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她望着男人凛冽的目光,笑道:“看起来,你是被人骗了感情吧?”
男人瞬间暗了双眸。
宋爱瑜撇撇嘴,瞥着他白皙的脸庞,心想他这副模样,估计是个受吧!她扬起手中的酒杯,递到他的面前,道:“我们遇见也算有缘,我叫宋爱瑜,你叫什么?”
“明明。”
这男人不爱说话,宋爱瑜抿了口酒,再次望向他的时候,猛然发觉他的脸跟一个人有些像。
明明一个劲低头灌酒,表情痛苦。
宋爱瑜忽然按住他的手背,红唇勾起的弧度危险,“如果这样的生活,让你感觉绝望,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活法?”
“换一种活法?”明明蹙起眉,盯着她问,“怎么换?”
宋爱瑜笑了笑,打开皮包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的面前,“你长得跟照片里的人很像。”
明明拿起照片看了看,不自觉的点点头,“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宋爱瑜掏出自己的名片给他。
明明看到名片上的介绍,蓦然轻笑,“原来你是宋氏的豪门千金。”
宋爱瑜勾起唇,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这个世界让你什么都不能相信了,那么只有钱才能给你安全感!”
“什么意思?”明明目光中含着不解。
“我可以给你这种安全感。”宋爱瑜将照片往他面前推了推,“只要你换成这张脸,你就可以拥有另外一种生活。”
“另外一种生活?”明明眼底亮起一抹亮色。
“对!”
宋爱瑜站起身,往他身边靠近,语气沉下去,“你放心,那种生活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明明眯起眸子,手中握着那张照片,眼底渐渐泛起一抹淡笑。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什么都不能相信了,那么钱就是最好的保障!
“怎么样,你愿意吗?”宋爱瑜问他。
明明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跟她碰了下,“成交。”
“成交!”宋爱瑜仰头干掉杯里的酒,眼底的神情幽暗。
第二天清早,宋爱瑜起床后,独自一个人下来用早餐。宋清华整天都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
佣人们正在收拾书房,宋爱瑜提着包走进去。
“小姐。”
书桌上摆放的东西,都是宋儒风生前喜欢用的。宋爱瑜拉开椅子坐下,眼神落在桌上的相框中,喉间忍不住泛酸。
“这里的东西都不要动,保持原样。”
“是,小姐。”
佣人们应了声,转身都离开。
童年的美好回忆,似乎都与这间书房有关。宋爱瑜掌心轻抚着红木书桌,眼神逐渐温柔。她转过身,望着窗外绿意环绕的庭院,嘴角的弧度紧绷。
这里是她的家,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她有什么理由拱手让人?!如今家里只剩下宋清华,她最爱的妈妈。她绝对不能让宋清华心软,更不能让任何人动摇她在妈妈心目中的位置,她要妈妈永远都只爱她一个人!
天刚刚亮,酒吧街有些店铺才刚打烊。夜晚的喧嚣过后,这里会有片刻的宁静,然后继续等待夜晚的降临。
一间酒吧的后门打开,有两名服务生架着酒醉的男人,毫不留情将他丢在后街的地上。
其中一个服务生还抬起脚,朝着酒醉的男人踹了下,骂道:“呸!真他妈晦气,全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连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算了算了!”另外一个人劝道:“算咱们倒霉,碰上一个穷光蛋!反正老板都不计较酒钱,我们把他丢在这儿就行了。”
那人依旧不依不饶,“以后再让我看到他来白喝酒,打不死他!”
“走了!”两名服务生走远,将酒吧的后门锁上。
倒在地上的男人,剑眉紧紧蹙着。他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晃晃荡荡扶着墙壁站起来,一阵酒气翻涌,他转而又倒在地上,吐得一塌糊涂。
无力的倒在地上,沐毅睁了睁眼,很快又迷迷糊糊睡着。等他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他缓缓坐起来,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被人丢在酒吧街的后巷。
宿醉后的脑袋疼的简直要炸开,沐毅双手揉着太阳穴坐起来。他背靠着墙,下颚长满青色的胡渣,身上的衣服染着不少污渍,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颓废。
地上丢弃着一个皮夹,里面早被翻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沐毅摸了摸口袋,手机的屏幕已经碎裂,他按了半天,发现电池早已没电。
沐毅冷冷笑起来,伸手将那个钱夹捏在手里。那些人真是不识货,这个钱夹还是宋爱瑜送他的,绝对的一线品牌,价位至少五位数,怎么没人要呢?
啧啧!沐毅哑然失笑,一定是看到他的穿着,所以认定这是仿制的A货。可惜了!
沐毅抬起手,将他手里的钱夹抛向对面的垃圾桶。他扶着墙,慢慢站起身,眼角不经意的一瞥,恰好看到对面的小巷里,有两个男人正在交头接耳。
背对着他站的那个男人,手臂上有刺青。沐毅认识那个标记,他眼角瞬间沉下去,轻松脚步走到那条小巷的拐角。
那两个男人交易的速度很快,沐毅虽然没有看清,但也知道那不是什么正当玩意。很快,刺青男人走出后巷,嘴角叼着一根烟,美滋滋的往回走。
沐毅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有伤的那条腿。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他倒在血泊里,曾经看到的这个刺青!
前方悠哉的男人,根本没有发觉有人朝他靠近。等他发现的时候,沐毅已经将他拉到墙角,并且手掌掐着他的脖子。
“兄弟!有话好好说!”
刺青男人只有一个人,被沐毅压在墙上,立刻抽出钱包,道:“你要是手头紧了,哥哥给你钱花,咱万事好商量,千万别激动!”
沐毅眯了眯眼睛,厉声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刺青男人眨了眨眼,看清沐毅的五官后,脸色微变:“兄弟,你认错人了吧?我们没见过。”
“没见过吗?”沐毅薄唇轻抿,举起手里尖利的酒瓶,对着他的眼睛逼近:“我再问你一遍,我们见过吗?”
刺青男人吓得变了脸色,立刻叫道:“兄弟,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上次的事情,我也听从上面的指令啊!”
沐毅眼光霎时冷下来,他瞥见刺青男人紧紧护住的口袋,逼问道:“你藏的什么?”
“没什么!”
沐毅抬起手,酒瓶的尖利立刻划伤那人的脸,“给我!”
刺青男人颤巍巍将东西拿出来。
沐毅盯着那一个个袋子,打开后丢进边上的下水道。
“妈呀——”
刺青男人吓得脸色煞白:“你这是找死啊!”
沐毅忽然松开他,笑道:“我不怕死,反正你会比我死的更快!”
“大哥!”男人灰头土脸,哭丧道:“就算我打伤你的腿,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吧!这是老大的货,货没了我要被砍的。”
“让你们老大找我来!”
沐毅松开那人的脖子,笑道:“如果你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办!明天下午三点,西城的废旧仓库,我在那里等。”
翌日下午,西城的废旧仓库前,陆续开过来不少辆轿车。
为首的那辆银色跑车停下,打开车门走下来的平头男人,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沉着脸走进仓库。
刺青男人跟在他的身侧,看到坐在仓库里的沐毅后,忙指过去,“老大,就是那个小子!”
平头男人微微仰起头,扫了眼对面的沐毅,隐隐露出一丝笑来,“小子,是你弄丢了我的货,还要见我?”
刺青男人忙的搬来一把椅子,殷勤道:“老大,您坐。”
“小子!”平头男人将眼圈轻吐出去,眼神的阴霾,“你自己说,这笔帐我们要着怎么算?”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围拢过来一群男人,将沐毅团团围住。
“算账?”
沐毅耸耸肩,神情平静:“我觉得,你们应该感谢我。”
沐毅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刺青男人,道:“昨天跟他交易的那个男人,明显有问题。那个人手指干净,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纹身,最重要的是他穿衣服时,扣子都会挤到最上面一颗。”
“什么意思?”平头男人皱眉。
却不想,他刚问完,身边的人放下手机跑过来,“老大,咱们的地方有警察!”
半响,平头男人眯起眼睛,盯着沐毅端详半天,嘴角渐渐拉开一抹笑意,“行啊小子,果然是经济学院的高材生,这脑袋瓜就是好使!”
“是你的人太笨!”沐毅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刺青男人脸色发白,额头开始冒汗。
“说吧,你想要怎么样?”平头男人将手里雪茄捻灭,笑道:“我魏老二这人知恩图报,不欠别人的。”
“我要报仇!”沐毅忽然站起身,扬起手里的棒球棍。
刺青男人双腿一软,立刻跪在地上,“老大,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听…”
平头男人抬脚狠狠踹过去,骂道:“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他站起身,笑着看向沐毅,“小子,人我给你,要怎么做随便你!”
话落,平头男人转身走出仓库,其他那些人也跟着出来,最后出来的人将仓库的门关上。
仓库里响起一声惨叫。不久,沐毅蜷起的拳头上,还染着血迹。
平头男人站在车前,扫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禁扬起手,搭在沐毅的肩头,“小子,够狠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怎么着,以后跟着哥哥混吧?哥哥爱才,有你在我身边帮着,有钱咱们大家一起赚,我相信凭着你的聪明,用不了多久就能发达!”
头顶的阳光刺眼,沐毅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眼底一片厉色。
“会开车吗?”平头男人摸出车钥匙,笑着问他。
沐毅薄唇轻抿,点了点头。
“你来开。”
平头男人扬手将车钥匙丢给沐毅,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
他转过身,朝着身后的手下人吩咐,“叫毅哥。”
“毅哥!”
沐毅喉结滚了滚,他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转而坐进车里。长队的车辆很快消失,仿若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并不曾发生。
傍晚,宋清华坐在餐桌前,手里的筷子许久都没有动过。
“妈妈,你脸色好差。”宋爱瑜给她夹菜,但她都没吃过。
宋清华放下碗,声音很低,“你吃吧,我没胃口。”
宋爱瑜拉住她的手,道:“明早我们去墓地,你今晚要早点睡。”
闻言,宋清华抿起唇,红着眼眶回到楼上。
诺大的餐桌前,只有宋爱瑜一个人。她伸手把电视打开,也没什么食欲。虽然跟傅晋臣订了婚,但他们却好像陌生人,除了那天的订婚仪式,这几天傅晋臣连个人影都没有!
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一则下午发生在西城仓库的伤人案件,引起宋爱瑜的关注。画面拍摄的不算清楚,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手臂有刺青,警方目前只说怀疑是恶性斗殴,但现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任何证据。
那个男人手臂的刺青醒目,宋爱瑜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那次沐毅被人打伤腿,不就是手臂有刺青的人吗?
匆匆拿起外套,宋爱瑜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飞速开车离开别墅。不多时候,她将车停在沐毅出租的那处小区外,迈步往里走。
找到那个楼门,宋爱瑜低着头,抬脚往楼上走。那间房子的防盗门开着,她看到有个中年女人提着一个大包出来,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嘟囔:“真倒霉,饶是把我的房子弄的乱七八糟,还连人都不见了!那死小子还欠我一个月房租呢!”
“这房子里的人呢?”宋爱瑜探着脑袋往里面看,秀眉紧蹙。
“鬼知道!”房东气的不轻,她瞅了眼宋爱瑜的穿着,立刻笑道:“小姐,你认识那个姓沐的穷学生?”
“不认识!”宋爱瑜立刻沉下脸。
“切!”房东撇撇嘴,“不认识,你瞎打听什么?”她提着大一包东西,气哼哼从楼上拎到楼下丢掉。
半响,宋爱瑜抿唇走下楼,神色失落。提着包往前走,眼角的余光瞥见被房东丢在垃圾桶边上的袋子,不自觉的走过去。
袋子里装的都是沐毅的东西,有他的球衣,还有篮球。宋爱瑜蹲下身,伸手拿起里面的一个相框,轻轻握在手里。
回到车里,宋爱瑜并没有发动引擎,她盯着手中的那张大头贴,眼神莫名暗了暗。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她肯定那个在西城仓库被打伤的人,一定是沐毅做的。
她把电话拨出去,但对方已经关机。
须臾,宋爱瑜将手机丢在边上,盯着照片里笑得一脸灿烂的男人,心底的滋味复杂。
市郊的墓园,清早笼罩在晨雾里。宋清华捧着父亲的骨灰,亲手将他与母亲合葬。她流着泪,合上墓碑的那刻,哽咽道:“爸爸妈妈,你们安息吧!”
林蔷蹲在她的身边,柔声道:“清华,不要太难过。”
今天的葬礼,简单而隆重。宋儒风曾经交代不要大办,所以宋清华请来的多数都是亲朋好友,商业圈的友人一概没有让来墓园。
墓碑前,宋爱瑜手捧百花,跪在遗像前,痛哭流涕。
侧面的空地上,前来送葬的人,全都一袭黑色。傅晋臣一身黑色西装,微微垂着头,俊逸的脸庞分外冷冽。
不远处,盛铭湛手里托着一盒煲仔饭,轻轻放在墓碑前,“老爷子,你尝尝这饭的味道怎么样?你可别挑嘴,这是我的心意。”
顿了下,他扬起唇,别有深意道:“你托付我的事,我一定做到,一定好好照顾她。”
气氛哀伤沉重,墓碑的不远处,沐良背着包,眼眶酸涩难抑。不过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让外公看到她流泪。
她要让外公知道,她很好,很坚强。
“外公,你要走好!”
沐良仰起头,含泪的目光望着前方的白色云朵,低低笑道:“外婆,从今以后,你们又能在一起了。”
正前方的男人,倏然转过头。傅晋臣薄唇紧抿,锐利的视线精准扑捉到远处那道身影,眼底的神情不自觉动了动。
走出墓园,沐良沿着山道往下。她背着包,努力压抑心头的哀伤。
马路边,一辆黑色路虎车速缓慢。傅晋臣双手握着方向盘,将车速降到最低。他定定望着前面低着头走路的某人,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沐良曾经告诉过他,她跟宋儒风这段戏剧性的相识。那时候他还笑道,人家宋爷爷不过存心逗弄她而已。
没想到,对于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她都能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可是对他,她却从来都没有用过心,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总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身边驶过另外一辆黑色轿车,傅晋臣立时将车停下,继而看到盛铭湛拉过沐良,将她带到车里,然后一起离开。
握着方向盘的五指缓缓收紧,傅晋臣冷冷勾起唇,嘴角的弧度清冽。他沉着脸,再度将车发动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开走。
原来这就是他和她的结果,背道而驰。
盛铭湛将车开到市内,沐良在公交车站下了车,“谢谢你送我。”
“其实我可以送你到家。”盛铭湛挑眉笑道。
沐良摇摇头,“你又不顺路,不麻烦了。”
早就知道她的脾气,盛铭湛无奈的耸耸肩,“好吧,那我们再联络。”
“好,再联络。”
沐良转身就要迈步,想到什么后,又回过身来,“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盛铭湛愣了下,剑眉紧蹙:“去哪里?”
沐良抿起唇,“我想保密,可以吗?”
保密?
盛铭湛心头有一丝挫败,他扬起手里的电话,道:“记住我的话,保持联系。”
沐良目送他的车子离开,然后才走到公交车站,坐上回到渝城的长途车。她疲惫的将头靠着车窗,神色黯然。
今早起来换衣服,她已经发觉小腹有微微的凸起。当时她的心情,复杂又开心。能够看到宝宝长大,这说明他很健康。可是他长得这么快,她想要瞒住父母就很困难。
背着包往家里走,沐良还在担弟弟。连着几天都联系不到他,盛铭湛那边也没什么消息,她真的不知道沐毅会去哪里?
包里的手机忽然想起来,沐良看到来电后,霎时惊喜道:“沐毅?”
“你什么时候回家?”沐良心急的问。
沐毅握着手机,声音发沉:“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回家了!”
“姐,我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都后悔!”
“沐毅!”沐良心惊,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你不要做傻事,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你呢。你听姐姐的话,快点回来好不好?”
沐毅握着手机,沉声道:“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帮我照顾好爸妈,等我回来!”
电话猝然挂断,沐良心头大骇,“沐毅——”
她慌忙的回拨,可是对方已经关机。
沐良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无力的蹲在地上,只觉得手脚发汗。
不远处的大树后,沐毅望着姐姐焦急的身影,眼眶渐渐发红。
“毅哥,该走了。”身后有人催促,沐毅抿起唇,看到沐良站起身跑回家的背影,转身离开。
黑色轿车开出渝城,沐毅坐在车里,转头往后看去。只见沐良拉着惊慌失措的父母,不断的安慰着他们。
狠狠别开视线,沐毅薄唇紧抿,眼底泛起的寒意凌冽。
周一的招标会上,盛铭湛一身合体的西装,居中坐在首位。今天将要公布各大集团最后一次修订的计划案,今天敲定后,盛氏将会正式签约。
早上九点,各大集团的负责人,纷纷出席。
傅氏独占两个名额,傅培安与傅晋臣相邻而坐,而傅政就坐在傅培安的右侧。
先前莫氏集团的总裁,莫劲离世,所以由遗孀舒云歌全权代理。她带着助理出现时,不禁有人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将目光在她与傅晋臣之间徘徊。
不过傅晋臣目光如炬,视线不偏不倚,眼睛盯着手中的钢笔。侧方的椅子里,宋爱瑜穿着一套黑色职业装,坐在傅晋臣的对面。如今她的身份是傅晋臣的未婚妻,大家见她在场,自然不敢胡乱八卦。
盛铭湛扫了眼众人,道:“开始吧。”
之前的计划案都是傅政负责,所以他第一个站起身,走到投影仪前面将整个计划案从头至尾详细讲述一遍。
傅培安听着儿子言辞精辟的解说,频频露出笑意。虽然有宋氏联手,但他们还是有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