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林心下对眼前的这位少夫人也越发的看不透了,她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从早上那句无心的话到现在这样子,怎么看都是个脑子有些毛病的人。
抬眼看了一旁的小雀,白松林不急着开口。
上官清明暗下挑眉,这是让自己把下人赶出去?转眼看小雀,正一脸不愿出去的样子,苦笑的到觉得这些日子把这丫头宠坏了。
不过到也好,她才不喜欢那些规规矩矩的。
见对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白松林心下无奈,对一个傻子自己这眼色她怎么看的明白呢,就直白道,“不知属下能否与少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上官清明想了一下,一副为难道,“男、、、男女有别,这、、这样有失规矩吧?”
白松林脸微悸,不过仍旧彬彬有礼道,“是属下疏忽了。”
心里却有些恼怒,一边怪自己的妻子惹出麻烦,自己要低三下四的来求人,一边又觉得这少夫人有些拿娇,平伏了一下心情,才又开口。
“属下带着内人,也是事后才禀了将军,大战在前,将军说事后在处罚属下,内人有身孕在身,家里父亲年岁又大,属下不放心,这才违了军纪,不想刚才一事,属下才知道内人将身边的侍女扮成小斯一同带在身边,将军不在,此事属下来清少夫人定夺。”
小雀听了先是糊涂,后来就有些气恼的看过去,这白副将哪里是来认错和求情的,明明是来让自家的小姐主动给他台阶下的,他们白府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正文 道高
连个丫头都能看得出来,上官清明又不是傻子,当然心里更明白了。
先前就觉得这个白府的二少爷没怎么把自己放在眼睛里,只是两个人没有交集,也就没有多计较,眼前被欺到头上了,自然就不能在无视掉了。
轻咳了一声,才抬眼看过去,嘴角略带起一抹冷笑,“白、、、白副将,既然如此,那、、、那就将人、、、直、、直接杖毙了吧。”
你以退为进想要面子,却又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还真以为结巴也是傻子不成?如此,偏就按傻子的作法来,到要看看你又能怎么样。
小雀心里气恼是一方面,可听到这样就要了一条命,神情一愣。
白松林从说完话之后,就一直盯着对方,那抹冷笑全收入眼底,心下当时就是一顿,明白自己太造次了,如今听了这样的答复,知道完了。
只是来之前自己口口在妻子面前保证一定保那丫头的安稳,一时之间踌躇不安,站在那里左右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上官清明挑着眉角,“小、、小雀、、、送白副将。”
人就已起身往床边去。
如此,白松林只能咬着牙走了出去,想着一个丫头,好好哄一下妻子也就没事了,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床上一脸委屈看着自己的妻子,又觉得腿沉了几分。
桑兰见自己的相公如此,咬了咬唇,“夫君,怎么样了?”
心里却早就知道了事情怕是没有那么顺利,除了不甘,剩下的只是嫉妒,凭什么她堂堂的白府少奶奶要向一个结巴低头?
若不是她让出山位置,一个结巴岂会有机会嫁给南宫?
这次名上说是为了一个丫头,更多的是她想争这口气。
白松林换上一张笑脸,走过去,也不提这事,只将妻子搂进怀里,“身子怎么样?当初让你呆在府里好了,还以为出来能照顾你让你散散心,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桑兰懂得为妻之道,体贴道,“相公也是一番好意,知道妾身想娘家了,这才 给相公填了麻烦,其实出了这些事,妾身心里一直不安。”
早上那个结巴的话,纵然夫君没有问自己,她心里也明白几分,做为男人心里不计较怎么可能,可若换成自己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生怕事得其反。
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的神情,见并没有什么,心下这才慢慢的松了口气。
此时,白松林心里也乱乱的,只觉得从上次府里发生了那事之后,与妻子之间就隔着了些什么,似一层隐隐的纱,看不清摸不着。
见自己说完了话,一直没有回声,桑兰才抬头,就看见神思恍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丈夫,心下就慌了起来,能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不是因为他的一切都表现在面上,心思更是在面上,跟本不用猜。
可这阵子,她却发现,她竟然越来越看不透他的心了。
没有嫁人之前,她还可以抬高自己,可眼下嫁了人,她输不起,以自己夫君的身份,没娶三妻四妾也是对她的一种宠爱和对世人的昭告,若失了这份体面,她还有什么?
“夫君,天色不晚了,早些歇息吧。”桑兰是真的怕了,双手不自觉的抓紧。
胸前的衣襟一紧,白松林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微微一笑,“那就歇吧。”
两人谁也不在提那丫头之事,可见一条命这样就没有了。
当晚小雀抱着被子铺在床塌上时,想了半响,才怯声的开口,“小姐,那就这样了?”
自是指那要杖毙丫头命的事。
上官清明背对着,只装睡了却不答,她不可能一边快意生活又做个善人,而且这善人他们也没有给机会让她做。
小雀咬着唇,“小姐,要不就绕了那丫头吧。”
上官清明猛的坐起身子,冷瞪向小雀,“你---就---是----这---样---不---奴---才---的?”
扑通一声,小雀慌乱的跪下去,“小姐息怒,奴婢错了。”
要说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如此冷眼看自己,虽只是一眼,却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出格了。
上官清明冷冷盯了小雀好一会,才冷笑道,“我、、我以前是不是、、、是不是很听你的?”
其实这阵子,她就觉得小雀虽守规矩,可在遇事上,总是先说了主意,若自己不按她说的做,她总会唠叨好一会。
以前觉得她是心善或心软,这一刻却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控着主子当主子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小雀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只一个劲的说“小姐饶命。”
以前小姐性子软,什么事都是听了她的想法才做决定,可此时她却不敢承认,小姐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姐了,若承认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罪名。
“白少奶奶、、、有、、、有了身孕,身、、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明、、、明个你过去吧。”上官清明只觉得心情慌乱,眼不见不烦或许更好、
“小姐,奴婢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小雀却慌了,又爬了两步上前。
小官清明摆摆手,“行了,天晚了,睡吧。”
小雀不敢在说,只能吹了灯躺下,辗转反侧,直到天放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正文 暗战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门就被叩响,来人正是白松林。
“少夫人,那下人已处置了,天色不早,该上路了。”人到是比昨日的态度好了些。
上官清明起身,抬手指了身边的小雀,“先、、、先将这丫头带、、、带过去吧,少奶奶有、、、有身孕在身,身边总不、、不能、、能离了人,白副将、、、也也不能时刻的呆在少奶奶身边。”
白松林想拒绝,可最后一句,却实实的堵了他的嘴,拒绝了,不就是代表着他一直呆在妻子身边,这样传出去,哪里是出来打战的,到是像出来游玩的,若传到圣上耳朵里、、、
不敢在多想,白松林应声,“属下谢过少夫人。”
人家毕竟是一番好意,更不该有拒绝的道理,白松林觉得之前自己因为妻子的事,而对眼前的这位少夫人有偏见,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小雀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却也不敢开口,她没有忘记是怎么惹自己家的小姐生气,换来这样的结果,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白松林走了出去。
白松林带着小雀回来,确实让桑兰一愣,“夫君这是?”
白松林笑道,“准备好了就下楼上车吧,少夫人心疼你身边没有一个照顾的,让贴身侍女来服侍你。”
打了个巴掌又给个甜枣,想到不一个结巴到还挺会做人的。
桑兰面上却赶紧起身,走过去拉着小雀的手,笑道,“这赶情好,妾身一路也总不能让夫君陪着,到也怪无聊的,只是少夫人身边没有了人帮手,这行吗?”
知趣又体贴,对上妻子看过来的温柔眼神,白松林一笑,“无碍,你有身孕在身,也不要折了少夫人的一片好心。”
看着这夫妾两秀恩爱,手虽被抓着,小雀心里却没有了底,真正的白二少奶奶是什么样子的,早*就见识过了,看来这些日子不那么容易过了。
一行人终于上了车,又开始行进,小雀坐在马车靠门的角边上,垂着头。
桑兰原本一晚都没有睡好,眼下可心情大好,这可是主动送上门的,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将军府就是这样的规矩?我记得奴婢在主子面前是没有坐的规矩吧?”桑兰的声音很低,却透着一股冷意。
小雀的身子本能的一颤,忍下眼底的泪水,微微动身,跪坐在角落里,自己是真的被小姐宠坏了,连这样的规矩也忘记了,难怪小姐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想了一晚和一早上,小雀终于认识到自己错了。
桑兰微叹了口气,不无讥讽的喃喃自语又开了口,“本你是少夫人送过来了,这些话我不该说,可若是我现在不管,待你回去了,你这没规矩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我弄成的呢,少夫人毕竟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有人说什么也不敢当面说,可我却不同了,相比下来,小雀姑娘心里可不要记恨我啊。”
“奴婢不敢”小雀低低应声。
“只要不是嘴上说不敢,心里正骂着我就行,都说好人难做,我看这事道说的还真不假,你这么好的贴身丫头,少夫人怎么舍得让你伺候别人呢,要是我可舍不得,我这人是最心疼身边人的了。”
说到最后,小雀快速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桑兰的话也同时停了下来,脸上乍青乍白,尴尬的好一会才恨恨的瞪了小雀一眼。
自己的贴身女婢早上被杖毙,自己却没有露一面,眼前又这样说,这个丫头一定看不起自己吧?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动手,毕竟不是自己的下人。
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打狗还要看主人。
也不知道外面的路是不平还是怎么的,马车突然猛的颠了一下,没有丝毫准备的桑兰就向前撞去,还好小雀眼尖,一下子在前面拦住,不然桑兰早撞开车门冲了出去,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桑兰当场下的脸都白了,手紧紧的捂着肚子,仍旧是冲出去趴在马车里的姿式,一动也没敢动,直到肚子没有什么疼痛,才无神的坐起来。
“少奶奶没事吧?”小雀见她不语,以为是动了胎气,慌乱的问。
桑兰回过神来后,一个巴掌对着小雀的脸就扬了上去。
她是怕了,其实这次出门,相公带着自己,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自己知道相公要出征,想跟着顺路回娘家看看,另一个私心也是能看着南宫。
哪里知道才一上路,南宫就先走了,自己在这里受着少夫人的气。
眼下差一点就出了大事,若真没了这个孩子,她怎么向白家交待?只怕都没有脸见白家的人了,毕竟出来时,白老爷可一直反对的。
心里的慌乱,让桑兰这一将所以的一切发泄到这一巴掌上。
小雀被一突来的巴掌打的愣了好一会,豆大的泪才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却也不敢说话。
外面的马车也在猛的颠一下时停了下来,门打开,光线同时射进来,白松林正担心的往里望,“怎么样?没事吧?有个大坑,侍卫也没有看到。”
其实不是侍卫有胆不报,先前过去的马车里坐着少夫人,同样从这个大坑过去,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侍卫就想没什么问题,白松林一直骑着马,自然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自己妻子的马车从这过时,看到马车左右颠才知道,吓的忙让侍卫把马车停了下来。
桑兰摇了摇头,强挤出一抹笑,“没事,不要耽搁了上路。”
白松林点点头,扬手关门时,才发现一旁垂头的小雀,若换成平时的奴婢也就算了,毕竟这是少夫人身边的丫头。
看着情况不对,就问了一句,“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偏巧这时看到一滴泪落了下来,白松林眉宇也皱了起来,脸色不可见的沉了下来,“把头抬起来”。
“夫君、、、”
“兰儿有什么话,一会再说”白松林直接打断了妻子的话,一边又命令道,“你把头抬起头。”
小雀这才吸了吸鼻子,慢慢的抬起脸,右边脸颊上清晰的印着已苍肿起来的五个手指印,白松林看了冷吸一口气。
正文 冷战
再是傻子,看见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马车里就两个人,除了自己的妻子,这丫头也不会自己打自己巴掌。
“夫君、、、”桑兰一看事情不好,心下焦急,声音又低了几分,先声认错,“妾身刚刚差点摔出马车,惊吓之余这才对这丫头发了火,待晚上歇息时,妾身亲自去少夫人那里领罚。”
要说做女人,桑兰很会做,而且做的很完美。
在知道错事无法掩饰和做假后,不会笨的像其他女人一样还死撑着,她会马上衡量到那样的后果,而选择最直接又简单的方法。
认错纵然有失颜面,可另一方面也能得到对方的认可,人品自然不好,也不会更坏,甚至有时还会上升。
小雀低着头,她知道抬起头来被白副将看与不看结果都是一样。
白松林的脸色显然不好,可面对娇妻的坦诚认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这个娶了六年的妻子,让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了。
没有多说一句,白松林落了马车的帘子,转身走开,只听他一声喝下,车队又循序渐进的动了起来。
桑兰没有发觉自己明显松了口气,之后是一脸的担心。
良久,她才恨恨的瞪向仍旧低着头的小雀,“还以为你主子真是派你来服侍我的,眼下我看明白了,怕是没安好心。”
明明一切错在自己,可让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一向把自己呵护在手蕊的夫君,竟然给自己脸色看,甚至甩袖而走,这一切全都是那个结巴女人,她就不信了,斗不过一个结巴。
车队一路向前行进,响午的饭也是在马车上吃点点心,车队也没有停下过,这一天就连天已放黑,车队仍旧前进着。
桑兰原本怀着身孕的身子就有些承受不住了,腰也酸了,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整个脑子此时突然机灵一动,便有了主意。
“哎呦,我的肚子”桑兰顺势就捂着肚子,低呼起来。
小雀有些担心的看过去,却不敢近身,半响才来了一句,“少、、、少奶奶怎么了?”
怎么说也是被送来服侍的,再不尽心,若对方有个什么差池,她也不好交待。
桑兰没有了之前的高傲气,抬起头时,额上已汗水淋淋,“我的肚子好痛、、、”
却之口不提停车和叫白松林过来的事呢。
要是换成上官清明在这里,定会看清她的小把戏,可惜小雀是个笨的,一听就怕了,转身推开车门,撩起帘子就对外面响。
“快停车,叫白副将过来,少奶奶身子不爽了。”
外面原本就天色大黑,四周除了马蹄声就是马滚过路面的声音,小雀这一声尖叫,可算是打破了沉寂,让奔波了一天的侍卫终于可以停下来松了口气。
众人心里不明白,明明护送着的是两个女主子,前几天还会慢慢的走,今天怎么就突然赶起路来了?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多问,不过这样的颠簸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哒哒的马蹄声响过,暗淡的月色下,白松林骑着白马才冷漠着一张脸上前,“怎么回事?”
这样的声音让马车内的桑兰听了心一沉。
小雀也是微微一怔,却还是怯弱的开口,“白副将,少奶奶说肚子疼。”
白松林好看的眉宇才微微皱起,虽然只是沉默了一会,可对车内的桑兰来说,却似过了几年一般慢来,长的她忘记了呼吸。
“今晚在这里休息”一声令下,才算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正文 败下
在树林里扎营,除了主子睡自己的马车外,其他的侍卫都是围着勾火而坐,晚上轮着休息,点上火堆后,已有侍卫去打猎和寻水。
天色大黑,打猎的机会很渺茫,大多数人心里明白,今晚只能嚼着硬干粮填肚子了。
马车一停下之后,小雀就先下了马车,让出空间给人家夫妻。
白松林似犹豫了一下,才靠近马车,探头进去,“怎么样?”
“妾身没事”桑兰的声音低低的,听在外人耳里,跟本不像没事的样。
白松林的眉宇就又皱了一下。
“夫君若有事就去忙吧,不要为妾身而耽误了正事。”桑兰的体贴无时无刻的不在上演。
可能是这样的次数多了,并没有得到白松林以往炽热的眼神和眷恋,“不舒服了就直说,不要等又突然难受起来。”
转身回头对一旁的小雀吩咐道,“去前面把军医叫来。”
小雀八不得早离开这,忙应了一声,就小跑的去寻军医。
车内的桑兰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还好她完全的处在黑暗的车厢内,并没有让白松林看到,至于才吩咐完的白松林没有一句交待,转身去忙了别的事。
待军医气喘吁吁的近到车前时,桑兰才慌乱的抹了脸颊上的泪。
“还请少奶奶将手递出来”出门在外,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规矩。
桑兰一脸的冷色将手伸了出去,语气很淡,“大夫,一路上我肚子一直疼痛,不知道有没有流产的可能?”
大夫正在摸脉,按脉相上来看,一切都正常,听了头上这样一番话,心里咯噔一下,左右寻思过去,才收回手,“少奶奶一切正常,路上虽奔波劳累,可老夫看少奶奶的脉相,除非遇到、、、所以少奶奶定可放心,腹中的孩儿一定会安安稳稳。”
桑兰原本以为是个会看眼色的大夫,听了自己这样的一番话,定会帮自己圆这个谎,到时就不怕夫君不担心自己,这样一来,只要靠自己平日里的娇声细语,夫君又会像之前一样疼爱自己。
此计不能失,让她只能恨恨的瞪着已转身不远处火堆处走去的大夫,却无计可失。
小雀一直站在一旁,几个寻思下来,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此时是心里最快活的一个,看着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主子,如今才一天就落得这个下场,怎么能不大块人心。
桑兰目光触到马车垂头站着的小雀,心里更是恨啊,要不是这个丫头,自己的夫君岂会如此冷落自己?若不是想起一切缘于白天的巴掌,此时早就又冲上去打几个耳光,以解自己心里无处可发的怒气。
上前,上官清明正躺在马车里,里面是自己动手铺的厚厚的被子,马车门场着,只将帘子落了下来,林里的凉风不时的吹进来,让然然的夏日别有了一番滋味。
纵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隐隐听到叫军医,唇角不由得升起一抹冷笑,只希望那白府的二奶奶这次之后会知些进退。
白天已和侍卫打听了,再过七八天就能*边区,却并不是边关,那里离关边还有五六日的路程,不过*边区也就是不用在走这种山路,而是有人口的城镇,想来会比这几天要好受些。
正文 风情
炎炎的夏日,一出了树林,终于又回到了身边,马车顶在热日之下,让车内热的像闷炉一样,连喘气也觉得费劲。
上官清明最终受不了,直接推开了马车的门子,一边把帘子撩起搭在了一边,又将窗口的帘子也挑起来,行动中的马车带着的一点风才吹进了马车里。
终然如此,还不觉得快活,反正一整天都呆在车里,她灵机一动,将穿在外面的褙子孔脱了下来,留下一身黄色的内裙,还真的凉快了不少。
人侧身躺在马车里,发髻也觉得碍事,索性就头发也扯了下来,自然的散落下来,乌黑亮丽的发丝,配上一张清秀而白皙的脸颊,竟也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特别是身上那淡如兰花的气质,是人学也学不出来的,似是天生一样。
配上黄色的内裙,那慵懒而高贵的姿态,让骑马上前来的白松林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话,只呆呆的看了半响,直到身下的白马嘶鸣声,才换回了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