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模棱两可?还是说他会保护我,前提是我不伤害他的利益?很僵硬的说法,可想想也明白,这是他最大的善意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们的矛盾就在这里,根本性的分歧,我们就不是一路人。我只想离开这个是非窝子,带着师弟,找到师兄,一起回到中国去,一起回到那安静无争的山间,一起过平凡快乐的生活。而里昂,他背负着血族的责任,他要血族中人可以行走在阳光下,他始终是悲剧性的。
只要我离开就没有冲突了,不见面就不会有瓜葛。可是,我们能做到这一点吗?似乎,我们像一只航行在黑暗大海中的船,水面下暗礁遍布,天空中风暴即临。我们共撑着这条船,它随时会分崩离析。正想我所想的那样,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就血液和未来的讨论就此打住,我们的情绪都紧绷着,空气也一样,刚才那点暧昧和彼此的心疼,他对我的温柔,我对他的感动都消失不见了,两颗心瞬间的柔软好像是一百年前的事。原来,我们都有底线不能触碰,注定不能彻底友好的相处吧。
“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回来。”我打破沉默,转过眼不看他。
其实我们赤裸相见好几次了,就算没有真正成就过什么,但对彼此的身体并不陌生。但此刻,他只穿着内裤背对着我站立,他强健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又那么性感,还是让我很不自在。何况,我还近乎真空的套着他的睡袍。
“最好把血气全洗掉。”他头也不回,“我去图书馆那边处理现场。”
“小丁没人看着,行吗?”
“我的房间谁敢随便进?”
我灵光一闪,金秀儿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这个房间金秀儿不是常来吗?她现在虽然不在岛上,可是却阴魂不散。对于逼供她的方法,我上回想到了一个,但因为同为女人,总觉得有点卑鄙和缺德,所以一直不能下定决心。
感谢金秀儿,今天,她的行为终于让我做了决定。倘若她伤害我,我的反应也许还没那么激烈。千不该、万不该,这事把小丁扯了进来,还让他差点被阳光晒成灰烬。那么,我还客气什么?
我这人就是这样,平常怎么样都行,随和得进近乎没有原则,但谁动了我的亲人,我就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回到房间洗干净身上的血气,连那件沾了我与里昂之血的睡袍也洗泡得干干净净。当我做完这些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吸血鬼们到处走动。很多人都看到我头发湿漉漉的跑到里昂房间去。不过这样正好圆了里昂的谎,毕竟我们是“未婚夫妻”嘛,腻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我有办法对金秀儿逼供。”看到小丁身上焦黑减轻了一些后,我很认真地对里昂说。
“哦?说来听听。”
“需要你献身。”我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轻蹙了下眉。
唉,男人哪。他自已愿意上某个女人是一回事,让他以此来夺取利益,有的男人就会觉得受冒犯。其实,那过程不是一样吗?想不通。
“你说的最好靠谱。”他威胁我。
“不靠谱你还咬我啊。”我反威胁他。
唰的一声,一对小尖牙伸了出来。我转头就跑,恍惚间感觉吸血鬼的尖牙并不可怕,比可爱的小虎牙大点有限。
第50章 两心知(下)
为了照顾小丁,我不得不天天往里昂的房间跑,这除了制造了我们“未婚夫妻”恩爱的假象外,也造成了我们很多的独处机会,顺便,我对里昂详细说明了我对金秀儿要采取的手段。
说这个的时候,我禁不住脸红了,特别是当他用异样的目光看我,那天的一幕幕就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其实我已经记不得具体事实了,毕竟当时很狂乱,但有些特殊的场景相当清晰地印在我的脑子里,而且一想到就会令我面红耳赤。
“当时你真的”
“是啊。”我咬着牙,以豁出去的姿态说,“你当时如果肯抱我,让我把我亲娘老子都供出来也行。”
他笑起来,“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当时真的很难受吗?”
我对他怒目而视。
这是在说正事好不好,不逮着机会就调戏我,他会死吗?
“没有抱你,我很后悔。”他补充一句,恨得我差点咬他。
结果他又说,“没什么可害羞的,所谓欲望,就是要让人屈从的。欲望是魔鬼,就连上帝也无法彻底抵抗,何况是你,我亲爱的姑娘。”
“谁说的,只是我道心不坚罢了。”我无力的反驳。
“爱也是欲望,你不正是被这种欲望折磨得不可开交吗?”他的笑容淡下来,“其实爱情是命运,在命运面前,我们都无能为力。”
“那么你是否答应呢?”我别过头去问。他的话,令我突然想起师兄,心里一酸。
“我答应。”他说得很平淡,似乎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前期准备工作我去做,我们需要确定金秀儿目前的行踪,她身边的保安情况,以及准备药物。”
我点头,他却又说,“行动的那天你要去吗?”
“我不去!”我连忙拒绝,“会走霉运的。”好家伙,目睹人家艾克斯艾克斯欧欧这种事,我可不愿意做第二次了。
可是这样做真的好吗?我仍然忍不住质疑自已。
“不用纠结,胜利的就是正义的。只要得到我们想要的,手段不重要。”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以强盗逻辑安慰我。
我耸耸肩,干脆随它去吧。我甚至不用调查爆炸案件是不是金秀儿的手笔,因为我有强烈的直觉,就是她做的!
忍着羞恼的心绪,我与里昂详细商量了细节,当他去做具体安排时,我就安心地照顾小丁。
小丁的样子就像被大面积烧伤的人,不过他并不需要药物治疗,只是每天饮用大量的血浆,并以之涂抹身体。吸血鬼的体质令他恢复得极快,第三天就去掉了全部焦黑。但这日照之伤也让他极度虚弱,每天除了饮血的时间,基本上一直在昏睡。
我守着他,可以一动不动坐上好几个小时,只看着同样一动不动的他。
里昂对此很不以为然,觉得我在浪费时间,于是我对他说,“你不懂一个姐姐,一个母亲的心态,他在受伤时离开我的视线,我会感到不安,这就是母爱。不过不怪你,你不会体会到母爱是什么的。”
“我有儿子。”他轻声说。
他没有多做解释,但我明白他其实是很爱刘易斯的。只是他那种爱与我的不一样,他用了很严酷的方式来表达。他不说,并不证明他的心没有柔软的地方。
这次我们不计前嫌的联手,又经常独处,我发觉他其实是一个很寂寞的人。几百年的沧桑,都用不容人接近的冷傲所掩盖。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心思,他经常前一刻还很温和,后一刻就很暴虐,就像海上的飓风一样,无源而起,无所而终。
这八百多年,他经历过什么?范伦丁家族又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他祖上是血族中最古老的贵族,可从兰斯洛那代突然恢复成人,并参与到人类事务中,获得了人类的爵位,而到他这代又回归了血族身份呢?
他,到底是自然变成吸血鬼的,还是被初拥的?当年的他,是如何“死”在征服的路上?其他几大古老的血族贵族,为什么对范伦丁家族的变异无动于衷?这本年鉴是谁编的?年鉴上的图像绘制技法像是现代美术作品,这就是说那本厚得变态的书写成不是很久,顶多几十年。
我很好奇,但最后选择了不问。一来我和里昂还没亲近到那个程度,偶尔还会互相有敌意,交浅言深的事咱不做。二来那可能是他最隐私的事,外人根本就不应该打听。
我只是做了两个决定:一,我决定把年鉴中那张丑化他的画像复印个几百张,没事学学当年的普通百姓,遇到个头疼脑热就烧张画像来驱邪。据年鉴上说,这在当时很流行,据说很管用呢。
二,我要把从年鉴中看到的东西都闷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一个人,把那本书也藏到无人能找到的角落去。里昂为我保守着血液有毒的秘密,出于对等原则,我为应该他也保守一个同等级的。
不过我倒是问了他为什么古老贵族人数不多的事,问他是不是那些有身份的高人都隐居了。他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古老家族中的幸存者不多了,在几次宗教大审判中死去不少。还有人自杀,因为生命长到无聊,长到厌倦。剩下的,也选择了避世。”
我无语,因为深刻的感觉到,就算强大如吸血鬼,伤害人类,却也被人类伤害。原来他们,有时也会无奈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要承受。”他总能感觉到我心中所想,所以淡漠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
我依旧无语,只是他那种麻木的神情让我突然心悸起来,似乎触摸到了他灵魂的外沿。光明,多么美好的字眼。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光线到达不了的角落。
不过没有阳光,有月光也不错,我这个人,永远能苦中作乐,当这天小丁的外伤完全痊愈,只是还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时,我带他和里昂到后岛的海滩上散步。
“又来这里?”小丁皱眉。
“我爱这个地方,你要懂得欣赏自然之美。”我用力拉着小丁,不让他逃掉,“尤其你已经是血族的成员,你的感觉更敏锐,应该更能体会吧。”
“我要回去了。”里昂也别别扭扭,害我另一手要死拉着他。
“舞厅里有什么好,空气差,灯光晃眼,噪音巨大,你天天坐在那把不舒服的破椅子上多无聊,就算那是你的领地,你也不必天天巡视它吧。”我诽谤着。
“晒月光对你是有好处的。”里昂不理我,却对小丁说。
小丁沉下一张脸不理,半天才闷声道,“你是我的父亲,却要娶我的姐姐。我们中国人把这种情况叫乱伦,你哪来立场来管我。”
里昂神色一凝,就有强大的威胁力散发出来,可我却咭的一笑,化解了紧绷的气氛,也令两个男人同时对我怒目而视。
我连忙解释,“我们三个人相互间都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必介意。”我喜欢看里昂吃瘪,更喜欢小丁说自已是中国人,最最喜欢这种看似清楚,实际上混乱的逻辑。
大小男人双双别过头去,互不理睬,却都跟着我走到沙滩上,并排坐在一起。
“姐姐,你真会嫁给他吗?”屁股一沾沙子,小丁就立即挑衅。
“他是你的创造者,你不能这样无理的。”我避重就轻地答,拍拍小丁的手。
他立即握住我,“为什么不可以?刘易斯都让他逼走了对不对?李斯特说”
“刘易斯的出走,是因为我做了错事。”我很严肃的对小丁说,“至于李斯特,他不怀好意,我不许你接近他。还有,你对亲王殿下要尊重,就像”
“就像对师傅那样吗?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却天天装老头咦?”说到这儿,小丁忽然住了嘴,“为什么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他抓抓头,“我明明不认识啊。”
“你认识的!你认识的!快想想,他叫什么名字。我们的师傅叫什么名字,还有大师兄!”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小丁的记忆最近偶有闪现,这是极好的现象,我盼着他早一天恢复,再说他对我师傅的外形描绘极为贴切。
“我我想不起来了。”小丁很尴尬,“就是突然从脑海中滑过去,一下就没影儿了。”
“没关系,以后会想起来的。”我安慰小丁,其实内心有点沮丧。死师傅,闭关好几年了,如果他肯出现,我至于这么辛苦吗?
“那姐姐,你先别嫁给他。”小丁垂下眼睛,“等我想起从前的事再说,你不是说我们很早就认识的吗?我总觉得,我心里有个地方是空的,你在我身边时才踏实。你要不嫁给我吧。”
“小丁,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嫁不嫁给他,没有妨碍。”我有点感动。
好小子,够种!居然当着自已的副领主和创造者的面,就明目张胆地抢他的女人,不愧是我神宵派的传人哪。
我正得意,身子却凌空后退,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被里昂拖到了怀里,回头时,正对上里昂笑着的眼睛,充满了警告意味地笑,“我们血族,等级森严,你最好教你的弟弟如何遵守,不然了会有苦头吃。不要以为我宠爱他的姐姐,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啊?他这叫宠爱吗?怎么整得和后宫似的。
“还有,我们还是别在沙滩上闲坐着了。”他使劲啄了下我的唇,因为动作太快,我没反抗,“我们是不该研究一下逼供行动的细节?”
“什么行动?我也要去。”小丁插嘴。
我无力地笑,“那种事情,亲王殿下一个人就能做了。咱们是清清白白的人,还是不搅这趟浑水了。”
第51章 最本“色”逼供
“哥哥!”
“哥哥求求你!”
“啊,哥哥!”
听着金秀儿的叫床声,我抱紧双臂,浑身起鸡皮疙瘩,连着往后跳了好几步,盯着金秀儿的哥哥手里那最高档和先进的手机。
“我不听!给我听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要听每一个肮脏的细节?”里昂把手机收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是要听有关宝物的,谁要听这些?”
“所有的问题都是在这时候得到的答案。”里昂突然俯下身看我,眼睛里春水蒙蒙。
“自从过了年,我发现你又淫荡了些。”我甩开头,因为感觉涨红了脸。
“谢谢。”他轻声笑起来,看起来心情大好的样子。毕竟,他得到了他一直想要而未得的一些重大信息。
金家的宝物,啊呸,是流传在外的、我们中国的宝物就在金家位于韩国的老宅中。甚至,连具体的藏宝地点和详细的保安情况也都得到了。果然,小乙式最本“色”逼供法是最有成效的啊。里昂耗了许多日子,不惜献身,假作金秀儿情人也未得的信息,却在我的策划下一举而得,难免我得意地冒泡。
“之后呢?你付钱给人家没有?”我的眼睛不怀好意的往下一瞄。
“我忙得很,所以开特·凯撒代劳了。”里昂半传过身。
看着他帅气的侧脸,我忽然感觉很舒服。能得到那么多信息,里昂指不定怎么诱惑人家,勾引得人家把所有家底都倒了出来,可是他居然没有真实献身。奇怪了,他和金秀儿是不是上床,关我屁事呀。
“你还真行,这种事也找人代替。”我哼了声,掩盖心里一点小小的、奇怪的、与正事不相关的喜悦。
“开特·凯撒很能干,至少金秀儿赚回了票价。”里昂无动于衷地说,“事后,开特会消除金秀儿的相关记忆,我们可以从容部署具体的行动计划。”
“金秀儿的身上不是被下过禁制,你迷惑不了吗?”我有点吃惊。
之前,这是我一直担忧的问题,因为就算我们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也得争取计划和行动的时间。而金秀儿一旦从媚药的控制中清醒,她就很可能通知她的父亲,把宝物转移。我本来打算让里昂想办法软禁起金秀儿,切断她和外界的所有联系。但那样的时间不可过长,否则容易引人怀疑。相对的,我们的行动就会比较苍促,也许中途会出变故也说不定。
可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我高兴之余又感到奇怪。
“在药物的控制下,她兴奋得过头,我试过,她的禁制毫无作用。”里昂似有点懊恼,“这个方法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过?”
“你笨呗。”我像他一样半转过身,这样,我们两人就是并排站在顶层露台的月光下,凭栏而望着大海。
多美的画面啊。可惜人不对。情绪不对。谈的话题也不对。
不过,一想到里昂曾经诱惑着中了媚药的金秀儿,拥抱过她、亲吻过她、抚摸过她,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挪了挪,心里有点不爽。这情绪如此轻微,以至我根本没有发觉。
我得离远点,金秀儿的私生活那么混乱,说不定碰她一下就得爱滋。吸血鬼们不会被感染,我可是平凡的人类啊。啧啧,那哥哥哥哥的叫的,真让人受不了。
里昂发觉了我的小动作,有点纳闷的侧过脸看我。
我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心里琢磨着里昂的定力为什么那样强,女人都摆出那种媚态了,是男人就会受不了,他却能从容身退,上回对我也是那样。唉,丢人。
里昂见我不说话,就也沉默着。于是在这个微风沉醉的晚上,我们默默的站了很久,快天亮时才到他的房间去商量偷取,啊呸,是拿回属于我们中国的宝物的细节。
我很确定那不是能正常交易和流通的文物,既然它来自于上古时期,甚至是有正规的文字之前,那它就是国宝级的,能落到金家之手,必定是通过非正当手段,所以如今谋划它,我丝毫没有心理压力。只是在我仔细研究和汇总了金秀儿提供的保安情况后,不禁皱紧了眉头。
“怎么?”里昂问我。
我抓了抓头发,“有点麻烦。”
“哦?”
“高科技设备咱不怕,你的能力那么强,而我会一些中国道术,完全可以避过。那些现代设备遇到真正高深的法术家,会完全失去效用的。而且咱们还提前知道了安保情况,要想通过的话,易如反掌。”
“那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我斟酌着字句,“问题在于那些看守。假如金秀儿没有撒谎,或者胡吹大气,那些看守可不是普通人,是金老头花大价钱聘请的东西方法师。”
“这不更证明宝物确实存在,而且绝对货真价实吗?”
“没错。可是只我们两个行动的话,肯定不能成功。至少,不能保证成功。而你也知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然宝物就会被转移到连金秀儿也不知道的地方,很难再找到。甚至我们都不能去提前踩点,只能从外围了解下大概,比如建筑设计图什么的,能准备的非常有限。”
“上网查查那些看守的底细。”里昂皱眉想了一下,“我会多带几个人。”
我摇头叹息。唉,外国人的脑子真简单。
上网查?那些都是隐于世的大法术家好不好?怎么会在网上找得到资料。金老头真是神通广大,能把这些人挖出来。而且,这是多带几个人可以解决的事吗?
于是,我耐心的对他做了分析,告诉他除非李斯特这个等级的,否则他多带一个人,反而是多出一分麻烦。人多,并不能解决问题,像这种秘密的行动,人员当然要少而精。再说,那些看守中有大部分是东方法师,来自西方的吸血鬼不是不能对付,但打起来就是大阵仗,估计怎么也得是惊天动地的等级,那这场行动简直成了明抢,当然是不成的。
首先,明抢不会成功,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其次,里昂需要这次行动在秘密状态下进行。
“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里昂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转过头去,不看里昂。
虽然和全球女性无法抗拒的十大混了有一阵子了,但美色的诱惑对我来说还是有残存的威力。除了李斯特那个第一名总让我退避三舍外,其他的,我都是抱着欣赏美的态度来看待。
里昂当然很帅,高大健美的身姿、灿烂的金发、纯粹的碧蓝色眼睛、刀削斧砍一样的北欧人线条,酷烈冷煞的气质、成熟稳健的魅力但他最好看的时候有两个。一,似笑非笑着挑眉看人的时候。二,严肃的皱眉时候。
现在,他正处于第二种状态,为免于分心,我只好采用蓝粉骷髅回避法,不去看他。
“我们需要帮手,不仅是血族的,还有人类的。比如我师兄。”
“绝对不行。”里昂蹭地站起来,冷冷地道,“马小甲的身份,你当我不知道吗?”
我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