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了吧。”
糟了,只剩下一刻了,我们赶得及在亥时之前回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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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十二节 月食之后
车子飞快地驶向皇宫。其实只有一刻的时间,是怎么都不够的。可事到如今,除了快点回去,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们可是对外宣称不大舒服,早点上床睡觉了的。应该没有人会去我们的寝宫看床上有没有人吧。
车子到达皇宫门口时,亥时早就过了。但奇怪的是,远远看过去,宫门竟然还大开着,而且灯火辉煌,守卫们严阵列队以待。
天那,难道宫里已经发现我们不见了,正在等着我们回去?
我和太子一下子都紧张起来,张泓抢先一步跳了下去,问守门的头领说:“陈大哥,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关门啊?”又嬉皮笑脸地说:“不会是等我吧。”
“去你的,你有这么大面子吗?告诉你,是皇上去祭天坛了。”
“皇上这个时候去祭天坛?就因为今晚的天狗食
“不然还为什么呢?不光皇上去了,连皇后娘娘也去了,朝中许多大臣本来是来宫里朝见皇上的,听我说了后也都赶过去了。”
张泓回来,还想禀报一遍,我说:“我们都听见了”,又问太子:“我们是去祭天坛呢?还是回宫去太子问我说:“你累不累?要是你累你就先回去,我还是去祭天坛吧。免得父皇回头找不到人,又该训我了。”
经历了那样一番惊恐后,我可不想再跟他分离。我马上说:“我不累,我跟你一起去。”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异常幸福,我的小夫君终于长大了,还知道问我累不累。我们的车子掉了个头。又朝祭天坛飞驰而去。
但还没走一会儿,我猛地叫道;“停车!停车!”
车子停了下来,太子问我:“怎么啦?”
我指了指他和我身上的衣服:“我们穿这样地衣服。怎么能去祭天坛啊?祭天是多隆重的事,要穿正式礼服的。”
我们今天上街穿地是普通人的衣服。现在穿地是太监服.穿成这样去祭天坛,那不是去讨骂吗?
出现了天狗食月的异象,皇上本来就够头痛了,不然也不会慌得这么晚跑去祭天。若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居然身穿太监服,如此对神灵不敬。肯定会惹得皇上大怒。搞不好会把今天天狗食月的事都怪到我们头上。
“要不,我们就不去吧。”我劝着太子。我们这样子去,比不去还糟糕。
太子还在犹豫,远处已经隐隐传来了车马声。张泓立即说:“主子,我们必须赶紧回宫。皇上已经从祭天坛回来了,我们可不要呆在这里被皇上当场捉住了。”
我忙叫车子赶紧掉头,往宫门口冲了进去。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东宫。东宫照样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们三步两脚走了进去,小翠一下子从明霞殿里冲出来说:“你们要急死我啊。又偷偷跑去哪儿了?”
我不好意思地悄悄在她耳边说:“我们去街上看灯去了,你们怎么都起来了呀,我不是告诉你我和太子想早点睡。叫你们都各自回屋去的吗?”
小翠回头对山婉说:“我说吧,就是这回事。幸亏没向那边禀告。不然。岂不是一下子就穿帮了。”
我好笑地问:“你们不会以为我跟太子被人虏走了吧?”
山婉说:“就是啊,我就是怕刺客趁着天狗食月。宫里混乱地时候,进来虏走了你们。上回的刺客不是还没捉到吗?还是小翠有经验,说暂时不报,说不定是你们自己偷偷溜出去玩了。找来守门的询问,果然说张泓带着几个人出去了,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问题是,我明明打发你们回家去了啊,你们怎么又来了?“狗食月啊,谁还睡得着?现在宫里到处都在摆着香案拜月呢,听说皇上和皇后已经连夜去祭天坛祭天去了。我们赶过来想看看你们,结果寝宫里居然没人。”
此时,一排排宫灯照得整个东宫恍如白昼,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殿前的院子里也摆了一个香案,我问她们:“你们也在拜月吗?”
小翠说:“是啊,我们先拜月,后来就拜天地神灵,祈求你们快点回来。今天街上肯定非常混乱,我们都好担心,怕你们会出事。还好,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平安回来了。”
我内疚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今天街上真的很乱。我和太子中途还失散了,后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然,早就回来了,怎么会拖到现在呢。”
看见院子里的香案上还燃着袅袅香烟,我对太子说:“我们也去拜拜月吧,感谢老天今晚让我们重逢,没有失散。“太子点了点头,我们在香案前双双跪下,虔诚地下拜,祝祷,焚香。
拜月后,我向周围看了看,见喵喵和小小的乳母嬷嬷都不在,问小翠道:“喵喵她们都在睡,是吧?”
小翠说:“你放心,她们都睡的好好地,我刚刚还和婉婉去看了的。奶娘说最嘈杂的那会儿醒来哭了两声,拍了几下又睡了。”这就好,我就怕吓到她们了。
正说着话,宫门外这个时候居然还来了人,传达皇上和皇后地旨意说:“太子殿下,皇上明天去劝耕,让您跟着去;太子妃殿下,皇后娘娘明天去劝织,叫您也跟着去。”
我问:“皇上劝耕和皇后劝织不是一个地方吗?”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分着说。
那人回道:“不是,皇上是去东郊,皇后是去西郊。”
看来,皇上是被今晚的天狗食月吓坏了,以为是自己不够勤政爱民,百姓有怨气,气冲牛斗,以致于发生了天象变异。所以赶紧跟皇后分别去劝耕劝织。
我问来人:“皇上是不是又下了罪己诏?“
她说:“听皇后娘娘说,皇上今晚连夜召集了诸位大臣商议,估计是在拟旨吧。“又笑着对我说:“太尉大人现在也还在宫里呢。”
那是当然了,今天这种紧张状况,父亲哪敢不来呀。而且今晚多半是不能回家了,只能在宫里地值宿房胡乱休息一会,然后一大早陪皇上下乡劝耕去。
想到这里我对小翠说:“你带床被子去我爹地值宿房,还有,再带几盒点心过去。今晚这一闹,肯定是没有宵夜吃的,只怕连热水都喝不上一口。你到了那儿,看着办吧,缺什么,就给准备一下。”
小翠答应着赶紧去了。我对大家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寅时来殿里点卯,我们在寅时三刻前必须穿戴好吃好早饭,然后赶到皇后娘娘那边去。”
大家答了一声“是”,马上分头散去我和太子匆匆洗浴了一下,就上了床。
太子抱紧我说:“南风,我今天真地好怕。我当时在街上找不到你的时候我都哭了,我怕你被人踩到了,又怕你被坏人拐跑了。“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你的太子妃我多机灵啊,我不拐跑别人就不错了。“
“真的呀。那你现在就拐拐我吧,看我会不会上钩。”
如水的月光中,他的脸似镀上了一层银辉,俊美清逸如神仙中人。
虽然无比魅惑,我还是捉紧他的手说:“乖,我们今天还是不要吧。这会儿也晚了,明天还要那么早起床呢。”
“不嘛,人家今天吓成那样,你都不安慰我!”是很哀怨的语气。
我忙拍着他的背,吻着他的额头说:“我这不就是在安慰你吗?”
“这也算安慰?你当我是小孩呀,人家要的安慰是这样的…”
结果,明明是很晚才睡,很早又要起来,却不得不陪着他继续熬夜。
他的动作异常地热烈,似乎要借着这种亲密,来验证我们彼此的存在。妹的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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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十三节 车中密谈
咸宁二年正月十六,皇后率内外命妇近百人赴西郊劝织。
西郊的一个大围场上已经摆好了好多架纺车,棉线也弄好了,还有一些农家纺织能手现场解说操作要领。
皇后一开始转不动纺车,好容易转动了,又绞线,现场笑成了一团。
皇后真的是个很认真的人。虽然她的线绞了很多回,但最后,那些嫔妃命妇里面,居然还是她的线纺得最细密最均匀,让那些老纺织手们都连声夸赞。
我一直在皇后身边给她打下手,绞线的时候我帮她解,纺线的时候我就蹲在地上帮她理顺棉线。
等皇后终于纺出了合格的纱线后,才满意地从纺纱的小凳子上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道:“母后,您怎么啦?”
她笑着对我说:“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早了点。”
随后皇后又进了几户农家,详细地询问人家的家庭情况,跟农妇们聊天。一直到将近午膳时候,才起驾回宫。
我正要跨进自己的车子,皇后那边的宫女居然过来叫我说:“太子妃殿下,皇后娘娘叫您过去跟她坐我吃惊地坐进了皇后的车子里。
进去后,我就发现不对劲。皇后脸色蜡黄,气息不稳。明明是冬天,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
我忙拿出手绢给她擦汗,一边问道:“母后这会儿很不舒服吗?怎么办,今天来得仓促,太医也没带。要不。我们待会停下来先找个医馆叫大夫看看?”皇后说:“没关系,我又不是今天才这样的。”
我更慌了:“母后,如果您身体不好。今天叫儿臣来就行了啊。皇后凤体违和,让太子妃代为劝织。谁曰不宜?您这样子,万一闪了汗,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皇后虚弱地笑了笑说:“要只是风寒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最近越来越疲乏了。每天只想躺着,吃什么都没胃口。晚上夜夜做恶梦,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昨晚我还梦见了我那难产早死的娘亲。我本来根本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的,但昨晚梦见地那个人自己说她是我娘我醒来后,把她的体貌特征、衣着装扮跟周嬷嬷一说,周嬷嬷当场就呆住了,然后就红了眼圈说,我梦里见的这个人真地是我娘亲。”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周嬷嬷是皇后的乳娘,被皇后接进宫中鞠养。她肯定是见过皇后早逝地娘亲的,她说是。那肯定就真的是了。
说到这里皇后语气沉重地对我说:“我既然做了这样的梦,心里就有数了,我估计是熬不久了。你看我现在。稍微动一动就一身虚汗,气喘吁吁的。一看就是元气耗尽地人。”
我当然只能说她想得太多了。梦终归是梦,跟现实没关联的。她摇了摇头。轻轻叹息着说:“有没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说我这辈子,也算是荣贵之极了,做女人做到皇后,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衷儿啊。”
我忙安慰她说:“母后,太子这几年比以前懂事多了,已经慢慢褪去了孩子气,母后不用太担心的。”
皇后点了点说:“这个我知道,他娶亲之后确实比以前懂事了,我跟皇上也放心多了。”又带点歉疚地对我说:“虽然我一直有点遗憾你没能生个皇孙,但凭心而论,你对衷儿的太子宝座的稳固,是起到了很大作用地。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其实我心里都有数。我知道上次的宴会是你一手操办的,我那孩子多半还不情不愿。还有上次测试太子地试卷,也是你帮他做的吧。”
我说:“这个儿臣不敢居功,那试卷不是儿臣做地,但也不是太子做地。是现在东宫的功曹张华写好了,再由太子身边地小太监张泓改定的。”
皇后笑道:“那天皇上把东宫的所有官员都预先请去了凌云台,就是要堵绝太子所有的舞弊渠道,想不到你还是有办法找到捉刀人。那张华不是东宫的官员吗?他怎么没去凌云台?皇上宴客,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我解释道:“张华那时候还只是我父亲身边的一个司空掾,我是让他穿上小太监的衣服混进宫的。就因为这件事立了功,我后来请父亲割爱,把他弄进了东宫。”
皇后点头道:“多亏了你了,从那以后,卫那些人老实多了,不过,现在…”,她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杨淑妃又怀孕了!”
“不会吧?”怎么这么快啊,从她生下孩子都现在也不过几个月啊。
皇后落寞地一笑道:“有的人就是这么快的。有些女人一年生一个孩子,你想想,怀胎就要十个月了,她如果不是刚生下一个就怀上一个,怎么可能一年生一个孩子?”
我想了想也是,这淑妃也还怪有能耐的,只是,“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她上次那个孩子,生之前不是天天嚷着怀的是个皇子吗?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她丢了丑,这回学乖了,怀了孩子谁也不告诉。要不是张太医告诉我,连我都蒙在鼓里了。”
我听了,也有点担忧起来。但也只能劝皇后说:“母后,您也别太担心了,刚怀上的,谁知道是男是女啊,搞不好又是个女儿。”
皇后说:“我要是身体好,我也不担心的。就算她再生个儿子,可她的儿子小,我的衷儿已经成年,又已册立太子多年。只要我还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她能搞什么鬼?可是我现在身体这么差,你又一直没有儿子。要是万一淑妃这次生个儿子,然后,我又…不在了,皇后再立淑妃为皇后,这太子之位必将再起争端。”
皇后说的确实是事实。皇上正当盛年,淑妃更是比我年纪还小。若她生了个儿子,她自己再被立为皇后,她的儿子就是嫡子了。若干年后了,她的儿子大了,将会成为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皇后睁着疲惫的眼睛看看着车窗外说:“你放心,我暂时还没事的。我身体再虚,也一定会撑到淑妃生产之后,看她到底生的是个什么,到时候再做打算。”
“嗯,母后且将养身体,千万不要忧虑过深。首先,杨淑妃是不是能生个儿子还是一回事;其次,皇上也不见得就会立她为皇后。皇上最近,不是去胡贵嫔那儿还去得更多一些吗?”
皇后点了点头,但很快又说:“皇上若立其他嫔妃为皇后,对太子照样不利的。皇上皇子多,五岁以下的小皇子就有近十个。若皇上立了胡贵嫔为后,她抱一个过来抚养,将来那孩子一样尊敬她。对她来说,怎么都比我的衷儿即位要好吧。”
我隐隐猜出了她的意图,等着她说下面的话。果然,她看着我说:“但如果她的外甥女张良人能生个儿子,她就不会收养后宫其他女人的孩子了,而会和张良人一起好好抚养这个孩子,那样,太子的位子就牢固了。”
“母后的意思是…”
“为今之计,只有册封张良人,让她生个儿子。然后我再说服皇上,让他答应在我死后立胡贵嫔为皇后,如此方可保住太子之位。”
原来前面说的那些都只是铺垫,最终是为了说出这么一句话。
也是好笑,皇上和皇后要册封东宫的良人,直接下旨就是了,根本不需要问我吧。我能说的只是:“那儿臣就替张良人谢恩了。”这总可以了吧?
但皇后对我的要求显然不止如此,她迟疑了片刻后,问我道:“我听说太子和太子妃伉俪情深,东宫从来无二宠,是这样吗?”
这是什么世道啊,做婆婆的,连儿子媳妇的床帷之事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个…大概…是吧。”
“太子妃,这样可不好,我记得早就劝诫过你了。他是太子,肩负着传承皇家血脉的重任,你又…”生不出儿子。总算她口下留情,这几个字没有说出来。
“母后的意思我懂了。”
“那就好,明天我就让皇上下旨,册封张良人为端仪”,想了想又说:“那个王良人也一起册封了吧,反正你们东宫统共就这么两个良人。”
“儿臣就先替她们向父皇母后谢恩了。”有…”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说:“我知道衷儿很依恋你,如果他不肯接纳这两个良人,你帮我劝劝他啊。若真能生个儿子,巩固了太子的地位,你还是嫡母,将来的皇太后宝座还是你的。做皇太子的女人,目光要放远点。”谨尊母后教导。”她身体这么差,怎么着,先敷衍了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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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十四节 皇后之愿
晚上,花香扑鼻的浴水中。天跟父皇去劝耕,没出什么意外吧?”害我担了一整天的心,还好他现在平安回来了,
“没有,今天我没去动那个爬犁。”
“嗯,真乖”,亲了他一口。是我昨天晚上一再叮嘱了又叮嘱的。上次的那次遇险可把我吓坏了,估计太子也是,再也不敢动那些东西了。
“你们今天去劝织,你上了纺车没有?”
“没有,我今天一直在给母后打下手。你母后…”这话要怎么说呢?他母后身体不好,甚至——据她自己说——将不久于人世。这对于他应该是最沉痛的打击吧。
“我母后怎么啦?”他紧追着我的话头问。我的小花猫,人人都说他傻,可他实在是个很敏感的孩子,直觉也很准。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他,他八成已经猜到了。
“你母后今天气色很不好,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不要紧,只是昨晚没睡好。”
其实这事我不告诉他,他也一样很快就会知道。但瞒一时是一时吧,早知道了对他母后的病情又没什么好处,反而平白地让他多担些心。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松开搂抱我的手,转到我前面来狐疑地看着我。
我只好说:“母后说她近来身体一直不大好,就想积点功德,所以,准备册封后宫一批生了皇子皇女的宫女。顺便,也把我们东宫的张良人和王良人封为端仪。她们进宫四、五年了,也该册封了。”
我必须给东宫的良人册封找个正当的理由。不然,无缘无故地。那两个良人一没侍寝,二没怀孕。凭什么册封啊?难道我能能跟他说:“你母后册封她们,就为了提高她们侍寝和生儿子的积极性(积极性本来就极端高涨的好不好)。”
太子对后面地话好像没听进去,他只抓住前头的那句问:“我母后身体很虚弱吗?我前几天去给她请安地时候,看着还好啊。”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佩服皇后了。身体虚弱成这样。摇几下纺车就满身虚汗的,还能努力维持着最和善的笑容、最雍容的仪态,若不是我今天和她一起坐在一辆车子里,那么近距离的看她,我也看不出原来她地身体已经这么差了。
我还是勉强解释道:“大概还是昨夜的月食闹的吧,你母后估计一夜没睡.别说你母后了,就是我,今天都怪不舒服的,昨晚睡得太少了。”
说到这里。太子总算笑了。一边笑,一边用那双妖冶的丹凤眼斜着我说:“昨夜是我对不起,辛苦你了!今晚我再给你赔礼吧。”
“怎么赔礼?”我也笑着问。还很暧昧地补上一句:“人家好期待哦。”
也许,我们再努力点。说不定我就可以尽快怀上另一个孩子。那样皇后就不用指望什么张良人。也不会逼我让出太子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推开正要吻住我的太子。我急急地问:“殿下,要是你的母后逼你…”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直接问:要是你的母后逼你跟那两个良人圆房,你怎么办?
“我母后逼我?”他被我问糊涂了,脸上写着明显的问号。
我却越想越恐慌。如果皇后以病体沉重,想早点抱孙为由,让太子临幸张良人,太子也不能忤逆母后。一个命在旦夕地母亲的要求,做儿子的,只怕做不到,没有不答应地。
如果张良人如愿生下了儿子,皇后要我让出太子妃宝座给有儿子的张良人,太子也不见得就会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