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几乎就要抓狂了,她又看了一眼斯内普,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冲他大声喊:“西弗!戴上它!快戴上那帽子!”
斯内普连想都没想,右手又放了一个神锋无影,左手狠狠把帽子扣在了头上。
塞拉紧张地盯着他,感觉这一秒的时间就好像一个世纪似的。
一把银光闪烁的长剑从帽子里滑了出来,斯内普立刻紧紧握住了它。
——他、他果然能从分院帽里取出格兰芬多的宝剑!塞拉喜动颜色,“西弗,你太棒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她几乎就要上去热吻他了,“这把剑!这把剑能够杀死蛇怪!让我来——”她说着,就想过去把剑拿过来。
可是斯内普看了她一眼,沉默地摇了摇头,直接提着剑就奔向了蛇怪的巨口。
“西弗——”
他的速度好快,塞拉根本就追不上,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了,她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前方就传来了汤姆的怒吼声。
她睁开眼,看到斯内普已经把剑插进了蛇怪的上颚里。那条蛇巨大的身子不断剧烈地打着滚,斯内普浑身浴血地站在远处,魔杖横在胸前戒备着。
“西弗!”塞拉大口地喘着粗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她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而他的神情也是一柔,伸出左手揽住了她的腰。
而没有了蛇怪的汤姆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凭借,即使他手里拿着哈利的魔杖,但他毕竟只是一片残魂,根本抵挡不住塞拉和斯内普两大魔法高手的联手攻击。不一会儿,塞拉就瞅了个空当把日记本和蛇怪毒牙捡了回来,一举毁灭了这个伏地魔十六岁时制造的魂器。
当然,在对打的一开始,塞拉就悄悄用无杖魔法给汤姆施了锁舌封喉,这样他就无法说出他和她曾经认识的事情了。
当战斗彻底结束时,塞拉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都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又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从分院帽里抽出格兰芬多的宝剑,但是,同样,也只有真正勇敢的人才能抽出那把剑来。
第四十四章 酒醉
一切结束之后,塞拉和斯内普把哈利和金妮带回了地面。斯内普又回到了密室去收拾蛇怪的尸体去了——那可是浑身是宝的珍贵材料。而塞拉却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你是说,西弗勒斯竟然从分院帽里取出了格兰芬多的宝剑?”当塞拉把事情经过简要描述了一遍之后,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颇有些惊讶地说。
“是的。可是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校长先生?”塞拉微微眯起了眼睛,“难道在你看来,西弗不够勇敢?”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桌上破破烂烂的分院帽,叹了口气,“看来……分院帽有时候做出来的决定的确是有些草率了。”
听到这话,塞拉不禁轻轻勾起了嘴角,“不,邓布利多,汇集了四巨头所有思想和智慧的分院帽并不草率。”她说,“也许——身为一名资深格兰芬多的你,永远也无法体会到斯莱特林真正的伟大之处。斯莱特林,才是真正适合西弗的。不要总是把你们的格兰芬多想得那么优越。”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另外,邓布利多,”塞拉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除非我主动找你,否则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情报。这是你不顾约定让西弗去面对蛇怪的代价。”说完,她没有再看邓布利多的表情,欠了欠身就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密室的怪物被除掉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当然,教授们封锁了蛇怪被杀死的具体过程,只是透露了蛇怪是被塞拉和斯内普杀死的,这使得四个学院的学生们对这两位教授的实力重新做了一次评估。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静,到了这个学期末,由于邓布利多明显的偏心行为,格兰芬多学院杯成功卫冕,这也是哈利等人继魁地奇失利以来连番打击之后的唯一安慰了。
不过,就在邓布利多宣布格兰芬多获得学院杯、小狮子们一片欢呼的时候,一只猫头鹰忽然飞进了大厅,直接停在了斯内普的面前。
——西弗一向很少会收到信件的。塞拉有点意外地看了斯内普一眼。
斯内普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信封,就若无其事地把信放进了口袋里,低下头继续吃饭。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塞拉又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在一杯一杯不停地倒酒喝,面前的一瓶白兰地只剩一半了。
“西弗,你怎么了?别喝了!”她皱着眉头夺过他手里的高脚杯,白兰地是世界四大烈酒之一,这么个喝法可怎么行?
斯内普的颊上浮着两朵浅浅的红晕,他慢悠悠地看了塞拉一眼,忽然就站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礼厅。
他出什么事了?塞拉心里有点急,也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魔药办公室,斯内普直接斜坐进了沙发里,掏出那封信细细地读着。
“西弗,到底发生什么了?”随后跟进来的塞拉站在门口,皱着眉问。
“来看。”斯内普把信递向塞拉,嗓音异样的低沉。
不过,塞拉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此时的西弗……两颊泛着浅红,黑眸微微眯着,透着微醺的醉意,唇角勾起一丝略带薄醉和轻佻的笑意,浓黑的眉毛似蹙非蹙,上身倚在沙发背上,两条长腿交叠着向前伸展,整个人——简直慵懒优雅性感得让人着迷。
从没见过酒醉的西弗——塞拉又一次很花痴地呆滞了。
“没听到我说什么吗?”斯内普皱了皱眉,把信又往前递了递,声音像丝绸一般光滑。
塞拉回过神来,红了脸,接过信仔细读了起来。
尊敬的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由于您研制的狼毒药剂对巫师界及魔药界作出的贡献,经过细致的商讨,我们决定批准您在1992年12月19日提交的入团申请,并决定授予您本团二级勋章。
随信附上您的爵士团成员资格证书以及勋章。
再次向您致以诚挚的敬意和热烈的祝贺。
您的忠诚的,
梅林爵士团
塞拉前前后后把信读了好几遍,觉得自己心里的欢喜绝对不亚于西弗。是的,他自小生活潦倒、孤苦伶仃——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难怪他会一反常态地喝那么多酒呢。
——不过西弗的酒量也差了一点,才半瓶红酒而已,居然就露出醉态了……塞拉心里偷笑,把信放在桌子上,一下子就扑到沙发上抱住了斯内普的腰,在他脸上很响亮地亲了一大口,“西弗,你真厉害!”
她说着,就感到斯内普的身子习惯性地僵了一下——即使酒醉,西弗还是爱害羞的呀。她在心里偷偷得意着,却怎么也没想到斯内普接下来的动作。
“哪里厉害,嗯?”低沉醇厚犹如大提琴奏出的夜曲一般的嗓音萦绕在耳边,隐隐带点挑逗,接着腰上一紧,脸上一热,竟是被他搂住了腰肢,而他的左手正抚在她的脸颊上。
“就、就是……嗯……魔药啊……”被他乌黑的眼睛那样专注地凝视着,塞拉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脸颊温度飞速上升,话都不会说了。
“只有……魔药厉害吗?”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掩住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塞拉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觉得他微凉的唇瓣在她的唇上时轻时重地碾压咬啮,带着酒香的舌毫不费力地突破了她的牙关,温柔而热烈地在她口中起舞。他的眼睛轻轻合着,睫毛颤动着刷过她的肌肤,一阵阵的痒。
西弗……
她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共舞。
仿佛浑身都沉浸在温暖带着香味的轻风里,或是炽热浓烈的美酒中,她只知道用舌去感知他带给她的巨大欢愉,只想时间就此停住。
当她稍微有点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而他正压在她身上,她的脖子、肩膀和锁骨都差不多露出来了,而他正埋头在她的耳侧,她能感到敏感的耳后接触到的温暖和濡湿,甚至——还有腹部往下的那个地方——那处火热的坚硬。
塞拉的脸一下子爆红:西弗——他——
她想扭头看他一眼,不过他的手指正将她的脸颊扳到一侧,好方便他的亲吻,他的黑发拂在她的脸上,她无法看到他现在的神情。
这样——也好。
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搂住了他的肩膀。
就这么给了他——我的愿望——
她这样想着,心里羞涩又欢喜。
然而,欢喜了一阵,她却发现身上伏着的人已经一动不动了。
“西弗?”她试探着叫了一声,脸颊依旧嫣红。
耳边传来他轻浅悠长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又带给她一阵战栗。
——这人,竟是睡着了。
塞拉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轻轻把他从身上挪下来,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又帮他脱去了外衣和鞋袜,为他盖上被子。
——当然,脱衣服的时候她还是邪恶地幻想了一下。
一切整理停当,她又凝视了他的睡颜一会儿,才俯身在他唇上一吻,离开了魔药办公室。
斯内普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有圣诞夜的烛光,有暗夜的灯火,有飘渺的舞曲,有婆娑的树影,有玫瑰的花香,还有……那个黑发蓝眸的女孩。
女孩子穿着一袭有着大海和天空颜色的长袍向他走来,而后——他们款款起舞,他搂着她,她望着他,他——吻了她。
仿佛一道惊雷劈过。
“塞拉!”斯内普猛地坐起了身来。
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段甜蜜又痛苦的回忆。他也记起了最后的那个场景——他举着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原来,他曾经做过这么残忍的事吗?
——只是不知,折磨的是她,还是他自己。
斯内普轻轻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忽然脸色一变,先是爆红,而后却又苍白。
他闭了闭眼睛,起身走到书桌前,忽然发现那封梅林爵士团的信再也提不起自己一点兴趣了,脑中只是一遍遍地浮现那种感觉——那种柔软芳香光滑的——
该死!
他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开始收拾行李,其间砸了三个水晶药瓶,掉了五本书,弄断了六根羽毛笔,甚至还不小心弄翻了一瓶墨水,一大叠格兰芬多的试卷全污了。
从此以后,斯内普教授的饭桌上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与酒类有关的任何食品或是饮料。对此,塞拉又是好笑——又是惋惜。
唉,推倒教授,暂时是难喽。
第四十五章 真实的心意
1993年的8月6日,对于德拉科来说,注定是一个永生难忘的痛苦日子。
因为,就在这一天的傍晚,他从姐姐那里得到了父母的死讯。
夜已经深了,塞拉和德拉科却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小龙已经歪在姐姐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角犹有泪痕,鼻子也红通通的,已经初现少年俊秀轮廓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
轻轻抚摸着弟弟的脸颊,塞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亲爱的弟弟,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还远远没有达到我所寄望的那样强大。
她手里一直握着一份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她垂头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魔法部高官暨最古老的巫师家族主人马尔福先生及夫人不幸身亡
对于魔法部及整个巫师界来说,今天都将是一个十分沉痛的日子。因为就在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我们永远地失去了魔法部高官暨最古老的巫师家族主人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及其夫人纳西莎·马尔福女士。
现在,马尔福庄园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十七岁的塞缪丝·马尔福小姐。当本报记者到达马尔福庄园进行采访的时候,就是这位已经担任了两年霍格沃茨特殊魔法理论及应用课程教授兼魔药课助教的年轻小姐接待了我们。
“他们死于一种叫做‘煤气’的东西。”马尔福小姐嗓音嘶哑,眼睛很红,但她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不过她拒绝我们采访年轻的马尔福先生,“是的,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气体,在麻瓜世界似乎很常见,他们用它来生火做饭什么的——但是,我是说,如果这种气体不慎泄漏出来,那么它就能够在几分钟之内致人于死地。”
马尔福小姐声称,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某位职员把查抄到的一罐煤气寄存在了马尔福庄园,而马尔福夫人在使用洁面魔咒的时候不慎打开了它,从而酿成了悲剧。
“父亲本来是不同意的,我们高贵的庄园怎么能被麻瓜的东西玷污?但那位职员和父亲一直私交不错,所以——”说到这里,马尔福小姐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了。
然而,马尔福小姐表示她并不清楚那位职员的姓名。
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司长亚瑟·韦斯莱先生表示要彻查此事。
“哦,这太不幸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宝诺巫师孤儿院院长辛吉塔夫人哭得很厉害,“他—马尔福先生—可是个大好人,曾经给我们捐了两万个金加隆……”
此外,马尔福小姐宣称她将在她的弟弟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十七岁生日时将家主的权力正式移交。
……
是的,马尔福夫妇的确“死”了,至少在世人眼里是这样。
怎样让父母彻底脱离伏地魔的控制,是除了斯内普的事以外,最让塞拉费神思考的一个问题。她也曾想过让他们远走他乡,去亚洲或是美洲等地定居;但如果伏地魔复活以后,他们没有回到他的身边,这必然就会对塞拉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她恐怕就无法打入食死徒的核心圈层,也就很难再帮到斯内普什么了。
况且,如果他们还“活着”,对于她来讲,毕竟是一大拖累。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假死。
当然,也不能在伏地魔复活前后不久的时间假死,那样未免显得太过刻意,所以,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自从两年前她对父母提起过伏地魔有可能复活的事情之后,卢修斯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一切了。他的手段十分高明,所以,到了今天,虽然一切事务——不管是魔法部的还是家族的——表面上看起来,都因为夫妇俩的“死亡”而突然中断杂乱无章,但实际上,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的计划中暗暗向前有条不紊地继续发展着。
而塞拉在尼可·勒梅那里学习的炼金术也派上了用场。她按照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形貌体态制作了两具假人作为“尸体”,它们的皮肤触感和真人别无二致,甚至死亡之后的僵硬和腐烂程度也完全没有差别。相信应该可以瞒过伏地魔的眼睛了。
但是,马尔福夫妇虽然同意了塞拉的提议,但还是极度担心。尤其是卢修斯,他对塞拉和斯内普的事一直是持坚决反对的态度的。
“塞拉,你要向我保证,”“临死”前,卢修斯一脸严肃地说,“你一定不会和西弗勒斯发生什么事。”
“抱歉,爸爸。”塞拉抬起眼睛,平静地说,“我不能向您保证。”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早就说过,我爱他。”
“你——”卢修斯的眉毛一下子扬得很高。
而塞拉只是淡淡地看着父亲。
半晌,卢修斯冷笑了出来,“很好,我的女儿长大了。”他说,“如果他也能爱上你,塞拉,那么你们的事情我就不会再反对。”
听到这话,塞拉呼吸一紧,慢慢地低下头来。
——看来,这件事情,他是要反对到底了。她苦笑着想。
不过,不管怎么样,马尔福夫妇还是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一切“假死”了一次。道具煤气罐是塞拉专程从伦敦买回来的,至于那个倒霉的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职员,则是塞拉给他施了个夺魂咒,让他误以为自己的确跟卢修斯交情不错,并且还在马尔福庄园里寄存了一个煤气罐。如果亚瑟·韦斯莱真的会“彻查”,那么一定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当然,在事发之前,塞拉就写信通知了所有必要的人,包括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在给斯内普的信里,她直言不讳地说,她相信不久之后黑魔王一定会再次复活,而在那时候再让父母离开就太晚了,所以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信是下午寄出去的,至今都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至于小龙……塞拉垂头看了一眼弟弟哭花了的小脸,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暂时瞒他一段时间了,他现在毕竟年纪还太小。至少,要等到他把大脑封闭术学好了之后,再告诉他真相。
德拉科是不能被送走的。如果一家四口中的三个人同时遭难,只她一人幸免,那未免太着痕迹,况且小龙还有必要的学业要完成,再加上以后的种种磨练……总之,她并没有打算把弟弟也送走。
现在……爸爸和妈妈,应该已经抵达旧金山了吧……她想着,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壁炉发呆。现在,就等斯内普的回信了,她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要告诉他一些事情。
等了不知多久,小龙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塞拉站起身,用漂浮咒把小龙送回了他的床上,为他脱下衣服,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才又回到了客厅。
刚在沙发上坐稳,壁炉里就忽然升起了碧绿色的火焰,一个身影在壁炉里隐隐出现。塞拉心跳蓦然加快,西弗,是西弗来了!
斯内普大踏步从炉子里跨出,走到塞拉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晚上好,西弗。”她仰头微笑,“请坐。”
斯内普坐下了,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像我在信里说的一样啊,”塞拉浅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黑魔王迟早会回来。爸爸妈妈他们——早走一天是一天。”
“黑魔王会回来?”提到伏地魔,斯内普的身子微微滞了滞,随即又懒洋洋地浮起一个讥讽的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诺查丹马斯小姐?”
“我只是猜测,但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听到“诺查丹马斯小姐”几个字,她的嘴角抽了抽,随即又从右边的小茶几上拽过一本大书——早就准备好的——开始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