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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晋臣坐着没动,半天才点头。

尤储秀吩咐佣人准备食材,要亲自下厨。

管家避开人,急匆匆走到沙发边,压低声音:“四少爷,大门外有位小姐说是您朋友,您看…”

男人似乎刚想起什么,道:“让她等着。”

管家瞅着外面毒辣的日头,暗暗惋惜。可怜娇滴滴的佳人暴晒过后,稚嫩肌肤被晒伤,足有一个月没能拍戏上镜。

“她姓沐?”傅晋臣摸出一根香烟,捏在修长的指间。

管家反应很快,想起沐良那张姣好的脸,回道:“对,三点水的沐。”

傅晋臣勾了勾唇,“下去吧。”

管家猜测不到他的心思。不过家里的势力分明,四少爷深得太太宠爱,站在他这边不会错。

下午四点,沐良从阶梯教室出来,直接背包跑出学校。

坐车二十分钟到市中心,酒吧街多数都还没营业。她熟门熟路走到后巷,从员工出口进去。

这条酒吧街,在名海市很出名。尤其这家倾城,算是富人们活动的圈子,典型的消金窝。

晚上十点,酒吧里的人逐渐多,音乐声也高亢起来。

吧台前,五光十色的旋转射灯,魅惑暧昧。舞池里或抱或亲,口哨起哄声此起彼伏。

沐良将长发盘起,戴上黑色鸭舌帽,身上是黑色工作服。她领了酒,走到吧台后面,准备开始她的工作,调酒。

周五晚,沐良都会来这间酒吧调酒,每周只工作一晚。工作的钱不多,但她需要这个环境,另有生财之道。

“大良。”

午夜后,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子走过来,偷偷往她口袋里塞钱,“我要‘*’。”

沐良应了声,“20分钟后来取。”

女子朝她飞了个媚眼,美滋滋的走开。

沐良打扮的刻意男性,基本上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

一行人穿过舞池,往二楼包厢走。傅晋臣上身的黑色衬衫解开三颗钮扣,随着他的步子,隐隐露出健硕胸肌。

他眼角微挑,看到吧台后面正在调酒的人。

“哟,”钱饷撇嘴,打趣道:“模样长的不错,可惜是个带把的。”

顿了下,钱饷笑出声来,“怎么,四爷如今男女通吃?”

后面跟着的人,大笑不止。

傅晋臣下巴点过去,问:“她是谁?”

“她叫沐良。”酒吧经理过来回话。

“沐良?”

傅晋臣默念一遍,狭长的双眸轻眯起来。如果他没记错,那个跟他领证的女人,也就是他老婆,名字就叫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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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没有小鸡鸡

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003 没有小*

沐良调好酒,淡红色液体在细长的玻璃管中流动,晕染出的迷离光彩,引人欲醉。舒悫鹉琻

“好了吗?”穿着超短裙的女子,回来取酒。

将酒管递给她,沐良刻意低声,“可以了。”

女子接过*,捏在手里晃了晃。倾城里传说的催情药,根据用过的人说,这种药酒效果甚好。所以沐良依靠绝技,每周只来工作一天,收入也不少。

“大良,想不想赚钱?”女子靠过来。

沐良往后躲了下,问道:“怎么赚?”

眼见她排斥的动作,女子撇撇嘴,朝着二楼指过去,道:“包厢里有人点*,给的价钱也多,但想见你一面。”

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沐良斟酌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好,我送进去。”

短裙女子微微一笑,拿着手里的酒转身,道:“V1包厢。”

沐良点头,拿出一个新的玻璃酒管,开始调酒。

通往二楼的楼梯,全部用透明的玻璃地砖铺砌,随着脚步印上去,一圈圈七彩光影闪过,构思新奇巧妙。

包厢大门紧闭,走廊有轻缓乐曲。沐良攥着手里的玻璃酒管,将头上鸭舌帽的帽沿压低,沉稳的推门而入。

包厢里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是玩家,暧昧的*之声泛滥。在这种夜场,并不显突兀,沐良神色平静,问道:“哪位点的酒?”

她抬起头,扫过那群人。烟雾缭绕间,一双凛冽的眼睛,直勾勾落入她的眼底深处。

是他。糟糕!

如果沐良现在推门出去,只能更加引人注意。她把手里的酒管放下,想要拿钱走人。

“哟!”

有人开口,语气轻佻,“小弟弟,你给哥哥们介绍介绍!你的酒,有什么功效?”

既然要她的酒,难道还不知道功效吗?这些人摆明刁难,沐良心里清楚,但又不能发火。往包厢里送酒,她还是第一次,又因着对面的傅晋臣,她不得不想万全的对策。

“别处找乐子去,都滚蛋!”沙发里的男人开口,声音不高不低。

没人敢不听话,纷纷站起身。

沐良把酒管收起来,打算跟着出去。

“前面那个,站住!”

傅晋臣单手搭在沙发边沿,盯着转身欲走的人,道:“没让你走。”

钱饷把沐良挡回去,顺势瞅了她一眼。啧啧,皮肤水嫩嫩的,真是带把的?

“把隔壁包厢打开,不许给爷整出动静来。”傅晋臣对着钱饷嘱咐,那意思是让他盯着。

众人举步往外走,不知道谁多嘴,道:“看起来,四爷要试酒。”

钱饷一脚朝着那人踹过去,骂道:“丫的,多嘴!”

包厢门闭合,嬉笑怒骂的声音被隔绝在外。沐良站在门边,暗暗紧张,她拿捏不准接下来的情形,最坏的打算都想好。

打人犯法,正当防卫可以,最多丢掉这份兼职。

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调的?”男人忽然出声,神情看不出喜怒。

沐良压低声线,尽量掩饰,“对。”

傅晋臣对她伸出手,“拿过来。”

把玻璃酒管放在茶几上,沐良没有靠近他。

傅晋臣勾唇,看清她眼底的戒备。他上半身前倾,两指夹住酒管,对着灯光举起来,“沐老师,您爱好挺广泛的。”

靠!

他话锋逆转,沐良垂在身侧的五指收紧。既然早认出她,刚才还装深沉?

哼,大尾巴狼!

“业余爱好。”沐良接话。

傅晋臣摇晃着手里的酒管,嘴角染笑,“爱好不错。”

听不出他话里的褒贬,沐良不愿意多纠缠。被他认出是沐老师不算什么,如果他想起别的,那真是麻烦!

“这酒送给傅先生。”沐良咬牙,可惜到手的钞票没了。

眼见她转身,傅晋臣再度笑着开口,“等等。”

他黑黝黝的眼神摄人,沐良没能成功离开。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动,将玻璃酒管的盖子打开,“既然沐老师盛情,那我要尝尝。”

沐良蹙眉,不及阻拦,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酒已如肠。

警钟再次敲响!

虽然她对自己调制的酒有把握,但人云亦云的传言,让她心里打鼓。所谓*,其实是烈酒勾兑西瓜汁。这酒理论上不能催情,但她收入不错,是不是说明真有效果?

沐良好奇的抬起头,瞪着对面的男人,把他当作试验的小白鼠。酒是她配的,不过没亲眼见人喝过,效果更不得而知。

傅晋臣微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沐良等了等,小声问他:“傅先生,怎么样?”

傅晋臣抬起晶亮的眸子,眼神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

男人眼神清明,沐良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没有副作用。可是既然没有,那些人为什么还买她的酒?

望着她稍显失望的表情,傅晋臣剑眉轻佻,站起身朝她走过去,“这酒,真有那么好?”

“呃…”

这话把沐良问住。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算酒的效果纯粹糊弄人,她此时也不能说实话。

“还可以。”沐良含糊的回答。

她脸上没有慌张与羞涩,原本能教钢琴是多么高雅的事情,可她竟然还在酒吧卖酒,还是催情酒。

傅晋臣越走越近,见到她眼底的眸色加深。

“嘶——”

傅晋臣仰起头,薄唇动了动,“有效果了。”

“嗯?”沐良不信,戒备的倒退一步。

男人附下脸,眼底染笑,“不信?!”

他手指微动,往下身指过去,“不信你摸摸。”

沐良怒火翻涌,勉强控制住,“既然有效果,傅先生要付钱。”

“不说送我的吗?”傅晋臣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圈在身前。

面前这张俊脸迷人,沐良头脑清醒,回击道:“我的酒有双重效果,当然要收费。”

傅晋臣嘴角拉开一抹弧度,俊脸压的更低,“双重?”

他意有所指,狭长的眸子又扫过下身。

对于他猥亵的眼神,沐良彻底黑脸。她抬手指着他脑袋,冷声道:“这酒神经病喝了,就你这效果!”

推开面前的男人,沐良拉开门出去。

妈的,不只是神经病,还是臭流氓!诅咒这混蛋早泄!

她嘴里的咒骂,清晰传进男人的耳朵里。

不久,钱饷推门进来,四处张望,问道:“四哥,试出来没有,男的还是女的?”

傅晋臣背靠着沙发,手中水晶酒杯,闪烁着妖娆的红。他下颌微抬,唇角的笑容邪恶,“没有小*。”

闻言,钱饷笑喷。这检查真是够彻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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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擅自闯入

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004 擅自闯入

白送一份酒,分文没赚,还被那个混蛋调戏。舒悫鹉琻沐良越想越窝火!

可她现在还不能跟傅晋臣撕破脸,不能让他记起还有个叫沐良的人,与他是夫妻关系。

忍忍吧,等到离婚那天,看她怎么收拾那个变态?!

想起离婚,沐良欢喜之余,眼底又闪过凄然。家里人一直觉得她在傅家过的不错,只怕闹到离婚时,少不了一顿责备。

尤其是她提出离婚,耿直的父亲,定然要把当初收的彩礼钱,原封不动退回去。收下傅家那笔钱,爸爸已经百般不愿。他说过,我们老沐家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要不是傅东亭亲自登门提亲,沐家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想到家人,沐良换衣服的动作快了些。她背着包,从酒吧后门出来,拐过巷子就是马路,这个时间还有最后一班公交车。

今晚遇见傅晋臣,沐良的心情不佳。他下流的嘴脸,让她满心厌恶。

在名海市,关于傅晋臣的花边新闻满天飞,典型的花花公子,败家子!

沐良轻哼了声,想到登记前傅太太,也就是她婆婆对她说的那些话,眼角闪过一抹厉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子俩一个德行!

公交车误点,沐良踮起脚尖往前看,双手勒紧包带。

有一个月没回渝城,她想家了。

马路中央,有辆黑色轿车驶过。车速在经过公交站牌时,缓缓慢下来。

钱饷贴着车窗,染笑的眼眸落在沐良身上,“怎么不上了她?”

傅晋臣撇他一眼,“你能不能温柔点?”

“温柔不爽。”钱饷挑眉。

男人深邃的双眸,自沐良脸上掠过,薄唇动了动,“细嚼慢咽,消化才好。”

钱饷坏笑着凑过去,道:“四哥,我有种预感,你搞不定她!”

傅晋臣眼神沉下来,嘴角勾起的笑容收敛。敢在他面前装,她胆子倒是不小!

上午的大课结束,同学们纷纷去食堂抢座。沐良挤过人群,朝某人追过去。

“傅政!”

周围太吵,沐良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她加快步子,躲闪开人群往前冲。

前方的男子身形颀长,他腋下夹着两本书,步伐优雅。白色衬衫,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小臂。虽然他没有开口,但流淌的高贵气息明显。

傅政走到人流偏少的楼梯口停住,微侧过身,看向跑来的女孩子。

沐良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那张绝色的容颜不染铅华。

气喘吁吁跑过来,沐良喘息道:“我找你有事。”

“你说。”傅政站在原地没动,他当然知道她有事,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叫他!

沐良擦擦汗,身旁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跟他站在一起压力很大,她撇撇嘴,道:“我们边走边说。”

傅政跟着她下楼,两人并肩。

“我的酒明明没有效果,怎么还有人买?”沐良已是怀疑的口气。

有人从楼梯边挤过去,傅政伸手挡在沐良外侧。直到走下最后台阶,他才把手收回去,“不知道。”

傅政平时少言寡语,但傅家背景庞大。他是傅家长房长孙,即使长着一张冰山脸,学校的女孩们依旧爱死这幅调调,倒追他的不计其数。

沐良没有继续追究,有另外的难题纠结着她。

“你们家里人多吗?”沐良拐弯问,她周末要给傅橙上课,如果傅晋臣在家,宁愿不赚这钱。

“我二叔一家单独住在小楼,很清静。”傅政以为她不喜欢热闹。

沐良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其他人呢?”

傅政抿唇,道:“我姑姑和四叔都不住家里,平时他们都在大宅活动。”

“哦。”沐良点点头,不好意思再问。人家傅政帮她介绍兼职,调酒和钢琴家教收入很高,她心生感激。

“有什么问题吗?”傅政见她蹙眉。

“没有。”沐良不露马脚,转身要走。

傅政拉了她一下,“吃饭了,你去哪?”

看到他落下的手,沐良下意识躲开。傅政收回手,黑沉的眸子深邃。

“我去书店,路上吃。”沐良没多解释,转身走远。

傅政欲言又止,她总是这样,说完她要说的就离开。

周末清早,沐良坐车,准时抵达傅家大宅。

傅橙专门等在大门外,见到沐良出现,甩开佣人的手,直接扑向她,“沐老师。”

沐良摸摸她的小脑袋,“橙橙,早。”

“早。”傅橙拉着她的手,穿过庭院,回到大宅后面的小楼。

沐良安心下来。

女儿特别喜欢亲近沐良,曹婉馨吩咐人端来果盘,随后离开,不打扰她们上课。

小姑娘有摸有样坐在钢琴前,俨然富贵人家的做派。沐良轻笑,所谓气质,也是金钱堆起来的。

“我们开始。”

沐良翻开琴谱,让她弹奏一段简单的曲子,看看她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