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剑贫道看你来了。”
石中玉像触电一样从慕容恪身上弹起,有点后悔写信叫以德来。
本来是想合谋折腾慕容恪的,可现在她不想了。她接受了他,甚至连重新的懈地不用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就行。
当然,蜒德锐她命里还有一女,所以还要再生个女儿。
“以德道长,您怎么来了?“石中玉避导装出惊喜的模样“怎么也设人通批”
“哦,贫道在院子外头遇到大寒和小寒她们说你正在吃早点,贫道一早赶路,肚子也有点饿了就想搭个桌子口她们又要带左左右右到夏老那儿去,我就自己进来了。“搭桌子?当这里是饭馆哪。
“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背对着慕容恪石中玉猛使眼色,意思叫他赶紧随便说点什么,然后尽管去吃好东西,骗艮子,别在这儿瞎搅和。
可是以德就像没看到似的,掐指算了算,又望着天,愁眉苦脸的说“贫道夜观财日,见你命中有劫,特来指点一二。”
“什么?“慕容恪本来坐在屋里,闻言立即跑出来,神情紧张。
以德平时没个正经,可是有一桩,他推断的事,预言的事从来没有错过。这个老道士半真半假,半仙半凡,让琢磨不透。但是,没人敢不信他的话。
石中玉也吓了一跳,随即瞪了以德一眼,勋导他太,过危言耸听,让他来帮忙设关卡,不是让他吓唬人的。
以德还是好像没看见,只对着慕容恪笑道“逍遥子也在帆”
逍遥子?!石中玉愣了下,才想起这是慕容恪的道号。话说,她也有个道号叫天真,先皇给起的。
‘不知是什么劫数,师傅请讲。“慕容恪急着问。听他对以德的称呼,石中玉又想起他是以德的挂名弟子来着。
“小玉呢,十三岁时面。临过生死,两世为人,运道呢,就与常人有所不同。“以德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样f……命里该绝,却绝处逢生,本是大运口可有大运的人,经常会削弱其他方面的运势,对小玉来说,就是姻缘宫”
来了来了,以德道长开始忽悠。没看到她的暗示是怎么的,为什么还要继续?石中玉很无奈,偏偏根本插不进嘴,不然就让以德先吃饭去,偷偷告诉他计划取消,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她的姻缘宫怎么了?“慕容恪越来越紧张了。
“贫道也是才觉,她命中注定不能嫁人,不然就有血光之灾。“以衡兑得煞有介事“你上次要娶她,她就差点给烧死,不过左左和右右命格好,护了她一命,结果却造成你们劳燕纷飞那么多年。
若还执迷不悟,小玉的小命也堪忧哪。……。
要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啊!石中玉欲哭无泪,以后怎么往回圆场子,
慕容恪坚信自己的师傅,而且石中玉上回差点被烧死,对他来说心有余悸,简直形成了心理障碍。正因为那件事,他才由误会而错了这么多年的口此时听这话,他脸都绿了。难道,他注定和小玉有缘无懈真的就不能正式娶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可有解?“绝望中,丫协住一根稻草。哪想到,这稻草还真有用。
因为,以德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快告诉我。只要我做得到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慕容恪上前抓紧以德。他高大,以德瘦小,结果以德被栓起来,道袍晃荡荡的,看着好可怜。
“唉,你先放下我口“以德苦着脸道“再说,你急没有用,要小玉自身努力,才可破解这命数的。”
“那是什么,您说来听听?“这下,连石中玉也好奇了,她想知道以德能编出什么来。
“这是天机,贫道那随便乱讲。“以德摇摇头“除非,”
“除非什么?“慕容恪急着问。
以德捻了捻手指。
石中玉终于忍不住了“以德道长,要不要这么势利啊口能看破天机的仙人,难道就要银子打?我不信您,您还是快去人ua厅休息。我叫下人们给您弄点好的吃“你这丫头,怎么说得那么俗气卿“以德不高兴的道“金银可压惊,也可拿去周济穷人,给自己添福寿口贫道泄露了天机,砧导多做点好事以偿还吗?再说,自个减了寿,身子差了,不得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买点补药强健筋骨帆“石中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慕容恪拾回来,低声道‘金银无所谓,关键是能有解法。当年以德道长救了年幼的我,先皇也是给了很多赏赐的。“说完,又转向以德道“师傅尽管说出来,补偿的事,我义不容辞。“‘好说好说“以德笑了起来“千两黄金,求一解方。“成引“慕容恪果断挥手。
“什么就成交帆“石中玉阻拦,她倒不是心疼钱,理在每年西山堂的收入就很多,何况叶家听她的建议实行了股分制,每年她在叶家的股权也能得不少钱,她就堤习惯了和以德讨价还价“这也太贵了。“其实,要她把这笔钱捐出去,她都不皱眉。人都说善材难舍,可她不是那种人”
“说起来,我们还有笔帐呢“以德不理她,又锐起另一件事“当年你才到太府都,我送你一朴,测了个字,断你日后贵不可言。如今你女子封王,受封熙海,可算是全了当年那个朴像口你那时允诺的黄金千两,一并给了。”
“有这事?“慕容恪彳既奇。
石中玉点点头,心中又起疑惑。以德道长真的好古怪呀。你孵导他是神棍,他嵌做点神仙的事出来,你说他是神仙,他马上表现得像个神棍。真让材怀懂。
‘好,一并给,快说解发“慕容恪道。
“简单,小玉要出家。,以德大声道。
啊!这下,慕容恪和辨不了真假的石中王都吃了一惊。
第七十四章 千金解方
“我不要落发!”石中玉首先激烈反对。
“谁说出家一定要落发,老道我落了吗?你可以当道姑,再说你也不是没当过。是吧,天真小道长。”以德对石中玉的智商表示了下轻蔑,“王府里不是有小道场?这就是天意。”
“那要多久?”石中玉还是半信半疑。
“这个说不准,天相是在变化的嘛。但是你最好不要离开太府都,你的命气在这里,换了地方就未必有效了。”
“那如果天相一直不变,那岂不是永远不能成亲?还要守好多戒律?”一想到这个,石中玉都要哭了。
“唉唉,只是让你应付一下天相,不必严格守戒律的,该干嘛干嘛,一点不耽误。只要不成亲,有外人面前装道姑就行了。” 听以德这么说,石中玉又觉得天相什么的,肯定是假的。 但慕容恪好像深信不疑似的,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刚才他和小玉已经协调好,他放弃一切,以求与她相守,怎么转眼间又不行了?他们之间难道相克,怎么就那么难呢?
“逍遥子,快去拿银票哪。金银的兑换就按市价,我一点不贪的。”以德催促。 慕容恪没办法,心事重重的走了。
他的身影才消失,石中玉就拉了以德,低声道,“道长,咱们的计划改变了,您怎么不看我脸色行事呢?不设关卡了,我让他过关,一会儿您得想办法把话圆过来。”
以德愣了愣,“什么计划?什么关卡?”
石中玉也愣了,“您没收到我的信?不是看了我的信才来的?”
“什么信?我没收到啊。你把信寄去熙海了吗?可贫道没在熙海,是从别处而来。”以德的神色不似作伪。
这下,石中玉有点惊到了。
“那您干吗来了?”她问。
“刚不是说了,夜观天相,发现你有不妥。”以德正色道,“难道你以为我是胡说八道?当然了,也是顺便收债。庆州那边才战火平息,慕容慎那混蛋又欺压残害得百姓太厉害,在朝廷的赈济到达之前,贫道先去行善。”
“当道姑……是真的?”石中玉越来越惊讶。不会这么巧吧!但以德的神态,真的看不出是半点开玩笑。
“贫道在大事上岂能骗人?”
“那到底我要做多主道姑啊?”
“你这丫头,怎么不长耳朵呢?”以德弹了一下石中玉的脑门,“刚才不是说了,现在还拿不准。你先扮上吧,等这姻缘宫的刑克过去,贫道自来通知你。到时候不用花钱了,给缝几件好道袍就行了。还要一点……” 不拉不拉不拉……后面的话,石中玉就没听清楚了。以德说话,正经的时候是全中的。那她就真的装道姑吗?装道姑吗?装道姑吗?
这个问题一直让她很纠结,当然以德心情大好,拿了银票,还大吃了一顿后,才赶往庆州去了。而慕容恪当天晚上没来,第二天晚上也没来,第三天晚上才出现。
“我想好了。”他认真地对石中玉说,“为了你的生命,出家之说,不能不依。但是你要记住,我慕容恪对你的心是永远永远也不会变的。你一年不能成亲,我等你一年。你十年不能成亲,我等你十年。你一辈子不能成亲,我终生不娶。”
“殿下。”慕容恪真挚万分,石中玉感动到不行。
“好处是,我不用请求削去爵位,收回封地了。”他握着石中玉的手,开心地笑,“我已经和皇上商量过,你的爵位,我的爵位正好以后可以分别给左左和右右,不然一对双生子,叫谁继承,叫谁放弃呢?这样正好。我们先领着头衔,反正你是不能离开太府都的,一切照原样不变,我们就住在王府里,哪儿也不去了。”
“可是我是出家人哪。”石中玉昨晚愁了半天,但让慕容恪一说,就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似的,“身为天真小道长,怎么能和一位王爷住在一起。”
其实对于以德的话,她半信半疑。但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是人,谁敢拿自己的生命乱开玩笑。
“就当是小道场是我的家观吧。”慕容恪道,“对外,熙海的女王由其兄叶明闻代管产业封地。对内嘛,天真小道长由我裕王来供奉。”
“那,侍寝的事?”石中玉咬着唇坏笑。
“我师傅不是说了?什么事也不耽误。”慕容恪也笑得意味深长。
“你就不怕别人笑你,堂堂裕王殿下,顶天立地的汉子,就甘愿当一个女道长的暖床人?”
“我又不在乎名分。”慕容恪摊开手说。 这一句,逗得石中玉哈哈大笑。 裕王府中,因为千金解方的事,天真小道长和逍遥子老道长做了一番有益的交流,两人达成了相当地共识,确定了无需名分的共同生活原则。但同时,远在皇宫之内,却有母子二人在做……根本性的交锋,起因、过程和结果都不那么欢乐。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拿了哀家身边的嬷嬷去?”吴太后冷声道,“这么多年来,您听着老三的话,已经把哀家架空在这里,让哀家凡事都说不得话了,怎么还不行吗?连哀家使唤的人都惹着皇上了,非拔掉不可?”
“母后这么晚把朕叫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慕容长天态度很好地微笑。
“哀家知道前方战事才结束,百废待兴,皇上每天政务繁忙,所以不敢打扰。但这事,逼得哀家非要做那影响皇上休息的坏人,把您叫到这边。其实,不过是问一句话。那老嬷嬷哀家用惯了,如果她没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还请皇上下令,叫她回来侍候。”
慕容长天沉吟了片刻,不语。 好半天,才上前扶着吴太后坐下,并摒退了左右,耐心地道,“母后,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母子,不提君臣,只提亲情。”
“亲情?皇上可还顾着亲情?”吴太后冷哼一声,眼现厉色,“哀家养在深宫,像个废人一样,还敢想什么亲情吗?想当年,皇上是多么孝顺听话的儿子啊。”
“我现在也很孝顺您。”慕容长天把“朕”的自称都改了,“只是母后,我当初不愿意做这万乘之尊,您和皇祖母却偏要我坐上这把龙椅。您可知道,既然坐上了,就有好多事再也由不得我。当然,也由不得您了。所谓,江山为重。”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从前,那个温厚善良又心软的儿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代雄主的姿态。她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似的?逼着他登上龙位,不许他实现行医救人的梦想,为了这个目的做尽了恶事,让他的性格变得强硬起来,不正是她所求的吗?可又为什么,这时候心里会有难过的感觉?想回到从前。 那个少年,温暖得像冬天的阳光,从不会忤逆她……
“难道哀家身边一个老嬷嬷,也碍着皇上的江山了?”她感觉低气不足,强问道。
慕容长天一笑,“那老嬷嬷是个什么人,母后比谁都清楚。以前,是留着她办事,现在叛军都灭了,还要她做什么呢?母后是聪明人,不用我点破了吧?”
吴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瞪着自己的皇帝儿子,半晌不语,最后强辩道,“皇上和哀家是母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如,皇上干脆跟哀家说个明白。”
慕容长天叹了声,知道今天不挑明了,太后就不会死心,只得道,“那老嬷嬷是赵知信安排在宫里的人,母后明明知道,还任她把我与七皇叔联手的消息透出去。这件事,当赵知信提前动手,逼得七皇叔一家入山,差点伤了根本那天起,我和三皇叔就查出来了。只是,您是我的母后,我的娘亲,我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等彻底风平浪静,再收拾了那些细作。此事,只当从没有发生过。您,还是大燕的太后,当时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听这话,吴太后更惊。若说刚才她还在试探,现在彻底明白她的皇儿已经掌握了一切,并已经给她留了脸。她无话可说,因为皇上翅膀真的硬了,再不需要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
“哀家不是为了破坏你的国事。”她摇摇头,语气悲凉,也渐渐软化了下来,“大燕日渐强大,叛军不过苟延残喘,就算没有那慕容恪,也早晚被平定。哀家必须要让慕容恪死!只有他死了,哀家才能真正放心!”
“母后,您可知战事多拖一日,百姓要受多少苦?大燕的国库又要损耗多少?”慕容长天皱皱眉,对自己的娘亲生出反感来。 怪不得祖上遗训,后宫不得干政。他的皇祖父没有做到,致命国家动荡。而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哀家知道皇上爱护百姓的好皇上。”吴太后恨声道,“可百姓有如草芥,该牺牲时,皇上不能有妇人之仁。岂不知,慕容恪猛于虎,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威胁。哼,他不愧被称为妖孽,命可真是硬,这样也弄不死他,还让他招了安,现在平定边界有功,反而声望和军权都更盛。皇上可好,不听哀家的劝,还封了他的老婆为王。两王并一王,皇上是要他们与大燕分庭抗礼吗?”
“母后就这么怕七皇叔?”
第七十五章 太禁忌了
“……怕?哀家怎么会怕他? !”吴太后愤然拍桌而起,但随即又坐下,颓然道:“好吧,爱家承认,哀家是怕他。不仅哀家,就连先皇,先皇后也一样怕,于是才容不得他活着。可是先皇优柔寡断,又怕那个早死了的先陈皇后,不舍得他死,又诸多控制,所以才有后来的
局面。”
“可是我不怕七皇叔。”慕容长天平静地道,“为人君者,若不信该信之人,总是疑神疑鬼的,也不配坐这个天下,更管不了这个江山!”
“哀家是为了皇上好!”太后手指皇上,气得都哆嗦了。
“母后,您也好,皇祖父和祖母也好,从没了解过七皇叔。他从来不想要这个江山,他只想....”说到这儿,慕容长天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发现石中玉是女孩的情景,心头蓦地柔软,伴随着无尽的惆怅, 那些年少的时光,那些最发自内心的纯洁感情,他从来没有机会深入过,或者,这就是个人的命。
随后,他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诗来“七皇叔满心想着的,只有一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目离。现在,他得到了,他就不再是个危险的人物。除非有人去逼他,就像当年皇祖母所做的那样。”
“皇上!”
慕容长天摆手,打断太后,“母后不必多说,朕心意已决。那个嬷嬷,必须悄没声息的死掉,皇宫就像朕的眼晴,容不得半粒尘沙。”他改回了自称,说明心念的坚定“至于您,就在后宫颐养天年,那些个俗事、烦心事都不必去管。就用民间的话讲,娘多活一日,就是儿子的夫妻。至于大燕江山,朕会好好看着然后传给联的儿子。有七皇叔、三皇叔在,对大燕江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等裕王和闲王成了亲,陵王也娶了正妃,自然都会回到封地去,到时候一西一北,镇守边疆,才是大燕之福,才是朕之福。套用咱们大燕唯一的女性王候、
熙海闲王的一句话:安全感是别人给不了你的,是自己给自己的。而朕有信心慕容家的男人不会内斗了,至少在朕活着的时候不会。天晚了,您歇着吧!”说完,慕容长天深施一礼,大步离开。
太后僵住,半晌无语,只细细回味慕容长天的话。
随后她笑了,“石中玉,慕容恪,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哀家以后再不管你们的死活!”她心中不知是愤恨还是解脱,“哀家放心了,我的儿子虽然不再属于我,却终于属于了大燕!”
时光如水,自新皇即位以来的各种战乱,终于平复了。整个大燕,特别是太府都的人,都在平静充实又忙碌的日子中开始过冬。
裕王府也是一样。
府内的下人们最近经常一轮一件事就是裕王妃,也就是女闲王,最近喜欢打扮成女冠道士的棋样,两个笑世子倡尔客串道童。这两天,还在小道场住下了。
记得裕王妃女扮男装进入裕王府当家丁那会儿,正是裕王殿下奉旨出家修道的时候,小道场还是那时候修的。也不知这二位是什么缘分,现在裕王殿下正常了,裕王妃又玩起这手。
说起来这裕王妃如今可是全大燕女性的偶像,女扮男装过开过名满天下的西山堂,独自生下两个儿子,在京里当质子第一位女性封王者,简直普通女人一生都经历不了的辉煌她全部经历了一遍。这样,才不枉活了一生。
现在,满大府都的大衙上,男人们说话走路都要小心,因为不能确定哪位芳气的哥儿,其实是个姐儿。各府招人时也跟皇宫选秀似的,得脱了衣服,亲自验过身才许进府。谁知道又有什么假凤虚凰听锐还有个大家*****扮了男人混去军营,哭着喊着要去打北魏,建北立
业,也好封个女性王当当,最后让她爹拿柳条抽回去的。
那如今裕王妃在王府里又偷偷装开了女道士。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制服诱惑?
呢,制服诱惑这种词,是从西山堂流出的某些成人书籍中得来的。
可是不管下人们怎么私下议论,毕竟不敢当面询问,时间久了,新鲜劲儿一过,也就当看不见了。再者说了裕王殿下都不管自个儿的老婆,别人跟着操什么心?甚至,裕王妃搬进小道场住后,裕王殿下连犹豫也没犹豫,立即也跟着去了。
那边不适合冬天住,可主人家愿意,谁管得着?
总之,一代女子王候,封地熙海的闲王叶明玉要出家的事,石中玉到底给瞒住了,她可不想再成为老百姓口中的八卦谈资。
之前,女子封王的事已经让她名动熙海。再之前,妖孽可怕的裕王殿下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天天在王府门外罚站的事也曾使她恶名远场。现在,实在不愿意再加上一件。
反正她也不出门,宅在王府的功底非常深。在家里的话,做道士打扮也没人管,只要约束下人们不乱嚼舌根就行了。
慕容恪早就回了王府,市井坊间都传,裕王妃封了王,在地位上和裕王平起平坐了,裕王妃,不,应该女闲王看在同僚的面子上,让男人回了家。
同时,还有几件事发生。大大事是陵王慕容楚娶了北魏的公主为正妃,即日回了封地。小事是王府内部的,石中玉大力做媒,给还没成家的大男大女们配了对,成了亲。有大寒小寒,有银盘,有四大铁卫。至于执迷不悟的解语和素裹,据说当日死在了乱军之中。
不管怎么说,尘埃落定,石中玉和慕容恪两人现在天天在一起,除了夫妻的名分,什么夫妻的事都做。一起吃饭,一起读书练剑,一起和孩子们玩游戏,晚上,除了裕王妃身上不方便的日子,裕王殿下天天都侍寝。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真小道长擅长采补之木,固定采裕
王殿下。
地点!小道场。
慕容恪很喜欢那里。因为左左右右住在久思院,他只要打发了时候的人,整个小道场就他和石中玉两个,外面还隔着一个小湖,里面折腾出多大的动静也没事。
不过嘛,一纸婚书,一个名分虽然不重要,但也总让石中玉觉得有点遗憾,慕容恪也有点不安。前者是女人,总希望有个真正的婚礼。
后者是个很没安全感的男人把石中玉正式登录到皇室宗谱上,心里才踏踏实。
之前石中玉自请封的王妃,因慕容恪担心她的天相问题,悄无声息的抹掉了。所以现在的慕容恪和石中玉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媒苟合、奸夫**。而且,其中一方还是出家人。
实在,太禁忌了。
对这种情况不满的,还有石中玉的娘家人哥哥叶明闻。因为熙海离太府都比较近,石中玉偶尔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住。最主要,左左右右喜欢海边,和表哥表姐们玩得很好特别愿意跑过来。
“小玉,不是哥哥要说你。”叶明闻逮到个机会,拉着石中玉就苦口 婆心的劝“虽然你是大燕朝第一个女性王候,比我这个没本事的,只会经商的哥哥还能光耀门楣,可毕竟女人家还是要有归宿的。”
“我不是有男人嘛”石中玉打马虎眼放了块水晶糕在嘴里,夸道:“嫂子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啊,看亲手做的这点心,比宫里赏赐下来的还好吃。”
“别岔话题。”叶明闻很清醒责怪的瞪了妹妹一眼“以前不挺好的吗?你非要自请什么和离,现在你的名字不在皇室宗谱上,就算如.............,就算是个没有丈夫的女子。”
“那怎么了?我死后,不让我进皇陵?那正好,我要葬在熙海我的封地,保佑我的子民哪。”石中玉跟叶明闻撒娇道。 自从有了孩子,她跟叶明闻的兄妹关系更加亲厚把他代入成自己的父亲了。所以在叶明闻面前,非常怠懒。
“小玉!”叶明闻拍拍桌子提醒妹妹要正经,“你跟裕王到底不是正式的,还每天待在一起,说起来多不好听,多吃亏啊!”石中玉嘿嘿笑着,却不搭腔。
关于出家的原因,事实上只有她和慕容恪两个人知道。虽然她也很想正式嫁人,但如果不行,也不会太在意。现在以德道长拿着钱跑得没影儿了,谁能确保她现在灾星过了,可以结婚?
“你不为自己想,就是要做惊世骇俗的事就罢了。反正你做了也不是一件两件,我都习惯你了。可是,你得为左左和右右想一下啊。他们两个是龙子,有皇室血脉,但父王和母妃不正式,现在他们还小,倒也不觉得,过个两三年大了,有那嘴损的小人问将起来,要他们如何自处,如何见人?”叶明闻抛出杀**手锏。
石中玉不说话了。
这事,她倒也想过。大燕风气虽开放,被她带动得更开放了些,但毕竟有些传统是改变不了的。比如宗族观念,比如出身的正观与门第等级。
这是她渴望成亲的原因之一,不过离左左和右右正式入皇学,还有几年时间,所以她也就不那么紧迫。只是,就算她和慕容恪像陵王慕容楚那样回到北元都的封地去,按规定,皇室子弟都要入皇学,左左和右右却还是要留在京里读书的。虽然她身为娘亲,是很舍不得,但也不愿把孩子绑在身边,不独自面对历练。那时,若有坏人在背后嘀咕什么,事情还真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