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呀,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怎么会是电线杆?”
“……”
她在哄他,在他完全没有招架能力的时候,用他最吃不消的小母猫似得撒娇话语来逼他陪她毫无理智的发情.
好听的话吹拂进他的耳朵,他明知他的动作被轻易软化掉,却还是不合作地略有挣扎,她却趁势将他压进沙发里,他感觉到有双不听话的腿骑上他的腰身,有只淘气的手挑起他的下巴,那拇指在他唇上搓弄揉捏,非要逼他也发出同样的热度才肯罢手,另一手不肯空闲,拨开他垂在眉间的软发,在暗处细细地打量他,他身体的热渐渐被她一拨再挑三逗弄,那离经叛道的冲动萌了芽,被她亲昵的动作和浓浓的呼吸声浇灌挑唆涨大,诱哄他丢弃遵守了多年的族规.
他再难克制,凝眸透过黑暗去望她,她却突得挺身压唇下来毫不温柔欠缺技巧地揉弄他的嘴巴,先是咬再是啃,他侧过脖子,承受她欺负他的嘴唇,甚至寡廉鲜耻地迎合上去,缓冲掉她的蹂躏,把她带进柔软地唇舌纠缠的阶段,牙齿轻嗑碰撞的声音合着绵唇交叠的暧昧声,她似乎从他身上学到了柔软服帖的技巧,然后立刻学以至用地对付他-----从唇到鼻,由耳至眼,她不再急促地攻击,而带着他对待人的方式软软柔柔地伺候他.
他被自己作的孽勾弄得再难自制,不满她厚此薄彼地忽视他的嘴唇,低吟一声,他捞起她锁唇深吻,身子稍稍一倾,反改了被压的局面,他身的衬衫被她褪到一半,本就名存实亡地挂着,他单膝跪在沙发上,伸手扯下衬衫,连带盘旋在脑子里的清白和族规一并抛之,放弃挣扎,顺从她拉起的节奏.
他不操之过急,可她仿佛怕被他随时改变主意抛下她,猴急地挤向他.
他撑起身,任由她的手挂上他的脖子,自上而下地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黑暗很好,让他不用看见她脖上倒人胃口的痕迹,可这是他唯一底线.她可以拉他陪她发泄出气,但不可以把他错当成别人.
“除了你,还有哪个妖怪能这样碰我啊?”除了季淳卿的清白之躯来碰她,别人都会喷成失血僵尸的.
她抱怨似的答复让他低笑出声,也只消这个答案,他便满足了,“那我碰了。”
深入拜访妻君的私人领域,进门前当然要跟主人敲门打声招呼,告诉她,他要进来了,这是基本礼貌。但如果她能在接受他拜访时,把心情收拾得干净清爽些,他会更满意。
他没消停的知书答礼让她翻着白眼,既然他都把贞洁宝宝的小童贞当见面礼送她,她也只能配合着礼尚往来,举起“不用客气,欢迎光顾”的牌子,朝他勾了勾手。
见她豪爽好客的招呼,他却在门口徘徊踌躇停下动作皱眉计较道,“比起谢谢惠顾,我更期待你说,欢迎再来。”
“你先把这次光临掉再考虑下次啦!”有门直入只需入,莫待无门爬墙头。
他额前的发丝悬在空中撩拨她的鼻头,她抗议他的贪心,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用力搂住他,指尖陷进他滑嫩贴烫的背部肌肤,让他埋进她的肩膀,激起他麻痒低回的喘息配着炙热的触抚,他先是响应后是需索,用心用力地摇晃她,让她把脑子里残留的酒精,晕旋,头痛,郁闷,纠结一并驰骋掉.
在身体被讨好,每个细胞都叫嚣着释放和愉悦的时候,任何烦恼都挤不进脑袋,身体被填满后,思绪竟是彻底的放空.
“妻君.”他被满足过后的声音懒懒地吹拂.
“恩?”
“沙发好小.”
“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还嫌小?”她还没抱怨哩.
“那张水床,既然都付过钱了,不用岂不是很可惜?”他说出弦外之音.
“咦?”对……对吼,他们俩是干吗要委屈自己把宝贵的第一次贡献给一张破沙发,而让那张躺起来很爽的水床独守空闺啊?
“我们来试试它能软到什么地步吧?”物尽其用嘛.
季淳卿说完这句话,生平第一次享受了水床的高级待遇,那种浮浮沉沉的感觉侵入骨髓,勾摄人魂.
没成婚,提前鱼水之欢滚床单,被族人知晓势必被唾弃,他的清白被自己毁得很彻底却又甘之如饴.他让一个根本不打算让他进家门的女人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而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该纠缠住她对他负责任……
万一她肯负的只是责任而已,他该庆幸还是难过?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探进一丝光,照在大水床上鼓起的人影.
季淳卿裸身从被窝里起身,懒懒地迎接他被破身后的第一天,丝薄的被单从他的白皙的胸口滑下,几颗红莓跳出来跟阳光打招呼,他揉了揉还不清醒的眼眉,正想通体舒畅地伸个懒腰,倾身唤醒昨夜在他背上挠爪子的小母猫,她若不嫌弃,他还愿意卖力地再伺候她一次再一次,谁知手一伸却发现身旁的枕头冰冰凉凉,他侧目呆看着身旁的枕头上不见与他纠缠整夜的人的身影,只有一只脱落下来的凤镯孤零零地被搁在枕头上,揭示着它主人在挣脱了它的束缚后毫无留恋的走人了.
他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被抛下的事实,眯眸捏紧冰冷的凤镯,抿紧还留有她唇感的嘴.还没来得及让她为难,对她纠缠,让她负责任,她竟然率先逃跑,还利用他摘下了他对她仅有的束缚,昭示着他俩瞬间变得没任何关联,从此以后她不用再仰仗他的亲热才能去碰别人,她可以随时随地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后来他才意识到,讨厌的外族人还有种专门应付床第之后混蛋又不负责任的借口,他们叫它----
一.夜.情!
第三十二章
一 夜 情.
英文学名:ONE NIGHT STAND.
数字学名:419.
意思都很明显----FOR ONE NIGHT,只为一夜贪欢.
流行歌曲是怎么教育大家的来着?对……其实你我是谁已不重要,只要我们放的开.
寂寞排遣,情绪发泄,偶尔带点拖泥带水的感情,过后也需要不负责任地偶尔怀念即可,当然,如果不幸碰上了个技巧不好的,连这点怀念也可以冲进抽水马桶.
这种高难度的男女娱乐活动,频繁循环高峰地发生在这个大都会的每个夜晚,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她苏家袄也根本不需要像个酒后乱性的负心汉一样心虚,脚步要镇定,心绪要平稳.
现在是大白天,不会有人看出她昨天晚上酒精上头后做了道德败坏,有辱门风,蹂躏讲师的坏事----话说回来,昨晚,她真的强了他么?他肯定有百般不愿,所以,早上她醒来转头去看他时,他才摆出扁着粉嘴,皱着细眉的委屈睡脸,再加上她睡相奇差,撒开大手大脚把他挤到大水床的边缘角落,小媳妇似得仅拖着一点被角遮掩胸口和小腹.
柔嫩的春光外泄,让她秉着了呼吸,咽下口水仔细打量这个昨夜和她深入切磋的男人,这才发现他柔柔弱弱的皮相下竟是一副难得的好身材.不是肌肉纠结的好料,却是窄腰曼妙,肌肤晶莹的衣架子.难怪他的脖子啃起来滋味那么好,咦-----
那些白嫩肌肤上小草莓是怎么回事?
触目惊心的红紫痕迹从脖子蜿蜒向下蔓延----白嫩的胸口,平坦的小腹,数目还有向下增加的趋势.妈呀,她怎么会豪放到这种地步!
“恩……妻君,求你不要……放过我……”
一声控诉她恶行恶状的梦呓飘出季淳卿的唇角,听得苏家袄脸庞“唰”得一白.
啊啊啊啊,看看她都对人家纯洁童男做了什么哇!害人家这么可怜巴巴地哀求自己.
“你不要一直靠过来,我……不行了.”
啊啊啊啊,住口住口住口,不要再念了,她昨晚是发了什么鸟疯,竟然会觉得他是自愿提供身体给她发泄的,她累积了一堆臭男人的怨恨,根本就是拿他泄愤,她是拿人家的贞洁的泄愤的混蛋呀!都怪她觉得他昨夜对她倾身,侧面,迎唇,呢喃的模样好迷人,他仰起那漂亮下巴的弧度美妙到她必须得舌头品尝一下,还有从他肌肤里蔓延出的绵密体香,被挑 逗得颤颤动人香汗满布后芳味更浓,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发情的味道啊?纯洁的发情----停停停,停止对昨夜的回味.
还没有来得及考虑未来,感情,责任,苏家袄首先反应的是,她口袋里的五十八块六毛根本不够付房钱.
妈的,已经把人家保存了25年的清白给吃下肚了,没道理还叫人家付房钱吧?做为负心汉的最后风度,她是有的啦.
她掀开被单想下床,却发现一只手臂霸道地横过她的腰间,将她揽住,她转头去看他---他侧身而睡,面朝着她,胸膛起伏,黑睫浓密,乌黑的柔软发丝在枕间漫游,不时地扁扁嘴,微微张开,充满诱惑地小小吐呐着.
大概是被她挤到没床位怕掉下去,才缠她缠得这么紧吧,她小心地挪开他的手,可手一松又怕他真的掉下去,只能搂过他,想把他往床里拉,不想他再睡得那么憋屈可怜,可手一使力道,那像手铐似的凤镯突得掉了下来.
她对着那掉在枕头上的镯子愣了好半天,这才接受自己也被开了苞的事实.不用和他拥抱才能抱别人,不用和他接吻就能吻别人,不用和他……可偏偏那个别人在这时候已经空缺了,嗤,真讽刺.
虽然昨天喝高时,根本没想过能脱掉手里的凤镯,只是想找个能碰自己的供自己泄愤,不过能脱掉手铐,这种小小的意外收获也不错.
童男对童女,谁也不吃亏,她根本不用惧怕他醒来会叫她负责任,她的道义就是付完房费,在教育这个满脑子东女族规,清白至上的男人什么是“放得开”.
“喂!笑叶,我棉袄啦,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咦?为什么你知道我全身酸痛?咦?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借钱?咦?你怎么知道是度夜费?咦?你怎么知道他是第一次?咦?你怎么知道他技巧不错力道很赞?咦?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负责任?妈的,你要不要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我的隐私哇!”
“叩叩”
大水床房的门被人敲响,门被打开,满室情动后的余香流泻而出,迎面扑上箫夭晔那张啼笑皆非的嘴脸,他故意深吸一口这暧昧不明的空气,看着替自己开门的人酸溜溜地哼道:
“跟你睡了一夜吃干抹净的女人丢下身无分文的你跑走,你竟然没察觉到?你就被喂到这么餍足吗?”
“……”
季淳卿没说话,可眉宇间的低气压却显而易见,他留下门,转身走进洗手间,抬手系着衬衫的领扣,可任旧有半颗红晕小草莓难以遮掩,清晰地昭示他昨夜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毫无技巧的蹂躏.
“我说,你和我弟是约好吗?两个人一起来整我,昨天他拉着我又是喝闷酒又是狂抽烟折腾了一个通宵,这回子大清早又轮到你被女人抛在房里没钱度夜?哈,你们俩玩心有灵犀啊?”
“钱留下,你请滚,明天还你.”他惜字如金地答完,歪过脖子,媚眼一眯,打量着自己的脖间,可这媚态横生的诱惑姿态却让箫夭晔靠在门边吹起口哨.
“我很好奇,是哪个瞎了眼的混蛋舍得吃掉你以后再扔开你.”被吃掉以后的季淳卿媚态藏不住地四处流窜,只会让人上瘾头.
“……”他靠着洗脸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被遗弃的镯子,老实说,这个问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该不会……是因为你第一次,所以技巧太差了吧?男人第一次表现都很呆哦,就连我弟弟他……”箫夭晔随性地一句玩笑话却让他季淳卿如遭雷击地愣住,接下来关于那只妖精如何如何的话,他根本没兴趣听,他脑海里翻找着她昨夜的表情.
究竟哪里表现太差了,让她连照面都不愿同他打?是她呻吟着“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时候,还是他卖力讨好她的时候,她发出“恩恩啊啊”好象很不舒服的声音?
他以为她是在口是心非而已,难道她是真的……不想要?
见他表情由愣住变换成意味深长的满足回味,箫夭晔抽了抽嘴角, “不过,以你阴险的性子,你根本就是设计她吧?”
季淳卿朝他瞥去一眼,不否定地沉默着.
“一向看重莫名其妙的清白,如今连上床这种险招都用上了,看来你真的很焦虑哦.怕我弟弟抢先吗?”箫夭晔打着哈欠,却不减兴趣地问道, “那么,接下来呢?以此要挟,让她对你负责任,对吗?以你们族人的单纯性格,肯定会被她爸妈压着跟你成婚.”哈,还真是颠鸾倒凤的诡异要挟戏码.
“她不会就范的.”
他垂下眼帘,闷闷地低语,看着手里的凤镯若有所思.
一切的确如他所想,他本不焦急,有凤镯子拷住她,再加上她漏洞百出,容易摸透的性格,只要他稍加布局,她便会乖乖自己上套,迟早可以逼她就范,就算这以身相逼的招术再烂再阴损,他也不在乎,他只要不被她撇下,护住名声与她成婚便好.
而如今他得逞了,却突得不知该如何去收起他悄然布下的线.
叫她因为碰过他,就跟他成婚么?哼……她若愿意,就不会摘下凤镯逃得不见人影了.
“可万一,她愿意呢?”
箫夭晔突得点到核心,季淳卿的手指随着他的话语一曲,眉头没有因为他的假设舒展,反而更加深锁.
可万一,她愿意呢?对他负责任?
就负责任而已?
胸口闷痛得让他眯紧眼眸.
……为什么突然感觉比她不肯负责更加窝火,他要的不是只要她低头负责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夜过去,他开始莫名其妙地贪心起那些名不副实的鬼东西!
“你也不用露出万念惧灰的表情嘛,淳卿,她不愿意,还有我啊,我已经过了幼稚的在乎什么清白的大男子主义年龄了,既然有好大一张水床,你又累积了新的经验,不如我们……”
“砰砰啪啦哐铛”
“我没兴趣看男人脱衣服.”舒展筋骨完毕,抽到他需要的钱包,某人冷冷地回眸俯视,轻松地拍拍手走人.
半晌,季淳卿只身站在柜台前准备结帐,前台小姐明显画上比昨晚精神的妆朝他礼貌地笑笑.
“先生,我们在退房前要确认房间,请您稍等.”
他淡笑,站在柜台前抬手打量着天花板,过了一阵,楼上查房部打来电话到前台……
“呃……先……先生,这个,出了些状况,我们查房部确认房间时,发现……你们房间的灯前镜好象被打破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干的.”他毫无愧疚之心,大方承认,示意他们可以把破坏费用一并算进房钱里.
“唉?那那那……那落地灯……”
“我砸的.”
“洗手间的玻璃门……”
“我踢的.”
“……那位衣服脱到一半,半裸躺在床上,好象被人痛打过后,完全爬不起来的先生呢?”
“哦,那是垃圾,扔了吧.”
“……”
直到这刻,前台小姐这刻才明白为什么这位漂亮的先生是两人进去,一人出来了,呜,漂亮的男人果然好多怪癖,暴力破坏狂倾向好可怕呀.
当苏家袄凑齐钞票爬回那家爱情宾馆却发现人去楼空,房间门大敞着,里头好象被哥斯拉侵袭过一样,完全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玻璃镜子灯泡碎片铺了一地,那张水床更是被蹂躏到恢复不了原形,整个房间只有她贡献第一次的窗边沙发还完好地落座在那里.
原来,根本没有人来等她负什么责任,人家走得那么潇洒,连房费都付得清洁溜溜,仿佛在对她说,像负责任这么MAN的事,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做.
她鸡婆的举动反而像是自做多情,多此一举.
她叹下一口气,趁着课间,把白笑叶叫到教室楼后面休息的树丛,把借来的钱塞还给她.
“咦?季讲师这么MAN哦,不肯跟你AA制哟?不过,他哪里来的钱啊,他昨天把钱包都抛出去救你这没良心的,全给人请客喝酒了耶!”
“我哪里知道,可能他有私藏小金库吧.”她没精神的回答拉起了白笑叶的注意.
“咦?你怎么感觉好象很失落似的,你不是很怕人家叫你负责吗?这回人家可真的学到怎么处理一 夜 情了哟.FOR ONE NIGHT,放开点嘛.”
“屁……屁啦!有谁愿意拿自己第一次去玩什么一 夜 情啊!”
“谁让你乱喝酒又没酒品啊!那人家季讲师不是也把第一次不清不楚地赔给你了,扯平了嘛,不过,开了间豪华大水房玩第一次,已经很浪漫加梦幻了好不好,啧啧啧,真没想到季讲师这么讲究情调,好会享受哦.”
“……你声音可以再大点,向全世界宣告我跑去跟讲师开房了.”
“哈哈哈,我是在为你高兴嘛,第一次给好男人总比给姓箫那种耍人的家伙好吧?谁知道他有没有拿你的第一次再赌一次.”
“……”她一愣,根本没想到白笑叶会在这时提到箫夭景,如果没有那只凤镯,她肯定会输得更惨,至少现在她还保住了面子,想想自己本来还呆呆地想跟他解释镯子的事,这回子,她已经全面从那副手铐里解放了.
“咻咻”白笑叶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她空荡荡的手, “棉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糊味?”
“恩?咻咻,好象是有什么东西烧了的味道.”她寻着味道低头望去----
隐在某棵树后,带着几枚银戒的手掐着烟蒂,狠狠往草坪上钻入,青草被火星蹂躏,散出余烟蔓延向上飘散.
箫夭景不屑地勾唇而笑,庸懒地靠坐在树后,抬手架在曲起右膝上,抬起显然一夜未眠眼眉,带着浓浓的讥意嘲讽射向她.
沉闷的声音从肺叶中用力地抽出来,他得尽力稳住自己,深深地呼吸一次,才让自己勉强吐出咬痛牙根的话---
“苏家袄,一 夜 情好玩吗?”
第三十三章
一 夜 情好玩吗?
这问题怎么会从他箫夭景的唇里溢出来?
他根本不需要沦落到去请教别人如斯问题,一 夜 情好不好玩,他的身体会不比她清楚,不比她了解,不比她经验丰富吗?光用自己的亲身体验,他也能把那个一窍不通的混蛋讲师比下去,开堂课教导上初入红尘的小毛头,
他应该傲气地抬头低睨她,根本不屑对她有此一问,掉头就走,而不是捏紧火星未灭的烟蒂,让有些灼痛的感觉刺住手心,覆盖掉一些压在心里的苦闷,抬眸问着他根本犯不着去请教的问题.
-----是不是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要气我?是不是喝醉了不小心?
而当他意识到这些力不从心的借口竟是从他脑海里翻找出来时,他才肯低头承认,那句质问像拉链,链栓下拉出的却是伤口,他被伤到了.
眼前的窘境他完全没有设想过,她想过她跑回家哭,跟他闹,不接他电话,不理他解释,可是却从没料到,有义气挺朋友的她伤起人来竟如此不留余力.这件棉袄不是来贴心,根本是来剜心的.而他也忍受不了这懊人的痛.
女人最难忍男人精神背叛,而男人最不屑女人肉 体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