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贤妃娘娘让咱们姐妹好好相处呢,母亲最近身体不适,县主出嫁了,理应我侍奉母亲...再过几日就是我父亲的生祭,不知母亲是不是为了这个。”
啪,薛珍扬手给了萧欢一巴掌,“无耻!”
萧欢垂下了脑袋,眼睫似不安的蝶翼般颤抖,“昭容县主教训的是,母亲不会记得我爹。“
ps说实话薛珍真不是一般的郁闷,身边都是些不要脸的人,重生女也扛不住,哦呵呵。这个月夜没辜负勤奋的名,虽然成绩一如既往的烂,但夜写得蛮开心的,也多谢一直不离不弃陪着夜的亲们,谢啦。成绩再烂,也不会烂尾的,大家放心。
第一百七十四章 做戏
面对无耻的萧欢,薛珍打了萧欢一巴掌后,脑子清醒了几分,高高在上般睨了萧欢一眼,冷艳高贵般拂了袖口:
“我能将你放出牢房,能让你跟在我马车后面奔跑,可以给你今日的地位,一样会让你过得生不如死!”
萧欢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的说道:“您说得是,我怎敢同县主相提并讨论?您出身高贵,我在您眼里比尘埃还不如...”
就在此时,一袭月白长衫,外罩锦缎斗篷,头戴玉冠的王季玉风流倜傥的从回廊走来。
冠玉的脸庞,灿若星辰的眼眸,齿白唇红,王季玉有极好的相貌,他迈步间儒雅俊逸,隐约带有几许的沉稳霸道。
经过云泽教导过,王季玉在风度上绝对比以前进步许多。
他即便再喜欢美人,也不会热络的迎上去,欲迎还拒,显得目中无美人才能更吸引美女的注意。
“娘子,还不走么。”
王季玉对薛珍一样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在他灿烂的眼眸中没有女子的存在。
薛珍眼底闪过一抹的欣慰,又有一抹的爱慕,收敛了对萧欢的冷艳,在王季玉面前化作一潭温暖的池水,温婉柔顺的说道:“让相公久候了。”
王季玉淡的嗯了一声,踱步到薛珍身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怯懦娇羞的萧欢。
本能上王季玉喜欢像萧欢这样柔弱如白莲的女子,柔顺,娇媚,低唱浅吟时非常有味道,萧欢是江南水乡女子,她更符合王季玉的审美观。
萧欢妩媚怯生生的瞥了一眼王季玉。嫩弱娇花的樱唇微微开启,优雅的福身:“见过王公子。”
薛珍在一旁看得直咬牙,恨不得撕碎了萧欢娇柔的脸庞,萧欢是故意的,故意气自己,故意在王季玉面前展现魅力。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王季玉最受不了疑似宁欣那样的女子...她好不容易等到王季玉顿悟,不能便宜萧欢!
王季玉伸手握住了薛珍的手臂,薛珍诧异的抬头。望进那双漆黑璀璨的眸子深处,感觉到王季玉冷傲下的专情,薛珍感动得想落泪,两辈子...她期盼得不就是摄政王的深情么?
她恨过宁欣,恨过王家人。恨过很过很多人,恨不得他们死得不能再死。
唯有一个人让她爱恨交缠,那人就是王季玉。
薛珍是爱他的,哪怕上辈子他对她并不好,哪怕上辈子他所有的爱恋都给了宁欣!
不是王季玉不够爱她,而是王季玉被宁欣蒙蔽了。
王季玉唇角上翘,罕见的一抹柔情映在眼底。“娘子,我们回家。”
再要强的女子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被男子统治!这一条王季玉一直牢记。
虽然云泽不怀好意,但确实让王季玉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尤其在对待女子上。王季玉如今挥洒自如。
直接牵起薛珍的手,王季玉携着薛珍离去,单独留下表错情的萧欢。
在马车上薛珍被王季玉揽到怀里,薛珍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王季玉眼底闪过几许得意,有了听话的薛珍。他还会拥有更多的东西。
妻妾成群...拥有宁欣,并不一定是痴心妄想,一切的困难,薛珍都会解决,只要笼络住薛珍!
萧欢看着王季玉夫妻离去的背影,一抹诡异又畅快的笑容挂在唇边,转身对跟着她的妈妈道:“我小看了王公子,有昭容县主哭得时候。”
她找到了一个在演戏上同她不相上下的人!
萧欢笑容中透着看好戏的意味,“走,去看望长公主。”
有她身后两位妈妈在,萧欢可以去长公主府的任何地方,长公主和薛驸马不是不愿意看到她么?她偏偏让他们时刻都能看到自己。
怎么才能同贤妃娘关系更亲近呢?
萧欢思索着贤妃娘娘眼下最迫切想要的东西,贤妃对九皇子的疼爱昭然若揭,九皇子若想登上太子的位置...被皇后抚养的七皇子是一个大敌,同样年龄最长的三皇子也不容小看。
萧欢想到神秘人给她的药方,面对那个妖孽一样的人,萧欢骨子里充满了畏惧,拉开胳膊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线,毒蛊千万别扩散到全身,她不想死。
王季玉领着薛珍返回王家,进门后,他们先去给楚氏行礼。
听闻楚氏病了,王季玉很担心,不管怎样,王季玉对楚氏还是有一分真诚的孝心的。
“祖母。”
王季玉直接跪在楚氏的床榻前,眼底眼泪:“我...孙儿回来了。”
楚氏脸色蜡黄,脸上也比以前多了好几道皱纹,身上无力的靠着软垫子,干裂的嘴唇蠕动,“玉儿,我的玉儿。”
伸手搂住宝贝孙子,楚氏仿佛经历了生死一般,大哭起来:“玉儿,玉儿。”
跟在王季玉身后的薛珍眼里闪过怀疑,顿悟后的王季玉对楚氏等人的感情没有这么深。
为了宁欣,他甚至将楚氏软禁起来...为了给宁欣生母报仇,王家死了很多的人。
对亲人薄凉,一直是摄政王被世人诟病的地方。
汪氏眼泪盈盈,颤抖着嘴唇道:“玉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在旁伺候的白姨娘拽了拽儿子王季珏的一角,很担心儿子想不通,王季珏淡淡一笑,“娘,我没事。
不需要自己在意的人,管他们去死?
方才楚氏说了让他下次再考举人,换做往常王季珏也就听命了,可如今王家一天不如一天,亏欠着宁表姐那么一大笔银子,王季珏不知三年后王家会有怎样的境况,依靠着外表光鲜的嫡子兄长显然不现实。
宁欣也曾暗示过他,尽快离开王家,王季玉在江南同鞑子大汗云泽交情莫逆。
王季珏等不到三年后,今科他必须得高中,而且名次不能太低。只有如此,他才有可能脱离王家,或者影响王家的决策。
他也不忍心让姐姐和生母再受三年的委屈,宁家的银子,从宁表姐的话语中看是无论如何也要让王家还上的,而入不敷出的王家恰恰还不上...
总不能让楚氏将算盘打到白姨娘好不容易积攒下的私房银子上,姐姐的嫁妆...汪氏也惦记着。
等到王季玉哭声渐渐隐去,王季珏撩起衣衫,噗通一声跪在王季玉面前。呜咽道:“二哥。”
王季玉自信自傲,极好面子,王季珏想要参加科举只能从王季玉身上下手。
忍一时屈辱,博一个灿烂的未来,这笔生意怎么看是划算的。脸面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
气节,一个人气节才是立足的根本!
宁欣说过的话,王季珏一直记得,读书人的气节不可丢,节操不能破碎,脸面...丢了就丢了。
王季玉惊讶的说道:“三弟,你这是作甚?”
楚氏抹着眼泪。眸光凝重起来,方才无论她怎么说,王季珏就是不肯表态放弃科举,眼下玉儿回来了。他闹得是哪一出?
王季珏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干涩的眼角,将眼睛揉得通红,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王季玉:
“我的才学不敢同二哥相比。也不敢同抢二哥的人脉,我只想着读书。只想着能中举。”
“十年寒窗苦读的辛劳,只有二哥能理解我。”
“二哥必将鹏程万里,我只想试试能不能侥幸中举,二哥,我从没想过抢二哥的风头,当然我也抢不去。”
王季玉面色微凝,拽起王季珏,“兄弟同下场,也是一桩美谈,怎么?有人阻止你应试?”
王季珏不敢向楚氏看,悄悄的瞄了一眼一直为楚氏顶缸的汪氏,呜咽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不能同二哥一起下场,跟二哥一起考试我才不会紧张,二哥是我的主心骨。”
白姨娘欣慰儿子长大了,噗通跪在汪氏眼前,谦卑的说道:
“太太,三少爷侥幸中举,也是您的教导有方,求太太可怜可怜三少爷。二少爷天生富贵,在考场也需要人照料。应试一次就要在贡院关三日,二少爷吃喝可以让三少爷伺候,有二少爷神光关照,没准三少爷也能有个好前程,三少爷时刻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从不敢同二少爷相争。”
“求太太大发慈悲。”
白姨娘砰砰的磕头,王季珏攥紧了拳头,忍住搀起生母的冲动,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他不能让生母的心思白费。
“二哥!”王季珏软诺的说道:“我这点本事在二哥面前不够看...”
王季玉有了一种掌控别人前程的快感,对于他自己会高中,他没有任何的怀疑,王季玉是奔状元去的,哪会在意学问一般,名声不显的庶弟?
薛珍对王季玉也很有信心,跟对自己的记忆有信心,笑道:“三弟快别哭了,这都是要考举人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哪成。做嫂子的说你一句,行事要有气度,可别弄得一身小家子气,你虽是姨娘生养的,可同丫头养大的庶子不同,别学得动不动就下跪,你二哥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骨头若是太软了,将来也没人瞧得起你。”
“是,二嫂教训得是,小弟记住了。”
王季珏垂下眼睑,挡住了眼底的愤怒。
“母亲,您就让三弟参加科考吧,没准会有双喜临门的喜事呢。”
薛珍转身对汪氏道,看汪氏那张痛苦脸庞,薛珍真真是解气,活该,庶子永远是嫡母眼中的钉子。
薛珍给王季玉纳了妾,但柳氏不过是摆设罢了,同时薛珍已经一绝后患了,总不会弄出个庶子出来碍眼。
楚氏叹道:“这事我同你母亲说,我想她会同意的。”
“多谢祖母。”
王季玉,王季珏同时叩谢楚氏。
楚氏深深的望了一眼王季珏,“你别忘了今日,忘了玉儿。”
“孙儿不敢忘。”王季珏少不敢有任何的不满或者得意,做戏要做全套,王季珏满怀感激,“多谢二哥提携。”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还钱
白姨娘又分别给楚氏和汪氏磕了头才敢起身。
汪氏气得脸色煞白,什么不好得事情到最后都是她来顶缸。
她虽然也有不让庶子参加科举考试的心思,可王老爷宠着白姨娘母子,对她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况且她也相信王季玉能力挫群雄高中,姓白的那贱人养得儿子还能比自己的宝贝儿子强?
既然阻止不了,汪氏想着让嫡子在科场狠狠的压王季玉一次,也让庶子知道他卑贱的出身。
后来楚氏有意让王季珏下次再科考,汪氏也觉得这样更能打击白姨娘母子,也就默认了楚氏的安排,谁知到最后又是她的错!
汪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王老爷一定又会怪她不贤惠,亏待打压庶子。
薛珍看汪氏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解气极了,对付恶婆婆就得见缝插针让婆婆难受,汪氏还不能说儿媳不好。
上辈子她那么孝顺汪氏,什么都同她说,可汪氏转手就把自己给卖了,像汪氏这样面慈心狠的恶婆婆不值得同情,也得让汪氏尝尝丈夫一心向着小妾庶子到底是什么滋味。
白姨娘是个有分寸的,薛珍几次暗示白姨娘争宠谄媚都没有了下文,不是儿媳妇不能过多过问公公的私事, 薛珍都想给王老爷送几名优质懂得争宠的小妾。
当然这个念头一直在薛珍心里,她最恨宁欣,再次就是汪氏和楚氏,她们这些恶毒虚伪的女人毁了薛珍本应该灿烂的上辈子。
“你们先回去。”楚氏恹恹的对白姨娘母子说,“珏儿也要好好温书,咱们王家诗礼传家,你既是要下场,就不能给王家和玉儿丢脸。”
“是。祖母。”
王季珏躬身行礼后退出了房门,白姨娘屈膝后跟在儿子身后,虽是眼睛红肿,但在她眼角眉梢中透着浓浓的欣慰。
“娘。”
王季珏出了院门后扶住了为他磕得额头红肿的白姨娘,心疼的说道:“儿子让你受委屈了。”
白姨娘挣不开儿子的搀扶,小声说道:“让人看到了不好。”
“没事,嫡母没空理会您,她娶了一个好儿媳妇,二嫂是能人,是王家的救星。二嫂不会让她太痛快。”
王季珏话语里充满了嘲讽,眼底闪过嘲弄,“连宁表姐一根小指头都比上。偏偏自诩聪明到极致,庆林长公主养出了她这样的女儿,上辈子准是没积德。”
白姨娘敛笑,突然拽着王季珏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没顾上处理额头的红肿。“珏儿,你应该记得我最恨内帷厮混的人。”
王季珏嘴唇抿成一道线,眼里闪过尴尬。
“别人的儿子怎样,我管不了。”白姨娘握住王季珏的手,“你评判一内宅蠢货有意思么?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就是为了同女子相争的?”
“娘。”
“我知道昭容县主说得那番话让你不好受。方才你嘲讽昭容县主的话,我可以说,你将来的媳妇也可以说。唯独你不行!”
白姨娘眼底闪过果决的光亮,“我让你读书,盼着你成才,只要你同你姐姐好好的,我无论什么委屈都能受得。你本就是庶子。你将来再有能耐再有本事也改变不了你庶出的身份。”
“娘, 我没怨过自己的出身。我知道你是最好最好的母亲。”
王季珏转身跪在白姨娘面前,“儿子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
“庶子想要出头很难,庶子位居朝堂更难,御史们总是带着怀疑审视的目光看着你...”白姨娘手掌轻抚过儿子的眉眼,“你得比任何人行得正,坐得稳才行。你平安富贵是对我最大的孝顺,我一辈子的委屈和苦也没白受。”
“我虽然没读过书,但却知道一点,总是同一内宅女子斤斤计较,不是大丈夫所为,也称不上君子。”
王季珏含泪道:“儿子记住了。”
白姨娘笑着拽起了儿子,轻声道:“好好温书,被辜负了这等好机缘。”
“娘。”王季珏愧疚的呜咽:“儿子在考举人时,怕是不能让您扬眉吐气了,儿子不能考过二哥的名次。”
王季珏想给白姨娘解释...白姨娘却笑着道:”你不用多言,我明白。如果你考得太好,很多人会不高兴你继续考下去。”
“您...”
王季珏疑惑极了,一直以来白姨娘都盼着自己连中三元的,他考秀才得了第一,举人若是也得第一的话,将来路途会更顺,也会更露脸。
白姨娘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礼盒,“是宁表小姐让人送过来的,说是江南带来回来的土仪,府上每人一份,只是我这份多了一封书信。她问我是想争一时之气,还是想让你一世争气,连中三元太飘渺了,我还是盼着你金殿扬名得好。”
“娘。”王季珏感动的说道:“我...我有你做母亲很幸运,我是最幸运的庶子!”
“记得你宁表姐的好处。”
“嗯,忘不了。”
“娘能教导你的,能护着你的也就到此为止了,你再往前走,娘帮不了你。你遇见不懂的,不明白的,多去问问宁表小姐,她是真正的能人,虽是不喜欢我,但我看得出她是看重你的。”
“宁表姐为何不喜欢娘?我看她对娘挺好的。”
白姨娘闻言叹了一口气,笑了笑没有说话,宁欣不是不喜欢她的为人,而是不喜欢她姨娘的身份。
若白姨娘嫁人做平头娘子,同样也不会喜欢做妾的女子,这是女子的本能,哪家的大妇会把妾当作姐妹看?
楚氏的屋子里宁静压抑,丫头妈妈都已经退出去了。
汪氏低垂着脑袋,时不时瞄了薛珍一眼,唇边似喜似悲伤,眸光复杂。
王季玉满脸无奈,眼底多了一抹疼怜,难怪宁表妹不肯回王家,哦,可怜的宁表妹...嫁妆银子都凑不齐,也只有他不嫌弃宁表妹没有嫁妆。
薛珍嘴角微微抽动,慢慢的说道:“祖母的意思,是让我给宁表妹凑出一份嫁妆来?”
楚氏眼泪在眼眶里晃动,嘴唇微微的蠕动着:“欣丫头太可怜了一些,不靠我们靠谁?孙媳进门后,我就将王家上上下下交给了你,这笔银子从帐上出,欣丫头年岁大了,也该出嫁了。”
薛珍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胃疼,刚被萧欢恶心了一把,楚氏的无耻可同萧欢相比。
她是打理王家的庶务,可王家账面上还剩几两银子?看在王季玉的面上,薛珍用挣来的银子填补了王家。
楚氏这次提宁欣的嫁妆...不说别的这么一大笔银子,薛珍用全副家当都不一定能凑够,况且...她凭什么给宁欣凑嫁妆?
薛珍恨不得宁欣去死,用自己的嫁妆给宁欣添置嫁妆,楚氏以为薛珍不会被呕死么?
“回祖母的话,账面上的银子只够维持王家生活的,同您说得数目相差太远,孙媳没有聚宝盆,实在是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银子。”
“怎么会没钱?我将王家的账本交给你的时候,明明有结余的银子。”
楚氏是打算彻底将无耻不要脸进行到底了,不能得罪宁欣和那位宁老太太,她只能压榨好欺负的薛珍。
宁欣对王家无情,薛珍对王季玉有情。
“你嫁了玉儿,是王家的孙媳,王家将来在你同玉儿身上,你总不能眼看着王家的名声有损,让世人以为王家亏待了忠臣之后。你先从账面上或者从私库上挪出点银子,剩下的...再另外想办法。”
“私库?我怎么不知王家哟私库?”薛珍冷笑的反问,“私库在何处,请祖母明示。”
楚氏眼泪一簇簇的滚落, 捶着胸口呜咽:“我是没用,将王家管成了这样,不仅爵位没了,银钱也不凑手...咳咳咳...一旦王家名声再坏得话,我如何有脸去见王家的祖宗。”
“玉儿,玉儿啊,你爷爷会责怪我的。”
王季玉忙扶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楚氏,为楚氏拍着胸口,”祖母,祖母,银子的事情...交给孙儿,你千万别着急,仔细身子。“
楚氏哭倒在王季玉怀里,老泪纵横,“玉儿,我全靠你了。”
汪氏想要上前,又怕再被扣上什么不好的罪名,踌躇犹豫的看了一眼冷傲的薛珍,小声嘀咕:
“玉儿同欣丫头的情分是谁都知道,凑上宁欣的嫁妆,将来总不会便宜外人。儿媳大度一点,贤惠一点...”
“照婆婆这么说,宁表妹是要进门给相公做妾?”
“我...我可没这么说过。”汪氏呐呐的说道:“皇上万一召见宁欣,她说起嫁妆的事情,皇上会怎么看王家?咱们家也别想着再恢复爵位了...我可怜的莹丫头...她...她为王家牺牲深陷火坑,她再无出头之日了。”
汪氏嚎啕大哭,王月莹的不幸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汪氏的心头。大女儿不明不白的去了,连入齐王府祖坟的资格都没有,王家祖坟也不容她,只能做孤魂野鬼.
王月莹又嫁了个那么个丈夫...汪氏痛哭:“为什么让我生的女儿为王家牺牲?为什么?当年若是茹儿也是被迫嫁给齐王世子的。”
薛珍道:“现在我银子也不凑手,不过,想要银子,也不是没有办法,端看祖母是不是舍得赵曦表妹了,我们没银子,可李冥锐有!我想祖母也知道他的出身...当年那笔银子被他父亲隐藏下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利用
王季玉扶着楚氏愣神,几次让他吃亏的李冥锐有这样的身世?王季玉看得出,宁欣对韩地来的蛮子比对他更好,更亲近。
还有齐王殿下,平王世子...
莫不是他们都是奔着李冥锐身上宝藏去的?
王季玉嘲讽的说道:“难怪齐王和平王世子对他另眼相看。”
楚氏没理会王季玉的酸话,讶然问道:“你怎会知道李冥锐的身世?”
薛珍满意楚氏没装腔作势的打埋伏,嘲讽般的一笑:“若是没有十足的好处,李冥锐怎会落入您的眼中?”
闻听此话,楚氏老脸微红。
薛珍继续说道:“如今李冥锐已经在陛下那里挂上号了,他又同齐王攀上了交情,我猜想京城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他,您说燕国公府的人会不会见他呢?”
上辈子李冥锐不明不白的染病故去,这辈子有薛珍的介入直到现在李冥锐还活蹦乱跳的。
薛珍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后面的事情,今生改变得越多,将来的变化就越大。
江南一行受到的挫折让薛珍明白,事情不是不能改变的,同时事情也不会只向着有利于薛珍的方向转变。
只要薛珍有所动作,事情变化好坏个半,很难有她想要得好结果。
李冥锐身上藏的银子,薛珍一直当作是自家的,借此机会让李冥锐如同上辈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也可以防止将来有出乎薛珍意料的事情发生。
薛珍如今可不敢随随便便的改变历史的进程,有时她也在想,为什么事情不能向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
佛家讲究因果,薛珍既然改变避免了不利于自己的灾祸,在别得方面也应该有不同的结果。
有因才有果。薛珍以前以为小人物或者路人甲对大事没有影响,可江南的教训告诉薛珍,不能忽视任何人也不行忽视任何意外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