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下人们的声音虽然不太真切,可阮筠婷还是将徐凝芳的声音听的分明。是她,竟然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跟吕文山勾结起来陷害她?有了上一次春|宫图的经历,阮筠婷毫不怀疑徐凝芳能做出这种事来,若是将她想成纯洁少女,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到底是有多深的血海深仇,她要如此害她?
“婷儿。”
君兰舟此刻回到阮筠婷身旁,轻轻摇了她一下,低声道:“只有大门一个出口。”
阮筠婷拉回心思,皱起眉头,“只能想办法走大门了。可是…”低下头,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吕文山。
君兰舟也粗眉沉思,其间不忘叫那么两声,想了一会,他脱下了棉袄,又开始解长裤。
阮筠婷知道君兰舟不会伤害她,只是疑惑的看他,悄声问:“你干什么?”
君兰舟道:“你也脱了衣服。”
“啊?”
“把衣服脱了。穿我的。”
君兰舟聪明绝顶,她自然信任他,便解开腰带,脱了棉袄棉裙,冬日里的柴房阴冷的很,阮筠婷冷的直哆嗦,脱到只剩下中的时,忙捡起君兰舟的棉袄来穿。
“继续脱。中衣也脱了。”君兰舟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快速的脱吕文山的衣服。
阮筠婷一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中衣和长裤也脱了。只穿肚兜和亵裤,穿上了君兰舟的粗布棉袄和长裤。
这时的君兰舟,已经换上了吕文山的衣服。而吕文山,被脱的只剩下一条亵裤。
君兰舟低声嘱咐道:“你去那边藏好,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待会儿我们走了,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府。”
“兰舟…”阮筠婷担忧的拉住他的手。
君兰舟安慰的拍了拍她肩头:“放心吧,我脱身了就去找你。”
正当这时,外头又传来徐凝芳的声音:“柴房里怎么没动静儿了?这位小哥,吕公子没事吧?”
小厮和护卫也抻着脖子听了很久了。他们最担忧的便是吕文山的安危。若是真有个万一,跟国公爷不好交代啊!可是现在去打扰少爷的好事,万一少爷怪罪下来可怎么好?
柴房里,君兰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忙将阮筠婷推到水缸后蹲下。又抓了些干草盖在她身上。
回到地当中,将阮筠婷的衣物胡乱套在吕文山身上,然后将他放在地上双腿分开的摆好,还故意露出他的一截小腿。然后自己蹲在他跟前,以身体挡住他的脸和身体,学吕文山的声音道:
“备车。”
一听见自家少爷的说话声,外头的人心中稍安,小厮连忙跑过来推开柴门,谄媚的道:“少爷。您完事了?”
徐凝霞披着蓝色的斗篷,风帽遮住半张脸,也凑到了近前,门外的人,都只能看到“吕文山”的背影,还有地上的人四仰八叉一动不动的躺着。夜色下那一截雪白的小腿,和退到了脚踝处的绸裤,格外引人遐想。
徐凝霞心中顿时觉得畅快无比!
“还不去备车!”君兰舟说罢,将衣裳随意裹在吕文山身上,然后将他如抱孩子那般抱了起来,吕文山的头部靠着君兰舟的肩窝,长发垂在他手臂上。
君兰舟佯作怜惜,将半张脸埋在吕文山身上,举步将人抱了出去。
少爷的女人半裸着,哪个下人敢看?这些人即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都低着头退开在一旁,只在周围数步远处跟着随身保护。
徐凝芳看着“吕文山”抱着阮筠婷出来,那种似怜惜似宠爱的抱法,好似闻不够她身上味道似的将脸埋在她身上,让徐凝芳心里好生窝火,这些男人都瞎了眼吗?为什么都看上阮筠婷!
不过转念一想,阮筠婷如今清白已经毁了,她还有下一步计划将事情闹大,到时候不仅要让戴家人嫌恶阮筠婷,全梁城内外都要知道她的丑闻,那才叫畅快。思及此,徐凝芳满意一笑,快步往山下赶去。
平安寺后院里一片寂静,再也没了声音,阮筠婷这才拨开身上的干草,站起身来,先是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看周围的情况,见四下无人,忙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
这会子徐凝芳已经回府去宣扬此事了吧?她一定要赶在她前面回去!
阮筠婷在路上用五十两银票强行买了路人的一匹马,骑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奔回徐家。
此刻的徐家与往常一样宁静安逸,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阮筠婷绕到西边的后角门,下了马直奔门上,拍了好几下,才有人来应门。
“谁啊谁啊。”
“是我。”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近五十岁的富态男子探头出来。仔细看了看阮筠婷,态度一下子变的恭敬。
“阮姑娘?您怎么走后角门了?哎呀,您这是…”眼神不住上下打量阮筠婷身上的粗布棉袄,姑娘金枝玉叶,几时见过她穿着样的衣裳了。
应门的人是红豆的爹,可以信得过。阮筠婷二话不说进了门,道:“我得赶快回去,待会儿要有人问,你就说我早就回府了。”说罢急匆匆的跑向静思园的方向。只留下红豆爹站在原地云里雾里。
由于是临近戌时,各院儿都到了落钥的时间,在外头走动的人很少。阮筠婷一路几乎没遇上什么人,遇到人了,就低着头假装是府里的小厮,黑灯瞎火的也没人发现,回到静思园也不过一会子的时间。
院门是关着的,显然红豆和婵娟都听了她的吩咐。阮筠婷拍开门,顾不上与婵娟和红豆解释,只道:“快给我拿衣裳!”
见阮筠婷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粗布棉袄长裤,几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来不及多问,红豆和婵娟七手八脚的伺候阮筠婷更衣。赵林木家的则是将那身粗布棉袄和长裤收拾起来,又去外头关好了院门。
阮筠婷换上一身鹅黄色的对襟小立领嵌白兔毛的锦缎袄子,长吁一口气披散着长发抱着暖炉坐下来,才刚端起茶盏,外头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寂静夜里,如此尖锐的声音,引得护院狼犬都叫了起来。
“开门,快开门!”外头是婆子的喊声,拍门的力气更大。
红豆和婵娟都吓呆了,这架势俨然跟抄家一样,再加上姑娘刚才急匆匆的样子…
到底是赵林木家的年长些,也沉稳些,让红豆扶着阮筠婷慢条斯理的走,自己则是快步到了院子里,扒拉开闻声赶来的小丫头,自行开了门。
“这是谁啊,大晚上的,做什么…哎呦!”
赵林木家的话没说完,就被先行冲进来的常妈妈推了个趔趄。随即,丫鬟婢女挑着灯笼,簇拥着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进了门。
徐凝芳就跟在老太太身边,还在焦急的说着:“…真的看见了,若是不信,老祖宗尽管看看阮姑娘在不在府里,如果不是,那就是出事了呀!”
老太太被徐凝芳说的心烦意乱,不耐烦的摆摆手,在院子当中停下脚步,问赵林木家的:“你们姑娘呢!?”
赵林木家的不等回答,正屋的门帘便被撩起,阮筠婷抱着黄铜手炉,披散长发,袅袅婷婷下了台阶。惊讶的看着满院子的人,行礼道:“老祖宗,这是怎么了?”
“婷儿,你没事?”老太太拉过阮筠婷仔细看了看。
阮筠婷俏脸浮上了愧疚:“婷儿不过是染了风寒有些头痛,就惊动了老祖宗和各位太太。真真是我的不是。”
“头痛?”
“是呀。”红豆机敏的扶着阮筠婷道:“今儿个我们姑娘散学回来就有些不舒服,早早的歇了一阵子了。”
徐凝芳不可置信的看着阮筠婷,已经彻底呆了。
大太太却问:“婷儿几时回来的?”
阮筠婷故作沉思,扶着额头道:“散了学,出去走了走就回府了,怕是有一阵子了,怎么了?”紧张的看着老太太:“老祖宗,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老太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三太太原本兴致勃勃,想着总算能够给徐凝霞报仇了。现在事情却跟徐凝芳说的根本不一样,未免有些憋气,回身怒斥徐凝芳:“你从哪里看到你阮姐姐给人绑走了的!竟然造谣生事,惹得老祖宗和我们都担惊受怕!没有弄准的事情,敢这么说吗!”
徐凝芳扑通一声跪下,楚楚可怜的抹着眼泪:“今日去绣庄,是真的看见吕国公家的人绑了阮姑娘,情急之下才没有多想,紧忙回来禀报给老太太和太太们了。现在想来,兴许是我看迷了眼?不过,芳儿是为了阮姑娘好啊。”
阮筠婷闻言了然一笑,拉长音“哦”了一声,将手炉交给红豆,上前双手搀扶起徐凝芳,笑容温和能掐出水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多谢十二姑娘,你的‘心意’懂了。”
徐凝芳抬头,不期然对上阮筠婷湛亮的双眸,在夜色中,她的眼睛竟然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锐光,吓得她情不自禁退后一步,躲开她的眼神,心惊的结巴道:“阮姑娘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无,无需如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5章 牺牲自己
徐凝芳的样子外人瞧来许会理解为羞涩,可在阮筠婷眼中却是明显的心虚举动。徐凝芳大概想不到她还能完好的出现在徐府吧?当时在柴房外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的真真切切,若今日君兰舟没有跟着她进城,没有他的搭救,现在她的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阮筠婷不愿意恨谁,因为恨一个人也是需要耗费极大心力的,然而现在,她真的恨上了徐凝芳,恨不能将她的狠毒用心,都原封不动的奉还给她。
越是恨,面上越不能流露痕迹。所以阮筠婷笑的比往常还要亲和,似已经不计较之前徐凝芳用春|宫图来陷害她的事,转回身对老太太道:
“想来十二姑娘是看错了,虽然劳师动众的,让几位太太都来了,可她也是一片好心。”
“是啊,无论如何,婷儿没事就好。”大太太也帮着打圆场。
老太太对徐凝芳的人品虽有怀疑,但也不会想到其中内幕,只当徐凝芳是看错了,对阮筠婷的宽容大度很湿满意,点头道:
“罢了,婷儿既然身子不舒坦,就好生歇着吧,咱们也都回去,这么晚了,各自歇下吧。”
“是。”
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以及众奴婢,一同行礼道是,簇拥着老太太离开了静思园。徐凝芳灰溜溜的走在队伍的最后,一行人都走出去很远了,还听得见三太太不满的数落…
赵林木家的打法两个小丫头回自己房里去,没事不许出来。这才将院门闩好,快步进了屋。
阮筠婷疲惫的盘膝坐在暖炕上。双手捧着个汝窑天青色的压手杯,杯里是冒着热气的温水,她并没喝,而是用来暖手。手不自觉的发抖,引得杯中的水也来回荡动。
婵娟和红豆早已经被这一番折腾吓出了一身冷汗,老太太回去了。他们才发现背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婵娟嘴快,问:“姑娘,今日到底怎么回事?!我瞧着十二姑娘那样,这其中是不是她又搞鬼?”
红豆和赵林木家的对视一眼,虽未言语,心底也颇赞同婵娟的猜测。
阮筠婷喝了一小口温水,暖流流入胃里。随着血液温暖了四肢百骸,好容易暂时躲过“两”劫,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怕。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也不瞒你们,今日的确是出了点事。其中细节,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你们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多。”阮筠婷诚恳的望着三人,道:“你们只需记得,咱们院子里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与外人说起,必要时候连家人都要瞒着。还是那句话,咱们四个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三人闻言,皆跪下行了大礼,纷纷道:“姑娘放心,奴婢全听姑娘吩咐。”
阮筠婷见目的达到,便让他们起身。
“姑娘。灶上还给您煨着晚膳,奴婢这就给您端来?”
君兰舟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阮筠婷哪里吃的下,“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姑娘,身子要紧啊。您…”红豆还要再劝,阮筠婷已经摇了摇头,虽没有明言,也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红豆就是感觉得到阮筠婷心中的惆怅,再不多言,与赵林木家的和婵娟一同退了下去。
阮筠婷捧着压手杯,小口喝着热水,心思全在君兰舟身上。
兰舟怎么样了,现在脱身了没有?她知道君兰舟会一些拳脚功夫,后来跟着水秋心也学了一点,但是他的功夫并不十分高,如果在吕家遇上什么危险,被一两个人拦着或许能够逃脱,但是若被一群高手护卫拦着呢?
一颗心七上八下,越是惦念一个人,猜测的时候就越是不往好的方面想,放下压手杯,阮筠婷开始焦躁的在房中踱步。
不多时,却听见屋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阮筠婷正背对门口,只当是红豆送了晚膳进来,轻叹道:“红豆,我真的吃不下。”
“婷儿,是我。”一个刚度过变声期有些低沉的男声。
阮筠婷心中一喜,猛然回头,看到的确是穿了玄色侍卫服的徐承风。
惊喜的笑容僵在脸上,阮筠婷幽幽道:“是表哥啊。你怎么来了?怎么没让下人通传一声?”刚过戌时,各院已经落钥,徐承风又不是没深浅的人,到她的房里来还不惊动旁人,定是有事。
徐承风见阮筠婷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长出了一口气,“好在你没事。”
“表哥也觉得我被吕家的下人绑走了?”
徐承风自行在窗边的圈椅坐下,不言不语的从怀中拿出一物,轻放在桌上。
阮筠婷一看,心头一跳。那是她今早出门时,赵林木家的为她插在发间的羊脂白玉簪子,是御赐之物,今日事情紧急,路上走的也匆忙,阮筠婷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东西是否掉落。
徐承风道:“今儿个在宫里当差,十二姑娘费了一番周折托人捎信给我,说你出事了,被绑到平安寺的柴房。我不敢怠慢,又怕此事有假,也没声张,便自己去了。结果在柴房里发现了这支簪子。果真是你的东西吗?”
阮筠婷现在更加明白了徐凝芳的所作所为,恨的牙根都痒痒。她自个儿回府来宣扬还不算,还将徐承风也拉下水!
徐承风对她一直疼爱有加,就如同对待他的亲妹妹一样,到了现在的节骨眼,阮筠婷怎还会瞒着她,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兰舟化装成吕文山,将吕文山扮成我,带着他回吕家去才引开了那些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表哥。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徐承风此刻又惊又怒, “你是说,你在柴房里,听见了十二姑娘的声音?!”
“千真万确。才刚她还带着老祖宗、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前来,想来是算准了我这会子必然是被吕文山带回府了。”阮筠婷垂下眼,长睫遮住眸中水气。可怜兮兮的道:“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何算计我至如此地步,我并没有开罪过她,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徐承风看的心疼,揉了揉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叹道:“罢了,婷儿不必往心里去。我会护着你的,往后你对她多防备点,今日的事,我真该好生谢谢君兰舟啊。”如果没有他,阮筠婷的一生都毁了。
“事不宜迟。我立即去吕家打探消息,君兰舟应当也是有些功夫压身的,到了这会子还没回来,想来是出了岔子。”
徐承风所说的,也正是阮筠婷最担心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焦急的道:“表哥,劳烦你了,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晓得。”徐承风明白,此事涉及到姑娘家的闺誉,又有君兰舟牵扯中间,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我先走了。你别乱跑,在府里等我消息。”
“我知道。表哥也要留神。”
阮筠婷眼看着徐承风施展轻身功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飞窜而去,这才关好门,在屋里如同无头苍蝇那般来回踱步。脑海中已经设想了好多种可能,最坏的一种,便是兰舟被吕国公抓了,当成欺负了他儿子的歹徒,用了刑。
现在能压制吕国公的,只有裕王爷。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这件事告诉裕王爷了。可是君兰舟是抗旨入城的,如果惊动了皇上,兰舟仍旧是死路一条,这个法子不行…
阮筠婷胡思乱想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屋门又被轻轻扣响两下。徐承风独自回来了。
“表哥!”
“进去再说。”
徐承风闪身进屋,关了房门,跟阮筠婷到了里间,低声道:“吕家封锁严密,我进不去,只得侧面打探了一下,听说吕文山受了重伤,府里抓住了一个暴徒。”说到此处,徐承风的声音便的沉重:“我猜想,君兰舟是没有成功脱身。”
阮筠婷一听,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呆呆的问:“吕文山受重伤?兰舟只是将他打晕了,并没有伤他啊。”
徐承风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容长脸略红:“呃,好似是先前治好了的那个病,不知为何又犯了,吕国公连太医都请去了。”
阮筠婷想起在柴房里自己给他的那一脚。吕文山八成就是被她踢的绝后了。
那么兰舟是如何被抓住的?
阮筠婷的脑子里像有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楚头绪,她只知道,君兰舟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这会子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
吕国公就有吕文山那么一个独苗,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好容易治好了的病如今又不好了,他们自然会拿“暴徒”出气。君兰舟的身世又是个秘密,就算有个什么“梁城四少”的才名在外,吕国公眼里,他也不过是个小人物。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表哥。”阮筠婷自以为很冷静,可颤抖的声音和发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你说,吕国公会怎么对付一个‘暴徒’?”
徐承风眉头紧锁,实话实说道:“吕国公定然已经清楚今日发生的事,但是他是个护短的人,即便吕文山有错在先,他也定会将所有的帐都算在你的身上,你在徐家的保护之下,他一时半刻无从下手,只能拿兰舟出气了。”
阮筠婷退后两步,跌坐在暖炕上:“这么说,兰舟是凶多吉少了?!”
“恐怕是…”
阮筠婷贝齿咬着下唇,慌乱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倏然站起身来,道:“我必须救他,且要尽快,多留在吕家一会,他就多一分危险。”大眼睛微眯,略微沉思,便到了徐承风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96章 必须大场面
许是阮筠婷的话太过于出人意料,徐承风越是听,眉头皱的越紧,待到她说罢,徐承风的眉头已经皱的能挤死一只苍蝇。
“表哥,现在有没有这样的人选?”
“恰好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