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对她说。

塞拉利落地翻身下床,草草穿戴好,为自己施了一个混淆咒,离开了城堡。

来到黑湖边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看台上坐定了。各位勇士们已经就位,看来多比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塞拉没有过多理会那边的情况,她快步绕到远离人群的湖岸边,为自己施了一个泡头咒,直接潜入了水中。

冰冷黑暗的湖水从身侧涌来,不时有各种奇怪的魔法鱼类游弋而过,甚至还有一个格林迪洛试图攻击她,被她一个盔甲咒给弹出去了。

渐渐地,她潜到了深处,耳边隐隐传来飘渺而优美的歌声。

是人鱼的歌声。

塞拉定了定神,本能地感到那歌声正是为自己指路的。她转向左侧,循着歌声的方向游去。

又游了一会儿,歌声消失了,前方黑暗的水被淡淡的银光照亮,一个人影出现了。

俊美妖艳的面庞、长长的随波逐流的银发、修长的身材、若有若无的淡笑、丁香色的眼眸——

撒加?!

是他吗?

第六十七章 人鱼的情报

不过,塞拉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个有着和撒加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的人,并不是撒加,因为他的下半身完全是一条修长的、布满了光滑的银色细鳞的鱼尾。

“你——”塞拉张开嘴说了一个字,却只看到一串气泡逸出泡头咒的透明泡外面,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水中,无法说话的。

那个人微微地笑了,伸出形状优美的、泛着银光的手指,穿过泡头咒,在塞拉的额头上抚摸了一下。

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碎裂了的感觉,塞拉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说话了。

“这位先生——您是?”她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那人,心知他和撒加肯定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难道——

“您可以叫我忒瑞斯,年轻的女士。”人鱼健美匀称的上半身微微欠了欠,吐出的是流利的英语,“我来自北大西洋的挪威海。”

挪威海?

塞拉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仔细地看了忒瑞斯一眼,心中的怀疑渐渐变得笃定,她说:“那么,或许我该称您为——撒加的父亲?”

忒瑞斯优雅地点了点头。

撒加的父亲?他不远万里跑到英格兰干什么?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他送回来的吗?他跟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撒加知道他父亲来到霍格沃茨的事吗?

塞拉心念电转,瞬间生出许多疑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沉重,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轻轻地笑了出来,说:“看来挪威海真的是一片神奇的水域,竟能孕育出像您这样俊秀优雅又会说英语的人鱼。”话说魔法世界中的人鱼长相大多都是十分狰狞丑陋的,有着铁灰色的皮肤,墨绿色的蓬乱长发,黄眼睛和黄牙齿,巫师如果在陆地上听到他们的语言的话,只会认为自己听到了足以撕破耳膜的尖厉嚎叫。

“您过奖了。”忒瑞斯露出比撒加丝毫不逊色的优美笑容,又欠了欠身。

“那么,那顶冠冕是您送还给我的吗?”塞拉收起了笑容,盯着忒瑞斯的蓝眼珠变得锐利了,倒有点儿像是邓布利多的眼神。

“是的,是我。”忒瑞斯点了点头,轻轻摆了摆银色的鱼尾,柔美的鳍如同水藻一般随波飘动,“约您今天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当面告诉您,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请讲。”塞拉点了点头,眉心蹙了起来,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清晰了。

“我的儿子,撒加,一直爱慕着您,”忒瑞斯脸色微微严肃了起来,“可是,您的心上人却并不是他。”

“是的。”塞拉点了点头,蓝眼睛直视着忒瑞斯淡紫的双眸,平静地说,“我的确欠了撒加的人情,所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愿意尽我所能地帮助他。这是我曾经对他作出的承诺。”

“我并没有责备您的意思,女士。毕竟,爱情是这世上最难以捉摸也最难以控制的东西。”忒瑞斯微微勾了勾唇角,但没怎么缓和他凝重的神情,“我想说的是,我的儿子,为了您,做出了一件或许十分危险、十分错误的事情。”

塞拉的眼睛眯了起来,没有说话。

十分危险、十分错误?而且……还是为了她?塞拉抿紧了唇,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她已经把撒加当作是朋友了。

“大约一年半之前,撒加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找到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忒瑞斯的声音越发沉重了,他漂亮的银色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显得忧心忡忡,“他向伏地魔表达了希望结盟的愿望,并展示了强大的魔法实力;而他的条件——就是希望伏地魔能够帮助他得到您的心。”

塞拉呼吸一滞,闭了闭眼睛,心中涌起说不清的滋味,只觉得,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看来,果然是这样。

一年半之前吗?记得那次,她刚刚帮助父母假死并搬到蜘蛛尾巷居住的那个早晨,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撒加有点不对劲了,而那时刚好也是一年半以前。

其实心中早就有过类似的预感,只是一直不愿相信不愿面对罢了。那么美丽那么优雅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傻?

这样想着,塞拉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向面前酷似那个妖艳媚娃的忒瑞斯。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撒加,究竟有多么爱她。

凭他的渊博和睿智,不可能不知道,女人的心是不可能凭借第三方的势力得到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有多么爱斯内普,也不可能不知道她这辈子都没可能爱上他。

可是,就算他心里看得再透彻,他还是做出了这种傻事……

只要有万分之一让她爱上他的希望,他都不愿放过。

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寻找伏地魔的?

塞拉轻轻摇了摇头,她不能去想,也不愿去想,因为,她的心,早在前世,就已经彻彻底底地给了另外一个人了。

“伏地魔对于撒加的提议非常感兴趣,”忒瑞斯继续说着,声音平缓无波,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塞拉的情绪波动,“但是,他要求他做到三件事,才能考虑结盟的事情。”

塞拉抬起眼看向他,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容,心中忍不住又暗暗叹息了一声。

“第一件,撒加必须帮助伏地魔从阿兹卡班里救出一位仆人。”忒瑞斯说。

“是贝拉克里特斯·莱斯特兰奇?”塞拉回想起了那次午夜的拜访。

忒瑞斯点了点头,又说:“第二件,他要求撒加帮助他找回当年制作的七个魂器中的一个。”他说着,银色的鱼尾轻轻拍了拍,几条色彩斑斓的小鱼惊慌地游开了,“是的,就是我还给您的那个属于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冠冕。”

塞拉垂下眼帘,轻声说道:“第三件,我想我已经猜到了。恐怕——是要求撒加帮助他复活吧?”

“您很敏锐。”忒瑞斯点了点头,神情越发凝重,“我想您也应该感觉到了吧——那个魔头的力量正一天比一天更加强大起来。”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塞拉的左臂。

塞拉伸手轻抚自己的左小臂,没错,最近一段日子以来,黑魔标记上的灼烧感越发强烈了,看来,得到了撒加的帮助之后,伏地魔的复活变得更加顺利了。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塞拉的蓝眼睛眯了起来,有些不客气地看向忒瑞斯,“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的儿子需要收集制作复活魔药的珍稀材料,所以,他找到了我,向我寻求帮助。”忒瑞斯轻轻晃了晃脑袋,银色的长发如水波一般荡漾着,“我了解了这所有一切的因果,我觉得撒加或许是走入了某种歧途,所以——我拿走了那顶冠冕,并且决定把这些事情告诉您。毕竟,您才是我儿子这么做的最根本的原因。”

“您是说——您拿走了那顶冠冕?”塞拉微微皱眉。

“是的,”忒瑞斯微笑了一下,“伏地魔请求我儿子代为保管那个魂器,而我恰巧知道撒加存放魂器的地方。”

塞拉轻轻咬住嘴唇,心中暗叹一声,撒加,看来,我这一生,终究是要负你了。

“我说过,我欠他一个人情,所以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他。”她抬起头,蔚蓝的眼眸中平静无波,“我会的——尽力去弥补这件事情所造成的损失。”

忒瑞斯丁香色的眸子看着塞拉,轻轻叹息了一声,唇边的湖水荡起一阵涟漪。

塞拉回到岸上的时候,第二个项目刚刚结束。就像她记忆中的一样,哈利最后一个上岸,却救回了罗恩和加布丽两名人质,最终和塞德里克·迪戈里打了个平手。

塞拉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热闹的赛场,施咒烘干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就回了城堡。当她走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时,却迎面撞上了步履匆匆走过来的斯内普。

“西弗,你怎么了?”塞拉叫了一声,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

斯内普脸色不太好看,几分焦虑几分苍白,薄唇紧紧抿着,在看到塞拉出现的时候,黑眼睛里才出现了一丝释然。

“你去哪里了?”他语调冰冷面无表情地问,心中却情绪翻涌。感到她身子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的重量,他一直收缩着的心脏才渐渐舒缓了下来。

梅林知道当他回到卧室,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床铺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焦虑难安,现在对这丫头是越来越放不下心了,不是担心她的魔法水平不够从而遇到什么危险,而是担心——

担心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一旦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外,他肯定就会焦急地心都开始痛了。

“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嘛。”塞拉仰头冲他娇柔一笑,紧了紧挽着他的手,“西弗这样紧张我,我好开心的呢。”

斯内普抿了抿唇,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红晕,却并没有出言反驳。

塞拉把脑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是的,她要的、爱的,自始至终都是身边这个阴沉冷漠的男人,纵使撒加再……她的心也不会改变。

三强争霸赛的第三个项目定于六月二十四日晚上举行,在此之前,勇士们拥有足足四个月的时间休整调养。

这段时间,就好像流淌的河水一般,表面上风平浪静,水下却是暗潮汹涌。虽然各方面都暂时按兵不动,但塞拉和斯内普还是每天都能感受到左臂上的黑魔标记的变化,那种灼烧感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一点一点地加强,昭示着伏地魔即将复活这个事实。

到了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学校里已经在为第三个项目紧锣密鼓地准备了。广阔的魁地奇球场不再平整,而是出现了一道一道低矮的围墙——迷宫。

然而,塞拉却知道,在这个星期里,将会有一件事发生,而她,必须去阻止。

于是,这一周的每个傍晚,她都拉着斯内普在迷宫周围散步,美名其曰检查三强争霸赛的准备进程。

终于,这天晚上,她看到了威克多尔·克鲁姆鬼鬼祟祟地拉着哈利走进了迷宫旁边的树林里。

斯内普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是谁?波特吗?两个学校的勇士在联络感情?”

“谁知道呢,过去看看。”塞拉暗暗戒备着,拉着斯内普的手走了过去。

然而,刚刚走近,他们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谢谢你,韦瑟比,你办完那件事之后,我想喝一杯茶……我妻子和儿子很快就要来了,我们今晚要和福吉夫妇一起去听音乐会……是的,我儿子最近通过了十二项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很令人满意……”

是老巴蒂·克劳奇!他已经来了!

塞拉和斯内普迅速对视了一眼,斯内普眼中有惊讶和疑虑,喃喃说着:“老克劳奇?居然能挣脱夺魂咒的控制……”

就在这时,老克劳奇突然冲到哈利面前,拉着他的衣服,不断地说着要见邓布利多的话。哈利显得很紧张,他匆匆嘱咐了克鲁姆几句,就跑回城堡了。

然而,哈利刚刚离开树林,不远处就传来了“咯、咯”的声音,正是穆迪的木头假腿敲击地面的声音。

而后,小克劳奇出现在了克鲁姆的背后,毫不费力就把这位魁地奇世界杯的英雄找球手给敲晕了。

继而,他的脸——应该说是穆迪的脸——扭曲地笑了一下,对着疯疯癫癫的老克劳奇举起了魔杖。

“昏昏倒地!”塞拉迅速拔出魔杖,一个昏迷咒击中了小克劳奇,小克劳奇应声倒地。

“塞拉,你——”斯内普皱眉看了塞拉一眼,但还是快步走上前,也给了受惊的老克劳奇一个昏迷咒。

“不能让他杀掉老克劳奇,我们必须篡改一下他的记忆……”塞拉一边说着,一边用魔杖对准小克劳奇的太阳穴,“我需要你的帮助——西弗,帮我看着,确保没有人过来。”

斯内普点了点头,移了几步,藏身在一棵大树背后,观察着树林外面城堡方向的动静。

塞拉立刻开始修改小克劳奇的记忆,他醒来之后,会认为自己已经成功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且已经将尸体掩埋了。

“塞拉,快,邓布利多来了。”斯内普浓眉紧皱,看着校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城堡大门外。

“好了。”塞拉完成了最后一步,收起魔杖,给老克劳奇施了一个混淆咒,斯内普则用魔杖射出了一团细细的黑丝,捆住了老克劳奇的身体。

两人牵着失去知觉的老克劳奇,绕小道回了城堡。

第六十八章 番外之幸福生活二三事·出轨?!

话说这个暑假,斯内普夫人赛缪丝·斯内普女士心情极其郁闷。

大约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斯内普的行踪就开始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起来:塞拉早上还没睡醒的时候,他就出门了;而当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塞拉却已经睡下了。

换句话说——这一个星期以来,塞拉几乎就没怎么见着自家老公。

也曾故作不经意地询问过原因,然而斯内普的解释只是含含糊糊的一句话:“非凡药剂师协会最近又弄了点儿新东西出来,邀请我一起去研究研究。”

诡异的是,斯内普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有点板着脸隐忍着怒气的感觉,然而耳根处又有隐隐浮现的红晕。

更诡异的是,斯内普解释完,就会定定地凝视塞拉一会儿,而后就忽然把她搂进怀里,极尽温柔地亲吻爱抚一阵。

然而,就是这柔情蜜意的亲吻,却让塞拉的心里很有些不舒服。

虽然当年与伏地魔的决战已经过去了好多年,那些曾经痛苦的岁月也已经逐渐远去,这些年夫妇之间的感情也越发恩爱美满——但是,当年斯内普带给她的那些深深的创伤,终究是难以忘怀的。

所以,仅仅是这一点点反常的表现,就足够让塞拉内心忐忑、坐立难安了。

他为什么要解释得那么含糊?解释的时候又为什么要露出不自在的神情?还有——为什么解释之后又要吻她?

那个吻……她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烦躁地把手中的书本狠狠合上。

如果真的是去参加非凡药剂师协会的研究,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吻她?

那个吻——怎么想怎么像是带着愧疚和自责的、赎罪一般的吻。

他又为什么要愧疚和自责?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吗?或者说——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吗?

塞拉越想越纠结,越想越心焦,甚至——她都开始隐隐地怀疑斯内普晚上究竟有没有回来过了。

这样想着,塞拉感觉自己焦躁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立在书柜顶上的郝思嘉不满意地咕噜了一声。

“好了,安静点儿!”塞拉严厉地瞪了猫头鹰一眼,胸口微微起伏着。

“好吧——总这样干着急干疑心也不是办法,”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明天一早……就跟着他去看看,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心思一定下来,心情反倒平静了一些。塞拉轻轻吐了口气,暂时压下胸中翻腾的情绪,把注意力转回到了书本上。

晚上,斯内普果然还是没有回来吃晚饭。塞拉启动了一个隐蔽式窥镜闹铃,塞在枕头底下,只要身边一有人走动,闹铃就会立刻发出只有启动者才能听见的尖厉声音,从而把启动者叫醒。

由于心中有事,所以塞拉睡得并不安稳。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进了卧室,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解衣服的声音,而后身边的床铺一沉,淡淡的药香味传入鼻端,是斯内普回来了。

塞拉连忙闭紧了眼睛,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悠长,听起来就像是睡得很熟的样子。

“塞拉……”她听到斯内普低沉的声音轻轻唤着,微微粗糙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和头发,继而感到身子一暖,原来是他伸出手臂把她搂进了怀里。

“塞拉……我……”他喃喃地说着,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塞拉心中一紧,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难道——不,不可能,西弗不会那样做的!

塞拉心里一惊,为自己竟然冒出那种念头而自责不已。是的,她应该相信西弗,西弗是她最爱的人、是她最亲密的丈夫、是她将要与之携手一生的人……她又怎么可以那样怀疑他?

可是,尽管她不断对自己这样说着,那种可怕的念头还是如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地随着她的心思转来转去,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这样,她一夜都没有睡着,在斯内普怀中,身子都快麻木僵硬了。

然而,很显然,斯内普也有心事,一向谨慎敏锐的他,竟没有发现怀中的妻子并没有睡着。

当东方出现第一缕鱼肚白的时候,斯内普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快速地穿好衣服,出去了。

塞拉咬了咬嘴唇,也下了床,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斯内普走得很快,塞拉在后面几乎跟不上,心中不由更是气苦: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

穿过蜘蛛尾巷嘈杂脏乱的街道,斯内普拐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塞拉也跟了进去。

不过,一拐入巷子,她就看到了——斯内普这一个星期以来举止反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