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小礼物,程程开着玩笑道:“乔校长,巴厘岛有没有艳遇啊”?
“一家子旅游又带着小孩,怎么艳遇”,连蓁打了声趣。
“以校长您的美貌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您有孩子”,程程扬眉,“今天一大早就有花店给乔老师送了束玫瑰过来哦”。
连蓁愣了愣,回到办公室,果然看到桌上放着一束玫瑰,落款上写着“肖世瀚”三个字。
她头微微发胀,让秘书将鲜花抱了出去,没多久肖世瀚打电话过来,笑着问道:“鲜花喜欢吗”?
“玫瑰花很好看,不过我想不大适合我”,连蓁委婉的拒绝,“肖先生,你很优秀,只可惜我暂时没有想再婚的打算,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
“乔小姐,我知道我的条件跟你比起来可能是差的远了点,我听你母亲说起过你,你从小受的是高等教育,如今更是家喻户晓的舞蹈家,我以前看你在电视上跳舞的时候就很欣赏你,说实话,最初我阿姨给我介绍的时候,我都有点难以置信,我希望你再慎重的考虑下”,肖世瀚非常真诚的说道:“结婚后,你还是可以追求你喜欢的生活和舞蹈,我也会尽能力给你最好的一切,并且会把你的家人当做自己亲人一样”。
“不,肖先生,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比我差,相反,是我觉得配不上你”,连蓁无奈的说。
“…你不要这样说”,肖世瀚口气非常失望,“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好吧”,连蓁结束了这通电话。
没多久,沈艺芝就打电话过来把她狠狠的痛斥了一顿,连蓁揉着一只耳朵,突然听到敲门声,申钰铭西装笔挺的走了进来。
“妈,不好意思,我这有点事,再见”,连蓁飞快的摁了电话。
申钰铭看着她好笑,“你妈再催你相亲”?
“你怎么知道”?连蓁啼笑皆非。
“每次我妈这样催我的时候,我都会像你一样”,申钰铭微微一笑,笑着笑着,眼底深邃起来,“不过…你蹉跎了这么多年,也是该结婚了”。
连蓁笑而不语。
申钰铭倒是接着道:“去巴厘岛玩的还开心吗,不巧,穆野好像那时候也去了巴厘岛,你们有遇到吗”?
“三叔,你消息还是这么灵通”,连蓁笑道。
申钰铭目光变得幽长,“连蓁,你知道我是关心你,你是个好女人,别再对穆野抱有期待了,你就算跟他复合,也只能做个地下情、人,你不开心,我不希望你这样,其实你要明白你自己完全有理由可以获得一份美好的幸福”。
“谢谢”,连蓁脸上微微变色,“对了,三叔你今天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刚经过这边,主要是想跟你聊聊,顺便问问雯雯这几天表现如何,她父母都很关心”,申钰铭问道。
“我刚回国,还不是很清楚”,连蓁拨通内线叫来了曾雯雯的负责老师,聊了阵后,申钰铭看了看腕表,“中午了,一块吃中饭”?
连蓁点头应允,下午厉冬森又过来了,连蓁被他们弄得脑袋发胀。
晚上约了纪华菲和叶典娜在外面吃饭,纪华菲刚生完第二胎,而叶典娜才离婚不久,每天萎靡不振。
用纪华菲的话说,三个人也算是在西城这个地方长得颇为不错,却偏偏除了纪华菲外,情路都坎坷,叶典娜是三年前去了趟日本,然后在东京的时候遇到一个注册会计师闪婚,结果没多久又离婚了。
“连蓁,我说你桃花运也不错,干嘛一直这样单着”,叶典娜喝了口啤酒,寂寥的叹了口气,“三十岁的女人还单着真的会很寂寞”。
“是啊,连蓁,说到底你只真正接触过厉冬森和申穆野这两个男人,如果你愿意打开自己心扉再试着和别的男人了解一下,你会发现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纪华菲也奉劝道:“而且坦白说厉冬森和申穆野我也不认为他们有多好,还不如我们家老萧”。
“你说的容易,对我来说要踏出那一步真的很难”,连蓁摇头。
“但是你连那个机会都不给自己,也不肯给别人…”,纪华菲叹了口气,“连蓁,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勉强”。
163.没什么,手滑
连蓁不是滋味,回到家里后,泉泉拿着那只银色的笔和写字本跑了过来,“妈妈…妈妈,你看我今天拿爸爸送的笔写了好多好多的字,我写的好不好”。
“好,写的真好”,连蓁看着孩子,莫名心酸,也许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自己每天给泉泉在编织一个美好的梦般,她告诉他有一个飞机师爸爸,他迟早会回来,可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回来播。
连蓁开始询问自己,她是真的不想再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吗?
还是不愿意接受别的男人。
可是她以后不会后悔吗?
跫
过了几日,肖世瀚一大早又送了很多早餐过来。
连蓁看着他招呼家里人吃东西的热情模样,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早餐后,肖世瀚送她到楼下,憨厚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在家想了几天,有些事还是要自己争取,我对你都没争取过,就放弃,好像不大好”。
连蓁想起前几日纪华菲说的话,一时沉默。
这些年,厉冬森和申钰铭对她的心思,她都知道,可申钰铭是申穆野的叔叔,两人是永远不可能,厉冬森固然对她执着,可不知为何,对她却连一丝回头的机会都不愿意。
肖世瀚见她不说话了,脸上掠过喜意,“你几点下班,晚上一块吃饭”?
“暑假里临时开了个培训班,很忙,而且最近要给从前剧团的成员上几堂课,恐怕没时间”,连蓁委婉的说。
“没关系,我可以等”,肖世瀚微微一笑。
连蓁一天下来忙的焦头烂额,夜晚,在剧团里加班时,肖世瀚电话打了上来,“我给你送了些吃的,你下来拿拿”。
连蓁走下去,他给她买了碗馄饨和一碗新鲜的炒虾,“这是我在家里给你煮的,很卫生”。
“谢谢”,连蓁感动。
“我走了,你去忙吧”,他挥挥手,傻笑的上了自己车子。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好不容易连蓁休了一天,肖世瀚邀上他们一家人去附近的山庄漂流,一路上小心周到的照顾,连泉泉也呵护备至。
晚上回来后,沈艺芝说道:“世瀚那个孩子真的可以值得交往下,没错,你跟申穆野交往的时候,他确实给了我们一家人很多的金钱帮助,但是他对你有这样细心过吗,你将来若是跟世瀚在一块,他就真的会把你当成心头的一块宝,饭菜也不需要你煮,衣服也不用着你洗,家里卫生也不需要你打扫,他勤快的很,好好的心头宝不做,你做什么非要去做人家手里的石头,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丢掉”。
连蓁微微动容,第二天肖世瀚约她吃晚饭,她没有拒绝。
两人去的是一家西餐厅,他去的少,刀叉切得小心翼翼。
连蓁坐在对面微笑的注视着他,肖世瀚局促的道:“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不过离我们市挺近的,争取的话一天内能赶回来,这次如果能谈成功,今天公司上面也不会有什么压力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一定会的”,连蓁吃了口牛排,轻轻咀嚼。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的”,肖世瀚非常高兴。
连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可笑意却始终达不到眼底里,肖世瀚是很好,五官也还端正,比申穆野体贴、比申穆野会关心她、比申穆野会尊重她,可能他把自己看的比他还重要。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一点也快乐和跳动不起来,甚至想着等下吃完这顿饭要去看电影就会觉得疲累。
翌日,严婷进来汇报她行程时,连蓁停下手里的编排舞曲创造道:“月底的时候你不是说北京剧院那边邀请我月中过去独舞吗,你替我答应吧,舞曲就我上次编排的那首《天上地下》”。
严婷愣了愣,点头,“好”。
严婷联系剧院那边后,一个星期后,连蓁就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剧院经理亲自过来迎接,笑脸盈盈的道:“乔老师,您不知道,当出发邀请函的时候真没奢望您会来,毕竟您都两年没公开参加表演了,这不,确定您会出演后,咱们剧院现在是一票难求了,最高的外面炒到了一万多一张”。
“这次你们剧院举办的舞剧规模宏大,我又怎
能不来凑个热闹”,连蓁温和的笑了笑。
表演是在两天后,连蓁刚迈进剧院,结束了她的表演下台后,总导演带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过来,五官勉强算得上英气,白T恤,浅绿色长裤,脖子上戴着一条ysl的链子,从头到脚一身的名牌,嘴里咬着一根烟,有种不羁的味道。
“这位是卓东企业的公子陆肖凡陆少”,总导演笑着介绍道:“连蓁,陆总想跟你合个影,他啊,挺喜欢你舞蹈的”。
“好啊”,连蓁在这一行呆了多年,也早看的明白了,尤其是京城这个圈子里,水深的更是常人无法预料。
陆肖凡将手机丢给总导演,揽过连蓁的肩膀,朝她挑挑眉,“乔老师不会介意吧”?
连蓁淡笑的摇摇头,等拍完后,后退一步,“不好意思,我得去换衣服准备登台表演了”。
她表演完后,从台上下来,总导演笑脸盈盈的上来道:“连蓁,刚才陆少在台下看了你的表演后,晚上想请你去瀚海坐坐”。
连蓁没做声,严婷就皱起眉头,“您要是想找做人作陪就找旁人吧,我们老师答应表演的合同里可没签订还要负责应酬”。
“我这还不懂连蓁你的为人吗”,总导演为难的道:“但是这陆肖凡在这圈子里谁也没那个胆拂他面子,人家那祖祖辈辈都是有来头的,不过陆肖凡倒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就是想跟连蓁你做个朋友,就算你不中意,也可以跟他圈子里的人交个朋友,他那圈里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这多交一个朋友没坏处,听说啊就连那康贤集团的申穆野都跟他有点交情”。
严婷斩钉截铁的挥手,“不管什么交情,我们乔老师…”。
“好,我去”,连蓁点头,“你去跟陆少说一声,我换完衣服就跟他去”。
总导演大喜,严婷吃了一惊。
连蓁转身进了更衣室,出来之后换了条无袖的黑白条纹长裙,陆肖凡的法拉利停在门口,连蓁让严婷先回去。
到瀚海后,陆肖凡直接带她去了最顶级的贵宾包厢里,里面坐了许多人,有人在打牌,有人在摇骰子,也有人在聊天,一个个身着名牌,申穆野坐在最里面,白色的西装外套脱了挂在后面的椅子上,只穿了件衬衫,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手握高脚杯和身边的人聊天,格外的醒目。
“肖凡,你可算有本事啊,连乔连蓁都给你带来了”,包厢里有人吆喝了句,所有人朝她望过来,连蓁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她没看他,只是看着那名说话的人,有点面熟,应该是几年前见过,这几年在这样的地方被她拒绝的男人实在太多了。
“哈哈,你也不看看是谁”,陆肖凡揽过连蓁的胳膊。
连蓁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陆肖凡看了她眼,“你去坐,我去跟朋友打声招呼”。
他说完笔直的朝申穆野走去,连蓁看到他们俩微信的说了两句,然后申穆野点点头,又和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风轻云淡的闲聊了起来。
她看的失了失神,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越来越像申钰铭了,从前的他可不也是陆肖凡这般性子,可男人一旦成熟了,就会慢慢的将身上所有的刺都收敛起来。
她被陆肖凡和他几个朋友围在一边玩牌,虽然言语间难免暧昧,连蓁倒也还挡得住。
快到十二点时,肖世瀚打来了电话,她拿着手机走出包厢。
申穆野揉了揉眉心,忽然听到不远处陆肖凡其中一个朋友笑道:“人长得帅些就是不一样,这个乔连蓁,我一朋友前两年看上她,邀了她好几次,愣是不给我朋友面子,我还以为她有多贞烈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陆肖凡得意的笑了笑,“这世上就还没有我泡不上的女人,不过说实话,这乔连蓁若不是长得几分漂亮,我还懒得出手呢,毕竟都三十了”。
“我看她皮肤挺好的,而且听说跳舞的柔韧性都特别好,在床上的时候什么动作都能做到位,那别提多爽”,有人暧昧的笑了笑。
“那是,刚才我看她上下都蛮翘的”,陆肖凡想到什么,嘿嘿的一笑。
申穆野放下高脚杯,拿上西装外套穿上起身朝门口走去,陆肖凡等人连忙站了起来,“申总,您这是去哪儿啊”。
申穆野黑色皮鞋一顿,折身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从陆肖凡头顶倒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陆肖凡回过神来整张脸都灰青起来,强忍着愤怒站起身来,“申总,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什么,手滑”,申穆野淡淡的放下酒杯,站直身子大步离开了包厢。
连蓁挂了电话,正好看到申穆野边扣着西装边朝她这边走来,她上前一步,他眼睛极冷的瞥了她眼,轻轻丢下一句,“跟我走”。
连蓁错愕,身体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一直到停车场,他的司机帮她打开门,连蓁坐上去,车里洋溢着一股好闻清香的木质香味,就跟那日她在他衣服上闻到的差不多。
“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申穆野声音暗沉的侧头,浓烈的剑眉聚集在一起,脸上有些难看。
连蓁樱唇蠕了蠕,没说话。
申穆野一条手臂搭上车窗,眼睛里的阴沉再次闪烁,“我相信我给你的钱可以足够你一辈子过上比这些人还要优越的生活”。
他说完后,唇角就很紧的抿着,只是脸上的神情很严肃,曾经的他,总因为年少冲动,会说出很多伤人的话,可现在的他,已经习惯的开始制止自己去犯相同的错误,“陆肖凡我跟他接触过几次,他们这样的人狡猾的像狐狸一样,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是听说…你跟他有点交情才会去的”,连蓁抬起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身体僵了下,眼睛像深渊一样的盯着她。
连蓁默不作声的与他对视,她为什么会来,因为他说过一个月之后会来北京,她就来了,其实也不抱希望,北京圈子说大很大,说小,人人似乎都能牵扯上点关心,可是那么巧,就遇到了,她原先想着,如果遇不到就算了,回去之后,彻彻底底的把他忘掉,试着和肖世瀚交往一下,可是显然老天爷都知道她其实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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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深夜的邀请
车里安静了足足五分钟,申穆野始终不发一言,直到前面的司机忍不住回头踟蹰的问道:“申总,现在是回我们酒店吗”?
“你住哪家酒店”?申穆野嗓音低沉的问道。
连蓁报了她住的酒店名字,司机听到后,将车子往她酒店方向开去播。
沿路两边,北京城里霓虹璀璨的建筑从两边飞快的往后退,连蓁脸靠在窗户上,心里一股莫大的失望空落落的笼罩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不知道自己脸皮会那么厚跫。
曾经,他就觉得自己的感情太过负担,多少年后,她还在固执的希望这辆车子可以开慢一点,再开慢一点。
可司机好像没听到她的心声,今夜的交通也不是很堵,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她住的地方。
申穆野亲自下车,为她打开车门,他的手护着车顶,怕她撞到头部。
连蓁记得他以前没有这样的习惯,看来他的变化真的很大。
“我楼上…有一瓶法国进口的红酒,要不要上去尝一尝…”,连蓁轻轻呼吸的抬起头来,手上的高级小包被她捏的皮子皱了起来,一双眼睛因为过度紧张而许久没有眨动。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露骨的邀请一个男人,她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可或许是想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他不愿意就真的算了,算了…。
申穆野显然也很意外,问道:“你也开始喝红酒了”?
“是个北京的朋友去法国给我带回来的”,连蓁紧张的说道。
申穆野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微微暗沉下去,“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点累了…”。
“噢,那好吧,那我…上楼了”,连蓁心终于狠狠的坠入了谷底,她恍恍惚惚的点了下头。
不会有机会了,她知道,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申穆野看着她小脸,她的眼睛里好像瞬间有什么灰飞烟灭,变得惨淡,他的胸口也仿佛被拧了下,情不自禁的道:“…当然,我刚才喝了点酒,如果你不担心我可能会在你那里喝醉的话,我还是可以再上去喝一点”。
连蓁身体顿住,再次抬头,一双灯光跃进她眼底,美得格外剔透,“不介意…”。
“那…上去吧”,申穆野回头跟司机说了声,然后随她一道走进了酒店。
她的房间在二十二楼,连蓁用房卡打开门,开灯,房间宽敞整洁,咖啡色的地毯铺陈,落地窗前摆着一张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瓶拉菲干红。
申穆野落座到窗前的沙发上,然后拿起桌上的干红打量了一番,提醒道:“好像没有杯子和开瓶器”。
“我…打电话让人送上来”,连蓁脸颊发烫的找到酒店前台的电话,那边答应马上就有人送过来。
可这个马上还是有几分钟的时间,屋里再次变得诡异,连蓁将电视机打开,然后烧开水,慢吞吞的做完这一切后,开瓶器还是没人送来,只好先开口问道:“你这次商谈会开完了吗”?
“开是开完了,不过会谈上几个企业家有想法让我和他们合伙投资一个项目,觉得好像不错,会再多留两天”,申穆野微笑的看着她在灯下微红的脸,心里泛起一股久违的奇异感觉。
连蓁点点头,好在这时服务员终于将酒杯和开瓶器、醒酒器都送了过来。
申穆野将红酒打开,两个高脚杯中倒了三分之一,然后端起一支酒杯递给她,连蓁接过,和他轻轻碰了碰,红酒一如既往的涩。
“你现在肠胃还好吗,喝点酒应该没关系吧”?连蓁望着他棱角英俊的脸柔声问道。
“你现在问这些话不觉得太迟了吗”?申穆野轻轻笑了笑,酒里暗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笑意微微荡漾。
连蓁尴尬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已经快不记得自己心多久没有跳过了。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我除了应酬我一般不会喝酒,就算喝也只会喝点红酒”,申穆野凝着她脸颊低声说道。
“那你现在算是在应酬吗”?连蓁精致的眉一挑。
“那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申穆野沉着声音。
连蓁喝了口酒,低头,“你明知道的”。
她睫毛一根根的分明颤抖,申穆野将杯中的剩下的喝酒一口喝完,胃里许久没有过的烧烫,终于道:“连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很亏欠你,所以也不敢回西城”。
“除了亏欠就没有别的吗”?连蓁抬起略红的眼睛。
申穆野眉渐渐拧成了川字,“连蓁,你不要这样,我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好一点”。
“怎样算好一点”?连蓁咄咄逼人的追问。
申穆野站起身来,背对着她望向落地窗,他的背影像山一样沉重,“连蓁,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连蓁放下酒杯,从后面,手臂穿过他腰,从后面扣紧,紧紧的搂住,她的脸抵在他背上,“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竟语塞,六年前她那么傻,六年后还是那么傻。
他转过身来,将她的手拿开,连蓁抬起眼睛,他捧起她脸颊,用力的吻住她嘴唇。
连蓁脑袋懵了下,太久了,真的实在太久不记得接吻的感觉了。
仿佛陌生又熟悉的舌来回穿梭,她笨拙的回应了下,他放开她的唇,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深沉。
“我…我快忘了怎么…接吻了”,连蓁望着他双眼。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申穆野心里揪了下,握着她腰肢慢慢的往前推,连蓁后退了两步,抵在墙壁上,仰头,承接着他落下来的吻,他缓慢的鼻息不断喷撒薄在她脸上,唇,将她沾染的濡湿,他强硬的胸膛挤压着她,两人一开始有些生疏,但没多久,扩别许久的感觉仿佛又慢慢的回来了。
两人吻了很久,他的身体慢慢摩擦着她,连蓁踮起脚尖。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他放开她,幽深的眼格外的黑,连蓁走过去打开门,严婷看到屋里落地窗前坐着的男人愣了下,“校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有客人,我只是想看您平安回来了没有”。
“我到家了,你早点睡吧”,连蓁柔声说道。
“那好”,严婷临走时忍不住往里面再看了眼,连蓁关上门,申穆野正好接了通电话,眉宇严肃的聊完后,道:“我得回酒店一趟,美国公司那边有点事情僵持不下,我要处理,你知道的,那边现在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