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显然在她的幸福生活中又添上了甜蜜的一笔。

因为龙珏是不在屋子里吃早饭的,在龙珏去“上班”之后,她便去取来早饭,准备洗漱水然后叫木鸢起床。跟木鸢相处显然是与龙珏完全不同的,可以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甚至坐在一个桌上吃早饭,要说这左使大人的三餐供应就是洗衣房那种地方不能比的,她餐餐吃得肚子圆滚,硬让原来在洗衣房时三餐不继之下越发纤细的腰身丰韵了几分。

对于她来说,身材固然很重要,但是这个身体真的很瘦,比她过去算得上标准的身材不知瘦了多少,还可以吃得再圆润点还有找。

三餐吃得好了,也有力气干活儿了。

为了能够留在这里,不被龙珏大人挑出毛病一脚踢出去,她只得一手扛起这院子里所有的工作。打扫完屋子清扫完院子,然后就到了她最拿手的部分——洗衣服。

而她最大的幸福和yy,就是在这里,她接触到的全新的部分——内衣裤。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因为她必须打倒她的敌人——原本负责龙珏衣物的近身丫头。近身丫头由于身为铁杆龙粉团的一员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属于自己的职责和权利,而小絮却如狼似虎的盯着龙珏大人的袜子,誓要抢到手,的确是一个确认脚臭与否的快捷途径。这种内衣裤之战在过去由于各院近身丫头的垄断极少发生,却在一向风平浪静纪律严明的龙珏的住处上演。

于是木鸢便时常在酒足饭饱的午后,一边剔着牙一边从窗缝里观赏每日的内衣裤大战。——当然,他就算打开窗户光明正大的看估计小絮也不会因为多了一个观众而有所收敛,他只怕吓跑了小絮的对手,让她无处发挥。

在又一次不幸战败之后,小絮自我反省着,去厨房送午饭时的碗筷。回来的路上远远便看到巡逻中的阿铁,她冲他招了招手,基本已经忘记某日发生的三角事件,向他走过去。阿铁让自己的同伴先走,站在原处等她走近。

“看到我惊讶不?我也到幽冥天来了~”(虽然是暂时的)

“我知道。”阿铁点点头,也像是不在意那天发生的事,“很忙吧?”

“嗯!”但是忙也忙得开心~

阿铁看了看她,也看得出她过得不错,“不戴我送你的坠子么?”

小絮张开手让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屎黄色的衣服,“穿这个戴很浪费哎。”

“下次碰上休息的时候,一起出去走走吧。”

“好啊,到时候我戴给你看~”小絮笑得毫无芥蒂,阿铁也自然而然的随着她露出笑容。小絮看得一个恍惚,这才想起某件事,微迟的囧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道:“那天闹那么大乌龙……你不生气哦?其实阿黄他……”

“我这两天有想过你还会不会来找我,”阿铁打断了她的话,道,“后来决定,如果下次见面你还肯跟我说话没有躲着我,那么那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小絮愣了愣,仰望——好……好man哦……!!

龙SAMA对蛇男

她来幽冥天好容易才习惯了自己见到穿黑衣服的就心跳不已的毛病,可是对龙珏那个无敌极品男,还有眼前的阿铁,好似还是没有抵抗力……

阿铁对她满脸仰慕的模样笑了笑,又伸手去揉揉她的头,“我还要去巡视,改日见。”这个丫头,真的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但是,让人觉得很可爱。而且看着她的这种仰慕,阿铁稍稍安心,其实,也不是完全不介意那个阿黄的吧。

对于他的动作小絮微微愣住,想起之前,也是这般,总觉得曾经也有过一个人,这样轻轻揉她的头,淡淡微笑,然后离开,她便失去了那手掌的温度,隐隐失落。

她很想去寻找那只手,虽然心里明知道,那只手不属于她。那只是这个身体过去的主人,残留下的一丝记忆。

小絮知道自己基本上就是“注意力缺陷过动症”,例如想要做一件事情,做了一半看见另一件事情,然后就丢下未完的第一件去做第二件,结果在第二件途中又想起第三件……最后的结果就是前面的事情都做得毫无章法零零落落一团乱。

(某蜓显然也是如此……)

所以她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必须全力以赴不能被打断,虽然这样持续的时间也有限,只能完成短时间内可以做完的事情。像是打扫,或者洗衣服,只要卯足了劲闷头干下去不要分心,她还是可以干得很好的。

但是另一些事情就很难完成,例如大头二头三头刚刚失踪的时候,她只找回了大头,就因为遇到了教主而忘记了其它两个。再例如跟大黄处着处着,就因为邂逅龙珏大人而把大黄丢在脑后,(你确定这种行为只是注意力缺陷过动症而不是见异思迁??)再再例如,她被木鸢带来幽冥天,每日过得乐不思蜀就完全忘记了还有那个所谓“站在她这边”的苍瑾大人……

她知道自己的这些毛病,也就从来不当这些有什么稀奇。忘了就忘了,记性不好又死不了人。

——记性不好真的死不了人?

小絮干完活儿遛够了腿儿早早的去厨房端了晚饭回来,还在对今天的晚饭流着口水,就听到院子里一阵惊天动地的轰响,害她差点砸了手里的盘子。

里面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小絮猫在门口不敢进去,偷偷往里一瞧,就瞧见自己的“前联盟”左边放着一个形似火炮但显然属于短程攻击的奇怪工具,毫不客气的将木鸢的房间墙壁开了一个大洞。

“你趁那丫头在洗衣房就半路拐走她,还大肆招摇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跟你来了这里,不是想引我来,怎么现在却要躲着当缩头乌龟么?”苍瑾向木鸢房间里问话,很快,墙壁上的洞里便走出白衣翩翩潇洒依然的木左使,笑道:“我可不要当你的同类。”

小絮躲在院门外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悠然模样,视线很快便落到木鸢衣摆上的一抹黑灰处……要洗的衣服又增加了……||||

天色尚早,只带了几分昏黄,苍瑾白衣猎猎,与木鸢对面而立,他冷冷的脸和木鸢的悠然极不协调,让人无法预测两人究竟会不会打起来。

不管怎样不要打架吧,会弄脏衣服的啊……

“你只是故意在找我的麻烦?”苍瑾微微扬起下巴,没兴趣继续跟他兜圈子,揭穿道。

木鸢被揭穿,既不否认,也丝毫不感到尴尬,打开似乎被烧焦了一角的折扇若无其事的摇了摇,“怎么我看起来像是这种找同伴麻烦的人吗?”

“……”苍瑾连回答都不屑,手上拿起一个连环弩似的机关,“把那丫头送回来,否则我挂花你那自命风流的张脸。”话落,勾动手指,那连环弩似的东西上射出来的却不是箭弩而是一道道回旋勾爪,连发向木鸢的脸招呼而来。

这变态果然是找了对付木鸢最有效的办法而来。

木鸢倏地起身飞跃躲过,苍瑾却好像早料准了他躲避的习惯和方向,那回旋勾紧随而去——几道勾爪连环而来四面袭击封锁了木鸢的退路,他身上一沉突降三尺,总算再次避过,然而苍瑾的第二发回旋勾却已经再次出“弩”。一道勾堪堪划破木鸢的脸颊,几滴血溅落在肩头,他脚下在树丛借力飞身一跃,身影轻快敏捷如同幽灵一般瞬间从苍瑾的正上方奇袭而下,打开的折扇上突然贴着骨柄出现几柄薄刃,直向苍瑾的脸袭去,一道血痕立现,与木鸢脸上的位置一般无二,更深上几分。

两人还未来得及再次交手,便听小絮跌落了餐盘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一声,两人一顿的功夫,小絮已经从藏身处气势汹汹的出来,指着苍瑾和木鸢衣服上的血迹,尖锐吼道:“都住手!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血迹多难洗!?都把我的劳动成果当成什么!啊!?整天闷骚一样的穿白衣服到处晃还打架!?衣服弄脏了谁洗!?你们自己洗吗?啊?啊??”

“……”

“……”

两个“践踏别人劳动成果”的现行犯一时怔然,洗衣丫头洗衣服是理所当然的啊,是天经地义的啊,他们只要随意穿,爱怎么穿怎么穿,穿着爱干什么干什么,脏了自然有人洗,不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被这么一吼他们会觉得惭愧咧?……什么时候变成洗衣服的人最大了?

劳动阶级最伟大,整天被别人伺候着的社会的蛀虫没有立场说话!!

小絮头顶天脚踩地,两手叉腰牛B烘烘的往那里一站,就又忘了自己是谁……

木鸢忍着笑在一边儿瞅着,苍瑾嘴角抽了抽,走过来拉住小絮,“跟我回去。”

“不要,我不走。”小絮的气焰虽然立时小了不少,却还是说得很坚定。她好容易从极乐天摆脱出来,怎么肯轻易回去?

苍瑾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回答十分不爽,伸手就准备把她扛起来强行带走,然而刚刚伸出手,却有一只手从小絮身后伸来,握住他的手腕。

“她现在是我这里的丫头,你就这么带走不太妥吧?”

小絮听到这个令她心荡神驰的声音便立刻回头,仰慕的望着“下班”归来的龙珏。“龙SAMA……您回来了~工作辛苦了……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她基本上已经忘记晚饭刚才被她砸了,洗澡水还没有烧,尤其……忘记旁边还有个苍瑾的存在。

龙珏忍住了眉头往一块儿拧的冲动,只当看不到苍瑾比锅底还黑的脸色,只淡淡瞥了一眼木鸢房间墙上被开的大洞——虽然他没兴趣管木鸢的住宿问题,但是事情发生在他的院子里,就没办法视而不见。

“极乐天是怎么管理的我是不知道,但是在这里,容不得人随便捣乱,龟护法。”

苍瑾实在是很……不喜欢这种称呼,将小絮扯向自己,“只是一个小洞,想必左使不会介意,或者他可以再去极乐天小住直到房屋修补好,龙珏掌事应该也很赞成?至于这个丫头我自然会找管事把她重新调回极乐天,不劳费心。”

小絮一听便一把抱住龙珏把他当柱子一样挂在他身上,死命摇头道:“不要……不不要走……龙SAMA……”她死抱着不撒手,头还摇得像拨浪鼓,在龙珏身上蹭啊蹭——龙珏的眉毛抽啊抽,终于没能阻止住两条眉毛的相逢,再次拧成了结。

他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丫头丢给苍瑾让他远远的领走,但是——木鸢在一旁摆好姿态准备看戏,他知道龙珏不会那么做。因为自己向他透漏了一点点,不管是真实还是非真实的情况——总之小絮会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成了他受教主之命要随时监视这个丫头,而肩负这里的管理职责的龙珏自然也有连带责任,不能随便放她离开……

理智和本能的冲动在争斗,但是很显然,这种争斗在龙珏的身上连一点悬念都不会产生。无论他有多想赶走这个丫头,职责所在也都会把她留下来。

不过相较苍瑾此刻的脸色,龙珏着实算得上不错。一向比纸白的一个人,还可以比锅底更黑吗?

“挂在那里很爽吗——啊……??”

苍瑾的表情在怪异中呈现一种扭曲的笑容,强大的寒冷气压灭顶而来,小絮终于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一点,僵硬着脖子转头去看苍瑾……

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他的脸色,人就被苍瑾揭膏药一样从龙珏身上揭下来,脚下一着力,人倏地飞上院子里最高的一棵树,将小絮挂在上面,“既然喜欢挂,就好好挂个够,嗯~?”苍瑾用一副足以吓哭小孩的阴沉笑脸“温柔”道,随即放下她落回地面。

“不要啊啊啊……我怕高啊……”小絮四肢抱紧树干嚎道,不过以变态著称的苍瑾显然不会因此就心软,而龙珏对这一不人道举动丝毫不发表意见,只要她人还在这个院子里,只要不是挂在他身上,(恐怕在这一点上,龙珏和苍瑾的立场难得是一致的)其他的,随便吧。

放着树上哀嚎不已的小絮不管,剩下的,就该苍瑾和龙珏好好的解决一下小絮的归属问题了——

在魔教这种地方,规矩虽然是有的,可是它被遵守和被打破的时候却严重不成比例,有时候的确让人怀疑规矩就是为了被违背而存在。

所以,在这种时候,最简单干脆也最为有效的方式,自然是武力。

基本上眼下这种互不退让的情况,就会被默认如果苍瑾能打败龙珏,那么他就可以带走小絮,自然龙珏也可以反过来上门去抢人。而龙珏赢了,他今天便必须放弃。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把教主撂倒,那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苍瑾废话没有,他既然敢独自来闯幽冥天,带来的可不是只有那些机关矮炮,弯腰拿了自己的武器在手中——树上的小絮一时间连自己那些个“爸爸啊——妈妈啊——我要回家——”都顾不得嚎,瞪着一双大眼看苍瑾手上的武器—— 一把近两米长的长刀,若是树立起来比苍瑾的个头还高,为了配合长度,刀身略厚,一眼望去便知道重量不轻,她很难想象这样一把长刀挥舞起来是怎样一种场面,不禁抻长了脖子。

龙珏也不再废话,一把龙泉剑出鞘长吟,反射着近昏时金黄的光芒。

小絮在心里“KAO”了一声,这简直是TNND不公平嘛!变态的刀长得那么变态,距离上就占了人家不少便宜嘛!

以她来看自然是这样没错,不过粗长的武器重在力量,有它的好处,自然也有弊端。剑走犀利,和长刀完全不是一路风格,但两人均是此中好手,虽说龙珏的功夫在教中上下都被公认的出众,难寻对手,然而苍瑾却是鲜有人见到他出手,即使偶尔出手也只是机关暗器,对于他这看家长刀竟没人有所了解,探得深浅,就连一旁的木鸢也难以揣测二人输赢。

这不正是个看看苍瑾实力的好时候么?

木鸢兴致颇浓,很有先见之明的退得稍远,要避开剑风,又得能让自己看得清楚。刚刚退开站好,苍瑾一刀横扫划过地面,顿时飞沙走石刀风如割。料不到,这整日里闷在屋里不见日头肤白如纸纤长劲瘦的家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也足够震惊全场。幸好他没有莽莽撞撞亲自出手,虽还不见得输,但他这般注重形象的人自然是讨厌苦战。

想起自己脸颊上还有伤,为了避免飞沙走石弄脏伤口害他留疤,木鸢用手捂着脸继续看。龙珏出手也是难得一见,要说教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去招惹龙珏,剑法犀利宛若游龙,一黑一白两人方走了两三招,木鸢都还刚看在兴头上意犹未尽,却突然一声断裂的响声——院子太小,小絮挂着的那棵树竟然被长刀砍中,在断裂声里慢慢倾倒……

停止不久的尖叫声再次高昂响起,“爸啊——妈啊——姥姥救我啊啊啊啊……”

两人黑线的收手,而木鸢则一手搭上眉头眺望,看着那棵树正砸在他已经被摧残过的屋子上,房梁顿时塌陷一块,小絮还挂在树端,一边尖叫着,摇摇欲坠。

“啧啧——”真是,让他不回极乐天去住都不成了么?

小絮的失身计划

待小絮被苍瑾从树上拎下来,脸上眼泪鼻涕已经糊成一团,也不管来的人是谁,一把抱住苍瑾就往他怀里蹭着眼泪鼻涕不肯撒手。

胸口潮湿粘腻的液态物让苍瑾头皮狠狠的麻了一下,顺带全身发毛手指抽搐直想一把把她推开,可是他时刻不忘一旁还站着方才被小絮抱过龙珏和拐小絮一拐一个跑的木鸢,于是他忍住脸部的抽搐,露出一张得意的表情,让小絮尽情的抱个够。

虽然,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得意”。(抹了一身鼻涕眼泪,乃有毛好显摆的?)

被小絮这一搅和龙珏和苍瑾也不必打了,胸口的那滩透明粘稠液体更是让苍瑾无法忍受,龙珏不愧是幽冥教里的“大人物”,自然不会将方才与苍瑾那小小的冲突放在心上,何况,对他来说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冲突,只是履行职责而已。

“先在我这儿清理一下再回去吧,就这样走出去也不好看。”

苍瑾就算对龙珏有什么意见,也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他连多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这个院子里一共三个房间,除了正对大门的龙珏的房间和侧边木鸢的房间,在龙珏的隔壁还有一间空房。至于为什么木鸢坚决不被允许住在这间房里,小絮之前一直没明白,虽然在进出龙珏房间的时候有怀疑过跟隔壁相邻的那面墙壁上随便被钉上的那块布究竟是干什么的……

直到今天有机会进入隔壁,她才明白原来钉着布的那个地方竟然是一个大洞,在两个房间之间好似开了一扇窗。

苍瑾在这个房间里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清洗了一番——对于小絮来说这丝毫没什么可奇怪的,丫就连衣摆上洒上点茶水都要从内到外更换全套衣服,更别说身上连鼻涕眼泪带血迹的沾了不少,加上一身的飞沙走石。

小絮趁他洗澡的时候去极乐天取了苍瑾的衣服来,借此躲避伺候他洗澡,待苍瑾清洗干净穿戴整齐从隔间里出来,小絮正替木鸢脸上的伤口涂了药,贴上药布。见他出来赶忙拉了来一并处理,两人脸上一模一样的位置贴了一模一样的药布,看起来还真像“哥俩好”。

“看来龙珏暂时是不打算放你回极乐天了——”苍瑾若有若无的向木鸢瞥了一眼,隐约觉得这个人必然在其中“功不可没”,只是不晓得他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再打下去怕也是两败俱伤,今日我便先回去……”苍瑾的话一出口,小絮唏嘘不已,还以为这个变态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咧,原来也很识时务嘛。

小絮的反应他看在眼里,嘴角勾了个半冷不热的弧度,小絮处在不用离开的兴奋中自然不曾注意,木鸢却觉得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果然苍瑾站起来,小絮兴冲冲的跟在后面恭送起驾,他却俯身在小絮耳边道:“我等着,你自己要求回来,或者龙珏亲自送你回来,嗯~?我的陪、浴、丫、头。”

小絮的兴奋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变态!恶魔!!

“看来这里也要不太平了……”看着苍瑾远去的背影,木鸢低喃一句。

单恋一个人,是甜蜜又痛苦的,尤其那个人高高在上完美无缺,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份可以觊觎的——人人平等?怎么平等?就像一个公司端茶倒水的小妹,去暗恋相貌俊美工作出色头脑一流身价百万的年轻经理。麻雀变凤凰不是谁都能演,就算她有这个决心和恒心,也要正视经理是个丝毫没有风流韵使的完美男人而她却是被恶霸破坏了名节的倒霉小妹。

当自己无法爬上他的高枝抓住他的裤脚时怎么办?

虽然不简单,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灭口,灭恶霸的口她办不到,那就只能把枝头上那个拉下来!她要先忍痛把他的名节毁了,日后才能够以平等的姿态堵住他的口!这样就不怕苍瑾到处乱说什么了。

一番挣扎之后打定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龙SAMA的第一次,她只能忍痛相让!要让,也得有个让的对象,反正都是痛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平儿了!

木鸢的房间变成了“危房”,他不得不暂时搬出去,而“丫头”这种行业是不会被人当女人看的,因此她被允许住在龙珏隔壁的房间里,托给龙珏就近“监视”。

小絮从平日里那些女人三姑六婆的聊天中知道了不少东西,迷药啦,春药啦……有些东西虽然不太好搞到手,但是一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据说有的丫头偷情的时候还是蛮喜欢偶尔用来调剂下情趣的。

她找上平儿的时候,平儿以为她得了鸡瘟,用怪异的眼神瞅了她半天,最后只给她一句:“离远点儿,别传染我!”

“平儿!平儿!难道你不想跟龙珏大人春宵一度吗?这辈子可就这一次机会了!身为一个龙粉团你怎么能错过啊……”她死缠活赖,连龙粉团的尊严问题都拿出来,才让平儿停住脚,转头看着她,正色道:“你去看看大夫,抓点药,脑子瘟了不是小事。”

“我是说真的!”

“你以为龙珏大人是什么人啊?你想睡就睡?没瘟就是脑子坏了你!”

“平儿,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可是看看我,现在都已经住到龙珏大人的隔壁,就一墙之隔(墙上还有洞),而且全全负责打理他的起居——这种事之前你能想吗?有这样的条件,动点什么手脚也……”

平儿被她说得心动,却依然怀疑,“有这样的好事,你会便宜我?”

“肥、肥、水不流、外人、田,有福,同享……”天知道,她的心肝儿都在痛啊……

“那么有难肯定也要同当了?这事儿一旦败露……你我都逃不出一个‘死’吧?”

“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也风流……”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想过……

“不过一个大老爷们被睡一下也不至于,怎么都是他占便宜吧……”

“……”她怎么没这么觉得?

“就像你说的,作为一个龙粉团,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哪天你被赶出来了,这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好!说吧,我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谁先上?”

“……||||”她怎么听着这么不是个味儿咧?

月上柳梢头,小絮和平儿猫在两个房间之间的洞口处,偷偷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睡了吧?”

“应该睡了,晚饭和茶里我放了不少‘料’,香也按照你说的点了……”她准备的那些个小儿科,在平儿加入之后,全部被换成据说很难弄到手的“好东西”。小絮偷偷瞄着平儿,这丫看着挺良家妇女的啊,怎么有这些东西咧?

“我说你怎么有胆呢,这洞还真不错哎,这么方便……来来。”

不等小絮带路,平儿倒先进去了,小絮那个泪,果然是偷情老手,她的小黑羊就这么入了狼口了。

猫进龙珏的房间,平儿在离床稍远的地方拦住小絮,从怀里掏出两个布巾,一个递给小絮。小絮压低了声音问:“这个做什么?”

“笨,不蒙着脸被认出来怎么办?你当他是谁?那可是龙珏大人哎!牡丹花要采,小命儿我也不想丢!”说着话的功夫平儿已经系好蒙面巾,小絮汗,为啥她觉得平儿干得这么溜到呢?怎么看都是个夜袭老手……

对上小絮怀疑的目光,平儿坦言道:“当初我男人就是这么搞定的。”找人把大黄指使出去,然后几个夜袭,那男人也就变成她男人了。

小絮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暗暗垂泪道:“龙珏大人……我对不起你了……为了我们的未来,你就牺牲一下吧——”

心肝儿碎了一地,她眼睁睁的看着平儿向床上摸去,不知道她摸到哪儿了?手?胳膊?大腿?啊啊——不行!她还是无法忍受……

“等,等等!”

“等什么?”

黑暗里响起来的,居然不是平儿的声音,而是冷冽的男音!小絮顿时如五雷轰顶,僵在那里,“龙龙龙龙,龙珏大人……”

“又是你,你又想做什么?”说话间火烛已经点燃,烛光中龙珏已经翻身坐起,而平儿,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趴倒在龙珏的床边。

龙珏脸色阴沉眉头紧蹙的看着脸上蒙了一块布就以为别人认不出她的小絮,他最痛恨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吵醒!“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

“我我我……怕您蹬被,来帮您掖被子……”

咔嚓。

龙珏的手击在床梁上,雕花的木质床梁顿时折断,床顶倾斜一角。龙珏头顶的黑色气压更浓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