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般来说,如果小台真的发火了,还是不要招惹为妙。这是经验之谈,以前我逗他的时候也是有限度的。而且小兰身为妹妹,刚才的那番话确实不能这么说。
小兰见我不吭声,气恼地甩了甩袖子,直接同小台讲理去了。
小叶摇头叹气,问我:“阿姐,要不要下盘棋?”
我略一思忖,笑道:“那妹妹可要让着姐姐啊!”
然后我和小叶扔下了那对仍然在较劲的兄妹,抱出了棋盘,你来我往的下起了棋。
正当我和小叶沉湎于围棋之乐的时候,前面忽然响起了阵阵奇异的响鞭声。
这个声音像是……皇上的仪仗到了?
我撂开棋子,匆匆跑到院门口,只听得前面喧哗声一片高过一片。小台几步站在我身边,说道:“皇上驾临了。阿姐,我们是要去换朝服的!”
我掐着门框,努力抚平心里的莫名而来的惊慌,心道:苏梧桐你这个胆小鬼,惊吓什么!不就是皇帝来你家了吗!
然而我两腿还是有些发软,看定了小台,说道:“你去,我的朝服……没带。我可能不适合出现在外面,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
小台看了我一眼,说道:“接驾在府里,你不用太担心别人。我先去看看情况。”
说完他就提气,几个跳跃就奔出了我的视线。
我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回头吩咐有些兴奋的小兰和依然安静的小叶:“你们也去换件正式点儿的衣服!皇上未必会召见你们,但还是要准备着。”
话音刚落,小忧赶到了,看我还在院外站着,急急地说:“呀哟我的好娘娘!您怎么还在这里?幸亏刚才一听见那声响我就让小喜她们回去取衣服了。您穿这么随便,可不能接驾啊!”
我平静了不断乱跳的心,又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安慰小忧般地说道:“没事没事!皇上来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有事要找父亲大人,总而言之肯定不是因为我……”
“谁说的?朕就是来抓你这个逃兵的。”好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话语雷声一般地炸在我的脑后。
啊?!翔成?!
我僵硬地回头。耳畔全都是小忧等人下跪请安的声音,而我自己却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动弹不了,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咧着嘴笑得怒火冲天的男人。
他怎么这么快就从前面赶到这里了?
抓回皇宫
我定了定神,嗫嚅着:“给陛下请安……”
可一个大礼还没行完,我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害怕他?明明是他假装喝醉把我……那个啥了,还害的我第二天差点起不来。我不过是依照皇室礼节过年后回娘家住了一天而已,他干嘛跑到我家上这么大的火?最多、最多也只是我早回家了一天……真是!我这个被害人还没有生气,他生什么气?
想到这里,我抬头,壮着胆子直视他:“你来了。”
翔成大约是觉得我居然敢不“忏悔”,挑起了眉毛,眼睛里迸着滔天怨怒,嘴唇掀了好几次,最后像是忍下了所有的不满,朝我伸出了手,压抑地说道:“婧女,我来接你回宫。”
看着他略有薄茧的手就那么随意却又有些僵直地杵在我面前,我不知怎的就消了气焰软了下来,低了头小声问道:“你能等我收拾收拾么?我现在这样怎么出门……”
翔成眯眼,脸上瞬间漾出了狡猾的笑容。他收了手。就当我以为他同意了我的要求的时候,他本已经缩回去的胳膊竟冷不防绕过了我的肩膀,隔着一道门槛就把我揪进了他的怀里,一甩宽大的明黄色披风,将我完全包围在了他的气息中。
我抬头,看到的只有翔成明朗的面庞。
“这样就没人看见你的衣着不得体了!”翔成大笑着,又对小忧等人说道:“你们去慢慢收拾皇后需要的东西,朕要和皇后先行一步。好了好了,统统都跪安吧!”
“皇帝姐夫!”
翔成刚说完,小兰就一跃而起,先是劈手夺过了身边一个丫头手上的什么东西,又飞奔出院门,站在我们身前,好奇地看了我们半天,然后举起一双靴子,说道:“这是阿姐的靴子,已经烘干了。”
我顿感无地自容,眼睁睁地看着翔成面色不变地空出一只手,替我接过靴子,还对小兰笑了笑:“你是……苏叶还是苏兰?”
小兰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神采飞扬:“皇帝姐夫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苏兰!上次进宫的时候还缠着你很久呢!”
翔成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才“唔”了一声,说道:“是有些印象。”
小兰更高兴了,完全不顾她身后那群被她大胆作为吓得不行的丫头们,指了指翔成怀里的我,又说:“我们都很喜欢阿姐,皇帝姐夫一定要常让阿姐回家来看看哦!不能自己霸占着阿姐不放,要不然,娘会像这次一样进宫把阿姐偷偷带出来的!”
我那叫一个无地自容啊!苏兰,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整阿姐了?阿姐错了,阿姐刚才不该在你和小台争论的时候没有向着你,阿姐知错了啊!求你不要再说了……
可惜小兰并没有收到我乞求的目光,仍然在正经地扮着她所认为的小孩子的角色:“当然啦,要是下次阿姐回来的时候能带着小外甥就最好了!”
我脸上像熟透了的鸡蛋似的热,也不敢用眼去瞪小兰了。
翔成的下巴贴在了我头顶的发髻上,笑出了声:“没问题。”
我又羞又窘,暗暗地在他怀里掐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与同样笑得可恶的小兰交换了个眼神,就大步往府门走去。我连忙把头使劲地埋了埋——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府里的人看见,我以后真的可以不用回苏府混了!
翔成直到快行至门口也还没有放下我的意思。我焦躁。难道他真想把我直接带上御辇吗?
我的额头被迫抵在他肩上,右手被压在里面不能抽出,只好用左手的食指狠命地点了点他胸膛,压低嗓音说道:“你快放我下来!这样会让别人看到的!你不怕被笑话没关系,可是我还想要面子呢!”
翔成一偏头,气息就呼在了我的颊边:“呵呵,根本就没人看见——刚才我一进府,岳父就让所有人都退下了……哦对,岳母也被岳父一并‘请’走了。”
我受不了他呼气的不断骚扰,费劲地别开脸,恨恨地想道:父亲大人,连你也来秋后算账了吗?女儿不过只是怀疑了一小下而已,而且这个怀疑还是你伟大的女婿误导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自家女儿……
御辇就停放在苏府外的空地上。
虽然京城的人个个都想得到苏府主人的最新消息,但我们苏家府邸周围从来都是空旷一片。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围在苏家附近探听——只因这里住着苏太傅。
是以,就算翔成把我从府里一路抱到府外的御辇上,我也不用很担心会被外人看到,怕只怕苏府里的仆人们看见之后传出去。
果然,府外除了一群围得整齐且背身而立的侍卫就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了。小德子公公躬身立于御辇旁,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约莫是听见了翔成的脚步,他依然看着地面,说道:“陛下,要回宫吗?”
翔成抱着我跃上了御辇,“回宫。”
小德子喊了一声“起驾”就立刻退了开。翔成将我塞进了御辇,随即他一矮身,也跟了进来。他把我拉坐在腿上,阴着声音说道:“这回可终于逮着你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我挣了挣,还是没挣开他的控制,只得赌气道:“不跑就不跑,反正你也未必就能一直抓着我不放。哼,总会有美女代替我……看你还挺得我妹妹的欢心的嘛!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喜欢你,你很得意吧?别说你没放到心里去,我才不相信!”
翔成一愣,忽然揽过我,“你吃醋了?呵呵,已经连自己妹妹的醋都要吃了吗?”
我奋力避开他的眼睛未果,于是哼道:“没有!我才不吃醋,我只是要警告你,我家不会再出一个进宫的女子了,你省省心吧!”
翔成眼神醉人,声音更醉人:“婧女,你又冤枉好人,我跟本就不记得你妹妹长得什么样子。要是刚才你那个妹妹不说,我都不知道她是你的哪个妹妹。”
“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没与你算账……”他眼神忽然一变,黯了下来,“你为什么要逃跑?我昨日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缠人的大臣,回到宫里却只看见了跪在地上哆嗦的小福子。你知道么,我想了你一整天,今天早上刚一下朝我就赶到你家抓人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坏蛋,用完了我就要甩掉吗?”
“什么用完了!”我又气又急,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不断地跳动了,“你,你……你不要脸!明明是你把我弄得……你!你!”
“嘘,小声点儿啊!”翔成揽紧了我,额头贴额头地与我对视,“外面还有人呢!要是声音太大了,他们会以为我正欺负你呢……”
我感觉热得几乎要沸腾了,不由羞怒道:“你才该闭嘴!”
翔成却不管我的怒气,只顾凑过头来□着我的嘴唇。我不甘示弱地咬上他乱舔的舌头,绝对是使劲的一口。然后满意地看着他恼火地放开了我,抿嘴不语。
我一手挡在嘴前:“还好意思说呢!你只坐了这么一辆辇车来,本来就不是为了接我的吧?要是真心来接我,怎么不多准备一辆?还让我和你一块儿坐在御辇上,明摆着就是想让别人说我闲话!”
翔成叹气道:“你总是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你怎么不说我是不愿意和你分开片刻呢?”
我觉得恶寒一阵接着一阵的袭击上了我的脑子。这个男人好像变了个人,恶心不说,还把情话当饭吃……他没吃错药吗?
我不确定了。
和翔成同坐在御辇里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抱孩子似的抱着我,不时还会俯下脑袋在我脖子间啄上几口。每每被我拨开,他也只是不知羞耻地冲我一笑,根本没把我强烈而严正的抗议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到宫门口,我如释重负地刚想要下辇低调地步行回到景泰殿,却被翔成拉住,“你的丫头还在苏府,你穿得又不多,小心下去着凉。我命他们把辇直接抬到你宫里,如何?”
我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他都这么做了,也不怕别人再说更难听的,他愿意把御辇停在哪里就哪里吧!让宫里有心人看到我从他专用的御辇上下来就看到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坐了,上回除夕夜的时候……
不行,我一想除夕夜就要恼怒。
我挣开他的拉扯:“我要自己回去!你不许跟着!”
翔成反手又拽紧了我的胳膊,一扯一带,我就跌回了他的怀里,他眼中闪着笑意,说道:“这可由不得你。”然后他吩咐小德子:“回暖阁!”
“你想干什么!”我听他说的不是去景泰殿,不祥的预感啪啪的打进了心头,“我要回景泰殿!”
“乖,先去暖阁拿些东西。我下朝之后还没有看那些大臣们送来的折子呢!一会儿就回景泰殿。”翔成谆谆劝诱。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问题,可偏偏找不出漏洞来。“你在暖阁看你的折子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去景泰殿?那里难道比你的暖阁更舒服?”
翔成居然点头承认:“确实是婧女的景泰殿更舒服。”
我无语了。翔成最近似乎越来越难对付。他现在这种黏人的作风,远不如之前那样对我不冷不淡的态度更让人放心。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我没发现过来或者是他没表现出来而已?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陛下,翔成陛下,请您还是在暖阁处理国事吧!我现在只想在自己的宫里好好休息一下,您一去,我还要打起精神来伺候您老人家。”我情绪低迷地说道。
投降了,我投降了还不行吗?
翔成咧嘴笑道:“朕的皇宫,朕高兴在哪里就在哪里。当然,皇后可以在自己的宫里休息,朕不会干扰皇后‘休息’的!”
听他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放弃劝服他的想法。
关于惩罚
御辇停在了暖阁前,我死活不肯下去。笑话,要是我就这么下去了,暖阁里的大小宫女太监们,还不都把眼珠子瞪出来?
车里,我和翔成僵持着。
“不下?”翔成危险地看着我。
“不下。”我肯定地回答着他。
“……理由?”
“……没有。”
翔成点头道:“我明白了。”说完,他就作势要抓我。
我连忙左躲右避。他抱我抱上瘾了吗?放着好好的路不走,我才不要被人天天抱来抱去,又不是小娃娃!“我不想被人当猴儿一样看——反正你拿了奏折还会去景泰殿,我在这里等着你还不行吗?”
翔成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给了我一个“不许乱跑”的眼神,就下了辇。我长吁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翔成没用多长时间就出了暖阁。我透过帘子一角看到小德子捧着几份薄薄的奏折跟着翔成一起出了殿门。翔成不知对他又说了些什么,小德子脸上居然显出了错愕的表情。我顿时倍感新奇。等翔成上了辇之后,我问他:“你刚才对小德子公公说了什么?”
翔成神秘地靠在我耳边,我也神秘地听着:“我对他说……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直接送到景泰殿,朕以后就都在那里批示了。”
我呆了呆,难以置信地叫道:“你怎……”
翔成食指压在我嘴上,笑眯眯地说道:“在哪里都一样不是吗?只要我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在哪个殿里看折子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可否认,我听了这话心里确实冒起了喜悦的泡泡,自己也觉得眼前这个杀伐决断的帝王是付出了真心,而且他还能放下身段对我说情话。虽然恶心还是有的,但……是不是女人天生爱听恶心的情话?我已经飘飘然了……
于是我就这样一路飘飘然地回到了景泰殿。不过意识还是有的。所以当翔成再想效法在苏府门口的动作时,我侧身躲过他的手,从他身边钻了出去,一步跳下辇车。
终于摆脱车内暧昧不断流动的气氛了!
被我带走的小忧和小喜还没有回来,殿里的老老小小没了女官的管制,也就不知该什么时候接驾之类。翔成来之前恐怕也没有人知会一声,因此,景泰殿外并没有很多宫人。
我三两步就进了殿。小福子第一个先冲了出来,“吧唧”一下就跪到在我身前,苦着脸哀求:“我的好娘娘啊,您下次再出宫的时候能不能把奴才也带着?奴才对您一片忠心,您怎么能扔下奴才不管啊!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奴才、奴才……奴才差点儿就要以死谢罪了!”
我啼笑皆非,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陛下为难你了?好好好,下次我走的时候,一定想着把你也带上。”
“还有下次?”翔成在后面跟进了殿,冷哼,“下次必须要经过朕的同意你才能出宫。否则免谈!”
小福子一见翔成,马上换上了谄笑:“请陛下圣安!”
“圣安?怎么朕听着刚才有人诉苦,说朕发了好大的火,有人差点要‘以死谢罪’?嗯,快死的人了,还有心情请朕的圣安?”翔成似笑非笑地瞅着小福子。
小福子人也机灵,除了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之外,居然还能镇定得住:“奴才这不是为娘娘说明陛下的忧心嘛!娘娘有所不知,陛下一听说您出了宫,就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香……”
见翔成似乎没有训斥他的意思,小福子倒识相得很,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哼哼唧唧了几声,又说道:“奴才这就去给二位主子泡热茶去。”
“这个小福子!”小福子点头哈腰地一出殿门,翔成就撑不住地怒了,“鬼机灵!昨天他还不是这套说辞呢!赶明儿真要打烂他那张嘴,什么话都说,连主子的是非也敢编排!”
我看翔成掩饰地转了头,心想他大约是被小福子说中了心思,所以脸红了?难得这么一个脸皮死厚的人也脸红啊!
此时,在殿外站着的小德子发问了:“陛下,娘娘的靴子……还在辇里……要拿出来么?”
我不待挑眉而笑的翔成发话,先就喊道:“劳烦公公找个小宫女收拾起来就行了!”
小德子应了“是”,退下。
我羞愤难当,恨恨地盯着地面,不去看翔成调笑的目光。真是,这对主仆……
稍晚,小忧和小喜回了宫。
翔成和我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小德子进殿询问我们是否要传膳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不饿,让翔成自己传膳就行。可翔成说他也不饿,所以我俩都没有用午饭。
晚上我感觉到了饿意,不小心吃多了些。坐着的时候还没什么,可饭后一起身,就觉得有些胀饱了,像是一块大石头堵在了肚子里,硬邦邦的撑着。
见我来回走动,翔成问道:“怎么,吃多了?”
我不好意思明说,只道:“没有,就是想走走。你忙你的,我要到殿外去看月色。”
翔成一笑,走到窗户边,推开,望了望天,回头说:“今天才初二,能有多大的月亮让你去欣赏?”
他就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抬脚就要向外走。
“等等!”翔成贴了上来,我整个身体都被他裹住了,“既然没有吃多,那不要去走了,留下来陪我干些别的不更好?”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红了脸唾道:“你满脑子就这些了?一国之君竟然这么龌龊,天天离不开女人……”
翔成嘻嘻一笑:“谁让你一年都没许我靠近?我这么想要你也是你的错。”
“你,你赖皮不赖皮!”我别开两手捂上了耳朵,“出去出去!回你的暖阁去!从现在开始你至少一个月不许踏进我屋里!色鬼!”
“不!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才不离开!”翔成不顾我的反抗,剥开了我的衣服,噬咬吮 吸着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
“你……放开……放开……”我拼着最后的意志,顽强抵抗,“不行……会疼!”
我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只边吻着我边把我抱进了里屋,压在了床上。我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得差不多了,青青紫紫的瘀痕触目惊心地露了出来。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那瘀痕更形明显,个个深深浅浅地印在我身上。
我羞急,使劲地推着他,“走开!”
翔成的手着迷了似的轻轻覆在我的锁骨上,怜惜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这么厉害……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我心慌意乱,拍开他的手,扯过被子捂住自己,“你也知道疼啊!不许再碰我了!我不想再疼了!”
“可是我还没惩罚你呢……”
翔成说着,褪掉了自己的衣服,我别开眼不去看他,心里惊涛骇浪不住:怎么能把他昨天的话给忘了?他昨天早上……说要惩罚什么的……天啊!他到底要怎么惩罚?!
我被他压得紧紧的,根本就动不了。他一边抚摸着我,一边低声在我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我被他这般体贴地对待,慢慢就放下了防备。我能感觉到他温柔地挺进,可还是很疼!
我被刺激到,终于从迷乱中恢复了一丝清明,抗拒起来。翔成整个人趴在我上面,低喘着吻了吻我的嘴角,“乖,还疼么……忍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