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廷沉吟一会,忽然说,“她和周云哲之间的事情,有没有跟你说过?”
谨言明显一愣,说:“什么事情?她那些事情,她很少具体的提起,我也没有办法去问,她现在经历的痛苦,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体会的,她愿意说出来最好,但如果不愿意,我不能去揭她的伤疤。”
顾又廷不做声了。
谨言提了一天的心稍微放下,躺在安静的顾又廷怀里。
她伸手搂住他,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说:“谢谢你。”
他不说话,谨言心满足意地笑了,不一会儿便睡着。
顾又廷在她睡着时睁开了眼睛,望着她好似在思考。
谨言则把脸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
同学们,以后都第二天睡醒来看更新,春决定把更新时间调整到零点左右。。。。
终局篇(48)——再生个孩子吧,这样就热闹了。
屋里落针可闻,黑暗中,身旁的人呼吸均匀。
顾又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隐隐约约的纹路,沉沉的思考着,脑海里无法控制地去想一些事情。
一会儿谨言动了动,他这才回过神,也就搂着她堪堪入睡了瑚。
铄
清晨,谨言先醒了过来,眼睛打量着身旁的男人,好似有一阵子没有这样的时刻。
一回来俩人就开始冷战,到昨晚好不容易心平静和下来。
细细打量,发觉他的脸似乎有些瘦了,她抚上他长出新胡茬的下巴。
谨言准备起床,让他再多睡一会。
当她起身的时候,一只大掌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重新躺回床上。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声音还有些暗哑,“过来,好久没亲你了。”
她凑近了上前,感到他温热的唇含住自己,她配合地张开嘴。
顾又廷丢开她的手,手掌抚到她腰间的位置,在她腰身停留一会,抚着软肉用力揉搓。
接着他那干燥的大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握住那饱满圆润的一只,仔细揉弄起来…
谨言微微扭动身子,有些难耐的压抑着低低喘息,一边习惯性揪住他衣服。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俩人一边粗重一边低吟的喘声。
他俩互相偎依着,上气不接下气。
本来可以多呆一会儿,但是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顾又廷正在松她的裤子,皱了皱眉,放开她,从床上起来。
谨言脸色发热,事隔上回这样已经有好些日子,刚才她也有些迫不及待…
顾又廷看了眼来电,接起来,那边先是客气问了句,“快九点了,你醒了吗?”
他一口气还没有喘均匀,一时没应。
那边松了口气,说道:“老张那边我昨天罢平了,但我早上意思意思打了电话给他,旁敲侧击了下他有什么要求,他也不提,后来忍不住了才说,有个地一直拿不下来,意思是想要让你帮帮忙。”
顾又廷侧头看了眼谨言,她正穿着衣服,见他望过去,便对他示意自己先出去,他点点头。
卧室只有自己,他声音很不耐烦:“以后早上没有紧要事少打电话过来。”
顾又廷问,“你怎么回答他的?”
“没,那项目是块棘手的,虽然打几通电话能解决,但你最近不是事挺多的,我就没敢直接答应,跟他说晚点回复”人停了停,说:“不过他说这事对你来说小事一件,说你现在正东山再起,想回到以前的地位不是时间的问题。我问他来点实际的,别涉及敏感事件,大家都不好办,他没说话,估计自己也有底,你说要不要直接给他点钱,好了?”
顾又廷不加理睬,说道:“你不要自作主张,他想要什么就给他,回头我帮他打个电话,成不成还是看他自己,别在这事上耗着浪费精力,”他听到外面传来的小胖子哭啼声,沉吟一会,忽然问,“马局那边有没有消息?”
“啊?他不是从国外回来了嘛,还没联系上?我看他是故意想要避开你。”
他有些恼:“我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所以不想见我?”
“人家也知道你如今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啊,肯定怕你,我要不是这些日子一直和在一起,而且没给你扔小石子,不止老马,我现在也要避你三尺之外。但不用想也知道,如今不管是男是女,看到你打招呼时说话的时候,神情肯定会带着几分惊讶几分赞赏,老马指不定多不敢见你呢,就担心自己会流露出这种神情来自打嘴巴。”
顾又廷没笑,挂了电话后,一边打领带一边给人打电话,仍是拒接。
谨言回到卧室,帮他打好领带,还把西装替他穿上系上扭扣。
他心情不是很好,她看得出来他正皱眉头,她想可能是因为刚才找衬衫时,发现那条蓝色衬衫被她送去干洗了,这俩天还没有来得及去领回来,她柔情地一笑,说:“嗯,下次你衣服别买太贵,就可以放进洗衣机了。”
谨言抱着小胖子,和小熊一起目送他去上班。
娘仨用着渴切的目光看着他,自家老婆叮嘱他少喝酒少加班早点回家,这让他格外受用。
他上车时,走回来抱了抱小熊,将她往空上抛了几下,吓得她尖叫连连又十分喜欢。
玩了好一会,一面将她放下一面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接着是小胖子肉嘟嘟的小脸。
然后,他按着谨言的腰亲了下她,这才上车。
之后男人去上班,家里剩下他们几个,小熊画画,小胖子到喂奶时间了。
谨言喂完奶,把昏昏欲睡的小胖子交给保姆,下楼去准备陪家瑞。
家瑞终于从卧室出来了,在客厅沙发坐着。
谨言下楼的时候,她刚讲完电话,扬了扬笑脸,“姐。”
谨言到她身边坐下,她问道:“姐夫呢?去集团了吗?”
谨言点点头,从桌上一盘完整没动过水果盘里拿了块橙子给她。
家瑞接过,不急着吃,好奇地说:“姐,我这些日子在这里住,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她虽然长时间在卧室,但也有注意到顾又廷时常早出晚归的现象,不免担心,“你老陪着我,姐夫会不会有意见,我发现他都很少回家。”
谨言摇摇头,用牙签夹了块火龙果喂到一旁画着画的小熊嘴里,才慢条斯理的说:“你来之前,他也经常这样,这几天还有回来,只是时间晚了点,小熊都习惯了,不喊着要见爸爸。”
家瑞有些不解,沉吟了几秒,“姐夫怎么这么忙?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谨言也答不出来,道:“我从来不过问他工作的事情,也许是吧。”
家瑞这才不再问,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又有些凝重起来。
谨言递水果过来,她都没有注意接。
“怎么了?你的事情姐夫已经替你解决了,不要担心了。”
家瑞摇摇头,“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事?说啊,告诉姐。”
家瑞想了想,决定地开口:“姐,我想要回去上班了。”
谨言一听是这事情,明白过来了,但却十分不赞成,“你那份工作,我和妈就一直不是很喜欢,我也是过来人,喝酒喝得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你那个经理明知道你喝醉,还…”她有些生气,忍了忍说,“听姐的,重新找份工作。”
“我不是要回去,这俩天一直有人打电话过来给我,是前两年就想要挖我过去的公司,他们很看重我的工作能力,想让我过去,直接从业务经理做起,到时候不用经常出去饭局的,”家瑞撒娇地贴着她,“姐,我想要下个星期开始上班。”
谨言仍是不放心。
家瑞晃了晃她的手臂,说:“这个公司不是私企,国企的性质和私企不同。联系我的人是个直爽人,对我很好,约我吃过几次饭。我之前做这份工作没有遇到过问题,所以也没答应他,但他总是时不时联系我,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想要过去试试。”
谨言提醒她说:“对于一个想要你帮他效劳的人来说,他总是能够有许多的耐心,就算他人不错,也不一定要过去上班,不然,叫你姐夫给你找个工作?”
家瑞急忙说:“什么呀,不要麻烦姐夫了。”
谨言笑了笑。
“还有,如果现在要我不做销售,重新去做一份新工作,就需要从原点开始,什么都需要去学了。我在销售这么多年,已经有足够的经验了,这样驾驭起来更加容易嘛。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喜欢销售,很有挑战性。我真的想要继续做回销售,姐,我这不是开玩笑。”
谨言仍然没有被她说服,“那等过阵子再说,不急在一时。”
家瑞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担心我上班,而是怕我…姐,要是我这次还想不开,那我就真的算完蛋了。我这次受的教训,不是简单的一巴掌,而是血肉的教训,嗯,我要是还走错路,就真是太那个了。你再相信我这一回,好吧?但是,你始终会担心我,就像妈一样永远把我当作小孩子,为了让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接下来尽量不喝酒,你可以放心了吧?”
知错能改,是一件很可贵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上,根本无法定义谁错谁对,她抚了抚家瑞的头发,看着她原先还有些肉的脸清减了不少,“过去的事,我们都忘掉,接下来才是更重要的。”
“那,姐你是答应了吗?”
谨言说:“先别急,等你姐夫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先。”
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要离开了确实是该跟姐夫知会一声,家瑞重重点头。
晚上,顾又廷回来的时间比往常早了些,谨言刚喂完小胖子吃宵夜,就听到楼下传来声音。
走近了才发现,他脸上略显疲倦,眼睛有淡淡红血丝,又是一身酒味。
她搀上他的胳膊,一起回去卧室。
放好洗澡水,他扯开领带进去浴室,一会出来时,谨言已经快睡着了。
在他起床时,她稍微清醒一些,见他换上了一身睡衣,额前的碎发还有些湿湿的,心就有点软软地心动,她直起身子,在他头发里找了一会,没找到白发,松口气,但还是一脸怜惜:“都是集团总裁了,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事情啊?以前总觉得老板是不用干活的,不然你别工作了,换我来养你好了。”说完,抱了抱他。
顾又廷听着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
接着将下巴放在她头顶上,手顺着她背脊往下抚弄。
港城的冬天越来越冷,今年格外的冷,冷得都不像南方了。
这俩天谨言把小熊和小胖子的外套拿了出来,一旦出门,就必须包得圆圆得像个小粽子,此时外面天寒地冻,伴随着下小雨的凛冽,但屋里一派暖和温馨。谨言很珍惜这样的时光,顾又廷看上去心情也很好,抓着她的手放到胸膛上,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心窝十分满足。
谨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从他胸膛上抬起了下巴,“哦,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家瑞找了份新工作,想要这几天搬出去,她在这住这么多天,你都没有一起吃过顿饭呢,不然这几天找个时间一起出去吃?”
顾又廷却说,“这才两天的功夫,让她先住一段日子,等过一阵风头过了再说。”
“她说,习惯了上班。”没有往其它方面想,之前还担心他厌烦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会儿听他虽然不同意,但也欣慰了一些,不觉问了句:“那事情你不是说解决了吗?”
顾又廷的神色在黑里里看不出什么,似在沉思,好一会,才说:“她以为报导撤了,新闻压下去了,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了?”他眉头紧锁,又说:“你是她姐,她比较听你的,你多开导开导她,暂时别出去折腾了。”
谨言点点头应了下来,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在家里看起来是十分宁静,但不知道外面又是个什么样的行情。
这两日去医院都没往常方便,总担心有记者会突然跑出来,一时不敢让家瑞露脸。
临睡前,谨言看到他有些瘦削的下巴,还是觉得他这样早出晚归不好,每晚几乎都带着酒味,可想而知应酬时不免要喝下许多酒,而且早五晚九的工作,完全没有劳逸结合,于是说:“你以后早点回来吧,家里总是有些安静。”
顾又廷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声说:“再生个孩子吧,这样就热闹了。”
她没有来得及说话,因为牙齿被撬开了,然后唇舌被缠住。
大掌伸进她衣服里,她挺身配合,身体渐渐酥软得柔弱无骨一般。
“嗯…”
一只手在她的腰臀揉了会,然后顺着下去,抚着她的大腿内分侧,将她的底裤褪下来。
有些凉意的指间在她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
她抖了抖,把脸埋入他的脖颈里,他下巴不时会碰到她,刚冒出的胡茬戳得人又痛又痒。
“嗯”
谨言发觉身上的被子随着他们的动作已经滑落,却也不觉得凉。
睡衣被脱下,很快他自己也是赤着,俩人都有些渴切。
他把她的腿从拉开曲起,握住她的肩头重重的顶了进去,用力冲撞数下先解了渴,动作才缓下来。
她颤抖着,双唇红润,他俯身去吻它,含在嘴里吮着,大手用力揉着她的胸。
俩人久旱逢甘雨,淋漓尽致的缠绵了一番,一直到深夜才停下来。
最近一直在感叹,度年如日啊~~~
终局篇(50)——不止生意,他整个人都要一起搭进去了。
谨言犹豫,正想让他别过来,那边就已经决定了。
她只好报上地址,又嘱咐一句:“你开车别太快,我们不着急。”
这里离集团有一些路程,过来需要些时间,听到人应了一声,她这才收起电话瑚。
白母和家瑞正站在一旁,一脸疑问地看着她,谨言微微笑了一笑:“是他,他听到您出院了,要过来接我们,我是想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但他一定要过来,等会先不回家,我们去吃晚饭。铄”
“他什么时候到?是不是太麻烦他了?”白母感到讶异。
“他现在好像刚忙完,从集团过来需要点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一家人见什么外,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嗯——他不是还没来看过您嘛,而且他都这么说了,就让他来。”
“你是不是私底下把人家逼得太紧了?你可不要,妈怎么都行。”
“没有,”谨言牵过她,往一旁的咖啡厅走,“我们去里面坐会,这太冷了。”
“我是觉得住过去已经很麻烦人了,现在他忙就让他忙,妈不是古板的人,可以理解,专门让人跑来跑去也累,晚上的饭也不用专门出去外面吃,在家里简单吃点就好,不要劳师动众的。”
“哎,又不是大宴,哪里会劳师动众啊?”她说完,就见家瑞在旁边吐了吐舌头,谨言忍住笑,又补充说,“您是不是心里的压力太大了?他虽然是家境好一些,但我就算嫁人了还是您的女儿,现在女儿和女婿孝敬您有什么不对?”
家瑞连忙符合,笑着说:“可不是嘛,妈,您就放宽心。”
白母没笑,她心里还惦记着上次那顿算不上愉快的饭。
这回去顾家住,有一半是因为想见孙子想念孙女了,如果不搬过去就没办法经常见孙子孙女们,还有女儿陪在身边,却是比自己一个人住要好多。她现在搬过去就已经是麻烦人家了,再多事让人一再折腾只会让人心中更加重厌啊,但她没说出口。
女儿们一番心意,她不是不明白。
谨言见白母没说话,便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打电话叫管家把小熊和小胖子接出来。”
打了电话过去,管家说小熊午觉刚睡醒没多久,正陪着小胖子玩。
她吩咐完,想起外面风大,又再叮嘱一句,让保姆给他们外面再套件羊毛衫。
接下来,谨言点了热饮,和着白母家瑞边等边聊。
白母问了下时间,有些担忧,“这么久了,是不是有事情在忙?”
谨言想了想,正要出声,就见正对面的咖啡厅大门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一眼看见她,朝前来咨询的服务员摆了摆手。
家瑞看到走上前的顾又廷,乖乖喊道,“姐夫。”
顾又廷点点头致意,看了她们,末了只简单说道,“路上有些堵车,来晚了。”
谨言没说什么,反而是白母十分体谅,“我说过,你现在忙,不比我们,不用特意过来,医生都说没什么事情,所以才让出院的。”颇有些无奈看了眼谨言,道:“你啊,下次要是工作忙就忙,别听她的,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的。”
顾又廷“嗯”了一声。
一时之间,大家也找不到适合聊的话题,谨言心里暗叹一声,望了他一眼,问他车停在哪,得到回答后很快埋了单,和家瑞一人搀着白母的胳膊出门,上了车,白母和家瑞坐在后座,谨言则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谨言心想,打电话给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还有这一顿晚饭…
上回的那一顿饭,她心里还有些顾忌,当时白母的脸色不是很好,她见了也不好受,前几天提的时候,她也没有细想,更多的是觉得他这些日子也没一起去医院看望过白母,那总要意思一下出来大家吃顿饭。