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寒若慈默不做声毫无反应,又道,“不好笑吗?”
寒若慈小幅度的摇摇头,坦言道,“师父今日所讲的笑话,没一个好笑的”
“……”石久嘴角一抽,有道理,他压根就不会讲笑话。
狼途:红色药丸
石久为避免武林各派争抢不休,让寒若慈换了一套男装掩人耳目,此刻,寒若慈头戴斗笠站在海口边翘首以盼孟晓柯身影,她已经站在这快一个时辰,可孟晓柯依旧未与他们会合。
“你走来走去不累?”石久见她跟眼前花儿似的来回踱步,心烦心乱的提醒道。
寒若慈似乎根本未听他说什么,随之站在固定船只缆绳的大岩石上,忐忑不安的东张西望,“孟晓柯为何还不来……师父,你们确定是约在这里见面吗?”
石久心不在焉的应了声,随之转身看向平静的海面,只见白雾漫漫的海中央,若隐若现划过一只黑色的双层大木船……他嘴角微微扬起,这只船便是魔教专属的——魔之舟,俗称,黑船。倘若不是魔教之人乘坐的话,一旦乘坐此船进入魔教所属各岛屿,只有二种可能,一是在中途被丢进海里喂大鱼,二则,有武功的押送回岛。
“师父,我去找找吧”寒若慈亟不可待的征求道,未等石久应允,她已跳下岩石欲奔去,石久从她身后发出冷冷的命令让她站住,随之不急不缓道,“孟晓柯死不了,别瞎操心了”
“师父为何如此肯定?”
石久笑而不语,因为那个要孟晓柯命的人,只能是他。
话音刚落,不远处已传来驰骋的马蹄声,寒若慈随之瞭望而去,当确定来人是孟晓柯后,她摘下斗笠,喜出望外的迎面跑出,孟晓柯见寒若慈安然无恙,未等马蹄止步,便一跃身跳到地面,他灿烂的笑容撒播在寒若慈脸上,随手摸摸她的脸颊,“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伤,看来意然未辜负我的信任啊,嘿嘿”
寒若慈甜甜笑起,“师父将我保护的很好,我也一直在担心你,这下总算放心了” 孟晓柯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石久干咳一声引起他的注意,石久蹙眉质问道,“凭你的身手,为何去这么久?”
孟晓柯愁眉苦脸的抓抓头发,“那帮人对我穷追不舍啊,我甩了很久才将他们转晕”
石久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把那些人全放了?”
孟晓柯理所应当的点点头,“是啊,否则呢?难不成全杀了?那可是五十多条人命”
石久一听此话眉头锁起,如此说来,岂不是还有一部分人在抓捕他们,孟晓柯若是魔教弟子,办事如此拖泥带水、顾前想后,一早便被处死了。
寒若慈只顾高兴,她从怀里抽出手帕替孟晓柯拭去脸上污渍,似乎因死里逃生才得相见过于兴奋,她不知不觉忽略了一旁不出声的石久。孟晓柯挤眉弄眼的妨碍她擦拭,寒若慈这次倒未生气,轻讽道,“脏兮兮的,正合了你心意是不是?”
孟晓柯将目光移到她一身朴素的男装上,她头顶束起一只高辫,白净的面容依旧柔和俏丽,孟晓柯突然有亲她的冲动,他斜眼看了石久一眼,此刻,石久正面朝大海瞭望,他见时机正好,俯身贴在那张粉嫩的唇瓣上,寒若慈手里动作一僵,随之羞涩的抿抿唇,双腮已泛起红晕……孟晓柯只是试探性的先小亲一下,见她并无反对之意,不怀好意的再次靠近,寒若慈立刻躲开,小声提醒道,“我还未与师父明说,叫师父看见成何体统”
孟晓柯郑重其事道,“对不起你师父的人是我,不是你,有何话还是让我去说吧”
寒若慈回眸看看不远处的石久,缓缓摇头,“师父待我不薄,而我喜欢你已是事实,但必须用一种婉转方式表明心意”
“……”孟晓柯是那种一旦认定爱谁便至死不渝的人,他在别的事情上都可以迁就,但就这感情方面实在无法忍受含糊其辞。
孟晓柯闷闷不乐的坐在岩石上,“这个夺妻的恶人我是当定了,你师父是不会原谅我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清楚不好吗?”
寒若慈一怔,“那师父真说要你的命,你也爽快的给了?”
“不给能行吗?敢作就要敢当,被蒙在鼓里的人才可怜”孟晓柯不以为然的挑起眉,他早已想开了,当初他万般不舍的将寒若慈拱手相让时,才终于醒悟自己根本离不开她,其实,他从不在乎寒若慈是否真心爱他,既然他认定这一生只会爱她,此刻又能确定他们是彼此相爱,那即便是强取豪夺也绝不放过。
寒若慈不假思索的急道,“你可知我与你在泉边是初次?”
孟晓柯抬起下巴想了想,得意道,“不是我也不在乎,不过,哈哈,是更好……”
寒若慈见他一脸坏笑,顿时后悔提及此事,她沉了沉气又道,“你再给我几日,说不定我的记忆可以找回来,到时所有疑团都会解开的”
孟晓柯费解的蹙起眉,“恢复记忆?说胡话呢?”
“一言难尽,总之,再容我几日”语毕,她起身走向石久,只因石久伫立海边张望半晌了,她默默靠近,“师父,咱们今日上船吗?”
石久指向愈来愈靠近的黑色大船,“乘那只船回百香岛,不出五日便可到达”
寒若慈随之看去,试探道,“师父,若我三年后再次失忆,您会如何做呢?”
石久当然知道她话中含义,故作惆怅道,“试问一个男人陪在一个女人身边十二年,依旧无怨无悔,他是为了何事呢?”
“……”寒若慈默不作声的垂下眸,师父真的对自己这般痴情吗?她却已爱上另一个男人,而且已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此刻,一色漆黑的大船已缓缓移到岸边,一股阴霾的寒冷渐渐袭来,而只有石久知晓,船家特意前来,只为恭迎教主回岛,所以其他人一概不载。
石久朝主桨的魔教弟子使个眼色,魔教弟子即刻心领神会的假装询问一番,待石久付了银子后,他们三人顺利的进了船舱。
孟晓柯最后一个踏入,刚一站到甲板上,大船便速速划离海边,随之即刻起航,他察觉这船上有些古怪之处,而且船板上的水手个个面目阴沉,船上似乎也无其他渡客,种种诡异更激起他的疑心,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得多加小心才是。
石久悠哉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他早已看出孟晓柯对此船疑惑重重,但……他不由回眸看向浩瀚的海面,孟晓柯此刻是插翅难飞了。
寒若慈由船家引入一间舱内卧室,即刻将房门紧闭,她敛声屏气的坐在床榻旁,手中紧握着那只装有药丸的小锦盒……犹豫不决的挣扎许久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取出那枚红色药丸,凝视久久……若服用后真的一命呜呼,那她也必须铤而走险一试,毕竟,她有太多的疑问塞在脑中,也只有自己能找出真相吧?
“孟晓柯,保佑我吧,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尝试,师父……对不起,我的爱无法动摇,对您唯有说声抱歉……”她缓缓将红色药丸送入口中,当药丸触及到喉咙时,她顿时感到头部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眼前一黑,昏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寒若慈昏昏沉沉的醒来,当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并非船舱,而是一间弥漫着缕缕青烟,晶莹剔透的石洞中——
寒若慈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而且那真实的触感让她不得不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是存在的,她揉揉吃痛的额头,谨慎的发出一声呼唤,“有人在吗?”声音随之带出厚重的回音,渐渐散在石壁上回旋消失……
话音刚落,缭绕的青烟中渐渐呈现一副女子的身影,寒若慈虽感到发生的一切很不实际,但周遭的神秘洞穴却令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她定睛看向那名女子,女子一袭飘逸的红纱衣裙,曼妙的身姿从模糊虚幻,渐渐变得清晰真实……
待寒若慈看清眼前女子的面孔时,脑中顿时嗡嗡作响……此刻,她震撼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她木讷的伸出手指指向女子的脸颊,呼吸似乎越来越困难……
女子妩媚的黑眸含带几分高傲,整个人犹如黑夜中绽放的艳红色牡丹花,她面对寒若慈难以置信的神色甚是满意,随之优雅的扬起一抹朱唇,“小慈,欢迎回来”
寒若慈瘫软在地,艰难的大口呼吸,她眸中充满疑惑……这一切只是因为,万万想不到会在一个神秘的地方,看到另一个自己,或许不能说是自己,只是相貌酷似罢了,此女子与她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这女人冷傲且靓丽,虽脸孔相同,但她依旧不能确定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究竟是谁……
与之相貌相同的女子似乎并不想吓到她,随之收敛眸中一抹寒意,柔和的浅浅笑起,“你此刻就这般吃惊了,那我下面的话还怎开口呢?”
寒若慈竭力压制心中的慌乱,定了定神,疑惑道,“你是谁呢?为何与我相貌相同?为何我会在这里出现?是那枚红色药物产生的幻觉吗?我真能恢复记忆吗?……”
“莫心急,我会逐一替你解答的”女子朝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之优雅的依在石床旁,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过去坐,寒若慈起身坐到女子身旁,聚精会神的等待她解开谜底。
苏醒:运筹帷幄
冷若冰霜的娇艳女子,缓缓摊开芊芊玉手,“握住我的手,你便恢复封印的记忆”
寒若慈并未急切拉起她的手,她此刻脑中很乱,似乎对那不可预知的记忆产生了恐惧,她沉寂许久,“若我的记忆是被封印的……那便不存在三年失忆一次这事了?”
女子斜起嘴角,意味深长道,“你的性格,软弱、善良、保守、懦弱、动不动便梨花带泪,唉,是我最不喜欢的,却又是男人们最中意的那类……”
寒若慈怔了怔,“你这话究竟何解?为何我的性格你不喜欢,你不如干脆的说明一切,说实话,虽你我相貌酷似,但我无法判断你我是敌是友”
女子眸中一冷,显然有些不耐烦,“寒若慈、寒若慈,若我是寒,你便是慈,这样讲,你可听懂否?”
寒若慈震惊的瞪大眼睛,似懂非懂的抬起眸,“你的意思……你我是同一个人?”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聪敏,你是我性格中最软弱的那部分,一双无知的大眼睛多么适合扮演孤苦伶仃的失忆女,不妨告诉你,即便咱们是一个人,我依旧不喜欢你……”
寒若慈听得越来越糊涂,她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这种冰凉的面孔上,随之猛然站起身向后退去,“我不懂你这话是何意,若恢复记忆的代价是使我性格大变,那我宁可永远不要记忆!而且我已有心爱的人,不要你出来作恶多端!”语毕,她愤怒的转身欲跑,女子不急不缓的挑起秀眸,扬声浅笑,“原来我的性格中也有这么痴情的一面……啧啧,肉麻的令我恶心……你以为自己逃得出去吗?这里只是梦境罢了……”
此话一出,寒若慈再也无法冷静,她惊慌失措的四处寻找出口,但密封的洞壁在不停变换着出口的方位,女子身型轻盈的落在她身旁,“你不想知道自己对心爱的男人做了什么吗?当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我保证你会自惭形秽的……”
寒若慈额头渗出冷汗,她的脊背紧紧贴在石壁上,冰凉刺骨的寒意令她瑟瑟发抖,泪水随之无助的滑落,她嘴唇微微颤着,“我可以消失,不要伤害孟晓柯,既然你说我是你性格中的一部分,求你,不要伤害他,我爱他,无论你有多冷酷无情,但这就是你的性格,绝对骗不了心里最深的自我……”
“够了!你不要这般天真可否?孟晓柯无非是为碧莲洞天才接近你,你什么都不懂,他爱的是权利!——”女子眸中掠过一丝怒火,“再者说,我‘冰凝派’不需要男人的爱,男人算什么东西?一群靠下半身思考的野兽而已,我迟早要将心中软弱的你连根拔起!”她不屑的扬起下颌,不由变化莫测的缓和道,“他们只是我的一、两颗棋子罢了,当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寒若慈是任人摆布的羔羊时,其实早已心甘情愿跳入我设下的选套,可笑的男人们……”
寒若慈简直听傻了,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哑口无言的大口呼吸,“你可知我与孟晓柯发生了关系……”女子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更为轻蔑的嘲笑,“说到这点我到小看了你,本来未指望你在这次计划中俘虏孟晓柯,看来又省了我不少麻烦,这是你唯一做对的一点”她眸中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之后……我只要获得魔教教主石久的青睐,碧莲洞天便是‘冰凝’的囊中物……”
寒若慈脑中愈加空白,她木讷的瘫软在地,这便是真实的自己吗?她们是一体吗?那她究竟有多邪恶,太可怕了……
女子见她慌乱的几乎昏厥,优雅的蹲下身,将手指触碰在手背上,平静道,“不说了,你自己去看吧,当所有画面看完,你将永远消失在我的体内,再见了,我厌恶的懦弱性格……”寒若慈来不及闪躲,顿感脑中如闪电般划过某些画面,身体如青丝般瞬间抽出体外,带着一抹漂浮的灵魂,追溯到一些越来越清晰的情景中……
突然,一道黑影划过眼前,呈现在寒若慈眼前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水晶宫,她发现自己正在俯视地面,随之看向自己的躯体,透明的身体如幽灵般悬浮在半空,记忆在源源不断的灌入脑中,任她如何想甩开亦是无用——
……三年前的一天,寒若慈——冰凝派的掌门人,冰凝派高居雪山之巅,派中清一色女子,而武林中从未有人到达过冰凝派,几乎神乎其神的如同神话之地。
她是名孤儿,被生父生母无情的扔在雪山中,只言片语留书一封,信中只有三个字——寒若慈……若不是被一只封喉兽侥幸救下,她早已不在这世间。寒若慈十六岁那年接任冰凝派掌门一职,因她与生俱来的预知能力,且悟性奇高,聪颖过人,十三岁那年已学会冰凝派最精妙的武功,随之被派中同门推崇为首。
在她上任之前,冰凝派是向来与世无争的帮派,冰凝派弟子虽个个身怀绝技,但平日吃斋念佛、修心养性,与武林各派相安无事。但寒若慈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并不安于现状,一心想为冰凝派作出一番成绩,只是一直苦无门路,当她无意中闯入一间冰凝派封存百年的秘洞时,她预感希望即将来临,随之凭借预知能力解开洞门密码,轻而易举走入洞中——
洞的正中央供奉一只玛瑙色的莲花,莲花的根茎插入底座的石板中,最令人惊叹的是,莲花虽已在冰凉的密室中尘封百年,但妖娆的花瓣依旧娇艳欲滴,她在欣赏莲花的那一刻,忽然脑中空无一物,冥冥之中好似安排了什么,她随之鬼使神差的从石板中拔出那只碧莲,当莲花入手,石壁的一面突然发出轰隆巨响,厚重的粉雾从石壁散出,很快掩盖了视线……待淡粉色的雾气散去,缓缓展现出一副密密麻麻的文字画卷——
“碧莲洞天地图?……”寒若慈喃喃重复着墙壁上的标题,视线迫不及待的拉入正文中——
无论你是谁,能看到这些字的人便是有缘人,冰凝派已创建三百年,我是创始人碧莲仙子,当初创建此派只因武林中争抢我家传之宝——长生不老药,在那段逃难的日子里,我看透了人性的丑陋与残暴,杀戮杀戮,眼底可见的全是红色,原来,人类的贪婪远超过我的想象,所以我宁愿住在雪山中,决定将那瓶惹祸的神水封存……
你能走到这里已不是一般人,所以,若你能破得千难万阻找到碧莲洞天,那长生不老药便归你所有,长路漫漫无比艰辛,是福是祸看你的造化了……好了,闲话不多说,下面是寻得碧莲洞天的地图,但我设下道道关卡,静心看下去,期待你的成功……
寒若慈随之看向一张简单的地图,但这张地图中只画了一道山脉,山脉顶端呈少有的半圆拱形……白雪皑皑的冰峰山顶,从图上看,只能看出是在雪山一处,她随之亟不可待的看向下面的内容……
地图所指山脉处于冰凝派正门的南面,你若是冰凝派弟子肯定会质疑,因为你根本未见过拱形的山脉,呵呵,怎样才能让它露出真身呢?稍安勿躁,每一步亦是艰难无比——
一步:此洞中有一只未孵化的天翔兽神蛋,找到此蛋后,交付万兽山庄庄主孵化成兽,万兽山庄每一任庄主自有万灵庇佑,待他孵化三年,便可令天翔兽破壳而出。
二步:天翔兽出生后并不具神力,需借助“醉无双惊天拳”与“甘霖地龙冰”两种武功绝学的正宗传人共同施力,才可获得火龙真身,与此同时,解封天翔兽神力的两位传人,便成为天翔兽的主人,天翔兽只听命于二人。
三步:若我判断无误的话,醉无双惊天拳的传人应在丐帮,甘霖地龙冰传人则在魔教,这点不用怀疑,我所说的每一话都有根据,不过,三百年前,丐帮与魔教已水火不容,似乎彼此积怨的仇恨已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若能使两派联手运功,亦是难上加难。
四步:醉无双惊天拳的传人无论是谁,会拥有半幅地图,甘霖地龙冰的传人亦是如此,能参透其中的图案之谜,你便可获得“碧莲洞天”洞口的确切位置。
五步:到达第五步,你基本已拥有了长生不了药,天翔兽会载你飞过万丈深渊直达地图上的雪山位置,它会用体内明火融化并且还原山峰之原貌,不过,当你找到碧莲洞天时也勿掉以轻心,因为洞中机关重重,稍有差池万劫不复。
好了,当你耐心看到这里,若还执意想拥有长生不老药水的话,碧莲仙子祝你好运,碧莲洞天中除了神水外,整间洞碧由百万两黄金铸造,还有一本冰凝派绝学剑谱——《碧莲剑谱》此剑谱剑法可同时对抗醉无双惊天拳,甘霖地龙冰二种精妙绝学,换言之,天下属于你。
……
看到这,寒若慈眸中掠过一抹贪婪的喜悦,此等诱惑,何人能拒?
至此之后,寒若慈顺利的完成第一步,在之后的三年内,她处心积虑、运筹帷幄策划方案。——首先在武林中散布化名寒预预的种种传言,此消息一经传开,武林中便闹得波澜四起。
其次,她暗中派一名熟练掌握仿旧字体的冰凝派弟子潜入魔教与丐帮藏书阁,神不知鬼不觉将捏造身份留在魔教与丐帮古书中,利用人的好奇心与贪婪,详解了碧莲洞天的种种诱惑之物,潜移默化的指出只有寒若慈通过预言能力可找到“碧莲洞天”,欲盖弥彰且准确无误的令所有人认为她才是真正的引路人。
待武林中因争抢她而闹得血雨腥风时,她却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着这帮蠢人互相厮杀,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既然要独霸武林,那这些碍眼的小帮派都该消失。
万事俱备后,她要对付的两人便是孟晓柯与石久,这次,她必须亲自出马了,但究竟该如何令两人乖乖听话呢……她在此事上足足想了一年,最终涉险封印自身记忆,封住体内一百零八处穴脉,不但记忆封印,而且暂时武功尽失……
这每一步都是她精心策划的骗局。
换言之,三年失忆一次的信函由她亲手捏造,猪圈遇孟晓柯是她主动接近的,藤王是她安排在树洞下随时待命的,素小白是她安置在墓穴中的引线,万水蓝是她一直在利用还未停手的,而六只封喉兽本就是她养的宠物。
封喉兽一直处于报告消息的角色,为避免引起他人怀疑,当天翔兽顺利获得真身后,算是大功告成一半,封喉兽便返回冰凝山,告知派中心腹弟子继续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冰凝派弟子在她预先安排的命令中行动,首先在沿途中暴露‘寒预预’的所在位置,不失时机的引起武林各派对丐帮与魔教的不满,消灭敌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孤立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也可致命,而安排的最后一幕便是送药,恢复记忆……发生的一切一切全在她的预测之内……而且她安排的精准且恰到好处,只是失忆后的自己会爱上孟晓柯,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虽可以预测未来之事大致过程,但人的心,终究探寻不到。
至于封住记忆的确是她下的一步险棋,但未免暴露本性与身份,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将自己交付于孟晓柯手上。
起初她会先选择孟晓柯,也在多方观察之内,孟晓柯性格开朗,好打抱不平,她便利用他的善良捏造出一封甚是悲惨的信函,使之心软放松警惕,她为自己做了心里暗示,让失忆后的自己认为孟晓柯是唯一可依赖的男人,所以,她会莫名的接受孟晓柯。
而这一切早在计划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到了今时今日,谁也阻止不了她愈来愈膨胀的野心。
……
寒若慈缓缓的睁开眼,眼前是摇摆不定的木屋顶棚,她嘴角含带一抹阴柔的浅笑——魔教教主石久,现在就差他一人未跳入她散开的扑天大网中,石久虽不如孟晓柯好对付,但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成与败,在此一举。
“圈圈,你还要睡多久啊?给我开门!”孟晓柯急促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他已经叫过寒若慈三四次,若再不回应他,或许要冲动砸破门板了。
寒若慈蹙眉起身,最头疼的是,她还要在孟晓柯面前暂时伪装成柔弱女子,究竟能扮演的几分相似,她也没什么把握。
待她欲开门时,目光不经意掠过桌面的一面铜镜,她随之走上前,将那面铜镜持在手中看向自己,顿时恼火的将铜镜扣在桌面上,素颜也就算了,还是男装打扮,简直不伦不类,这副模样想令魔教教主倾心,或许几率为零吧?
寒若慈被急促的拍门声抽回神志,随之不慌不忙的打开门,她傲慢的冷眸扫过孟晓柯脸颊,而她的初次就是交给眼前的男人,不由默不做声的上下打量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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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媚骨天生
孟晓柯如往常般粲齿一笑,“我还以为你睡晕过去了呢,饿了吗?”
寒若慈似笑非笑的扬起眸,柔声道,“不饿,你先进来吧”她说着,牵起孟晓柯的手带入屋中……孟晓柯脊背上那副残图,她还未真真切切的看到过,此刻已迫不及待端详。
孟晓柯一怔,调侃道,“你今日够热情的,还主动拉拉小手,哈哈——”
“人都是你的了,我还有何难为情的?”寒若慈轻声一笑,眸中掠过一丝柔媚,她缓缓推开孟晓柯,孟晓柯顺势贴在门板上,未明白她意图时,寒若慈已将双手搭落于他肩头,随之抬起下颌,眸波荡漾的注视孟晓柯……孟晓柯不自在的咽下口水,他的确受了柔光的盅惑,随之搂住她的腰肢,不怀好意道,“明知我兽性大于人性,你居然还敢再勾引我”
寒若慈未想到他如此坦白,不自知的轻声浅笑,随手将头上发箍拆下,如瀑布般的秀发顺滑的垂落腰际,缕缕青丝舞动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显出几分妩媚,她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孟晓柯愣在原地纹丝不动,他似乎还未反应过神智来,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为哪般。
所谓媚骨天生,大概就是为寒若慈这样的女人准备的,她虽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但为了计划,她也从书中习得皮毛,而那一次在泉边欢愉情景,只不过凭记忆而重复模仿,但她依旧可效仿得入木三分。
寒若慈一双手腕环在孟晓柯脖颈上,柔软的粉唇轻轻摸搓在他耳垂上,孟晓柯已感到血脉有些倒流,燥热如熊熊燃烧的大火淹没了他最后一丝清醒,他一转身将寒若慈压在门板上,托起她的腰埋入胸膛,寒若慈心中一怔,她似乎不喜欢被男人驾驭之上所导致的压迫感,未等她收回神志,一只温热的舌已侵入她的齿贝间。
……火辣的热吻令人窒息,寒若慈微微开唇,邀请那来势汹汹的舌与之共舞,舌与舌缠绵在一起,却出乎意料的和谐,寒若慈并未排斥他施加过重的热情,甚是身体渐渐传来一阵阵热暖,不过,她的反应令自己有些吃惊……原来男欢女爱之间的拥吻是这般刺激撩人,当一只炙热的大掌握在她胸口时,她才深深体会出身体的细微变化,此刻,似乎身体内的每一条血脉都在不知不觉中膨胀。
孟晓柯不算温柔的动作尽显阳刚十足,手指捏在她柔软的酥胸上,而她虽感到有些疼痛,但此刻却极为配合,情不自禁的从喉咙涌出几缕醉人的轻吟,芊芊玉指一拉他腰带,自然而然的帮他褪去外衣……随之,一双小手不安分的抚摸在坚实的胸膛上,屋中弥漫着情爱所致的迷迭香,孟晓柯呼之欲出的欲 望已无法控制,他一股大力扯开她的衣衫,抱起她走到床边,当他要压下她身体时,寒若慈却一翻身跳到床下,随之盈盈笑起,欲语还羞的矜持道,“这么快便满足你,显得我多没面子……”
孟晓柯微微喘着粗气,伸手一拉欲拽她上床,寒若慈急忙躲闪开,又灵敏的跳上床,目光随时随地注视在他的脊背上,孟晓柯转身伫立,无奈的叹口气,“你这不是诚心折磨我吗?”
“你怎一点情趣都不懂?”寒若慈娇滴滴的故作翻脸,却将一副赤 裸的胴 体完全呈现在孟晓柯的眼中,她扬起睫毛,托词道,“不如我先帮你按摩吧?”
孟晓柯眼珠贼兮兮一转,重重点头,随之舒舒服服趴在床上,“按吧,使劲点”
寒若慈乖巧的应了声,跨坐在孟晓柯腰间,她一双眸目不转睛的停滞在怪异的纹身上,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直至已忘记手中的按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