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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初盈心中一暖,他这是真正的把她放在与他平等的高度了!在这一刻她终于真真切切的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踏实,实实在在的踏实。

被他所信任和尊重!

“好,我知道了!”徐初盈看着燕王,认真的点了点头,眸中涌动着闪烁的光芒。

这模样儿怎么看怎么诱人,燕王的心猛的涌过一股热流,想要的欲望嚣张的翻腾,他生生压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

夏玉儿很快就被带了进来。

一进来,她便感觉到两道锐利的视线盯了过来,钉子般打在她的身上,令她呼吸一促,几乎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饶是经历过无数的痛苦折磨,内心已经锻炼得十分强大,这样的目光,还是令夏玉儿有些承受不住!

她控制不住的轻轻颤了颤,紧紧的攥着拳,手心冰凉。

“妾身见过王爷、王妃!”短短的几步路,对夏玉儿来说却仿佛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完,屈膝施礼后,她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她一进来,燕王便直视审视着她,与徐姑姑一般,他很快就看出了她出身非寻常,进一步猜测,应与皇室有牵扯——这就有意思了!

夏玉儿再一开口,那标准的金陵官话,令他更确定无疑。

好像,更有意思了。

“你爹娘是谁?”燕王冷不丁开口问道。

正被燕王审视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夏玉儿,听到他开口,那紧绷的神经终于下意识的轻轻放松。

然而还不等她完全放松下来,燕王这一句问话如石破天惊,惊得她的心头大震,竟是变了脸色低低“啊!”了一声,猛的抬头朝他看去。

对上他的目光,脸上瞬间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慌忙又垂下了眼眸。

“王爷!”徐初盈见这夏小姐被王爷吓唬得够呛,又好笑又好气,这还怎么问话啊!

她轻轻扯了扯燕王的袖子,向夏玉儿温言笑道:“王爷素来便是如此,夏小姐不必害怕,你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夏玉儿心里头对王妃娘娘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她看着都觉得压力山大!

亏得王妃竟还能说笑自如,真是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是,谢、王妃娘娘!”夏玉儿脑子里那跟绷得紧紧的弦终于慢慢的松了下来,她轻轻舒了口气,轻轻说道:“回王爷,妾身的父亲乃先当今皇上的胞弟、先贤德王!母亲乃先父王继妃柏氏。”

这回换徐初盈心头一震脸色微变。

不觉偏头抬眸朝燕王看去,燕王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更多是了然。

这厮,难不成之前竟猜着了?这也太——

燕王瞥了她一眼,暗自好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本王该叫你一声郡主了!坐下说话吧,郡主请!”燕王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下来。

夏玉儿眼眶一红,福身道谢,凄然笑道:“自打父王过世之后,妾身,哪里还算得什么郡主……”

对皇家事徐初盈不知,燕王却是一清二楚。

先贤德王乃当今唯一的亲弟,比当今小了十岁,但却短命,八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如今的贤德王乃他的元配王妃所出,也是他的嫡长子,叫做夏保。

夏玉儿口中的母亲乃贤德王继妃,先贤德王去世的时候,夏玉儿十岁左右,她原本还有个亲弟弟,那时候才三岁,在先王去世一年后病逝了。

如今想来,恐怕内情也不是那么简单。

多半跟她的兄长,如今的那位贤德王有关。

不然,她堂堂郡主,又怎么会沦落到此地步?那位当今的贤德王,显然很不待见她们母女啊……

“你来找本王,不知所为何事?”燕王见她坐下慢慢开口,“若想要一处安身立命之处,这个好说,本王会叫人为你们母女安排好,但从此之后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出了王府大门,本王只会当你们从来没有来过。”

594.第594章 肮脏往事

“王爷好意,妾身心领!然而若是如此,妾身又何必前来寻求王爷!王爷是个聪明人,妾身也不想拐弯抹角,妾身要伸冤、要为枉死的幼弟报仇!夏保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让他稳当当的做着贤德王耀武扬威享受富贵,妾身母女,便是死也不甘心的!”

徐初盈心头一跳,忍不住暗叹:又是一桩皇家辛秘,这些左一个右一个王府,怕是没有一个干净的!

“你想让本王帮你?”燕王淡淡道:“这可难了!你那幼弟死了那么多年,本王不信你和柏王妃手里握有什么证据可告得倒贤德王!皇上对他这个亲侄儿向来是宠爱的,曾在寿宴上当众赞他‘生性淳朴,有赤诚之心’,皇上不会轻易办他!”

什么生性淳朴、什么赤城之心,其实用另一些话表述,就是缺心眼儿!

纵花天酒地、好淫乐骄奢,纵做些欺压横行之事,那又何妨?皇上根本不会在乎!

说不准皇上反倒盼着他这样呢!

也好让人看看他对自己的胞弟一家是何等的宽容!

要知道皇上当年为了夺位,可是杀了不少兄弟的,总得需要一个正面例子来洗白洗白。

夏玉儿凄然一笑,拭了拭泪,咬牙切齿冷笑道:“证据?当然没有!哪儿需要什么证据!当年,那畜生凶神恶煞带着人闯进我们院子里,硬生生把我弟弟从我娘怀里拖走,后来,等我们娘俩再得到弟弟的消息时,就是病逝了!”

徐初盈听得心里阵阵发寒,若果真如此,那夏保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些。他已是贤德王,幼弟那么点年纪,又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燕王也微微一凛,这些辛秘,他也是不知的。对大夏各个王府他虽有所关注,但像贤德王那种的,却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

夏玉儿身子轻轻颤抖着,脸色雪白,即便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压迫自己的情绪,可是只要一触及那些伤痛凄惨之往事,她的情绪就有点儿失控。

但她知道,她必须要说。

她不说,燕王是不会帮她、不会信她的!

毕竟,她是夏保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也是贤德王府的人,燕王凭什么那么轻易相信她会对付自己的哥哥?

“夏保不成器,但因为占了嫡长子的名号,而当今皇上又颇为喜爱他,父王不得已,只好立了他为世子。他经常受父王训斥,一腔怨恨便怪在我母妃身上,认定是我母妃从中挑唆,那时,矛盾便已埋下。”

夏玉儿忍了又忍控制着情绪,片刻方接着说道:“父王原本不会死那么早的,是他勾搭了在父王身边得宠的一位美人,撺掇那美人给父王下了********!我记得那一年,父王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不好起来,染了一场风寒,便卧床不起。我母妃也是运气不好,恰好无意中发现了夏保和那美人厮混,亦偷听了一些会要命的话!母妃待父王忠心,纠结一场,到底将真相告知了父王。父王气极,命亲信逼问那美人,那美人受刑不过把什么都招了!父王大怒之下赐死了她,引得夏保起了疑心,狗急跳墙,索性给父王下了猛药……”

“他不知从哪儿得知此事是我母妃告诉了父王,加之之前的恩怨,越发把我们母女姐弟三个恨到了骨子里!等他袭爵之后,迫不及待就把我们三个软禁了,身边服侍的丫鬟婆子们全部都换成了他的人!”

“一年之后,他强行把我弟弟带走,不久就传出弟弟病逝的消息。可怜我娘,甚至连我弟弟的尸首都没能再看一眼!后来,他将所有伺候的奴婢都撤了,把我们住的院子封死,十天半个月叫人送一次柴米,我们娘俩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说到这儿夏玉儿已经是泪流满面、声咽气堵,那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完,瘦弱的肩膀因为哭泣轻轻不停的颤抖,让人想起风雨中被打湿了翅膀挣扎的蝴蝶。

徐初盈心里也听得凉凉的,闷的难受。

她虽没细说这些年具体遭了什么罪,但单凭这几句话,却可以想象到一切了!

“郡主,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徐初盈见她那副几乎崩溃的模样儿,心里有些不忍,柔声温言劝道。

夏玉儿身子微僵,慌忙用力擦了几把泪水,抬头陪笑道:“是,让王爷、王妃看笑话了!”

“可是,没想到,三年前,那畜生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我们。”

夏玉儿眸中露出惊恐,脸色更加惨白,紧紧攥着双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那过去之事梦魇一般纠缠着她,若非迫不得已,她根本不愿意触及!

她艰难开口,低低喘息:“那天晚上,突然有人打开了院子门,把我强行带走。沐浴更衣后送到他的面前,他……那个畜生,他强占了我!”

夏玉儿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崩溃的捂着脸呜呜痛哭起来,徐初盈脸色亦是大变,低低惊呼。

“盈盈!”燕王揽着身旁女子轻轻拍抚着她,扭头瞪着夏玉儿低喝道:“哭什么!闭嘴!”

他的温柔和耐心有限,只会给他心爱的女人,至于旁人,不惹他女人便罢了,惹了,他很不高兴!

“盈盈回寝殿休息去,等会儿爷便过去陪你,嗯?”燕王握着她的手,凉凉的,心疼不已,这女人就是心太善了!这种事情在皇家根本算不得什么!偏她惊得手都凉了。

“没事的,王爷,我很好!”徐初盈冲他笑笑,这一刻,她心里真是在感谢老天爷、感谢满天神佛!

幸好,没有把她嫁给那么一个变态!

“王爷恕罪!是妾身错了!王妃恕罪!”夏玉儿一惊,被燕王这一声喝斥心神一时倒是清明了不少,神智也渐渐回复。

她忍不住悄悄瞟了一眼燕王和徐初盈,心中暗道:王妃娘娘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有王爷这般护着,多么难得!

“我知道我反抗不过他,便索性从了他,从那天之后,我便留在他身边做了名婢女,”

端午节快乐!么么哒!

595.第595章 与端王往来之密信

夏玉儿嘲讽一笑,当然,少不了在他有兴致想要的时候陪他床榻上寻欢作乐。

当然,更少不了忍受着不时他的变态折磨!

“我把自己放得很卑微,拼命的巴结他、讨好他、奉承他!渐渐的,他对我放松了戒心,出入都把我带在身边,哪怕,是他不轻易让人进去的内书房!”

“花了很长时间,我终于找到了他内书房的密室,悄悄的抄录了好些东西。这些东西,有谋财害命的勾当、有贩卖盐铁的黑账、也有和端王勾结的书信!”

燕王眸光闪了闪,抬眸,直直的朝夏玉儿望了过去,原来,她的筹码就是这些!

夏玉儿坦然与他的目光相视,道:“这三年里,我和奶娘暗中取得了联系,我抄录了那些东西,便交给她藏了起来。两个半月前,是那畜生的生辰,就是那天半夜里,我和奶娘救出了我娘,悄悄离开了贤德王府!”

“我想把这些东西交给王爷,希望王爷能够好好运用,把那畜生拉下王位!这些东西我也只能交给王爷,金陵那边,我不敢去!端王若知晓定会要了我母女性命。皇上虽然会惩罚那畜生,但为了皇家颜面,也会赐死我们母女,可我们凭什么该死!至于瑞王,这种事儿牵涉端王,他未必肯亲自去做,多半会把我们交给皇上!”

“王爷,妾身言尽于此,那些东西,如今还藏在开封某个地方,相信王爷的人要把那些东西取出来,不是一件难事!”

夏玉儿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折起来的纸,轻轻放在茶几上,站了起来:“这便是藏那些东西的地址!等此事了结之后,请王爷为我们母女提供一处落脚之地,玉儿,感激不尽!”

夏玉儿说完,向燕王和徐初盈敛衽屈膝深深施礼,垂眸便欲退下。

“你不想亲自报仇?”燕王忽然问道。

夏玉儿手心一紧,看了他一眼,嘲讽一笑:“我当然想,可是,能吗!”

“你想就行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本王好好想一想。”燕王说道。

夏玉儿精神一振,顿时生出无限希望来,忙点头道:“是,妾身多谢王爷!”

能够亲自报仇,把那畜生踩进泥里,她当然想!

但她唯一的条件就是她不能死!母妃已经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要陪着母妃,要好好的侍奉她安享晚年!

她绝对不能让母妃再一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

夏玉儿一走,燕王便把徐初盈重新抱坐在怀里,紧紧握着她的手,连连亲吻她的脸颊嘴唇眼睛鼻子,柔声道:“乖,便当说书故事听吧!听完也就完了,别惹得自个不自在!卢太医说了,孕妇最忌讳心里郁结不能解、忌讳情绪起伏低落,会影响咱们的孩儿的!”

徐初盈心中暖暖,靠在他怀中嗤的一笑,嗔他道:“王爷这话,这到底是关心孩儿呢,还是关心我啊!”

燕王失笑,“有何分别?你和孩儿如今是一体!”

徐初盈咯咯的笑起来,拍手笑道:“王爷,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说着又轻叹着道:“其实我也没怎样,就是听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一下下的感伤,郡主也真不容易!”

燕王满不在乎,淡淡道:“这世上肮脏事多了!”

“话虽如此,可亲耳听着,感觉到底是不一样的!”徐初盈轻轻一叹,“王爷这是决定要帮她了?”

“本王有何理由拒绝?”燕王嗤的一笑,道:“这位郡主倒是个人物,够狠、也够聪明!她既然敢找上王府,自然有把握她手里的筹码本王没有办法拒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燕王倒是坦诚,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徐初盈想到夏玉儿说的那些贤德王和端王来往的私信,也深以为然。

当皇帝的,没有几个没有猜忌的毛病。

尤其是宣和帝已经年老体衰,下边几个儿子又正当壮年,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怎么可能不多想?

亲侄儿和儿子私信往来密切,亲侄儿那还有盐铁的生意——这可是官府管制的生意,严禁私人掺合的!

试问,他怎么可能不多想?

这件事情一捅出来,这儿子和侄儿,都得倒大霉!

“只是,若因此扳倒了端王,却平白便宜了瑞王。本王可不想替瑞王踢开绊脚石,让他白白得利!金陵太稳了,对咱们燕地没有好处!所以这件事,还得好好筹谋筹谋才行!”

燕王慢慢的又说道。

徐初盈看看他,笑道:“所以,王爷是打算让端王和瑞王两下相斗、双方元气大伤而又不伤及根本,让他们之间的仇怨更添一层,斗得更厉害!那贤德王,注定要做炮灰?”

燕王大笑,笑道:“本王是这么想的!可具体该如何做,还得再细细筹谋一番才行!这是大事,本也不必太急!”

徐初盈轻轻点头,夏玉儿母女这么多年都等了过来,也未必急在这一刻。

听她的语气,显然贤德王并不知道她摘抄了那么多要命的东西,顶多认为她忍受不了私逃,不会想到别处去,自然也就不会防备。

徐初盈便笑道:“这些事情太复杂,听着便觉头疼!不过,有个现成的人可用,难不成王爷忘了?”

燕王一愣:“什么人?”他还真的是忘了。

徐初盈“扑哧”一笑,笑道:“梅五郎啊!”

燕王听了便大笑起来,笑道:“不错不错!爷一时竟忘了他!处置日常事务区区小事,也算不得什么,就要这样的大事,才能显得出他究竟是有事有真本事!”

两人说笑一阵,徐初盈心情也好了许多,知道燕王必定惦记着梅五郎、惦记着这些日子他不在梅五郎把燕城大小官员和六部折腾成什么样,便笑着说想清静休息休息,让他自去忙。

燕王吻了吻她,笑道:“爷去去就回,等爷一起用晚膳!”

徐初盈笑着点头说好。

待燕王出去了,徐初盈便唤来了徐姑姑,吩咐道:“夏小姐母女那儿,多裁剪几套时新样式的衣裳送过去,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也都配套着送了。吩咐厨房,一日三餐每顿多添两个菜。再问问她们有什么需求的,尽管跟你说!这些所有的费用,都从我的私账上走!还有,叫人去跟卢太医说一声,让他明儿上午过来一趟!若有什么问题,开了药方抓药,银钱也从我这儿出!”

596.第596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徐初盈说一句,徐姑姑应一声是,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徐姑姑却是吓得不轻,变了脸色忙道:“王妃可是哪里有什么不适?奴婢这就请卢太医来!”

若等到明天才传太医,万一出了点儿什么差池谁负得起责任?

“不是我!”徐初盈笑笑,道:“是传了卢太医来给夏小姐母女瞧瞧。不过,去请的时候,便说是我吧!”

徐姑姑这才放心,笑着称是。

虽然她心里有些疑惑王妃怎么突然之间就对夏小姐母女这么好起来了,可这不是她该管、该问的,而她也早就过了好奇心强到不问不行的年纪,便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天晚膳起,菜式不但比之前好了许多,而且还多加了两个菜,今日下午又来了裁缝量尺寸,徐姑姑又问喜欢什么颜色花样、什么首饰等,夏玉儿便心里有数了。

感激自然也有,但并不强烈。

毕竟,她有所付出,这是燕王府投桃报李。

可是次日,来了太医为她和母亲把脉检查身体,夏玉儿是真感动了。

王妃,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众臣眼巴巴的盼着燕王回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与他来一场激烈的大辩论,迫使他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想,燕王回燕城了不假,却带回了另外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

燕王特特挑选了五千铁卫作为王妃的私人护卫队,任命能征善战的参将华木黎华将军为队长。

这五千人以及华木黎将军祭天发下誓言,从此之后惟王妃之命是从,只听王妃一人调遣,便是王爷,也不得插手!

又将霸州划为王妃的封地,包括那三大马场,从此都属王妃私产!

也就是说,王妃如今实际上已是掌握了燕地的骑兵力量来源!毕竟,骑兵的优势全在马上功夫,没有优良的战马,就没有骑兵!

而燕地最精锐的、将大夏远远比下去的一支力量,就是骑兵。

甚至可以说,王妃等于握住了燕地的命脉!

消息传开,众人不是哗然,而是被雷劈了般炸开了锅!

王爷好不糊涂!

与此相比,什么藩邸行走、什么梅五郎根本不值一提!

尤其老臣们,私下里的走动骤然多了起来,指责、苦劝的折子雪片似的朝燕王面前飞来。

而求见燕王的臣子,也一拨又一拨不断线。

徐初盈也震惊了,昨夜他拥着她入眠,她心里都还在满心好奇的笑着想着,想今儿一早他给她的是什么大礼,可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如此!

华木黎领着十名副队长进府参拜王妃,磕头认主。

送走了他们,徐初盈整个人还是懵的,眼珠子都直了!

怪不得,他事先半个字都不说!

他若说了,她一定不会受。这份大礼,确实太重了!

燕王终于露面,将六部官员一股脑儿全都召到了一起,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说完,他可没那闲工夫跟他们没完没了的扯。

众人义愤填膺,唾沫横飞的控诉,控诉燕王糊涂,也控诉王妃不贤!

饶是早已料到会如此,听着这些人口口声声大骂徐初盈,燕王的脸依然黑了下来。

目光冷飕飕的扫了下去,心里暗暗的将骂得最过分、最凶的几个人记在了心里,走着瞧!回头他再一个一个的慢慢收拾!

待众人说的差不多,燕王冷笑道:“王妃是本王的妻子,与本王荣辱与共,休戚相关,霸州在她手里又算的了什么!至于数千卫队,也不过是保护王妃安全,难不成王妃还会靠着这些人造反?跟燕地的军队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罢了!真不知你们一个个危言耸听究竟是何意思!在你们眼中,本王是昏聩之徒吗?”

不怕死的礼部主事严大人上前,义愤填膺道:“在迎娶王妃之前,王爷自是英明神武,臣等无人不敬服!可如今看来,王爷确可当得昏聩二字!王爷自己想想,为了王妃,王爷干了多少昏聩事儿!”

原本吵哄哄、乱糟糟的堂上一时鸦雀无声,人人都呆愣住了,也有点傻了!

王爷的手段谁人不知?即便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进谏,也没有人敢说的太过分了。

可这严大人倒好,一开口就这么猛!

他还是管着礼部的呢,到底知不知道这“昏聩”两个字放在王爷身上有多严重啊!

燕王怒极反笑,瞅着他连连冷笑说“好!”,冷冷道:“本王与王妃之间的事儿用不着跟你解释!本王只问你,本王可做出了什么有损燕地利益之事?”

“眼下不就是!王爷还要微臣明说吗!”严大人脖子一梗。

燕王冷笑道:“哦?既然如此,麻烦严大人说说,本王此举对燕地造成了什么损害?”

严大人轻哼道:“眼下还没有,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个隐患!天大的隐患!”

“这就难说了!”燕王挑眉道:“你没见识,自然认为是隐患!本王的见识自然比你要高的多,本王说此举无害就是无害!”

说毕手臂一挥,冷冷道:“本王也懒得跟你们啰嗦!就以三年为限,三年之后再看吧!倘若王妃果然做了什么有损燕地之事,到时候,一切都听你们的!可若没有,就谁也不许再提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

“三年?是不是……太长了些?”

有人小声道。

燕王轻哼:“不是日久见人心吗?三年算什么长,眨眼的功夫罢了!”

众人便不吭声了,王爷的态度有多强硬和坚决他们都清楚的看在眼里,跟这位爷拗,是没有什么把握能拗的过他的!

既然三年为限,那就三年好了!

如此说来,王爷还不算糊涂透顶,不算完完全全被王妃给迷惑住了。

这三年,盯着王妃便是!倒要看看,到时候证据确凿,王爷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爷,微臣斗胆,册封燕地世子之事,不知王爷有何想法?”

瞬间,众人又齐刷刷的抬头,紧张的盯着燕王。

毕竟,燕地世子关系着燕地的未来,也关系着他们家族的未来,没有人会不关心。

597.第597章 忽问往事

燕王有刹那纠结,然后冷笑,盯着问话那人,淡淡道:“本王如今只有大公子一个儿子,你觉得大公子,可当得起世子之位吗?”

高绍远在地方上做的那些事儿燕王虽然没有公开,但既然都是在官场厮混的,他们自然不会不关心,心里什么都清楚。

那人避开了燕王的目光,又道:“既如此,臣斗胆,请王爷多多挑选良家女子入府,也好广诞子嗣!”

燕王的目光已然平淡,众人却“唰”的一下感受到了无比的威压,只觉脖子后头凉飕飕的,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你倒很关心本王!难得你有心了!”燕王淡淡一笑,道:“既如此,本王是不是该投桃报李,挑几个出色的赏给你红袖添香呢?”

那人狠狠一个哆嗦,结结巴巴道:“不、不敢!微臣不敢!”

众人不约而同微微变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皆微妙起来。

除了少数人很乐意这种事,大多数人其实是不愿意的。

王爷赏的人,纵然是个妾,那也不是普通的妾,便是自己的妻子,也得让着她三分。

若是个懂事的还罢了,若摊上个不懂事的,还不知会把家里折腾得乱成什么样呢!

偏偏你想把她卖了或者打发了还不行!

如果惹恼了王爷,那么摊上的肯定不会是个好相处的……

想到此,众人齐齐忍不住打了个轻颤。

而燕王早已起身拂袖而去。

此事,不了了之。

好些人到底不甘,依然孜孜不倦的给燕王上折子,痛心疾首苦劝他回头是岸、不要被王妃迷惑了云云,燕王一概置之不理。

而军方的态度,就十分微妙了。

燕地第一军旅世家赵家对此保持缄默,不置一词。霍楠身为先王妃的弟弟,身份尴尬,也不好说什么,元家早已不是当初的元家,哪里还敢惹燕王不痛快?

至于军营里那些将领,许多是见过徐初盈的,对这位王妃也很有好感,加上华木黎都心甘情愿做王妃的亲卫队长了,他们就更不会说什么!

于是态度出奇的一致,也是一言不发。

霸州那边,百姓们甚至欢欣鼓舞的相互庆贺,表示了对王妃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