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像是被逼到了山谷深处的绝境。
男人的手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她低叫了一声,急急的道,“我帮你…我用手帮你,你把丝巾解开。”
他吃软不吃硬,她知道。
这时候她什么都不做想完全脱身,根本不可能,她也清楚。
只能这么说。
可男人非但没有如她愿的解开丝巾,而是低头含住了她的耳珠,炙热灵活的舌有力的舔一舐着,带出强烈的电流,在她全身激蹿开。
他脱下了她薄而垂直的阔腿九分裤,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模拟某种动作。
她身上只有那件没有完全脱下但已经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的真丝衬衫了,赤果的差不多的娇躯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如刚下锅的虾一般,努力的想要将自己蜷缩起来。
男人呼吸沉稳均匀,而她却几度低声哼了出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褪下她下身最后的布料,双眸盯着她红得要滴出血,又随时能哭出来般的脸蛋,“真的想帮我?”
此时池欢还没有领悟到他说的帮是怎么个帮法,听到这句话就迷迷糊糊的点着头,有些委屈又犹带哭腔的点着头,“是…你把我的手松了…啊!”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她以为他会放了她,结果却是被男人出其不意的彻底进入。
“混蛋——”
进去后,他就没再动了。
当池欢的声音落下,卧室里就只剩下了安静。
她微微张着的嘴还没闭上,就被他反手搂着腰,换了一个姿势骑坐在他的身上。
整个人的重量压下去,毫无疑问的顶到了最深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剧烈刺激,让她不由自主的仰起了头,喉咙里发出女人的细碎娇媚的嘤咛。
她被捆住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时,池欢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系在床头的那根丝巾解开了。
“你…你…”
连续你了两次,她都说不出后续,大脑一片后续。
墨时谦起身去吻她的唇,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手掌扣着她的臀,随着随着一抬一按的动作带着她上下套弄自己的欲一望。
唇上被他含着吻着,身下更是完全被掌控。
她开始还有些理智,但随着愈发澎湃汹涌的快一感,她的意识都要被这令人窒息的欢愉所吞没。
她微卷的深色长发凌乱洒的散乱在肩头,雪白的身躯挂着没有完全褪下的真丝衬衫,脸蛋酡红得要滴出血,卷翘的睫毛下是半眯着的迷离双眸,红唇溢出忽高忽低的娇喘。
漂亮的脸蛋儿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痛苦还是快活。
墨时谦逐渐充血的双眸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眸色也变得越来越深。
他又凑上去亲吻她的唇,扣在她臀上带她上下的手慢了下来,到最后甚至只是虚放着,但女人似乎并没有怎么察觉,只觉得这节奏让太慢,慢得让她难受,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等他手上的力道完全撤去,就是她自己在动了。
墨时谦用腾出来的双手无声无息的解开了她手腕的丝巾。
池欢的脑子已经是晕乎乎的混沌,手按在男人腹部的肌肉上,掌控权到了她的手里,她无意识的摸索着自己的兴奋点,控制着角度和节奏,循着让自己舒服的方式动着。
但这个姿势显然…容易累。
等她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察觉到累,也终于敏锐的察觉到了一道迫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半睁着的眼慢慢的恢复了视线,看清了男人似笑非笑的俊颜。
大脑轰的一声,池欢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脸烫得随时能散发出白色的雾气。
墨时谦头靠在床头,双手反扣枕着自己的后脑勺。
他早就没有托着她的臀带她…一直都是她自己在主动。
这个认识让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汹涌而来,池欢慌乱的想避开他的视线,结果低头就看到男人胸膛上的红色长痕——
大概,是被她的指甲抓出来的。
她的手也已经被放开了。
她又闭上了眼睛,侧首看向窗外。
落地窗以外面的黑暗为底色,清晰的倒映出他们的轮廓。
及腰的散乱长发,玲珑起伏的曲线,跨坐在的男人的身上,整个画面性感得浪荡。
墨时谦起身去吻她,单手就捧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喉间发出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炙热的气息灼着她的肌肤,“累了?”
到这个份上再来嚷嚷着不愿意,着实矫情,虽然她心里的确还是有说不出的难过——
对她自己的。
但池欢双手还是环住了他的脖子,脸上除了酡红和茫然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有些空洞,她低声道,“嗯,很累。”
男人亲着她的唇瓣,哑声喃喃道,“那休息会儿。”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亲着亲着,手就扶着她的腰让她慢慢的又动了起来。
结束后,她顾着他的腰没有趴在他的身上,很快就下去了,被男人搂着身子依偎在他的身侧。
好一会儿后,她紧紧蜷缩的脚趾也已经舒缓了,空气里还是没有其他的声音。
安静得反常。
墨时谦皱起眉,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脸蛋,她闭着眼睛,不吵不闹的静默着,像是睡着了一般,可那有些浅红还有些木的脸蛋让她看起来说不出的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沉的出声,“不开心?”
原以为她会装睡,但女人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朝向落地窗的那一侧,长长的发掩住了她大半边脸庞,声音也低得只能辨别内容,“睡吧,我累了,很困。”
正文 第458章 深夜“割脉自杀”惊动所有人
她身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去,但气息莫名让人觉得冷凉。
墨时谦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嗯了一声,便伸长了手臂将灯熄灭,然后还是靠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
安静无言,时间一长,就好似两个人都睡着了。
现在其实还很早。
不过是晚餐过来做了个爱。
但池欢确实是很困了,身心疲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不深,小眠一觉后,就茫茫然的醒来了,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完全丧失了时空的概念。
翻了个身,就更深的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呼吸浅而均匀,在她耳畔不远的地方,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腰上压着一条很重的手臂。
哦…想起来了。
她抬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良久后拿开,这才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
她的床虽然很大,但就一个枕头,何况之前还被他弄湿了一个,所以现在两个人的脑袋就枕在一起,距离很近,男人的呼吸隐隐绰绰的落进了她的脖子里。
池欢抬手把他横在他腰上的手臂小心的拿走,又静了一会儿确认他没有醒来,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她去衣帽间随手拿了一身居家服换上,然后才回到了客厅里。
近几个晚上都有月光,皎洁朦胧。
屋子里没有开灯。
她在沙发上枯坐了一会儿,娇小的身子就毫无章法的歪在了泰迪熊的身上,闭上眼睛。
就这么靠了几分钟后,她睁开了眼睛,将自己左手的袖子慢慢的挽了上去,露出白色的绷带,俯身从茶几上拿了剪刀,小心的剪开。
几道口子虽然还没有结出疤,但也已经愈合,呈现出淡粉色。
这么快就好了么。
难怪也没觉得疼,还是说原本就割得浅,所以才有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
池欢从床上下去后十几分钟墨时谦就因为手是所及是已经凉下来的床褥,而不是他潜意识中的温软,突然睁开了眼睛。
偏头,躺着的女人果然不在了。
他坐了起来,跟着没有多想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公寓里很安静,深夜原本就是安静的。
墨时谦也没有过开灯的念头,也许是因为这月色足够,也许是因为想知道这个时间她不在床上睡觉,是去哪里了,想干什么。
很容易就找到她人了,因为她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她的脑袋。
不开灯也没有手机的光,她半夜跟个鬼一样的坐着发呆?
眼前浮现出睡前她静默空茫的脸,忍不住就眉头直皱,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边走过去边准备开腔——
一刀冰冷的寒芒从他的眼前反射而过,在月色的衬托下尤其显得凉意渗骨,墨时谦双眸在瞬间剧烈的收缩,瞳空以地震般的速度和程度皲裂开。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吼声响彻了整个公寓,“池欢,你在干什么?”
专心致志的女人就是被这在安静得鸦雀无声的深夜里平地惊雷的吼声吓得手重重的一抖,刀锋完全失控的深割了下去。
即便墨时谦速度极快的夺去了她手里的水果刀扔的远远的,鲜红的血流也已经如小溪般的躺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池欢低头呆怔的看着自己好像被割破了血管的手腕,又抬起头呆怔的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她此时的表情甚至是懵懂的。
有三秒钟的死寂。
然后就是濒临情绪暴走的男人强自冷静,兵荒马乱的给她做急救的措施,叫救护车。
池欢看着他可怖的表情,有几度好像都想直接掐死她。
尤其是他觉得救护车慢想直接抱她亲自送她去医院却被坚决拒绝的时候,她觉得他随时都要上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那时是真的觉得之前运动的那一次虽然大部分是她在动,但他不可能完全没用到腰,再抱她走这么远,说报废真的不是说着玩玩而已。
至于她手上的伤…那种血能染红一浴缸的都不少被救活了,她这种慢慢流的多半死不了。
除了有些痛,她木然的没有其他的感觉。
墨时谦直接冲她咆哮了。
但没用,她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就是不准他动她。
他想不顾她的意愿强来,但最后还是因为顾虑什么而放弃了。
大概是不敢再刺激她。
墨时谦跟着急救车把她送到了医院,直到医生说她失血不算多没有大碍,他脸上的焦躁慌张才算是慢慢的褪了下去。
池欢在医院的病房躺下,男人站在窗前深寂的看着她,俊美的一张脸紧绷到极致,阴沉得能滴出水,漆黑的眸则更像是要渗出墨,站了许久后,终是一句话没跟她说。
深更半夜的,她“割脉自杀”的事情一下惊动了不少人。
宁悠然吓得衣服都没换就在睡衣外套了个外套逼着唐越泽开车载她过来,还因为嫌他动作慢破天荒麻着胆子吼了他一几句。
跟着就是池欢的经纪人跟助理也赶了过来。
最后风行施施然的出现了。
除了风行在病房外跟墨时谦站在走廊的尽头的吸烟区抽烟,其他的人都在池欢的病房里。
没人敢怎么说话,生怕刺激她,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
池欢也没说话,只说是意外。
其实本来就是意外,但显然没人会相信。
唯独唐越泽,他倚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后,突然扯唇似笑非笑的开腔,“你也演了不少的电影电视了,怎么自杀都不会,医生说你流的血还不到一杯,电视里都得放一浴缸才差不多死呢。”
宁悠然恼怒至极的瞪着他。
她性子软,尤其是在这男人面前很少硬得起来,更别说敢瞪他。
唐越泽瞥她一眼,难得没跟她计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池欢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脸上牵出勉强的笑,“悠然,我没事…现在这么晚了,你们也回去吧。”
宁悠然连忙反握住她的手,“没事没事,我今晚在医院陪你,免得墨时谦他再来欺负你。”
正文 第459章 看来你自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唐越泽斜睨着她,发出轻轻的嗤笑,但还是直起了身躯,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我明早过来接你。”
说着就已经抬脚门口外走去,眼神顺便扫过池欢的经纪人跟助理,两人也立即会意了过来,跟着起身向池欢告别。
“欢欢,我们明天早上来看你。”
池欢看着她们,抿唇道,“我没事,明天估计就能出院了。”
唐越泽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只有宁悠然还在病房里陪着她聊天。
走廊的尽头。
墨时谦指间夹着燃到一般的香烟,瞥一眼走到他身旁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的男人,拧着眉头开腔,他拧着眉头道,“我不是让你给我拿双鞋子来?”
风行吐了个烟圈,眯着眼睛散漫的道,“我让你老婆给你送过来了。”
后者摊手,无辜的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家又没有你的鞋子。”
墨时谦没说话了,一言不发的继续抽烟,低头俯瞰城市的面貌,这个时间点,万家灯火只剩下星星点点。
风行问道,“你不进去看她?”
他淡淡的道,“鞋子来了再去。”
“你真的不打算跟她说一说你跟夏棠棠的关系?”
墨时谦取下唇间的烟,在袅袅的烟雾中低笑了下,“然后娶她么?”
静默了片刻,风行淡淡的道,“你如今非要娶谁的话,无非是再打一场仗而已。”
墨时谦没说话了,眯着眼睛吞云吐雾,从他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宁悠然皱了皱鼻子,小心的看着池欢,“应该是墨时谦…欢欢,让他进来吗?”
“开门吧,他敲门只是意思意思一下。”
宁悠然起身去开门,原本卯足了劲摆出的冷漠严肃脸在看清楚门前站着的人时立刻瓦解,并且睁大了眼,眸底有细微的震惊。
不是墨时谦。
门口的女人微笑着,声音轻柔,“时谦在吗?”
“不…不在。”
“啊?不是他朋友…”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低沉的男声打断了,“棠棠。”
夏棠棠转过身,看到一前一后出现的两个男人,脸上露出微笑,把手里的纸袋子递了过去。
她低头看了眼男人西裤下赤的脚,头一次见他如此没形象的样子,有些意外,但还是笑言,“你的鞋子,袜子我也让佣人一起放进去了。”
墨时谦伸手接了过来,“嗯,麻烦你了。”
宁悠然就算开始不知道,对话听到这个份上,也自然还是猜出了他们的关系。
这女人是…墨时谦老婆?
顿时对这男人最后的好感也烟消云散,更加恼怒了,逼着欢欢给他当小三,现在害她割腕住院,他竟然好意思让他老婆来医院给他送鞋子。
不管对哪个女人都是——
渣。
这边,夏棠棠出声问道,“时谦,你朋友怎么样了?”
墨时谦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没事。”
“那我进去看一眼再走?”
她这么说多半是出于礼节,毕竟是“丈夫”的朋友,毕竟她来都来了已经到了病房外,不进去看一眼的话似乎是说不过去。
但没等墨时谦回答,站在门口的宁悠然就立即出声回答了,“不行不行,欢…她已经睡着了,医生说她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刚才池欢是躺着的,夏棠棠只看到了背影。
宁悠然也不知道她们曾经见过。
她只是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女人毕竟是墨时谦的正牌夫人,虽然说罪魁祸首都是墨时谦这个渣男,她现在好像也并没觉得她老公的朋友有什么猫腻,但还是不要让她见到欢欢的脸为好。
毕竟池欢是公众人物。
尤其这个女人…
夏棠棠一怔,也没勉强,展颜微微笑着,“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时谦,你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我自己先回去?”
“我待会儿回去,你不用等我。”
“好,那我先走了。”
墨时谦回头看了眼风行,淡淡道,“你送棠棠回去。”
风行毕竟是最了解他的人,也多说什么,径直就从他们身边走过,“棠棠。”
夏棠棠朝宁悠然颔首,“我先走了。”
两人离开。
等他们走远,宁悠然才低头看着坐在长椅上从容不迫旁若无人穿着鞋袜的男人,皱着眉头鄙夷的道,“墨时谦,几年不见,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渣了?”
墨时谦没出声搭理她,像是完全没听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