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卿抚掌道:“好,就这样办。”

另一头,胡嬷嬷拿着同心结清洗了半晌,见泥土进了繐子里,把繐子染成泥土色,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就算洗干净了,这同心结也洗旧了,还怎么系在身上呢?

因今儿是半荷跟着甄玉出门的,胡嬷嬷便叫了半荷过来问话,指着同心结道:“倒底是怎么回事?像是被踩了几脚的样子,到底谁这么恨这个同心结了?”

半荷看看四周无人,便俯在胡嬷嬷耳边道:“三夫人以前不是吵闹过,说三爷喜爱兰花,没准心上人就有一个兰字么?今儿呢,三爷和三夫人到窖矿去,碰见姚家郎君和他的夫人白娘子,那白娘子原名就叫白谷兰,她还曾经过来咱们府中一次呢!逛完窖矿,一行人到了金沙庵吃素菜,后来三爷单独出去,白娘子也出去了,三夫人不让我们跟着,只尾随白娘子过去了。及后,三爷和三夫人一同回转,也不等姚郎君和白娘子,先行下山回来。进大门时,三夫人理也不理三爷,三爷却是一脸焦急。”

“扯半天,跟这同心结有何关系?”胡嬷嬷瞪半荷一眼道:“说重点。”

半荷铺垫半天,正要说到重点,被胡嬷嬷一打断,不由笑了,“三夫人现下变了性子,凡事不爱听人说半天,经常让人说重点,不想嬷嬷也随她变了性子,一说什么也是让我们说重点。”

胡嬷嬷嘿嘿笑了,“说完重点,再补充其它细节,也行的。”

半荷这才道:“重点就是,三爷今儿系了这同心结出门,在窖矿时,同心结还在,到了金沙庵,却不见了这同心结。至回了府,就见同心结在嬷嬷这儿了。因此推断,三爷和三夫人起矛盾,应该是跟这同心结有关,而这同心结会变成这样,没准跟白娘子有关。”

胡嬷嬷看着半荷好一会,仰头道:“天咧,现在连一个丫头都会推断事情了。”

半荷不知道胡嬷嬷是讽刺还是夸奖,红了脸道:“三爷和三夫人都是聪慧至极的人,跟在他们身边,如果一点儿观察力也没有,迟早被他们厌弃。”

“好吧,据你看,三爷和三夫人现下和好了没有呢?”胡嬷嬷问半荷,略有些新奇,嗯,以前小看这丫头了,多j□jj□j,没准也是一个得用的,不比立夏差。

半荷本是宁老夫人身边的丫头,被送给甄玉后,虽百般表忠心,到底地位不如立夏这个陪嫁丫头。这段时间,甄玉使唤的,也多是立夏,直把她搁到一边,她是暗暗着急的。今儿好容易跟甄玉出门一趟,却是下足功夫服侍,只希望甄玉能多看她一眼,不再闲置她。现下跟胡嬷嬷说这番话,也是表明,自己不输立夏,希望甄玉以后出门,能带了她一起出去。

听得胡嬷嬷询问,半荷这回却不敢多说了,怕胡嬷嬷嫌她在背后猜测主子,一时道:“三爷现下在三夫人房中,料着是和好了罢?”

胡嬷嬷点点头,嘱半荷道:“以后凡事留个心眼,别让人算计了三夫人,你还懵懂着,一丝儿不知道。再有,嘴巴密些,对着别人,言语小心些。今儿的事,烂在肚子里,再不要说半个字。”

半荷也知道王正卿现下举足轻重,而甄玉,因着才名外扬,又救了九江王两次,同样被人瞩目,不知道多少人想打听他们的事呢!像今儿见到白谷兰,夫妻貌似不欢回府,同心结弄脏这些事,被有心人一猜度,马上会满城风雨的。一时也后怕,点头道:“嬷嬷,我省得的。”

看着半荷下去了,胡嬷嬷这儿阴了脸,把同心结收起,不再洗了,心下狠狠骂白谷兰:这贱妇,都成亲了,有了夫婿,还三番四次勾引三爷,成心要三爷身败名裂么?亏得三夫人现下性子不若从前,且失忆了,倒是稳重许多,若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立夏见王正卿和甄玉回来时,神色不对,也略不安心,且又见他们因夏初柳之事,似乎意见相左,又吵了嘴,更是坐不住,一时悄悄来寻胡嬷嬷问计。

胡嬷嬷叹口气道:“两个都是性子好强的,叫咱们怎么办呢?”

立夏憋了一会才悄声道:“三爷赖在三夫人房中不走,他又只说话,并不……”

若两人圆了房,关系一定会好起来的,偏生三爷这样不温不火的拖着,莫不成反叫三夫人俯就?

胡嬷嬷想了一会儿道:“走,炖两盅补汤给他们端进去。”

王正卿和甄玉却是各自沐浴毕,这会正在灯下描渡仙盘和飞天鼎的形状,听见门响,胡嬷嬷端了两盅汤水进来,笑眯眯道:“三爷和三夫人饿了罢?这是我刚炖出来的汤,鲜美异常,三爷和三夫人赏个面子,喝一盅罢!”

“放下吧!”甄玉站了起来,让胡嬷嬷搁下汤,一时腿有些麻,便出了房,在廊下散了散,舒展筋骨。

王正卿却拉住胡嬷嬷问道:“嬷嬷,那同心结洗得干净吗?”

“还没请教三爷,因何出门一趟,就把三夫人辛辛苦苦编了一晚的同心结弄成这样了?”胡嬷嬷倚老卖老,硬着头皮代甄玉出头,道:“三夫人的心意,是叫三爷这样糟塌的?”

王正卿也惭愧着,一时道:“这回,是我的错。嬷嬷只说这同心结还能恢复原样么?”

胡嬷嬷见王正卿认错,也不敢再咄咄逼人,叹口气道:“踩成那样,脏了不说,结子都散开了,哪儿还能叫同心结?就是洗净了,也旧塌塌的,不能看了。三爷倒不若跟三夫人认个错,央三夫人再编一个算了。”

王正卿一听,无奈道:“只怕玉娘不肯再编了。”

“三爷多求求,多说好话,没准就肯了。”胡嬷嬷语含双关,以眼示意王正卿,三爷啊,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如何做,你该知道的。

王正卿自然明白了过来,但笑不语。

一时甄玉进来了,胡嬷嬷又劝他们喝汤,王正卿端起汤一口喝了,也跟着劝甄玉道:“是嬷嬷的心意,喝了罢!”

甄玉不疑有它,端起汤喝了,看看天也不早了,便想安歇,只喊丫头提水进去洗脸净手,一时略收拾,便到屏风后换了衣裳,这才上床。

王正卿也收拾一番上了床,只翻来覆去睡不着,浑身燥热。一时忍不住喊道:“玉娘,你睡了没有?”

甄玉也是浑身燥热,有些难耐,听得王正卿喊,便道:“浑身难受,你起来掌灯,过来帮我按按!”

啊,叫我过去呢!王正卿大喜,跳下床,套了鞋子去掌灯,一时跨步走到甄玉床前,掀了纱帐正要说话,一眼见得甄玉半掀开被子,衣裳半褪,酥胸半露,玉肤花颜,一股媚态难描难叙,只觉鼻腔处一热,有东西流了出来。

甄玉抬头一看,见王正卿鼻血直流,不由吓一跳,顺手一摸,摸到枕下一方大白帕子,像是胡嬷嬷搁在这儿的,便扯出帕子递给王正卿道:“快擦擦!”

王正卿接过帕子按住鼻子,坐到床沿上,甩了鞋子,抬脚上了床,声音沙哑道:“玉娘,咱们今晚喝的汤有问题,若不解决,会很伤身子的。”

甄玉托着头,眼神有些迷离,轻轻嗯一声道:“那便喊周姨娘过来解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三更了,求表扬!

☆、57晋江首发章

周姨娘么,迟早也得送走,有她在,以后还会碍事。王正卿心下暗哼哼,挪近甄玉,丢下帕子,低低道:“我帮你解决也一样的。”

甄玉浑身难受,眼见王正卿凑近,鼻端嗅得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倒也不抗拒,只有些愣怔,一时又嫌王正卿额角太宽广,不够秀气,手一伸,扯散他发髻,轻笑道:“散了头发才好看。”

“散了衣裳更好看!”王正卿虽极力控制自己,不敢太过急进,怕吓了甄玉,只嘴里的话却是忍不住,话一出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忙掩饰道:“我本来就好看。”

“我看看!”甄玉半坐起身子,伸手抬起王正卿的下巴,微眯了眼看他,见他眉峰如竹叶,星眸朗朗,唇红齿白,确然是一个极俊俏的郎君,且这会双腮赤红,春情荡漾,跟平素呼喊下属办事的威严样子不同,更添三分俊俏风流,一时低喃道:“不错,快赶上周姨娘的好模样了。”

王正卿本来伺机而动,一听甄玉将他与女子作比较,心知甄玉心底深处还记挂着美女,这会倒不能造次,因努力扮柔弱状,作娇娘状,想引她怜爱,然后成事。

甄玉见王正卿把脸伏到她手上蹭了蹭,一时心头柔软,一伸手揽过他,撩起他头发拨到肩后,摸了摸他的脸道:“乖,闭上眼睛。”

王正卿极听话的闭上眼睛,心底嘿嘿大笑,给自己竖一个拇指,果然啊,只要扮娇弱,玉娘就怜爱上了,今晚,一定是一个销魂夜。

甄玉手指抚过王正卿的嘴唇,缓缓俯头,先轻轻吮了吮王正卿的嘴唇,见他浑身一颤,畏缩了一下,一时极是满意,掌握主动权,想亲就亲的感觉,还真不错啊!

王正卿继续忍着,娇弱伏在甄玉怀中,轻轻启了嘴唇,盼望甄玉更进一步。

甄玉浅尝一口,又俯下头吮了吮,舌头探进王正卿嘴里,轻轻搅动,听得王正卿发出可怜的呜呜声,更是怜惜,揽紧他的腰,让他胸口贴着自己胸口,唇舌并进,在王正卿唇上碾转吸吮,喘着气道:“三郎好娇嫩。”

王正卿本来准备反扑了,一听这话,深怕半途惹甄玉回想起周姨娘等美女,又再按捺下,任甄玉采撷着,只攀在她脖子上,挨挨蹭蹭,悄悄摸一把她的胸。

甄玉有些难耐,一把抓住王正卿的手,让他把手探进自己胸前,罩在胸口处,示意他揉搓下去。

王正卿大手触着柔软丰盈处,只觉鼻血又喷了出来,一时不顾得擦掉,另一只手伸过去一扯,掀开甄玉上衣,双手罩住左右丰盈处,轻揉细捏,手指腹抚过嫣红一点,细细碾着,浑身的血在沸腾叫喊,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奋起。

甄玉伸手撕开王正卿的衣裳,手也按上他胸口,没有摸到丰盈处,略有些失望,一时把他放倒在床上,自己骑坐上去,压在王正卿身上,狠狠亲着他,心内沸腾了,只是左右摇摆着,偏生无处发泄,只急得粗喘。

王正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手托在甄玉腰上,把她扶坐到自己小腹下面一些,隔着衣裳,让她感受自己的坚硬仰扬处,一时双手重重抓住甄玉胸口丰盈处,轻轻推动,想逗她自动褪下衣裳。

甄玉低喊一声,整个人伏到王正卿身上,噙住他嘴唇就亲,两人搂着滚作一堆,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却还没有入巷。

王正卿热热烫烫的呼吸喷在甄玉耳际,只低声道:“褪了衣裳再……”

甄玉手一伸,先碰到王正卿j□j处,握住撸了撸,诧异道:“怎么这么烫手?”

亲,你也曾为男子,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呢?王正卿喘息着,也伸手试探着去摸甄玉,见甄玉不避开,不由大喜,太好了,事情差不多了。

甄玉本来难耐,被一摸,全身的血涌向头顶,双手搂住王正卿的腰,又抱着他在床上滚了起来。

这回比适才更激烈,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床尾滚到床头,又滚到床侧。

王正卿浑忘一切,伸手去扯甄玉的下衣,正好甄玉也伸手来扯他的,两人拉扯在一处,只听“咚”一声,却是双双摔下大床。

大床边放着脚踏,王正卿先摔下去,身子搁在脚踏下,被甄玉摔下来的身子一砸,他后脑撞到地下,只一瞬间,就昏了过去。

“喂,喂,三郎,你没事么?”甄玉这样一摔,清醒了不少,忙忙掩衣裳,在王正卿鼻孔处一探,知道只是昏倒了,一时奋力抱起他,把他拖回大床上,拿被子盖到他身上,又检看一番,待要喊人进来,却听王正卿发出声音,却是醒了。

“别叫人!”王正卿忙止住她,伸手又搂住了她,却想继续刚才的事。

甄玉这么一折腾,适才的难耐已是消散了,却拍开王正卿的手道:“好好睡觉,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真的会伤身子。”

王正卿却还是难受着,低声道:“玉娘,我的好玉娘,我……”

甄玉俯身看他道:“要不,还是唤周姨娘来吧?”

王正卿吓一跳,放着如花美男在她跟前,她还惦记周姨娘,这可怎么办?

“玉娘,咱们还是睡觉吧!”王正卿一想,起码今晚能同一个被窝了,也算进一步呢!

甄玉“嗯”了一声,背对王正卿躺进被窝中,任王正卿从后搂着她。

王正卿犹自不死心,坚硬处抵在甄玉屁股上,寻着空隙探来探去。

甄玉不动,任王正卿作着试探,心下却诧异,咦,老子这种想要又不想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王正卿又伸手环过去,握住甄玉胸口丰盈处,见甄玉没有反抗,他胆子大了起来,大手游走着,一路向下探去,探到大腿处,一抬甄玉的腿,把她的腿抬高了,另一头,他的坚硬处隔着衣裳,探进甄玉幽深处,蠢蠢欲动。

甄玉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侧身,狠狠推开王正卿,吼道:“回你的书房去。”

“我保证不再乱动了,就让我睡在这儿罢!”王正卿这回果然不再动了。

两人折腾了半晚,究竟有些累了,一时安静下来,隔得一会,倒也睡着了。

王正卿因要早朝,第二日很早就起来了,只让人不要吵醒甄玉,他自己悄悄出了房,到书房中洗漱吃早点,自行上朝去了。

甄玉醒来时,见得床上凌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嗯,昨晚和三爷搂着睡了一晚哪!

胡嬷嬷进来收拾房间时,笑容满面,待见了那条染血的白帕子,忙拿盒子装了,心里直念佛,成亲一年多,终于圆房了,得空还得去庙里上香,保佑夫人早点有喜,生下一儿半女来,才能真正安心。

立夏和半荷也知道了喜讯,过后和胡嬷嬷聚首,三人已开始商议起婴儿衣裳的款式来。

立夏道:“若是一举怀上,便是明年夏未秋初产子,到时秋高气爽,气候正好呢,坐月子也不会太遭罪。”

半荷便低声道:“如此,婴儿衣裳还得多做些秋季的?”

胡嬷嬷笑道:“还有一年时间呢,且慢慢做,到时各个季节的小衣裳肯定全做齐了。”

甄玉这一天,却有些心神不属,那时在金沙庵醒来,虽失了忆,总觉得自己是喜欢女子的,并不喜欢男子,只是想不起往事,心中遗憾,一心要待恢复了记忆,再和王正卿摊牌。只是昨晚上和王正卿搂在一处,又好像不讨厌他,还挺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莫非,自己既喜欢女子,又喜欢男子?

甄玉思前想后,便令人去唤周含巧过来,想试试自己喜欢不喜欢周含巧。

自从田绾绾被送到庄子里,红袖被退回曾家,再至夏初柳被送回王府,周含巧一一看在眼中,噤若寒蝉,深怕自己会步她们后尘,哪一天就被送走了。这么一段时间,她只躲在房中做针线,连门也不敢出了,却是自己禁了自己的足。这会听得甄玉传喊,又惊又喜,只扶住春柔的肩膀,细声问传话的丫头道:“不知道三夫人唤我过去有何事呢?”

丫头道:“周姨娘过去就知道了。”

周含巧想起甄玉先前最喜欢她打扮得亮眼,一时忙忙打扮收拾一番,这才跟丫头到甄玉房中。

甄玉见周含巧来了,看她一眼,见她似是消瘦了一些,便道:“几日不见,怎么瘦成这样?谁亏待你不成?”

周含巧忙道:“没有谁亏待奴家。只是奴家这几日睡得不好,便瘦下去了。养养也就胖回来了。”

“哦,睡得不好?”甄玉只一想,便明白了,安慰她道:“你是自小服侍三爷的人,若没有犯错,自然不会被送走,安心罢!”

周含巧得了这句话,差点湿了眼眶,一时过去帮甄玉捶腿,尽心服侍。

甄玉半闭着眼,嗅得周含巧身上淡淡幽香,倒也心旷神怡,一时恍然,咦,我还真的既喜欢男子又喜欢女子哪!

周含巧侍候了甄玉半天,见甄玉待她跟以往并无不同,一时稍稍安下心来,或者,只要好好服侍夫人,便不会被送走罢?

至晚,王正卿回府,却是带来一个消息,说道唐晋明按甄玉所写的剧本,让王府戏班子精心排好了戏,把戏班子带到道观中,先演了一场戏给皇帝看,皇帝看完鼓了掌,说极精妙,夸了唐晋明一场,过后问剧本是谁写的?唐晋明答是状元夫人,皇帝却生了兴趣,已着礼部备礼,不日要赏赐甄玉的。

甄玉听完王正卿说的话,负手踱步道:“这么一来,皇上倒是先知道了我这个人,过些时万寿节,咱们献上渡仙盘和飞天鼎,没准皇上会召见咱们呢!那时候,倒能帮九江王说话了,不让三王爷专美。”

王正卿笑道:“正是这样。”

两人这里论着,皇帝唐习武却是看完戏后,有些意犹未尽,又让人呈了剧本,在灯下看了半晚,一时拍案道:“妙!”

在旁边服侍的小道姑见皇帝高兴,便凑趣道:“状元夫人能写出这样的剧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女榜眼呢!”

唐习武再翻看剧本,不由哈哈笑道:“确实写得妙,如身临其景,像这里面写的女扮男装细节,比若束胸,穿高领衣,低了嗓子说话,再至学了男子挺首阔步,更衣时百般小心,睡觉时百般警醒等,诸般细节却是有趣。另一头,和男子在朝堂上论政,下朝后办事等,又透着写剧本的人有些见识的。”

小道姑在旁边大胆问道:“若我朝真有女子女扮男装,考中榜眼了,皇上会免了她欺君之罪吗?”

唐习武一愣,接着笑了,“剧本里那皇帝,是一个明君,却是免了女榜眼之罪,还赐婚下去,成全她和状元郎。若我朝真有女子考中榜眼,自然也要免她的罪,只我朝是不可能出现一个女榜眼的。”

小道姑指指剧本道:“里面没有说朝代,但瞧着规矩礼仪,极像是我朝。女榜眼,极像是状元夫人自己。”

唐习武哈哈笑了,一时兴起,让小道姑磨墨,亲笔拟旨,要封甄玉为棠国第一任女榜眼,领俸禄,赐官袍,年节和状元郎一同进官领宴等。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58晋江首发章

因近着万寿节,九江王诸事繁忙,更是离不得王正卿,因有两晚和王正卿在王府中议事,看看天晚,便留他在王府住下,只着人回王家报信。

甄玉那晚和王正卿纠缠,过后总有些怪怪的感觉,待见他两晚不回来,又松了口气。

三日后,王正卿才从九江王府中回家,待进了书房,就见侍书连滚带爬进来道:“三爷,三爷,宫中有公公来颁旨,已到府门外,老爷和老夫人已迎出去,喊三爷也快些出去迎接呢!”

王正卿一怔,现朝中各事,是三王监管,若有什么旨意,自己该提早知道的,怎么颁旨这么突然?事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莫非不是三王议定的旨意,而是道观那儿传来的圣旨?

王正卿匆匆赶到前院时,一队护卫护着颁旨的内侍已到了王家,进得大门,便站在正中间喊道:“圣旨到,请甄氏接旨!”

王揎听得圣旨是颁给甄玉的,不由看王正卿一眼,莫非是请封甄氏为诰命夫人的旨意?说起来,甄氏进门也一年多了,本就该请封诰命夫人了,可因事多,却是耽搁了下来。他这样想着,早喊人进去请甄玉出来。

王正卿一听是颁给甄玉的圣旨,却有些警醒,只从内侍和一众护卫脸上,却看不出旨意内容,一时低头寻思,听闻皇上颇喜欢玉娘所写的剧本,或者这是封赏的旨意呢!

甄玉很快出来了,她也略诧异,却不及多想,忙跪接圣旨。

内侍眼见王家诸人到齐了,便打开圣旨念了起来。

众人一听圣旨内容是封甄玉为女榜眼,有俸禄,赐官袍,年节进宫领宴等,不由惊呆了。

甄玉先是不敢相信,接着大喜,这女傍眼虽没有实际权力,也不上任,但有俸禄,这就是说,光领钱不干活,还能进宫领宴,和夫婿一样风光!

一时念完圣旨,待甄玉上前接了旨,内侍这才笑呵呵道:“榜眼爷大喜!”

一介女子突然被封为女榜眼,再被内侍称呼为爷,这份殊荣,不是常人能得的。王家诸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甄玉心下感慨,隐隐的,却觉得自己当得此殊荣,一时笑着向内侍道谢,又请他进内奉茶。

王正卿虽意外,却又代甄玉欢喜,她本有榜眼之才,如今屈身为女子,一朝恢复记忆,如何甘心?现封了女榜眼,有了名份在此,以后同进同出,参议一些政事,到底也能拐着弯一展抱负。

宁老夫人回过神来,再看甄玉,突然就佩服起王揎的眼力来,当年自己一味反对,老爷却一直说玉娘才貌双全,是一个不错的,一意要迎她当媳妇。不想应在今日啊!一府里出个状元已是够风光了,如今又出个女榜眼,岂不慕煞旁人?自己现下出门,不单能夸耀儿子,还能夸耀媳妇了!

王揎见内侍面熟,待请了对方喝茶,塞了红包,倒是打听出几句话来,这才知晓,原来是皇帝喜欢甄玉写的剧本,欣赏她的文采,说道可惜甄玉身为女子,若不然倒要赏个文官给她做做,后来兴起,便封了女榜眼。

送走内侍,王揎和宁老夫人便喊了王正卿和甄玉到房中说话,这么一个时候,他们看甄玉却是特别顺眼,嘱了许多话,又让王正卿体贴着妻室,多些陪伴云云。

待回了房,王正卿便笑着向甄玉施礼道:“见过榜眼爷!”

甄玉回礼道:“状元爷免礼!”

两人相视一笑归了座,一时立夏奉上茶来,开口讨赏,笑道:“榜眼爷大喜,一众人全等着赏钱呢,却半天没有动静,可不能这样小气。”

甄玉不由笑了,吩咐立夏开箱拿赏钱赏一众下人,又道:“这院子里服侍的,全加厚一倍。转头你和半荷胡嬷嬷,我另有厚赏的,不会少了你们。”

立夏笑着道谢,欢天喜地去开箱拿赏钱,又登记在册,忙得不亦乐乎。

这里甄玉笑向王正卿道:“还没拿俸禄呢,先费了我不少赏钱。”

王正卿笑道:“你这会先心疼起赏银来,接着做新衣,宴客,人来客往应酬,银子水一样花出去,岂不是要更加心疼?”

甄玉作惊吓状道:“要是我穷了,夫人们还会和我来往吗?”

王正卿不由哈哈大笑道:“现下榜眼爷只要写写剧本,马上有人高价来买,还怕没有钱?”

两人说着笑,眼见天晚了,都略有些异样心思。

甄玉:要不要留他在这儿安歇呢?今儿太高兴了,总想让人分享一下,若他在,抵足而眠,说说话儿倒不错。

王正卿:要不要留下呢?只是上回那样看得着摸得着,却是吃不着,差点憋坏,要是再来几次,只怕真的伤了根本啊!

一时章飞白有事要禀报,着人来请王正卿,王正卿便起身去了,当晚安歇在书房中。

甄玉得封女榜眼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第二日,各府来贺的夫人们络绎不绝。九江王也令人来贺,王妃申氏更是派了申嬷嬷亲自来贺,就是安慧公主,也有派人到贺的。

一时户部侍郎的夫人钱氏,寿王妃儿媳季氏,也进府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