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光亮斜射刺眼,迅速眯了眼眸依稀分辨伫立她眼前人的轮廓,头顶那缕光亮很快被一双交叠的宽大手掌遮挡。

幽黑凤眸觑向她,又邪气又痞坏,含着一丝薄怒瞬也不瞬紧盯着她,好看的唇却勾起一点笑意,很极端的两种表情糅合在同一人脸上。

小舟窄小,慕容尉迟什么时候上来她都没有察觉,

“瞳瞳呀,不准谁亲你,嗯?”慕容尉迟妖艳至极的脸一寸寸靠近她,带着危险气息质问她。

“没有......我做梦......”御花园后,今次算第一次再见,过于靠近慕容尉迟,他气势一贯强势,她有些抵不过,说句话磕巴的差点咬着舌头。

他顺势贴靠她躺下,弄的小舟好一阵摇晃,连映瞳不识水性一下不敢乱用,只得用力抱紧他。

“梦见谁亲你?”他捏紧她下颌追问。

她一脸为难,那种春梦怎么开口说,梦里人还是他,自己不仅享受还回应他的吻,太不可思议的槽糕!

“说,是哪个野男人亲你!”他口气变的不善。

沉默不解释,根本对慕容尉迟行不通,慕容淮秀很无奈的告诫过她,如果不能彻底骗过慕容尉迟,那就得半真半假哄着他。

连映瞳头抵他胸口,闷声开口,“是舅父。”

------

下章,小雏鸟及笄之礼,会有些意外的事发生,慕容舅父不止霸道,偶然他也会幼稚啊卖卖萌,大了瞳瞳十二岁,没点手段怎么行!

咖灰木有,留言木有,偶身心俱受打击滴~

做关系正常的甥舅好不好

她骗不了慕容尉迟,又不懂哄人,所以她老实承认。怕万一真的惹他生气,连映瞳说完脸贴在他心口位置一脸任由他处罚的模样,闭紧眼睛等着有可能来临的暴怒。

一时四周寂静,不知怎的风也停歇,她清楚听见慕容尉迟心跳有力一下接一下,鼻尖嗅着专属于他的气息,他身体的暖意透过单薄夏衫传来熨烫她的肌肤,脸颊莫名火烫。

她想远离他,却忘记身后无路可退,独舟猛侧向一边,连映瞳惊慌失措的瞬间,慕容尉迟手臂收紧差点翻落池水的她,稳住独舟稍微用力,她整个人便压在他身体上方。

慕容尉迟手掌扣住她腰肢,一条腿抬起压住她下身,她挣扎几下感觉到下腹那里被火热坚/挺的东西抵住。

“你再乱动试试!”他沙哑嗓音带着警告。

她不敢再动放松趴在他身上,无意触及慕容尉迟腰腹侧,头顶传来他闷哼声,似忍着极大的疼。

“舅父,你的伤还没有好吗?”

片刻他沉声道,“你还知道关心朕,是谁之前说负责照顾朕的伤到康复为止。”语气颇为不满。

慕容尉迟受伤,又一度恶化,过了好些日子也没转好,她一点未有察觉。

她满心歉疚自责,“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别生气不然伤口更不容易好。”

慕容尉迟手掌揉着趴在胸口的小脑袋,长发如墨丝,铺满他周身。

“瞳瞳,舅父对你很凶吗?你这么怕朕生气?”他突然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舅父你对我非常好,也很疼我。”她小声回答,他疼她有目共睹,若没有慕容尉迟宠着,她保不住小命到今天。

可他往往太霸道,不讲道理,想吻她就要得到,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完全不顾忌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你是否觉得朕太霸道,不讲道理,想吻你就要得到,逼着你做不喜欢的事,完全不顾忌和你之间的血缘关系?”

慕容尉迟说中她心里所想,连映瞳暗暗叫苦,他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还能猜透她心思。

“你都知道呀,那你还......”她稍微抬起下颌,触及慕容尉迟幽黑深不见的眼瞳,她舔舔双唇大着胆子对他道,“舅父,你别再随意亲我,别逼我做不喜欢的事。你那么疼我,我也会对你好,以后我们保持这样的甥舅关系好不好?”

清透明亮的水眸太真诚,她要的并不苛刻,一段正常的清清白白的甥舅关系,他是慈爱关心疼她的舅父,她是孝顺听话敬仰舅父的外甥女。

一派和乐融融,小辈承欢膝下的美景。

慕容尉迟阖起迷人黑眸,他表情很安静眉头却微蹙,收敛平日锋芒,这样的神情过于柔软,甚至有点脆弱感觉。

她只在慕容尉迟受伤那次见过,他有很多面示人,迷惑人心,明知道他个性深沉难以捉摸,却还是不禁会被他这般神情所心动。

-----

瞳瞳的美好愿望,唉!

情/欲暗涌

良久,慕容尉迟没有做出回答,再睁开眼,他双手捧起她小巧精致的脸,避而不答她的要求只说:“明天你及笄之礼,舅父送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她心头失落,听慕容尉迟一说,她几乎没有考虑脱口而出,“我想见娘亲,及笄之礼让她替我绾发。”

南溟习俗之一,女儿成年之礼当天,有娘亲绾发代表女儿长大成人。

慕容尉迟软禁了娘亲,连映瞳思念至极,她说完愿望,泪水涟涟。

“朕答应你。”他见不得她哭,指腹轻柔拭去她的眼泪仿佛下了一番决心又道,“别哭了,舅父答应你方才的所有愿望就是。”

她楞了会儿,小心翼翼再追问一句,“包括我刚才说的那些?”

“你还可以多要一个愿望。”

“我不能再多要了,太贪心会不灵验的!”面对慕容尉迟宠溺她的目光,连映瞳心底原本还有的那点不相信全部烟消云散,她想了想还是攥住慕容尉迟衣袖,“舅父,我还是决定要那第三个愿望。”

“不怕贪心了不灵验?”

连映瞳笑着摇头,“我不是替自己要的,是替别人求的,舅父你只要答应,我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是什么愿望?”

“现在不能说,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得到他许诺,连映瞳放心的依偎他怀里,只当他是疼爱自己的舅父那么放心依偎。洁白如玉的皓腕轻放在慕容尉迟腰侧伤口边缘,想起愿望能一一实现,她笑的天真无邪,全然没有留意慕容尉迟注视她的深邃目光。

情/欲暗涌。

第一个愿望如约实现,当她睁眼醒来,慕容兰心已经在她身边。

铜镜里映出母女两人依偎的情景,连映瞳乌黑长发在慕容兰心巧手下绾起,她及笄之礼的衣服也是慕容兰心早早缝制好。

连映瞳精致容貌还未褪去稚气,一番妆扮十足娇憨媚态,慕容兰心端详半天,心情百感交集。

她眼尖瞧见进来的慕容尉迟,侧身对他嫣然一笑,“舅父。”语调拖长软糯甜蜜。

慕容兰心神情骤然紧张,上前几步有意识挡在她面前,“我想再陪瞳瞳一会儿。”她的过度紧张保护,连映瞳也察觉有些不对劲。

“娘亲?”

“时辰已到,莫要耽误了。”没有缓和余地,慕容尉迟上前对连映瞳笑着道,“璇姑姑会带你先过去,朕稍后接你。”

一想到慕容兰心马上就要离开,连映瞳含着泪出门,途中再三转身不舍的对慕容兰心挥手,直到身影消失。

慕容兰心蓦的转身,挥举半空的手迅速的被慕容尉迟紧攥住,他表情与眼神极为淡漠,狠狠摔开她手腕,“皇姐舍得连利扬仅有的半条命也没了?”

------

情节开始转折,慕容氏的男人遇上情爱个个都是固执到底的情种,舅父软硬兼施,小雏鸟压根不是对手,不过之后也成功刺激了某个人。

有奖竞猜:瞳瞳第三个愿望是什么?欢迎评论区踊跃留言,猜对的我加更!

她的恨意,如利剑穿心

慕容兰心禁不住颤抖起来,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呜咽着,“瞳瞳会恨死你,永远不会原谅你!”

慕容尉迟负手静静伫立,好一会他上前几步靠近她却没有任何安抚的意思,只简单一句,“皇姐,你该离开了。”

慕容兰心突然扑倒在他脚边,“你杀了我算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慕容尉迟拧眉、拂袖,一股内力轻柔将慕容兰心推开。

整个人倾倒在白玉扶栏上她失声痛哭,眼泪断了线扑簌簌掉落,柔弱无助到极点。

冷不丁身后传来脚步声匆匆,他转身,远处一个娇小身影飞快冲过来,重重撞上他。

“我不许你欺负我娘亲!”精致娇媚的小脸布满怒气,咬紧唇,瞪着他的眼睛亮的吓人,小手攥紧成拳纷纷砸向他胸口,慕容尉迟抓住她纤细手腕不给她乱动,接着她双脚卯足力气死命踢他。

“瞳瞳!”慕容尉迟皱眉低喝。

他不是不知道她脾气,一旦真惹了她,小丫头固执的简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她哪里肯听他,“我娘亲她都病糊涂了,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不肯放过她!”连映瞳含着泪又急又气反复质问他。

一早娘亲提起会和舅父单独说会话儿,让她乖乖听话随璇姑姑先离开。她总觉得娘亲今天有些不对劲,说不出哪里,就是令她颇为不放心。

走在半途她突然折回,璇姑姑不防来不及阻止,她感觉有必要回去看看。

母女连心,她确实该回这一趟。

慕容尉迟松开她手腕,却更快圈住她身体锁在怀里,姿态霸道却轻柔,“乖点,别闹了。”

在连映瞳看不到的角度,他目光落向慕容兰心,脸色阴沉哪里还有一丝温柔可言,眼底涌现杀意。

慕容兰心容颜惨白,她稍微流露一点不对劲,瞳瞳定然为她担忧,这个丫头天真单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娘亲会故意使手段令她折回看这一出苦情戏。

心疼愧疚瞳瞳到极点,慕容兰心却不后悔,她用尽所有办法,包括自尽,也阻止不了阿麟对瞳瞳的执念。

他灭了连氏一族,毁了连利扬,逼得她走投无路,连死都不能,她最重要的女儿,他也不放过。

阿麟可以说没有弱点,不过那只是从前,如今瞳瞳则是他藏的最深的唯一软肋。

他平时最恨被人要挟,若非瞳瞳在此,慕容尉迟早已动怒。

一个眼神,如无声的命令,慕容兰心立刻被侍从迅速带离。

“瞳瞳、瞳瞳......”

慕容兰心伤心欲绝的低呼,彻底击垮连映瞳心防,她狠咬住慕容尉迟手掌,直到听见他猛的抽气,她口腔中满是血腥味,抬眸怒视他。

“舅父,我恨死你了,永远不会原谅你!”

这一句,似利剑刺入他心口。

朕要你

慕容尉迟凝视她,幽黑眸子平静若毫无波澜的古井,倒映她哭泣的容颜。

今早她软糯甜美的喊他舅父,小女儿家的对他撒娇,同样的声音,此刻她却说舅父,我恨死你了,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怎么能这么折磨他?

越平静,周遭空气越凝窒。

连映瞳楞了下,她明白自己真惹到慕容尉迟了。

她出于本能的怕他,却为了慕容兰心,她不准自己轻易再低头。

“如果我娘出任何意外,我就随她一起,与其被人胁迫,还不如死的痛快!”

“这是你第三个愿望?”他突然发问,居高临下俯视她。

连映瞳极力控制鼻腔的酸楚再一次无尽蔓延,舌尖死死抵住上颌忍住眼泪,她第三个愿望怕是永远没有说出的那天,他根本不会知道她为了谁求。

她沉默,别过脸避开他紧逼的视线。

忽然慕容尉迟起身握紧她的手掌,他稍微用力拉着连映瞳朝向太庙方向走去,大步不停歇,她追不上他的脚步,被他拽的几乎在跑。

太庙庄严肃穆,晨曦光亮苒苒,一点一点透过雕花窗棂渗入其中,内殿光线稍暗,里面供奉慕容氏开国百年历代帝王灵位,燃了梵香,香火缭绕清静非常。

慕容尉迟拖她进来,不费力就令她跪在太庙内,什么也不说,按着她的头对灵位跪拜三次。

“能入太庙祭拜的女子,只有历代帝后或者生下皇子的后妃才有资格。”他攫起她下颌,邪佞一笑。

“你、你什么意思?”她茫然看着他,既不是他的皇后也不是妃嫔,她甚至根本没有想过与他除去甥舅以外的关系。

慕容尉迟伸手抚过她后脑,她绾起发髻别有一番娇憨,明明稚气未褪,偏偏生的娇媚诱/人,她的发只能有他一个人放下。

“从此刻起,瞳瞳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你是朕见过最美的女子,再没有人及你分毫。”情话露~骨,他顺势放下她盘起发髻,青丝三千倾泻一地,包裹她娇小身躯,晨曦光影中的她,神情惊艳媚惑了慕容尉迟的眼睛,乃至他的心。

撩起发丝,他吻下,对她的感情比绵延千里的青丝更长。

半跪在地,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眼前男子同样姿态,自她发间不断靠近,微热气息,羽毛般拂过脸颊耳边,最后印在她额见那抹火红印记。

听见他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满足叹息,像极渴的人终于觅得水源。

慕容尉迟痴缠的目光绞住她不放,连映瞳只觉呼吸几乎停止。

他的唇一张一翕无声说着:朕、要、你!

------

没人猜对,你们都被伦敦奥运气到不行了吧。同样看奥运被气到不行的我,没咖啡喝,没留言看,岂一个惨字!

通知,此文明天或者后天上架,继续追文的菇凉,偶爱你们,福利啊肉啊神马都有,不再跟文滴,同样谢谢一个多月来的支持。

爱到目空一切

这三个字带着强烈冲击力撞在她心头,生生的疼着。

他要她,那么简单轻松说出来,他是帝王,他总能得到所想得到的一切。

可对她而言,这一句话太沉重,她要不得,受不起,更不可能接受。

“舅父,你要我?”她边流泪边问,微侧脑袋她突然轻笑,抬手指向自己,非常疑惑问道:“你要我什么呢?”

慕容尉迟眸子渐渐恢复清明,凝视她的视线炙热的仿佛要将她烧成灰,“你的全部。”果断而又强硬。

他爱她,可以到目空一切的地步,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就像皇后还有其他妃嫔那样,永远留在你的身边,每天等着你的宠幸,相互争夺你的宠爱,然后再为你孕育子嗣?”身为帝王后宫女子的宿命,连映瞳不解她们为什么甘愿为一个人男人斗来斗去?

见多了这些,她渴望离开南溟皇宫的念头越发强烈,如易江南说的,她期待一个人,一个有能力将她带离这里,过着平淡安静生活的人。

即使玄之再也不会回来实现她的梦,她也绝对不会长久留在慕容尉迟身边。

放开家仇不谈,慕容尉迟再疼她,再对她百般好,她只当他是舅父,血脉相连的亲人,与他之间的道德伦常,她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

凤眸幽暗,慕容尉迟善于心理,岂会不明白她话里更一层含义。

双手捧起她脸颊,星眸哭红,满脸泪水他见了心头颤动,如何不懂她纠结什么,这份血缘的羁绊也曾经令他寝食难安不能抉择。

“不一样,你和她们完全不一样。”

她长睫一眨,泪珠大颗大颗滴落在他手背,那份滚烫透过肌肤直达慕容尉迟心底。

他皱眉,“别哭了。”她并不爱哭,只有伤心至极才会止不住落泪。

挥开他的手掌,连映瞳垂下头捂住眼睛,眼泪肆意流淌,她却慢慢漾开一抹轻笑,“我也不想哭,可我忍不住,因为我确实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是你的妻妾,正大光明在你身边。我呢?我是你什么人?你能昭告天下说要娶自己的嫡亲外甥女?还是你想和我暗中来往,保持永远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觉得我能接受这一切吗?”

她哭着质问,两人视线相对,慕容尉迟只是听她说,不答,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好像连映瞳说的这些和他没有丝毫关系,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

“瞳瞳,你不能接受朕,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那份甥舅关系吗?”

她思绪好混乱,慕容尉迟这么一问,连映瞳几乎脱口而出,“这还不够吗?”他先前几次对她做的,足够令她心惊胆战。

“若朕不是你舅父,不存在血缘关系,你就能接受朕,做朕的女人?”他声音很轻带着探寻,连映瞳听完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