他的声音,瞌睡吓醒了一半,“刚才睡觉的。”
“你在哪?”
“我在宾馆。”景漾漾自从卖了家里的房子,和她妈妈两人租住在一个一室一厅的旧小区里,她妈妈仗着徐娘半老,还有几分姿色,就想着钓个男人,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晚上几乎从不归家。景漾漾自然也是享受惯了的,索性就长期住在那间套房里。
“你去洗个澡,我待会儿就到。”
景漾漾高兴地洗了澡,还特地换上了一件镂空的黑色睡裙,半躺在床上等他。
谁料庄子蔚一看见她栗色的卷发,立刻就沉下了脸,用力拽住她的头发,寒声问她,“谁让你把头发弄卷的?还染了这么恶心的颜色!看来你是相当缺乏做鸡的常识!不如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
庄子蔚抽出皮带,一扬手,清脆的一声,皮带如同毒蛇,直接甩在了她的身上,景漾漾连忙讨饶,庄子蔚只说了一句,“晚了。”便毫不留情地鞭打起来。
景漾漾这才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她赤着脚跳下床,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
不料庄子蔚抢先一步堵住她,将她按在墙角,刷刷就是几鞭。
景漾漾长这么大,没人碰过她一个手指头,今天第一次被教训成这样,心中惊惧不已,对庄子蔚是又爱又恨,又惧又畏。
庄子蔚终于停了手,看她一眼,“明天我会带你去拉头发!”说完就进了另外一间房。
万丈红尘皆自惹
景漾漾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哪里睡的着。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早上起来,看见庄子蔚,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早。
庄子蔚看她一眼,嫌恶地说,“去化个妆吧!遮遮你的眼袋,丑死了!”
化完妆,景漾漾看着手臂和腿上的鞭痕,不得不穿上了七分袖的上衣和牛仔裤。庄子蔚叫了早餐送到房间。吃完早餐,就一声不吭地拿了包准备下楼,景漾漾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到了停车场,景漾漾刚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准备上车。庄子蔚立刻砰地一下关上车门,“你坐到后面去!”
景漾漾一肚子委屈,坐到了后座。
到了离宾馆最近的一家沙龙门口,泊好车,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门。
立刻有服务生热情地迎上来。庄子蔚指指景漾漾,“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造型师给我喊过来,把她的头发染回黑色,同时拉成那种自然的直发。”
造型师摸摸景漾漾的头发,有些为难地说,“这位小姐的头发是刚烫染过的,还没有恢复,短期内最好不要再进行二次烫染,这样对发质伤害比较大。”
“我不管这个,你只要负责给她拉好染黑就行。如果你做不来的话我就换店。”庄子蔚很不客气。
造型师只得将景漾漾带到水池去洗头,洗完头又领她坐到转椅上。
庄子蔚就坐在后边的沙发上,看着造型师开始打理景漾漾的头发。
栗色慢慢变成那种纯粹的黑色。
原先的卷曲也在陶瓷夹板下逐渐恢复原先的顺直。
从背后看上去,就像庄陌慢慢出现了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像,她终究不是庄陌。就像那些瓷器赝品,无论“开片”仿得如何逼真,“泪痕”流得如何相似,终究只是赝品,永远比不上真品。
庄子蔚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赝品,我居然也沦落到守着一个赝品过日子的份上了!
得不到真品,我就守着这么一个连精仿都算不上的赝品吗?
有些不甘心的,庄子蔚霍然站起来,扔下一千块钱,冷硬地朝景漾漾说,“我先走了!”
造型师等到庄子蔚离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吗?人倒是帅的很,就是脾气大了些…”
景漾漾瞟了一眼造型师,没好气地说,“他脾气大关你什么事!你管好自己就是了!”
造型师心中微忿,手下就重了些。景漾漾立刻尖叫起来,“你怎么干活呢!不行就换人!把你们店长喊来!”
造型师没料到这女生看着乖巧,实则泼辣,只得低声下气道了歉,这才作罢。
庄陌如今愈发不爱一个人待在家里。周六周日她已经习惯在学校图书馆消磨一整天了。连午饭晚饭也是在食堂解决。
今天是周六,她早早地坐在图书馆二楼靠窗的座位上,安静地看着一本诗集。秋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使得她秀美的轮廓更显出尘。不时地,她会托着腮,看向窗外梧桐树泛黄的树叶。这时的她又会显得有些迷惘的孩子气。
俞珃温柔地望着她,迈开长腿,走到她对面,拉开座椅坐下。可是对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皮都没抬。
自打庄陌经常出现在图书馆后,不时会有自我感觉良好的男生用这种把戏和她搭讪,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个别过分的还会碰一鼻子灰。庄陌以为这次又是什么登徒子,是故连眼皮都懒得动。
俞珃无法,只得轻轻喊了一声,“庄陌。”
庄陌这才抬头,见是熟人,朝他笑了笑,“俞珃学长。”
俞珃逗她,“看什么这么专心?连有人坐在对面都不知道?”
庄陌怕他误会,“我知道有人坐我对面的,不过我以为是什么…”说到这儿,她有些困难地组织着词句。
“以为是来搭讪的无聊男生吧?”俞珃替她说了出来。
庄陌有些羞赧地点点头。
俞珃伸出手,抬起她正在看的书页,是一本叶芝的精选诗集。
“你喜欢叶芝?”
庄陌“嗯”了一声。
“我的爱人曾与我相会在柳园中/她雪白的纤足穿过那柳间/她要我简单地去爱/就像树木吐出新芽/但我/年少愚笨/不曾听从她/我的爱人曾与我站在河边的田野上/在我倾靠的肩上你披下雪白的手/她让我简单的生活/就像堰上长出的青草/但我那时年少愚笨/而如今满面泪水。”
庄陌惊喜地看着俞珃,“走过柳园?俞珃你也喜欢叶芝吗?”
俞珃温和地一笑,“是啊,我和庄陌一样喜欢叶芝呢。你呢,最爱哪首?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当你老了?”
庄陌却摇摇头,“我不爱那首。我喜欢白鸟。”
俞珃挑眉,“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天边低悬/晨光里那颗蓝星的幽光/唤醒了你我心中/一缕不死的忧伤? ”
“你都会背吗?”庄陌吃惊地问他。
俞珃脸上依旧是春风一样的温柔,“想考考我吗?”
庄陌的孩子气被他挑逗了起来,居然真的开始考较起俞珃了。
俞珃也不含糊,《印度人的恋歌》、《秘密的玫瑰》、《诗人致他的爱》、《亚当的诅咒》居然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看着庄陌崇拜的眼神,俞珃第一次打心眼里感谢他那个专门研究爱尔兰文学的母亲。
庄陌挫败地把下巴搁在桌子的边缘,“不考了不考了,俞珃你太牛了。”
俞珃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发顶,眼睛里是那种可以溺死人的温柔,“走吧,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去吃饭。”
庄陌感觉到了他的亲昵动作,脸上居然微微一红。俞珃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而自己似乎对这种温柔一点都不抗拒。好奇怪。
俞珃带着庄陌出了学校西门,七拐八拐地转进了一个小巷里。在一家小小的门面前停了下来,“这家店你别看它小,可是他家煲的汤味道非常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