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行舒舒服服地像大爷一样,结果还要问一句:“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棋归暗骂了一句,还是赔笑道:“没呢,将军,我就是想伺候你。”

燕君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等到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燕君行也背着身不搭理她。

棋归在后面翻来翻去,又蹭上蹭下,后来忍不住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了摸他扎实的肌肉。

燕君行嘟囔了一声,好像是叫她别捣乱。

棋归大着胆子爬到他身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耳朵。燕君行还是不动。

棋归小声道:“将军,今晚,您不要…”

“什么?”听着好像有点不耐烦。

棋归想了半天,就道:“那个,那个那个,您不要那个那个吗?”

燕君行啼笑皆非,想翻个身,但无奈已经起了反应,怕被她识破,只好继续背对着她缩着,道:“哪个哪个?听不懂。”

棋归咬了咬牙,道:“就是,就是那个…行房嘛。”

燕君行从来不曾听她言辞这样大胆过,早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但他还是忍住了,道:“没兴致,你下去。”

冷不防一只软绵绵冰凉凉的小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耐不住,呻吟了一声。

棋归偷笑,厚着脸皮道:“都这么烫了,还说不想啊?”

燕君行着恼,道:“说了不想就不想,你下去!”

棋归被极度伤了自尊,讪讪的退了下来,躲进了角落里,也不吭声了。

燕君行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开始强迫自己去想一些战场上尸横遍野的画面。

他有心要晾着棋归,棋归也知道,只要他一天不肯跟她“那个那个”,那就是还在生气的意思。

第二天,棋归就洗澡没关门。

燕君行来了,但是没进来,在外间管自己看书。棋归洗得水都冰冷了,没办法,只好爬出了浴桶。

能想的主意她都想了,再大胆的事情她也干不出来了。

眼看着就要去瑞安大长公主府赴宴了,燕君行还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棋归也有些急了。

她想过直接扒了衣服上床去睡,又下不了这个狠心。

这天晚上燕君行喝了点酒,早早地睡下了,还微微打鼾。

棋归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心想反正他都喝醉了,明天早上起来,怕是什么也不记得了。索性就想把两人的衣服都扒光,抱在一起,明天就说已经“那个那个”了。

那么棋归的底气也会足一些。

她捏了捏燕君行的鼻子,确定燕君行没醒,就利落地先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丢出去。然后伸手去扒燕君行的衣服。

为了避免吵醒他,棋归硬生生出了一身大汗才把他身上的衣裳剥下来。

看他似乎还睡得香,棋归光着身子,爬到了他身上。听他的呼吸似乎窒了一下,但好像没醒,吞吐间都是酒气,熏得人难受。

第161章 “自食其力”

棋归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感觉他的身子越来越烫,又觉得他的气息好像就在耳边,不进也有些燥热。她拉了他的手来搂着自己的身子,带着茧子的指尖落在了她胸上,好像碰着了,好像又没碰着。棋归痒得难受,就又往他身上蹭。

突然滑腻的大腿好像蹭到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棋归愕然,偏过头仔细听了听,觉得燕君行应该还没醒。又想着,这样怕瞒不过去。便想着,干脆用手把他弄出来吧。他明儿一早起来,才会相信自己那个那个了。

努力的弄了半天,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重,却始终没有出来。棋归手酸得不像话,床帐里的温度好像越升越高,后来简直变得滚烫!

“棋归。”

棋归吓得半死:“将军?!”

手里也不自觉第一用力,顿时燕君行闷哼了一声,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好像很难受。

棋归僵着不敢动,等了半晌,才确定他应该还没醒。

看他在梦里也不得安宁,棋归有些过意不去,干脆跨坐了上去,微微抬起身子,心道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该负责任到底啊。

对准入口,她慢慢地往下坐。

刚刚光着挑逗他,自己反而没做好准备,因此坐下去的时候,就觉得很疼。

棋归忍不住停了下来,气息也逐渐重了,整个人都迅速滚烫起来。

等了一会儿,她伸手扶住身下的胸膛想再接在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燕君行已经出了一身大汗,流得浑身都是。

棋归也觉得自个儿不厚道啊,这半夜的还折磨别人,心里一软,身体也就放松了,她慢慢地往下坐,直到觉得再也进不去了。

睡梦中的燕君行,似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看他一直没醒,棋归的胆子渐渐也就大了,慢慢上下动了动。以前一直是迎合燕君行居多,现在她自己一个人玩,倒也自得其乐,竟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达到了巅峰。

感觉到那温暖的甬道一下子收紧,燕君行闷哼一声,几乎要忍不住了。

棋归趴在他身上,呼哧呼哧地喘气,有点可怜的样子,她又爬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然后,就爬了下来。

燕君行差点岔了气!

犹豫着该不该翻身教训一下她,可是那只小手又握了上来。

棋归似乎是累得不行了,随便帮他弄了两下。燕君行只好放关。她这才心满意足,搂着燕君行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棋归在燕君行怀里醒来。她看燕君行双手支着脑袋,正在发呆,连忙蹭了上去,道:“将军。”

燕君行想到她昨晚的作为,顿时啼笑皆非,随便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嗯。”

棋归松了一口气,讨好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燕君行搂着她轻声道:“中午要去大长公主府赴宴,我先去上朝,你在家里准备好。”

棋归点点头,又起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笑道:“好。”

燕君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自起了身,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瑞安大长公主设宴,这在京中也算是件大事。大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虽然这么做,太后心里必定会有些膈应,但明面上也不好怎么说的。

棋归一大早就起来梳妆,不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连果果都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

等到燕君行回来,给他换下了朝服,棋归就打算出发。

燕君行把她拦了下来,道:“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那种宴席,都是吃不饱的。”

棋归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是脸上已经上了重妆,只要叫人随意蒸了几样小糕点,吃了垫垫肚子,再出发。

果果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宴会,难免有些紧张,在车上就一直往棋归身上靠。

燕君行瞥了她一眼,道:“宴上,男宾一桌,你们女眷自入内去陪姑母吃饭喝酒。你酒量不行,记得别让人灌醉了。”

棋归记下了,道:“对了,将军,见着大长公主,妾身应该叫‘姑母’,还是‘公主’?”

燕君行蹙眉想了想。

棋归道:“咱们毕竟还没有大婚,我怕太过亲近了也不好。”

燕君行道:“就叫‘公主’吧。你现在也不宜和这些权贵太过亲近。”

棋归点了个头说好。

临下车的时候,燕君行又嘱咐道:“记住,别什么人敬你酒你都喝,不然刚开席就被灌醉了,就该闹笑话了,担心吃亏。”

棋归想到燕国民风开放,妇女之中多有豪饮者。燕君行再三提醒,棋归心下不免又有些惴惴,她道:“不喝的话,岂不是拂了大长公主的面子?”

燕君行道:“拂了便拂了罢。也比吃亏好。”

棋归记下了。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燕君行先下了车,然后去扶棋归。这时候,大长公主府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府的马车,燕京城内排的上号的贵族,大半也已经聚集在此。棋归没来得及回头细看,先把果果也扶了下来。

“十哥,十嫂!”

燕君铭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穿了一身大红色绣金麒麟的袍子,正巧燕君行穿的也是大红色。两兄弟站在一起,都用玉带扎出了健瘦的腰身,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双胞胎。

棋归回过头对他笑了笑,并叫果果来行礼。

燕君铭对果果不大感兴趣,随便答应了一声,就凑上去挨着棋归笑道:“十嫂,你看,你给我买的这个扳指,我叫人给我缠了一圈红线就正好了。”

棋归只瞥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她也不敢回头看燕君行,讪笑了一声,道:“小侯爷,这是武扳指来着,你平时射箭的时候戴着就行了,今天这样的场合,怕是不合适吧。”

燕君铭爽朗地笑道:“那怎么成,这怎么是寻常的武扳指?”

为什么不寻常?

棋归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被燕君行搂了一把。她抬头看见燕君行正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来往的权贵似乎都非常奇怪,觉得这几个人怎么站在门口就聊上了?

棋归讪笑道:“咱们快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去吧。”

燕君行点了点头,搂着她往里走,她脚下还踉跄了一下。果果一看这个架势,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燕君铭后面进去了。

第162章 妇道人家

跟这大长公主府一比,武侯爵府和复侯爵府因为是新府落成,难免就会显得有些冷清和寒酸。何况大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也十分喜欢设宴,又喜好享受,园林的设计自然是讲究中的讲究,这一点从她喜好珍品就可见一斑了。

一路和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打过招呼,四人长驱直入大长公主府。

罗世子夫妇迎了出来,见了燕君行就是眼前一亮,连忙上前和他寒暄。要知道,燕君行年纪轻轻,名声大起大落,可是在朝中的地位却一直都非常稳固,小王上年纪尚幼,根本就不成气候,又怎么和如日中天的燕君行相比?

罗世子夫人贾氏对棋归也非常客气。

燕君铭则避了开来,想去院子里转转,结果发现小果果跟在他屁股后头。他倒是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果果有些局促地看了还被燕君行搂着的棋归一眼,又看看燕君铭,讪讪地道:“王,王叔。”

燕君铭瞧得有趣,干脆微微俯下身,道:“他们俩,平时在家里,也这德行?”

果果摇摇头,道:“果果不知道。”

燕君铭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果果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道:“果果不可以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的。何况是果果爹娘的。”

燕君铭大奇,这孩子人小鬼大啊。

这时候,一身锦衣玉带的罗世孙迎了上来,笑道:“复侯爷。”

看到果果,又有些惊讶,道:“这是…”

燕君铭直起身子,道:“这是我十哥家的小丫头。封了翁主的那个。”

果果端着袖子给罗世孙见了礼。

罗世孙看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倒是个有福气的丫头。”

这时候,棋归和人闲聊的空档,猛的一回头发现果果不见了,连忙挣开燕君行就去找。

果果其实一直注意他们那边的动静,见棋归终于挣脱,连忙和燕君铭打了个招呼,就跑了过去。棋归接到她,低头问了她几句话,果果一边点头,棋归又朝燕君铭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罗世孙看得暗笑,道:“赵国公主和小翁主的关系倒是不错。”

燕君铭道:“她就是爱操心。走走,咱们喝酒去。”

罗世孙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和燕君铭一起走了。

那边,棋归怕再顾不上果果,就特地站得离燕君行远远的,一手拉着果果。

罗世子夫人看丈夫也有许多话想跟燕君行说,就对棋归笑道:“咱们去里头坐吧。”

棋归点点头,给燕君行行了个礼,就跟着罗世子夫人走了。

穿过那条鹅卵石小路,眼前的树木好像是一个绿色的屏障。饶了过去,屏障后突然出现了一席一席的酒桌,就在流水涧旁边,数不清的华服女子正坐着说笑,听起来莺莺燕燕的,瞧着倒真像是个世外桃源那般一个年轻的妇人迎了上来,有些低眉顺眼的,道:“母亲。”

罗世子夫人对着妇人似乎也挺冷淡,只道:“这是武侯爵府的棋归公主,给公主见礼吧。”

那妇人就给棋归行了礼,棋归虚扶了一把,客气了两句。

罗世子夫人这才笑道:“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老大媳妇,徐氏。”

棋归笑了笑,道:“徐夫人瞧着性子挺好。”

罗世子夫人道:“也就这性子是能拿出手说一说的了。”

棋归就不方便再说什么了。

罗世子夫人带着棋归母女俩一起去给大长公主请安。

大长公主已经是花甲之年了,瞧着就是一个圆圆胖胖的老太太,只有那双眼睛,大约依然如她年轻的时候那样锋利。棋归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大正常的潮红,心里估摸着大约是有富贵病。

见着棋归带果果行礼,她连说了三个“好”,笑道:“瞧这小母女俩,都像两姐妹似的。来来来,都到本宫身边来。”

棋归就带着果果上了前去,大长公主倒是不大在意果果,上下打量棋归,笑道:“小十是个有福气的。”

棋归有些腼腆地低下了头。

人到得差不多了,瑞安大长公主就吩咐开宴。大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好酒是有名的,到了这个年纪,设宴也免不得流水似的好酒。棋归和她坐一桌,果然发现酒席上劝酒劝得非常凶。

棋归以要照顾小孩子为名拒绝了几次,半席下来,还是喝了不少。

这时候,金伯夫人和黄伯夫人一块儿站了起来,笑道:“公主,前几日在多宝阁小女冲撞了几句,虽说您大人有大量,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但这杯酒,妾身还是得敬您。”

棋归只好也站了起来,道:“苏夫人哪里用这么客气!”

这杯酒要是不喝,倒显得她真是小气了。

金伯夫人看她喝了,又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家如燕,从小就娇生惯养。哪里比得您府上的小翁主一半啊!”

黄伯夫人笑道:“姐姐,您这话就不对了。如燕再怎么样,也是您嫡亲亲的闺女儿,你也不能这么作践她啊。”

说白了,是在取笑果果的出身,顺便还把棋归这个没有大婚的赵国公主一起扯了进去了。

席间有不少妇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娘儿俩。

棋归看了大长公主一眼,对方正半瞌着眼睛,似乎没注意到这席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因此她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家翁主虽说不是妾身亲生的。但好歹也是前夫人求了先王,封了翁主的。妾身自当好好教养才是。虽说前夫人不在了,也不能让翁主疏于管教,出去闹了笑话回来,要妾身这个做后母去赔礼倒罢了,但不能丢了我们将军和前夫人的面子。”

免得像那苏如燕似的,在燕京贵族圈丢了一大圈脸!

私底下就有人偷偷笑了起来。

金夫人气的脸上发白。

这时候,座上有个四旬妇人突然低声道:“伶牙俐齿!”

在这样的宴席中,这个声音未免过于严厉了。

棋归循声望去,发现那是燕君行二哥的遗孀。她丈夫当年在夺位失败后被杀,身后倒是保留了封号。

这时候,大长公主睁开眼,看了她一眼,道:“孩子们说笑罢了。”

第163章 下药

这时候,大长公主睁开眼,看了她一眼,道:“孩子们说笑罢了。”

对方就噤声了。这样,金伯夫人和黄伯夫人也不大灌棋归酒了。再灌,也自有希望与燕君行交好的大臣夫人来挡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金伯夫人那一伙是和棋归不对盘。而瑞安大长公主,明显是帮着棋归的。

不过席间应酬免不了。棋归趁没人注意,就低头嘱咐果果,让她多吃菜,小孩子上席不就是为了吃么。

这边女眷除了有几句勾心斗角,倒是还算和平。那边男子之中,就有些暗潮汹涌了。

棋归正觉得有些无聊,突然燕君铭身边的刘芳跑了来,在棋归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