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因为将要撞车时的紧张,她第一下猜刹车没踩中,被扭到了脚,当时也管不了疼了,用力的踩第二下,才踩中。
一路上开车回来她也是忍着脚上的疼,不想在车后的男人面前再表现出一丝的脆弱。
想不到一直忍到了现在,才发现脚上伤的这么严重,肉眼看去都能看见迅速肿起来的一
蹂躏亲吻
从车上走下来,想要找一块空地坐着,将脚放松放松▲在驾驶座里虽然有空调吹但还是有空间限制的。
在医院附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肿了的脚在阳光下更加刺眼了起来。她直直的盯了好久,伸手去抹了抹。那严重的程度到了只要碰了一下就会很疼,那种疼,疼到心底升起各种烦躁,像是在气自己没用似地,她忽然用手指猛的戳了上去,那种又疼又烦躁的情绪在心底翻腾,眼泪蹭蹭的往眼眶里涌,她咬唇硬是给忍了回去。懒
秦鸢生病的待遇跟她受伤的待遇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这能怪谁?不都是她自找的么?要是那时候她没有追出来,这个时候还坐在办公室里面悠闲自在的享福呢!
她的脑子是中了什么符?江席欧跟谁好,他愿意亲谁抱谁都是他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自作多情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就更恨了自己几分。气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管脚上有没有伤,转身就往车的方向走去♀一走,没有看见脚下的台阶,着实又被拐了一下,这一下可不比刚才那一下要狠戾的多了,疼得她咬牙切齿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是再也站不住←个身子眼看就要往下倒去,却不了突然之间冒出的一抹力道,将她给扶住。
衫宁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脸,嘴巴愣瞪了半天也没有叫出他的名字。虫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再瞥了眼她伤了的脚,英挺的眉毛蹙起:“你的脚怎么回事?”
还是那般冷漠中带着责备的态度,衫宁垂着头,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他在她面前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是以前是她总是缠着他让他觉得不耐烦,现在她早就离的他远远的,干嘛还跟他摆出那副表情?
“扭到脚没看见吗?”心情不好,她的脾气也万分不好了起来。
见她还是第一次这般顶自己,况林森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扶着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像是故意的,她将他扶在自己手上的手推开,让自己的身子跟他保持距离,然后才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受伤程度,才走了两步,脚就疼得根本就站不住,在她快要摔倒的同时,况林森已经走上前,二话不说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衫宁哪里受到过他这么好的待遇,脸上的表情惊讶万分。而抱着她的男人确是一脸沉默,根本就没有看她,也不顾她的反抗,径自将她抱走。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子被停在医院大门口,她被塞进了另一辆车里,衫宁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绑架进来的小可怜虫似地。看着坐进驾驶座位上面无表情的男人,衫宁郁郁的说:“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把小姨子抱进车里,不怕别人说你什么吗?以前你每次看见我,不是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么?”
况林森开着车,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衫宁哪里是你不回答,她就轻言放弃的人?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笑道:“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本小说,小说上的男配特别的深情,因为他喜欢的女主不幸去世了,从此以后他的副驾驶座位上再也没有坐过其他女人。当时静姐看这书的时候就跟我说,她以后找的丈夫也一定要做到这一点,不管她有没有活着,他的副驾驶位置上永远只能是她独享的专属。”衫宁说,“不知道静姐要是知道他的丈夫把其他女人抱到她的专属位置上会有什么感觉呢?”
这一回,况林森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显然变得难看了许多,一脸暴风雨即将袭来的阴沉。
按道理讲,以衫宁对待况林森的害怕程度,惹他惹到这里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她多了解他啊,这男人要么就不开口说话,要么一开口说的话绝对是一针见血,插到你心窝里,疼的你三天两夜睡不着觉的那种。
可是这一次,许是被气的太厉害,见他单薄的唇抿成一条线,明明就知道那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她还是不怕死的说:“怎么不说话了?后悔把我抱上来了?如果后悔的话可以把我丢下去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紧急刹车就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完全吞没,要不是身上系着安全带,她早就一头撞到了挡风钵窗上。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吓得脸色苍白,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早就无影无踪了←个车厢里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安静的让人心惊。
“怎么不说了?”但听他淡淡的开口,虽然是那么淡漠的语气,但是淡漠中隐藏着阴郁的怒气那么明显。
衫宁将脸转了过去,不去看他的表情,只是咬着唇不说话。
“唐衫宁,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好像是我欠了你什么。我今天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先招惹我的,世界上的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公平,你喜欢我的时候就缠着我,不喜欢就把我推给别人?你把我当什么了?这辈子,你纠缠我了,我要你一辈子纠缠下去!”
衫宁不可思议的看着扭头瞪着他,仿佛眼前的人不是那个惜字如金、根本就不屑于她说半句话的况林森,他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对,以前是她先招惹上他的,但是谁把他推给了别人?不是她妈妈口口声声的说除了唐家大少姐唐静之外,谁都配不上她儿子?现在怎么又扯到她身
上了?
“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不喜欢会把你推给别人?”衫宁虽然一向行事低调,但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冤枉,那腾腾上升的火气怎么止也止不住,也管不得眼前的男人是她曾经那么喜欢那么小心翼翼对待的一个了,“从一开始你就拒绝我,是,我当时太喜欢你,我傻我笨,我以为凭我的魅力天天缠着你,对你好,就会让你有被感动的一天。可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啊,我怎么可能感化一个石头?你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加起来可以让整个长城都被伤倒了,最后我撑不住,我逃的远远的还不行吗?当初你不是说我离开之后你会很快乐么?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影响到你跟唐静的幸杆么?还是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了?况林森,别仗着我那么喜欢你,你就可以这样欺负我!我告诉你,就算我喜欢你也是以前了,现在我一点都不喜欢、一点都不……”
她的话没说话,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被拽向前,她整张脸都被撞在他的胸膛,疼得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但觉唇上一抹重重的温热,然后就是死命的蹂躏亲吻,像是要在她的唇间发泄怒气似地。
衫宁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那吻着自己的人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她心底永远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即便是同住在意个屋檐下,却依旧那么的遥远。而且……他不是那么讨厌她?甚至到了厌恶不想说话的程度,他为什么会忽然吻她?以姐夫的身份?
姐夫?
倏地,衫宁脑袋瞬间被这两个字刺激的清醒了过来,她猛的将身上的人推开,林森没有防备,被他推开撞到身后的门板上,一双黑眸里满是炽热的没有退散的热火←个人仿佛一只被惊醒的沉睡已久的狮子。
衫宁的双手撑在两边,身子隐约的颤抖着,唇间还有他刚才炙热的温度覆盖在上面留下的影子,让她心绪不安。明明就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她有一种做了对不起别人事情的负罪感。
她坐了一会儿,就急匆匆的开车门想要出去。
然而反应迅速的林森一手将她给抓住问:“你要去哪里?”
她说:“你放手!我去哪里都跟你没关系,只要没你的地方,我都能去!”
他却冷冷的吐出两字:“不放。”
然后将她给拽了回来,呯的一声从他那边将整个车门都反锁住。
“况林森!”衫宁气呼呼的转过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唐衫宁,你再叫一句姐夫试试!
“我他妈的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我要做什么!”
这是衫宁第一次听到况林森说脏话,那样咬牙切齿,就连以前他厌烦她整天缠着她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脏话。
况林森虽然是唐家佣人的儿子,可是从小到大的教育是跟着唐慕一起的,都是那种高贵的大少爷修养,脏话跟他根本就沾不到边。懒
一时间她被他骂傻了,尽管他的脏话并不是针对她。
车子从新在公路上行驶的时候,衫宁没有再说话,她是聪明的女人,适可而止的撒泼就行了,像况林森这样的人没有将她从车上丢下去,就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刚才她是在气头上才挑战他的脾气,现在怒气已经过去了,心绪也平静了,才发现车子行驶的地方偏为郊区,那时候真的下车的话,别说出租车了,就是公交车都打不着。顶着那么大的太阳,走回去脚估计也就残废了。
她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任由他开着车,也不知道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不过她也在心里猜测了一番,无非就是唐家。
比起她这么唐家女儿,他倒更像是唐家的人,每跟唐静结婚的时候就住在那里,跟唐静结婚了之后,更是住在那里。
衫宁时常都在心底怀疑,当初上帝创造他们两人的时候是不是把身份给搞错了,实际上况林森才应该姓唐。虫
这般想着,却发现眼前的路开始有点熟悉了起来,却不是开往唐家的路……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上那的确是回江席欧别墅的路。唐家除了唐瑞瑞,应该没有人知道她住在江席欧这里才对,以她对唐瑞瑞的了解,这种事情除非是父亲用鞭子逼她,否则她绝对不可能会出卖她的。所以……况林森知道自己住在这里……难不成他调查过自己吗?
其实就算他调查过自己一点都不奇怪,况林森在唐家还有一个必须负责的就是要注意每一个唐家人的安全,要适时的了解每个人的行踪,以防万一。
这是唐劲很早的时候就拟定的一个规定,唐家有专门的保镖保护唐家每一个人的人身安慰,毕竟偌大的一个家族,是许多人眼中的肥肉,这当中自然不缺乏一些犯罪分子。曾经衫宁的母亲就被绑匪绑架过来威胁唐劲。
闭上眼睛,衫宁只想短暂的休息一下,无论况林森是怎么知道她住在江席欧家的,她也不想去深问,不想多想。一些事、一些人,深陷一次就足够,没必要重蹈覆辙。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衫宁虽然是闭着眼睛的,但在心里有底,计算着差不多什么时候可以到家才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熟悉的街道,况林森已经将车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衫宁动了动脚,还是疼痛不已,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保持平淡的情绪对着身边的人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便解开了安全带要下车。
虽然她的勇气可嘉,可肿了的脚却不配合起来,在她踏下车的后一秒又疼了起来。
她咬牙,倔着性子,自己跟自己作对似地,就是要靠自己一步步的走到别墅里去。
走到了一半,冷汗已经留的满头都是了,就在她脸色泛白之际,一双手已经伸过来将她打横抱起。
脚下顿时轻松了不少,身子却因为跟那人的贴紧而变得僵硬了起来。她说:“姐夫,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那句姐夫就像是一根引火线似地,重新将况林森压下去的怒气燃烧起来。他眼神冷淡,却暗藏着怒火,看着她道:“唐衫宁,你再叫一句姐夫试试!”
衫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喊错了,看着他满眼都是火苗的眸子,最终张着的嘴巴还是闭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将头扭到了一边。
着一扭就看见倚靠在院子大门口的江席欧,衫宁只觉得心一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怔怔的看了几秒,发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却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他、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陪秦鸢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衫宁的脑袋打了一个结,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况林森也站在那里,没有前进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张脸阴沉的能吓死人。
衫宁虽然不怎么过问唐家和公司的事,但也知道况林森和江席欧并不是很合拍,无论是在工作上或者是唐家,他们都是水火不兼容的对手。
在江席欧没出现之前,唐劲最器重的人就是况林森≡从江席欧出现在唐家之后,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唐劲几乎是想要将整个唐氏都交托在江席欧的手中。
即便是才认识的两个人,况林森和江席欧注定不可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就在整个画面像是一个灵感消散的画家不知道该如何画下去的时候,江席欧缓缓的走了过来,看了况林森怀里的衫宁一眼,嘴角依旧是不深不浅的笑:“姐夫今天真忙,这边要顾忌妻子怀孕检测,那边还要送受伤的小姨子回家。”如果说之前衫宁还能保持镇定的话,那江席欧的话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在她心里炸的烟硝四起。唐静怀孕了……他刚才说的是唐静怀孕了吗?
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一张小脸更加的惨白了起来。江席欧自然没有放过她脸色的变化,嘴角的笑意更深沉了几分,却是带着无名的嘲讽:“宁宁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衫宁抿唇,看着眼前明明在笑,可笑意却半点都达不到眼底的人,她几乎能在心底肯定他
是故意的。
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心里?每次都知要看见别人不好受,他的心情就会好起来吗?
“衫宁的脚受伤了。”本以为以况林森的脾气定不会这么好说话,却不想最后还是他将沉默打断:“我把她送到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一副要将她送出去的样子。
衫宁只觉心中撸起莫名怒气,在况林森将她交出去的那一秒,她用尽浑身力气从他身上给跳了下来,也不管那脚着地的那一秒钻心的疼痛,她咬牙倔强的说:“我不是东西,你们想要交给谁就交给谁,今天就算是我的脚断了,我也能靠自己爬进去!”
说完,她不再看站着的两个男人,此刻的她只想迅速的离开他们。
只不过她一瘸一拐的倔强并没能维持多久,很快的边落入了另一个怀抱。
江席欧抱着没什么重量的她,道:“如果你的腿断了,你爸不会放过我的,还有那个唐瑞瑞。”
他这话说的极轻,只有她二人才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