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件事情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啊,没有道理会让人知道的,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或者会不会是上面的人自己查到了?”未婚妻忧心忡忡,想破脑袋想不出来,这件事情她也只在电话里赌气和他说过三次,连内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存在糊里糊涂告诉了别人的可能性。

周云哲冷哼,“他们要是查到了还和我玩什么?而且,这件事他们不可能去查的!”

未婚妻深吸口气,“那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到时候用钱能担你出来吗?”

周云哲觉得心烦,想了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拖得过这个月就没事。”

未婚妻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再问下去,便重新躺回床上,将身子贴上去,柔顺地将脸靠在他身上,“你如果出事了,我一定让爸用尽各种关系保你出来,你不要担心,只要你知道,外面的女人再怎么甜言蜜语,关键时刻却都是各奔东西,只有我会陪着你。”

周云哲没说话,手臂枕在脖颈下面,眼睛望着天花板。

未婚妻见他不动,便主动凑过去,想要亲他的嘴,被避过。

第二天早上,小熊和小胖子早早就醒了,谨言也早早起床喂小胖子,有人更早的就去上班了。

家瑞被白母叫醒,出来时一双眼睛红肿。

白母讶异地看着她,“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这样?昨晚还好好的不是吗?”

家瑞把脸挨上去,乖巧地说:“想到要离开你们,就觉得难过嘛。”

白母早上听谨言提起了她要出国深造的事情,虽然心里是盼着她能和谨言一样早日安定下来,但被劝了几句也不再顽固,心想趁她还健康还年轻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错,便故意取笑道:“又不是小孩子,还怕离开家?你到时候可不要这个样子去外面,人家见到会笑话你呢。”

家瑞笑,谨言也笑,小熊见到大人们在笑也跟着笑。

过了几天,家里那人始终不见踪影,谨言想和他谈话都没机会。

白母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中午吃过饭,拉过她到私底下悄悄问。

“怎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人?你们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谨言一怔,低声道:“没有,他就是工作忙,您不要多想。”

“那他这几天没回来,有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没有?”

“打了。”谨言撒谎。

白母这才放心,“那就好,不然我担心这样没消没息不是办法。”

晚上,哄完小胖子睡觉,又给小熊讲了故事,谨言回到卧室时已经是十一点。

她准备直接上床睡觉,却无半点睡意。

思忖半天,坐了起来拿过手机准备给人打过电话,刚按完数字,却是没有拨过去。

她重新埋进被窝里,心想,这回无论如何不主动,管他回不回家。

大结局(上)

澳洲,当地的五星级酒店里。

顾又廷自那晚后第二天就和手下几位员工飞到了这里。

他在港城时打了几通电话给老马,得知他最近去了出差,问起归期时,秘书总是含糊其词给不出确定的日期。

下午时分,顾又廷刚从外面回来,又打了个电话过去铄。

时隔一周,那边仍说没有归来。

他收完线,正看着手机沉思,突然手机有个电话进来。

他接起,那边说:“我刚收到个消息,老马下周五就要卸任了,国老原来上周就来港城了,听说还和周云哲见了面,上任消息很快就会公布出来!”

顾又廷面色一变,终于明白过来这些日子那边一直可疑的态度,半晌才说:“看来老马人一直在港城,不过是放了个幌子出来瞒天过海,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或是难言之隐才一直避着我们,怕要是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会惹祸上身。”

那边问:“那现在怎么办?他一直不见人,也不接电话,还有什么办法?”

顾又廷没说话,点了根烟,眉头紧皱地吸了几口。

那边停了停,“对了,要不要直接去局里找他?”

他想了一会,“不要。他现在正是处在风口上,我们去找他只会更加麻烦。”

那边忽然觉得泄气了,几乎与这件事搏斗了近一年,从没有半点线索找出了蛛丝马迹,又到如今好不容易确定了下来,以为能大干一场,结果却不过是空欢喜,他没好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要坐着等到下一任起来,然后看着机会白白流失吗?”

顾又廷面色隐晦,将烟掐掉,走到桌旁往杯子里倒满白酒,一饮而尽。

“周云哲这家伙,比想像中还要不好对付,他最近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听手下的人说他正在四处凑钱,还向银行借了高贷,肯定是想要把那坑填平起来,还别说,我觉得他没准真有这个本事能把坑填平,就怕我们折腾半天不过是一场空。”他停了停,不无忧虑,“周云哲背后的老丈人很有权势,他现在又有国老相助,他现在的地位可谓不是轻易能动摇,到时候如果你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只会接连得罪了更多人,树敌一身。”

顾又廷怒形于色,一字一顿:“你认为我顾又廷对付不了周云哲那家伙?”

那边从声音里也听出了他正怒头上,一时有些感触,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不会听,但我还是要劝你,现在周云哲在港城联络了不少人,各方面都有他的关系,还有这回新上任的国老,听说之前周云哲之前有恩于他,到时候如果事情被捅到了他那里,他肯定说什么都会拦下来,现在老马那边怕事,躲着不敢见人,还有几天港城就又要换一片人了,你再不放手,回头只会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你是商人,知道这笔交易不值,打战如果会伤到自己就没有意思了。”

顾又廷没出声,忍住情绪,克制地紧握着玻璃杯,隔了好一会,才出声,“你说的轻松,被撞死的不是你亲人,”他深吸口气,冷冷说:“我告诉你,这么久以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付出相同的代价。”

那边的人再没有说话,十分的过意不去。

好半晌,再出声的时候,却是已经不再犹豫不决瞻前顾后了,而是态度坚决。

“你说吧,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做得到,你只管说。”

顾又廷只说,“什么也不用,你只要等电话,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那边应了一声,他不再说话,沉着面色挂了电话。

想起要往家里打个电话,才刚翻到号码,就有人来喊客户已经到了。

那边,到了白母复检的时间,谨言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对她笑了笑,给了她满意的答案,“很不错,恢复得很理想,痊愈的机率很大,只要好好休养,按时来检查吃药,不用太久的日子就能跟以前一样了。但虽然说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还是可以偶尔出出门,适当的走动下,不用成天闷在家里。”

谨言道了谢,拿着单子去拿了药,再和陪着白母的家瑞集合,一起回家。

她和家瑞白母转述了医生的原话,听完家瑞欢呼一声,一家人很是开心感恩。

自那晚之后,转眼间已经过了一周时间。

她看了看手机,没有一条信息,也没有一通电话,忽然觉得泄气。

前俩天白母又偶然问起,她仍然是同个答案搪塞过去,自己却觉得迷茫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在忙?

在忙什么?

在哪里忙?

忙到一周里没有一个晚上回家?

忙到没有空给一通电话一个短信来让她放心?

这些细碎的问题缠绕着她心口,偏偏不想打电话过去问个究竟。

谨言觉得更加垂头丧气,心想随他,反正自己在云城那些日子也是这样过,如今还有家瑞和白母陪着。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母又问谨言:“他有说什么时候忙完会回家吗?”

谨言动作一顿,一会就恢复自然,一边剥着虾,往小熊嘴里送,一边应付,“有,刚打过电话来说,这个月有个项目很急,他忙完这几天就会回来,这种情况很少有的,只是您来了,刚好就碰上了,”生怕白母不信,她又说,“不然您问家瑞?”

白母看向家瑞,“是你姐说的这样吗?”

家瑞想了想,说:“不是啊,姐夫整天忙忙碌碌的,我也很少见到他的。”

白母立刻拉下脸,没好气,“我就知道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哄我,什么工作那么忙啊?再忙也要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再忙晚上也需要睡觉的吧?他却是连人都没有见着一面,你还有心情每天哄着我!”

谨言微怔,有些尴尬,说:“他的工作性质和你们想像的不同,他现在刚上手难免事情比较多。”停了停,又故意说:“我已经嫁给他了,之前也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再重新嫁一次吧?而且,您之前不是也一直劝着我要理解他吗?我现在就是在听您的话啊。”

白母叹了一口气,心想她说的没错,但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头痛道:“我只问你,他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你又每日陪着我和小孩,真的不担心他在外面的事情吗?你要是嫁给其他普通的男人,再怎么早出晚归我也不担心,因为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你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好。可现在我是觉得,他在外面的事情越多,就越让人担心,你也不过问一句?这夫妻俩怎么行。”

谨言抿了抿唇,眼见小熊正在好奇地瞅着她们,很快转移了话题,“妈,不聊这些了,还是说家瑞的问题,签证办下来了吗?不是说下周五就要去英国了吗?”

家瑞说:“不用办,我之前去过英国出差,签证还没过期呢!”

“出国留学深造,说起来好听,但一个人在外面打斗,租房子,做饭,全都是头痛的事情,有个感冒发烧的,万一没人理,到时候可有你吃苦的时候了。但你既然决定要去了,回头就不要打电话来抱怨,也只有你姐会理我,我可不管你。”白母佯装不悦道。

家瑞不舍,但还是笑:“我知道我知道,不管走多远,始终是家最好。”

这边,周云哲最近一个星期都几乎没办法入睡,想到那件事情,就感到不安,而他却无能为力,项目的审理已进入第三个阶段,只要挨过下周五就会审过,到时候这一笔资金能立刻注入,但这几天的时间,总让他担心会生出什么变故。

已经接近凌晨时分了,周云哲却仍是没有半点睡意,脑海里全是事情,辗转反侧,根本没有半点睡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隐瞒得这么好的事情居然会被人查出来,这一个月的日子过得就像过山车,跌宕起伏,令人心跳加速。

他想到那个好有些日子没见的女人,那些在电话里的威胁至今仍然如雷贯耳般在耳边响起,他从来没有吃过女人的苦,这回确切的说,也是她单方面吃亏,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想起这事,他就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把她抓到自己面前,狠狠给她一巴掌,不对,只是打她,她不知道疼不会怕。

他很快又想,一定要把她压在身下,用尽各种力道姿势把她折腾到哭到求饶。

但脑海里随即出现她那张和另个女人相近的脸,$False$

大结局(中)

那边未婚妻对男人的了解,已经是到了不用面对面只要听语气就能感觉出异样的年龄。

何况现在谈论的对象是曾经那样一个身份的女人,她听到他算不上好的语气,就知道他动气了。

而她从小被富裕的家庭和环境培养起来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自己的未婚夫心里还有另个女人的存在。

他们同在一个地方,很容易会藕断丝连,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她就急如星火,却是按捺住心中的冲铄。

一定不能冲他发火,这样会让他更加会怀念另个女人给他的温柔和体贴,一定要冷静下来。

未婚妻好一会才发出声音,已经是格外的温和,“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没真想要对那个女人怎么样,现在这情势我担心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她啊?对了,云哲,我想过了,港城那地方那不适合你,你去了那边后一直发展得不是很顺利,最近又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不然你还是回来吧,重新回来这边,和之前一样管理集团呀,那时候不是很好吗?而且你过来这边以后,有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只需要一心管理生意,赚多少钱无所谓啊,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然后我打算今年要个小孩,你说好不好?”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周云哲说:“我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周云哲收起手机,脑海里想的已没有半点是关于未婚妻的,更没有其它的儿女情长,

而是现下火烧眉头的问题,他皱着眉沉思半晌,想到一个人,赶紧打了电话过去。

一会后,电话通了,传来倦怠的声音:“什么时候了啊,还打电话来。”

周云哲一听气乐了,笑道:“怎么啦?吵到您啦?您醒了我再打?”

那边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看到来电显示忽然一个激灵,瞬时也清醒了过来,连忙道:“我一时没注意,不知道是您打来的,我这几天一直通宵呢,好不容易刚睡了一个小时,为了那事儿我天天提着一颗心,这还是吃了颗安眠药才勉强能闭上会眼睛,这不是听到铃声立刻就惊醒了,我哪还能再睡啊。”

周云哲这才觉得差不多,冷哼了一声,“那事儿跑得怎么样了?”

“他们说项目起码得下个月才能审过,需要按程序走。”

“下个月?!”周云哲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他们是这样说,但我觉得不至于,你说有没有其它办法能快点?”

“你问我我问谁?不如我来跑腿,洪总您歇着好了?”周云哲没好气。

“那,那我明天再继续跑一趟?”

周云哲想了想,确实也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方法能解决,沉声道:

“还能怎么办,一天没批,你就天天往那跑!”

挂掉后,他觉得怒不可遏,想遍所有的人,却是没人能帮得上忙,他踹了一脚面前的垃圾桶,发出好大的响声,正巧有路过的人,不满地看过来,正对上他凶相毕露的脸,吓得加快了脚步,他觉得没劲,正要抽根烟。

手机忽然叮地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国老发过来的。

信息内容是:项目我看过没什么问题,下周五就能给你审过,放心吧。

周云哲松了口气,浮躁了一晚上的心情,慢慢的被这条信息内容抚平下去。

他想:不过还有一周的时间,如今老马怕事躲着不敢见人。

任凭顾又廷单方面如何折腾,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而且,不过是一周的时间他还能改变什么?

同一时间里,刚下飞机的顾又廷,刚刚在车上打了个电话,这是直接打给老马家里的。

他先带上了自己对老马真诚的问候,为自己能在这么多年承蒙他照顾表示感谢,感谢老马一直以来对他的帮助,并且说,他很乐意接下来能有机会回报他。他的语气变得严肃且郑重,用着很肯定的语气说:他知道老马现在的情势。

还说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话,只消打个电话就行了。

顾又廷挂了电话,身子往后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很快车子到了集团楼下。

他让司机先回去,往集团大门进去。

来到办公室,批阅了一会文件,忽觉得提不起劲,之后他点了根烟,在黑暗里抽了起来。

离下周五还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其实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做这么多到头来会不会也是枉费心机,他有些日子已经差不多没了烟瘾,一是顾忌着即将出生的孩子,后来是克制着久了,再想抽烟的冲动就没那么强烈。

其实喝不喝酒抽不抽烟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烟酒能提神,而他需要的是提高分的警惕性,一定不能在最后关头中功亏一篑。

他不知道独自在办公室里静坐了多久。

四周的环境,陪伴着他过了许多的岁月,他却忽然觉得不再向往,而是想到另一处温暖能够安心入睡的环境,他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段,家里的一大一小已经睡着了,一想起这阵子她没有任何一通电话,本来还有些恼,现在想想也不由得发笑,她现在在那边不知道怎么记恨自己。

事实上,谨言刚开始几天还会计较,后面却也是不管不顾了,家瑞忙着要去英国,白母和她都不放心家瑞独自一人过去,便决定下周四谨言一起陪着过去,她一下忙碌起来,要处理好小熊上学的事宜,了解学校环境报名交学费,还要每天吃滋补,以保证可以囤小胖子的口粮。

报完名,谨言从学校出来,正打算要不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忽然,电话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是王婧。

半小时后,谨言从车子里下来,来到了约定的咖啡厅。

自从她去了云城,这已经有很久没和王婧联系过了,她去了美国后,隔了一阵子就回来了港城,那时候她已经在云城了,俩人只偶尔打通电话,当时有听她提起过,路柏琛去了一个月的厦城,她陪着跑了过去,那期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后来就听到她说,俩人在一起了。

谨言坐下来,看到她,正想要说句恭贺的话,就见她脸色憔悴难看。

谨言愕然,打量着她,“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上去这么没精神。”

王婧面色一动,似乎犹豫,良久才说:“言姐,我要结婚了。”

谨言诧异,她似乎猜到自己所想,很快说:“是我爸介绍的相亲对象。”

谨言忽然说不出话,“你不是和路柏琛在一起吗?一个月前你还说…”开玩笑的说等她生完孩子回来,请她喝和路柏琛的喜酒,那个时候她从内心祝福他们,路柏琛成熟稳重,王婧活泼爱笑,俨然适合在一起生活。

“…他前妻回来了,他说还忘不了她,妮妮也想要和妈妈一起生活。”

王婧说话的时候,唇角还有丝勉强的笑容,但眼睛的光亮黯淡无光,眼白发红,她别过了脸,用手背擦拭了下脸颊,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她以为自己已经努力打进了他的生活,和他的女儿玩成一片,但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一旦正主回来,她这个替身就要退场了。

她从前表现得很豁然,却没想到最放不下的是自己。

谨言也觉得替她不平,温顺的脸带上了不满,“他怎么能这样?太不负责了!”

王婧却没有这样觉得,摇摇头,低声道:“他没错,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而且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倒追他,他不过是被我追得烦了,才勉强答应下来,不管怎么样,这个过程我感到很快乐,就足够了。”

谨言劝她,“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王婧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说:“言姐,我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我读书读得早,我爸妈一直以我为豪,说我以后一定能早早成家让他们抱上孙子,但现在一年拖一年,这个年纪在平常人家里,已经是被所有人每日念叨催促的年龄了,所以我现在结婚也不算早,我还觉得晚呢…”

谨言沉默,半晌,问道:“那你喜欢现在结婚的人吗?”

从咖啡厅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王婧的相亲对象过来接她,谨言见到,是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看得出十分尊重王婧,俩人见面打招呼说话时,彼此亦十分客气,她坐在车上,想起王婧回答她的话:“我也不知道,但他是适合我的人。”

谨言感到世事无常,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改变很多的事情,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要见到那人。

那个一周多无声无息的人。

她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显示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