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贤妃在如何,也是皇帝妃子,腹中怀着的是龙种!
这边曹贤妃处闹起来,傅萦也得了消息。她想去看,萧错却道:“叫他们闹去,你别去参与,免得波及了你。”
傅萦无法,只得在养心殿陪着萧错。
皇后却去了。
曹贤妃摔倒之后就一直呼痛不止,皇后急忙命太医诊治。谁知更离奇的事情来了。
“回皇后娘娘,曹贤妃她,她…”刘太医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半天才抖出一句:“曹贤妃并未有身孕。”
“什么?!”皇后也呆愣住了,“并无身孕?你可诊断明白了?”
“是,臣诊断的清楚,曹贤妃并无身孕,而且身体上还有服用了假孕药物的痕迹,如今曹贤妃头晕无力,便是服用那药物的副作用,也难怪先前诊治错了…”刘太医实话实说。
榻上的曹贤妃已经傻了眼,蹭的起身,抚着肚子道:“不,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有了,明明有了…你们这群骗子,你们是变着法的要害我的孩子!”
第三百一十五章冷宫
皇后惊愕的望着曹贤妃。
她们二人打交道多年,皇后甚是知道曹贤妃的性子,她谨小慎微,绝非冒进之人,要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假孕,皇后真的不信这是曹贤妃能做出来的事。试想只要是假的,那就必有戳穿一日,假孕这等大事一旦事发,牵累的可就不只是曹贤妃一人了。
在宫中过活的女人,又有谁只为了自己不为了家族的?难道曹贤妃这般做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母家吗?
更何况,在祭天大典上曹贤妃又信誓旦旦的说什么皇上正在回程途中。着实是将皇后吓得三魂七魄都要升天。
这会子看来,不但怀孕之事有假,皇上回京之事也是假的。
曹贤妃为了搅合了她祭天的大计划而牺牲自己说这种谎话?皇后才不信她是那等大义凛然之人。
这幕后必然是有人指使!
皇后三两步上前,一把拎起曹贤妃的领子,浓妆艳抹也掩不住她此时的狰狞,红艳双唇咧出个冷笑:“曹氏,你若现在与本宫实话实说,本宫或许还可以考虑放过你,否则你就只等着死吧!”
曹贤妃鬓发散乱,惨白的脸上冷汗涔涔,双目失神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我明明有了,不可能的…”
“曹氏!”见曹氏装若癫狂,皇后紧紧握住她的衣襟,将人又提近了一些,二人鼻尖几乎贴着:“你还不招?难道要本宫对你用刑吗!”
皇后太过愤怒,涂了鲜红蔻丹的长指甲不留神在曹贤妃脖颈上抓出两道血痕。
曹贤妃疼的“啊”一声惊叫,眼神逐渐清明,摇头道:“你不能对我用刑,我是皇上的妃子,无论我做了什么也都轮不到你来惩治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见皇上?”皇后将曹贤妃用力推开,狠狠的道:“你最好乞求不见皇上,若是皇上见了你这般模样,知道你假孕且编造谣言来冒犯本宫。恐怕你以及你的母族会死的更难看!”
皇后愤然起身,道:“来人,曹贤妃假孕争宠,且谎报皇上情况企图扰乱祭天事宜以对大周不利。其心当诛!立即赐死!”
“你敢!皇后,我是皇上的妃子,即便真正做错什么,要定罪也该是由皇上开口,如今皇上病中。你身为皇后不知想法子医治皇上,还妄图顶替皇上的位置,还为了铲除异己先对我下手!你若这么做,天地都难容得下你!”
“本宫除你也是为皇上除害,即便天地难容,那就到时候地府里见吧!来人!”皇后拂袖转身,便命人来。
“母后。”
二皇子匆忙打断了皇后的话,拉着她到一旁低声道:“您现在就处死曹贤妃不合适。”
皇后挑眉,“怎么不合适?莫非你也要跟母后作对?”
“非也,儿子是您的儿子。怎会与您作对?只是母后要顾及悠悠之口才是,这会子处死曹贤妃,只会让朝臣猜忌心寒,要杀她您什么时候杀不得?日后机会多得是呢。这会子先关押她进冷宫,等父皇回来定夺不成,父皇若不能顶多,您在杀她也是名正言顺。”
皇后闻言,强硬的外壳便有龟裂迹象,低声道:“可是她若在冷宫之中胡言乱语…”
“怕什么?一个疯子的风言风语,谁会信?再者说冷宫那种地方。人进得去,难道还出的来?”
皇后闻言,仿若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点头道:“你说的是。”回头好声吩咐道:“本宫仁慈。不愿祈福之后立即增添杀孽,为了皇上的安危,暂且饶你,来人,将曹贤妃打入冷宫!”
宫人们立即应是,就有粗壮的嬷嬷上前拉拉扯着曹贤妃一路往冷宫方向去。一路上怕她叫嚷,还找了破布塞住了嘴。
这消息传入傅萦耳中时已是次日。
“想不到皇后那样性子的人,竟会暂且放过曹贤妃?”傅萦一面为萧错整理衣裳,一面道:“我今儿想去看看曹贤妃。”
萧错道:“你要去冷宫看她?”
“是啊,我总觉得曹贤妃的身上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譬如说,她为何会说这些谎话来对付皇后,难道她不知道谎话戳穿之后自己必死无疑吗?若不假孕,皇后不会带她祭天。若不参加祭天,她也没机会假传皇上回城的消息,也就没有皇后的慌乱和你发言的机会了。”
傅萦接过拿了白玉带,双臂环绕萧错健瘦的腰间为他系上带扣,随即白皙手指便勾着如意纹带扣,仰头看他:“而且你或许也听说外头的一些传闻了,许多宫女内侍都在议论,说皇后祭天大典失仪,且言辞间前言不搭后语,与当年圣安太后风姿完全不可媲美。若真有效仿太后垂帘听政的心,怕也支撑不起偌大的周朝。”
萧错一愣,想不到傅萦会直接这般切入重点。
“你这丫头,怎么会联想到母后?”
傅萦闻言,纵有满心的话想与萧错说,最后仍是没有多言,只笑着道:“圣安太后是我的正经婆婆,我虽与她无缘不能见一面,但是总是对她充满好奇,是以她的事就多打听了一些。”
萧错闻言,便垂眸叹息了一声:“可惜了。母后若是见到你,必然喜欢。”
“阿错,你还记得母后的模样?”
“印象很模糊了。”萧错苦笑:“她是我的母亲,我却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只是印象中她一直是阴郁美丽的,没见过她有开心的时候。她气势迫人,她一个眼神过来,皇兄都只会紧紧抱着我不敢做声。”
是了,萧错是从小被皇帝抱着上朝的。所以垂帘听政一事,就算不记得细节,萧错也会有一些年幼时的印象。
傅萦安慰道:“她虽是个严母,但却是个传奇的女子,许多人都还记得母后的凤仪,先皇暴毙之后若非有母后出马,江山朝堂不可能那般稳固的交到皇上的手中。她虽然听政,有牝鸡司晨的嫌疑,但是她的政治头脑和外交手段远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若非有她,当初大周还不知乱成什么样,这样的英雄,你难道直往她像我似的软绵绵只会吃喝玩闹吗?”
萧错噗嗤一笑:“前头夸我母亲我接受,怎么最后还自贬起来?你哪里只会吃喝玩闹?你还会服侍我啊?”
说着一把拉着人搂在怀里,狠狠抢了个吻。
第三百一十六章线索
“什么我服侍你,是你服侍我。”是傅萦用袖子擦擦脸颊,绷着笑白了他一眼,心知是夸赞圣安太后萧错听了心里熨帖。
其实她并非是为说好听的哄他开心,事实上她对这位无缘得见的婆婆是真心崇拜,她自问若是自己处在圣安太后的位置上,恐怕做不到人家的十分之一。
“好好,是小的服侍您。”
萧错搂着她腰旋身往一旁倒去,唬的傅萦一声惊呼,天旋地转之间就被他压在临窗铺设明黄坐褥的暖炕上,才刚梳好的发髻也松脱开来,簪子滑落,唬的傅萦连忙伸手去扶,还没够着簪子,手却被他也给压在褥上了。
萧错的大手与她的手指交握,居高临下望着仰躺的她,仿佛怎么都瞧不够似的,她长睫忽闪的明眸中掩藏着不掩饰的眷恋和羞涩,在他这般注视之下,终于败下阵去,唇角含笑的别开脸。
“做什么啊,你不是要去看折子吗?我也要去冷宫瞧一瞧曹贤妃,这会子了,就别闹了。”
“我哪有要做什么?”萧错很是无辜的模样,“我不过是瞧你头发梳的不好,想给你个理由重新梳头罢了。”
傅萦轻轻推他的胸口,萧错便配合的起来,翻身坐在一旁含笑望着她。
傅萦下了地,重新唤了宫女服侍她梳头,将长发重新挽妥当,又用了胭脂,对着镜子瞧见妆容无瑕疵,回头笑着问萧错:“你怎么还不先去看折子?难道想躲懒不成?”
“美人梳妆,赏心悦目,我都舍不得走了。”
傅萦被他逗的禁不住笑,起身道:“今儿一早也没吃蜜糖,怎么嘴巴这样甜呢,我不理你了,我要带着绿竹出去。”
萧错笑着道:“我叫阿彻跟着你。”
“不必了,这里是皇宫,就算遇到个把难缠的。难道旁人还敢冒犯你这个王爷不成你就放心吧,有绿竹陪着我去已经足够了。”
萧错点头道:“那你早去早回。”
“知道了。”
二人携手出门,萧错去前头与二皇子一同商议国事,傅萦则是上了内侍预备的肩轝。由绿竹陪伴着往冷宫去。
这是一个阴森的所在。冗长的宫道幽静阴森。空气中弥散着腐烂和发霉的气味,木质的栅门红漆斑驳脱落,转入院中,木门发出的“吱嘎”声就像是用锯条磨人的骨头,让傅萦不自禁的浑身一个激灵。
“王妃。这里阴森的很,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咱们回去吧?”绿竹是个胆大的,这会子也禁不住劝说。
傅萦却摇头,“既然来了,好歹也要看一看曹贤妃才是。”
回头吩咐了小宫人引路。
才隔一日,曹贤妃的模样已狼狈的让人差点认不出是她,她身上只生了脏污的白色中衣,长发凌乱披散着抱膝坐在墙角铺着稻草的木床上,眼神呆滞的望着窗棂。傅萦走到她的面前,她也没投注半分的主意,依旧是呆愣着的模样。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似的。
傅萦觉得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成了个木偶。
“贤妃娘娘,是我。”傅萦站在她身忙轻缓开口。
曹贤妃呆愣愣抬眸,冲着傅萦露出个傻笑。
傅萦被她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贤妃娘娘,你怎么了?”
曹贤妃又低了头,开始把玩脏污的指甲。
绿竹低声道:“王妃。奴婢看曹贤妃是受了刺激痴傻了。否则怎么这般不理会人的。看样子她的神智也不甚清楚,您还是离她远一些,面得被伤着。”
傅萦抿了抿唇,又问:“贤妃娘娘。您还记得我吗?”
曹贤妃依旧没有反应。
“您是怎么了?昨日咱们方才一同去参加祭天祈福的仪式,您在仪式上慷慨陈词,才阻拦了皇后图谋不轨的阴谋。怎么这会子就变成这样了?”
傅萦发现当她说到“祭天”二字时,曹贤妃的表情有了变化,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眼眸中忽然卷起惊涛骇浪,待傅萦话音落下。曹贤妃忽的疯狂摇头,大声吼道:“本宫明明怀了身孕,是你们要害本宫!是你!”
安静的屋内,曹贤妃的叫声凄厉的让人心弦颤抖。
绿竹忙拉着傅萦:“王妃,您快退后。”
傅萦也是心有余悸,任凭是谁,在一个有些疯癫的女人身边忽然听到如此凄厉的惨叫,都会被吓一跳的。
傅萦如今更加好奇了。
“你说是谁要害你?曹贤妃,昨日祭天大典的时候,是谁告诉你皇上已经痊愈正在赶回来的?”
绿竹闻言也跟着屏息凝神。
曹贤妃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才刚恍然一般,摇着头大声道:“本宫知道了,是你!为何,你为何要害本宫!本宫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自打相识以来本宫无处不在帮你,对你百般信任,你竟然就是这样来坑害本宫的!”
话音未落,曹贤妃已经泣不成声,哭过之后的模样更加狼狈,神色也更加癫狂了。
一见这般模样,傅萦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事,紧忙又问:“贤妃娘娘,您说的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法子去帮你寻她,为你脱罪啊!”
曹贤妃却全然听不见。只呆愣愣的摇头,口中尖锐的叫喊已经变作呢喃:“…本宫那般信任你,你竟然会这样做,你要害死我吗!你要害死我…”
傅萦在多问几次,曹贤妃也都无其他反应,就只会反复叨念这一句话。
“王妃,恐怕咱们问不出什么了。”绿竹道:“咱们先回去吧。”
这里的气氛着实太诡异了。
傅萦犹豫的看了曹贤妃半晌,方点头,与绿竹一同离开了冷宫。
谁料才刚出了冷宫的们,却瞧见一个宫女离着他们约莫一射之远的位置行了一礼,然后道,“王妃,才刚有位姑娘传话,说要求见您,请您在御花园西侧的小凉亭见面。”说着又行了礼,转身离开。
傅萦诧异不已。
“是谁要见您,怎么也不留个名字?”
“许是不方便留名字吧。”傅萦眯着眼,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翎。
一这样想,傅萦却有些急切的想要见到她。因为她想知道的一些事,只能去与傅翎打探。
第三百一十七章这章信息量很大
“绿竹,你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傅萦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带着绿竹。就算绿竹将事告诉给萧错也无甚大碍。
绿竹原本悬心,毕竟她是后来才跟着傅萦的,傅萦最贴心的是珍玉,偏现在珍玉留在避暑山庄,若是这会子傅萦不带她去,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王爷不扒了她的皮才怪,是以此时见傅萦并未打发她回去,绿竹满心的感激,只打定主意一切听从傅萦的安排,只要不涉及到大的原则问题她也不愿意多嘴学舌的。
肩轝到了御花园。
因不太熟悉,花了一些时间才来到西侧的小凉亭。
此处十分幽静,一条石子小径连接甬道与一射之地远的白石凉亭,凉亭四周有及腰高矮的绿色灌木,在向外便是碧青的草坪,傅萦左右瞧瞧,却不见有人,她心内便生出一些警觉来,萧错毕竟树大招风,皇帝情况尚未好转,权柄最终不知会落在谁手的节骨眼儿上,若是真有对手拿了她来威胁萧错,怕到时会给萧错惹来大麻烦。
傅萦思及此便道:“说是有人要见我,咱们就在先等等,若稍后没见人来咱们就回去。”
绿竹颔首道:“王妃说的是,还是小心为上。”
打发了抬轿子的宫人在月亮门处等候着,傅萦便带着绿竹在凉亭周围的空地上踱步。
谁料距离凉亭越来越近,凉亭中石桌上放置的东西也就越清晰,傅萦瞧着那桌上放的分明是个半旧的册子。
难道需要告诉她的消息写在册子上?
傅萦提裙摆快步上台阶进了凉亭。
那册子纸张泛黄陈旧,且一角有火烧焦的零星痕迹,显是保存不当且放置多年了。观厚度和线装就知道是遗失了一部分,最近才装订的。
傅萦拿起册子又看了看周围,根本就不见有什么姑娘。
绿竹先从傅萦手中接过册子翻了下,确定无任何不妥这才交还给傅萦:“王妃,册子无毒,不过是谁放了它在此处引您来看的呢?”
傅萦摇头蹙眉道:“我也很疑惑。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我看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如此甚好,王妃的安危要紧。”
傅萦将册子收好。便乘肩轝回了养心殿。
回到后头做卧房用的厢房,傅萦打发了身边的人,将那斑驳册子翻开来。
那册子自左向右翻开,前几页大约是笔者学写字时写下的。布满了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的“萍儿”,且在纸张的左、右下角还会标注页码。傅萦便猜想萍儿便是这册子的主人。向后翻看,很快傅萦便在七八页后看到了正式的内容:“小姐说我只练习写名字是不够的,要将每日杂事都记录下来,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学问。可我不过是个婢女,要学问做什么呢?写字太难了!不过小姐吩咐,我就要做到…”
“今日小姐检查了我的笔记,小姐说这叫日记,还夸赞我字写的有进步,又嘱咐我要将身边的事都详细记录下来,以后会有大用处。我不懂我写的这些会有何大用,但小姐说的一定没错。”
“小姐今日与老爷顶撞了,听说皇上对老爷都礼遇的很,偏只有小姐敢与老爷顶撞。还总说一些听不懂的词。”
“今日府中来了贵客,听说是从京城来的,小姐偏拉上我去前厅偷窥,不巧就遇上了那个紫衣的公子。那公子太吓人了,我被吓得抬不起头浑身都发抖,小姐真是厉害,还能笑着说话,小姐说‘你姓萧我名字里有小,说不定咱们五百年前是本家呢,小姐总说这些奇怪的话。我又和小姐一起罚跪祠堂了。”
“小姐好像变了个人,为何会变的这么阴沉沉的,我好担心…”
“小姐今日又检查我的日记了,小姐说。让我守护这本日记,将来定会有大用的。”
“小姐今日用饭时晕了过去,请太医诊断也诊不出病灶,我真希望能代替小姐,小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小姐醒了!而且又开开心心的,好像那个阴沉沉的小姐根本没存在过。不过小姐说话还是很奇怪,她夸我长得好,却说‘没想到你长大了这么漂亮’。小姐虽然说疯话,可是我很欢喜,以前快乐的小姐又回来了。”
“很多人弹劾老爷,府里太压抑了。老爷说要带小姐上京。我是一定要跟着小姐的!”
“小姐入宫了。我也跟着进了宫。原来那位紫衣公子是皇上!”
“小姐今日又晕倒了,听人说辽东府里出了大事,不知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来看小姐,也冷冰冰的,我瞧着心里好生难过。”
“府里被抄家了,老爷他们都斩首了,小姐哭了好久,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小姐。我只好想办法将徐先生化妆成小太监带进宫来,也只有徐先生能开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