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和顾远第二天上午便乘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阮夏已经三年没踏足过上海,四年前的她大三的课程刚结束,与方靖宇那段童话般的恋情也随之因为董言菲的介入而告吹,黯然神伤之际,她便借着实习的机会与莫琪和桑蕊回到莫琪的家乡A市实习,将近半年后才回到上海将大学未完的课程修完,毕业典礼一结束便马不停蹄地与莫琪和桑蕊回到了A市,三年来不曾再踏足上海。
最初不愿留在上海是因为已打算彻底将过去埋葬,后来没再去过仅是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值得留恋的东西。
即将再次踏入那座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城市,那座曾让她幸福过却也痛苦过的城市,阮夏心里没有过多的其他情绪,只是一片如水的平静。
顾远让人订的是头等舱的机票,从飞宇出来距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早,一路上,顾远只是平稳而悠闲地开着车,幽深的黑眸专注地望着前方的路况,视线至始至终没有在阮夏身上落下过半秒,薄唇紧抿,不发一语地开着车。
自从那天他主张给方靖宇安排看护的事被阮夏拒绝后,顾远手一指门口,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后,这两天来两人便陷入了若有似无的冷战,别说交谈,如非必要,两人的眼神甚至不曾交汇过。
从他紧抿的唇角以及那天断然拒绝安雅如的提议后阮夏便知道,顾远不乐意带着她一同出席上海展销会。
只是既然如此,他为何执意要带上她,阮夏想不通也猜不透,顾远从来就不是愿意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人,他既然不乐意带上她,那他为何要委屈自己?难道仅是因为那是安雅如的请求,他拒绝不得或不忍心拒绝?
心底莫名地因为这个猜测而烦躁,发现自己花了太多的心思在揣度顾远的心理上,阮夏心底的烦躁更甚,干脆将视线移向窗外,随意浏览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以平复心中的躁动。
车窗外的阳光很明媚,带着春日的慵懒,是个出游的好时节,只是……偷偷望了眼身边一脸淡漠,专注地开着车的顾远,出游不是只要天时地利就是完美,人不和出游的兴致也会被悉数消磨殆尽。
望着飞掠而过的风景,胃部隐隐传来一阵恶心的反胃感,果真是磁场不和,从不晕车的她此刻居然也有了晕车的征兆,在心底苦笑,阮夏强迫自己忽视慢慢升起的那股恶心感,将陡然涌起的反胃压下,只是额间因为隐忍而微微沁出的冷汗几乎浸湿了发根。
来到机场时阮夏已因为晕车而脸色苍白,额间的发丝也微湿,顾远因为视线一直没在阮夏身上落下过,没发现阮夏的异常,直到办完登机手续,进入机舱中才陡然发现阮夏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
“怎么回事?”无意瞥见她脸上的苍白及,顾远倏地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肩,眉尖骤然拧成一个结,沉声问道。
没有力气去挣脱他对她双肩的钳制,阮夏虚弱地露出一个微笑,答得有些无力:“晕车!”
眉峰拧得更厉害,幽深的眸底隐隐窜起一丝不悦,清冷低沉的嗓音也带着隐忍后的紧绷:“既然不舒服刚刚怎么不说?偶尔向我示下弱就那么难?你就非得这么倔强?”
“说了总经理会同意不让我陪同吗?”阮夏定定地望向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丝凌厉。
目光复杂地望了她一眼,顾远将目光移开:“至少可以先带你去看看医生。”
轻笑两声,阮夏望向他:“总经理,我只是晕车而已,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
“只是晕车而已?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只是晕个车就成了这副样子,是不是要等晕过去了才叫有事?”顾远清冷的语气不自觉地凌厉起来。
阮夏反倒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她晕个车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难道还怕她因此而影响了工作的事?
“总经理,如果您是担心我因为身体不适而影响了工作的话,您大可放心,我不会将个人状况带入工作中的。”阮夏淡声说道。
“你……”扣在她肩膀上的掌蓦地一紧,顾远狠狠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倏而松开扣在她肩上的手,改而揽在她的腰间,把她往座位上带。
“飞机快要起飞了,现在下飞机已不可能,估计这一路上还有得你受的,老实在这坐着,我去问问飞机上有没有备有晕车丸。”
强制将阮夏按压坐在座位上,顾远转身离去,不一会便带着一杯水和两片白色的药片过来。
“把这药吃下,待会可能会好受点。”在阮夏身边坐下,将水杯递到阮夏嘴边,顾远沉声说道。
抬眸望了眼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的顾远,又望了望他手中的药,阮夏摇摇头:“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吃这东西。”
她向来对打针吃药的事深恶痛绝,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吃药,现在只是小小的晕车而已,实在没必要为此专门吃两片药。
望了她一眼,顾远也没有逼她吃下,只是将药移开,将水杯递到她嘴边:“不想吃就不吃,喝点水润润喉或许会好受点。”
阮夏轻点了下头,接过顾远手中的杯子:“谢谢总经理。”
喝完将杯子交还顾远。
“先靠着座椅躺一会,到了我再叫醒你。”望了眼脸色犹带着苍白的阮夏,顾远语气缓和了些许。
阮夏点点头,胃部依然有些反胃得难受,双手环胸以压住不断涌起的恶心感,阮夏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飞机起飞时的颠簸让那股反胃感更行强烈,阮夏几乎忍受不住要吐出来,只能不断抱紧自己以压下那股不舒服。
坐在阮夏旁边的顾远也察觉到阮夏的不舒服,置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似是有一丝犹疑,但很快便坚定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微微侧过身,让她的头微微靠在自己的肩上。
冷不丁被搂入顾远的怀中,阮夏睁开眼,望向顾远,下意识地要挣脱他的怀抱。
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顾远以手压制住她的挣扎,沉声开口:“不舒服就别逞强,这样会好受些。”
苍白的小脸早已因为被顾远亲昵地搂在怀中而染上不自然的红晕,没有勇气望向他落在自己脸上的幽深黑眸,阮夏眼神闪躲,尴尬的语气隐约带着一丝乞求:“总经理,我真的没事,而且……”瞥了眼他状似随意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阮夏以手覆住,试图将它移开,,“这样子我更加没办法休息。”
顾远望了眼她因尴尬而染红的脸颊,而后视线不着痕迹地顺着她嫣红的小脸往下,慢慢落在她覆在自己大掌上的手,意有所指地开口:“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才是。”
本就嫣红的小脸因他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不争气地更加红润,让她原本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看起来好很多,知道反驳无用,阮夏没有顺着他的话加以反驳,只是试图掰开他搁在腰间的手,挣扎着想坐起来。
望向她试图掰开自己大掌的手,顾远幽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眯了眯,而后抬起另一只手,将她正在与他的掌奋斗的手轻轻移开,清冷的语气隐隐带着不悦:“你就不能不再逞强?更亲密的关系都发生了你还要计较这个?”
试图挣扎的手一顿,阮夏敛下眼睑,放弃了挣扎,是啊,他与她什么都不是,却连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过几次了,自己此刻的挣扎在他看来怕是矫情过头了吧。
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阮夏任由他抱着自己,闭上眼睛,刻意去忽视因为他的亲近而造成的不自在感以及他刚刚那句话所带来的胡思乱想。
有点讶异于她突如其来的柔顺,顾远望向她,她的脸色已慢慢恢复如常,没有了刚刚因尴尬二泛起的红晕,也没有了稍早前因不舒服而起的苍白,有的只是一片如水的平静,隐隐带着淡淡的疏离,看得见摸得着却触不到,给人咫尺天涯的错觉。
像是要确定她真真切切地在怀中一样,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加了些力道,阮夏腰间有些吃痛,忍不住轻嘤一声,但没有睁开眼,只是低声开口:“总经理,我胃有些不舒服,先借你肩膀靠一会。”
说着稍稍调整了下姿势,也不管这个姿势会不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遐想,斜靠着顾远的肩窝沉沉睡去,胃确实依然有些不舒服,只是既然他都说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夜发生了,再计较就显得矫情了,还不如让自己在这短短两个小时的旅程中过得舒坦些。
顾远望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紧搂着她,任由她在怀中睡去。
下飞机时阮夏反胃的症状没有缓解,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向,顾远本打算先带她去医院,但阮夏以太累了为由拒绝了,执意不肯去医院,见她一脸坚持,顾远也没再坚持什么,只是带着她回到之前已让人以飞宇的名义订好房间的宾馆。
“你好,麻烦把昨天飞宇订的两间房中的一间退了,谢谢!”
站在宾馆的前台前,顾远清冷低沉的嗓音让意识有些混沌的阮夏陡然惊醒,下意识地抓住顾远的手臂,朝前台接待喊了声:“麻烦等下先。”
而后望向顾远:“总经理,莫非您已经另外在其他地方订了房间?”
淡淡望了她一眼,顾远语气平淡:“一个房间够两个人住了。”
“总经理,飞宇快要倒闭了,连多订个房间的钱都付不起?”
阮夏忍不住反唇相讥,开什么玩笑,与他一同出差已经超出她的忍受范围了,现在还共处一室,她自认还没这份胆量。
在他家里擦枪走火的事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深,而在她家那场火热的意外也让她不敢再轻易将顾远归入无害一族中。
“飞宇没倒,但我不以为把你独自扔在一个房间里你不会倒。”顾远沉声解释。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只是有些晕车而已,休息一晚就没事了,用不着总经理时刻在身边照顾着。”阮夏试图讲理。
“只是有些晕车?如果只是有些晕车现在会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让你去一趟医院你不愿去我由着你。现在只是给你换个房间你也意见多多?阮小姐,请你记住,你是来工作而不是来休假的。我不想在工作之余还要时刻分心注意身边的助理有没有倒下。”
顾远的语气犀利,隐含怒意。
心底没来由地因为犀利不带感情的语气一窒,莫名地有些疲惫,阮夏没有再做过多无谓的挣扎,只是幽幽地开口:“总经理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影响工作的。”
而后望向正一脸困惑地望向这边的前台服务员:“退房的事就按这位先生说的办吧吗,麻烦把房间钥匙给我,我想先回去休息,谢谢!”
前台小姐有些不豫地抬头望了眼脸色瞬间沉下来的顾远,而后才迟疑地将房间钥匙交给阮夏:“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请拿好。”
“谢谢!”低声道了声谢,阮夏转身往电梯走去,至始至终没有再看顾远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码够一章的字数发上来了,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的rp真的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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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还是表抱太大希望先哈,偶看着汗颜……
【026.甜蜜折磨】
顾远回到房间时阮夏正斜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苍白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听到开门的声音,阮夏缓缓睁开眼睛,不期然撞入一双隐约带着担忧的深邃黑眸。
“不舒服怎么不躺下休息一会?好点了吗?”望了眼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顾远走向她,眉峰拧起,沉声问道,都多大大的人了还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阮夏以手撑着沙发慢慢起身,望向顾远,习惯性地扬起一抹职业化的笑容,笑得客套恭谨:“谢谢总经理关心,我好多了,待会是要去展销会那边吗?什么时候出发?”
“你……”望着她脸上无懈可击的刺眼笑容,顾远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让你一起去,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休息。”
“总经理,对不起,我是来工作不是来休假的。”阮夏淡淡提醒。
“你就非得这么和我针锋相对吗?”
顾远倏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捏碎,清冷的嗓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被他握住的手腕传来钻心的痛意,阮夏淡淡扫了眼被握住的手腕,眉头不自觉地轻轻皱起:“总经理,我只是实话实说。”
隐隐带着怒气的黑眸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尖上顿了一秒,顾远抓住她手腕的力道稍稍减轻了些,但依然牢牢地将她的手腕攥在掌中,低沉的嗓音已不自觉地揉入了一丝愠意:“实话实说?阮夏,你这是在气我刚刚说了那样的话?我……”
“总经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阮夏蓦地打断顾远,定定地望向他,脸上是公事公办的认真。
“我说了用不着你去,你给我待在这里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再说。”
顾远咬牙开口,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了些力道。
“总经理,这是我的工作。”
阮夏倔强地望向他,坚持道,本就苍白的小脸因为腕间的痛意而更显透明,额间已隐隐有冷汗沁出。
“我说,留在这里休息。”
紧盯着她虚弱苍白的小脸,顾远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几个字。
“总经理……唔……”
见阮夏似乎还打算反驳,顾远黑眸一眯,眸底掠过浓浓的怒意,而后握在她手腕间的手掌倏而用力,狠狠将她扯入怀中,一手环上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压向自己,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带着强烈的怒意,倾身吻上了她的唇,将阮夏想要反驳的话语堵在了唇间……
“和我唱反调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紧紧地将她压向自己,与自己严丝密缝地紧贴在一起,顾远以齿轻啃着她的唇角,在她唇边咬牙问道,每说一个字便惩罚似地轻轻啃噬一下。
本就虚弱的身子在他惩罚似的逗弄撩拨下几乎瘫软在他怀中,想要挣脱却无法撼动他半分,顾远箍在她腰间的手在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他唇舌的折磨。
“偶尔在我面前示弱一下就有那么难吗?”
伴着咬牙切齿似的轻喃,顾远瞬间将她的唇狠狠堵上,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带着急促的掠夺,与她躲闪的小舌紧紧纠缠……
箍在她腰间的手掌,伴随着不断加深的吻,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她腰间摩挲,而后悄无声息地探入她衣内,在光裸的肌肤上游走……
原本带着凉意的两具紧贴的身躯体温开始攀升,带着灼人的热烫,因为激吻而凌乱了的呼吸,带着灼烫的热气,伴随着若有似无的粗喘,在彼此间缭绕……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
轻叹似的呢喃,随着魅惑般的低哑嗓音,轻轻从顾远薄锐的唇角逸出,顾远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缱绻的吻,由她微启的唇间蔓延而出,沿着她的唇角,慢慢往白皙的颈侧轻轻啃噬而下,温热濡湿的舌尖带着磨人的吮吸,在□的战栗肌肤上肆虐开来……
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掌,仿佛带着火焰,慢慢由她的腰间往下移,悄无声息地沿着牛仔裤边沿蔓延而下……
阮夏的理智,在他撩人的折磨下溃不成军,意识飘散,双眼迷蒙,只能下意识地以手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借着他的支撑以稳住自己几乎瘫软下来的身子。
他的吻,带着浓重的喘息,喷洒在光裸的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先去休息一会,嗯?”
顾远的吻不知何时已移回她的唇间,在她红肿的唇畔上轻轻啃噬,低哑着嗓子开口,在她身上肆虐的手没有停下来,只是将她更加紧密地压向自己……
强压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娇喘,阮夏气喘吁吁地偏头想要避开他在唇间的掠夺,换来的却只是他更温柔甜蜜的折磨。
“听话,先休息,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望向她迷蒙的双眸,顾远在她唇间再次低声轻语。
强撑起最后一丝意识,阮夏几不可微地轻应一声:“嗯。”
得到阮夏的点头应允,顾远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在她身上肆虐的唇舌和手,在她唇上轻啄了下,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身子一下子悬空,阮夏下意识地伸手环住顾远的脖子,不意抬头撞入顾远火光隐隐跳动着的黑亮眸底,精致的小脸不自觉地飘红,尴尬地移开目光。
望了眼她闪现笨拙的闪躲,顾远薄锐的嘴角几不可微地轻轻勾起,没有说话,在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轻柔地拉起被子替她盖好:“好好休息。”
看着慢慢覆在身上的丝软薄被,阮夏不自觉地抬眸望向正在给自己盖被子的他,他星眸半敛,看不清他眸间的神色,但清隽的脸上带着的认真和专注,让阮夏有刹那的迷失……
将被角掖好,顾远慢慢起身:“好好睡一觉,别到处乱跑。”
见他起身要走,理智回笼前,阮夏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反应,阮夏已经坐起,下意识地扯住顾远的衣角,急声问道:“你要走了?”不自觉流露的娇柔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淡淡不舍。
话刚出口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无措,阮夏下意识地要缩回自己的手,手刚缩回到一半突然落入一只大掌中,将她的手握得死紧。
疑惑地抬头望向手的主人,不期然望入一双闪着奇异光芒的异常黑亮的黑眸中,下意识地闪躲他突然间变得热切的注视,阮夏讷讷地开口试图掩饰自己刚刚不自觉流露出的不舍:“额,我是想说,总经理注意安全。”
下巴突然被人缓缓勾起,阮夏疑惑抬头,未及看清眼前人,微启的红唇瞬间便被狠狠地覆上……
阮夏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强吻而猝不及防,身体软软地往床上倒去,顾远以手护在她腰间,拥着与她一起倒向身后的大床,唇间的纠缠,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彼此……
“我很高兴。”看到你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依赖。
良久,顾远才气息凌乱地离开阮夏的唇,轻抵着她的额头低语,低哑的嗓音带着隐忍后的紧绷。
高兴什么?阮夏睁着迷离的双眸望向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困惑。
轻轻笑了笑,抬手将她因为方才的热吻而被弄乱的发丝顺了顺,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下,翻身而起。
“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下午顾远回来时阮夏已经休息够了,精力恢复不少,看到推门而进的顾远,阮夏有些不自在,自从下午那场激吻,阮夏明显感觉到了彼此间那种引而不发的变化,而这种变化,让他在顾远面前有种不知所措的尴尬。
“睡够了?还没吃东西吧?走,下去吃晚饭。”顾远望向阮夏,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她莫名有些嫣红的小脸上扫了一圈,淡淡开口。
没有望向顾远,阮夏轻轻点点头。
顾远走过去,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走吧!”
阮夏下意识地要挣开他的怀抱,顾远握在她腰间的掌微微用力,似是不满她的挣扎,阮夏疑惑望向他地侧脸,如镌刻过般的侧脸是一片如水的清淡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只是……
望了眼依然紧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阮夏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搂着她走向餐厅。
刚步入餐厅,一道打扮光鲜时尚的身影瞬间将阮夏的视线给捕获过去,阮夏不自觉地眯起双眸,望向那道倩影。
像是感应到阮夏的注视般,那道倩影突然转身,看到阮夏后明显一愣,而后笑着走向阮夏:“阮夏,好久不见!”
阮夏在怔愣了半秒后也浅笑着开口:“呵呵……言菲,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世界果然很小,没想到三年没来过这里,刚来便遇到了当年的情敌董言菲。
“很好,谢谢!”董言菲浅笑着开口道谢,而后疑惑地望向正搂着阮夏的顾远,“
这位是?”
“董小姐,你好!我是顾远。”没等阮夏开口介绍,顾远已经淡淡开口。
阮夏有些意外,顾远认识董言菲?
董言菲似乎恍然:“原来是顾总,抱歉我一时眼拙没认出顾总。顾总长得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而后望向阮夏,意有所指地开口:“阮夏,你有没有觉得顾总与靖宇眉宇间很像?”
【030.转身再见】 ...
“顾远,你弄痛我了,放开!”
阮夏被顾远拉着踉跄地跟在他身后,手腕处钻心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开口,再不开口,她不确定明天是否要在肩上挂着绷带去上班。
顾远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拖着她穿过一片无人的小径后来到一座搭建在池子中心的一间独立小屋,握着她手腕的手用力反手一拉,阮夏便被狠狠甩入他的怀中。
一手瞬间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抬起脚将房门狠狠踢上,另一手顺道将门“卡擦”一声落上门锁,而后伸手抬起她纤细的下巴,满是怒意的黑眸直直地望入她瞬间盈满惊惶的眼底,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讥诮:“你也会痛?你不是冷心冷情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吗?这点痛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