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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自从出了个谢皇后,除了江南原本的嫡支还在按照原本的步调科举出仕之外,承恩公一脉简直是在官场上隐形了。他们除了大朝会的时候会出现在朝堂上之外,平常压根看不见,就算是露面了,也是绝不吭声的,有人甚至都觉得现任承恩公已经是个老糊涂了,他总是做出一副耳背的模样,跟人说起话来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但是真要到了关键时候,他比谁都听得清楚。

总之,谢家已经明确表达了自个什么都不想掺和,只想着老老实实做几代承恩公的心思,谢家为了自个的子孙考虑,弄个皇子伴读的名额并不会被人过分解读。毕竟,长房才能传承爵位,二房长子勉强还能混个举人的位置,将来做个地主,次子才能平庸,不为他打算一下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至于永福公主,更不用说了,她跟夫家几乎没有什么密切的联系,皇家对她也没有更多的恩宠,她的儿子将来也就能继承一个不怎么样的爵位,因此,为自个的儿子找个差不多的靠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以说,谢皇后给司徒瑾找的两个伴读看着身份不低,实际上却很明显表达了司徒瑾的倾向,人家就是想要老老实实做个皇子,并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司徒瑾懒得多想,他明天就要见一见自己的伴读,然后就要开始去宫学上课了,亏得圣上许了他可以辰时到,要不然,他真要撒泼耍赖不肯去上学了。

司徒瑾将这个待遇一说,顿时别人不说,司徒煦就有点眼红了,他也不是喜欢学习的人啊,怎么这种好事没落到自个头上呢!

其他人一边想着圣上对司徒瑾的宠爱,一边觉得司徒瑾不知道上进。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快乐教育的说法,读书就是一件苦差事,头悬梁锥刺股都是被推崇的。司徒晞还想借着兄长的优势教训一下司徒瑾,结果司徒瑾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皇子,干什么要上进呢?”

一群皇子都哑然了,没错,他们这些皇子,没什么大志向的混吃等死就可以了,要上进做什么呢?心里头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司徒晞被司徒瑾这么一反驳,心里头顿时有点气恼,他咬着牙想道,你现在觉得自个不要上进,等到日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想要上进也晚了。

其他人却觉得司徒瑾虽说年纪小,却想得通透,司徒歆一直觉得除了司徒毓,就是他自己了,这会儿得意洋洋地想着,等着自个大事成了,这样一个弟弟还是应该好好养起来的,这才能体现自个的手足之情啊!

司徒毓却有些羡慕司徒瑾的想法,他也不想有这么大的压力,但是现实就是,他要是不上进,早晚要被人逼死,因此,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了。

这边说笑了一阵子,那边就有人来传话,说是圣上来了,当即,一群皇子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佩饰,要去拜见圣上。

圣上心情也还挺不错,应该说,这几年圣上心情都还不错,虽说国家这么大,难免每年都有些天灾人祸什么的,但是,那不算什么大事,圣上自然知道这一点,只要不闹腾得太大,无非就是减免某地的赋税,叫当地的官员开仓稍微赈济一番就可以,朝廷这边都不用拨款的。

先帝给圣上留下的家底子还是挺丰厚的,这也是难免的事情,大晋到了圣上这一辈才是第四代皇帝,先是继承了前朝的财富,前朝国库里穷得连耗子都不乐意待,但是,满朝文武一个个都有钱得很,选上一些民愤比较大的宰了抄家,钱也就来了。等到先帝后期的时候,天下大致也太平了,绝大多数地方都风调雨顺,国库自然也就慢慢充盈了起来。

圣上继位这些年,除了刚登基的时候还有点老臣倚老卖老,有些掣肘之外,后来一直挺顺利,如今太子也大了,处理起事务来也像模像样的,圣上自然觉得后继有人,很是欣慰。

今儿个又是疼爱的小儿子生辰,圣上一整天都保持了一副好心情。在这种时候,惹圣上生气,显然是不明智的,因此,即便心里头有些想法,但是几个皇子面子上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看得圣上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司徒瑾的生辰不过就是个小生辰,要不是司徒瑾是皇后的养子,圣上顶多就是露个面,而司徒煦生辰的时候,圣上就是派人给了惯常的赏赐,连个面都没露。

而这次,圣上却一本正经地在外头主持这个小小的寿宴,至于后妃公主们,自然有皇后招待,这等规格,即便是已经二十多岁的司徒歆也有点嫉妒了。倒是司徒毓没什么想法,司徒毓的每个生日,圣上可都是不会忘的。

不过对于司徒瑾来说,与其说是自个的寿宴,不如说是圣上考校儿子的家宴,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几个人对司徒瑾表达了一下祝福之意之外,其他时候,圣上就在那里询问其他儿子的学业,时不时还要拿司徒毓出来做个对照组,说你们太子二哥这么大的时候如何如何,总之,到了最后,仇恨全被司徒毓拉走了。

司徒瑾毕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在圣上说他要向司徒毓学习的时候,司徒瑾笑嘻嘻地说道:“父皇你也太高看儿子了,太子二哥是多少年都难得出一个的天才,儿子也没这个天分,也没这份毅力,回头父皇意思意思,给儿子封个探花什么的,儿子这辈子也就值了!”

圣上顿时笑了起来:“还惦记着那什么探花呢,你要是不学无数,别说探花了,什么也没有!说起来,前些日子还听皇后说你想打听什么神仙轶事,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了?”

司徒瑾不服气地嘟着嘴,说道:“什么叫做稀奇古怪的念头,儿子不相信,父皇这个年纪没想过神仙的事情,儿子就是好奇而已!”

圣上哈哈一笑,没错,圣上小时候也想过飞天遁地呢,他笑呵呵地吩咐道:“回头将之前找出来的那些神仙话本给七皇子送去,不过,你要是不好好学,可就连话本都看不懂了!”

司徒瑾嬉笑着答应了下来。

第13章 第13章

总之,在圣上看来,这个小寿辰还是挺成功的。司徒瑾也觉得挺成功的,他得到的礼物远超过他的预计,就是马上要上学挺不得劲的。

第二天的时候,司徒瑾的伴读就进宫了,他们自然是跟着自个的母亲进宫的,反正就是走个过场,毕竟皇子的伴读,总要让皇子点头才行。

谢如柏和沈安轩年纪也就是比司徒瑾大一岁,谢如柏继承了谢家人的好皮囊,他长得还有点像谢皇后这个姑姑,也难怪谢皇后喜欢谢如柏,至于沈安轩,因为永福公主的宠爱甚至是溺爱,身材有点胖,虽说没到痴肥的地步,但是也是个小胖墩了,看着平白多了一点憨厚出来。

谢如柏和沈安轩都不是小户出身,年纪也小,对于皇宫这种地方也没什么概念,谢皇后也不想在他们面前摆什么架子,永福公主是个机灵的,见谢皇后的二嫂杜氏拉着谢如柏给她行礼,赶紧说道:“都是一家子亲戚,这般多礼作甚!”

谢皇后这话是不能说的,虽说都是皇亲国戚,但是,沈安轩是有着皇家血脉的,谢如柏虽说是承恩公的孙子,但是,自个父亲就是次子,自个又是次子,要不是谢思贤当初捐了个官,杜氏连个诰命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进宫的资格,可是沈安轩呢,作为公主嫡出的唯一儿子,将来起码也有个云骑尉这样的爵位,不过,对于永福公主来说,一个云骑尉的爵位就太低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子爵的爵位吧,可是,她当初的事情虽说做得周密,但是瞒得了夫家,却是瞒不了皇家的。

沈家那边一直以为是自家儿子自个作死,永福公主这些年不跟沈家往来也是因为这事太丢人。永福公主正经的皇女,你要是想要纳妾,跟永福公主说一声,她未必不许,结果在外面养了外室不说,还流连青楼,结果弄出了那等见不得人的病。沈家那边知道大致之后,要是那位驸马还活着,都恨不得直接将人干掉了,哪里会真的细究。不过等到当今登基,大家发现永福公主甚至没能晋封为长公主的时候,沈家那边难免猜到了一些,不过也仅仅是猜到永福公主发现驸马染了花柳病之后,干脆直接设计驸马跟那个外室继续厮混,谁也想不到,永福公主有这个狠心,让自个丈夫沾染花柳病啊!

这等秘事,谢皇后是不知道的,皇家如今知道的大概也就是圣上了。男人其实很难理解女人狠起来会如何,遇到永福公主这样心狠手辣的,即便是圣上也是敬而远之了。永福公主也知道自个做的事挺让人膈应,但是她根本不后悔,她跟驸马本来也没有所谓的感情,但是,驸马本来就是公主的附属品,给你个好脸色,你是丈夫,没个好脸色,你就是臣子,做臣子的光是偷偷在外头置外室也就不说了,结果外室还生了儿子,甚至永福公主还听说他想要让自个认那个外室子,这就戳了永福公主的肺管子了。因此,永福公主在打听到驸马经常去的青楼之后,就让人做了一番安排,然后,那个蠢货没几天就上钩了。这让捏了一把备用方案的永福公主都觉得这事太顺利,自个的驸马太蠢,那么,他也就是该死的命了!

永福公主如今有求于人,自然乐意多给谢家一点体面,她给了台阶,杜氏那边要是再推脱,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因此,嘴上谦虚了两句之后,就作罢了。

谢皇后笑吟吟地说道:“小七,这就是你两个表兄了,让他们做你的伴读如何?”

司徒瑾笑嘻嘻地说道:“当然好啦,儿子自觉还是有几分聪明才智的,想来两位表兄跟着儿子也不会吃亏!”皇子读书上头有什么疏漏,先生不好打皇子,自然只能打伴读,之前有过皇子不喜欢自个的伴读,故意出错,叫伴读挨打的事情。

谢皇后伸手点了点司徒瑾的额头,笑道:“你个猴儿,你要是不说这话,我倒是忘了这事了,你这话一说,回头吹破了牛皮,那可怎么办呢?”

司徒瑾眨了眨眼睛,就开始耍赖:“母后,这怎么可能啊,我不是一直很聪明伶俐吗?怎么可能完成不了学业!”

谢皇后对司徒瑾还是很了解的:“真是厚脸皮,还说自个聪明伶俐,就算真的是聪明伶俐,也得好好用功才行,回头要是学业跟不上,看我饶得了你!”司徒瑾从小聪明,学什么都很轻松,不过也因此什么并没有长性。她却是不知道,司徒瑾一门心思想要成仙呢,对于其他东西,本来就不那么上心。

永福公主将儿子送出来做伴读,自然早做好了准备,不过瞧着司徒瑾的样子,顿时松了口气,司徒瑾虽说看着跳脱了一些,还有点顽皮,但是还算是比较靠谱,永福公主也相信,谢皇后是做不出将养子教育成那种纨绔恶霸的行径的。

至于杜氏,更是之前就知道了司徒瑾的性子,司徒瑾性子很好,即便是身边伺候的宫人,也没被打骂过,相反,他一直是个很好伺候的人,很多事情并不计较,但是如果你认为他软弱可欺,可以敷衍,那就看错人了,他根本不需要打骂,只需要表现一下自个的疏远,你就没好日子过了。毕竟,司徒瑾又不是宫里那种不得宠的主子,慢待了也没人给他做主。

总之,对谢皇后的教养手段,大家还是信服的,谢家为此一度也很遗憾谢皇后一直无子,不过,鉴于上头有着受宠的元后嫡子,谢皇后要真是也生了个亲生儿子,其实也未必真的就能过得好了,起码很容易就被卷入夺嫡风波之中,这对谢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谢家并不想靠着裙带关系,只是目前已经是这样了,也就只能认了。

“带着你两个表兄玩去吧!”谢皇后含笑说道,“你们也该好好了解一下对方,鉴于接下来好几年,你们都会在一块度过!”

司徒瑾答应了下来,有模有样地带着谢如柏和沈安轩去自个的殿中了。

第14章 第 14 章

“七殿下,你这边书这么多吗?”谢如柏看到堆在桌子上的书,顿时有些咂舌。

司徒瑾看了看书桌,吐了吐舌头:“就是几本神仙话本!”

谢如柏顿时有些羡慕:“祖父和父亲从来不许我看这些!”

沈安轩也点了点头,说道:“母亲也不许我看,说是会移了性情!”

司徒瑾撇撇嘴:“这算什么移了性情,这还是父皇送给我的呢!你们要看吗?我这里还有很多!”

谢如柏有些胆小,沈安轩却跃跃欲试起来。

司徒瑾将一大叠的神仙话本都抱了出来,这些都是圣上叫人挑选过的,大多就是比较传统的神话故事一流,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内容。

沈安轩已经率先翻开了一本似乎是某个樵夫入山遇见神仙饮宴,得以喝了一杯茶水,结果几十年身轻体健,不见衰老的故事。

这些话本写得还算是有趣,篇幅不长,还画了插图,也就是皇家能有这等手笔,一般的书坊可舍不得耗费这般成本,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大家还是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

谢如柏犹豫了一下,也选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小孩子其实都喜欢这些故事,只是家里可以讲,话本什么的,却是不能看的,其实这就是自欺欺人,不说宫里年节的时候,都会叫教坊司排戏,排的也有各种神仙轶事,还有才子佳人的故事,看戏可以,看话本就不行,听起来就很不讲道理。

司徒瑾琢磨了一下,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沈安轩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没有!”

谢如柏却是犹犹豫豫地说道:“那个,我听说有人会打小人,这个算吗?”

沈安轩也搞不清楚,他可没听说过这种事情:“那个,什么叫做打小人?”

谢如柏也有些稀里糊涂的:“我就是前些天才听说的,好像说哪个人死了,是被人打小人害死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打小人!我跟娘说,娘说我胡思乱想,都是骗小孩的!殿下,你知道吗?”

司徒瑾也有些懵,他也没听说过这种事情,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回头我可以问一问父皇和母后!”

谢如柏和沈安轩都是小孩子,虽说有点好奇心,但是打小人这一听起来像是打小孩一样,大家都是有趋利避害的心思的,因此,一个个都不想多问了。他们在家的时候已经算是开了蒙,很多字都认识了,话本跟四书五经不同,用的都是白话,没多少之乎者也,也有句读,因此断句并不费力,就算是有几个不认识的字,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个个看得很是高兴。等着要走了,两人都有些舍不得了。

司徒瑾拍了拍手,说道:“没事,你们过两天就要搬进宫里来和我一块读书了,还怕看不了?”

两人想想也是,当即答应了下来。

等到送走了这两对母子,司徒瑾这才悄悄问谢皇后:“母后,什么叫做打小人?”

谢皇后顿时柳眉倒竖:“你从哪儿听来这些浑话?宫里头,这也是能胡说八道的吗?”她严肃地看了看四周,几个伺候的宫女都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谢皇后想了想,也没有挥退她们,这等事情,要是将人都赶出去,反而让人觉得做贼心虚。

司徒瑾茫然地看着谢皇后,见她神情,就知道这事挺严重,自然不能将谢如柏供出来,只是耍赖说道:“我就是偶尔听人一说!”

谢皇后见司徒瑾这般,想想之前不可能有人跟司徒瑾说这些,今儿个问起来,估摸着是几个孩子凑一块说出来的,顿时有些头疼。只是这事体大,不能真的叫司徒瑾去问圣上,因此想了想,只好解释道:“你以后读史书,会看到巫蛊之事,这所谓的打小人,就是巫蛊之术的一种,乃是魇镇之术,这是忌讳,以后也不许再提起!”

司徒瑾这个年纪,对于历史也就知道个大概,也就是启蒙的时候有点印象,另外知道几个典型的皇帝,还有一些名臣的名字,其他的压根不清楚,这会儿见谢皇后这般,心中却是更加好奇,只是,却也知道,这事是不能再随便跟别人说起了,忍了忍,他还是问道:“打小人会害死人吗?”

谢皇后拧着眉头,呵斥道:“已经说了,以后不许提起,明白没有?”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这等事情乃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也是听说过一些的,正因为如此,更是不可再提!”

司徒瑾乖乖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母后,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谢皇后告诫了司徒瑾之后,琢磨了一下,知道这事只怕在京中也有些传言,决定私底下叫人查查看,若是真有此事,还真得严查一番,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捣鬼,回头招惹到自家头上来。

司徒瑾回了自个偏殿,立马编辑了一个帖子,发到了论坛上。

楼主:我们这个世界,好像有巫蛊魇镇之术,是不是说明,这里能修炼?

1L:先抢个沙发!

2L:板凳也是我!巫蛊魇镇,这就得看到底是蛊术还是巫术了,蛊术的话,许多武侠位面也是有的,有人会专门驯化一些毒虫制作蛊虫,但是巫术的话,就是类似于仙侠侧的范畴了!

3L:楼上没看清楚吗?既然有魇镇之术,那就是正经的巫术了,好多位面都有巫术流传,不过大多就是些皮毛,还有的根本就是穿凿附会。不过,如果真的有巫术存在的话,那么,楼主就可以修炼了,至于是修炼巫术,还是修炼仙法什么的,还得再看看具体的情况,我就知道一个位面,只能修行巫术,另外,还有一些位面,要么巫术是主流,仙法是异端,要么仙法是主流,巫术是异端,楼主如果不想走虐主路线的话,还是要考虑好了!

……

等到将帖子后面的回复都看了一遍,司徒瑾又道了个谢,心里头已经有了想法。他大致猜测,这个世界是个典型的凡人世界,或者说,神仙什么的,距离凡人实在是太远了,有点能耐的,也一般就是隐藏在凡人之中,很少显露自个的神通。

司徒瑾这些日子可是看了不少帖子,脑洞大开,觉得自个这个世界是不是一些帖子里说的什么小千世界,修行有成之后,或许会有什么大门派的驻守弟子接引什么的,或许这就是那些所谓的神仙飞升之事的由来。

不管怎么说,这对司徒瑾来说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好歹这个世界还是可以修行的,只要能修行,自己总能找到办法,现在的问题就是,自个的体质如何,别搞到最后,自己根本不适合修炼,那就麻爪了,得积攒多少积分,才能积攒到可以购买改善体质的宝物或者是功法啊!

第15章 第 15 章

司徒瑾最后还是没忍住剁手,他购买了一盒灵气试纸,检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灵气,然后比较悲催地发现,这个世界的灵气实在是很低,在论坛上询问了一下,结果得知,如果这个世界的灵气状况整体如此的话,大概修炼到筑基,就算是配合从论坛上购买的天材地宝,金丹也是极限了,真要是修成金丹,还得提防着世界本身夺取你体内的灵气。毕竟,修行这种事情,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夺天地造化之事,即便是对一些无量世界来说,也是不希望自个的世界中有太多修行者的,毕竟,修行者想要进步,就要窃取天地之间的灵机,对于世界来说,就是一帮寄生虫,谁乐意自个身上有一大堆寄生虫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许多功法压根就不能修炼了,那等非常强大的功法,对于灵气的需求是很高的,你要是真的强求,那么大概连入门都困难,如果你纯粹想要氪金的话,司徒瑾琢磨着,起码这辈子是不成的,毕竟,论坛又不接受充值,除非你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交易,否则的话,靠着签到,司徒瑾就算是活到一百岁,也不够买一本真正强大的功法的,何况还有修炼过程中所需要的灵丹什么的呢?

司徒瑾如今已经开始专门研究交易区的物品了,他得看看,什么东西才能卖出价钱来,然后发觉,这个世界,他能卖的,说不定就是一些典籍了,希望大内的书库里头有一些修炼的书籍吧,要不然,他还得想办法到别处找去。

“哎,还是穷啊!”司徒瑾盘算了一下,仙侠侧对于资质的测试主要就是灵根,体质,还有悟性,换做是一些名门大派,甚至还会测试弟子的福缘气运,这些测试是不能省的,要不然,修炼法门不合自身的体质灵根,那就事倍功半了。

但是全套测下来,打包价也得三千积分左右,这就将自个目前的积分去掉了大半了。如果没有挣积分的来路,光靠着签到,司徒瑾觉得自个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

司徒瑾在那里做计划的时候,也到了他上学的时候了。乾安宫那边,司徒瑾的住处还没收拾好,司徒瑾还得先住在长宁宫。至于谢如柏和沈安轩,只能先在司徒瑾那个院子刚刚收拾出来的一处偏院住着了。好在他们身份都不差,住在那边,也不怕被别的皇子和伴读们欺负了。

司徒瑾也不是为难人的人,不用他们早早先跑到长宁宫那边找他,只要在乾安宫门口等着就行了,至于拿书本之类的事情,不还有李兴他们跟着嘛!

说是辰时,其实卯时也就要起身了,先去给皇后请了安,用过了早膳,谢皇后叮嘱了几句,便让司徒瑾赶快去宫学,司徒瑾道了别,这才带着李兴往乾安宫那边去了。

按照祖制,皇子读书,是不能带太多人的,带着一个贴身的太监在课间的时候去弄点心茶水什么的也就算了,其他事情,都要自己动手,比如说研墨什么的,都是不能假手于人的。因此,平常的时候,司徒瑾出门几乎要前呼后拥,但是到了读书的时候,也就只能带着贴身的太监了。

李兴却兴奋不已,在长宁宫这边,他是争不过白露她们这些宫女的,毕竟,司徒瑾年纪还小,但是等到入学之后,宫女们跟司徒瑾之间接触的时间势必会大大减少,等到搬到了乾安宫,慢慢的,司徒瑾身边就是他们几个太监伺候得比较多了,毕竟,宫女们与太监不同。按照规矩,宫女满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嫁人,甚至遇上一些情况,还能提早出宫,可是太监却是一辈子留在宫里的,因此,对于宫里的主子来说,他们其实更信得过太监,除非确定某个宫女会一直留在宫中,不会与外面有多深的联系,否则的话,还是太监更受信任一些。

皇子们身边的人员配置也是如此,十岁之前,宫女或许多一些,等到十岁之后,就是太监比较多了,一些三等的宫女就会被分派到其他地方,她们的职司会被太监取代,而年长的一等二等宫女到了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可以出宫了,除了少数会留下来当嬷嬷,其他的一般会在得了赏赐之后离宫,从此与宫中几乎就不会有什么联系了。

对于上学这件事,司徒瑾还是挺向往的,当然,他向往的自然不是学习,而是宫学中附带的书库。宫学附属的书库虽说不比大内的书库,但是里头的书本种类也算是比较齐全的了,司徒瑾已经兑换了一个小巧的太阳能全自动扫描仪,准备回头就拿到书库里头,先将这个书库里的书籍都扫描下来,看看里头能不能有一部分有价值的,回头可以放到交易区出售。修炼知识类的东西在交易区价格还是可以的,尤其,这玩意是可以重复出售的,因此,运气好的话,应该能给司徒瑾积累第一桶金。

司徒瑾到乾安宫的时候,谢如柏和沈安轩已经等了挺久了,见得司徒瑾到了,赶紧行了一个礼,司徒瑾说道:“你们等了很久了吧,我之前就说了,父皇许了的,我们只需要在先生上课之前到宫学就可以了,先生辰时才到,现在才卯时三刻呢!”

谢如柏赶紧解释道:“殿下,我们也没等多久,不过今日既然是头一天上课,我们还是早一点吧!”

沈安轩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要是先生早到了,那可就糟糕了!”

司徒瑾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些先生是不可能早到的,或者说,既然他们得了圣上的话,司徒瑾只要在辰时之前到就可以,那么,他们要是来得太早,显得司徒瑾迟到了,那就真是没有眼色了!

司徒瑾想得没错,宫门卯时正就会打开,没办法,内阁还有翰林院就在宫城之中,六部的主要衙门也在宫城附近,阁老们都得在卯时二刻之前就赶到内阁,其他那些臣子自然也不能太晚了。

因此,实际上,宫学里的先生一般卯时二刻前后也到了,但是,到了之后自然不能第一时间上课,他们也需要在偏殿休息一番,等到辰时的时候再按照授课安排去上课。在这个时间段,哪怕他们看到司徒瑾他们来晚了,也会当做没看到的。

因此,司徒瑾顺顺利利地进了宫学中,这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圣上给司徒瑾的特许大家都知道了,不过对此都是不以为意,其实入学久了之后,他们也没有刚刚入学的时候那么积极了,晚一点也是正常的事情,有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他们踩着点到也是常事,反正只要功课上没问题,即便是先生们也不会在这个上头为难他们。

何况,司徒瑾这么小就是一副不思进取的模样,有心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圣上的特许也表达了圣上的意思,这不就是表明,圣上就是拿司徒瑾当小儿子宠着,从来没考虑过让司徒瑾坐那个位置吗?

因此,司徒瑾到了之后,一个个都非常友善,司徒晞还告诉司徒瑾,今儿个早上上课的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王茂。王茂是寒门出身,不过并不迂腐,性子也有些诙谐,并不严厉。

司徒晞这么一说,无论是谢如柏还是沈安轩都松了口气,司徒瑾谢过了司徒晞的提醒,取出了书本还有笔墨纸砚,准备先研墨,免得回头需要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谢如柏和沈安轩见状,也开始准备了起来。

砚池里头有了半池墨的时候,先生进来了。

第16章 第 16 章

王茂如今已经差不多五十岁了,个头不怎么高,蓄着山羊胡,神情很是和气,看起来几乎是个挺可爱的小老头了。

宫学不比其他学堂,里头读书的主要就是龙子凤孙,便是伴读,也没几个好惹的,一个个父祖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因此,自然不能像是外头的学堂一样,开课之前都得先给先生行礼,当然了,礼不可废,皇家也得尊师重道啊,因此,折中一下,大家站起来迎一迎也就可以了。

王茂见到司徒瑾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也不多说什么,叫大家坐下之后,就开始考校功课。

这年头的学堂,大家都是混在一块儿上课,如司徒晞,四书五经差不多都已经读完了,如今正在给他讲史,司徒晞每日的功课就是针对之前学过的史书写策论,然后给先生点评。

这种点评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因此,刚开始考校的都是各种背诵还有经义释义什么的,皇家人的智商都还算在线,因此,一个个都没有掉链子,倒是宗室有两个背得磕磕巴巴,释义什么的也有些含糊不清,王茂也没有拿出戒尺,他几乎很少责罚那些伴读,说白了,这些伴读的水平如何,王茂也不怎么上心。

学里头的学生,几乎没一个是打算科举出仕的,这些伴读也是如此,他们就是在这里混点资历,王茂虽说不是什么老好人,但是也不是那等不知变通之辈,因此,只是罚了抄写,便也就作罢了。然后,他就站到了司徒瑾面前,笑眯眯地问道:“不知殿下已经读了那些书?”

司徒瑾乖乖地说道:“回先生的话,学生已经读完了三百千,还有幼学琼林,神童诗,声韵启蒙。”

王茂拈了拈胡须,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既是如此,那臣就考校殿下一番!”

司徒瑾答应了下来,王茂直接就从之前那几本中抽出了一些让司徒瑾背诵,又叫司徒瑾解释其中的典故,见司徒瑾答得头头是道,对司徒瑾的情况也了解了,然后才说道:“看样子殿下这些都算是学会了,既然如此,臣就开始教导殿下《诗经》了。”

《诗经》开篇就是《周南·关雎》,王茂将这一篇读过一遍之后,又听司徒瑾念了一遍,见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便叫司徒瑾自个在那里念,然后就背着手去看司徒晞的策论去了。

沈安轩有些不忿地低声说道:“殿下,我看先生好像不看重咱们啊!”

司徒瑾乐得如此,他才不想做个什么事情都暴露在先生眼皮子底下的好学生呢,因此低声说道:“先生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我们几个学的这点东西,大概随便找个读书人都能教了,也难怪他不上心了!”

王茂倒不是真的不上心,这年头的老师都这样,反正就是一句话: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而之前这边三个人,虽说也启蒙了,但是,启蒙跟这等正式的学堂自然是不一样的,像是司徒瑾,根本就是谢皇后慢慢讲给司徒瑾听,偶尔圣上也考校几句,讲上一些,不成体系,许多事情也不强求。沈安轩也是如此,作为公主之子,永福公主对他这个独子近乎溺爱,启蒙虽说专门请了个先生,但是,要求也很宽松,几乎是一字一句嚼碎了教他,他也就是读完了三百千还有神童诗,很多典故什么的,压根就搞不清楚,如今见王茂这般,顿时就有点气不顺。

倒是谢如柏,启蒙就是这样过来的,谢家原本算是比较正统的读书人,谢如柏跟他的兄长乃至堂兄们相比,还有点愚钝,因此,启蒙以来,一直就是死记硬背,因此,对于王茂的吩咐也觉得理所当然,这会儿也解释道:“我读书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教我的,不管是什么,先背下来再说!”

沈安轩顿时哑然,作为伴读,司徒瑾都要反复颂读,他们两个伴读自然也不能例外,别弄到最后,反而是他们两个伴读拖后腿。因此,两人也只好跟着念了起来。

念书的不止是他们几个,其他人也布置了类似的任务,因此,这会儿读书声此起彼伏,而王茂却是一心一意地点评着司徒晞的策论。

等到司徒晞的策论点评完了,王茂这才拿出戒尺,敲了敲桌子,顿时,读书声戛然而止。

王茂环顾四周,然后就开始讲起了诗经。他也很有意思,将关雎念了一遍之后,就开始点下头的学生回答,小一点的回答释义,大一点的就要引申开去,也算是温故知新。

等到各个进度的都点过一个之后,他这才开始引经据典讲解起来。

司徒瑾听得头昏眼花,明明是一首求爱的诗歌,到了他嘴里,就有了什么后妃之徳,君子之意,不过他还是要记下来,也亏的他之前磨了墨,要不然这时候就抓瞎了。

这么一折腾,差不多大半个早晨就过去了。王茂布置了功课,就让他们自个读书练字,然后就走了。

对于这位先生,司徒瑾也算是服气了,见他神情古怪,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低声说道:“王学士一直就是这样,他算是比较宽松的一个,要是换了陆先生,那可就糟了!”他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个的手。

司徒瑾还没来得及认识这里的所有人,这位也不认识,不过一看他的位置就知道,他应该也是宗室,因此,他有些好奇地问道:“难道先生还打过你?”太祖的时候,宗室寥寥无几,真正封王的就是太祖的两个兄弟,但是几代下来,宗室繁衍,哪怕绝大多数宗室都得降等继承,人也不少了。

宫学里头,国公以上宗室的嫡长子都可进宫读书,因此,里头人还真不少,这也导致了哪怕他们很可能跟着父母进宫赴过宴,司徒瑾硬是没什么印象。

他虽说看起来只比司徒瑾大个一两岁,但是已经像是人精了,一下子看出来司徒瑾不认识自己,赶紧自我介绍了一下,他是义安郡王家的嫡子,跟司徒瑾同辈,名叫司徒晏。

司徒晏苦着脸说道:“打倒是没有,他特别喜欢罚抄,还不准别人帮忙,我之前有功课不合格,抄书抄得手腕都肿了!”

司徒瑾干脆就跟司徒晏打听起了宫学里头先生的性情,司徒晏就简单介绍了一下,教经史的先生总共四个,他们轮流上课,司徒晏所说的陆先生就是一个叫做陆阳的,他是内阁侍讲学士,逼格算是比较高了,在几个先生里头,算是比较严厉的一个。

宫学里头,只要不是万不得已,大家都不想打学生,毕竟,哪怕是伴读都不是省油的灯,因此,惩罚手段多半也就是抄书。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作为伴读,既然不挨打,那么帮着抄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陆先生眼光好得很,哪怕用的都是馆阁体,他就能一眼看出来到底是谁的笔迹,如果发现代抄现象,就加倍罚,几次之后,大家也只好认了。

另外两个先生里头,其中一个是丁酉科的状元,名叫姜涛,他性子有些迂腐,做不了什么实事,因此至今在翰林院还是个编修,负责修史。他学问扎实,因此之前宫学的一个先生外放,他就被补了进来。他是唯一一个会打学生的先生,不过次数也很少,平常的时候威严也不足,因此,宫学的大多数正经的学生并不怕他。

另一个先生却是张老太傅的长子张临渊,他直接就是体罚,谁要是功课没做好,就叫伴读站着马步写大字,看起来不痛不痒,实际上才叫磨人,没几个人能坚持多久。

第17章 第 17 章

除了教导经史的先生,还有武课,相对来说,武课师傅们就不那么受重视了,别说是皇家了,便是勋贵人家,也少有子弟继续习练骑射之术了,因此,不过就是教导一点花拳绣腿的拳脚功夫,权当锻炼身体,大家学的也敷衍,武课师傅自然也没多少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