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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也写六本书了,在成长和进步中,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会有一些特别的小设置,不会瞎写的,一切都有因果逻辑。
希望大家能相信我,前面看似有问题的地方,我后面都会解释清楚的,包括两人为什么披马甲,两人的相识,婚姻里怎样相处,以及冷暴力时的误会等。
言情小说,是要找到一个方式,努力将男女主感情写得深刻,至少看完以后,很长时间忘不掉男女主角,这样作者才没有白花三个月时间去创作。
祁漾和心心的感情会很感动很温暖,请相信我呀,谢谢大家。
23离婚以后
夏春心话音落地, 她就感觉她好像往祁漾头上砸过去一个大锤子, 一锤子给祁漾砸懵了。
祁漾正侧身看着她, 而随着她这一锤子砸过去,他所有动作与表情, 都在她面前静止了。
长睫没眨, 眼睛没动,呼吸也停了,宛若生动的GIF变成死一样的JPG。
其实夏春心也有点将自己砸懵了, 她在祁漾面前一直坦荡荡,还从未说过这种出口伤人的话。
尤其这还是一句给祁漾戴绿帽子的话。
夏春心本以为她说自己怀的是女儿, 祁漾就会再懒得看她一眼,真没想到祁漾竟然是无所谓的态度, 这就说明祁漾以后还会继续和她纠缠不清。
她不想再和祁漾有半点瓜葛, 那么说出的话,就不收回了。
夏春心恢复淡定自若的模样,倾身拿起桌上的树莓汁,放在唇边慢饮。
祁漾终于由JPG变成了GIF,他动了, 却是抢走她手里的杯, 重重落到桌子上, 红色的树莓汁从杯口溅出去犹如血滴喷溅出去。
“我、不、信。”祁漾嗓音好像从刀尖上磨过,声音里似带着血。
祁漾在生气,夏春心还从未见过祁漾生气,俩人婚姻里难以避免的有些小拌嘴, 但祁漾总是沉默罢了,从未在夏春心面前摔过东西。
夏春心心跳快了几番,她这话无意是将他男人的自尊踩在脚下,想起电视里打出轨老婆的男人,一时有了点怕意,她强压下慌张感,抿了抿唇,抬头与他对视,“祁漾,你现在要打我吗?”
祁漾摘下眼镜扔到桌子上,眼睛本就因为喝酒而泛红,此时更是红得可怕,一字一顿问:“夏春心,你是非要把我气死吗?”
他声音是哑的,像他在被压的城瓦砖墙底下,嘶哑地发出这一声询问。
好似她只要说一个“是”字,他就能当场咽气。
夏春心还偏就说了这个字,“是。”
祁漾倏然紧闭双眼,肉眼可见的在深呼吸,他真的被夏春心气得不轻,当真快被气得咽气。
夏春心看他在深呼吸,她也不再说话,而且现在宝宝14周,已经能听到外面声音,她不想和祁漾吵架,她也需要保持好心情,低头从衣服里面拿手机,问富海棠和绍权去哪了。
夏春心发出去两条信息,同时两个微信提示声响了,就响在身后那两张桌。
她稍微直起腰越过沙发背看向后面,富海棠和绍权正如三好学生般坐得笔直,并伸着脖子看她和祁漾,瞪大的眼睛写满好奇。
距离两张桌子,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如果是安静的餐厅,估计就已经被他们俩听见。
夏春心站起身,准备向那俩人走过去。
但是祁漾坐的位置靠过道,他膝盖抵着桌子,没有空隙可以让夏春心走过去。
夏春心出不去,她“哎”了一声叫他,“麻烦让一让。”
祁漾完全没让,只是咬紧牙红着眼睛瞪她,好似内心充满了恨意。
夏春心垂睫看他,莫名在他眼里看到一种又爱又恨的情绪。
她理解他这个恨意可能是被戴绿帽子的恨,男人都受不了这个,老婆怀了别人孩子,没有男人能受得了。
但祁漾眼里为什么还有心不甘的爱意?
夏春心眉心微拧,这应是错觉。
祁漾抬眼看她时,眼窝凹陷得很深,令他多了两分憔悴与狼狈。
他声音嘶哑,一点一点从嗓子缝里挤出来,“不是我的,那是谁的?杭笑白的?”
夏春心顿时气得想抬掌扇他两巴掌,她已经和他明明白白说过好几次,她和杭笑白没暧昧关系,他现在这么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让夏春心拉下了脸,“祁漾,这和杭笑白无关。”
“那是谁的?”
祁漾今天这意思摆明要问出一二来,夏春心有点恼了,只想离开这地方,“好狗不挡道,让开。”
祁漾第一次被人骂做狗,他紧了下眉,却也未再怼回去,同时仍未让路,目光像是家长在逼小孩你必须一分钟内给我解出这道题给我答案一样,夏春心不再多和他废话了,就要踩沙发上桌子,从桌子上面出去。可她是孕妇,万一摔倒,她不敢想象,于是抬脚要从他腿上迈过去。
她才刚抬腿,祁漾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夏春心以为他还要伸胳膊挡道,眉间的愠怒更深,结果祁漾的手却是牵手一样抓住她手不放,“说完再走。”
祁漾的手很冰,手心里有汗,相贴时凉得夏春心下意识就是一甩,但他牵得很紧,夏春心甩了两次没甩开。
夏春心闭眼深呼吸,在脑海里搜刮着搪塞祁漾的理由,再睁眼,忽而看向走过来的绍权,她抿了下嘴唇,说:“权儿哥的。”
绍权这会儿刚走过来,听见被点名,愣了一下。
夏春心在心里祈祷绍权能明白她的意思,继续对祁漾说:“我今天怀孕十六周零两天,那个时间你出差还没回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产检报告拿给你,上面有预产期,在明年6月5日,权儿哥那晚来找我去海街那边的酒吧玩,我俩喝多了,是个意外。”
绍权:“??????”这说的是什么他妈的火星话???
夏春心脑子飞快地转着,满含愧疚地说:“对不起,祁漾,我本也以为是你的,但是那天产检,医生说时间不对。”
祁漾倏然松手,那一瞬间眼里全身空洞。
夏春心立即抓住绍权的手,抬脚从祁漾腿上迈过去,给绍权匆匆使着快配合我的眼色,绍权结结巴巴地配合,“宝,宝贝儿,你小心点宝贝儿,我们走。”
夏春心走得很快,转眼消失于二楼,接着很快离开酒吧。
祁漾坐在沙发里,整个人好似坐在坟墓里,没有了魂,背后是墓碑,周围声音都像孤魂野鬼在哭嚎,而他听不到,感应不到,他飘在那里,没了家,没了爱人。
井斯年才和网友聊完想起祁漾来,溜溜达达上楼来找祁漾,看到祁漾失了魂坐在那里,忙跑过来问:“哥,你怎么了?”
祁漾渐渐回神,红着的眼眶快要有泪留下,随后他戴上眼镜,按住发抖的手,起身向外走,背影萧条落寞和隐忍,“没事。”
“我没事。”声音在空中轻飘,渐渐融入令人麻痹中的酒精中。
绍权可他妈的要吓死了啊啊啊,夏春心什么时候怀孕了,还为什么要让他喜当爹啊!!!
富海棠更他妈的要尖叫疯了,心心怀了万恒大佬的孩子,那孩子的颜值得有多高啊!!!
回龙湖别墅的路上,夏春心把和祁漾结婚离婚怀孕的事大致说了,嘱咐二位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人,然后绍权和富海棠俩人就成了尖叫体,在她耳边不停地喊着,夏春心头疼得快要死了。
夏春心不忘和绍权道歉,“权儿哥,对不起啊,今天拉你当挡箭牌了。”
绍权倒是无所谓,“没事儿,你要是长期需要挡箭牌的话,我娶你都行。”
夏春心:“???”喜当爹还有这玩法吗?
绍权嘿嘿乐,“挺好的啊,娶回家一个这么美的美人天天看着,我在外面鬼混,美人还不管我,还能让我爸妈少念叨我早点结婚生孩子,挺潇洒啊。”
夏春心莫名想象了一下祁漾参加她二婚的婚礼的表情,她大着肚子,或者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那祁漾得是多恨她的表情。
刚才祁漾都快要杀了她了。
夏春心闭上眼,心说祁漾伤了她太多次,她不要心软,早日和过去告别,才不能再将感情沉浸在过去,人要向前看。
绍权还在想象喜当爹的事,夏春心玩笑说:“行,以后有长期需要的话,就请权儿哥帮忙。”
应是和那日在酒吧发生的事有关,夏春心有一个星期都没再见过祁漾,也没接到祁漾对未出生孩子的慰问电话,虽然祁漾本也没打过电话问未出生孩子怎样,但夏春心这次觉得,祁漾应该是不会再对她和孩子有任何心思了。
祁漾终究还是,只对孩子在意而已。
平安夜、圣诞、元旦很快就过去,即将过年,这公司缺人手的事就更难解决了,这时间很多公司都将事情延到节后再处理,而且年底很多人也不找工作都等着回家过年,但夏春心这项目不能延,还是搞了招聘会,想着哪怕招些大学生兼职过了这个年也行呢。
瑶安市有个还不错的美术学院,姚婧就是从这个美院出来的,通过姚婧联系,周三美院体育馆里正好有个小公司拼的小招聘会,提前两天在美院做了宣传,周三下午两点夏春心带着人去美院招聘。
乔灿灿周三下午一点的飞机回来的,她之前在平安夜和跨年晚会上都有活动,一直在忙,终于元旦过去,她也闲下来,因为工作室的注册名是她,她又是个明星,想着应该能对招聘有点帮助就回来了。
夏春心去前本以为这时间过了高校招聘季,到了以后意外发现来招聘的公司也挺多。
立好Summer动画工作室的海报,夏春心注意到左边有家动漫公司,右边有家手游公司,还都挺有竞争力的。
学校提供的椅子凉,金燕妮将椅垫和靠垫都给夏春心弄好,夏春心刚坐下,就听到右边那家公司有人边看着她边议论,“她们真的长得好像啊,是姐妹俩吗?”
听到这个“像”字,夏春心嘴角就压了下来,同时皱眉的还有乔灿灿。
这个像字,百分之九十是戚以蓝了。
乔灿灿最近也下载了孕妈APP,看到夏春心今天刚好第十六周,这时候宝宝的听力已经很好,喜欢听妈妈的声音,乔灿灿凑近摸了摸夏春心肚子,哄着说:“宝贝儿,今天声音又多又砸,睡觉呀,不要偷听。”
夏春心笑出了声,她近来身上多了温柔的母爱感,笑得眸光里都多了分温柔,“行,听灿灿小姨的。”
乔灿灿其实下飞机后,就有好多话想和夏春心说,偏头打量了夏春心好多次,趁金燕妮和姚婧各自在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心心,听说戚以蓝已经退出无罪之有剧组了,大家都说主要原因不是她手骨折,是因为万恒大佬压根没想捧她,是底下的人听错话弄的乌龙。戚以蓝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上过热搜了,宣传也都撤了,你……是不是误会那谁了啊?”
乔灿灿说得小心翼翼的,“其实我觉得,你们结婚三年呢,你应该还爱他,他也还爱你吧?”
夏春心想起那次爷爷住院,她给祁漾打电话希望祁漾来陪陪她,当时祁漾正在医院陪戚以蓝就拒绝了她。
其实事后想想,她更难过的不是祁漾在陪戚以蓝这件事,而是祁漾的态度问题。
他对她一句安慰都没有,作为丈夫,最起码也要在那时候说一句“你别担心,爷爷会没事”的吧。
但是祁漾没有。
曾经的陪伴承诺食言,在她恐惧害怕的时候他也没有安慰。
夏春心知道身边亲人朋友都是劝和不劝分,也了解乔灿灿希望她和祁漾能好好的心情,她想了想,认真说:“我可能还爱吧,三年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割弃的……但是灿灿,你要记得,女人永远不需要委曲求全。如果对方待你不好了,哪怕你还爱,也要坚决离开,不要委屈自己。”
夏春心有时候会在工作或者吃饭的时候想起三年前和祁漾遇见的场景,但转瞬就不去再想了。
女人在婚姻里总是弱势方,想着为了孩子,就凑合着过吧。想着离婚再结婚就是二婚,没人要了。想着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慰藉着自己的感情。就是这样凑合过,一辈子就都赔了进去。
她看到了她变心很快的父亲,也见识到了祁漾对她的漠视,她夏春心不要也成为那样凑合过的女人。
招聘会过去两小时,多亏乔灿灿这位小明星在,有不少学生来投了简历,夏春心还挺满意,想着现下有事业就好。
正想着,忽然视线里闯入一个视线,那个女生本来是走向旁边的手游公司,却突然就转了个弯,满脸写着诧异说:“你,你和我长得好像啊。”
乔灿灿闻声抬头,不可置信会在这里碰上戚以蓝,居然还听到戚以蓝说出这样的话——说夏春心长得像她。
这也太伤心心的心了,这在夏春心听来,不就是在说夏春心是她的替身吗!
什么叫做夏春心和她长得好像啊!
乔灿灿再仔细观察戚以蓝的表情,戚以蓝好像真的没见过夏春心,真的不知道夏春心的存在。
夏春心也在看面前的女生,她见过她的微博照片,也见过在海城她和祁漾站在一起的照片,这个女生是戚以蓝。
此时女生穿着牛仔裤和白色面包羽绒服,斜背着一只包包,扎着一个马尾辫,脸上没什么妆容,皮肤也很好,看起来清纯极了,是在校大学生里校花妹妹的那种单纯美好的模样。
夏春心也看出戚以蓝眼里对她陌生和诧异的表情,她沉默片刻,下意识扶着肚子站起来问:“你好,我叫夏春心,你见过我,或者听过我吗?”
戚以蓝眼睛清澈干净,摇头说:“没有啊。”
接着又有礼貌地向夏春心伸出双手,“啊,您好,我叫戚以蓝。”
夏春心没有回握,她实在不想和祁漾的小青梅握手。
戚以蓝尴尬地收回手,手指挠了挠头发,问说:“姐姐,我是高江市的人,请问您是哪的人啊?”
夏春心淡道:“祖辈都是本市人,我们应该不是亲戚。”
戚以蓝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姐姐再见。”
夏春心点点头坐下,接着这时候戚以蓝手机响起,戚以蓝还未转身走,夏春心和乔灿灿就清清楚楚看见她接起电话,听见她说:“祁漾哥哥,我刚拍摄完,来手游公司同事这里取个东西,马上就去公司找你。”
24离婚以后
戚以蓝边通着电话, 边去手游公司那边取走一个礼盒。
她和工作上的同事们相处总是满脸礼貌的小单纯, 她是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 又待人接物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开口就是对不起和谢谢, 没有仗着大佬的资源耍大牌, 像一朵干干净净的柔弱小白花。
她小声笑说了句“谢谢呀”,取走礼盒后,手游公司的人还在小声议论道:“我要是男人, 我也好喜欢她啊,真招人宠。”
戚以蓝支着耳朵听见了, 低头笑得如一颗含羞草。
直至关上体育馆大门时,戚以蓝拿开耳边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哪里有在通电话。
戚以蓝双手放在羽绒服兜里, 脸上也没有半分清纯,分明尽是得意。
她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刚才在夏春心面前表演的那一幕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她这几天在手游公司拍片,一小时前接到见过她拍片的手游同事的消息,说在招聘会上遇见一个和她很像的人, 问是不是她亲戚之类的, 她当下就知道这人是夏春心, 便立即过来演了这一出戏。
她从小就知道祁漾是个不喜欢做解释的人,他秉着一套懂他的人自然懂的理论寡言少语,于是她就故意让夏春心以为是夏春心像她,夏春心是她的替身, 而关于她和祁漾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件事,祁漾不会否认,那么是个女人都会对这件事难受恶心,她坚信夏春心肯定会因为她和祁漾吵架,俩人吵得越狠越凶越好。
没人比她更了解祁漾,也没人比她更爱祁漾。
那个坐在钢琴前优雅弹琴的少年王子,那个清晨起床穿着浴袍扶眼镜的性感男人,陪他长大的人是她,最了解他喜怒哀乐的是她。
都是她戚以蓝。
爱了祁漾那么多年,她要付出一切得到他。
随即戚以蓝面前隐约晃过夏春心手摸肚子的画面,她皱了皱眉,脑海里快速闪过夏春心怀孕的可能性,接着摇头,如果夏春心怀孕,这事就变得复杂,她希望夏春心并非怀孕,只是胃疼,或者是胃癌更好。
戚以蓝的助理陶雪迎了上来,“怎么样,以蓝?”
戚以蓝一脸傲慢,“气不死她。”
夏春心懒洋洋地翻着收上来的简历,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被气到,小口喝着温水,眉头一挑,还露出点笑意。
乔灿灿都已经要被气死了,气的是祁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真把她家心心当替身呢?而且这戚以蓝好像都不知道祁漾和夏春心已婚的事?
更气的是,夏春心还一副悠然的模样,乔灿灿问:“心心,你不生气吗?”
“气啊,很气啊,”夏春心托腮笑,“但是我已经离婚了啊,生气就自己缓解呗。就算祁漾和戚以蓝今天就领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指望前夫对我念念不忘?”
乔灿灿听得瞠目结舌,夏春心居然看得这样开,说得居然这样洒脱,似乎真的对祁漾不再有任何留恋。
有点佩服。
当真没有几个女人真的可以做到夏春心这样。
同一时间,祁漾正在高懿集团开会。
高懿集团董事长为祁漾的爷爷祁高懿,是高懿集团的创始人,现任董事长是祁高懿的长子祁翰祥,亦是祁漾的父亲,也即将到退休年龄。
高懿集团是家族企业,因为祁翰祥快退休,那么下一位董事长是祁翰祥的弟弟还是两个儿子中的一个,如今是个迷,也是众人在翘首以待的大事。
会议室里坐着董事长,董事长夫人,董事长的弟弟弟媳和妹妹,两个儿子和侄子外甥女,以及董事长夫人祁漾奶奶那边的亲戚。众人坐得满满登登,没有外人。
这会议为年底总结会,前期准备近半个月,已经开了三个小时,祁翰祥终于看向祁漾,“祁漾,你下半年,在工作上出了不少问题。”
这是领导批评下属的语气,而非父亲在与儿子谈话,缓慢的语调间,意味深长地含着不满。
祁萧坐在祁漾旁边,闻言瞥了眼祁漾,那眼神里藏着讽刺。集团年营收万亿级,利润千亿级,祁萧自然从未将祁漾当作弟弟看待,向来当祁漾当竞争对手。
不提其他合伙人跑了和旗下小公司关门的事,祁漾下半年矿场出事就足以让父亲对他失望。
祁漾敛着气场,戴着显学术斯文的眼镜,整只右手掌扶了扶眼镜,是以拇指和中指分扶外镜框两侧的姿势,掌心挡镜的同时收起锋芒,而后抬头看向董事长父亲,“是我的过错,矿场正在加强安全问题,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祁翰祥沉默地看着祁漾,好似在深思熟虑着,半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落下一句重大决定,“以后矿山那边的事,交给祁萧。”
祁萧顿时满脸得意,祁漾没了矿山,手里就不剩什么项目了。
祁漾垂睫翻看文件夹里的年度报告总结,神色未有任何改变,泰然自若。
这场会议开了足足五个小时,中间休息了四五次,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