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了眼星辰满布的星空,顾远轻声开口。
“嗯!慢点开车,注意安全!”阮夏低声开口,眼底有些黯然,心底竟会有些不舍。
望了眼她黯然的小脸,顾远忍不住再次俯身吻住了她。
“好好休息,别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事。”
离开前,顾远似是不放心地在耳边轻声叮嘱。
“他回去了?”
阮夏刚回到屋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阮父阮母便马上关掉电视朝阮夏问道。
阮夏点了点头,走向他们,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问出口:“爸妈,你们是不是不喜欢顾远?”
【048.认可】
阮父阮母互望了一眼,而后才望向阮夏,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阮夏被父母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弄得一头雾水:“爸,妈,您们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啊?”
望向自家女儿,阮父沉吟着慢慢开口:“小夏,我们没有不喜欢他。只是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阮夏不解:“为什么?他有什么不好?”
“小夏,他没什么不好,相反就是太好了,无论是长相家庭条件还是自身能力都完美得无法挑剔,但正是他的优秀我们才不放心你跟他在一起,太过优秀的男人容易招桃花,跟了他我们怕你会吃亏。”阮母说的语重心长。
阮夏不敢苟同:“可是,妈,那依你的说法,优秀的男人一辈子都不用娶了?”
阮母一时哑言。
“爸妈,别的像他那样的男人会不会花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顾远不会是那样的人,他有花心的资本,但他不会这么做,我了解他这点。”
“人心隔肚皮,你现在和他在热恋中你当然处处为他辩解,要是等结婚了他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了你怎么办?像他这样的男人免不了要参加各方面的应酬,接触的人也多,要是哪天他遇到了更好的,转而抛弃你,到时你怎么办?在他们那样的大家族,如果你得不到丈夫的爱,你以为还能生存得下去吗?”
阮父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平心而论,自己的女儿能嫁给那样一个集各方优势于一体的男人,作为一个父亲,他再欣慰不过,但是他得为女儿的将来打算,自己的女儿太平凡,而那个男人太过优秀,如此不靠谱的两个人,他没办法放心地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
以手抚额,阮夏望向自己的父亲:“你女儿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如果将来他真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或者遇到了更好的,我离开就是,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问题。而且,你又怎么能保证我嫁给其他男人后,他就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了?你们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就全盘否定他。你们才和他见过一面,怎么就知道他的秉性怎么样?”
“你是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是!”
“我就想不明白了,靖宇那孩子也不错,光芒不会太露,对你似乎也挺上心的,和你在一起也挺般配的,你怎么就不考虑下他?”
阮母插嘴道,虽然看起来比顾远差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挺体贴的。
阮夏想也不想:“他是不错,但我们不适合。”
阮母不满:“你们又没在一起过你们就能一口咬定不适合?你可以试着和那个孩子交往试试。”
“妈,要是我们真的适合的话他早已是你们的女婿了。”
阮夏略显烦躁地说道,为什么每个人都非要把她和方靖宇绑在一起,每个看到他们的人都习惯性地来一句“你们很配”或者“很有夫妻相”的,她早已厌倦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般配”,如果真的这般般配,四年前他们就该在一起了,不会在分开多年后再上演重逢的戏码。
阮父阮母一脸疑惑地望向阮夏。
望了父母一眼,阮夏没有解释下去的打算:“爸妈,我和他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曾在一起过,但都过去了,现在我爱的人事顾远不是他,我和他也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再心存任何把他当女婿的想法。”
“你是打定了主意非顾远不嫁了?”阮父沉声开口。
望向自己的父亲,阮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
“没有谁非谁不嫁或不娶的事,只是现在我们相爱,所以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们执意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办法,但我们不会因为你们的不同意而放弃彼此。如果可以,爸妈,我希望你们不要成为我感情路上的阻碍,女儿是感情上受过伤的人,要再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我已经长大了,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值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定定地盯着自家女儿看了好一会,阮父的眼底由最初陡然升起的怒意陡然转为深深的无奈,轻叹了口气,阮父的语气也缓了下来:
“我们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个建议而已,如果你真的执意要他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抿了抿唇,阮夏的语气也缓了下来,轻声开口:
“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阮父和阮母果然如自己所言的般尊重阮夏的选择,对两人的事算是默认了,对顾远的态度虽然说不上热切,但还是客气有加,阮夏对此有些不满,但父母的说辞,“谁让你找了这么个气场强的男人,在他面前莫名地就有股低他一等的压力,他们没办法像在普通人面前般轻松自在。”让阮夏哑言,只是顾远天生就那样的气场,让他改也改不了,也就不敢再冀求父母的态度能有多热切,只要不是冷冰冰的便是最大的极限。
在A市待了半个月后,阮父阮母才有些不舍得离开,阮夏本来想让父母在这多住些日子,但因为父母工作上的事还没处理完,便只能先赶回去了。
“顾远啊,你也别怪我说话太直,我们虽然已经是口头默许了你们在一起的事实,但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时间久了别人也会说闲话,你们什么时候把这婚事给办了?”
在车站里,隐忍多日,阮父终究忍不住把心里惦记良久的事给说出来了,看这两年轻人似乎都没有结婚的打算,他再不问问也不知道这婚事要等到猴年马月。
顾远望了阮夏一眼,而后望向阮父阮母,浅笑:“只要阮夏……”
“爸妈,这事不急,我们现在还年轻,结婚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而且最近顾远和我工作都很忙,也没时间忙结婚的事,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
阮夏骤然打断顾远朝父母说道。
黑眸稍稍眯了眯,顾远望向阮夏。
“工作忙?这些日子怎么就没见你出去工作?”
阮夏没把已辞职的事告诉阮父,但这些天来看她都在家陪着二老,阮父不免心生疑惑。
心“咯噔”一跳,阮夏笑得极其自然:“还不是为了好好陪你们?我工作了三年还没认真休过年假,现在正好趁你们过来把以前的假给补休完,顺便休息休息。”
“工作不能误,结婚的事也不能耽搁啊。”阮母略有不满地抱怨。
“伯父伯母,如果可以,我也想早点把阮夏娶回家,只是这段日子因为要开发欧洲市场的事我们两个接下来的几个月估计得很忙,所以婚事可能得迟点。”
顾远淡声解释。
阮父阮母互望了眼,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检票的广播也已响起,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些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你还是不愿嫁给我?”
待火车慢慢驶远之后,顾远轻轻将阮夏转过来面对他,问道,声音有些沉,带着淡淡的愠意。
阮夏望向他:“顾远,你在担心什么吗?我人和心都在你那了,你还在担心?”
【049.口头婚约】
顾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良久,才轻叹一口气,低声开口:“要你嫁给我真的就这么难?”
浅浅一笑,阮夏突然踮起脚尖环住顾远的脖子,在他耳边嘟哝:“哪有人求婚求得这么不正式的?”
话刚落,腰间突然一紧,阮夏还来不及惊呼,人已被顾远用力抱住,那力道,几乎要将她整个揉碎嵌入怀中。
“答应了的事你这辈子就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紧紧将她搂在怀中,顾远在她耳边低语,清冷嗓音的嗓音低沉暗哑,似是带着紧绷后的释然。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阮夏侧首望向他,娇柔的语气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默许形同答应。”
望着她,顾远语气已经恢复成最初的平静无波,只是嘴角挂着的浅笑泄露了他此刻的愉悦,“我不介意现在就开始筹备婚礼。”
“不要!”小嘴不自觉地撅了撅,阮夏断然拒绝,“哪有人没享受过恋爱的甜蜜就一脚踏进婚姻的坟墓的?都说女人婚前是珍珠,婚后就成了鱼眼珠,不值钱了,我还没做好贬值的准备。”
黑眸眯起,望向她:“难不成你还想等着增值找更好的?”
阮夏叹了口气,睨向他:“想是想啊,可是这年头女人到了我这年龄就开始贬值了,现在还不容易趁着贬值前捞着了这么个勉强凑合着用的,想了想,还是趁机把自己给出仓了吧,免得到时被贴上滞销的标志就这么让人给贱价处理了。”
幽深的眸底瞬间盈满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划开一抹淡淡的弧度,顾远平淡带笑的语气不无遗憾:“勉强凑合着用而已啊……”
慢条斯理的声调让阮夏不自觉地哆嗦了下,赶紧赔笑:“好啦好啦,是很好很优质,是我前辈子不知道烧了多少香念了多少经才赚来的,行不?别再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浑身发寒!”
顾远浅笑,笑得一脸闲逸:“既然是你上辈子这么辛苦才换来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把这婚事给办了?”
阮夏抿嘴作思考状,而后慢慢漾起一抹甜笑:
“这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一来我没做好嫁人的心里准备,就这么突然地把自己嫁了我怕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角色的转换,二来嘛这筹备婚礼也得花很长时间,到时肚子都大了,女人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穿婚纱,到时挺着个大肚子的,那会很遗憾。而且,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所以再缓些时候好不好?”
顾远定定地望了她好一会,而后才慢慢点头:“看在你绞尽脑汁想出这么多理由的份上,暂时就答应你,不过,婚礼可以暂缓,结婚证的事不能拖,所以孩子出生前我们至少得把结婚证给领了,这是我的极限。”
“你这是在逼婚?”
微微拉开与他的距离,阮夏斜睨向他,笑着开口。
浅浅一笑,顾远搁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再度将她带入怀中,
“是又怎么样?有意见?”清冷带笑的嗓音在耳边淡淡响起。
阮夏侧头望向他,笑:“没意见……唔……”
“见”音刚落,阮夏微启的红唇顷刻便被两片薄唇封住……
“很高兴你终于有一次没再和我唱反调。”顾远在她唇边低语,“最近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就暂时不逼你,但等与绫言的合作案告一段落后,你不同意我也会把你押到民政局去。”
“那大概要多久?”阮夏低问。
“最迟不超过四个月,你有的是时间去调适。”
四个月的时间,长得足够她卸下所有的心防了。
阮夏低眉算了下,到那时孩子也快出生了,有了结婚证给孩子办出生证也方便,遂点了点头:“到时不用你押我去我也会自己去的。”
“不过……”阮夏望向顾远。
“不过什么?”
“孩子还有半年多才出生,我整天闷在家里很无聊,我想先去工作几个月。”
望着顾远,阮夏小心翼翼地开口。
眉峰蹙起,顾远不赞成:“工作的事等把孩子生了下来再说,你怀着身孕不方便。”
习惯性地撇了撇嘴,阮夏试图商量:
“现在怀孕才三个月不到,难道这半年多的时间你都让我闷在家里胡思乱想?要哪天我想多了突然不想结婚了怎么办?反正我身体很健康,也没什么严重的妊娠反应,我想先去工作一段时间,等肚子大起来了再乖乖地留在家里休息,怎么样?”
“可是……”
“好啦,我保证不会让自己累着的还不行吗?整天憋在家里我真的容易胡思乱想的。”
顾远还想继续劝说,阮夏已经打断他接过话茬。
无奈地望了她一眼,顾远点头:“好,要工作可以,不过你只能回到飞宇在我眼皮底下工作,继续任你的总经理秘书一职。四个月后乖乖地随我去民政局然后回家安胎,什么工作的事都不许再想。”
“可是……”
阮夏试图讨价还价,顾远眉毛轻轻一挑,淡淡开口:“要么现在你就给我乖乖回家安胎去,哪也不许去。”
撇了撇嘴,阮夏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他一眼:“遵命,总经理大人!”
“总经理”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这才乖!”顾远说着习惯性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阮夏在两天后正式回到了飞宇上班,职位依然是总经理秘书,因为前段时间顾远与安雅如的解婚风波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外界已慢慢将此事淡忘,但飞宇内部对此的热度依然不减,两人解除婚约的原因一直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为了不让阮夏卷进这些风波中,人前,顾远与阮夏依然保持着单纯的上司下属的关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触外,两人交谈的内容几乎没有一句离开工作的,连交汇的眼神也是平静不起波澜。
公司内部起初对阮夏突然的离职以及突然的回来大惑不解,纷纷猜测她当初的离职与现在的回来都与总经理脱不了关系,毕竟阮夏离职前与顾远在电梯内的那一幕在众多目击者添油加醋的渲染后,众人便对两人的关系多有怀疑。
但这种怀疑在看到两人与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后开始动摇,尤其是在看到阮夏渐渐隆起来的肚子后,众人更是将这种疑惑彻底打消。毕竟以总经理顾远的为人,不可能会随便让一个女人怀孕,更不会在她怀孕后对她不管不顾的。
“最近大家都在好奇我孩子的爸爸是谁。”
这日,吃过午餐,阮夏如往常般窝在顾远办公室的沙发上,朝正在一边工作埋头处理文件的顾远淡淡说道。
自从她的肚子开始大起来之后,所有人的八卦便集中在了她的肚子身上,毕竟对于一个一直处于公司舆论中心的女人,在没有听说过任何情史时,突然冒出个孩子,任谁都忍不住爱八卦的天性。
顾远将落在文件上的视线收回,落在她平静的小脸上:“我不介意你把孩子他爸供出来。”
阮夏望向他:“就是把你供出来别人也只认为我在开玩笑,她们将公司内部所有的单身男同事过滤了一遍,独独没把你算在内。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孩子的父亲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可能是你。”
顾远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她,在她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伸手一把揽过她。
“等把这个合作案结束了我们就领证去。嗯?”
他在她耳边低语,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飞宇与绫言联合进军欧洲男装市场的合作案经过将近三个多月的洽谈与考察,已渐渐提上了公司的日程。
虽然飞宇在此之前便涉足欧洲服装市场,但一直以来重心都放在女装市场,不是没有进军男装市场的打算,只是由于受限于欧洲本土的老牌服装品牌的影响力,加之飞宇旗下的男装品牌“飞宇”的名气不够响,飞宇想要打入欧洲的男装市场不可避免地受到重重阻碍,飞宇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欧洲男装市场。
但自从顾远接手飞宇后,便有心在欧洲时装市场上建立起飞宇旗下女装男装和童装三大品牌形象,女装已经占据了相当分量的市场份额,男装和童装尚处于开发阶段,处于与女装并驾的男装无可避免地要打头阵。
但由于这之中牵涉的产链太广,独资开发的话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导致资金被套牢,致使公司资金周转不灵的后果,因此顾远在慎重考虑后也不敢轻易冒险,一直在积极寻找着合作伙伴,直到认识绫言的总经理岑宇扬,在经过几次商谈后才决定着手联合开发。
因为飞宇这次的开发重点是将与飞宇旗下女装品牌“菲语”齐名的同名男装品牌“飞宇”打响,逐渐在欧洲市场形成“飞宇”的品牌影响力,这之中涉及到公司的信誉和形象问题,顾远对此犹为重视,也为此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心力,目前方案的研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其中最关键的环节--今冬男装的设计图纸,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顾远甚至亲自参与服装设计,以期赶在十月底前将融合了中西方元素的“飞宇”男装在巴黎冬装展上亮相,借此打入欧洲男装市场。
为了这份设计图纸,最近这段时间顾远几乎每天加班加点,阮夏除了在处理琐事上能帮到他外,设计方面的事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他眉宇间疲惫的神色,阮夏有些心疼,下意识地伸手抚平他额间的褶皱,点点头:“这次依你,不过你也别太累,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说着便起身,手却被顾远拉住,“你现在怀着孩子行动不便就不要随便走来走去,我自己去泡就好。”
阮夏浅笑:“你还真当我豆腐做的,一撞就会碎呢,茶水间就在外面,泡杯咖啡而已,你先休息会,我一会就来。”
边说着边挣脱顾远的手往外面走去。
【050.三人对视】
茶水间在电梯这边,与总经理办公室隔着段距离。虽然是午间休息时间,但茶水间几乎没什么人,迅速给顾远泡了杯速溶咖啡,阮夏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由于走得有些匆忙,在楼道拐角处时没注意到稍稍突起的一小块地板,阮夏不小心踢到了那块突起的地板,身子顿时失去平衡,伴随着一生“啊”的惊呼,手中的杯子瞬间从手中脱落,应声落地,“咣当”的声音在静谧的楼道犹为清晰刺耳。
阮夏人也因为身体失衡而不受控制地往前面倒去,想到肚子的孩子,阮夏双手有些慌张乱地想要扶住墙壁以便稳住身子,但铺着瓷砖的墙壁太滑,手刚扶上去便滑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身后突然想起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夏夏”的喊声,一只健实的手臂从身侧斜穿而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并稍稍一用力,将她轻轻翻转面对他,以阻止下跌的趋势。
阮夏只觉被轻轻一翻转,瞬间便落入了来人的怀中。
“没事吧?”一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圈在怀中,方靖宇担忧开口。
一手扶着他的手臂,另一手有些惊魂未定地轻拍胸口以缓和心底的惊惧,阮夏摇了摇头,轻声开口:“我没事!”
待急剧跳动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后,阮夏才慢慢抬头,望向他,浅笑:“似乎每次遇到危险时出现的总是你!”
视线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稍稍顿了顿,方靖宇才望向她,轻轻笑了笑:
“听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是这么一回事,英雄救美的似乎总是我,但抱得美人归的却是别人,我大概是史上最悲剧的英雄!”
心底为他这番似是而非的调侃而微微紧了紧,阮夏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将话题移往别处:“你是来开会的吧?”
因为与顾家的那段宿怨,若非迫不得已,方靖宇一般不会出现在飞宇。
在此次与绫言的合作案中,绫言的贷款百分之六十来自中骏银行的投资。最初因为风险太大加之融资渠道不畅,岑宇扬没敢轻易答应与飞宇合作开发欧洲男装市场,后来因为中骏的少董方靖宇主动找到莫琪,暗示中骏愿意为绫言提供百分之六十的贷款,基于莫琪与阮夏,阮夏与方靖宇曾经的关系,岑宇扬才下了最后的决心在这次的合作案中拍板。可以说,方靖宇在促成这次合作上功不可没。
作为此次合作案的最大投资商,待会一点整关于此次合作的会议,因为涉及到投资的问题,方靖宇会出现在这里不为奇。
方靖宇点点头,正要开口,一道带着惊诧的男声从身后响起:“阮夏,靖宇,你们?”
阮夏转头,是一脸惊诧的展皓,手里还抱着一打文件,看样子是上来找顾远的。
视线在方靖宇落在阮夏腰间的手溜了一圈,而后慢慢落在阮夏握在方靖宇手臂上的手,再慢慢地落回两人的脸上,展皓在满眼的惊诧后是一抹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