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遁声瞧去,最吸引她目光的倒不是这女子倾城地容颜,而是她大胆无比的衣着。她的衣裳竟是以几幅轻纱简单连缀而起地,雪白的肚皮、香肩、胳膊和大腿都半露在外,只有肩上那条金银粉绘花地纱罗披帛直直垂挂下来,缠绕在臂腕之间,稍稍遮挡了些微皮肤,行走间却愈发显得轻逸而诱惑。
怎么会有人这样打扮地?!那一身耀目嚣张之极的红配上裸露在外地雪白肌肤倒也好看,可是也太令人骇目惊心了,看起来倒像是佛教壁画中的飞天或胡人的舞伎,不过就算是飞天和舞伎,衣裳也没有这样暴露的。秦筝这段日子以来虽然已经接受了很多新事物,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胆轻佻的衣着,一时之间不觉怔住了。
“红蜡,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你别胡说八道。”魁梧的男子扫了一眼那红衣女子,语气里微带怪责。
“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杀人抢宝吗?”那名叫红蜡女子一扬手中的红牙板,啪啪拍了两下道:“杀!先杀了再讲!”
她一喊杀,身旁有两名玩家立刻就向着秦筝冲了上去,嚣张狂人也想冲,但刚迈出一步,想起秦筝方才那如闪电般的出手,犹豫了一下又停住了脚步,缩回了那魁梧男子的身后。
秦筝正发愣呢,待有人向她冲过来,才回过神。但她也不屑去辩解什么,因为人家未必会信,要让人听话,唯有凭借手中这柄长剑,实力才是关键!但对方现在已有七人,她能抵挡得住?那魁梧男子看上去实力似乎很强的样子,就连那言语举止嚣张无比的红蜡,好像也不弱。秦筝不太确定能够从他们的手中死里逃生,逃跑肯定也不能够,嚣张狂人的速度都比她快上一些。
只一瞬间,双方便交上了手,秦筝招架住了那两名玩家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心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凝重了,以一敌二都不太轻松,那一会他们要是一拥而上,自己还有活路吗?她一边招架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现在找若天无云来帮忙一定是来不及了,唯一能够指望的便是巫亓立刻上线赶过来援手,但是这可能吗?秦筝苦笑了一下,觉得基本没有什么希望。
“潇,你上去啊!难道要让她逐个击破?”红蜡嗔怪地瞟了那魁梧男子一眼。
“狂人说的只是一面之辞,你就这么信他?”
潇醉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嚣张狂人,对他那萎萎缩缩的模样实在没有好感。他本来带着这队朋友在附近练级来着,这嚣张狂人突然就跑了过来,惊喜地抓住队里的银剑就一个劲的哭诉,说是自己和人组队被抢秘籍,最后那女人还一剑杀了他,要银剑一定帮他报仇。
银剑一向是个烂好人,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这次也是嚣张狂人只说了三两句话,他就拍着胸脯一口应承下来要替他报仇,还傻不愣登地问那嚣张狂人昨天送他的药吃完了没有,听他说吃完了,又立刻摸出一大把送他。
潇醉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一点药而已,又不贵,也贪?于是他对那样貌老实忠厚却花言巧语,拿人东西一点也不手软的嚣张狂人加倍没有好感。只是红蜡不知是不是练级练得太过无聊,一听说有人杀人抢宝,立刻嚷着要来看看,队里其余的人也想来看看热闹,于是一群人便莫名其妙地被这嚣张狂人给忽悠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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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银剑是个傻冒
“老大,你看我们是不是一起上?”嚣张狂人没听见潇醉对红蜡说的话,只是点头哈腰屁颤颤地征求着他的意见。听银剑说潇醉是实力排行榜上名次靠前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到处骗人组队,而是应该好好的巴结潇醉。若是马屁拍好了,他一高兴,没准日后就带上自己一起练级,那经验肯定是噌噌噌的涨,他再走出去往人前一站,哼哼,那可也算得上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了!
“嗯,你去吧。”潇醉瞥了他一眼,有意难他一下。被这家伙一口一个老大,叫得人有些哭笑不得,说了他好多次都不肯改口,那也只好由他去叫,只是每次听见的时候,身上便起一层鸡皮疙瘩,痒痒的好像有条毛毛虫在爬。
“我啊?!”嚣张狂人探头看了看银剑和双月联手P秦筝的场面,只见那边剑气纵横,人影飘忽,自己要是上去肯定插不上手,也许没两招就被杀回城面壁了。刚才死一次掉了10%的经验,他已经够心疼了,这得找多少人组队带他呀?他才不再次去送死呢!
“怎么,你不想报仇?”潇醉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
“当然想啊,可是我实力这么低,上去也是送死,这不是丢老大的脸吗?还是以后跟着老大练高武功再说。”嚣张狂人一通话,连捧带解释,顺便还为日后跟着混经验铺好了道路。
潇醉一听,这人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正冷笑着要驳回他的话,就听身旁红蜡扬声道:“你们真是有够婆妈的。我去!”
她话音刚落,人便化作一道红影冲了上去,手中的红牙板拍得啪啪作响。与银剑和双月他们一起夹攻起秦筝来。潇醉身旁另两人见此情形,都拿眼去望他。想瞧瞧他接下来要怎么办。….潇醉见状一阵苦笑,此时上也不是,不是也不是,上的话明显被嚣张狂人这家伙当枪使,而且传出去这么多人P一个也不是什么好听地事。不上的话,就怕一会红蜡又闹脾气,让人头痛之极。
潇醉还有闲心在这里考虑要不要一拥而上,秦筝在那里却暗暗叫苦。围攻她的这三人论实力都没有书生夜白高,大概也就比她强一些,但他们配合默契,显然是经常在一块练级地,秦筝又没有抢到先机,一时之间真是被杀得只有招架之力。更无还手余地。偏偏,边上还有四个人在虎视眈眈,看来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你们别愣着啊。快上来!”红蜡的纤纤玉手执着红檀木做地牙拍,出招的时候身上轻纱翻飞。披帛飘舞。身姿特别飘逸曼妙。可是好看不等于没有威力,其实她的攻击力是目前围攻秦筝的三人中最强的一个。但她却奇怪地发现秦筝似乎不太闪避她地攻击,若是躲不过另两人的招式,她就硬受自己的攻击。
红蜡哪里知道秦筝身上的清音袍有受到乐音攻击时伤害减半的效果呢,她只当是秦筝并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更急着要将她击败,见潇醉等人都站着不动,不禁恼了,点名道:“兔子,秋羽,你们也不帮我吗?”
被点了名的兔子比我肥和秋羽两人对望一眼,很无奈地迈步上前,他们都知道红蜡这人别的方面都还好,就是脾气不太好,惹恼了她可没好果子吃,只好上去帮忙。至于那个仍站在后头看戏的潇醉,他们只好请他自求多福了。
“铁砂掌!”兔子比我肥大喝一声,提掌就蹦到了秦筝面前,然后向着她的右肩猛拍而去。
“红蜡,我在边上掠阵好啦。”秋羽是个有点迷糊地回春谷小医师,除了治病外没什么攻击力,平时练级都是站在边上看的,P当然更不在行了。
虽然上前的两人只有一个加入了战团,秦筝却觉得压力愈大,堪堪避过兔子比我肥地一掌,却躲不过身后银剑丢出的一大把铁剑,被其中三把给刺中了,一时间鲜血喷溅,她只得边狼狈地继续躲闪边偷空吃药。“贱人,你找死!”这声呼喝是红蜡发出来地。贱人是银剑地外号,骂他是因为他趁着秦筝受伤又乱丢了一大把铁剑,结果他用的是全体攻击模式,没击中秦筝,倒有两把扎进了红蜡地肩膀,气得她大叫道:“你没事拿那么多把破剑冒充什么万剑诀?你不嫌带着累赘的啊?”
“红蜡红蜡,真是又泼又辣。”银剑虽然是个烂好人,嘴上却也不怎么老实,此时被红蜡骂了,心有不甘,边继续攻击秦筝边轻声嘀咕着,幸好红蜡忙着退开了两步让秋羽帮她治伤没听见,否则两人又要开始斗嘴了。
“铁砂掌!”
“万剑诀!”
“天地无形手!”
红蜡暂退战团,另三人却杀上了瘾,各自又施展着绝招向秦筝攻去,可怜秦筝避不及,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体力渐渐不支,有些气喘起来了。看得那躲在潇醉身后的嚣张狂人一阵叫好,叫完了觉得还不过瘾,又连连鼓掌呐喊。潇醉看到他那样子,十分反感,便退开两步,与他拉远了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嚣张狂人突然觉得头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有点生疼,用手一摸,肿起一块,又听见“卟”一声,像是有东西落在地下,便向下望去,果见有一枚松果正在他的脚边滴溜溜打转,不觉恼了,扬脸四处张望着,嚷道:“谁啊?哪个混蛋敢打老子?”
“你爸爸。”一声戏笑传过来。
嚣张狂人抬着头只是到处乱看,辨不清说话之人到底藏身何处,倒是潇醉,双眼微微眯缝了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望向右上方的树顶。
“妈的,到底谁啊?有种滚出来!”
嚣张狂人正四处张望,又被一枚松果击中了额头,他有些抓狂,捡起松果就使力扔出去,可惜找不到捉弄他的人藏身的地方,徒劳无功。但被他骂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恼了,这次也不答话,又是一枚松果掷出来,正击中嚣张狂人的下身某处要害,打得他猛地弯下腰去,紧紧地捂住了被打之处,无比凄惨地嗷叫起来。
“废柴!”见嚣张狂人模样狼狈,树顶上又传来一声轻斥。
话音刚落,两枚松果带着破空之声飞了出去,击中了兔子比我肥和双月两人,不过因为距离较远,只是唬了他们一跳,并未打伤他们。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已经替秦筝解了围,她立刻机敏地贴地翻滚了出去,乘隙扔了一把回血丹入嘴,未被面巾遮挡住的眼眸中满是诧异的神情。
“出来!”银剑瞅准了松果掷出的方向,丢下秦筝直奔到那树下,从储物腰带里抓出一大把铁剑就向上丢了出去。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响,那些射往树上的铁剑全部都像流星一般相继坠落在树下的草地里。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哈哈大笑着,迅捷无比地从树上跃了下来,向着正与红蜡相斗的秦筝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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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架空历史,书号:
第一百一十五章 嚣张狂人之死
“跟我走。”
从树上跃下飞奔至秦筝面前的那道黑影一掌将没有防备的红蜡拍飞了出去,拉起秦筝的手腕,就准备带她往密林深处逃离。
不过这时站在一边旁观许久,都无聊地杀了几个暗影刺客的潇醉突然出手了。只见他身形倏动,竟然后发先至,抢先挡在他们面前截住了去路,若不是那黑衣人见机得快,足尖轻点刹住了脚步,两人差点一头撞将上去。
“好狗不挡道!”黑衣人闷哼一声,空着的右手握住了腰间长剑的剑柄。
秦筝这才得闲抬头向那黑衣人望去,虽然这人侧着脸又像她一样蒙着面,秦筝还是很轻易的就认出了他,韩铁衣!果然是他!只是心里更加诧异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又为什么再次出手救了自己。
“哥们,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潇醉微微一笑,却不恼。
“难听?还好啦,不难看。”面巾遮盖下的韩铁衣脸上不知是不是带着很痞的笑容,反正语气听起来是很调侃的,“七个打一个哟,很精彩,很英雄。”
潇醉听了这话有点郁闷,他方才没有动手,也不赞成同伴动手,只是迫于红蜡在场,生怕她要使小性子,所以才没有制止他们以多打少,但也没韩铁衣说的这么夸张。不过这游戏因为拟真度高,游戏运营商和玩家又极力在营造一种很江湖很武侠的氛围,所以恃强凌弱这种有悖江湖道义的事情还是大部分玩家不屑去做的,如果看到别人做了,也会在心里鄙视一下。
“你装什么好汉啊,你还不是一样打女人?”红蜡方才被韩铁衣一掌拍了出去。跌得很狼狈,一爬起来就愤怒地扑向他,手里的红牙板从上至下地往他头顶拍去。
韩铁衣身形不动。长剑倏出向身侧一挑,正好抵在红蜡的喉间。动作快得潇醉都来不及阻止。他隔着面巾摸了摸鼻子望着红蜡笑道:“原来你是女人啊?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认出来。…. ”
“你----”红蜡此时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将眼向下瞟着,脸上的神色简直气极败坏!
她冲得太快,基本是自己撞到人家剑尖上去地。韩铁衣的剑又锋利,已经轻轻刺破了她咽喉处地皮肤,红色的血渗出来,映着雪白的皮肤,像盛开在雪里的红梅,煞是好看。那嚣张狂人下身巨痛渐止,刚直起身便看到这一幕,不觉张大了口,看得呆了。就差没从嘴里流出口水来。
“我什么?”韩铁衣望见投鼠忌器,欲进攻却还犹豫的潇醉等人,不觉又笑了。向红蜡道:“你不要乱动哦,我可不介意杀女人地。”
“你无耻!”照理说红蜡被人这样制住就应该安静点闭了嘴。别惹怒了韩铁衣将她一剑刺死。可是她玩游戏这么久。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一口气咽不下去。宁死也要骂上一句。韩铁衣若是敢杀死她,下次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杀回来,让他死一次!再死一次!
“你先放开她,凡事好商量,杀女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潇醉紧紧地拧起了眉头,觉得红蜡真是太冲动了,但她现在这种处境,自己也不好再去责备她。
韩铁衣诧异地轻挑了挑眉向着秦筝笑道:“哎呀,原来他们也没认出你是女人!”
一句话,说得潇醉等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就连秦筝都忍不住又气又笑。这人,嘴巴真坏!
“好啦,不玩了,我们要走了。”韩铁衣看向潇醉道:“是我们先放人,你保证我们安全离开呢还是我们押着她走?你自己挑吧。”
潇醉一怔,没想到韩铁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还没答话,那个嚣张狂人此时已从被红蜡的美貌惊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指着秦筝边跳脚边道:“老大,替我报仇啊,我不能白白被她杀了。”
“闭嘴!”这次连烂好人银剑都忍不住想要拿块烂泥糊住嚣张狂人那张臭嘴了,他总算还知道亲疏有别,红蜡当然比这个大嘴巴要重要。
“你放了她,我保证你们安全离开。”潇醉突然开了口,这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气度沉稳,看上去倒也隐隐有高手的风范。
他方才还挺气恼韩铁衣劫持了红蜡,认为那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但是环顾一下四周,自己这方的确人多势众,他们若不取巧,还真走不掉。于是开始觉得韩铁衣地话其实也没说错,这里是游戏,本来就没有现实里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虽然恃强凌弱不被人待见,却也没有哪个男性玩家敢说自己没杀过女玩家。再说不论男女,每个人刚进游戏的初始属性都是完全一样地,绝对平等。P的时候,大家讲究地也是技巧、实力和武功高低,还真没人讲究什么性别差异,倒是自己迂腐了。
韩铁衣听见潇醉地保证,毫不迟疑,立刻将剑从红蜡的喉间移开,秦筝见状原想说话,但想了想又将话咽了回去。倒是红蜡十分不甘,手中红牙板狠狠一拍,又想冲将上去,却被潇醉硬生生拉住了手腕,气得她站在原地直跺脚,那一种愠怒地野性风情看得嚣张狂人暂时忘了去追究秦筝的事,盯着她又是一阵发呆。
偏偏嚣张狂人那不堪的模样恰恰落在了银剑等人的眼中,他们顿时觉得自己来相助此人报仇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现在想想,就连他先前说的话,十有八九也要倒过来理解,想杀人抢宝的应该是这个家伙才对!
“你,为什么信我?”见韩铁衣拉起秦筝转身要走,潇醉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玩游戏各有各的风格,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实力值排行第五的潇醉吧?”韩铁衣嘿嘿笑了两声,“潇醉是个磊落君子,答应的事绝对会做到,如果换成是韩铁衣,那我可不敢信他。”
“你又是谁?”潇醉仍是十分不解,“你怎么猜出是我?”
“潇醉有个嚣张霸道又经常无理取闹的妹妹红蜡简直是《江湖》中路人皆知的事情。”韩铁衣边说话手边悄悄地探进了储物腰带,“她的名气简直比你还大啊!”
“醉,你真是个笨蛋!”韩铁衣说话的同时,红蜡半天也没甩开潇醉的钳制,忍不住也气愤愤地开口了,“他就是韩铁衣!实力值排行第七的韩铁衣!哼,终有一天,我要把你杀成倒数第七!”红蜡说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最后一句却是对着韩铁衣嚷的。
“你,你们----”潇醉果然比较老实,一时还没转过弯来,还想再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话说到一半,才恍然大悟道:“对啊,你刚才恶意攻击我妹妹。”
“走了走了,再待下去你妹妹要气疯了!”韩铁衣哈哈大笑着转身,觉得偶尔欣赏一下美女气得翻白眼的样子也不错。不过他笑得很开心,别人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转身的同时,手里捏着的一道袖箭就打了出去,直射嚣张狂人的咽喉,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杀得化作一道白光回城去了。
眼见韩铁衣带着秦筝十分潇洒地离开,众人一时间只是愣在原地各自摸着自己的咽喉,没一个人反应过来要去替嚣张狂人报仇。其实除了银剑这个烂好人与他相识之外,别的人与嚣张狂人连萍水相逢都谈不上,来这里也不过是跟着银剑和红蜡凑凑热闹,加上后来嚣张狂人的言行举止实在太令人讨厌,他们也巴不得他快点死了算了,此时只觉得韩铁衣这临走前的致命一击十分的有气势,却没人觉得嚣张狂人被杀有什么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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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又吵起来了
秦筝跟着韩铁衣一路走出了林子,一开始心里还觉得十分不解,但她是个心气开朗的女子,既然想不通,便干脆不想了,反正可以直接询问,又何必自己苦思?
眼见已走到一处地势开阔,附近没有什么玩家的所在,秦筝正想开口,却听见走在她身侧的韩铁衣道:“你怎么一个人在练级,巫亓呢?”
“他说有事下线了。”秦筝回答的时候心里暗想,照她最近的观察来理解,下线应该是遁入了什么地方吧?下次找个机会一定要问清楚,自己是不是也能下线。
“他叫我来练级,自己下线了?”韩铁衣停下了脚步,显然有些诧异。
“他约你?”秦筝也诧异,巫大哥想做什么?难道上回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左右为难的滋味还没有尝够吗?或是觉得他们现在已经能够和解了?
“是啊,然后我经过这里正好听见打斗,就过去瞧瞧,没想到居然又是你……”韩铁衣说着说着感觉有些奇怪,这游戏里的人没有现实那么多,地图却不小,想成天遇见一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他们有几次巧遇细究起来都是有原因的,但次数也太频繁了些,难道真是上辈子有仇这辈子有恨?
“呵,呵呵----”秦筝盯着自己的鞋尖干笑了两声,“好巧!”简直巧到她都要怀疑韩铁衣在跟踪自己了,但他却没有跟踪自己的理由。若说恩怨,不是已经两清了么?
“呵,呵呵----”韩铁衣也盯着自己的鞋尖干笑了两声,“如果不是收到老巫的千里传书时我才刚接到刺杀你的任务。我自己都要怀疑自己在跟踪你了。”
“刺杀我?”
“刺杀你。”
韩铁衣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什么。
秦筝没有说话,她自己就是个杀手。当然不会傻到去问明知道没有答案地问题。
两个人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这时有个玩家从他们身边路过。好奇地左右望望,见到韩铁衣的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便开口骂道:“靠!原来是活的,我就想游戏公司没事在这里竖两座雕像干嘛,有碍瞻观!”
“你管得着吗?”韩铁衣横了他一眼。开始仰头望天。
那玩家也不是个好脾气地,一听这话顿时恼了,本想冲上去就强行P,不过总算没笨到以为自己可以单挑两人,再说韩铁衣和秦筝身上的装备,一看也知道不是普通货色,这人忍了半天,终于啐了一口,转身万分不甘地走了。
“我们走吧。去练级了,你的实力值真差。”韩铁衣实事求是道:“不过身手倒不错。”
“怎么不动手?”秦筝脸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一直在戒备。
“动手?嘁。我又不傻,难道等着被老巫追杀?”韩铁衣知道巫亓是那种可以为了朋友两胁插刀的人。不止是为她。换作有人杀自己,巫亓恐怕也会拼命的。
“你接了任务。不用完成?”秦筝退一步,手心里有些汗湿。她是见过韩铁衣身手的,明白现在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确切的说是不让别人完成。”韩铁衣说着,伸手摸了摸鼻子好笑道:“不知道是哪个傻冒发布的任务,居然忘了限定完成时间。嘿嘿,这下有空子可钻了。”做好人也要不危及自身利益的好不好,若是限定了任务完成时间,不杀她就要被扣1000点门派贡献值,那样的话他才不会接这狗屎任务呢,倒会在边上偷瞧瞧是谁接了这任务,然后杀了他!
秦筝想了想,突然恍然,只是还有些不解,便道:“为什么要帮我?”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韩铁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接那任务,便接了,此时被秦筝这么一问,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很光棍地回了这么一句。
秦筝闻言淡然一笑道:“去哪练级?”
“当然是和老巫约好的地方,就在前面的鹰窝崖上。”
韩铁衣说着便领头往前走,那柄向来不离身的长剑被他扛在了身上。秦筝见此动作突然有些想笑,因为若天无云也很喜欢这样拿武器呢,只不过他们一个用地是剑,一个用的是刀。
秦筝是个重恩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甘心替血雨楼当杀手卖命这么多年,韩铁衣救过她两次,虽然这世上死后还能重生,但这也是恩情,所以她便很自然地折合了一下两人地前帐,决定将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在他们没闹出什么新的矛盾之前,与韩铁衣好好相处。
对韩铁衣来说,他没有受过秦筝什么恩惠,却受过不少荼毒,于是现在加倍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她,只是根据这两次相处下来地情形判断出她似乎不像是那种性子跳脱任性地女孩,却有点云淡风清的味道,与自己第一次遇见她地时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让他两次都不由自主的救了她?不对不对,第一次绝对是个意外!那时候她凶得跟母老虎一样,是和解以后自己才感觉到她身上那种似有若无的恬淡气质。
“七月。”
“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话刚问出口,韩铁衣突然咂了咂嘴,觉得有些不对味,这话怎么像是那种泡沫剧里的狗血对白?不过话一出口,覆水难收,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不过可怜的宋朝穿越女秦筝还不懂泡沫剧是什么东西呢,当然更不会对这种常见式话语起什么不良反应,只是面巾下的脸忽然就变了色,有些诧异他怎么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怎么,你忘了?”韩铁衣见她不说话,再想起当时的情形,以为她是觉得过意不去才不开口,不觉便嘿嘿笑了两声。谁知这笑声听在秦筝耳里,却又变了味道!
“韩铁衣!”秦筝停下脚步,声音有点零下十八度。
“干嘛?”韩铁衣也停下了脚步,他还没有觉悟过来,正在回味上次在青江城的一品鲜吃饭时秦筝说的话。
“你要是再敢当着我的面提起那件事,我就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河里去喂王八!”秦筝从来不说大话威胁人的,何况她现在还打不过韩铁衣,这次是气昏了头。
“喂,有没有搞错啊,你生什么气,要生气的应该是我吧?”韩铁衣听见秦筝的话,顿时将心里那点小小的怀疑都抛至九霄云外去了,声音也高了八度。
“你生气?!你把我卖到那种地方去,又有银子赚你居然还敢生气?你……你真无耻!”秦筝从来没和人吵过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换作从前,一言不合时她不是转身走人就是拔剑相向了。
“那种地方?什么地方?”韩铁衣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想了想才恍然道:“啊,你说的是青楼?”
“你还敢说?!”
秦筝气得立刻就要拔剑,却听他在旁接着道:“那明明是第二次见面好不好?你会不会数数啊?再说那青楼又不是真的,卖你进去也不过让你做做任务,你这么生气干嘛?说起来,你还把我卖去当了十天苦力呢!”
啊!秦筝现在算知道什么叫信口雌黄,什么又叫颠倒黑白了!正好,这次没有巫亓夹在中间两头相劝,有什么话他们尽可以一次说清楚,于是秦筝冷笑着将拔出一半的剑又送回了剑鞘,决定舌战韩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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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两个执着的家伙
“拔剑?我也会!”韩铁衣见秦筝气势汹汹的样子,哼了一声,抢着也铿一声拔出剑来,又重重地还剑入鞘!
吵架嘛,很多时候是比气势的,如果能够在气势上占绝对的压倒性优势,让对方在愣神的当儿语无伦次,那么即使是无理,也能吵赢。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在五陵城把我打晕卖掉?”秦筝倒学不会双手叉腰的泼妇状,但紧握住剑柄寻找点力量还是要的。
“我还不认识你呢!我路过的时候你干嘛叫我哥哥?害我被君子堂那一票人P至死。”韩铁衣的剑又扛回了肩上,他没发现自己和秦筝其实都是不会吵架的主,吵来吵去,还是在老调重弹,总是纠结在那几个老旧的问题上,既无法排清疑虑理出真相,又吵不出什么新意。
“我什么时候叫你哥哥了?我才没这么无赖!”
“你叫了居然还不承认!”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顿时没好气的同时回过脸去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吗?”这一吼,围观的玩家轰地笑了,他们两个自己想想也好笑,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和缓了一些。
被人看着吵架是一件很窘迫且尴尬的事情,两人虽然气愤却还没到昏了头的地步,当然不会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免费表演,韩铁衣对着人群比了个不雅的姿势,引起了一片嘘声。然后扛着剑向秦筝道:“边走边说。”
秦筝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将两人数次见面地情形和所说的言语又在心里细细地过了一遍,觉得十分不解。韩铁衣虽然算不得好人。却也不是一个龌龊卑鄙的人,没理由编造一些谎言。更何况这些谎言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那他为什么还一直坚持说自己曾故意拿他当挡箭牌呢?
她为什么总是不肯承认,难道是怕自己找她算帐?要算帐早就算了,怎么会等到现在。.何况,她瞧上去也不像是那么扭捏小气地人,怎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等等。她上次说过有个人和她长得一样!韩铁衣那对英挺的剑眉突然皱了一下,似乎在一团乱麻之中理出了一个线头。
“七月。”
“嗯?”秦筝地声音闷闷的,不过应得很干脆,她现在已经习惯别人叫她这个名字了,就像以前血雨楼的楼主总叫她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