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花青瞳不禁暗赞自己竟开窍了,再看向昙花时,眸中精光闪闪,算计满满。
昙花花枝一抖,默默缩了回去,这丫头这么赤裸裸的算计眼神是要闹哪样?人家花风染至少还懂得遮掩一下,可这丫头竟如此不懂掩饰。
“昙花,你看我哥哥长的怎么样?”花青瞳骄傲地微扬了下巴,十分认真地问道。
花紫辰闻言,目光温和地看向妹妹,这丫头怎么又说到他身上来了?
昙花扭转花枝瞥了花紫辰一眼,搞不明白这丫头搞什么鬼,却也如实说道,“不错,风度翩翩,天资聪颖。”
花青瞳眼睛一亮,她就知道,哥哥必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也爱的,于是,少女用十分诚恳的目光看着昙花,说:“那你和哥哥交朋友吧!”
昙花:“……”
哥哥:“……”
“你别看我哥哥不是天眷者,可他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少年,他将来一定会很厉害的,你跟我哥哥做朋友,你保护他,他一定会对你好的。”少女认真地推销她哥哥。
花紫辰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昙花一副懵了的模样,所以,少女是想把它忽悠到她哥哥身边,给她哥哥当保镖吧?
昙花想的没错,花青瞳就是打着这个注意,昙花很厉害,把它忽悠到哥哥身边去,哥哥便会多一个强大战斗力。
花青瞳想的美,昙花却轻轻地笑了,“小丫头,你想的挺美!”
花青瞳一愣,眼中寒光一闪。
“我要是不答应你呢?”昙花轻轻柔柔地问。
“毒死。”花青瞳板起了脸,眼神也冷了下来。
“哈哈哈,想不到大帝后人竟这般有趣,小丫头,你叫瞳瞳对吗,你觉得你能毒死我吗?”昙花笑了起来,花枝乱颤,模样十分嚣张。
咦?花青瞳耳朵一竖,目露诧异,昙花竟知道她是大帝后人,“你既然知道我是大帝后人,那一定也知道我哥哥同样是大帝后人,你跟他做朋友肯定有好处!”
“噗!哈哈哈!”没想到,昙花闻言竟越发笑的乐不可支,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即便是大笑,也分外好听。
“你哥哥?大帝后人?哈哈哈,坏丫头,你就不怕你哥哥有着一天抽你?”昙花笑的花枝颤抖,上面几朵凋谢的花儿也轻轻抖个不停,显然是笑的难以自控。
花青瞳眼神冷了下来,暗道,没想到昙花竟是这么不正常,果然是朵坏花,难怪上辈子跟了花风染。
“那你到底是答不答应?”花轻瞳已经有些不耐。
“答应了。”昙花也干脆。
花青瞳顿时眼神舒缓。
“我虽然答应你了,不过我看上你了坏丫头,你让不让我跟你做朋友?”昙花声音含笑,轻轻柔柔。
花青瞳两眼一呆,面瘫的脸越发面瘫,心道,只要不是看上花风染就好,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威胁:“做,我跟你做朋友,不过你可不要再看上别人,你要是再看上别人,那就是水性杨花,我一定会毒死你的。”
昙花:“……”
此时,寒香渐敛,西门清霜已将红梅阿雪收入体内,他微笑着向花青瞳和花紫辰走来,“舅舅谢谢你们,阿雪已经恢复,并且比曾经更加精进。”
花紫辰和花青瞳眼睛均是一亮,舅舅的腿好了!而且,他的天礼也精进了。
天礼不仅是天眷者的伙伴,还是修炼的煤介。
天眷者的功法,属性,强弱,皆取决于天礼。
天元大陆上没有特定的传承心法,每一个天眷者的功法几乎都不一样,花青瞳成为天眷者以后,她修炼天之力的方法,皆因蘑菇的引导。
而如西门清霜,他所修炼的功法,也同样是因他的红梅引导。
天元大陆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天礼肖似主人,这个说法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一个天眷者的特性,往往是她天礼的特性,如同遗传一样,而天礼诞生后,又自然会决定天眷者本身的潜力。
所以,天眷者和天礼之间是互相影响,密不可分的。
西门清霜之前身体重伤,天礼沉睡濒死,他自然体弱不堪,但此刻他双腿痊愈,天礼也恢复,那就说明,他的修为也恢复了。
“总算是天不亡我西门家,瞳瞳,你不仅救了舅舅,也救了西门家。”西门清霜伸手轻轻地摸摸花青瞳的发顶,目光柔和。
花青瞳面瘫着脸目光晶亮,她此刻心中极为开心!花紫辰体会到少女的心情,唇角不禁绽开柔和的笑容。
这时,窝在墙角的西门黑优雅地踱了过来,它绕着西门清霜转了两圈,绿油油的猫瞳里洋溢着欢喜的光。西门清霜弯腰,将西门黑抱进怀中,脸色同样喜悦。
舅甥三人一猫一花走出密室,此时已经是朝阳初升,西门录和老夫人看着身姿翩翩走出来的西门清霜,两位老人一时呆立当场,喜极而泣。
“清霜的腿……”老夫人嘴唇哆嗦,生怕大声叫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一场幻梦。
西门录则双眼精光爆闪,一个箭步走上前察看西门清霜的状况。
“爹,娘,我恢复了,并且隐隐有更进一步的希望,我们西门家,终究是有福气的。”西门清霜说着,抬手间,一枝红梅携着寒香出现在西门录和老夫人眼前。
“好,好,天不亡我西门家啊!”西门录激动的连连点头,扭头去看一旁的花紫辰和花青瞳。
“孩子,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回来,也谢谢苍天将你送了回来!”西门录看着少女,激动无比。
西门家现在的处境,堪称风雨飘摇,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而西门清霜的恢复,无疑是为西门家立起了一根强大的顶梁柱。
西门清霜是天珠境的强者,十几年前他便叱咤东大陆,甚至在中央大陆也曾扬名,别说皇室,就是诸如万象宫之类的天眷者势力,也对他颇为赞扬和忌惮。
“老爷,老夫人,表小姐晕倒了。”这时,宁延在外禀报道。
书房内的欢喜气氛被这一声打破,众人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假货在。
“奇怪,外公放出了消息,娘昨晚就应该过来的,怎么到此时了还没动静?”花紫辰目露疑惑。
花青瞳默默看了哥哥一眼,心中也感到奇怪。
西门录打开书房的门,站在门口看着晕倒在台阶下的少女,他威严的目光寒了寒,“把她送回正义候府去。花风染以后不得再踏入镇国公府一步,我们镇国公府再也不欢迎她!”
此言一出,不仅整个镇国府内一片震动,就连暗暗盯在外面的围观者们也心中哗然一片!
这西门家好冷,好铁血的心肠啊!一时间,所有人心中不禁闪过如此想法。
两名甲卫将花风染抬上马车,送往正义候府。
看着马车缓缓行远,角落中无声现出两个身影,正是班鱼和班之婳。
“真是好笑,我还当这位流月郡主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不过如此!”
黑裙少女轻轻发笑,目光冷漠。说是冷漠,还不如说是超然无情,她看不起凡人,凡人在她眼中,不过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班鱼道:“这个花风染太高估自己了,西门家现在的安危全系在西门清霜的天礼上,天礼在,西门家或许可以多存在一日,若西门清霜的天礼不在了,西门家哪里还有存在的必要?哪怕是为了西门家的安危,西门清霜也不会把天礼给花风染的。”
“哼,他们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班之婳的神情阴郁下来,她下意识地摸摸手臂,想起上次自己本可以杀死西门家两兄妹,却被暗处一个天眷者砍了手臂,救了西门家两兄妹的贱命,哼,让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她定要生取她的天礼,让她生不如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西门清霜虽然倒了,但西门家屹立朝阳千年不倒,自然有所依仗。”班鱼道。
“大伯是说西门家的弑神卫?”班之婳好奇。
“没错,弑神卫,那是一群普通武者,但他们却不惧天眷者,因为西门家有一批连天眷者都打不穿的神甲,以及一个古老的阵法传承,穿上那些神甲,辅以那个杀阵,再加上弑神卫的敏捷灵活,不仅皇室忌惮他们,就连部分天眷者也不愿轻易去招惹他们。若不是这样,西门家早在十几年前就灰飞烟灭了。”
“弑神卫吗?大伯我们可以抢来神甲和杀阵,自己培养新的弑神卫!”班之婳淡淡道。
“你不懂,那些神甲不是任何人都能穿得的,便是内功高手,穿上那神甲都会因承受不了神甲的强大力量而被碾成一团血肉。西门家的弑神卫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适应那些神甲的,不知牺牲多少死士后,才能得出这么一批弑神卫,极难啊!”班鱼缓缓说道,眼中却闪烁着幽幽寒芒。
“竟是如此……”班之婳皱眉,而就在这时,她忽地轻咦一声,“大伯你看,花家那个庶奴竟在西门家!”
班之婳指着花青瞳的背影惊讶地说道。
班鱼也颇为诧异,“西门家倒是有趣,把亲外孙女赶出去,反而把一个庶奴留下来……”
同时样发现这一幕的不止是班家二人,一些其他在暗处盯梢的人也发现了这反常的一幕。
花紫辰推着轮椅,花青瞳缠扶着老夫人,几人出了书房,去吃早饭。
花紫辰笑道,“暗中盯着咱们的那些人估计正奇怪呢。”
西门录冷哼一声,“不怕他们奇怪,就怕他们不奇怪,老夫巴不得瞳瞳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呢!那个清莲太子……哼,我外孙女可不是什么庶奴宠物的,他想轻薄我外孙女,没门儿!让他死了那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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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契约昙花(二更)
花风染被抬回西门家不久后就醒了,醒来的花风染双眼呆滞,伺候的丫环婆子们无不心急如焚,好在花风染只是呆滞了片刻,便缓缓爬起了床,双眼血红,如同发了狂一般将屋内的家具摆设摔打一空。
“好!好!好一个西门家,好一个外公家,哼,我却原来不知,你们竟对我如此无情无心,若不是经过这回,我又哪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既然你们对我无情,也休怪我对你们无义!”
花风染跌坐在桌椅下,喃喃自语,眼中全是癫狂的恨意,哪里还有一丝平时的云淡风轻?
屋内的丫环婆子们一个个愤愤不平,心中暗想,流月郡主平时是多么善良和蔼的一个人啊,这西门也太是冷漠,小姐也不是外人,把天礼给小姐又不是给外人,何苦惹得她如此伤心?
因花风染平日里总是将人人平等,奴才也是人,不要动不动就跪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她又经常笑盈盈的,时常给些赏赐给下人们,这府中的下人们有不少对她很是维护和忠心。
“娘呢?”许久,花风染眼底的血丝缓缓褪去,脸上的神情归于平淡,这才淡淡询问。
“夫人昨日不知何故晕倒了,现在还没醒呢。”一个丫环轻声禀告。
花风染目底闪过了然,原来如此,换作往常,西门清雨昨日就该赶去西门家去阻她了。
想到这里,花风染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心中暗忖,西门清雨一心维护西门家,连她这个女儿都不愿成全,好啊,既然你对我如此如情,那就休怪我对你也无情了。
……
“候爷,流月郡主被送回来了,方才醒来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火,现在已没事了。”另一边,朱正德神色古怪地走进书房,对花正义说道。
花正义眉头拧起,“昙花呢?”
“没见昙花跟随在流月郡主身边。”朱正德面露异色,花正义闻言,眼中闪过疑云,书房里一时静默无声。
花紫辰和花青瞳在西门家吃完早饭,兄妹俩乘坐马车悠悠然往回走,西门黑眯着眼窝在花青瞳怀中,花青瞳推了推它,西门黑一扬爪,有力的肉垫便拍在了花青瞳手背上,无声抗议。
“哥哥,西门黑怎么会比一般的猫大这么多?它可重了。”花青瞳被压的腿麻了,推又推不开,只好开口像哥哥询问。
花紫辰黑着脸睨了西门黑一眼,这只猫刚才走的时候死乞白赖地跟着瞳瞳要一直走,众人无法,只得由着它。
“瞳瞳可听说过天兽?”花紫辰反问。
花青瞳沉默,天兽她自然知道,上辈子在西晋皇宫,司玄后来教会了她认字,给她看了很多书,有不少还是孤本和上古秘记,因此她自然了解天兽是什么。
天兽是常年沐浴天之力,诞生了灵性的野兽所化,它们有智慧,有修为,天赋异禀,极为不凡。
上古时有性情凶残的强大天兽作恶,被人们称之为妖兽。但其实都是天兽而已。
上辈子,司玄给她以珍贵非凡的雪牛乳沐浴,那雪牛乳就是一种稀少珍贵,且十分凶残的天兽,雪牛的牛乳,自然珍贵非常。
寻常人喝一口已是天大的造化,而司玄竟给她日日沐浴。
想到此,花青瞳不由感觉到了司玄的强大和可怕,身体止不住地汗毛倒竖,只要一想起司玄,她就不禁的恐惧绝望。
“原来西门黑是天兽吗?”难怪很聪明。
花青瞳转移话题,花紫辰抬头揉了揉她发顶,“西门黑的天兽血脉应该遗传自它的父母,外公少年时外出游历,在天河下游的小道上捡到西门黑,当时它才刚刚断奶,还是只小奶猫,外公见它长的可爱,便将它救了,没想到,后来竟发现它是一只天兽。”
西门黑睁开眼睛睨了花紫辰一眼,猫脸露出不满,冲他不悦地发出‘喵呜’的叫声,小辈,居然敢非议它小时候。
花青瞳歪头想了一会儿西门黑是只小奶猫时的模样,目光不禁软了软,但回过神又感到自己被压麻的腿,再看看西门黑现在油光水亮的强壮身材,花青瞳面瘫的小脸越发面瘫,西门黑真是太胖了。
昙花就落在花青瞳肩膀上,摇曳着花枝极为惬意。
“瞳瞳,我去帮你欺负个人好不好?”昙花伸出花枝戳了戳花青瞳的一边脸颊。
花青瞳扭头看它,“欺负谁?”
“那个异星啊。我知道你和她有仇,之前她还想利用我来欺负你呢,现在我帮你去欺负她怎么样?”昙花声音轻柔地说。
花青瞳的目光一点一点地转向昙花,闪烁凶光,“你竟然已经见过了花风染?”
花青瞳的声音沙哑起来,她一把捏住昙花,死死地抓在手里,勒的昙花花枝抽搐,“你说,你是不是奸细?是不是来帮花风染害我们的?”
她每说一个字,眼中的凶光就加深一分,花青瞳想到自己先前还想把它推到哥哥身边,如果它是奸细,岂不是要害了哥哥?
想到此,花青瞳眼中迅速凝结了一层冰霜。
“坏丫头,你快放手,你想掐死我啊!”昙花愤力挣扎,如果它有眼泪,此刻定是泪流满面,这坏丫头忒是凶残,它说什么了?它就这样对它?
花紫辰见状,连忙握住妹妹的手,“瞳瞳,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忘了它之前还帮了你和舅舅吗?”
花紫辰也看过前世的情形,自然知道昙花上辈子和花风染的关系,但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不一定就会同样发生。
花青瞳手中的力道缓缓松开,昙花身形一晃就到了花紫辰怀中,“坏丫头,你这么凶残,小心以后没人敢要你。”
花青瞳面瘫脸,“你若不是花风染派来的奸细,那就和哥哥契约吧。”上辈子,它就是和花风染结下契约的。
昙花和花紫辰都是一愣,昙花沉默片刻,“坏丫头,你确定让我和你哥哥契约?”
花青瞳面瘫看着它点头,“你之前答应我的。”
昙花沉默一瞬,“坏丫头,我要是真和你哥哥契约了,你就不怕自己有一天会后悔,我一次只能结一个契约伙伴,如果我与你哥哥结下了契约,你就没戏了。”
“不后悔。”花青瞳毫不犹豫地说。
昙花很强大,它跟随在哥哥身边保护他,她会很放心。
冬猎在即,上辈子哥哥就是在冬猎中失去了一条腿,后来又被花风染折磨而死,这辈子,她定要报上辈子的仇,哥哥有了昙花,一定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
花紫辰目光柔和,心中软成一片,“瞳瞳,你的心意哥哥知道,昙花你自己契约吧,哥哥能保护得了自己。”
他此言一出,心底隐隐有一个意识在抗议,并且发出强烈的,快点契约昙花的欲望,但那种意识在他对上少女赤诚的目光时,竟缓缓消散。
花紫辰抚了抚心口,微微拧眉,他抢谁的东西,也不能抢瞳瞳的啊。
“快契约。”花青瞳认真催促。
“呵呵,小丫头将来别后悔的哭鼻子就好。”昙花轻轻发笑,隐隐流露出幸灾乐祸的意味,花青瞳眼露不耐。
“好吧,反正和你哥哥契约,我也是乐意的。”昙花声落,身体发出光芒来,那光芒将自己和花紫辰笼罩在其中,一丝丝古老又神秘的力量渐渐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花青瞳看着,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这样,昙花就成了自己人了,它再也不能帮助花风染伤害她和哥哥了。
而就在这时,圆圆突然迟疑不定地说,“小公主,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要不,你把昙花抢回来自己契约了吧,别给你哥哥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你这样做,以后会后悔的。”
花青瞳顿时拧眉,为什么昙花和圆圆都说她会后悔?
花青瞳垂眸,眸色坚定,“圆圆,我不会后悔的。他是哥哥,不是别人,给他再多珍贵的东西,我都不会后悔。”
圆圆沉默了下来,终究没再说什么。
而此时,昙花和花紫辰已完成了契约,花紫辰睁开灿若星辰的眸,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少女。
昙花摇曳着花枝轻笑,问花紫辰:“感受到了我的强大后,是不是更感动你妹妹将我让给你?”
花紫辰没说话,轻轻摸摸少女柔软的黑发,目光柔和,“哥哥不会让你有一天后悔今天的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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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兄妹合作,凶残无敌
花青瞳看了她哥哥一眼,严肃地说:“哥哥,你不要总是摸我头,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她上辈子重生时,已经二十六岁。
花紫辰顿时哭笑不得,却极为配合地收手,也严肃了面孔,“嗯,哥哥记下了,瞳瞳不是真的小孩子。”
他强自忍笑,复又心脏暗暗绞痛,瞳瞳前世虽然活到二十六岁,但她被西晋帝囚在西晋皇宫十年,根本就接触不到西晋帝之外的人,人情世故还不如真正的十六岁少女,她仅有的,仅是对亲人的一片真情,和对仇人的满腔恨意。
直来直去,心思单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花紫辰看向肩头已经与他心神相连的昙花,他隐隐意识到昙花必然不凡,得到它,或许是翻天覆地的大机缘,瞳瞳将它给了自己,自己便绝不能负了她这片赤诚之情,他能做的,便是永远守着护她。
“辰辰,我帮你和瞳瞳去欺负那异星怎么样?我看出来了,她的命格和你们俩相冲啊,不过她的命格却不能和你们比,但是去戏耍她一番也是可以有的?”昙花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执着劲儿。
花紫辰面上微微一抽,从小到大,便是爹娘也没叫过他‘辰辰’,此刻听昙花如此叫来,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搓了搓胳膊,赶它道:“你想去就去,以后不许再这样叫我。”
花青瞳看着昙花,“去耍弄她一番也好。”心中却暗自想到,辰辰这个称呼不错。
昙花瞬移消失。
兄妹俩和西门黑不多时就回到正义候府,金城云深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软榻上消磨时间,一见他们回来,顿时来了精神,“你们可算回来了,无聊死我了,正想着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西门家找你们去!咦,哪来的大黑猫,我最喜欢毛茸茸的小家伙了,快来给我抱抱!”
金城云深说着就朝花青瞳怀里伸出手来。
“喵呜~”西门黑眼睛瞪圆,一身柔软黑亮的长毛如钢针般根根炸起,呲开的猫嘴露出两排森白尖利的牙齿,四只猫爪更是伸出尖锐利爪,威胁地冲他挥了挥。
花青瞳第一次见它这么生气,连忙抱着它向后退的远了些,“十一哥哥,西门黑不喜欢你碰他。”
“西门黑有洁癖,除了西门家的人,从来不让其他人碰。”花紫辰在旁解释。
“龟毛!”金城云深清亮溜圆的眸子转了转,不再多说。
辛吉却在旁默默捂脸,很是同情地看了西门黑一眼。
三人一猫刚坐下说了一会儿话,便有小厮来报,说是夫人昨夜晕倒了,现在还没醒。
花紫辰和花青瞳同时脸色微变,兄妹俩同时起身朝外走,屋内转瞬就剩下金城云深主仆和西门黑两人一猫。
金城云深翘着二郎腿靠在软榻上笑眯眯地看着西门黑,西门黑则十足高冷地爬上另一边的长椅上仰着肚皮,同样翘着二郎腿眯眼假寐。
辛吉看着他们,嘴角抽了再抽,他咋觉得自家公子和这只黑猫如此相像呢?他们真的不是亲戚?
却在这时,金城云深笑眯眯地起身朝外走了,深知自家公子脾性的辛吉再度同情地看了那黑猫一眼。
过了约一刻钟,金城云深晃晃悠悠地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只口袋。
那口袋里似有活物蠕动,并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
辛吉见状,浑身汗毛顿时倒竖。
正在假寐的西门黑‘刷’地瞪圆猫眼,一个弹跳从软椅上跳了起来,身上黑毛再度炸起,使它本身肥壮的身子撑大了一圈。
西门黑惊恐地瞪着金城云深手里的那只口袋,僵在原地忘了动弹,大张的猫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金城云深朝西门黑露个十足温柔有爱的笑容,拎着口袋朝它慢慢逼近,“大猫咪,乖,看我对你多好?都是最肥的老鼠哦,十来只呢,够你好几天的口粮了,我对你好吧,我是瞳瞳的十一哥哥哦,我给你口粮吃,你让我抱一抱怎么样?”
“喵呜~”西门黑惊恐地嚎叫一声,迈动着四肢不断朝后退去,金城云深则似完全没有察觉它的恐惧,不断向它逼近。
“大猫咪,快来,有好吃的哦!”金城云深笑眯眯地晃了晃口袋诱哄,那口袋里顿时又传出几声‘吱吱’的叫声。
“喵呜~”西门黑冲他凶狠地呲了呲牙,粗壮的尾巴甩的啪啪直响,恶狠狠地威胁他。
辛吉站在角落里默默捂脸,自家公子真是无恶不作,他竟趁十二使者不在的时候,欺负她的黑猫。
西门黑此时有种想大哭的冲动,它跟了西门录这么多年,除了和老太婆争宠,它就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它不吃老鼠那么脏的东西,别说活老鼠,任何生肉它都不吃的,它只吃被精心烹制过的熟肉,它只吃水灵香甜的水果,入口即化的糕点,晶莹洁白的米饭,最新最贵的绿茶,还有老太婆炖的最美味的补汤,西门录珍藏多年的陈酿……
它有洁症,洁症啊,它吃饭的碗都是最极品的白玉,它洗澡的胰子都是御赐的珍品。
老鼠?那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它这么高贵的猫,怎么可以像凡猫那样去吃老鼠?
西门黑一张毛茸茸的猫脸上此刻硬是露出欲崩溃的表情,金城云深脸上的笑容愈加温柔,他晃了晃手里的口袋,里面顿时又传出几声‘吱吱’的叫声。
“大猫咪,我让你看看哦,这些老鼠都油光水滑的很,一定鲜嫩肥美!”说时,金城云深解开口袋,顿时十来只巴掌大小,皮毛油光水滑的大老鼠从中窜出,因为出口对着西门黑,一伙灰溜溜的耗子们一出来就都冲着西门黑而去。
“喵呜!”西门黑眼眦目欲裂,叫声更是凄厉无比,它‘哇呜’一声就窜上房梁,那些懵掉的老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到黑猫矫捷庞大的身体窜起,蹬时吓的‘吱吱’叫个不停,东奔西窜,满屋乱跑,有一只吓懵了,竟窜上房梁,一抬头正好与黑猫的大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猫鼠对视,大眼瞪小眼,彼此湿漉漉的气息互相喷洒,那老鼠‘吱’地一声吓的白眼一翻,仰头朝下栽了下去,偏西门黑也惨叫一声,同样白眼一翻,也朝下栽去。
地上乱窜的老鼠们见黑色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纷纷惊骇欲绝,没头的苍蝇一般满地乱窜,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
金城云深张开怀抱将晕头晕脑栽下来的西门黑接进怀抱,揉搓着它柔软的黑毛眯眼好不享受。
他最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动物了。
西门黑惊恐的瑟瑟发抖,四肢抽搐,它将猫脸埋在金城云深怀里狠狠搓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老鼠的气息擦干净。
而另一边,花青瞳和花紫辰齐齐来到暖香阁,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西门清雨依然还在昏迷,花风染正站在一旁,拿着帕子给她擦脸。
一看花紫辰和花青瞳到来,满屋的丫环婆子均露出奇怪的神色,她们都隐隐约约地将视线投向花青瞳,这位莫不是来看笑话的吧?
一旁的红嬷嬷看见他们相携而来,不着痕迹地打量花青瞳,却在触及花青瞳头上的朱雀浴火赤金步摇时,红嬷嬷浑身猛地狠狠一颤,微微瞪大的目光盯着花青瞳似喜似悲,复杂万分。
花青瞳和花紫辰此时的注意力都在西门清雨身上,没有注意到红嬷嬷的异样,花风染面色淡色,看到他们一起到来,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遮掩了其中一闪而逝的阴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