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宁远和叶世佳边走边说,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

两人均风尘仆仆,一下子就从李元熙身旁路过了。

她眼看着男人的身形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背影英挺非常。

好险好险!

她在心底呼出一口浊气,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是她没想到老天爷总是这样喜欢和她开玩笑。下一瞬前方的白色身影突然折回,很快便在她面前站定。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她面前,很快便在她眼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她的一双眼睛顿时睁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惊得掉出来了。脑袋更是一下子就炸裂了,嗡嗡作响,完全不能思考。可惜她的耳朵还能听到声音。男人暗哑低迷的嗓音异常清晰。

“把头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成两万榜单了,好累啊!作者君急需要吃点好吃的补补!哈哈哈哈……

大南昌今天妖风阵阵,外头全是鬼哭狼嚎。作者君已经被冻成狗了。

☆、抓包(52)

抓包(52)

男人的声音冰凉而不带温度,听在李元熙耳朵里,越发让人直打冷颤。她低着头装死,就跟没听到随宁远的声音一样。

“把头抬起来!”

声音又沉了几分,寒凉无比。

她从来不知道像随宁远这样的翩翩佳公子也会有这般冰冷的语气,简直可以将人硬生生给冻死。她的两条腿直打颤,险些站不稳。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没有抬起头,反而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随宁远见状并不恼,相反的他笑了出来。阴测测的笑声,堪比摆渡人手里招魂的铜铃,听得李元熙直冒冷汗,心里发毛。

“夫人是想我来动手么?”

李元熙:“……”

被逼上梁山就由不得她不抬头了。

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抬起一颗脑袋好像就已经花光了她全部的力气。

随宁远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女人的脸,勾了勾唇角,“别来无恙啊徐夫人!”

李元熙:“……”

她无处遁形,当即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眼睛直直盯着自己脚上的鞋子。

李元熙抬头的那一刹那,叶世佳才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惊讶之余更觉得她胆大包天。被御林军层层包围的含光殿这个女人居然瞒天过海进来了。不得不说她又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她的认知。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叶世佳魅惑轻笑,“好巧徐夫人,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了。”

李元熙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不巧。”

随宁远伸出手,无比随意慵懒的语气,“夫人,里边请。”

说完便有两个侍卫过来扯她的胳膊。

她拼命挣脱开来,音色沉冷,“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进入殿内,李元熙被强行要求坐在椅子上。

紧接着,随宁远和叶世佳也找椅子坐下。叶世佳坐在她旁边,随宁远坐在她对面。

“想不到这御膳房速度还挺快,这会子功夫这晚膳就端上来了。”随宁远瞟了一眼桌面上的山珍海味。

“那是必须的。狗皇帝脾气不好,这御膳房若是不迅速点,估计他们一个个的都被拖出去喂狗了。”

这称呼转变地还真是快。她记得一两个月前,也是在这间屋子,那时叶世佳可还是恭恭敬敬叫皇上的。

“常言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既然赶上了夫人就随我们一同用膳吧!”叶世佳指着一桌子的好菜说道。

李元熙自顾在那坐着也不搭话,犹如木头人。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随宁远的视线放在李元熙身上,浅淡地笑笑,“用膳还不急,有一个人想必夫人一定会乐意见到的。”

有一个人?还是她乐意见到的?会是谁?

她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因为随宁远的话泛起了波澜。

不过她并没有时间想太多,因为很快随宁远口中的那个人就出现了。

如果说当她真正得知随宁远的真面目时她是震惊和心寒的,那么此刻当她亲眼见到眼前的这个人时她的一颗心几乎是钝痛的,就好比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而又面目全非。

年轻的女子一身红色襦裙,眉眼精致如画,面容美丽妩媚,依旧是她初见时的样子。只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所有人都变了,一切都不会是最初的样子。时过境迁,人和人之间也已经出现了不可跨越的鸿沟。她在这头,而他们在那头,中间隔着一整条时间的洪流。

只见面前的女人对着她一笑,口气冰冷而生硬,“怎么样李元熙,很惊讶吧?”

不再是过去的“元熙”,而是简单直白的“李元熙”,没有感情,亦不会有热情,有的只是仇恨和怨念。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沈家突然临阵倒戈加入叶氏党,怎么可能是她所看到的简简单单的为求自保呢?沈玉一直暗中喜欢徐惟诚,她怎么会蠢到相信情敌是真心待自己的呢?早知道两个女人之间一旦牵扯到男人,和平共处都难,又谈何真心相待的友情?

她难以置信地直摇头,心里在流血,“为什么?”

“为什么?李元熙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今时今日,我沈玉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眼前漂亮的女人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怒目圆睁,异常恐怖。

“如果不是你,仲文娶的便是我,他现在也不可能生死不明。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夺去贞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不明不白地过一生。这是我一生的污点,李元熙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实话告诉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便从骨子里厌恶透了你。你不是自以为很聪明的吗?怎么,居然没有猜到这一局?”

沈玉的笑容阴森诡异,看得人脊背发凉。李元熙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遍布冷汗,手脚更是冰凉冰凉的。她从来不知道人居然可以有这样多的面孔,上一瞬还平静正常的一个人,下一瞬就可以迅速演变成地狱的修罗,恐怖而狰狞。

她从不曾想过沈玉居然这样讨厌自己,不,应该说是恨。她眼里的怒火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点燃。沈玉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狠绝无情。她是真的恨自己,恨毒了自己,才会露出这样一副扭曲变形的面孔。

她嫁给徐惟诚并非她本意,最开始她也是受害者,只是后来她和徐惟诚两情相悦,才使得这桩赐婚没有太过让人难堪。不然她这一生估计也要和沈玉一样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了此残生。一生无忧无扰,亦无恨无爱。然而在沈玉眼中自己就是那个破坏她和徐惟诚青梅竹马情谊的第三者。若是这样说,那她岂不是比窦娥还冤?至于沈玉被林深下药一事,明明是自己救了沈玉,她险些成为林深的剑下亡魂,命悬一线。若不是徐惟诚及时赶到救下自己,恐怕她早就身首异处了。可是沈玉非但不感激自己,反而将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她身上。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事事都要推到她身上?

李元熙看着沈玉那一张因为愤怒而扭曲到极致的脸,突然间意识到她只是嫉妒自己,才会将所有的不顺和过错都强加在她身上。沈玉嫉妒自己,因为她嫁给了徐惟诚,成为徐惟诚名正言顺的妻子,替他生了孩子,是和他相伴一生的女人。

她突然不那么难过和心痛了。想想沈玉也是一个可怜人,因为嫉妒而将自己搭了进去。她的思绪清明而透彻,将从相识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她越发觉得沈玉可怜,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随宁远设的局。很显然,沈玉如今没有看透。不过想来她也看不透了,她已经完全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双眼,失去了自己最基本的判断力。

“阿玉。”她仍然唤她阿玉,“人们总是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去换取那些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得失只有自己知道。”

沈玉不单搭上了自己,而且还搭上了整个沈家。

“李元熙你别给我讲这些大道理,如今你就是条丧家之犬,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这些?”

她迎上沈玉的眼睛,无比沉冷的声音,“你觉得随宁远是一定会赢么?邪不胜正,他谋朝篡位就是大逆不道,你觉得老天爷会让他赢么?”

沈玉冷笑一声,“李元熙,话不要说得太满,你骄傲地不可一世,如今还不是成为了阶下囚。皇帝还剩一口气,成王手里无一兵一卒,徐定山被困中原,试问还有谁能扭转乾坤?还是你期待你的好夫君死而复生赶来就你不成?”

沈玉的最后一句话彻底踩到李元熙的痛脚。徐惟诚一事是她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午夜梦回她时常忆起往昔而放声大哭,痛到难以自拔。每每看到孩子那张相似的脸,她更是痛苦不堪,恨不能一死了之。虽然她心里一直不愿承认徐惟诚死了。但是事情过去这么久却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若是他还活着,他怎么可能不联系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忍心让自己这么痛苦地活着?她那样心痛,痛到无以复加,可是如今沈玉居然这样轻易就说了出来,而且还以此来羞辱自己。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受得了!

“沈玉,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仲文,你爱仲文,若是你真的爱他,你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他死了?我告诉你,在我心里,仲文他没有死,他一直活着,他只是暂时没有回来找我而已。你不是爱他,你只是得不到不甘心罢了。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他死了,你也不会接受,在你心里他一直活着,在偌大的世界的某个角落,总有一天他会跋山涉水回来找你。”

“沈玉,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仲文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爱过你。我很庆幸他没有爱过你,因为你这样的女人不懂爱,更不会爱人。你所谓的爱他,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你的爱是占有,是掠夺,是想让他成为你的傀儡,任由你摆布。”

李元熙顿了顿,露出一抹无比嘲讽的笑意,“沈玉,当年鹿群无缘无故受惊,这事和你有关吧?从最开始你就想置我于死地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在高铁上码的,大半夜的,我也是蛮拼的。这两天在杭州玩,不知道能不能保证隔日更,若是做不到等回学校一起补上。

虽然一直都在和喻先生分隔两地,但今年好像格外艰难。南昌到杭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来回奔波总是辛苦的。最重要的是车票上的数字对于学生党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我只想说,作者君我真的好累啊!

☆、chapters(1)

chapters(1)

浅都九月的天气仍是沉闷燥热,明晃晃的日光穿透树叶的间隙投射在大马路上,落了一地斑驳的清辉。天气炎热地好像还是夏季,但是道路两旁悄无声息渐渐泛黄的梧桐叶,已经凸显了秋天的脚步。

偌大的礼堂里,领导正在慷慨陈词,唾沫横飞。

“今天是九一八事变的84周年,84年前的今天日军制造柳条湖事件,出兵攻占我国东北三省……”

“九一八事变后短短4个多月时间,拥有128万平方公里国土的东北三省全部沦陷,3000多万父老乡亲惨遭奴役……”

“从进入近代以来最黑暗的这一刻起,中华名族踏上了从救亡到解放,从苦难到辉煌的曲折道路……”

——

沈安素坐在观众席里听得昏昏欲睡。这样的仪式年年都要上演一回。从她入职以来,第一年是82周年,第二年是83周年,如今是84周年。换汤不换药,陈词滥调,就连领导都是同一个。

她探头看了一眼身旁人,同事们不是在交头接耳,就是在低头摆弄手机。

呵呵,原来无聊的不仅仅只有她一个。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打算按开锁屏键玩会儿,手机发出滴的一声,紧接着屏幕就跟着亮了。

她点开微信,屏幕上方出现一条最新的系统验证消息:

玉英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呵,她家奶奶还挺潮,都学别人玩上微信了。不用猜她也能知道一定是家里小侄女教她的。哥哥早就给奶奶买了智能机,可是她老人家嫌麻烦,一直不愿用,成天揣着她那个老式诺基亚不离手。这会子不单用了智能机,还开始玩微信了,转变不要太快!

她勾了勾嘴角,手指轻触屏幕,同意!

几秒钟后,对方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找得怎么样?”

是她所熟悉的奶奶年迈而苍老的嗓音。

她想起小侄女此刻正有模有样教奶奶发语音,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回复:“暂时还没有消息,我等下班后再过去一趟。”

想起这个沈安素就有些头痛,奶奶让她找一位恩人的后代,她找了半个多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了这事,这大半个月来公安局的门槛都快被她踩烂了。

这条消息发出去以后,手机就安静了下来,对方再也没有发消息过来。

她退出微信界面,正准备刷微博,看看今日头条。好闺蜜兼大学同学兼同事的牧婉婷将脑袋凑了过来,满脸八卦样,“素素,刚和谁发微信呢,笑得这么□□?”

她啐了一口,一巴掌拍在牧婉婷额头上,“小样,滚蛋!刚是我奶奶!”

“呵……”牧婉婷一听乐了,“你奶奶什么时候这么潮了?前几天我去你家她不还用那老掉牙的诺基亚呢么?”

“昨天我大哥带着小侄女回来住,肯定是我那小侄女教她的。”

“你还别说你奶奶玩微信可是毫无违和感,她老人家当年可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要文化有文化,学微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牧婉婷说得一点都不错,沈安素的奶奶今年九十高龄,出生在上海的一个富商家庭,从小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后来家道中落,她迫于生计去当过电影明星,最后才嫁给祖父,来到了浅都。

牧婉婷和沈安素咬耳朵,“等会儿下班一起去张记吃饭吧!几天没去,好怀念他们家的麻辣小龙虾。”

沈安素将手机放回口袋,答:“你找别人去好了,我等下还要去一趟公安局。”

“还是为了你奶奶那恩人的后代?”牧婉婷问。

沈安素点头,“嗯,我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这天大地大的都失联好久了,你上哪儿去找。”牧婉婷无语。

“再找找看呗,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再说。”

半个月前的一天,奶奶收到一份从美国寄来的巨额遗产继承书。上面的数字惊人,足足有十万美金,折算成人民币差不多有60万。而寄信人和遗产主人全部署的假名——盛时远。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份巨额遗产的获益人是她沈安素。

她当是正在单位上班,手机收到一条建行的信息,上面显示她的卡里收入人民币60多万。她以为又是什么诈骗信息就没理会。

没过多久她就接到了奶奶的电话,告知她这件事。

她当时就被吓坏了,立即报了警。但是警方查了半个多月也毫无头绪。希望今天过去能有什么新消息。

事后奶奶一口咬定这事和她当年在上海的恩人有关,让沈安素务必要找出这个“盛时远”先生。

报警之后,她立即跑了银行,让工作人员替她调查这个给她转账的账号,对方以不能透露客户消息而婉拒了她。至此这件事更加显得扑朔迷离,让人不安。

她只和牧婉婷说了找人一事,而并没有告诉她那笔巨额遗产,不然依到闺蜜那张大嘴巴还指不定闹出什么风波来呢。

“素素,你居然忍心抛弃我,说好了的待我如初恋呢?这才几天呀!”

沈安素笑骂:“滚!”

~~

九一八事变的纪念仪式结束后,沈安素就开车去了浅都市公安局。

“沈小姐又来找刘局啊,刘局在办公室呢!”

她一推开公安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就有一个女警迎面朝她走来和她打招呼。

她笑着点头,“谢谢!”

这公安局她来得频繁,隔两天就来一趟,局里的一些警员都认得她。

轻车熟路地找到刘局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

她推门进去,“刘局。”

刘局抬头看她,“来了啊,请坐。”

她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帆布包放在大腿中央,“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刘局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沈安素面前,道:“沈小姐,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将全国各地包括港澳台地区所有登记在册的人员名单都筛查了一遍,然而并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

“同时我们也让美国方面调查了这位盛时远先生的信息,那边告诉我们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她听后不禁皱了皱眉头,拿起文件夹随意地翻了几页,A4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的眼神扫了扫,瞥到几个名字,盛崇宁,盛崇安,盛时远。

最后一个名字就是她此番要找的人。

“我奶奶当年在上海有位恩人也姓盛,这位盛先生会不会是恩人的后代?”她仍是有些不死心。

“根据这个,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奶奶的这位恩人叫盛崇宁,是当年上海滩有名的剃头匠,后来抗日战争爆发,他四处流亡,最后在浅都病逝,膝下无子。而他有一个哥哥叫盛崇安,还没结婚就上了战场,最后战死沙场,应该也没有留下后代。”

刘局平静地陈诉事实,将她心头那点侥幸心理彻底浇灭了。

她掐了掐手心,脸色有几分泛白。这真是她所遇到的最扑朔迷离的事件了,原谅她真的难以接受。

“沈小姐要不你去上海市公安局再调查一下,既然你觉得这位盛先生与你奶奶当年的恩人有关,上海又是他们生活的地方,去那里也许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样离奇的事情刘局也是闻所未闻,最后也只能这样宽慰沈安素。

“好,我明天就去一趟上海。”沈安素知道浅都警方是查不出什么来了,自己还是去上海看看好了。

“刘局这份文件我能带到上海去吗?”她指了指桌子上那个浅蓝色的文件夹。

“可以,警局这边有备份的。”

她得到首肯,将那份文件夹放入自己的帆布包里,起身和刘局道别,“真是麻烦您了,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新消息您再通知我。”

“好的,沈小姐走好。”

出了警局,她坐进车里,将帆布包扔在副驾上。做完这些她没有立即扭动车钥匙而是掏出手机点开百度搜索框,输入盛时远三个字。

几秒钟后页面跳转出一行文字:

抱歉,您搜索的内容不存在,要不要试试精确搜索?

手机的电量已经不多了,频繁弹出“电量过低,请及时连接充电线”这样的字样。

她瞥了一眼,5%的电量的确够低的了。

趁这最后一点电量,她又敲下盛崇宁这个名字。

屏幕上方很快出现一大串搜索出来的内容。她匆匆扫了几眼,上面的内容和她从奶奶以及刘局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大同小异,只是更详尽一些。

她一页页往下看,将页面推到倒数第二页时,刚看到上面的几个字,卒于……年份那几个数字在最后一页。她还想再看看,手指刚想往下拉,不料外面有人在敲她车窗。

听到声响,她被迫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降下车窗,外头是刚才和她打招呼的女警。

“沈小姐回去啦?”

她笑着点头,“是呀,你也下班啦!”

“是的呦,局里这段时间一大堆事情,忙得要死,每天下班都延迟。”

“干民警的老辛苦了。”她说。

“好了不说了沈小姐,还得回家给儿子做饭呢。”两人寒暄了几句,那女警就提着包先走了。

女警走后,沈安素再拿起手机,上面已经黑屏了,狂按开机键也毫无反应。那最后一点电量终于还是寿终正寝了。

5.5寸的大屏就是这点不好,太耗电了!

她将手机也扔在副驾上启动车子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外面浪了一圈,现在才回来。新章我还在码,先给你们提前看看新文的第一章。这个故事我对它抱有很大的期待,因为一直都想写个民国文。你们就当是试读,晚点等我码好了我就替换掉。剃头匠VS政府职员,跨越近一个世纪的爱情,我真的想写好它。介于我这种老是修文的渣作者,我不敢保证这篇文开坑的时候第一章还是这个内容,但是你要相信开坑的时候一定是我认为最好的样子。不要打我,哈哈哈哈……

☆、摊牌(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