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太太关斯灵。”池珩为老板娘介绍。
“多漂亮的女孩子啊。”老板娘立刻赞道,“又瘦又高又有气质。”
关斯灵笑着谢谢。
池珩显然是熟客,很简洁明了地对老板娘说:“就上我平时吃的那几道菜。”
菜很快便上来了,菜色很普通,一个鱼暖锅,一盆虾,一盘羊腿,一盘油麦菜,一碟豆腐,一瓶桂花酿的酒。但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每道菜都没放味精,是自然的鲜味,鱼肉很嫩,肉里的汤汁味道浓郁,虾肉外表晶莹,肉质弹牙,蔬菜也非常爽口。
“他们的食材非常新鲜,菜是自己种的,还承包了不少中小型酒店的生意。”池珩解释道。
“自己种菜养鱼很好啊,其实我一直很希望有一块地,可以自己种蔬菜,黄瓜,萝卜,茄子和小青菜,不施化学农药,健康又可口,如果再有个池塘更好了,养鱼养虾多有趣味。”关斯灵欢喜地说。
“可以。”池珩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改天我们去郊区选一块地,一次□一年的租金,签个协议,你就可以种蔬菜和水果了。”他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孩子一样,仿佛是买玩具给她过家家一般。
正说着话,耳边响起奶声奶气的童音。
“池叔叔!”
关斯灵一看,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像一只球般朝池珩的方向滚来,池珩立刻笑着俯身展开双臂,那个小男孩非常敏捷地爬到他腿上,沉甸甸的大屁屁占据了池珩的大腿,撅起嘴巴亲了一下池珩的左脸颊,池珩眼眸里满是温柔和宠溺,立刻指了指自己的右脸颊:“还有这边。”那个小男孩立刻又亲吻了池珩的右脸颊。
老板娘也笑吟吟地过来了,主动向关斯灵解释:“我的儿子,小名叫球球,今年五岁。”说着喊了球球一声:“球球,叫阿姨。”
球球扭了扭身子,朝着关斯灵眨了眨眼睛,甜甜地喊了声阿姨。
球球刚吃完巧克力饼干,手掌黑乎乎的,他狡猾地一笑,将手掌贴在池珩的白衬衣上,池珩的白衬衣立刻浮现两个脏兮兮的手印,他笑得咯咯响,被老板娘喝斥了几句,池珩故作严肃地捏捏他的脸,说道:“球球越来越坏了。”
老板娘不禁和关斯灵说起自家的事情来,原来球球有先天性心脏病,室缺房缺加动脉导管未闭合,三岁半的时候动的手术,手术费和药费都是池珩出的,因为当时他们家老杨欠了一屁股债,为了生存已经到了砸锅卖铁的地步,实在没有钱给孩子动手术,于是想用药物再拖几年,等于条件允许后再动手术,但是池珩很严肃地说孩子的病拖不得,他主动帮忙联系医院,找到最好的心内科大夫主动为孩子动手术,没有让他们两口子出一分钱,孩子手术成功了,他又帮他们找了这块地,提议可以自产自销,开个农家乐餐厅,他们听从了,积极准备起来,前期的投资是池珩出的钱,他们过意不去,就打了欠条,池珩也自然地收下了。现在他们一家承包了好几家中小型酒店餐厅的食材配送,加上开了农家乐,盈利很大,钱已经还给池珩了,但对池珩这位贵人,他们一家人是非常感激的。
“池老板是个大好人,你真有福气。”老板娘说到动情处,眼睛里盈盈水水的,“他可喜欢孩子了,对球球特别好,每年球球生日,他都送来大蛋糕和一堆玩具。”
关斯灵心里涌上一股感动,她再抬眸看池珩,他正认真又耐心地听球球说幼儿园的事情,手掌时不时地抚摸球球黑黑的头发,那种浓浓的父爱,悄无声息地感染了她。
池珩很爱孩子,也许,她是该给他一个孩子。
这天晚上,当池珩洗完澡,上床覆盖在关斯灵身上时,关斯灵伸手很温柔地抚摸他的眉眼和鼻梁,轻轻地说:“池珩,我们生个孩子吧。”
池珩一怔,随即问:“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坦白说没有,但是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刚才看你抱着球球那么开心,眼里都是笑意,我就在想如果你抱着自己亲生的孩子该有多么幸福。”关斯灵的手搁在他的胸膛上,“我可以给你这种幸福。”
“不急,我们结婚没多久,过一过二人世界也挺好的。”池珩低头,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脖颈上,“而且某人说了,没有给她安全感,她不敢生孩子。”
关斯灵被自己曾经的话噎住了,正要反驳却被他封住了唇,他的大手掌在她的肌肤间游曳,很快便扯下了她睡裙下的贴身小内,手指撩拨着她的花心,引得她喘息不已,他褪下自己的所有衣物,调整了位置,一手拿过早拆开好的套套,却被她按住了手,她看着他的眸子,然后夺过套套扔到了远处。
他笑了:“真的想中奖?”
“中奖也不错啊,怀了孕后我就是女王,小池子就得完全听我的,我说一是一,多有快感。”关斯灵娇美的脸上浮现红晕,如瀑的黑发在白色的床单上铺开成扇妆,有一种难言的诱惑。
他颀长健硕的身体充满张力,触碰到她的柔软和湿润,全身的火都点燃了,他克制了**,声音略微粗哑:“不后悔?”
“不后悔。”她说。
“真的不后悔?”
“你好烦呀。”她歪了歪脑袋,声音柔柔的,故意用身体顶了顶他的昂扬□,非常轻声地挑逗他,“你快爆炸了吧。”
下一秒,他便迅速而骄傲地进去了,眼眸对着她含情的眼眸,笑道:“要爆炸也要爆炸在你里面。”
突如其来的用力和使劲,惹得她一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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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池珩和关斯灵手拉手在购物中心逛逛,来到婴幼儿用品区,关斯灵显得兴致勃勃,挨个看那些小巧精致的婴幼儿用品,奶瓶,牙刷,牙胶,洗发器,鞋子,婴儿车,摇篮床…粉蓝粉绿粉黄,到处都是粉嫩的颜色,像是春天里刚刚抽出嫩芽的小花,生气勃勃,可爱又清新。
“这个粉色的小鞋子太可爱了,以后我们的宝宝就穿这双。”
“这个奶瓶颜色很漂亮,以后我们的宝宝就用这个。”
“这个婴儿车是多功能的,还有防震和遮阳的作用,以后买给我们的宝宝。”
最后,关斯灵买了一个仿真婴儿娃娃,和真实的婴儿一个尺寸,有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和翘翘的长睫毛,嘴巴上还吮着奶嘴,她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对池珩说:“这个就当模拟吧,回去后你给他换尿布。”
池珩:“…”
手拉手下电梯的时候,关斯灵微微倚在池珩肩头,心情愉悦地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池珩说,“都是自己的,没什么区别,只是教育方式要不同,对男孩子的要求严格一些,对女孩子要求放松一些。”
“如果是男孩的话,应该会和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吧。”关斯灵说,“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超可爱的,好像捏捏。”
池珩挑了挑眉,想了想说:“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前些日子还说不想要孩子,转变够快的。”
“女人本来就善变嘛。”关斯灵说。
因为要准备怀孕,关斯灵和池珩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是两人都很健康,尤其是池珩,他的体检表完美得可以堪称是一个模板,各项指标都严格控制在范围内,医生笑着赞许了他几句。随后两人根据医嘱,戒烟忌酒,调理饮食,加强锻炼,一到周末他们就去爬山,慢跑和打网球。
池珩是克制力很强的人,轻松地戒了烟和酒,饮食上清淡为主,不碰油炸辛辣的东西,但关斯灵就有点克制不住自己了,偶尔会偷偷跑去小区的便利商店买辣鸡块吃,被池珩逮到后,他只是淡淡地笑:“要做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没有克制力?”
关斯灵只好默默地将辣鸡块扔进垃圾桶里。
每晚的运动更是激情四射,池珩破天荒地撕破了关斯灵的睡衣,何其凶猛何其流氓啊…事后,关斯灵累得倒在他胸膛上,抗议:“池珩,你已经撕烂我两件睡裙了,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癖好了?”
池珩侧了侧身,手臂环在她腰上,笑容自然:“要不要明天去百货公司买一打睡衣回来?”
关斯灵用拳头捶打他,当然这点力度对厚皮的池珩来说完全不痛不痒,他等她捶打得累了,立刻扣住她的手,像看孩子一样看她,眼眸里笑意浅浅。
“池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我怀孕了,可能会体重暴涨,变成一个肥球。”关斯灵说。
池珩很坏地将手按在她胸口的柔软上,悠悠地说:“我期待平原变成丘陵。”
只有75A的关斯灵彻底自卑了,将头埋在池珩胸口,垂头丧气的。
“还有,我的脾气也会变得非常暴躁,情绪起伏很大,你要忍耐住。”她又说。
“嗯。”池珩点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也给你一个驾驭我的机会,嗯?”
关斯灵还未怀孕,却已经开始对池珩发号施令了,这天晚饭后她馋着想吃街口的胡椒饼,念叨了两次,池珩但笑不语,立刻起身套上风衣便出门了,她很开心地陷在沙发里翻杂志,想到以后怀孕的十个月里都可以随时随地将池珩呼来唤去,顿时觉得超有自豪感。
正陷入女王梦的幻境里,池珩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关斯灵头顶的泡泡,她拿起看了看,又是启嘉的来电,心里顿时一股火,虽说这段时间这个伪清纯少女的电魔骚扰少了许多,但还是时不时地打来,幸好池珩的态度偏于冷淡,言语中也是敷衍,让她没那么膈应。
电话一直响着,关斯灵终于忍不住接起,没好气地说:“喂。”
“池大哥!”启嘉的哭腔中带着紧张。
“他出去了!”关斯灵说完便按下电话,她猜启嘉肯定又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几天前的一个晚上也是这样,启嘉打来电话向池珩哭诉自己的委屈和受到的不公待遇,池珩揉着眉心听她说了很久,而当时关斯灵已经穿好新睡衣在被窝里等池珩了,整整等了近四十分钟,等到都快睡着了,池珩才进来。
关斯灵按下电话后还是觉得不解气,她对启嘉的骚扰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个伪清纯少女总是发来短信,短信内容无一不是暗示,透露她阿姨宋今的点点滴滴,为了这个事情,她和池珩摊牌过了,明确地说:“以后不许你再接她的电话,也不许你再看她的短信,否则斩无赦。”
启嘉的电话又一次响起,关斯灵直接按掉,然后关闭了池珩的手机。
池珩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胡椒饼,关斯灵开心地拿过,吃了起来。
晚上睡觉前,关斯灵在洗手间里刷牙,边刷边哼儿童音乐,她倒是很应景,准备怀孕了,就开始听一些著名的儿童音乐。
池珩对着笔记本处理事务,突然想起有个事情,开始找手机,边找边问了一声:“我的手机呢?”
“手机啊?在楼下客厅吧。”关斯灵嘴里满是泡沫,依旧哼着歌曲,“弯弯的月亮像小船…”
池珩去楼下客厅拿手机,发现关机了,按了启动键后屏幕上弹出了无数个电话,都是一串相同的数字,138开头,4结尾的,他虽然没存但知道这是宋今的号码,思考片刻后回拨了电话,那头的音乐响了很久,宋今才接起,他直接问什么事情,宋今说启嘉差点出事了。
宋今的声音里满是脆弱和不安,说她和启嘉正在公安局,启嘉被人欺负了,幸好警察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说启嘉的手臂和大腿上都是淤青,脚上还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池珩,你方便过来一趟吗?”宋今说,“嘉嘉的爸爸带着他妻子和儿子去H市玩了,我刚才打电话给她爸爸,正关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嘉嘉一直在哭,喊着你的名字。”
池珩沉默了许久,电话那头充斥着启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边哭边喊着池大哥池大哥…宋今正在极力安抚她。
“你们现在在哪里?”池珩问。
挂下电话,池珩转身,看见关斯灵光着脚正站在楼梯口,她急着问:“怎么了?谁的电话?有什么急事吗?”她看出池珩紧绷的神色和略带疲倦的眼神。
“是嘉嘉,她出事了。”池珩说着扣上了自己衬衣的扣子,抬眸看她,“我要过去一趟,你要一起去吗?”
两人赶到公安局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在审讯室门口的过道上,关斯灵看见了宋今和启嘉,启嘉正趴在宋今的怀里痛哭,声音响亮,显得凄惨又无助。池珩走过去的时候,宋今有些空茫的眼眸突然一亮,怀里的启嘉也抬起头,泪眼汪汪地对着池珩大喊:“池大哥!”
结果就是,关斯灵看见启嘉扑入池珩的怀里痛哭流涕,她声音发颤,显得非常恐惧和慌乱,而宋今起身站在他们的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池珩,眼里是带着庆幸和欣慰。
关斯灵停住了脚步,突然不想走过去了,似乎每走一步,心就酸涩一分,她转过头,视线落在白墙上贴着的一份公安规则条例上。
宋今讲了来龙去脉,原来是启嘉误交了几个社会上的青年,其中有一位今晚生日,在一家歌舞厅包了包厢,启嘉也去了,他们邀请她喝柳橙汁,她喝了一口就觉得味道有些怪,也从他们诡异不安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找借口要离开,但他们嬉笑着围住她,说一定要看看她发育得如何,她知道落入了圈套,急着尖叫和挣扎,却惹得他们更兴奋,三男一女围着她,剥掉了她的上衣和牛仔裤,连内裤和胸衣都给剥下来了,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却敌不过他们人多力量大,只能绝望地痛哭喊叫,庆幸几位民警正在歌舞厅大范围清查,听到喊叫声后破门而入,才没酿成悲剧。
虽然没有酿成悲剧,但启嘉的身上满是淤青,少女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被那几个小流氓亵玩过了,强烈的恐惧盘旋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刚才噩梦发生的地点,只能紧紧地抱着池珩,身子不停地发颤,池珩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嘉嘉,你池大哥在这里。”
启嘉哭了很久,抬眸看着池珩,池珩拿出外套口袋里的格子方帕递给她,她接过后擦了擦脸,眼睛却突然喵到了站在池珩身后的关斯灵,立刻哭喊:“她挂我的电话!池大哥,我打给你电话是她接的,她很凶地挂掉了!”
关斯灵闻声转过头来,看着启嘉哭得通红的一张脸,顿时说不出话来。
宋今趁势走了过来,用手抚摸启嘉的头发,柔声道:“好了,别哭了。”
“是她!她挂我的电话!我说要找池大哥,她将我的电话挂下了!”启嘉激动地指着关斯灵,脸上眼泪纵横,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控诉道,“我躲在包厢里的洗手间偷偷打的,还没说完话就被她挂掉了!”
启嘉一字字的指控,好像关斯灵是那个罪魁祸首。
宋今叹了口气,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启嘉:“嘉嘉,别再说了,都过去了。现在我在这里,你池大哥也在这里,你不用再害怕了,没人会欺负你。”
关斯灵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无视启嘉怨恨的眼神,对宋今说:“电话是我挂断的,我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你凭什么挂断我的电话!你有什么资格挂断别人的电话!”启嘉的眼泪更多了,目光如刀地看着关斯灵,肩膀颤抖不已。
“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关斯灵的心里堵得厉害,下一句话已经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凭我是他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散步回来晚了,天气好闷,洗了个澡,觉得好困,码子完晚了些,于是现在才发,抱歉。
34.
宋今眼眸里的清亮顿时暗了下去,用手撩了撩头发,缓缓地说:“嘉嘉现在太情绪化了,你别和她计较,经历了那些事情,她太害怕了。”
启嘉的泪花绽开在脸上,近看她嘴角边还裂了一个口子,凄惨又狼狈,她继续控诉:“你是坏女人!如果不是你…”
还未说完就被池珩喝斥,他不动声色地松开黏在自己怀里的启嘉,冷冷道:“嘉嘉,她是我太太,对她你应该要有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这件事说到底是归咎于你自己,是你自己交友不慎。”
启嘉楞了两秒,又是崩溃地哭了出来,宋今立刻上前将她抱在怀里,眼眶红红的:“嘉嘉只是太害怕了,口不遮拦,池珩你别生气,她很依赖你也很喜欢你…她刚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说着又无限凄婉地看了一眼关斯灵,轻声道:“请你谅解,我替嘉嘉向你道歉。”
说实话,自从知道宋今介入了徐铮和沈玥的婚姻后,关斯灵对她再无半点好感,此刻启嘉的哭声恼人,宋今楚楚可怜的眼神也让人非常烦心,她想也不想地说:“电话是我挂断的,我以为她只是和家里发生了矛盾,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但我对此事不承担任何责任,她已经十六岁了,应该知道哪些朋友该交,哪些朋友不该交,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去不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宋今抚摸着启嘉的手微微发颤,眼眶依旧红红的,小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打电话给池珩的,打扰了你们我很抱歉。”
关斯灵呵呵地笑了笑:“以后还请你侄女不要有事没事在晚上时间打电话给池珩,他又不是知心大哥哥,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管不着。”
宋今猛地抬眸,看着关斯灵,眼里的情绪相当复杂,是一些羞愧,一些不可置信,一些难受,还有深藏在最底的那一抹让人难以觉察到的嫉妒,但她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撇过头去。
最后是池珩载宋今和启嘉回去的,关斯灵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们坐在后头。因为启嘉的家里只剩下一个佣人阿姨,她情绪又极度不稳定,提出要去宋今的地方睡觉,池珩就载着她们开向宋今的别墅。
一路上,众人沉默,到了目的地,宋今拉着启嘉下了车后强笑着对池珩和关斯灵说:“真的是麻烦你们了,也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关斯灵垂眸,没有理会,池珩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
等回到住处时已经近零点了,一进门,关斯灵再也憋不住,转身质问池珩:“你准备一直管她们的事情吗?”
“什么?”池珩反问。
“你看不出吗?那个宋今分明还对你存有非分之想,还有那个罗启嘉对我的敌意是因为什么?她在气我夺走了她阿姨的心上人!”关斯灵提声,“池珩,这些你都看不出吗?”
“我和宋今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她对我也没有什么男女感情,你太敏感了。”池珩脱下风衣,搁在沙发上,脸上覆盖着一层疲倦。
“宋今看你的眼神就不是正常的眼神!池珩,你是看不出还是装作看不到?”关斯灵声音越来越响,她满肚子的委屈和难受此刻都急着宣泄出来,她心里讨厌宋今,虽然宋今没有实质性地介入她和池珩之间,但属于女人的那种第六感告诉她,宋今的眼神并不单纯,她像是一颗蠢蠢欲动的地雷,潜藏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
池珩盯着她看了很久,灯光下的他面色如玉,俊美如斯,几乎是没有表情,或者是他将真正的情绪藏得太好,使得关斯灵无法窥视到。
“我曾喜欢过宋今,这点我承认,但那已经是过去将近十年的事情了,我现在对她半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如此简单而已。”池珩放软语气,耐心道,“斯灵,你对我没有一点信任吗?”
“朋友也不允许。”关斯灵步步紧逼,冷笑道,“池珩,她是个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你知道吗?她当了人家近九年的情妇,她有这个惯例,哪个女人放心让她和自己的丈夫做朋友?再说你曾经喜欢过她,她八成还留恋你那份深情呢,她那样的女人心里盘算着的或许就是自己不想要但也得霸占。”
池珩有条不紊地卷起袖子,解开领口的扣子,眉头轻蹙,声音低低的:“斯灵,你并不是一个喜欢在背后说他人是非的女人。”他顿了顿,清亮的眼眸看着她,认真而坚定:“别人的事情和我们无关,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今天的事是我多管闲事,以后绝不会了,我向你道歉。”
关斯灵撇过头去,不想沉浸在他的眼眸海洋中,缓缓地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吸了口气,继续说:“过好自己的生活?一个是我丈夫曾经迷恋过,现在依旧漂亮大方还单身的女人,一个是蛮不讲理,无理取闹,对我丈夫很依赖的青春少女,现在齐齐参与到我的婚姻中来,我还装作视而不见?池珩,你不顾我的心情吗?我现在很难受很难受。”
情绪突然落至谷底,关斯灵的长发垂挂在两颊,面色苍白,只觉得浑身无力,四肢完全不想动弹,这种无法掌控,随时面临失控的状况让她觉得极度没有安全感。
池珩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拉入怀里,被她推开,他伸臂用力去抱她,她反抗,但最终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依旧宽敞温暖,充盈着淡淡的薄荷香味,他的心跳依旧强而有力,昭示他是一个强大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她的避风港,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希望自己如此小心眼,只做一个单纯的,大喇喇的女孩,无限地向他索取宠爱,可是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做不到了,她开始在意他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说到底她在意他那颗真心。
她像一只小动物颤颤地蜷缩在他怀里,慢慢地,他的体温渗入了她的身体内,她很快就暖起来了。
“斯灵,我们两人之间没有别人,我也不会允许有第三个人的介入。”池珩说,“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我会改进的。我的确曾经喜欢过她,但那已经是过去很久很久的事情了,很多细节都已经淡忘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的是谁,谁是我现在最重要的,视作生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