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以及各房的姑娘们都先后来给老太太请安。原本要上学,徐凝芳和徐凝霞都露了个面就走了,阮筠婷却没走。
老太太瞧她脸色不好,关切的道:“婷儿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阮筠婷揉了揉太阳穴。道:“昨晚上沐浴,不知怎么就晕在浴桶里了。多亏丫头忠心,伺候了我一整夜,今早才好了点。”
“什么?身子怎么还是没痊愈?既然不舒坦,今儿就别上学了。”老太太担忧的拉着阮筠婷的手,道:“怎么不吱声呢?”又瞪一旁的婵娟:“你也是的,你主子病了,你都不知道出来通报一声请个大夫去?”
婵娟满腹委屈,行礼道:“奴婢知错了。”来时路上。阮筠婷已经嘱咐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多嘴,她就算想说明,也不会多言。
三太太看着阮筠婷柔弱的样子,心下冷笑。别人不知道阮筠婷为何留下,她还能不知道?还不是为了红豆那个贱蹄子么!若是阮筠婷敢提一个字,她就敢把事情闹大。左右坏了规矩的人是红豆,她身为当家主母,维护府里的规矩,放在谁那都挑不出个错字,再说了,老太太还能为了一个下人跟她一个主子过不去?如果阮筠婷敢说,就等着被狠狠收拾吧!
阮筠婷眼角余光瞧见三太太得意洋洋的样子,早已经对她麻木的心难免失望。毕竟是自己前世的母亲,要下手去与她斗,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的,可是她必须要自保啊!
正当这时,外头小丫头急匆匆来报:“回老太太,萧北舒萧先生来了。”
“状元爷来了?”二太太惊讶的道:“这会子书院都要上课了,他怎么来了?”
老太太也很是惊讶,扬声道:“快请进来。”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带着徐凝巧、徐凝慧和徐徐凝敏起身相迎,阮筠婷走在最后。不多时,一身天蓝色直缀,阳刚气十足意气风发的青年步履潇洒的迎面走来。
见了老太太,萧北舒躬身行礼:“老祖宗。”
“北哥儿,快来,进屋坐,画眉,看茶。”
老太太将萧北舒迎进了屋,萧北舒又礼数周全的见过几位太太,二太太和他是头一次见,萧北舒是状元之才,才名远播,就算身在边关也是知道他的,再加上他们萧家与徐家的关系,二太太对萧北舒也很是尊重。
老太太道:“北哥儿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今日没事做,而且我也许久没见老太太,怪想念的,就来叨扰了。”萧北舒好像现在才看到阮筠婷,惊讶的道:“阮姑娘今日没上学?”
拉过阮筠婷的手,老太太叹道:“这丫头身子骨弱,今儿个不舒坦,我让她在府里歇一日。”
萧北舒点点头,道:“阮姑娘可要多仔细身子,大学部的课业重吧?”
“还好,多谢萧先生挂怀。”阮筠婷笑着行礼道谢。
闲聊了一会儿,画眉将新砌的茶端了上来,萧北舒抿了一口,砸砸嘴,笑着对阮筠婷说:“阮姑娘,今儿个怎么没见你屋里那个丫头?”
阮筠婷无辜的眨着翦水大眼,一指婵娟道:“那不是么。”
“嗨,我说的是那个精于茶道的,叫什么来着?”
“是红豆啊。”
“正是她,怎么,你不会是吝啬给我喝点好茶,把她藏起来了吧。”萧北舒玩笑起来。
老太太闻言道:“画眉,派人去静思园将红豆找来。给萧先生沏茶。”
“是。”画眉刚要下去,三太太身边的常妈妈就上前一步到了老太太跟前,低声耳语道:“回老太太,昨儿个夜里落钥之后。红豆不顾规矩硬是要闯去东院,被门上的老妈子拿了。”
老太太闻言一愣,倏然看向阮筠婷。又看看萧北舒,脑子飞速旋转,眼中闪过精光。
“不是多大的事,别怠慢了贵客。”再开口,老太太的声音便少了愉悦,多了几分低沉。
常妈妈看了看三太太,心道三太太自作自受。昨儿个她不让关,三太太偏要关,今日不是还要放出来?
三太太险些气的翻白眼,她原本准备好了狠狠收拾阮筠婷一顿,就算是杀鸡儆猴。也要让阮筠婷吃个大亏,想不到事还没做,气也没出,萧北舒竟突然来了,还偏要吃红豆泡的茶。老天爷都跟她作对!
韩斌家的吩咐人下去,将关在柴房的红豆放了出来。
阮筠婷这厢却已经感觉到了老太太若有实质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身上,仿佛要凌迟她似的。
她知道,老太太定然是发觉了。
红豆的事,道理不在她这边。她没办法直接冲去找三太太要人,因为三太太那个性子一定会借题发挥将事情闹大,弄的府里鸡犬不宁的,最后惹了老太太不高兴,过错还是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才想了这个法子,四两拨千金。这也是没办法时候的办法。
可是她想不到老太太竟然这样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被她这样“算计”了,老太太心下一定非常不甘,也非常震怒。只是碍于萧北舒还在不会发落她罢了。
以老太太的性格,萧北舒一走,她恐怕就要受罚。
思及此,阮筠婷轻叹了一声,看来今日要保红豆有些困难。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若是她这课“大树”倒了,红豆和婵娟还有静思园的下人们以后都要遭殃,而且她好容易走到今日的程度,绝对不能让老太太对她失望,不能让昔日的努力一夕坍塌。
阮筠婷心中盘算之时,红豆已经随着韩斌家的来了,给萧北舒沏了茶。
众人尝过之后,根本不觉得红豆沏茶的功夫有多好,不过萧北舒能提的出来,说不定是他就喜好这个口味?
老太太吃着味道平常的茶,心中怒火翻腾,恨不能将阮筠婷用家法好好抽上一顿。她心疼她,她却来耍弄她!?打量她上了年岁好欺负还是觉得她是老糊涂睁眼瞎了?
萧北舒要赶着回去上课,帮阮筠婷达成了目的就告辞了。
屋里没了外人,老太太一直维持的笑脸消失了,脸上紧绷着,眼看就要发怒。刚要说话,阮筠婷却先一步跪下行礼,道:“老祖宗,婷儿有话要说。”
大太太和二太太瞧着莫名其妙,对视了一眼都不做声。三太太得意一笑,扬起了下巴。
“老祖宗,昨儿夜里我病了,水神医临行之前给留了一些药方,红豆和婵娟便想着看看里头有没有对症的,好熬药给我医治,奈何我屋里的人都不识字,红豆护主心切,着急之下就想带着方子去问问岚哥儿,结果半路上被拦了下来。”阮筠婷抬起头,道:“红豆落钥之后硬闯东跨院的门是不对,可请老祖宗看在她一片忠心,又是情急之下才有的举动,宽恕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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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委屈
老太太原本怒气翻腾,听了阮筠婷的话之后气就消了大半。她并不是糊涂的人,观察三太太的神色,从期待到愤怒再到如今的得意,心中便明了了大半。三太太故意刁难,将事情闹大也是有的,事出突然的情况下做舅母的不先为外甥女的身体着想,本身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这会子却一口咬着规矩不放,她那点心思路人皆知。
只不过阮筠婷的心思用到了自己的头上,她还是有些气愤——虽然就算阮筠婷与她实话实说,她也不可能去救了红豆,到最后还是要她自己想法子。但她这样算计,连萧北舒一个外人都牵扯进来,老太太哪里能不在乎?
见老太太表情缓和了不少,阮筠婷暗自松了口气。
三太太却紧张起来,若老太太发话饶过红豆,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老祖宗。”三太太面色紧绷,义正言辞的道:“今日若是饶了红豆这丫头,咱们府里可就再无规矩可言了。明儿我有事,后儿她有事,奴才们个个儿得主子的庇护,都找得到正当理由,那夜里落钥岂不是什么做用都没有了?东西两院之间的大门还不如直接拆了了事。”
三太太的话说的很是严重,且暗指阮筠婷方才所言是找理由包庇红豆,红豆夜里去闯二门还不定是为了什么。一下子将她从忠心为主的忠仆,便做有可能性格放荡的野丫头。
红豆闻言,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老祖宗明鉴,昨儿夜里姑娘病了。这是静思园的下人都知道的事,老太太若不信奴婢,可以传了人来问,姑娘的身子到现在还没好呢啊!奴婢情急之下坏了规矩。受罚是应当的,全凭老太太您发落,可奴婢满腔赤诚的忠于姑娘。若有人说我半夜里去却是为了自个儿做不明不白的事,还说姑娘是包庇奴婢才公然说谎,那奴婢,奴婢真是死也不瞑目了。”红豆额头贴地,哽咽了一声,又道:“老太太治家严谨,徐家从来不曾苛待下人。还请老祖宗明察。”
红豆的话几乎句句血泪,说的在场之人都为之动容。大太太见状道:“老祖宗,我瞧红豆丫头不是做那种事的人,她素来沉稳,乖巧懂事。爹妈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她更不是轻佻的女娃。”
“不过坏了规矩也是确实。”二太太道:“老祖宗,要不就按着家规处置吧。”
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帮着阮筠婷那边说话,三太太险些气了个倒仰,咬牙切齿的道:“老太太,您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了我,我就要对咱们徐家的规矩负责,红豆这丫头不守规矩,难道不该重罚给旁人做个警戒?若从今儿个开始旁人都有样学样。往后乌烟瘴气的如何能够整治?”
老太太斟酌三个儿媳妇的话,其实二太太说的很和他的心意,原本不是什么大事,犯不上当真将红豆如何,况且阮筠婷还病了,身边需要人照料。重罚了红豆,照顾她的人就少了一个。
但三太太的话句句占着道理,而且,老太太不会忘了她当初将管家的权力交给三太太的理由——如今的三太太,虽有错,治与不治却在模棱两可之间。她挑唆君家,企图陷害阮筠婷给徐家抹黑,对她不孝,教子无方,娇纵善妒,这等妇人留在后宅只能是闯祸来的,要治她,必定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只有纵容她,才能让她恃宠而骄闯出大祸来…
思及此,老太太退后一步坐在罗汉床上,道:“这事错在婷儿治下不严,第一个就要罚她。静思园的例钱,连扣半年的。至于奴才,三太太,你来发落吧。”
“是!”三太太从来没有如此愉快的听老太太的命令,先前她给静思园涨了例钱,还在算计着等什么时候激起群愤之后再想法子将例钱削减掉。如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三太太沉痛的皱眉,叹息道:“既然如此,就罚红豆三个月的月例,再掌嘴二十。”
“ 老太太。”阮筠婷闻言一个头磕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听得到闷闷的响声:“请您开恩,宽恕红豆吧,若是忠心为主还要这般重罚,别说是下人们,就连主子也要心寒的,往后还有谁敢再这样掏心挖肺的为了主子呢?”罚钱她认了,可那掌嘴可不是用巴掌随便打两下的,是要用宽竹片来打,二十下,红豆的小脸还不肿成馒头?
老太太闻言眉头一跳,在她的想法中,将来有一日如果为了徐家大业,牺牲个把姑娘都是可以的,更不论一个下人了。下人不就是要为主子所用的吗?再说阮筠婷有自己的生意,就算没有月例银子也不会亏了她。思及此,老太太将脸转向一边。
三太太见状得意的笑看着阮筠婷跪在地上的身影,只觉得通身畅快,扬声吩咐道:“常妈妈,行家法。”
“是!”
常妈妈领命,取来了约莫三寸宽的竹片。
阮筠婷抿着苍白的嘴唇,跪在地上回头欠然的望着红豆。她已然尽力了,可她毕竟拗不过老太太。此刻,她不仅开始设想,若是今日直接找三太太要人,结果会如何?
说不定结果比现在还惨。
红豆回望着阮筠婷,安慰的笑了笑,今日她已经很是感动,阮姑娘已经为她尽力,若要有怨,也要怨三太太,虽说她是被阮姑娘带累的,可姑娘平日对她们那么好,为主子塞顿打算得了什么。
常妈妈举起竹片,心中盘算半晌,三太太不可能长久依靠,阮姑娘也不是永远失势,她还是差不多就得,不要给自己惹来麻烦。
思及此,常妈妈手上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不过竹片打脸,就算不用力也不可能不疼。不过几下,红豆的脸就已经红肿起来,再两下下去,嘴角也淌了血。红豆咬紧牙关,仍旧疼的忍不住鼻子发酸眼泪横流。带到二十下打完,已经出了满头满身的汗。脸颊也肿了老高。
“红豆。”阮筠婷和婵娟一人一边扶着红豆起来。
红豆强自咧出一个笑容,含糊不清的说:“姑娘,我没事。”可是鲜血却顺者口边流淌,滴落在衣襟上。
阮筠婷心里一揪,已经泪盈于睫,婵娟则哽咽出声。
草草给老太太行了礼,阮筠婷和红豆、婵娟搀扶着离开了松龄堂。
看着他们的背影。三太太前所未有的畅快。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老太太有些疲惫的摆摆手,道:“都散了吧,我乏了。一清早闹的乌烟瘴气的。”言语中带着不满,直戳三太太的心窝子。
三太太听了老太太的话虽有不满,可撑不住今日报复了阮筠婷的喜悦。想起刚才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就觉得身心俱爽,也没往心里去,给老太太行了礼,先回馨岚居去了
“红豆,你忍着点啊,这个药是水先生给姑娘留的,管用的很,擦一擦就不疼了。”婵娟用帕子沾水,小心翼翼的为红豆清理脸上的伤处。又沾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轻轻的为她涂上。
红豆疼的忍不住闪躲,且仍旧坚强的不肯哼出一声,强忍着疼开口道:“姑娘呢?”
“姑娘亲自去给你熬药,和赵嫂子在小厨房忙着呢。”
“怎么,怎么不拦着姑娘。”红豆大惊失色。赶忙起身就要出去。阮筠婷是她的主子,她怎敢让姑娘给他熬药?
“红豆,你快坐下,姑娘吩咐让你赶紧上药的。”
“不行。不能坏了规矩啊。”红豆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嘴角又有鲜血流了出来。疼的她泪眼朦胧。
阮筠婷端着药碗进屋,正听见红豆的话,嗔道:“快坐着,乖乖的上药知道么?嘴都打坏了,还忙着说话。”
“姑娘,我…”
“先把药吃了,这也是水叔叔开的方子,活血化瘀最好的。晚姑娘的手伤的那么重,用了她都能抑制炎症。”阮筠婷端着药碗,以白瓷调羹舀其一勺吹了吹,送到红豆嘴边。
红豆连忙要接过碗,“姑娘。奴婢…”
“快吃药,免得待会儿要发热。是我带累了你。你本没有错,错就错在跟了我这个没用的主子。”
“姑娘说的什么话。”赵林木家的代红豆接过阮筠婷手中的碗,感动的道:“小红能跟了姑娘这样的主子,是她三辈子休来的福分,她爹娘都说了,这事怨不得姑娘,小红做的也太鲁莽。不过若是为了姑娘,就算受罚也是无怨无悔的。姑娘你身子还没好,先歇着,我来为她吃药。”
“多谢小姨妈。”
“快吃药吧,疼就别说话。”赵林木家的很是心疼,但一点都不怪阮筠婷,反而还为红豆跟了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主子而高兴。
阮筠婷坐在一旁,眯着眼回想今日之事,心中对三太太除了失望之外,更有许多怨恨。她原本想如果能井水不犯河水那就好了。可三太太偏要与她过不去。就算他们曾经有过几年母女缘分,也挡不住今生她也要好生活命啊。
隔了皮囊,就再也回不去了。她不是她女儿,她也再不会对她好了。就算她主动贴上去,掏心挖肺的对三太太,三太太也不会领情,说不定还觉得她是不是藏了坏心眼故意去陷害她。
阮筠婷很是无奈,也很是纠结。这个世上,她最不想为敌的就是三太太。她前世重生,在古代一直找不到归属感,一直处在防备中,小心翼翼的学习这里的生存规则。身边最熟悉的也就是三太太和徐凝霞了。她对三太太虽然没有多深的母女情,可至少她真心的关心过她。
其实这个时候,阮筠婷仔细分析自己的对三太太和徐凝霞的感情,她也说不清道不明,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重生在现代,她是肯定会回家去,想尽办法让自己的亲生父母相信自己是他们的女儿,从小相处到大,生活中无数的暗语和他们彼此的小动作,能让父母相信她的。
可今生她重活,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告诉三太太她就是徐凝秀。是感情不够深,还是对她不够信任?阮筠婷已经不愿意去想了。
对三太太,她一直都没有下过狠手去对付算计。处处留着余地,但她的退步,只能让三太太更加得寸进尺。她想活着,不单单是活着而已,还要让自己过的好,过的舒服。不清楚障碍,傻傻的一味退步,只能将自己陷入更深的麻烦里。三太太对他也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阮筠婷心思百转,婵娟和赵林木家的都很配合的不打扰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最难过的就是阮筠婷了。三太太可是她的亲舅母啊,亲舅母对自己没有亲情,还百般刁难,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更何况阮筠婷之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而已。
“姑娘”。正当屋内气氛冷凝之时,外头小丫头进了屋,道:“戴公子来了。”
“嗯?”阮筠婷一愣,这才发觉已经到了晌午。
红豆和婵娟对视了一眼,都很是欢喜,上一次阮筠婷和戴明大吵了一架,戴明还诅咒发誓的药将阮筠婷和下人们都送采石场去做苦劳力,这事儿他们都不敢外传,生怕对阮筠婷的名声不好。可心里还是担心的,就怕阮筠婷还不等过门就已经失宠了。
如今一瞧,两人都欢喜起来。随着阮筠婷迎接出去。
戴明身上穿着书院的大红色常服,与随从福宁一同进了院门,见了阮筠婷,脚步放缓。
“戴公子。”红豆和婵娟行礼。
福宁也给阮筠婷行了礼。
戴明充满疑惑的目光便落在红豆脸上,直看的红豆脸红心跳,忘了疼痛。
“今儿个没去上学,病了?”
阮筠婷点头,道:“是不舒服。进来坐吧。红豆去休息,婵娟看茶。”
“是。”
两人领命各自去了。阮筠婷这厢与戴明一同进了正屋。
见没了外人,戴明担忧的道:“好端端的怎么病了?我瞧你脸色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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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戴明如此关心自己,还有可能是因为见自己没去上学而担忧,特地来探望她的,阮筠婷就觉得心里很是温暖,嫣然一笑:“还好,就是昨日沐浴时候晕了一下,现在还有些头疼罢了。”
听闻“沐浴”二字,戴明很难克制自己的联想美人出浴的模样,立即将自己的遐想拍回肚子里,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绪,道:“你是身子太弱了。下次沐浴时间不要太久,水也不要太热。”
“我晓得。”阮筠婷也觉得这个话题起的不好,孤男寡女的,话题做什么要围绕着沐浴二字。想了想,道:“怎么这个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