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在里面吗?!”

寒若慈惊慌失措的抽离开来,她拭去斑斑泪痕坐到床边……看来,温存是这般短暂,面对他们的则是各奔东西。

孟晓柯嘴角一抽“屋里没有孩子他爹!只有英俊潇洒的单身汉——”

素小白喜极而泣,“英俊潇洒的单身汉,我们娘俩想死你了”

“……”孟晓柯对素小白就是说不明白,又或许是心太软,不愿用冰冷的话语刺伤她罢了,做女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个有涵养的男人难上加难。

不过,素小白的出现倒制止一场他险些袒露真心的冲动。

“开门放我出去”

“上锁了啊?等我劈开门”素小白边说边举起劈柴的斧子,“站远点,我要劈了——”

“素姑娘且慢!倘若放孟晓柯出去便失了疗伤效果”寒若慈不假思索的制止道,门外顿时进入一片死静当中,片刻后,素小白不客气的质问道,“简直太过分了,趁我不在借机勾引孟晓柯?你这女子为何如此贪得无厌啊——”

孟晓柯顿时怒火冲头,“素小白,说话莫失了分寸”

“你,你居然为了别的女人责骂我?”

屋外传来嚎啕大哭的声响,孟晓柯生平最怕女人掉眼泪,缓和道,“圈圈见我受伤无人照料才特意留在屋中,你这话有些过分了,方才是我语气不好,莫哭了啊”

“我也可以照顾你啊,还是说不通嘛,呜呜——”

孟晓柯不耐烦的躺回床上,“随便你怎想吧,总之我们比泉水还纯洁”

素小白气得火冒三丈,对着门板质问道,“寒圈圈,你敢承认你们的关系纯洁无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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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途:从心所“欲”

未等寒若慈开口,门外又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我相信”石久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睨了素小白一眼,“无理取闹只会令人反感”

“你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怀疑你究竟爱不爱屋中的女人!”

石久扬唇浅笑,用屋中可听到的声音清晰回答道,“有信任存在,足可化解任何人的挑拨”

寒若慈尴尬的垂下眸,她早已辜负了这份师父的信任……

“意然啊,快给我快门,快渴死了——”孟晓柯借机垂死挣扎呐喊。

“忍忍吧,就当为了报答我,我打算尽早赶路”

“……”一语击中孟晓柯死穴,他不情愿的应了声,“让圈圈出去吧,我保证不偷跑出去”

一切都在石久的预料内进行,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素小白一个箭步冲进屋内,见孟晓柯脸色苍白,她原本愤怒不安的心情即可消失。

“看来伤得不轻呀”素小白蹲在床边,头也不抬的催促道,“你们出去吧,我来照顾他”

孟晓柯故作昏昏沉沉的扬起手,示意他们速速离开。

石久不等寒若慈开口叮嘱,牵起她的手向门外走去,“那就拜托素姑娘了”语毕,他随手锁上房门,直径向卧房走去——

寒若慈频频回头张望,不知不觉中已被石久带入屋中,当两扇门板挡住她视线时,她才惊觉自己站在师父屋中。

石久敲敲桌面,“过来坐”

寒若慈顿了顿,欠身落座,如此想来,她似乎并未与师父真正独处过。

石久当然看出她的不自在,也清楚自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但她有必要这般拘谨吗?

他斟了杯茶,漫不经心的品味,寒若慈则是心猿意马的坐立不安,他放下茶杯,默道,“寒若慈,你对从前的自己不好奇吗?”

寒若慈怔了怔,单刀直入问起,“师父,那个……我们曾经是夫妻还是相恋过吗?”

此话一出反而令石久有些迟疑,他为想过寒若慈会问得这么直白……他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不急不缓的反问道,“你认为呢?”

“我哪里知晓……师父不妨直说” 寒若慈平静的注视他,“师父与孟晓柯在泉边的谈话,我无意中听到,只想问清楚是否真如孟晓柯所讲那般”她似乎警觉到一件事,若真相有误,她或许有可能留在孟晓柯身边。

“你希望我否定?”

寒若慈抿唇垂眸,“师父莫误会,我只是想亲自验证事实,若真是师父与我有过情……我希望师父能得到幸福,莫再为我这种随时会失忆的女子荒废年华”

石久扬起一抹莫名的冷笑,看似维诺迟钝的女人,竟然直言不讳的道明心声,她的冷静完全在他预料之外,而他要的是“碧莲洞天”,对于这个女人……不能说一点兴趣都无,但是不及他贪婪欲望中的千分之一,换言之,碧莲洞天内的一切才是他真正想得到的。

按魔教古书所讲述——得到寒若慈便有希望找到碧莲洞天,丐帮一旦知晓此事也会对寒若慈跃跃欲试,难道让他推波助澜的将这女人送给丐帮吗?

既然他已决定加速两人之间的关系……若想征服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须先征服她的身体,想到这,石久缓和浅笑,不急不缓的起身靠近寒若慈,如魔鬼般走进这只待宰的羔羊……

寒若慈一愣,缓缓抬头,仰视已贴在膝盖前的石久……似乎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快速袭遍全身,她刚欲开口,已被一张冰凉的唇盖住话语……石久俯下身,先是试探性的轻吻上她的唇瓣,而她并未躲开,只是神色木讷的睁大眼睛,石久不由气声浅笑,捏住她双肩,引导性的令她站起身……当感到如冰块般的舌尖侵入口中时,寒若慈猛然撇开头,下意识的用力推开贴近自己的男人,但石久不会给她闪躲的机会,拉住她臂膀一扯,随之加力一撞,她的脊背已硬生生的贴在墙壁上……

寒若慈虽不语,但眸中充满反抗之意,她双唇紧紧抿住,目不转睛的注视石久,为何从师父的眼中看不到温度觉不出丝毫眷恋,而是好似一只猛兽扑向自己。

石久对她的疑惑视若无睹,冰冷的薄唇再次袭上她的唇瓣,这次不再是怜香惜玉的轻吻,霸道的舌如游龙戏水般侵入她的齿贝间,强行与她的舌尖纠缠盘旋……挑逗的舌尖似乎又带出一丝漫不经心的戏谑,寒若慈被他肆无忌惮的索取逼得避无可避,她与他之间的贴合如此紧密,一副如冰雕般的胸膛令她冷得微微颤抖,她就这般麻木的承受着,忍耐许久也不见他退让,她只感呼吸越发困难,嘴角已被如狂浪般的拥吻拉扯得生疼——

寒若慈合起眸,好吧,即便感受不到爱意,那逼迫自己试试……这时,寒若慈脑中突然浮现出孟晓柯的画面,他灿烂的微笑,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寒若慈顿时抽回神智,即可抵住石久的双肩阻拦他掌心的动作……正如她所料那般,自己根本做不到身心投入,她的心早已背叛倒戈,这对师父而言也不公平。

此刻,石久似乎已被撩拨起一丝欲望,至少触碰她的肌肤时手感还算不错,他略显黯然的魅眸看向她那双惊慌失措的黑眸,随之语气冰冷的质问道,“不愿意?”

寒若慈不自在的瞥开头,“那个……我今日不舒……啊……”话音未落,她已被石久横抱在怀中,石久不容质疑的举动令她胆怯了一瞬,他将她压在身下,不以为然一笑,“应该是男人更消耗体力吧?”

寒若慈被他问得更为尴尬,心慌意乱的摇摇头,“可是,可是我与师父的感情还未发展到这地步,我想,我想师父自是不会强迫徒儿”

石久嗤鼻莞尔,只有他自己清楚,根本不会在乎寒若慈感受,她这些推三阻四的幌子对他而言,行不通。

他手指一拉,已解开她腰间的裙带,而一只手已探入她的衣衫内,寒若慈顿感一惊,按住他的手背,焦急道,“师父,容我考虑……唔……”她的唇再次被来势汹汹的冰吻夺去话音,她薄弱的阻拦丝毫影响不了石久渐渐上滑的手指……他的掌心在这副酥软的身段上游走,可以清晰感受到,她清瘦的骨架包裹在细滑的皮肤里……或许因寒若慈几日未进食的缘故,此刻瘦的有些离谱,单薄的躯体好似手力稍大便会捏碎骨头,他眉头微微一蹙,不由心生反感,这般折磨自己,却是为孟晓柯牵肠挂肚所致。

寒若慈排斥的扭动身体躲避侵袭,她无所顾忌的攥紧拳头捶在石久肩头,不论他们曾经有过几次鱼水之欢,但她此刻从心里上无法接受无爱的触碰。

她越是反抗的厉害,越是激起石久更为强烈的征服欲,他不带任何情调的扯落她的衣衫,一副白皙纤瘦的胴体顿时引入眸中……他毫不避讳的目光掠过她起伏不定的胸口,随之一手包裹在她柔软的胸线上,一手向她裙底滑去……寒若慈终于不自控的落下泪水,那张冰凉的唇似乎锲而不舍的阻挠她开口,而男人的力量更不是她能抗衡的,她只得双手环胸,自欺欺人的掩饰春光外泄,石久很满意她无助的挣扎,逆来顺受的女人只能满足男人的□,却少了些刺激,她虽此刻过于瘦弱,但不得不承认,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极具诱惑力,他过于粗暴的动作,不禁将殷红的指印残留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犹如娇艳的胴体洒落点点花瓣。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更别说,是在床上。

他移开唇吻上她修白的脖颈,一寸一寸挑起彼此的欲望,寒若慈顿感一阵酥麻顺胸口冲入脑顶,她睁开双眼直勾勾的凝视石久,不可否认,石久温柔妩媚的外表足矣使女人意乱情迷轻易掉落其中,她尽量让自己平静开口,“师父,我恳求你,放过我”

石久收发自如的抬起眸,他似乎更喜欢看她矛盾的表情,而这一丝矛盾来自于他所憎恨的男人,他嘴角斜起一抹嘲弄,“讲个理由”

寒若慈知晓这理由有些伤人,但事实如此

“那个……我还不爱你”

石久不以为然的轻声一笑,“爱是靠做的,不是靠说的,感情的事慢慢培养自然就有了”语毕,他欲俯身继续未完的暧昧,但无意间看到她手臂上方缠扰着一块轻薄的白布,似乎隐约渗出一丝干掉的血痕,“受伤了?”

寒若慈急忙用掌心盖在白布上,扯谎道,“皮外伤”

石久见她眸中掠过一丝不安,拿开盖在她胸口的手移到白布前,寒若慈见他欲打开白布条一探究竟,紧张的紧紧捂住,“就是小小的擦伤,无大碍”

石久顿了顿,轻易拨开阻拦,当他看到一枚墨字,露出隐约一角时,眸中即刻显现一丝讽刺之意……她竟然将孟晓柯的名字刺在身上,原来,这女人已痴情到这种境界……他不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这与他起初设下的陷阱有所偏差……原本希望自己的介入折磨得孟晓柯心如刀绞,此刻,先沦陷的人居然是寒若慈,若他与她发生关系,依他对孟晓柯的浅显了解,孟晓柯定会礼让三分、尽快抽离恋情……那样,变得很无趣。

寒若慈见石久跳到床下,亟不可待的穿好衣衫,她隐隐感到他的不悦,虽有些残忍,但至少令她逃过一劫。

石久故作伤感的开口,“你就这么怕忘了他?”

寒若慈难为情的垂下眸,“他不知晓,也无需知晓”

“罢了,待你确定心意再说吧”石久作出一副豁达的神色,推波助澜道,“我不会勉强你,若你觉得他才是可依靠的男人,便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寒若慈消化不及的眨眨眼,未想到师父如此通情达理,不过,或许师父将自身的伤痛隐藏的太好……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言行令人讨厌,不由内疚的默道,“我是个自私的女人,做任何先考虑到自己,从未想过师父的心是否受伤过,对不起……”

石久回眸一笑,“呵,无需自贬,我从未怪过你不是吗?即便你敞开心扉对孟晓柯吐露心声,只要你愿意那样做,我可以接受,并非气话”

寒若慈确实从他目光找不到一丝伤感,她不相信相爱的人会如此冷静,至少她做不到。她依旧存在侥幸心理,或许师父并非真的有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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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途:好言相劝

午时一到,孟晓柯如干旱区逃出的难民般冲出房门,正巧与走上前的寒若慈撞了个满怀,寒若慈哪里吃得住这大力冲撞,瞬间摔倒在地,“哐当”一声摔碎了茶壶,待她还在发晕时,又被一记重物压在身上,她吃痛闷哼一声睁开眼,只见孟晓柯揉着额头还在犯懵。

寒若慈按按后脑勺,微怒道,“好重,快起来——”

孟晓柯刚想骂是哪个走路不长眼的挡路,一听这声音即刻弹起身,他双手作辑呵呵傻笑,“对不住,未受伤吧?……”他边询问边打量她是否受伤,当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一处红印时,笑容僵持一瞬,即刻站起身,退避三分谨慎道,“寒姑娘若无受伤快起来吧,地上怪凉的”

寒若慈眯起半只眼仰视他,好一副疏离避嫌的谦谦君子模样,这还是她认识的孟晓柯吗?

“为何不扶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寒若慈一边指责一边已站起身,她掸掸身上的尘土,又看看粉身碎骨的茶壶碎片,无奈叹气,“我一早帮你煮的酸梅汤就这么毁了”

孟晓柯一怔,不由看向一地的水痕,一丝不该存在的温暖再次涌上心头,但他脸上毫无喜色,郑重警告道,“你莫再对我特别照顾,你该照顾的人,是你师父”

“……”寒若慈只感黯然伤神,她总在不知不觉中先替孟晓柯着想,若她能控制的话,又何必自讨没趣,她不满的转身离去,临走时抛下一句,“不知好歹”

“你给我站住!”

寒若慈不悦的回眸,“做何?”

孟晓柯眸中掠过一丝怒火,原本想说冷酷绝情的话警告寒若慈别再接近他,只怕自己一个定力不够失去对朋友的承诺,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这便表明自己放不下她……他攥紧拳头隐忍,这样憋着可真是难受!

他话锋一转,东拉西扯道,“那几只大白猫怎不跟着你了?”

寒若慈随之看向空荡荡的四周,“你不说我倒忘了,好似在你们出事那日,封喉兽便消失了”

此时,万水蓝悄声无息的靠近并未引起两人注意,虽万水蓝未仔细理顺过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但明眼人一看便是桩纷乱的恋情。不过,他隐居山林多年与动物为伴乐在其中,情情爱爱之事似乎离他有些遥远,想到这,万水蓝关切开口,“孟大侠可感觉好些了?”

孟晓柯下意识的按按肋骨,的确感到呼吸顺畅许多,一想昨晚还疼得全身无力,今日似乎疼痛感全然消失,他舒展下筋骨示意效果好,“你还真有两下子,对了,来的正巧,方才我们还提到封喉兽,莫非又被你派去道路入口吓唬人了?”

提起万物生灵,尤其是奇特的品种,万水蓝便来了兴致,他清澈的黑眸不经意掠过寒若慈,话里有话的点拨道,“非也,封喉兽不归本庄主支配,封喉兽的来去全凭自身喜好,或许它们的任务已完成。”

寒若慈看出他目光中的暗示,不明所以的蹙起眉,“万庄主此话为何意呢?”

未等万水蓝回应,孟晓柯鼓掌庆祝,“走了不是更好?我感觉那几只封喉兽总跟防贼似的盯着我,不舒服的很”

万水蓝意味深长一笑,“哦?原来孟大侠有感觉呀?”

孟晓柯顿感一头雾水,“何感觉,你这说话没头没尾的是怎么个意思?”

万水蓝不再做解释,他双手环背转身离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嘿!我这爆脾气,你把话说清楚了臭小子!”孟晓柯只有一种感觉,万水蓝在搬弄是非,他火冒三丈的欲追万水蓝而去,却被寒若慈上前拦住,“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理论?”

孟晓柯正在气头上,觉得寒若慈这番话也有些不顺耳,他歪头看向她,敏感道,“你在怀疑我接近你的动机?”

寒若慈无奈叹气,“扯太远了吧?我告诉你孟晓柯,这世间我只相信你一人不会害我”语毕,她有些不悦的快步离去,孟晓柯伫立原地怔了怔……好你个寒若慈,说这么煽情的话做何?!故意一次一次搅乱他的镇定。

“孩子他爹,你起了怎不叫醒我……”素小白伸伸懒腰拖沓出门,她信誓旦旦的保证照顾孟晓柯,一转眼便睡死过去,孟晓柯只得将床榻让给她,独自趴在桌上忍受饥渴。

“素小白,咱们谈谈” 孟晓柯不苟言笑的默道,率先走向泉水边,素小白懒洋洋的随其前行,“有何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待孟晓柯痛快畅饮泉水后,满足的顺顺喉咙,原本想郑重其事的告知素小白别再纠缠自己,但心一软,旁敲侧击道,“我三人近日便会离开万兽山庄,你多保重,遇到好男人就嫁了吧”

素小白慢条斯理的洗洗脸,“找到啦,我就喜欢你”

孟晓柯顿时翻白眼,“亲嘴是不会生孩子的!你别这么幼稚成不?”

素小白点点头,认真道,“我知晓了呀,我出去找你这几日,曾遇见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她都跟我讲了,不穿衣服睡在一起才会怀孕”

“……”孟晓柯真想说:这跟穿不穿衣服有何关系?!

“既然你我是清白的,那你还在别扭何事?”

素小白扬起一抹甜笑,“本姑娘看上你了行不行?”她说着扬起挑逗的媚笑,双手叉腰步步逼近孟晓柯,自信道,“我不够漂亮吗?我配不上你吗?”

孟晓柯步步倒退,“不不不,你既年轻又漂亮,是我配不上你”

素小白得意一哼,“那不就行了,我不嫌弃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话听着真耳熟,虽女追男有点奇怪,但素小白跟他走是同一个路线,自恋。素小白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如瓷娃娃般娇小可人,可偏偏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我心里有人了,所以……”

素小白眼一横,即刻打断,“是谁?!莫非是寒姑娘?”

“怎会是她?莫名其妙” 孟晓柯应声否定,随之不自在的坐在大石块上,随机应变道,“我与未过门的娘子是青梅竹马,就等我回去娶她呢”

素小白半信半疑的挑起眸,她虽对孟晓柯颇有好感,但绝对不接受一夫多妻制,“我不信,拿出证据来”

“这有何证据啊?”

“信物之类没有嘛?两小无猜不是最爱互送信物吗?”

孟晓柯顿了顿,随手抄起腰间的酒葫芦,“这个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送的”

素小白气哼哼的抢过酒葫芦,捧着手中仔细观瞧片刻,葫芦上雕刻一枚猛虎下山图,颇见雕刻者的功底深厚,精细的线条将此虎描绘的栩栩如生,威严且霸气十足,看这葫芦外表绝佳的成色至少有百年历史,但名师之作总该有个落款,她翻过来掉过去的找了许久,当倒拿葫芦时,惊见虎背上花纹呈现一排似线条似汉字的隐形文字……她仔细看了一会,不动声色但松了口气,“啧啧,这酒葫芦可是古董呢”

孟晓柯故作谨慎的接过酒葫芦,还夸张的用袖口擦擦亮,“是呀是啊,岳父祖上的家传之宝,这下你相信了吧”

“嗯,信了……”素小白脸色一变靠近孟晓柯,顿时火冒三丈的踹了他一脚,“信你不会扯谎,明明是你师父送你的——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敢挑战我的智慧?”孟晓柯瞬间愣住了,酒葫芦上无字啊,她怎么知道的?他急忙拿过酒葫芦上下搜找,此举引来素小白不屑的嘲笑声,“啧啧,要说你眼睛着实不小,视力怎这般差呢?唉,别看葫芦底了,虎皮花纹上……”

孟晓柯随之注意虎身,定睛看去,果然在花纹间有一排小字——赠徒儿晓柯。

“……”孟晓柯灰头土脸的垮下肩膀,“你这么聪明伶俐,我粗枝大叶的,根本配不上你,你就放过我吧,素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