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首曲子不会如此完美,否则萧阳也不会知晓顾明暖把他看得有多重。
她也在宠溺着萧阳!
“燕王殿下,请。”
顾明昕侧了侧身,轻声道:“六妹妹的心意还望燕王殿下珍视。”
萧阳迈步进门,他对顾明暖用情多深,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也无需向任何人保证。
“殿下。”
“你要比什么?”
萧阳平静沉稳,抬头看向二层的闺房,把木夭夭晾到一旁。
“太夫人说,不比了,只是需要您露一手,让太夫人明白您单独保护郡主的能力。”
木夭夭毕恭毕敬,不敢离着燕王太近,心里暗暗佩服郡主的胆色。
萧阳缓缓走,如同踏在水波上轻盈,可是身后的人却大惊失色,在他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个个脚印,有半根手指深浅的脚印,路面的石头却不见一丝的裂痕,脚印仿佛是原本就有的。
闺门敞开,萧阳牵起顾明暖的手,此时才露出浅淡的微笑。
第五百五十四章
萧阳留下的脚印吓倒了一群人,明明感觉他宛若踏雪无痕走过,偏偏在石路上留下脚印,巨大的反差越发触目惊心。
皇后娘娘的目光从脚印移到萧阳身上,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早知晓他内家功夫练到巅峰,没想到如此收放自如,三尺宽的青砖没有一道了裂纹,顾衍已经蹲在青砖上研究萧阳如何做的,凝重深色渐渐露出灿烂的笑容,“哈哈,我总算不用担心女婿身体不好,保护不了小暖了。”
众人额头冷汗淋淋,平郡王果然很憨直啊。
偏偏脾气耿直的平郡王顾衍没人想去得罪,燕王还没成亲就对顾衍极为孝顺,等到顾明暖过门,以今日萧阳对新娘子的珍视,对岳父自然加倍孝顺。
“蠢才!”
原本打定主意不同顾衍治气的赵皇后很想把宛若一只大犬般蹲在路上的顾衍捏着耳朵揪过来,赵皇后双手负在身后,左手紧握右手的手腕,姜太夫人就站在她旁边,顾衍是挺‘蠢’,自己家的孩子,自己说可以,容不得别人说上一句。
“衍儿哪里蠢?”姜氏不悦的问道,“他担心小暖被欺负罢了,爱女心切,其心可嘉。”
“我听说内功好的男人在房事上都强,他预期担心有的没有的,不如……”
赵皇后才想到顾衍就算是极疼女儿的父亲,女孩子私密话不好告诉父亲,改口道:“萧阳内外兼修,他就没想过万一萧阳欺负小暖,怎么办?以他的功夫打得过萧阳,还是能算计过萧阳?”
都不行!
赵皇后暗暗握紧拳头,保护女儿还得靠自己,对顾衍……绝对不能太把他当回事儿。
姜氏轻轻指了指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自信满满的说道:“你看轻暖姐儿,也看低了萧阳。”
赏心悦目的俊男美女彼此相视而笑,浓浓化不开的柔情如同蚕丝一般紧紧缠绕着这对新人,顾明暖浅浅一笑:“陪银子!”
“我人都是你的,还要银子么?”
萧阳俊脸令人远离的疏冷气息尽去,燃烧的喜烛烛光映衬着他越发显得深邃俊朗的五官,顾明暖心头一颤,他今日也成了不弱于谢珏的顶级美男子!
剑眉飞扬,眸若漆墨,比之飘逸若仙的谢珏多了一抹硬朗,萧阳嘴角噙着无赖的笑容,整个人越发鲜活,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亮色,有着二十多岁青年的潇洒。
不似谢珏和她隐隐会背负着一些前生的情感,顾明暖还好些,有今生的亲人照拂关爱,逐渐从前生的阴影中走出来,谢珏那双眸子时而露出的阴郁令女子异常心痛。
顾明暖很想拿什么东西把自己脸遮挡起来,省得被旁人看到她绯红的脸颊,“糟了,我忘了,我忘了伯祖母吩咐要用折扇挡脸的。”
姜氏令人特意定制的扇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你没做折扇诗,我是不能放下扇子的。”
“都怪你,这么快进门做甚?”
顾明暖眼前一黑,也不知萧阳从哪弄了一块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罩在她脑袋上,再让他做诗词也不是不行,姜太夫人太能折腾了,就没想过*一刻值千金?
本就是黄昏时迎娶,再来几项婚俗,他还有精力洞房吗?
萧阳容貌清俊,平时犹如贵公子一般沉稳,却也继承父兄的野蛮霸道,打横抱起顾明暖,趁着姜氏等人没反应过来,大步向外闺阁外走去。
顾明暖蒙着盖头,为稳住身体自然而然环住萧阳的脖子,低沉的轻笑犹猫抓在萧阳的心头,痒痒的,麻麻的。
“三朝回门,伯祖母一定会给你脸色看!哪有你这样的……快赶上土匪抢亲了。”
顾明暖有时也会做些出挑叛逆的事儿,今生更是被宠得总想打破常规,古礼虽隆重,她也见过了,再转为抢亲,不是更有趣?
萧阳哪会不明白怀里的女孩子那点叛逆可爱的小心思?
“你们帮我挡住追兵。”
萧阳向陪自己来赢娶新娘的人吩咐,随后向目瞪口呆的姜氏笑道:“顾氏明珠,终落我怀。”
连轿子都不用了,萧阳直接飞身上马,抱着顾明暖,仍然能稳稳的坐在马背上,顾明暖一晃,被他安置在胸前,“盖头,盖头。”
“你长得好看,不怕人看。”
“不行!盖头落地,不吉利。”
顾明暖伸手去抓飞走一半的盖头,还想同萧阳过一辈子呢,不到贺红的日子,她可不想让别的男人见到自己的真容,“女为悦己容,今日我只为你。”
这话比什么话都管用,萧阳长臂伸展抓住盖头一角,大红的盖头稳稳当当的落在顾明暖的头上,“做好了。”
原本萧阳骑马进的顾家,如今他一抖缰绳,骏马极有灵性,前面双蹄翘起,长啸一声,迈开四蹄极速离去,围在平郡王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只见一匹骏马凌空飞出,马背上端坐着一位俊美的男子,他冷峻的眼偶尔撇过怀里女孩子时盛满柔情。
姜氏反应足够快,道:“胡闹,胡闹,他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啊,还有嫁妆,暖姐儿的嫁妆还没出门,萧阳……”
“给我追上去。”
顾衍双眼兴奋,跳脚着指挥着部属护卫,“把小暖抢回来,绝不能让我女婿得意!快快快,这样的婚礼才够味儿。”
赵皇后聪明的扶了姜氏一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看最高兴的就是他了,小暖被抢走,想来他也不用再说那套嫁女儿比会说得说辞。”
“这怎么好,这怎么行?”姜氏哭笑不得的眼看着顾衍领人同萧阳的人嘻嘻哈哈打到一起。
双方都知道今日是好日子,不能见血,下手极有分寸,本是骑射精湛的武将却宛若市井流氓般牛扭做一团,胳膊相缠时还不忘说,“一会酒桌上分胜负!”
姜氏扶额仰天长叹,“我辛苦准备的婚礼……我想帝都百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日的。”
突然帝都上空炸开漂亮的烟火,随着萧阳减慢骏马的速度,每前进十米,他们头顶的夜空中就会多一朵海棠形状的烟火,璀璨明亮,美轮美奂。
第五百五十五章
夜空中一朵朵海棠亮起,帝都轰动,无论百姓是不是站在平郡王府通向静北侯府的道口上,帝都包括帝都四周的县城都能看到夜空中的烟火。
一簇簇海棠如同一道锦瑟的天路慢慢在空中延伸开去,走在这条梦幻般‘天路’上的人只有燕王和他的王妃。
百姓们朝拜般痴迷的望着夜空,赞叹着,幻想着,今夜无人入睡,如梦一般的瑰丽。
楚帝站在皇宫最高的建筑上,燃放起的烟火一瞬间在夜空炸开,骤然的亮光照亮他阴郁的面容,璀璨的光亮落入他寒冰般死祭的眸子,几分绝望,几分痛恨从眼角流淌出来。
此处是帝都,国朝的都城,天下的中心……天子脚下的帝都愣是让他的臣子玩出这招,也许萧阳是无意的,只想讨得美人欢喜,却把楚帝的面子狠狠剥下一层。
今日只是放烟火,明日萧阳会不会用火药逼宫?
况且萧阳这般大手笔为搏红颜一笑制造出来的盛况根本就是抢了‘昏君’的活。
楚帝自认自己不是美色误国的昏君,却也曾想为赵秀儿做一件肆意妄为的大事。
每个人心中都藏有叛逆的心思。
“还没查出来萧阳把烟火安置在何处?”
“回陛下,臣查出一些地点。”
东厂都督冯信低头掩藏起复杂的心思,为难的说道:“查是查到了,只是他们听命燕王,臣不好下令抓捕,万一惹怒燕王,臣恐他对陛下不利。只是燃放烟火,动静闹得大一点,算不上大过错。”
听楚帝没有出声,依然背着手望向宫外。
冯信大着胆子劝慰:“他迎娶嘉宁郡主,婚礼不够热闹也让陛下您面上无光,今日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陛下何不潇洒一笑,对燕王小惩大戒,以示恩宠?向天下人展现陛下博大的胸怀……”
“朕只问你一句话,有朝一日萧阳若是在宫门口埋下炸药,你能否提前清除炸药?是不是等朕被炸上天,你还同朕说,朕该恩宠萧阳!”
“臣不敢。”
冯信唇边噙着一丝凄苦,跪伏下来,“臣身家性命都在陛下手中,君受辱臣先死,倘若臣有法子,哪能看陛下受辱,如今满城百姓都在议论燕王为红颜一笑不惜一掷千金,陛下……臣看未必全是坏事。”
“纵容萧阳,宠坏他?”
楚帝握住围栏,手背青筋鼓起,苦笑道:“对别人可行,萧阳不行啊,罢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
冯信悄无声息的退下去,走到阁楼下,仰头向上看去,璀璨的烟火照亮楚帝孤寂落寞的影子,没有楚帝的信任和提携,就没有冯信今日,毕竟他只是一名太监,正因为他是太监,无法有后代,才格外重视顾衍。
顾衍身上流着他们冯家的血。
何况连陛下都拿萧阳没有办法,指望他的东厂?
静北侯自然也见到了烟火,隐隐听说了萧阳抢亲的举动,殷茹眸色暗淡,“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顾明暖得了去?”
这样的婚礼才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
萧越娶她时,因为非议太多,殷茹匆匆过门,婚礼别说同顾明暖相比,就是比一般勋贵婚礼都要简单一些。
殷茹又是继室,自然比不上曾经十里红妆以第一世家嫡女嫁过来的谢氏,以前殷茹不在意俗礼,今日看了这场婚礼后,猛然觉得她的人生缺了最华彩的一篇,怎么都弥补不上了。
“现在闹得也如热闹,以后燕王移情别恋,厌弃她,她越是丢脸!”
殷茹如此安慰自己,萧家男人没一个是长情的,萧阳以前守身如玉是因为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成亲后,她就不信萧阳还能把顾明暖捧在手上!
“夫人,夫人,侯爷让您准备好接嘉宁郡主的嫁妆。”
“嫁妆?”
殷茹眸子一动,早听说顾明暖的嫁妆丰厚,微微提起裙摆向萧阳的院落赶过去,“四老爷还没回侯府?他不打算同嘉宁郡主拜堂了?”
“听说四老爷敲开城门,出城去了。”
回事的丫鬟眼里闪过羡慕之色,“把追过来的平郡王和一群人都挡在城门口,守城的将军说,燕王不许他开城门。”
喝,真是好胆子,把楚帝能做的事都做了。
殷茹心中也是羡慕的,嘴上却嘲讽的说道:“太嚣张反而给侯府招祸,四老爷不如侯爷稳重,在官场上哪能肆意妄为?内敛沉稳才能屹立不倒。”
顾衍眼看着追不上萧阳,想去砸城门又被石湛等人拦住,他竟然拿着绳子想从城头顺下去,得亏姜太夫人派人过来才阻止兴奋的顾衍,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城外慢慢远去的萧阳,大喊一声:“臭小子,你要记得好好对我闺女啊。”
坐在马上的萧阳挥了挥手。
顾衍下城门后,领着石湛等人去喝酒了,萧阳抢亲跑掉了,宾客也得应酬,本想好如何灌萧阳酒的众人齐齐傻眼,新郎都不在了,灌谁去?
只能抓住顾衍拼酒了。
静北侯府同平郡王府不算近,顾明暖的嫁妆第一台已经到了侯府,后面的嫁妆还没出平郡王府,光是嫁妆名录就装了整整一台,唱嫁妆单子的人换了五六个,直到侯府喜宴结束,天色将亮也只是念了一半多些。
以前很多贵女的嫁妆都被说成是十里红妆,从今日后,除了顾明暖外,无人再敢用十里红妆形容自己的嫁妆了。
萧阳人虽不在,但留下足够的人手,眼见侯府装不下,江氏兄弟便开了燕王府的大门,忙乎一整夜才勉强把嫁妆装进去。
殷茹只能眼红的看着,根本插不上手,萧阳名下的死士照看着嫁妆,燕京也没哪个贼敢摸上来。
“你带我去哪?”
“抢亲嘛,怎能没有山寨?”萧阳手臂紧了紧顾明暖的腰,轻笑道:“我的压寨夫人。”
京郊西山脚下有一大片宅邸,此处被发现有温泉后,很多达官显贵都在此处置办了别院,最大最好的地方是萧阳的。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
萧阳同顾明暖并肩跪下来,十指紧扣,“今日我们结成夫妻,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没有热闹的观礼宾客,四周清清静静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顾明暖轻声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礼成。”
萧阳再一次把顾明暖打横抱起,向早准备妥当的喜房跑去。
第五百五十六章
屋子里燃烧着喜烛,床榻上铺陈大红喜被,屏风后隐隐传来流水声,几缕潮湿的水汽沿着紧闭的屏风窜出来。
顾明暖的盖头已经被萧阳掀开,她环顾四周,此处当作新房也很适合。
“你早就有心抢婚?不在侯府成亲?”
她再叛逆也没想到萧阳会做出这样的事儿,不过不在静北侯府,还是很开心的,倒不是怕萧越殷茹什么,在良辰美景之时,她着实不愿意见倒胃口的人。
萧阳挨着她坐下,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另外空着的手却从她头上取走一枚簪花,手腕一抖,噗,簪花插在一旁的墙壁上,深深没入半只簪子。
顾明暖算得出簪花所插的位置就是整个新房最吉利的方位了,旺夫益子,亦有多子多福的气运,越发肯定萧阳早有预谋。
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顾明暖低头一看,半生不熟的饺子放在唇边,瞄了一眼一旁的桌子,上麦还摆着各种点心干果。
“咱们一起吃,一起生。”
萧阳吃了一半,将另一半的饺子递过去,顾明暖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张嘴吞进饺子,微微舔了舔嘴角,他一定问过婚礼应有的俗礼,而且是一样一样的过问,顾明暖心里甜甜的,再喝合卺酒时,只是入口半杯,便有了几分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最难得是萧阳这片心。
萧阳轻手轻脚摘掉她的头冠,解开厚重华丽的喜服,一样样除去她佩戴的首饰,他如同剥圆葱一般一层一层耐心的剥去顾明暖身上的物品。
本有几分醉意,又被侍奉很舒服的顾明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微凉,偏偏耳根子还很热,睁开微醉的眸子,萧阳的眸子似火,不仅燃烧了他自己,还想让自己同他一起燃烧。
顾明暖握紧萧阳在自己后背轻轻游走的手,身体微微轻颤,“别,我自己来。”
太没用了,竟然有磕巴的感觉,喉咙不像是自己的。
“我喜欢伺候你。”
萧阳几乎将半裸的女孩儿包裹在自己怀里,手虽然被她握住了,嘴唇时而擦过她的耳窝,时而浅浅的轻吻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只觉他怀里的人又暖又香,令他血脉喷张,所有的理智一瞬间都远离他,只想把顾明暖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中,脑子里也只有两个金灿灿的大字,要她!
一翻身,萧阳便把顾明暖压在自己身下,方才他还衣衫齐整,只是一瞬间,萧阳身上的衣物全部不见了,凌乱的扔到床外。
他不仅剥自己衣服快,拖他的衣服更快!
顾明暖又羞又恼,亦有点害怕和小小的期待……眼睛却落在萧阳裸露的身体上,肌肉线条极是漂亮,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肥,白皙的皮肤下掩盖着满是力量的肌肉,又不会像武夫那般很硬,肌肤也如尚好的温玉,不良不热。
“呀。”
顾明暖发觉自己已经无意识的抚到他胸肌,霎那羞得满脸通红,眼睫轻颤,不敢去看他,却又忍不住去看他那双亮晶晶,璀璨眸中闪烁的华彩。
他是得意的。
萧阳嘴角勾起,一副我又做错什么一般靠近顾明暖,把她收回的手重新按到自己身上,低沉的笑道:“满意吗?”
顾明暖彻底的闭上眼睛,再不能被萧阳所荧惑了,耳边的呼吸声音渐渐的急促沉重起来。
她是躲,还是任由萧阳为所欲为?
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可是摊上一个厚脸皮的无赖,她能怎么办?
她的手已经被萧阳拽着向他身下移动了,就算没碰到关键的部分,可也能感受到传来的灼热,面颊更红,身体更软,“萧阳……你……还没……没回答……我,我们……这样……”
“此处是我提前准备的备用地方,你放心,就算只有天地星辰为我们作证,你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婚书已经定下,嫁妆已经送过去,宾客还在侯府饮宴,只是新娘新郎躲开喧嚣热闹,单独去了清静地方行周公之礼罢了。
有婚书在手,谁敢说他们不是夫妻?
萧阳安抚一般的吻如同雨滴一般落在她脸上,身下人紧张的闭着眼睛,眼睫不安的轻颤,宛若背逼到绝境中的小兽,又是可爱,又是让人心疼,当然更多得是激起他的*,不是占有她,撕碎她,或是征服,只是单纯想去体会她身体的美好,彼此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允甜,触动顾明暖紧绷的神经,一股莫名的热气让她神经紧绷,身体却是松软,使不出的一丝的力气。
顾明暖现在再挣扎拒绝已经迟了,况且只要想到拒绝萧阳,她的心就似针扎得一般疼,前生她对他的疏离,今生他为她做的事儿,一幕幕充斥着顾明暖昏沉沉的脑袋。
萧阳沿着耳根吻上脸颊,随后更是狠狠吻上她的朱唇。
不似以前的浅尝则止,他的舌头硬是撬开贝齿,顾明暖只来得及说:“萧阳……”
她的舌头便被他缠上了,在她的口中搅动,仿佛想要将她所有的甘甜都吸走。
顾明暖推不动覆盖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能在他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提醒萧阳,她快被憋死了。
在她快窒息时,萧阳离开了,两人同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很快萧阳再一次伏下身体,禁锢顾明暖的身体,轻柔吻着她,不如方才激烈刺激,但他的手却也撕开顾明暖身上最后一件肚兜,手指宛若抚琴似的在她身上游走,他就是最高明的琴师,每一下碰触都能让她或是战栗,或是一瞬间燃烧起来。
顾明暖知晓这般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儿,本能却很害怕这样失控的场面。
“看着我!小暖,睁开眼睛,看着我。”
萧阳的声音沉重且执着,透着不容错变的固执。
顾明暖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胸前的红缨被他爱抚过,还留着他的气息和味道,他的眸子漆黑深沉。
慢慢的,他把自己的灼热一寸寸放进她的身体中,对比下面的胀痛,他的绵绵细吻落在她的敏感处,轻柔的说道:“不疼。”
骗鬼去吧。
顾明暖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破碎呻吟溢出,“你轻一点,轻一点。”
萧阳却固执的拿开她的胳膊,稍稍用力按在她的身侧,“看着我。”
他不是第一次?!
顾明暖感觉身体似研磨到底一般,又痛又肿胀,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几乎让顾明暖跟不上他的频率,“你怎么……怎么还没结束?”
她只感觉好像过了许久一般,他怎么还没完?
笨蛋!
她就是个大笨蛋!
娘娘的担心显然不是多余的,连药都准备好了,她怎么就没记得方才涂抹一下呢,此时身体似镶嵌了一个硬物,顶得她很不舒服,可偏偏他故意在她身体深处研磨,犹如一把扇子,又让她心头痒痒的。
只能死死缠住他的腰,身体火热,花房泥泞,充斥肿胀感也不是渐渐不那么难受了,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让她紧紧抱住萧阳,呻吟着,渴求着,以至于她都不知道到底在渴求什么?
他怎么会很快结束?
萧阳咬牙忍着,再坚持一会,在紧密柔软包裹着他,舍不得放弃探索那股动人的美妙,还想多带一会,“就快了,就快了。”
不知说过自己听,还是说给她听。
顾明暖狠狠在他身上抓了两把,“我……再也不信你了。”
声音转为哭泣,她感觉身体里融入一股暖流,好像是结束了?
萧阳平复了呼吸,翻身下床,抱起昏昏欲睡的顾明暖向紧闭的屏风后走去。
第五百五十七章
今夜无人入眠,围观的百姓们被一波三折的婚礼兴奋的睡不着,平郡王府,顾衍一边痛斥女婿‘无良’,一边和袍泽兄弟们拼酒,追忆往昔。
姜氏留下赵皇后收拾残局,仔细回忆是否又遗漏之处,毕竟新娘被新郎拐跑了。相比较姜氏略显担心的眼神,赵皇后却是慢悠悠的修剪着指甲,她大权在握,顾衍在朝中根基深厚,谁又敢质疑新娘被萧阳抢走了?
“我觉得太夫人不妨运作一番,让顾衍成为兵马司掌印都督之一,可着他性子胡来,哪有征战网哪里跑,刀剑可分不出他是谁。”
姜氏心头咯噔一声,顾不上思索顾明暖被萧阳劫到哪去了,仔细端详皇后娘娘,她这是担心顾衍?
赵皇后吹了吹指甲,仿佛怕不够刺激姜太夫人,又说道:“顾衍若是做禁军统领更安全一些,出没皇宫很便利,将来萧阳有什么,他也可以助女婿一臂之力。”
至于楚帝是否愿意把禁军交给顾衍,她是提都没提。
姜氏被出入宫廷的话惊呆了,绝不能让衍儿去掌管禁军,绝对不能,“天色不早了,我不留您,衍儿官职的事儿,我会仔细考虑。”
“我只提醒太夫人一句,要快点决定,好位置可是不等人,多少眼睛盯着呢。”
“衍儿只选适合的位置,多少人盯着都没用。”
姜氏小小的扳回一城,只要合适顾衍,谁也抢不过他,这点底气她和顾氏还是有的,赵皇后轻轻一笑,带人离开平郡王府。
坐在马车上,她浅笑变成爽朗的大笑,赶车的人都能听出她的得意和愉悦。
赵皇后撂下这几句话,姜氏又怎么睡得着,本来被顾明暖和萧阳劝说歇了给顾衍续弦的念头再一次涌上心头,只要顾衍续弦,以顾衍的品行就不会在外胡来,更不会同赵皇后所有牵扯,哪怕将来顾衍发觉赵皇后是自己早已逝去的妻子。
虽然对顾衍的续弦不公平,可疼自家孩子的心思占了上风,况且顾衍的官职,俸禄,为人也是很少比得上的,唯一的女儿又是燕王妃,嫁给顾衍的女子终生有靠,倘若肯用心些,未必就不能夫妻琴瑟和鸣。
姜氏按了按额头,只要放出顾衍准备续弦的消息,京城没有哪家会拒绝顾衍,可唯一难办的是怎么说动顾衍续弦。
纵然新郎燕王没在静北侯府拜堂,侯府依然是热闹到天明,先是被十里红妆的嫁妆震惊,随后萧阳的亲信更是如同花蝴蝶似的在酒宴上穿梭,或是同宾客谈笑燕王有多重视燕王妃,不愿意让任何打扰良辰美景。
或是同宾客拼酒痛饮,追忆在燕王麾下效力时的畅快。
也有几个人聚在一起推牌九,耍钱。
宾客们也没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当然就算有婚礼不大规范的念头也不敢提。
萧越早得到回报,小叔去了京郊的温泉庄子……他为婚礼忙前忙后,小叔却嚣张的带着新娘享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时刻?
他还不能表现出一点的异样,破坏小叔的婚礼,败坏小婶的名声?
只要想到小婶婶丰厚的嫁妆,顾氏的人脉,萧越心似针扎一样的痛,更让他沮丧得是明日……明日他还得毕恭毕敬给给小婶婶请安。
萧越握紧茶杯的手指泛白,管一个小自己近乎十岁的人叫小叔,如今更增添了一个比自己小一半的小婶,还是他曾经惦记过的女孩子!
辗转反侧的不单单是萧越,殷茹是最受煎熬的一个。
她真相称病躲开,可如今她同萧越关系不大和睦,她不敢,也不能躲开,以前殷茹自信拥有一切世间女子所求的,今日顾明暖用实际行动回击,她还远远不够,顾明暖才是上苍最宠爱的女子。
水汽缭绕,昏昏欲睡的顾明暖身体沉入温暖的水中,酸沉的身体被温水侵泡轻快了许多,下面也不是那般难受红肿了,忍不住舒服的呻吟。
萧阳眸子渐渐沉下来,凑在宛若猫儿一般趴怀中的人儿,温柔中带着几分蛊惑,“舒服吗?把腿抬高点。”
顾明暖听话的太高了修长的腿,哼哼唧唧的说道:“快点嘛,好困。”
她一点都不介意萧阳‘伺候’自己,谁让他精力好……精力好?
既熟悉又陌生的灼物再一次顶在自己花谷外,顾明暖睁开眼睛,萧阳眸子已经染上浓浓的*,他还有完没完?
尽量想着拉开同萧阳的距离,顾明暖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躲闪,萧阳一直能轻易的靠近,他的笑声低沉愉悦,扶着她腰的手慢慢下滑,来到桃源处,熟稔的找到深埋的珍珠,轻轻捻动揉按,很快有蜜液流淌出来。
“禽兽!”
顾明暖感觉他的东西又进来了,双腿再一次被盘上他的腰,后背抵着池壁,虽然有温水润滑,可还没有完全消肿的地方再一次被缓缓的,坚决的撑开,容纳那般的灼热巨物儿,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禽兽。”
真是只只晓得欺负她的禽兽。
“呵呵。”
萧阳低沉的笑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小暖,我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
挠他不管用,骂他,也不管用。
顾明暖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鱼,虽然在水中,可却被他一手掌握着,控制着,萧阳还气人般的含住胸前的红蕊,模糊不清的说道:“为你做一会禽兽,又何妨?小暖,你晓得你有多漂亮,此处……”
狠狠的撞进去,体会紧致美好,萧阳眼里闪过一抹疯狂,“有多美,多舒服,要不要你自己摸一摸?”
“不要,不要。”
顾明暖连忙将手举高,死死的攀附着萧阳的脖子,颤抖的*,那一处也猛然紧绷着,战栗着,给萧阳带来更舒服的享受,也让他更深的进入,从容的撤出……
温泉水源源不绝从管道喷出,倾洒在萧阳的后背上,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萧阳紧紧把顾明暖按在怀里,“小暖,我们一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