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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说半个钟头后就会消失了。

不,她要它马上消失。

于是,他和她说试试用冰敷。

快速找来冰块。

近五分钟的折腾,巴掌印淡了很多。

垂着头,问疼吗?

“不疼。”

今天是周一。

宋猷烈要去上班了,他的文件袋就提在她手里,她问他回不回来吃午餐,他没回答,于是她说没时间就不用回来,我可以自己准备午餐。

“戈樾琇。”

“嗯。”

“昨晚…”小心翼翼的语气在问着,“昨晚我们都做了什么事情,你…你心里清楚吗?不仅是昨晚,还有前天,大前天晚上。”

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他。

他皱起眉头:“又…又?”

什么又,又?

他瞬间不见了之前好脾气,扯着她往楼梯方向:“戈樾琇,如果你忘了的话,我现在可以让你马上想起我们昨晚,前晚大前晚上做的事情,我不介意再干晕你几次。”

干晕?上帝和佛祖啊,这话居然来自于她的甜莓,她那漂亮的甜莓居然学起暴力社团分子的话来了。

大大甩开他的手,大声说我知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他不依不饶的。

在那道灼灼视线下,躁着一张脸:“我们做了那档事。”

“那档事具体是指哪档事?能具体举几个例子吗?”

这个坏胚子,以为这是警察在录笔录来着。

“宋猷烈,信不信你再问下去的话晚上摸都没得摸。”气呼呼叉腰。

一阵头晕脑胀中,戈樾琇被动伏在宋猷烈背上。

他背着她下台阶,背着她往车库方向,反正他的文件袋在她手上,就当送他去上班得了。

悠然自得,在他背上看平原,看围绕在平原上的雾带,打开围墙门,从烛台树下穿过,抬头。

天可真蓝。

这个久违的念头瞬间让戈樾琇眼眶沾满了泪液。

天可真蓝。

十二岁后,她就失去了关于对那方蓝天的想象。

天可真蓝。

这蓝天,是在她的甜莓肩上看到的。

脸贴在他肩上,叫了声“宋猷烈。”

“嗯。”

脸贴在他肩膀上,着迷看着蓝色的天空,傻傻笑,傻傻笑傻傻说出说宋猷烈晚上不仅给摸还给干,你想干晕几次就给干晕几次。冷不防,那声“戈樾琇”让她吓得手里的公文袋差点掉落在地上,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停车场门口。

“干什么!”回过神来,冲冲呛回去。

“戈樾琇,你是女流氓吗?”把她放下,语气恼又怒。

她哪里像女流氓了?

宋猷烈抚额,抬手看表,给了她一个警告眼神,从她手里接过文件袋,朝车走去,走了几步又折回,以一种不容驳斥的语气说戈樾琇以后不许你说那个字。

这家伙,生地是哪门子气,又是哪个字不让说。

“哪个字?”

“那个字!”

“到底是哪个字?”气呼呼问。

“干!”宋猷烈咬牙切齿说出。

目送车离开,戈樾琇捂着嘴巴笑。

第70章 不告而别

这是戈樾琇第二次出现在SN能源办公大楼。

不再和上次一样大大咧咧, 也不需要为了顺利见到四十六层楼的那个人而大费周章。

车一抵达停车场,低头, 跟在琼身后, 即使宋猷烈在电话里说了, 停车场是专用的, 电梯也是专用的, 可她还是始终没抬起头。

为什么不敢抬起头, 还不是因为上次她出现在这栋大楼时太高调了, 要是被认出了怎么办?还有,她在家里呆得好好的,宋猷烈为什么非得让她陪他吃午餐, 想吃午餐回家就得了。

“我没时间。”他在电话里说。

“我也没时间。”她回。

“不想见我吗?”他问。

是…是有点,不,是从他车开走时就盼着他了, 那种盼望类似于想念,那种想念把她的心弄得又酸又楚, 有点奇妙。

“陪我吃午餐。”隔着电波, 嗓音十分好听。

挂断电话, 戈樾琇就开始打扮,打开衣柜,把衣服一股脑搬到床上, 精挑细选, 让戈樾琇恼怒地是衣服没几件, 很奇怪, 她怎么埋怨起衣服少来着,从前她可没发过这方面的牢骚。

还是那件石榴红的衬衫。

挑完衣服就开始化妆,一边化妆一边想,她刚刚挑衣服的样子怎么想都很熟悉,场景熟悉,那种热乎劲也熟悉。

坐上琼的车,戈樾琇才想起,她使劲打扮的样子分明就像电影里,第一次要和心上人约会的小姑娘。

此想法一出,脑子迅速做出反应,屏蔽。

她只是陪宋猷烈吃午餐而已。

直达电梯把戈樾琇带到四十六楼。

办公室门关上,戈樾琇这才抬起头来。

宋猷烈没在办公室里。

让她在办公室等,放下咖啡,琼就离开了,离开前一再和她保证,除办公室主人不会有任何人会打开办公室门。

临近中午时间,整个约翰内斯堡被镶在四十六层楼的落地玻璃上,正方墙上裱着SN能源在这片非洲大陆涉及的产业图表,以东非洲和南非洲为主,埃塞俄比亚,赞比亚,索马里,卢旺达,乌干达,津巴布韦…

仔细数了数,有接近三十个国家来着,黄色线条是新任总裁添上的,绿色线条是上任总裁。

以绿色线条为主的国家有十九个,绿色线条象征着戈鸿煊。

不提及并不是代表不关心。

戈樾琇问过外公,外公让她别担心;戈樾琇问过宋猷烈,宋猷烈说等戈叔叔想联系你了就会联系你;戈樾琇问过和戈鸿煊最亲近的助手。

“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戈先生了。”那位是这么告诉她的。

从那场车祸之后,戈樾琇只接到戈鸿煊一通电话,“有什么事情找阿烈”电话里寥寥几句。

一想到戈鸿煊,戈樾琇就犯困,昏昏欲睡间宋猷烈进来了。

琼说了,今天周一,例行董事会。

那些都是浸淫商场多年的狠角色,输油管周五出了问题,那些家伙们自然少不了一番兴师问罪。

她的甜莓真可怜,别人现在这个年纪应该在树荫下和同学们谈球赛,谈穿超短裙的姑娘,他却得在每个周一接受老头子们的敦促。

以无比严肃的语气让宋猷烈等在那里。

扭着腰肢来到他面前,拍拍自己肩膀:“来吧,我背你。”

没能背得动他,倒是让他单手提起。

她的甜莓真可怜,累了一个上午,还得抱一个懒女人。

把他按在办公椅上,眨眼,问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但是呢。

“咕——”的那一声搅黄了她的性感演绎。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法国餐馆。

从门童,到服务生,再到餐厅经理,以及正在用餐的客人想必都以为她和他是情侣来着。

在餐厅经理带领他们往套间时,两人身位的走廊迎面而来几位正在以法语交谈的客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佩戴象征法国外交人员的勋章,法国大使馆就在附近,外公在巴黎有办公室,很多法国外交官都认识外公,巧地是目前外公正在法国访问。

慌忙垂下头,和那些人擦肩而过时,戈樾琇手是绞着的。

紧握手,加快脚步,冷不防,头撞到一堵人墙上。

抬起头,宋猷烈正看着她。

触了触鼻尖,不敢去看他,问:“到了吗?”

用餐的地方是包间,数十坪的空间采用大量的马卡龙色,临街的窗台被繁花簇拥,餐桌就挨着窗台,从她撞了他那一下后,好几次她主动和他说话,他都没搭理,庆幸地是,这家餐厅的牛肉口感鲜嫩,几次从宋猷烈那里讨了没趣之后,戈樾琇专注于丰盛的午餐。

炸得香脆的豌豆入口,心里碎碎念开,宋猷烈简直是莫名其妙。

只是,真是莫名其妙吗?

烦,烦死了。

敲门声响起,戈樾琇握紧刀叉。

三声敲门声落下,一个男声隔着门板:“先生,请问,需要乐队表演吗?”

“不用!”戈樾琇站起,急急忙忙回答。

门外脚步声远去,呐呐地,戈樾琇坐回座位,下意识间瞄了宋猷烈一眼,那张脸冷淡得很。

周遭安静极了。

放下餐巾,离开餐桌,戈樾琇来到洗手间。

漱口完,对着镜子发呆。

宋猷烈进来了。

招呼都不和她打一声,漱完口,也和她一样,面对镜子,直挺挺站着。

两人一动也不动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他冷着一张脸,而她板着一张脸,如若细细观察的话,他冷着的脸是实打实的,而她板着的脸看似有些的牵强,像做错事的骄傲孩子。

问这个骄傲的孩子为什么还不走呢。

她等着他开口和她说话,说一些讨她喜欢的话,比如说戈樾琇你今天很漂亮,都穿了石榴红衬衫能不漂亮吗?

她心里知道,他喜欢她穿石榴红颜色的衣服,从前,她穿石榴红颜色衣服时,他的目光逗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比平常多,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她又不傻。

可,没有。

戈樾琇没等来宋猷烈先开口和她说话。

没事,很快,他就会开口和她说话了,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她的甜莓表面上待人和诚,其实是骨子很冷的人。

也骄傲。

骨子冷,慢热,骄傲。

和他变得亲近,她用了十三年时间。

不夸她漂亮也是可以的,只要他叫她一声戈樾琇就行。

而且,只要他叫她一声戈樾琇,她就亲他。

可是…可是,等了好长一会时间,他还是没开口,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注视镜子里的他。

这会儿,戈樾琇是心虚的。

因为呢…因为在餐厅走廊上,她的脚已经做好了逃跑准备,只要那几位法国外交官其中一名把她认出了,她就会逃之夭夭。

她的甜莓非常聪明,她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从小失去父亲,加上寄人篱下,铸就了他敏感要强的性格。

要不…要不,就让她开口先和他说话?

说一些讨他开心的话。

这些讨欢心的话是要从恭维他漂亮的容貌开始吗?不,不对,什么恭维,是真心赞美,少一分赞美都对不起她的甜莓那张漂亮的脸蛋。

只是,他听的赞美还少吗?

那…那就赞美他别的。

绞尽脑汁,听说不管男生男孩还是男人都渴望在某方面得到认同和赞美,一赞美就心花怒放,上一秒你在他眼中是魔鬼,下一秒马上变成天使了。

这是很新鲜的赞美题材。

打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