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润有些讪讪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回答还是因为他的掌心给她带来的灼烫。
“那个……谢无声,我已经不累了,谢谢……”
“但是肉肉的,摸起来的感觉很好,我喜欢……”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他接着这样说道。
吴润呆愣了三秒钟,直到看到他唇边浮现出一丝带了丝促狭的笑意。
她本来已经有些失去节拍的心跳现在跳得更加乱了。
这个男人在引诱你,必须停止这种已经开始变味的肌肤接触。
吴润的脑子里跳出这样的念头,但是她却仍然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的指尖慢慢的探进了睡裙的下摆,勾到了她的小内裤的边。
“你刚才说……已经不累了……”
她听见他继续在引诱着自己。
掌下柔软又充满了弹性的丝滑触感让他的双眸微沉,仿佛有刺痒在掌心盘旋。但是他的手掌并未顺势探进去,只是在边缘慢慢探索着。
吴润突然坐了起来,瞪着他。
“你在勾引我!”
她蹦出这五个字,然后就伸手一下勾住了他的脖颈,牙齿用力咬上了他的唇。听到他轻微地嘶了一声,仿佛有些痛楚,立刻改用舌尖轻轻舔着去安慰刚刚被自己咬过的部位,舔了好几遍,这才松开了,笑吟吟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被她咬了又舔了的男人。
他的眉头微微拧起,紧紧盯着她的目光里带了丝不快,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吴润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在反省刚才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但是心里却又起了阵不可抑制的快感,这快感让她全身都微微战栗了起来。
“润润,现在是你勾引我了。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
谢无声的眉突然松了开来,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
吴润记性还不错,当然没忘记。
她啊了一声,想要躲开他,但是他的动作更快,一下已经把她抓住拉了过来。很快,他的唇就贴到了她的喉,一边向下移着,一边用一只手剥掉了她的睡衣。睡衣被凌乱地卷成了团,丢在了边上他的那张床上。吴润全身只剩条白色的内裤,就和他一样。
吴润不由自主地后仰起了头,身子弓起,胸口的两点凸起摩擦到了他热热的胸口肌肤。她终于叹了口气,贴紧着他靠了过去,微微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紧紧顶起抵住了自己男性坚硬。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热流在小腹处慢慢盘旋回转,突然想起他那里曾被自己用脚蹂躏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却发现自己嘴里已是干得不行了。
“碰下它……,它喜欢你的碰触……”
仿佛感知到了她脑海里此刻的画面,他离开了她的脖颈,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带了丝喑哑的嗓音低声继续诱惑着她。
受不了了。
吴润的手慢慢探向了他的□,轻轻地握住了,隔了层莫代尔面料感受着它的迅速坚硬和膨胀。
她听见他从喉间溢出了一丝低低的呻吟。这声音鼓舞了她,她放开了手,在他发出失望的再次呻吟声前,手已经灵巧地钻进了那层莫代尔面料里,紧紧地握住,拇指轻轻搭在了光滑如丝的顶端,来回蹭压了几下,那里很快就变得粘滑起来。
他的反应让她再次受到鼓舞,就在她想把另只手也加进来时,他突然将她推倒在床上,下一秒,她那条白色的小内裤就已经被卷着挂在了她的一只脚踝之上,在柔和的昏黄色床头灯光的照耀下,他紧结得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男性躯体也在她面前一览无余了,但是可惜,现在她并没有欣赏的心情,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此刻正高高悬在她视线上方的焦点之上。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了,再也没有离弦而回的弓箭。
当她被他完全地覆压住,侵入了早已泥泞不堪的秘地,用自己刚刚被他揉捏过的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随着他的猛烈而发出声声时断时续极力压抑着的不知道是痛楚还是快乐的呻吟声时,她的脑海里已经完全空白一片了。什么都无法想了,只想就这样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直到肉体和欲望的极致的尽头。
吴润终于发现了,自己当年在学校运动会上1500米年年跑第一并非偶然,而是她确实有那个实力,就算多年过后的现在,就算她今天曾经一度软趴趴得像只软脚虾,但是在身上这个男人的极度诱惑和刺激之下,她居然又生龙活虎起来,甚至到了最后,当余温渐渐散退之时,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低声笑道:“润润,你之前一洗完澡就趴床上嚷着累死了,其实就是想引诱我过来,然后吃掉你,对不对?”
真的是冤枉。她之前真的是累死了,现在更累死了。
她不回答,只是伸手用力在他臀部重重捏了一把。那是他身上除了嘴唇之外,最吸引她视线的部位了。早就想狠狠捏它,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放开我,热死了,我要去洗澡。”
吴润推开了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性躯体,撑着手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眼看见床单上留下的一片泥泞痕迹,脸一下又热了起来。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吴润有点心慌,急忙爬下了床想进浴室,但是脚刚踩到地上,一个酸软,整个人居然就趴了下去。
19
19、十九章 …
吴润就这么结结实实软在了地上,那姿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她呻吟了一声,已经准备等着谢无声笑话了。
但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整个人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往浴室里走去,然后停在了莲蓬头下。
水哗哗地淋洒了谢无声的身上,汇集成各种形状的水流从从他的肩膀上毫无阻拦地跌流下来。
他抹了把头脸上的水,看着吴润咧嘴笑了起来,眼睛里满是快活的光,像个刚得到餍足的男孩。
吴润的心在这一刻再次软得化成了一汪水。
她伸手关掉了水,挤压出还有些剩余的沐浴露,抹到了他的身上。随着她的手的移动,细滑的大大小小的洁白泡沫从脖颈开始,到肩膀、后背、小腹,慢慢布满了他的身体。
他站着不动,只是低头看着她,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终于,当她柔滑充满了泡沫的手到达了他的小腹下,游移过触手有些粗粝的浓密黑色体毛,最后停留在他本来已经半软的□上时,她听见他喉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手中的触感一下变得重新有些硬了起来。
吴润犹豫了下,但是很快,她的另只手也加了进来,用自己手上带着的丰富泡沫,像抚摸新生的婴儿那样地抚摸着他。
她只是下意识地想触摸他而已,但他却在她的手中再次完全地苏醒了。
吴润微微抬眼,看见他正紧紧盯着自己,刚才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黑曜石般的眼里布满了幽深的欲望。
“润润……你是想再勾引我一次吗?”
他俯下了头,靠在了吴润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没等吴润回答,他也伸手挤出最后的沐浴露,像吴润刚才对他做的那样,让她的全身布满了细细的泡沫。然后他异常滑溜的手就停留在了她的胸口,慢慢抚揉着那里的丰盈,合着泡沫将它们在自己的十指间挤压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形状。
一阵奇异的快感再次从她的体内升腾而起。不知是因为地上沾了泡沫水的瓷砖还是他的缘故,吴润甚至觉得有些站不稳脚。当她感觉到他的一只手下移到她的臀缝之间时,终于忍不住扑到了他身上,两具异常滑溜的肢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密布了泡沫的两团丰盈在他胸口自由地滑动,这异常的极致触感让他和她都同时低吟了一声。他伸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让她贴着自己肆意地扭动。
“润润,我想要你……”
他低低说了一声,伸手开了龙头,水再次喷洒了下来,淋在他和她的头上。
谢无声扯了铺在淋浴房外的地巾,丢在了吴润的脚下展平,等她踩了上去,他就将她翻转了过来背向自己,猛地一个挺身向前,吴润被带着扑到了洁白冰凉的沾满了水珠的陶瓷墙面上。身后的火热压迫和身前的冰凉坚硬,让她忍不住低低啊了一声。
她已经被他再次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在两人身上的泡沫都还没冲干净的时候。
来自于身后的他的撞击猛烈而有力,吴润只能趴在墙上,靠着墙面的支撑才没有跌下去。但是很快,她的双腿就支撑不住了,她终于顺着墙面,软在了他刚刚铺在她脚下的地巾上。
地巾早已吸透了水,柔软而膨胀。她的双膝跪在了上面,陷进去了一个浅浅的窝,胳膊支撑着身体,继续承受着来自于身后的撞击。
谢无声看着她伸展到极致的细细的腰肢在自己眼前扭动,后背的两片蝴蝶骨拱成优美的曲线,湿透了的水草般的黑色长发一半紧紧贴在她的颈项之后,一半垂落了下来,他甚至能看见她胸口那两捧圆润的娇美在随了自己的撞击而荡出波浪时露出的侧影。他忍不住加快了幅度,想要听见她发出更长更让他销魂的呻吟之声。
这个女人,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偶尔还会透出一丝羞涩,但是她的身体就像熟透了的果子,散出奶酪般的醇美和馨香,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被她推到了爆炸的顶端之时,他忍不住俯身下去,把她完全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感受着她随了自己的韵律而剧烈收缩时带来的心跳和极端的快感。
“润润,这次回去之后,我们结婚吧。”
最后,当他抱着她一起躺回了剩下的那张干净的床上时,黑暗里,筋疲力尽的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这么说道。
第二天早上,吴润是被一阵连续不断的门铃声给吵醒的。
昨夜睡得太沉了,以至于现在醒来,她还有一种游离在梦中的感觉。但是很快,来自身体的酸胀,却一下提醒了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睁开了眼,一眼就见到谢无声的一只粗胳膊还压在她胸口,而他的一只脚也横跨过她的大腿,悬了一半在床体之外。两人都还是□,腰间只是胡乱揉了一堆皱成团的被子。
他仍在睡,额头抵着她的头,呼吸均匀。
门铃声还在继续。
吴润压下心中泛出的柔软,把他的胳膊和腿轻轻搬开,尽量小心地坐了起来,探身扯过昨夜被丢在另张床头的自己的睡衣,飞快地套进了头。但是下一刻,一只手已经爬上了她的腰际,顺势覆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谢无声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眼,笑嘻嘻地看着她。
吴润微微有些窘,抓住了他的手腕,朝门口方向翘了下嘴。
“别管它……等下就不响了……今天只是自由上路,晚上之前到达下个赛点就可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揽住了她腰身,微微一扯,吴润就扑到了他身上。
但是门铃声还在响,锲而不舍。吴润忍不住了,终于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重新穿好了衣服,朝神色有点无奈的谢无声回头安抚地笑了下,这才轻巧地赤脚到了门后,透过猫眼朝外看了下。
居然是米依,正一只手叉在腰上,一只手按住门铃不放,表情有点发狠。
吴润苦笑了下,回身朝谢无声指了指米依昨晚的房间方向。谢无声眉头微微皱了下,很快掀开了被子起身穿了衣服,进到了浴室里。
吴润等他关了浴室的门,这才打开了门锁。刚开了条缝,门就已经被呼地推开,米依已经探头进来。
“摁了这么久门铃,怎么才开?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作为一路的队友,过来关心下……”
米依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大咧咧地往里面闯了进来,仿佛她和他们很熟。
确实挺熟的,这些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并排放了两个枕头的床上,盯着上面皱得不像样的床单和被子,再看向正双手抱胸站在门后的吴润,脸色渐渐有些难看起来。
吴润头发还乱蓬蓬的,双腿大半露在睡衣下摆之外,眼睛里还仿佛带了些水汽。
“润润……,帮我拿条内裤。”
浴室里传来了谢无声的声音。
“你们……”
她看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吴润靠在了墙上,双手抱胸,看着她笑眯眯说:“我们没什么,真的。”
米依眼睛看了下浴室的门,咬了下唇,扭头出去了。
吴润关门落锁,扑回了床上,把脸蒙在枕头里,笑得乐不可支,直到身上一重,他已经从浴室里出来,再次压了上来。
“再来一次……嗯?”
20
20、二十章 …
只要他想,她就无法忍心拒绝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分明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
最后他们终于捡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收拾好了行李,一起往门口走去时,已经快中午了。谢无声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搂在了吴润腰间,低头笑着说:“润润,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五碗饭……”说着顺势又亲了下她额头。
类似这样的小小的亲昵,从早上醒来后到现在,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但是每一遍的重复,都只是会让吴润从心底里泛起一阵甜得发腻的幸福之感。她觉得她永远也不会腻味。
“我也很饿,早上就只喝了瓶水……我们吃什么?”
吴润一边笑着躲闪他的唇,一边伸手开了门。然后,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保持了原来的姿势,定了几秒钟。
米依居然弄了张椅子,架着条腿,端坐对面房间的门口,脚边放了个行李箱。看见他们开门了,一改平时的趾高气扬,先是冲着谢无声笑了下,再是朝吴润甜甜蜜蜜地叫了声“润润姐”。
“米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无声放开了吴润的腰,弯身提起了行李,刚才的柔情蜜意一下消失不见,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米依有些不客气地问道。
他大概真的有些不高兴了。从前碰到这样的情况,他一般都会视而不见地选择迅速离开。
“谢无声,润润姐,我发现我和你们太投缘了。所以接下来的路程里,我要抓紧最后的时间,紧紧跟着你们,一步也不离开。你们去哪,我也去哪。”
米依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
吴润见谢无声眉头皱得更紧了,急忙戳了下他腰间,拖了他往前走去。米依也噔噔地跟了上来。两人上车之后,谢无声看着吴润,表情有些歉然:“润润对不起。”
吴润从后视镜里看了下跟上来的米依,笑着摇了下头。
米依确实有些烦人,但还不至于让她生气的地步。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里,米依果然跟着他们寸步不离,像块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两人也渐渐有些习惯了,该干什么该什么,就当她不存在。
赛程到了最后几天了。已经进入云贵高原,野赛的各种场地比起前半段路程,充满了各种未知性和不确定,所以已经有几个业余组的车手退出比赛,但剩下的人兴致更高。昨天和顾言夫妻聊天吃晚饭时,听她提到说这个赛事的报导很受观众欢迎,收视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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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声的赛车正全速开在晴龙的高原上。这是靠近昆明的一个赛点,过去就是大理和终点瑞丽了。
高原辽阔,不远处的天然草甸上牧草茵茵,风吹过时起伏如波,现出成群牛羊,如画似锦。就连车窗外,也不断能看到飞逝而过的遍地粉红的朝天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